离谱!后妈竟是玄学大佬by月黑见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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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埋在了墙壁里面还是地底下,掘地三尺就好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罪证,一个都跑不掉。
“对了,我们还联系了云朵的父母过来,跟那个校长对峙一下云朵尸体买卖的事情,不过罪证齐全,就算是抵赖也不好使了,就是那两个人的父母……”
谈韵书倒是不头疼地下室的事情,而是云朵父母的事情。
两个人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云朵的父亲没有管云朵生死,也没有拿校长堵人口的钱财,不过离婚的时候抚养权是判给他的,尽管他不想抚养,但是追究责任他也逃不掉。
至于云朵的母亲,那责任就更重了,连尸体都没有认回来,收受钱款,就这么缺钱吗?!
邹柏气愤不已,想起来在审讯室里面辩解的两个人,头更大了。
祝芜听着他们说完,内心有一种庆幸的感觉。
还好还好,事先建立灵异部门的人简直是一个天才,不然这扫尾的工作还真是十分困难。
祝芜思索着,目光落在嵇玄然身上。嗯,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也会被自己交给嵇玄然处理,反正这种工作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祝芜看着宿舍楼被夷为平地,下面的地下室露出来。
南市的警局调人过来清理尸骨,但是没想到还没等着挖掘,只是轻微的用小铲子尝试了一下,就有松动的墙面脱落下来。
然后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四周的墙壁不断脱落,露出白灿灿的人骨。
“这么容易?”陈玉萱看着脱落的墙皮不可置信,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吗?
“好像是有什么外力事先松动了墙壁,所以才……”
说到一半,谈韵书住嘴,哪还有什么外力了,昨天只有祝前辈一个人进去过。
陈玉萱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忍不住看向远远站着,防止沾到灰尘的祖师。
昨晚果然很激烈,没有看到真是一大惋惜。
祝芜也看到了地下室的场景,沉默一瞬,她昨晚的动作有这么大吗?
看着一具具尸骨被运出来,没有什么事情再次发生,祝芜转身朝着校园大门走去。
操场上的草坪现在灰尘遍布,原本应该有朗朗读书声传出来的教学楼,现在来来回回的只有警方的取证人员。
清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这个月份南市的天要比京市暖和,但是早上有风还是有些寒冷的,一些记录的警员把外套的拉链拉上,脚步匆匆的离开。
祝芜看着这座校园,不,从一开始,它就不是校园,而是魔窟。
嵇玄然跟在自家祖师身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祝芜刚好看到谈韵书在校门口打电话,皱着眉头,最后愤怒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嵇玄然很少看到谈韵书这么气愤的表情。
“南市有一个领导,之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现在毕业后考上南市的政府部门,位置有些高,想施压让我们从轻对待那些老师。”谈韵书深呼吸好几次才忍住没有破口大骂。
“他们这是想屁吃!老娘还直属京市呢!我会害怕他施压?!”
谈韵书到底没忍住,还是骂了几句。
骂完不好意思朝着祝芜笑了笑:“抱歉祝前辈,实在是太生气了。”
祝芜:“……人之常情。”
给人家小姑娘都气成这样了。
“他这么维护这个学校?他当年没有受到霸凌?”
嵇玄然听完谈韵书的话蹙眉,还能有出去的学生这么维护这所学校?不骂两句就算是好的了吧?
“呸!我刚刚看了一眼他的照片,一脸的猥琐样,跟那些老师没什么区别,我看当时在学校他也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现在这个位置可能还有校长他们参与进去。”
偏生这个事情就不归他们灵异部门管了。
“我看这个南市的警局也想息事宁人,要不是我给尚卻警官打电话拜托他施加压力,指不定啊,这所学校还能办起来。”
谈韵书厌恶的看着这所学校,恨不得拿铲车都铲了。
“即便是上面施压,下面的这些人也不可能这么配合吧?”
