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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之上by一生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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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早上,您刚走没多久,清溪镇那边就来了电话。”福妈总觉得梁隽臣好像有点不寻常。
他平常看上去好像很在意沈希夷,按照现在年轻人的感情,那应该就还是爱吧。
可是这段时间梁隽臣明显冷落忽视了沈希夷,就连家里老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梁隽臣也似乎相对冷静。
“家里的人都给她调用,需要什么补给她。”
福妈:“少奶奶已经带了疗养院的护工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梁隽臣坐在床沿肆无忌惮的抽着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整个身躯的轮廓。
他拧着眉,眉眼里都是极少在沈希夷面前表现出来的戾气。
“随便她什么时候回来。”男人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此时一只白皙的手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脖子,女人柔软的气息侵袭而来,却也没有融化他身上的寒意。
“你在她面前也是这么肆无忌惮的抽烟么?”女孩声线很柔弱,她缓缓将脸绕到他面前,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了梁隽臣身上。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的抽着烟,直到她的手不安分的想要解开他的衬衣,梁隽臣将她甩开。
也许是力道太大,娇小的人直接被甩出好几米跌在地上,一声闷响。
梁隽臣眯着眸子瞧她,眼里噙着鄙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温橙予只觉得胳膊好像摔脱臼了,肩关节疼的她脸色发白,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这么侧躺在地上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她肆意笑了起来,迎上男人的眼眸虽然柔弱却也没有畏惧。
“那你早上为什么从她床上下来急匆匆的赶来我这边?”温橙予恨不得扒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他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做的事全都是口是心非。
梁隽臣轻哼一声,抽完了烟,指间夹着烟头缓缓靠近她,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戳到了她的手腕上。
温橙予被剧烈的灼痛感刺激的尖叫出声,猛地打开他的手。
但还是来不及了,被烫到的
地方肉眼可见的破了皮红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着。
温橙予被疼哭了,珍珠一般的眼泪掉落的时候很是楚楚可怜,她红着眼看他:“梁隽臣,你就这么恨我。”
“转告梁靖,有种就出面来跟我谈,像个王八一样躲起来也没用。”梁隽臣有点没了耐心。
这么多天,在温橙予身上一直一无所获,好像梁靖这个人真的没出现过似的。
他现在是真厉害了,回来南城,居然能这么完美的隐藏自己的信息。
这让梁隽臣感到一丝威胁,以前他跟梁靖闹到那个地步,梁靖是已经败了的。
温橙予恍然失笑:“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在,我跟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我妈罪孽深重,全都报应到了我身上,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她的眼睛里夹杂着无数复杂的东西,这种沧桑的眼神也很难演出来。
梁隽臣捏着她的下巴:“你和你妈一样,最会演戏,温橙予,你真贱。”
这种恶劣的话,恶劣的行径,梁隽臣只针对温橙予。
温橙予望着他,噙着深情,想必梁隽臣对他太太从来不这样吧,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偏爱呢。
也许是触及到温橙予这种变态的眼神,梁隽臣猛地松开了她的下巴,迅速起身。
“以后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弄死你。”梁隽臣皱眉瞪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这是一片棚户区,进来的道路狭窄阴暗,弯弯绕绕也很多。
贺朝把车停在巷子口等待梁隽臣。
上车前,梁隽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眉宇间的冷意越发明显。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应该懂吧。”
贺朝微微颔首:“我当然不会告诉太太,但太太是个很聪明敏感的人,就怕她有所察觉,而您还不知道。”

梁隽臣看了他一眼,眉心一拧:“你说什么?”
贺朝不紧不慢道:“我只是猜测,虽然这种事稀松平常,但很多男人家里的太太遇到这种事个个都跟柯南似的,侦查很厉害。”
梁隽臣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了?”
