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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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你怎么买到的?”
徐晏丞坐在她身边,把钢笔从盒子里拿出来,“不是买的,是二等功表彰的礼品,也是我给你聘礼之一。”
阮安安一边咋舌,一边小心翼翼的欣赏着钢笔,“现在英雄牌可得一千多啊!”
“普通人家五六年的收入,这也太奢侈了!”
“你用,不奢侈!”
晏丞说得理所当然 ,伸手就要去拿墨水。
“别动!” 阮安安一把抢回钢笔 ,像护着稀世珍宝环顾客厅。
最终目光落在楼梯下方那块空处 ,“徐晏丞,我们在这里打一个陈列柜吧,把你的军功章、奖杯、奖品都放到上面摆着,想象都气派!”
“好!都听你的!”
徐晏丞宠溺答应,随即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就去挑木头。顺便跟军区保卫科好好说道说道苏清月这事儿。”
阮安安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对苏清月……”
徐晏丞拉住阮安安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语气低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之前那所谓的婚约,也不过是我后妈擅自做主安排的。”
“本来,我是无所谓她来不来南沙岛的。但她一来你就绷紧。让你不安的人……不该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
这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阮安安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感受着自己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阮安安不再犹豫。
她微微踮起脚尖,在男人微怔的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徐晏丞,谢谢你……”
第106章 :媳妇主动亲他了?
徐晏丞看着阮安安离开整理东西的身影,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他抬起手指,轻轻触碰刚刚阮安安吻过的地方,悄然舔舐了一下唇瓣。
媳妇她,她她。
主动亲我了?
是清雅的甜味。
这牙膏果然不错!
下次要是把那个摊位都包了。
是不是就能尝到各种口味的媳妇了?
她……她主动亲我了?!
徐晏丞脑子里转着这傻念头,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子。
但想到还未解决的麻烦,笑容又冷了下去。
苏清月……这女人绝对不能留!
她就是个祸害秧子!
有她在,他媳妇儿那颗心就得一直提着。
明天必须把她撵走!
可没给他等到明天。
深更半夜,门板被拍得山响。
徐晏丞以为是手下吴畏有紧急军务,趿拉着拖鞋,穿了条军绿大裤衩就去开门。
“啥事儿啊?大晚上急成这样……”
门一开。
外头站着的却是南沙军区政委章予,和低眉顺眼的苏清月!
徐晏丞眉心拧成了疙瘩,“政委?您这是投敌叛变了?”
章予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堵门的徐晏丞,领着苏清月就往里走。
“混账东西!被老齐惯得没边儿是吧?跟老子也这么没大没小!”
苏清月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屋内的模样。
二层小楼,崭新的家具,松软的真皮沙发,三转一响一应俱全。
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各色干果糖果。
厨房里似乎还温着香喷喷的鸡汤,一进屋就能闻到香气。
阮安安还真是好命,在海市住洋房,到了南沙岛这种地方还能住上独户小院。
再看徐晏丞,穿着紧身背心,一身肌肉结实诱人。
这可比徐宴礼那个白条鸡好多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好东西都是阮安安的?
这不公平!
阮安安听到声响之后,不情不愿的穿着睡衣走下楼。
她一边揉眼睛,一边慵懒的问了一句,“是吴畏吗?有急事?”
“晏丞,给孩子盛碗鸡汤吧。”
“小阮同志,是我,章予!”章予看阮安安眼皮都懒得睁一下,主动打了招呼。
“章政委?”阮安安心下一惊,顿时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果然看到了苏清月局促的坐在章予的身边。
好好好,老娘还没收拾你,你先找上门来了是吧?
想道德绑架?那也要看老娘有没有道德!
这么想着,阮安安没有直接去客厅,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这年头通信慢,还好李政委的爱人王巧姑的信来得及时。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苏清月干的那些腌臜事和处分决定。
她得把证据拍苏清月脸上,省得扯皮!
“小徐,小阮。” 章予看着阮安安从书房走出来,这才清了清嗓子。
“你们也都瞧见了,清月她现在确实是走投无路,这才不得不投奔你们。”
他知道徐晏丞是个倔驴脾气,便把目光转向看起来更温和的阮安安。
“阮同志啊,我知道你心里对她有疙瘩。但就一个月,你就好心暂时收留一下?”