祝芜来的时候看到了,在这里面的警员都挺负责的。
按理来说上面施压,这边不想干,那肯定就让下面的人做做样子,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的。
“哼,有人想要尸位素餐,但是也有人想要心怀百姓。”
谈韵书指了指一边的中年人:“他是分局的,我的队员打听过了,因为平时太刚正不阿,所以每次开大会的人缘不太好,这件事情出力不讨好,就被交给他了,没想到人家是一个认真办事的。”
“还有这次负责的队长,是一个女队长,是他徒弟,破了不少案子,但是因为性情跟他有些像,所以……”
多余的话不用多说,谈韵书长叹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玄门的人为什么不乐意跟他们这种官方组织合作,官僚气息太重,为了权利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太多了,虽然玄门里面也有争斗,但是人家正事上面从不含糊,也不会因为两边有嫌隙就会在什么地方卡住你。
这么一对比……
谈韵书朝着祝芜到了声歉,走到一边打电话。
她就不信了,打电话,给石部长打电话,当他们没脾气啊!
“京市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嵇玄然看着谈韵书的架势轻声说道。
“但是却不保证太顺利。”祝芜说。
谁知道京市有没有和这边有联系的官员呢?就算京市想要派人来,组织专案组这场会议就不止一场吧?
祝芜不太了解官方的事情,但是这种扯皮的事情肯定是不少的,毕竟别说下面了,就连上面都有。
嵇玄然沉默片刻:“弟子……也去打个电话。”
祝芜看着也去一边打电话的嵇玄然轻啧一声,这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祝芜自顾自走到街对面点了一杯果茶喝,又点了几杯其他的,然后转个头的功夫就对上了一双桃花眸。
嗯?她记得她好像没有用术法吧?她现在应该还在南市而不是“嗖”一下子就回到了京市吧?
祝芜退后了两……啊不,一步,再多就不行了。
沈卿宴握着她手腕,感受到了祝芜皮肤上的凉意。
祝芜现在就穿着一件短袖,如果最近没有降温的话还可以,但是清明前刚下了几天的小雨,南市现在的温度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尽管祝芜自己不冷,但是皮肤还是有些凉的。
沈卿宴拉着祝芜走到车边,拿出来新的风衣给她穿上。
“怎么没拿件外套穿上?”沈卿宴垂眸,一边帮祝芜把头发整理好一边问道。
“忘了,也不冷。”祝芜难得有些心虚。
“之前染血的那件呢?”
沈卿宴还记得玄门人士的指甲和血液什么的不能随便扔的。
“烧了,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痕迹。”祝芜无奈的看着沈卿宴面面周到的样子,抬手在他脸颊处捏了捏。
沈卿宴看着祝芜朝着他笑,抬手把人抱在怀里,等待着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你怎么来了?”祝芜靠在沈卿宴肩头问。
“来谈项目。”沈卿宴淡定的说道。
“哇~,这么巧啊?”祝芜故意说道,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本来就有项目,只不过提前了几天而已。”沈卿宴有些羞涩,小声在祝芜耳边说道。
“原来还真是凑巧啊?”
祝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是,就是担心你,所以想来见你。”沈卿宴轻声说。
这边在这冒着粉红泡泡,另外一边谈韵书怒骂那个官员,还有一个……
嵇玄然看着手机上面的电话号码却是迟迟按不下去。
唉,真的不想打这通电话啊……
嵇玄然拿着手机,抬起放下,再抬起,再放下。
最后听到谈谈韵书离老远传来的骂声拨通电话。
前脚刚拨出去,后脚那边就接了。
嵇玄然:……不是,这么快的吗?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酝酿的吗?还有,您这么闲真的好吗?
“哟~瞧瞧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啊?原来是咱们家的小然啊~”
阴阳怪气,绝对的阴阳怪气。
“让我想想,上一次接到电话是什么时候?哦,是过年的时候啊,就拜了一个年,也没回家,这一天啊,比咱们两个都忙。”
嵇玄然听着那边的中年男人语调怪怪的跟旁边的女人说。
女人还长叹一口气:“唉——长大了,没空回家,我都懂,忙点好,忙点好啊……”
嵇玄然:……
“这次打算回来吗?”