贺朝顿住,然后笑着抱歉:“是我想错了。”
凭借梁隽臣的手段,如果真的这么厌恶一个人的话,大可以让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可是他自从知道温橙予住在这里后,经常过来,却没有打算让这个女人消失的意思。
贺朝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那是男人本色没见过,梁隽臣只是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当然,他肯定是在意家里那位正宫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瞒着。
“送我去清溪镇。”梁隽臣被贺朝三言两语弄的心里很不痛快,自己拉开了车门上车。
贺朝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不该说的就不要随便张嘴。
沈希夷人在医院,梁隽臣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撑着脑袋正在打盹。
这样睡的不沉,她感受到一丝凉意后,就被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梁隽臣的脸,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噩梦了。
她刚想说话,男人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上躺着的老人。
沈希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梁隽臣给打横抱了起来悄悄出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两位老人都默契的睁开眼睛互相看了一眼。
宋清棠笑了笑:“这梁隽臣对她倒是真挺好的。”
“所以以后你不要总是在希夷面前提思绵的事,希夷这么多年一直把这件事装在心里,她那对爹妈又不爱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把她放在心里,捧在手心里,要是因为思绵一切都毁了,多划不来。”沈烨看着妻子,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
宋清棠闻言,沉默许久,随即点头:“你说的是,眼下希夷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梁隽臣抱着沈希夷一路回到车里,车内暖气很足,沈希夷手脚的冰凉感一点点缓解。
沈希夷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原来所谓的感情就是这么不受控制。
会因为一个人忽然出现被牵动,然后心里乱糟糟。
沈希夷拘束的坐着,双手揣在兜里,一直没有说话。
“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一通电话都不给我打?”男人幽幽的注视着她,这一天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唯独不见沈希夷的,他真的有点不高兴。
“我回来的太匆忙了,而且很多事忙起来就忘了。”沈希夷不愿意去想他在外面的那个女孩,想的多了,精力就会被分掉,她不愿意那样。
梁隽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摔,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把两位老人家接到南城去住,这样你看望他们也就方便了很多。”
沈希夷愣了一下,她转头看他,男人眉目眉目流露着以往一样的温柔,他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真的很想确切的问一问,他是不是在外面真的养了一个姑娘。
可是又害怕一开口,眼下的一切化为乌有,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
钱权富贵比虚无缥缈的感情要重要,她应该理智一点。
“不用了,爷爷性格固执,在清溪镇待了一辈子,哪里都不想去,我也不想让他们呆在他们根本不喜欢的地方养老。”
梁隽臣表示理解的点头:“那我在这边建一个疗养院,给这边医院升级一下,以后他们看病什么的也能方便很多。”
男人的安排很合她的心意,沈希夷心里有点发酸,心情太复杂了,她有些想哭。
这些落到实处的东西,才是真正有用的。
“太破费了。”
“他们也是我的爷爷奶奶,这点钱算什么破费。”
梁隽臣一直在观察她,多希望能看出来哪怕一丝的破绽,但沈希夷满脸疲倦和情绪消沉,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谢谢。”沈希夷抱住了他,声音温柔。
梁隽臣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希夷,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沈希夷心里蓦地一沉,开始装傻。
她不知道如果什么都摊开说明白了,他们之间该以什么样关系继续下去。
她至今还没有见到姑姑,眼下的一切决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毁掉。
也许是沈希夷情感表现的太真,梁隽臣倒是有点安心,他自然是希望这些事永远不要被沈希夷知道。
在梁隽臣的强制要求下,沈希夷回家睡了一晚。
早上醒来从房间里出来,男人长身而立在庭院里接电话,沈希夷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这些早餐是从镇上买来的。
对梁隽臣这样的男人来说,这已经算是极致体贴了。
这个宅院很小,梁隽臣站的位置说的什么,沈希夷大概都能听到。
只是她不用心听,也不想听,知道的太多,烦恼的是自己。
两分钟后梁隽臣结束了通话过来陪她吃饭。
“我是不是要跟你一起回去?”沈希夷很小声的问道。
“爷爷奶奶这边我会安排人妥帖照顾,你就跟我回去。”男人天生的掌控欲令他不愿意把沈希夷单独留在这个地方。
沈希夷点头:“好,吃完早餐去医院看一眼爷爷奶奶我就跟你走。”
后来回去的路上
,梁隽臣的手机不断的有消息提醒,只是他一直都没看过。
直到车回到南城,他终于舍得看手机了。
只是打开手机的瞬间,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面部肌肉紧绷着,怒意就这么轻易的浮在表面。
沈希夷淡淡的扫了一眼,装作没看见。
“贺朝,送太太回家,到前面停车,我就在这附近下车。”梁隽臣语气硬邦邦的,也知道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叫做琢磨不透。
梁隽臣随后看了看身边的宋珃:“我有点事要耽搁。”
沈希夷乖巧点头:“好。”
她太过平静的态度,让梁隽臣有些焦急暴躁的心一瞬间沉静下来。
“怎么不问问是什么事?”