“其实啊,苏同志跟小徐压根儿就不认识!”
“什么一见钟情,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
他顿了顿,自以为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样,你要是实在心里膈应,我让小徐先回军区宿舍住段日子!”
“我保证,他俩绝对碰不着面儿!你看怎么样?”
“啥玩意儿?” 徐晏丞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把他这个当家的男人撵出去,让他媳妇跟苏清月这毒蛇精住一个屋檐下?
那谁护着他媳妇儿?
等着这女人把他媳妇儿生吞活剥吗?
眼看徐晏丞就要拍桌子炸毛,阮安安伸手,安抚地在他结实的小臂上轻轻按了按。
她转向章予,脸上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章政委的意思是……她苏清月,伙同她那野男人算计我差点倾家荡产,逼得我背井离乡。如今她落了难,我还得当个活菩萨把她供起来?”
“什么倾家荡产?背井离乡?”
章予懵了,一脸愕然地看向旁边装鹌鹑的苏清月。
“清月?你不是说,你是徐家老太太做主,让你给晏丞当媳妇儿,后来是迫不得已才跟了宴礼,兼祧两房的吗?”
苏清月哭得梨花带雨,“安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算计你家产的事儿,跟我没关系。那都是徐家那对黑心肝的母子干的!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通天的本事?再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啊?”
阮安安懒得听她鬼扯,直接把手里那封厚厚的信拍在章予面前。
“章政委,您先好好看看这个!看完您要是还觉我该收留她,那我无话可说。”
苏清月虽然不知道那信上写着什么,但心里莫名不安。
“安安,当初徐老太太让我给晏丞当媳妇儿不假,可我之所以接受宴礼,一方面是因为南沙岛传来宴丞哥牺牲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宴礼说你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孩子!徐家不能断了香火。我感念徐家恩情,所以才……”
徐晏丞厉声打断了苏清月的话,并狠狠把搪瓷缸子砸在了地上。
“闭嘴!我们家不欢迎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什么?”苏清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帅气逼人的男人。
“宴丞?你生这么大气?是不是……是不是安安她一直瞒着你,没告诉你她不能生的事儿啊?”
说着,她立刻转向阮安安,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
“对不起!安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把你的秘密告诉晏丞!我不知道你一直瞒着他啊!”
“呵……” 阮安安看着她这拙劣的表演,非但没怒,反而嗤笑一声。
“苏清月,你这膝盖是真不值钱。”
“真想和我道歉是吧?行啊,那就磕几个响头听听。”
“反正你这招也不是头一回用了,熟门熟路。”
苏清月震惊的差点忘了表情管理,“你让我,跟你磕头道歉?”
“不然呢”阮安安冷声冷气的反问了一句,“你故意说出我生育困难的事情,不就是想让徐晏丞对我心生隔阂吗?”
“苏清月啊苏清月,你应该改名叫司马昭。”
“你这挑拨离间实在是太明显了!”
徐晏丞两步跨到阮安安身边,低头看向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坚定。
“媳妇,你别听她的。我徐晏丞娶你,是因为我爱慕你。”
“我家没有皇位要继承,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噗……”本来还生气的阮安安被徐晏丞一句话给逗笑了。
苏清月委屈的擦着眼泪,“安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跟晏丞是真爱,可是我真的是无家可归了。皖北那个家早把我当破抹布扔了!求求你……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收留我吧!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徐晏丞对苏清月这不要脸的样子彻底恶心到。
“我媳妇和你不熟,你少他妈道德绑架她。”
“是我不愿意让你住我家的,有本事冲着我来!”
吼完苏清月,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看信的章予。
“章政委!信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请您把人带走!”
他撂下狠话,“如果您今天要是非把她强塞在这儿,行!那就打报告,开除我的军籍。”
“老子宁可带着媳妇儿下海打渔,也绝不跟这祸害同住一个屋檐下。”
章予将信上的内容仔仔细细看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理会徐宴丞,而是看向阮安安。
“小阮同志,这信上写的桩桩件件,可都是真的?”
阮安安点了点头,语气肯定道:“章政委,这信是海市军区政委李建国的爱人王巧姑同志亲笔写的。上面盖着公章,摁着手印儿。是不是真的,您打个电话到海市军区一问便知。”
说完,她收回视线,冷眼看向面无人色的苏清月。
“苏清月,虽然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死盯着我不放?”