“不。”嵇玄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乐意待在道观!”
对面小声嘀咕,更像是一种太长时间没见到儿子的不满。
嵇玄然垂眸:“我有正事。”
“知道知道,你哪次打电话过来没有正事。”
对方长叹一口气:“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嵇玄然把南市的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
“好解决吗?”嵇玄然问道。
“当然,也不看看你爹是谁!”
对方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挂断电话去办事去了。
嵇玄然看着电话,知道他是为了抓紧时间处理南市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也不算小。
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吗?应该是了。
家里的氛围实在是让人难受,父母很好,但是其他亲戚……
总之他们之间说话像是夹杂了八百个心眼子一样,虽然他们玄门里面的心眼子也不少,但是玄门弟子之间的心眼子就相当于是小打小闹,对外才会用那种真正的心理战术。
但是家里吧……呵呵,无时无刻都在用心理战术。
特别是一到过年期间。
所幸他的父母还算是开明(不开明不行),没有强行让他回去。
可能,也知道强求不了……毕竟他在家里待的时间很少……
嵇玄然把手机揣进口袋里。
他五岁被绑架,最后被师父救下,他当时被带上道观就知道,这里就是自己想要留下来的地方。
所以趁着父母还没来,自己偷偷溜进了祖师的殿里,上香,跪拜。
等宣云道长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宣云道长:……虽然我是挺想收你为徒的,但是这么强买强卖吗?你爸妈知道吗?老道的名声啊!
但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满意就好,祖师都同意了。
后来嵇玄然父母找上门的时候,木已成舟,宣云道长也跟他们实话实说,嵇玄然的命格,待在这里才是对他最好的。
嵇玄然也不想回去,嵇玄然的父母能怎么样,回去就绝食,因为嵇玄然这次绑架跟一个亲戚有关,再加上当时新成立的灵异部门,种种原因下,他们还是松了口,谁料儿子自此就很少回来了。
可能他们很后悔当时的决定吧。
嵇玄然想,不过他不后悔,他很感谢当时的机灵,先下手为强。
现在多好,学的本事都不一样,而且待在祖师家里都比自己家里好。
就说沈昭和仇芥,都比那两个跟他耍心眼子的堂弟强!
实际上在嵇玄然眼里如同傻白甜的仇芥和沈昭:???
嵇玄然估摸着这通电话能让上面的速度快一点,一边想着一边溜达的去找自家祖师了。
然后就看到了日常黏着自家祖师的祖师道侣。
啊……还是等会儿再去吧。
不过祝芜已经看到了嵇玄然,抬手招呼他过去。
“祖师。”
“打完电话了?给你们定的奶茶,你去取了给陈玉萱他们分分。”
祝芜说。
“哦,好。”
嵇玄然现在已经熟悉了祖师的投喂了,去店面取奶茶。
沈卿宴扫了一眼嵇玄然的背影,幽怨的朝祝芜说道:“老婆,我都没有。”
“我又不知道你来。”祝芜表示自己很无辜,她没有时时刻刻算沈卿宴在哪里的想法,感觉挺变态的。
“可是……”
“别可是。”
祝芜把自己剩下的一半果茶塞到沈卿宴嘴里。
祝芜看着愉悦起来的沈卿宴,对自己满意的点点头:正好,自己也喝不下了。
“你不是还要去公司?”
祝芜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沈卿宴,看样子他好像不打算去公司了,但是不是说有个项目吗?
“可以明天再去……”沈卿宴眼神飘忽,本来就是之后几天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来这边办事,也不着急。
沈卿宴把祝芜剩下的一半果茶喝完,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一手把祝芜的手握在掌心,让她有些凉的指尖染上自己的温度。
“要不回酒店你休息一会儿?”祝芜看着沈卿宴,现在他开始修行了,一晚上不睡觉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每天耗费的心力也多。
幸好道观不用自己管。
祝芜再次庆幸。
“那你回酒店吗?”