“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而且昨晚我没睡好,昏昏沉沉的,想快点回家睡觉。”沈希夷表现的一副疲惫样,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困似的。
梁隽臣微微蹙眉:“那回家好好休息。”
梁隽臣一脚踹开急诊室的门,室内的其他病人被这满脸戾气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温橙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侧躺瑟缩着身子,很是可怜。
梁隽臣暴怒的情绪在看到温橙予这个状态后瞬间收敛了。
“那个男人好眼熟啊,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有人近距离看到梁隽臣的脸,开始了自言自语。
梁隽臣闻言眼神骇人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然后将帘子一扒拉过来遮住了温橙予这边的病床。
他走到床头,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头皮剧烈的痛感迫使温橙予醒了过来。
恼怒瞬间化为了笑意:“你还真来了,是不是觉得我是演戏骗你的,来找我算账的?”
温橙予温柔的笑脸带着一丝隐秘的挑衅意味,她真是爱极了对自己又恨又爱的梁隽臣,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
梁隽臣抓着她的头发越发用力:“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被入室抢劫所伤,警察可以作证。”头发几乎快要被扯掉了,温橙予也没生气。
反而心里很得意,她似乎真的把他从他太太身边叫过来了。
那他这个太太也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第118章 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梁隽臣周身的冷意仿佛肉眼可见,温橙予没有很过分,她望着面前的男人,没了刚才的紧张。
随性的躺下,她的双手都被包扎了,这是在医院,吊着的液体和她脸上明显的擦伤撒不了谎。
但是梁隽臣依旧面色冰冷,面色不愉。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正好我猜到你一定会来。”温橙予笑了一声,还是那副温软柔弱的模样。
“你和你妈真是一个路子,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儿?是不是觉得你能拿捏我?”梁隽臣似乎真的生气,脸色沉的吓人。
温橙予抿着唇面上没有了笑意,她望着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不加掩饰。
有些东西就是这么呈现的明晃晃。
只是在梁隽臣看来,恶心又卑劣。
“你是觉得你能跟我太太比一比,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居然敢和她相提并论。”梁隽臣的嘲讽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生生割着她的血肉。
温橙予似乎被戳中了心思一般,脸色逐渐苍白,嘴唇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们母女都一个样,你说我凭什么?”梁隽臣对她的恨意无法化解。
即便温橙予是个无辜的存在,但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恨意就被连坐。
随后,梁隽臣便亲自证明了他如今在南城的影响力。
温橙予还吊着液体,医生和护士进来不由分说的推着她的病床出去,然后没有任何理由的把她赶出了医院。
刚受过伤的温橙予脑袋昏沉,浑身乏力,在医院外面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彼时梁隽臣的车在路边停下,车窗落下露出男人俊逸阴沉的脸:“今天只是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玩这种把戏,你的日子会更难过,咱们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你。”
说完,车窗合上,车子也绝尘而去。
温橙予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指尖几乎磨出了鲜血。
过了这么多年,他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以折磨她为乐。
沈希夷回家睡了一觉,一睁眼就发现身边多了人,男人撑着脑袋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
梁隽臣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提醒沈希夷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有事耽搁?”
“不是很重要的事,已经处理了,你睡了很长时间,昨天是真的累坏了吧。”
梁隽臣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对温橙予越是恶劣,回来对沈希夷就越温柔越好。
就好像某种心虚和愧疚,可是他跟温橙予之间从来只有仇恨,他又何必要心虚。
“还好,就是很久没有回家睡过觉,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这段时间,我真是太疏忽你了,现在仔细看你才发现你好像瘦了一圈,连带着精神状态也低迷。”梁隽臣总觉得沈希夷情绪不高。
给人带来一种莫名压抑的感觉。
“我没事,马上年底了,会有一点点忙。”
“过几天去沈氏瓷业开股东大会吧,你现在也算是个大股东了,又是沈家的人,你露个面,能让他们好好做事。”
沈希夷有点诧异,梁隽臣好像有点迫切了,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让她回去参加什么股东大会。
但是现在,他忽然就让她去了。
沈希夷点头:“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你不是说公司改革之后步入正轨后我再去露面么?”
“让你提前适应不是很好吗?”