“可你给我听好了……”
“之前纵容你,那是我蠢!是我瞎了眼!”
“但现在,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去富强农场,该改造改造,该赎罪赎罪!”
“否则,我不介意让整个南沙岛,都知道你在海市做的那些腌臜事……”
苏清月猛地往前一扑,双手死死攥住了阮安安的裤脚。
“安安,我们好歹在一个屋檐下过了几年日子啊!你不能这么狠心,这么无情啊!”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补充道:“那几年!我给你洗衣,给你做饭。安安,求你留下我吧!我可以照顾你,继续给你洗衣做饭……”
这话一出,章予政委的眉头拧紧了几分。
伺候、照顾这种词儿太敏感了。
听着就像……旧社会那套!
这要是传出去,被人扣个剥削阶级的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晏丞也反应过来,当即冷下脸呵斥苏清月,“你胡说什么?”
敢往他媳妇身上泼脏水,他恨不得一脚把这满嘴喷粪的女人踹出去。
“别急,让我来!”
阮安安拉住即将暴走的徐晏丞后,不紧不慢走到苏清月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苏清月,你是真记性差,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没错,我们是在一个屋檐下住过。可五年前,大运动还没开始那会儿,我就已经出国留学了!”
“这中间整整四年,我在国外。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照顾隔着千山万水的我的?托梦吗?”
“至于跟徐宴礼……” 阮安安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嘲讽,“我和他所谓的交往,不过是一个月都未必能通上一封信!连面儿都没见过几回!”
她盯着苏清月瞬间惨白的脸,继续道:“如果不是一年前我毕业回国,在学校教书。你和徐家母舔着脸硬是挤进了我阮家的房子,你哪来的鸠占鹊巢的机会?”
“你住着我爹妈留给我的房子,用着我爹妈给我留的昂贵家具。却口口声声伺候了我三年……我们两,到底谁伺候谁啊?”
苏清月呆呆地看着气场全开的阮安安,连眼泪都忘了流。
怎么回事?
阮安安以前不是最心软、最好说话的吗?
路上看见个耗子她都舍不得踩死!
怎么今天自己都跪着求上门了,她却一副要赶尽杀绝的架势?
见苏清月不说话,阮安安嫌弃的松开了她的下颌,“吃我的,喝我的,反过来算计我?”
“苏清月,你可真会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啊!”
说完,她不再看瘫在地上的苏清月,而是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章予。
“章政委,这人我是不可能收的,如果你执意要我收,我不介意去首长那说道说道!”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除非我死了!否则,我阮安安的家门,绝不会让苏清月踏进来一步!更不允许她顶着‘家人’的名头,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
章予性子是软和,好说话,但能坐到政委这个位置,脑子可不傻。
根据李政委爱人王巧姑的信,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苏清月就算没被正式判刑,也绝对不是什么无辜小白花。
而且,她放着海市那么大地方不待,千里迢迢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南沙岛。
死皮赖脸非要“投靠”阮安安?不就是冲着徐晏丞这个前途光明的团长来的吗?
可他作为军区政委,眼下又没办法对苏清月不管。
岛上人本来就少,保证每个人都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是他职责所在。
章予想了半天,也没一个好法子,只能舔着脸道,“小阮同志,你看今晚天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同志摸黑去找地方住也不安全。要不,就让她在你们这儿,暂且借住一宿?就一宿!”
他赶紧强调,“岛上之前迁走了一千多户,空房子多的是!我明天一早就给她找一间,让她自个儿收拾收拾住进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她再打扰你们!”
没等阮安安开口,徐宴丞便态度强硬拒绝。
“不行,别说一晚上,就是一分钟都不行。”
“政委!您要是觉得我思想有问题,给我处分!关我禁闭!我都认!”
“但让我媳妇儿跟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哪怕一秒钟都不行!”