“下午回。”
“那我也下午回。”
祝芜看着沈卿宴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俊不禁。
“行行行,那我们家沈先生就跟着我吧。”
祝芜指尖在他手心勾了勾,眉眼弯起。
“嗯,你家的。”沈卿宴微微歪头,看着祝芜笑。
另一边的角落,捧着奶茶的四个人。
“我记得(嚼嚼嚼)祖师好像(嚼嚼嚼)也没来几天吧?(嚼嚼嚼)”陈玉萱喝了一口奶茶说道。
陈玉萱:这芋圆真好吃,就是,有点废腮帮子。
“是的,你没记错。”岑樊点点头肯定道。
祖师的道侣真是好粘人。
罢了罢了,谁叫祖师喜欢呢?
“他谁啊?靠祖师那么近?”闻人泠看着那边的沈卿宴蹙眉。
岑樊和陈玉萱:……
哦,这边还有一个不晓得的。
“祖师的道侣。”嵇玄然在一边介绍。
“啊?”
祖师竟然还有道侣?不在上面找吗?不是,他凭什么啊?
闻人泠不理解。
“不就是身上气运多了一些嘛……”
闻人泠喝了一大口奶茶,面无表情的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我们都说过。”陈玉萱抬手拍了拍闻人泠的肩膀:“看开一点,起码他长得好看,而且很有钱,最主要的是,他特别喜欢祖师。”
“我们谁不喜欢祖师?”闻人泠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喜欢他们祖师,那是人之常情!
不喜欢才是有问题。
陈玉萱:好像也对哦。
嵇玄然看着他们三个在墙角排排蹲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奈。
“行了,祖师的决定还用不着你我质疑。”
要说对这个决定有资格质疑的,还得是大殿上那三位。
“我可没有,我们不会质疑祖师的任何决定的,当然,我们可以酸一下。”
陈玉萱叹了口气说。
嵇玄然:……酸吧酸吧。
看着一个个裹尸袋被送出来,沈卿宴看着没有学生的学校:“这里,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祝芜跟沈卿宴简短的说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在地府的仇芥:“对了,仇芥应该跟你说了吧?”
“说过了,不过我还是想来看看你。”
只需要见到你,就好了。
祝芜无奈的笑笑,等着地下室里已经被完全拆了,墙壁还有地下都挖出来了尸骨。
“这么多的尸体埋在地下,这里的阴气可不少啊,学生能受的住吗?”岑樊看着这些尸骨搬出来后留下的坑忍不住咋舌。
“所以才把这些尸骨埋在男生宿舍楼的下面啊。”陈玉萱说。
除了阵法就是还想着让男生的阳气压制住这里的阴气。
“丧心病狂。”闻人泠只评价这么一句。
不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也见过不少了,多的是人类为了自己的贪欲犯下这些事情,还因为做贼心虚来找那些邪修进行掩盖。
还真是人以群分,他们找邪修都比他们找的快。
冷风呼啸,吹动一边的灌木丛,冷意顺着袖口进入,陈玉萱搓了搓胳膊看着天边弥漫上来的乌云,黑压压,沉甸甸的。
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大雨过后,这里的痕迹都会被冲散,但是留下的伤痕,在心里只会一遍遍的加深……
“走了,祖师叫我们去吃饭。”
嵇玄然过来叫他们。
马上就要中午了,但是看这样子,太阳应该是出不来了。
“滴答!”
先是一滴雨落在地上,然后就是倾盆大雨落下,一滴滴雨水砸在窗户上,很快就形成了水流,模糊了外面的城市。
包厢内,菜肴热气腾腾,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快吃吧,不用客气。”祝芜看着闻人泠还有些放不开,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饭菜下面的转盘是转动的,倒也省了有人不好意思动手转。
沈卿宴垂眸给祝芜剥虾,另一边嵇玄然也已经开吃了,他都已经吃习惯了。
闻人泠这才拿起筷子夹菜。
这道菜多少钱来着?好像是几千?原来小说里说的是真的,这菜很贵,但是也真好吃!