沈希夷想着自己心里的计划,忽然有点迟疑。
如果她把沈思绵从梁园带出去的话,那么她跟梁隽臣之间的关系怕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沈氏瓷业也可能最终落不到她手里。
“当然好,我就是没想到你决定的这么突然。”
梁隽臣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恐慌感从何而来,也许是从沈希夷最近寡淡的态度开始的,于是他迫切的想要拴住她。
“不突然,公司现在发展的很好,国外的业务拓展给了公司很大的发展空间。”梁隽臣深深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极有耐心的解释。
“我听你的。”
梁隽臣眼角眉梢染上了满意的笑,捧着她脸吻了吻她的唇。
南城的天越来越冷,沈希夷每天关注着爷爷奶奶的状况,知道他们被照顾的很好,心里舒服了很多。
只是沈思绵这里,她始终做不到就这么算了。
不管梁晋生是不是爱沈思绵,囚禁她这么多年,她的精神状态肯定是受到伤害的。
沈希夷连续很多天没有去工作室,几乎放下了所有工作。
这些天姜绾来梁园也来的很频繁,沈希夷偶尔能在梁园跟姜绾碰上。
她每次来似乎都很高兴,走的时候更高兴,似乎她跟梁晋生聊的很开心。
沈希夷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从亭子外面路过的佣人,边走边说话。
“梁园是要办喜事了吧,姜小姐最近来,三爷都很开心。”
“应该是,我看南院的阿童在准备大规模的采买,两人可能真的好事将近。”
“他们也是经历了好些波折,现在有了结果也算是修成正果。”
这些话很不经意,甚至离这个亭子都不太近,但环境安静,沈希夷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
难怪姜绾最近几乎天天来梁园,原来是这两人真的重修旧好了。
沈希夷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因为她本来就怀疑梁晋生这个人对沈思绵的感情,占有和爱是不一样的。
难得又有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沈希夷又约了宫城。
奶茶店里人来人往,他们所在的隔间反倒是很安静无人打扰。
“什么时候喜欢上喝奶茶的?”宫城瞧着沈希夷爱不释手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又是在山上,很多东西吃不着,也不能吃。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有点贪嘴了。
“也就是最近,真的很好喝,师兄不尝尝吗?”沈希夷再次安利。
宫城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摆了摆手,淡声提醒:“别忘了师父对你的叮嘱,不管身体恢复的多好,也不要让很多东西坏了你的脾胃,脾胃是人的根本。”
沈希夷笑了笑:“知道了。”
“梁隽臣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最近见我的次数太频繁了。”宫城很怕给沈希夷惹麻烦。
“我想让师兄帮忙才总来见你,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沈希夷对自己这种临时
抱佛脚的行为也深感不耻。
沈希夷这么说,宫城倒也不意外:“什么忙?你直说就行,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肯定会帮你。”
“十五号那天,你能不能安排一辆套牌车来梁园附近等着?”
宫城心头一跳:“希夷?你想干什么?”
沈希夷摇头:“不一定用得着,但得准备,如果我成功了,你就帮我把人藏起来,如果我失败了,你就离开,别让梁家抓到你的把柄。”
十五号是个好日子,梁隽臣那天公司有年会,梁晋生那天晚上也会去公司的年终晚宴露面。
两位主人同时不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要是失败了,梁家会怎么处理你?”
沈希夷眼眸一顿,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弄死我吧,能活着就行。”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不成功,她也要试一试梁园的安保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那你小心一点。”宫城放弃了劝说。
那是沈希夷的姑姑,从小照顾她到大的人,关系密切,在沈希夷心里自然很重要。

“我会的。”沈希夷垂眸轻轻应了一声。
十五号这天,梁隽臣已经提前通知了沈希夷晚上不回家,让她早点睡。
而沈希夷一直盯着梁晋生,梁晋生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家,终于在晚上六点出了门。
沈希夷在确定梁晋生离开走远后,才悄无声息的回到皓月楼。
皓月楼的别墅下面连着整个梁园的车库,沈希夷已经在心里推演了无数遍湖心塔的方位。
在特意关了车库的灯后,沈希夷凭着自己的直觉往湖心塔的方向走去。
最终她从地下车库上来时,人就在湖边,她抬头看了一眼塔顶的那一层,亮着灯,但看不到人影。
沈希夷站着看了很久,还是犹豫了很久,其实她不想屈从自己心里的预感。
她总觉得不会成功,可是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下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如果她在梁园坚持不住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都前功尽弃了么?