章予还是第一次见徐晏丞态度这么强硬,平时这人虽然轴,但是讲道理。
今天徐晏丞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吧!”章予重重叹了口气,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更难堪。
他不得不弯下腰把还瘫在地上装死的苏清月给拽了起来。
“苏同志,那就委屈你今天晚上就住过去吧。”
“不过话说前头,这房子是暂借给你住,住到你该去富强农场报到的时候,就得腾出来。”
苏清月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但依旧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看向徐宴丞。
“晏丞,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苏清月的话还没说完,随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徐晏丞根本没看她,而是直接低头吻住了阮安安的唇瓣。
“唔?!” 阮安安瞬间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清月还在门口看着呢?这男人演的是哪一出啊?
“安安……闭眼……”
随着那清脆的门锁落下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阮安安被这声音惊醒,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了还沉浸其中的徐晏丞。
她两颊绯红得如同火烧云,羞恼地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徐晏丞!你疯啦?苏清月还在,你就不怕她举报你作风不正?”
“没办法。” 徐晏丞舔了舔自己同样湿润微肿的唇瓣,语气却带着理直气壮。
“我也害怕啊媳妇儿!”
“噗……” 阮安安刚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水想压下体内翻腾的热潮和羞臊。
被他这句害怕彻底给气笑了,水差点喷出来。
“你?害怕?”
她指着门口方向,“她那双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瞎子都看得出她是冲你来的!你一个大男人,你怕她什么?”
“这是归属权的问题!”徐晏丞一把将站在那里的阮安安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我得告诉她,我的归属权在你这。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心!”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阮安安又羞又急,象征性地锤了他胸口两下。
刚才那个吻,可以说是做给苏清月看的。
可现在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他俩了,这男人怎么还……还变本加厉了?
徐晏丞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我怕这些有心之人,见缝插针,天天在咱们中间捣乱,搬弄是非,让你我生出误会,渐行渐远……”
他微微偏过头,把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更怕,你会不要我……”
“安安,你知道解放前,咱们南沙岛的先辈们,每天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阮安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摇摇头。
徐晏丞揽着她腰的手更收紧了一些,“宣示南沙岛的所有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所有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岛。”
“而我,现在也需要宣示我的所有权。”
突如其来的直白袒露,让阮安安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再次鼓起勇气,亲上了吻男人的唇。
“徐宴丞,只要你不松手……我阮安安,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
阮安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掏心窝子说了点真心话。
结果徐晏丞跟上回量尺寸时一样,话都没听完呢,扭头就跑了!
阮安安撇撇嘴,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是朱校长说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她真得怀疑徐宴丞是不是有点啥毛病?
不过……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甜丝丝的滋味。
这男人,是真不错!
懂分寸,知进退,更难得的是,他能管住自个儿裤腰带。
这年头,大部分男人结了婚就把媳妇儿当发泄物,想咋样就咋样。
哪管愿不愿意?直接霸王硬上弓!
徐晏丞这份“克己复礼”,还是比较难得的!
回想刚穿来那会儿,她虽说打着结婚的名头来了南沙岛。
可时刻准备着,一不对劲就抽身走人。
可如今呢?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手里有钱,有个即将上任的工作,吃饱穿暖。
这搁谁眼里,不都是顶顶好的小日子?
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她好。
一想到苏清月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阮安安眼底那点笑意就变成了冰碴子。
她得抓紧挖出皖北苏家跟血骷髅勾连的铁证,把这根搅屎棍彻底摁死才行。
第二天阮安安揉着眼睛起床时,屋里果然又只剩下她一个。
餐桌上压着张纸条,是徐晏丞那笔力遒劲的字:饭在锅里温着。我去军区处理急务。
阮安安拿起纸条,无奈地又撇了撇嘴。
说好的婚假又泡汤了!
阮安安坐到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徐晏丞给她温在锅里的早饭,思绪却飘远了。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贪恋徐晏丞在家时的感觉了?
甚至……还偷偷盼着能和他一起,正儿八经地过个蜜月了?
以前看那些穿书小说,主角在回到自己的世界时,都能狠心推开男主。
她也不知道这穿书之旅有没有返程票,但她清楚,她不会推开徐晏丞。
再说了,她一个炮灰,谁敢打包票能活到寿终正寝?
万一哪天那书里的天命女主觉醒了呢?
到时候,人没了,快乐也没捞着,图啥呢?
所以啊,快活一天算一天!
眼下既然心动了,那她就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这男人牢牢攥自个儿手心里!
就算将来真悲剧收场,那也不亏!