“一会儿回酒店?”沈卿宴看着祝芜吃了一口菜满足的眯起了眼,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嗯,回去修复一下阵盘。”祝芜说。
在祝芜另一边的嵇玄然忍不住一顿,为何在祖师说完阵盘的时候,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雨天路滑,现在也不能上山回去了,你们跟着我一起回酒店吧。”
祝芜朝陈玉萱他们说。
就是多订间房间的事情。
“好,谢谢祖师。”陈玉萱吃的餍足,看着祝芜的目光发亮。
谁家还有他们这么好的祖师?没有!
用完午餐后,回到酒店,祝芜去洗了个澡出来,一边等沈卿宴洗完,一边拿出来阵盘打量。
阵盘上面还冒着一丝黑气,但是在祝芜的压制下,黑气只能绕着阵盘的周围游动,根本泄露不出去一点。
先把阵盘上面的黑气去除了吧,炼器是怎么炼的来着?好久不干有点忘了,脑袋你快想啊!想不出来回去被二师伯知道又该被闭关了!
祝芜指尖点燃三昧真火,阵盘悬浮在火焰中央,黑气一点点消失殆尽。
沈卿宴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在认认真真烧着阵盘的自家老婆,并且还把那个阵盘翻个面,这叫什么?炙烤均匀?
沈卿宴看着自己身上领口半开的睡衣,不满的啧了一声,自己为什么每次使用美人计都这么受阻?烦死了!
第467章 谁有病?
祝芜看着阵盘上面的黑气消失,先收了三昧真火,毕竟要炼器也不能在卧室里,更不能在床上。
阵盘落在掌心,没了黑气的阵盘现在看上去是白色的,里面绘制的星辰微微闪烁着金光,只不过最外面的那层裂开了几道缝隙,看起来有些不美观了。
还真是自己当时留下的阵盘啊,真是好久远的记忆了……
祝芜想着。
“好了吗?”
沈卿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祝芜知道是在问她的事情好了没有,回了一声“好了”,还没等回过身去,背后就贴上来温热的身体。
沈卿宴抱着祝芜,头微微靠在她肩上。
“这就是你说的阵盘?”
沈卿宴的目光随着祝芜一起看向阵盘,就是这个东西,复制出来了另一个祝芜,还把他老婆打伤了。
“对方这么厉害吗?”
沈卿宴看着阵盘,觉得根据祝芜之前解决的事情来看,对方好像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啊。
察觉到了沈卿宴话语里暗藏的疑问,祝芜摸了摸鼻尖:“咳咳,从某种方面来讲,这其实是我的东西。”
沈卿宴:?
“是我之前留在这里的东西。”祝芜往后一靠,正好靠在沈卿宴怀里。
沈卿宴换了换姿势,让祝芜倚靠的舒服一些。
“所以,是你做的?”
“不,是我二师伯做的,留给我当玩具的。”
祝芜说道。
沈卿宴意识到祝芜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这么有杀伤力的东西,真是她师伯留给她的玩具?!用得着这么厉害的玩具吗?
沈卿宴觉得自己对玄门还是不了解。
“那你把它拿回来是要销毁?”
“我打算把它重新修一下,然后给嵇玄然他们历练。”祝芜说着还感慨一句:“像我这样的关怀晚辈的人不多了。”
“是是是,祝大师最厉害了。”
沈卿宴看着祝芜,眼中满是笑意。
祝芜回眸打算看一眼沈卿宴,结果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一片。
祝芜:嗯?
祝芜挑了挑眉,目光顺着胸膛向上,对上沈卿宴的目光。
“这是,暗搓搓的勾引我?”