死锁在三年,她还是下了水。
数九寒天的湖水冷的人直颤抖,寒气侵袭了她浑身的每一处关节。
但沈希夷没有不适应,在这之前她已经做过无数次的练习,这点冷还不至于让她打退堂鼓。
从湖边到湖心塔很容易,也就不到百米的距离,沈希夷上岸之后进了塔,换上了准备好密封带过来的干衣服,踩着楼梯快速上楼。
外观看起来有很多层的塔,其实里面是一直盘旋而上的楼梯,好像只有顶层有住人的空间。
沈希夷心里带着极大的希望,她希望沈思绵就在这里,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六层塔没有爬很久,塔顶的空间被密封起来,沈希夷站在一扇门边,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缓缓抬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的确是一个将近二十平方的房间,里面有床,餐桌,甚至还有摆满书籍的书架,连这两年最时兴的小沙发都有。
暖色的灯亮着,将这里充满生活气息的一面照亮。
只是这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没有人。
她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沈希夷的目光被床头桌上小小的陶瓷青蛙摆件吸引视线,踉踉跄跄跑了过去。
这个青蛙也是她做的,那时候自己的手艺已经很好了,这种小动物也做的栩栩如生。
沈希夷跪在地上抱着小青蛙压抑的哭了起来,她还是失败了。
很快,整个梁园的警报都响了,一级戒备。
从她上塔到现在,不超过十分钟。
沈希夷跪在原地歪着头看着外面漫天红光闪烁的梁园,只觉得天旋地转,梁园这种安保,她怎么可能成功带着沈思绵离开。
她有些恍惚,不记得自己在这上面呆了多久。
直到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梁晋生把房间里的灯点的更亮了一些。
“梁园的安保,你还满意吗?”
沈希夷没有回应,手里紧紧攥着那只小青蛙,咬着牙,忍着自己的怒火。
梁晋生很早就开始给她挖坑,但是她现在才踩进去,她没有那么好骗,但似乎跳坑是她最终必然的选择。
她不说话梁晋生也不在意,他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从她手里强硬的夺过了那只陶瓷小青蛙。
“这是思绵最喜欢的东西,我得给她还回去。”梁晋生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只是他看她的眼神冷如刀剑,似乎恨不得当场宰了她才解恨。
可这种情绪他又没有表现出来。
之后来了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架着她从塔上离开。
而南院那边也快要闹翻天了,被软禁在里面的沈思绵跟疯了一样的打砸东西,直到梁晋生从外面进来,一个白瓷瓶刚刚好落在他脚边,摔的粉碎。
见他进来,沈思绵抓起手边的茶碗朝他用力的砸了过去。
梁晋生没有躲,茶杯砸在男人的额角,鲜血顺着他的发际线缓缓流下来,一点点漫过他的眼睛。
只是这样,梁晋生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被鲜血污染的眼镜。
沈思绵看到这样的梁晋生走到自己面前,一口气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一直冷漠平静的眼里终究一点点被惊惧填满。
梁晋生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好像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沈思绵被逼的步步后退:“刚刚梁园的警报响了,是不是跟希夷有关?”
她每天提心吊胆,但这种事还是发生了,她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希夷踩坑。
“她现在在祠堂,如果你能冷静冷静,我带你过去。”梁晋生的目光始终在沈思绵脸上,语气也还和以往一样温柔。
似乎并没有发什么很大的事。
“你流血了。”沈思绵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梁晋生一半边脸流下来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实在是太吓人。
梁晋生点头,这个时候阿童才敢过来:“三爷,我给您包扎。”
南院的佣人个个都被吓破了胆似的,梁晋生过来没有责备沈思绵,那么倒霉的必然是他们这些人。
“从今天开始,让他们到外面去干活。”
果然,梁晋生刚坐下就开始给阿童吩咐怎么处理这些没用的佣人,好在没有开除,下面的人又都松了口气,只是可惜了南院内部更高的工资。
沈思绵站在满地狼藉中呆呆的望着院门口。
“梁隽臣这会儿来赶来的路上,咱们不着急。”
沈思绵却没了耐心,语气暴躁:“我着急。”
梁晋生扯了扯嘴角,她在梁园这么多年了,她为数不多脸上的表情这么鲜活,她的担心和难过表现的这么清晰,这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包扎的简单点就行。”梁晋生嘴上说着难听的话,但行动一直没拉胯过。
沈思绵着急,那他就快一点。
祠堂的位置不太远,沈思绵跟在梁晋生身边脚步比梁晋生还快,几乎快要走在他前面了。
梁晋生见状很随意的加快了步子,保持着跟沈思绵同频的速度。
沈希夷跪在阴冷空旷的祠堂里,她穿的不厚,只觉得浑身被阵阵寒意裹挟。
沈思绵在祠堂门口见到沈希夷跪在地上,心疼的想要过去扶她,被梁晋生一把拉住。
“思绵,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服软么?”他的语气和他的力气一般强势。
沈希夷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回头。
这里的光线不够亮,但沈思绵的样子她还是看清了,她怔愕了片刻,下意识想要爬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爬起来,从旁边上来两个保镖将她重新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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