“不,是光明正大的引诱。”沈卿宴低头和祝芜额间相抵。
外面的雨水更大了些,“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户上……
——————
外面下着大雨,嵇玄然他们没什么事情,聚在一起教闻人泠。
没错,就是闻人泠。
嵇玄然他们三个把自己从祖师那里学到的东西都塞进了闻人泠的大脑里。
闻人泠:……她的天赋倒是也没有这么高。
不过闻人泠的记忆力非常不错,先把知识记在脑子里面,之后在慢慢消化。
嵇玄然把祖师交给他的缩地成寸的符纸,也是专门给闻人泠的,交给她让她自己研究着,目光落在窗外的大雨上,也不知道谈韵书和警方那边顺不顺利……
医院里面,精神科的患者还是不少,大部分还是那个华清中学的学生。
主任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女士,看着这一个一个学生进来又出去,眼底泛起一丝心疼。
“进来。”
这个时候,有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儿子进来了,眼神看起来十分的不耐,像是不想来,但是又不能不来。
“我看你就是不想学习!什么抑郁症,人家以前人怎么没有?”母亲抬手,涂着红色的食指怼着男生的脑袋,把男生怼的一个踉跄。
男生眼神黯淡,任由母亲动手。
“这位家长,这里是医院,麻烦问一下,哪位是患者。”
一边的护士开口制止那位母亲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患者啊?”女士不满的朝护士开口。
护士脸上赔着笑容,内心忍不住腹诽:你以为你看起来很正常吗?
“给他看,看看他是不是装的,我看就是不想学习的借口。”
女人扯着男生的胳膊让他坐在医生面前。
“这位家长,我们看病的时候需要家长回避的,以防受影响而导致结果不准确。”医生和缓的开口。
“还有这个规定?不会是故意支开我吧?”女人斜了一眼医生质问。
“当然是规定,所有家长都是这样的。”
医生不慌不忙的说。
“行吧。”
女人一边嘟囔一边往外走。
“也没看以前人得抑郁症的。”
护士脸上的笑容完美维持着,她在这里已经见过太多这种家长了,假笑已经非常完美了。
听着女人的不满,护士只能在心里反驳:呵呵,以前没有人得抑郁症?那屈原是怎么死的,是因为想去游泳吗?李清照寻寻觅觅是为了找宝藏吗?我看这位家长你应该先找一下你自己的脑子!
总于把诊室的门关上,不管是护士还是那个男生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是华清中学的学生?”医生和蔼的问这个男生。
“是……”对方听到这个学校名字的时候还忍不发颤。
男生眼底带着自我怀疑:“所以,真的是我装病吗?”
“当然不是,你病了,但是吃药就会好的,还会换一个新的学校重新上学。”
“可是……可是我不想上了,我一看到书本就开始呕吐,头晕,我妈说这是因为我不想上学所以装的,可能……我真的是装的吧……”
男生目光有些空洞。
医生内心叹了口气,又是一个重症患者。
好不容易解开了一些心结,叫家长进来沟通,医生再次听到了熟悉的话语:“你们医生不会是骗钱的吧?什么抑郁症?这药还这么贵!”
“我看就是骗钱的,走!”
女人拉着男生走了。
医生和护士相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女人回家就逼着孩子学习,什么看着就想吐,还是看少了。
直到夜幕降临,孩子总算得到了喘息。
看着夜幕,男生看着自己家所在的楼层,走到阳台,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翻身落下。
“嘭!”
————————
“这是这些天第几个自杀的孩子了?”看着尸体,队长楠歌问一边的队员。
“第五个。”队员看着楼下的白布,那个母亲的哭声是那么的刺耳。
但这些天去世的学生,几乎都是被家长逼死的,所以,队员竟感觉不到对这位家长的一丝同情,只是惋惜正当青春的少年。楠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转身去联系谈韵书去了。
情况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南市的雨虽然已经停下来了,但是地上还有些雨水残留。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沾染在了白布上面。
在一边女人的痛哭流涕的叫喊声中,尸体被抬到担架上,送往警局。
陈玉萱和岑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谈韵书站在事发地,眼前是普通人所看不见的,男生的魂魄。
因为刚死亡的原因,现在的思维还处于混沌的状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谈韵书感觉头又开始疼了,好多事情,领导能不能加点工资?
“这是……”
陈玉萱站在警戒线外面,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蹙眉,怎么回事?事情不都解决了吗?这是又发生了一起?但是没感觉到邪物的气息啊。
“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