好歹轰轰烈烈拥有过。
想通了,阮安安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不少。
破天荒地,她吃完早饭竟琢磨着去晒晒这难得的海岛太阳。
南沙岛这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百八十天是阴雨绵绵。
所以一旦太阳,家属院里可就热闹了!
家家户户都跟打仗似的,把被子褥子、衣服裤子全晾出来,晒得满满当当。
阮安安倒没这个烦恼。
她空间里永远风和日丽,晒衣服还自带阳光的暖香,比外头强多了。
谁知,她刚推开自家院门,脚步就顿住了。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清月此时正拿着个大扫帚认真在扫着院子。
更绝的是,左边墙头趴着刘凤嫂子,右边墙头踩着陈华嫂子,两人各自踩着自家的小板凳,伸长了脖子,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院子里这个生面孔。
见阮安安开门出来,陈华焦急的挥手,“安安,这谁啊,都扫了三个小时了。”
“仨钟头?!”阮安安嘴角抽了抽,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家伙,这院子是铺了地雷需要排吗?
苏清月闻声,立刻停下动作,抬起汗津津的脸,冲着阮安安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安安!你醒啦?快看看,我扫得干净不?”
她不等阮安安回答,就生怕墙头那两位听不见,自顾自地往下说,“我都想好啦!以后啊,这院里的脏活累活、粗活重活,都包在我身上!你打小在城里住惯了大洋房,金枝玉叶的,哪受得了这海岛的苦?这些活儿你肯定干不惯!我这个当弟妹的,替你分忧是应该的!”
阮安安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苏清月,我这院子是石头铺的硬化地,平平整整,没养鸡鸭鹅,也没种菜种花。拢共不到一百平的地儿,你扫了仨钟头到底是真心实意帮我干活呢?还是……演给大家伙儿看的啊?”
苏清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那副招牌式的委屈表情。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知道你住惯了好房子,怕你觉得这地方委屈……就想扫仔细点儿,让你住得舒心点嘛……”
她话锋一转,又关切地问:“对了,你吃早饭没?要不我给你做点?你以前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自己动手啊?”
阮安安心里冷笑,苏清月不愧是女主,这手段确实是高!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是劳动人民最光荣的。
不干活的大小姐是要被当成资本家的。
果然,不管是原书剧情还是现在,苏清月这毒蛇,都没安好心。
一门心思就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啧啧啧!”刘凤听不下去了,趴在墙头上开始啧舌,“阮同志,你院子里进什么玩意了,怎么一股子冲鼻的骚狐狸味儿?熏死个人了!”
陈华立刻搭话,“可不咋地!闻一早上了!这味儿,齁得人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刘凤嫂子直接从墙头下来,几步走到阮安安家院门口,叉着腰,指着苏清月。
“都在外头晒太阳呢?快过来看看,这有个满清余孽,还是爱当奴才的那种。”
看着战斗力爆表的刘凤,苏清月彻底懵了,她不敢置信地开口。
“这位嫂子,你是什么意思?”
她辛辛苦苦扫了一早上院子,她们不帮她说话指责阮安安不识好歹就算了。
怎么还骂起她来了?
第109章 :一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苏清月就站在院子中间,倔强的强忍着泪珠,仿佛受了很大的屈辱一般。
在她郁闷的时候,周围几家关系好的嫂子却手脚麻利的把自家院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阮安安家门口。
几人就这么围着小桌,戏谑的打量着穿着干净连衣裙的苏清月演苦情戏。
阮安安看出大家是想帮她撑腰,连忙将花生瓜子端了上来,还不忘拿上一筐苹果。
“嫂子们,今天天气好,大家一起晒晒太阳!”
刘凤和阮安安已经很熟了也不客气,拿起瓜子就磕了起来。
“安安,你刚来这南沙岛,是不是还不知道这南沙岛的规矩啊?”
刘凤嗑着瓜子,话是跟阮安安说的,眼睛却落在了苏清月身上。
阮安安会意过来,故意托着小脸,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咱们这南沙岛有什么规矩啊?”
“哎哟,这规矩可就大了!”刘凤指了指院子周围的杂草,“这下过雨,又出太阳,杂草长得特别快。这草根啊,是要长到墙根里的。久而久之,这墙就会被拱倒了,所以,这周围的草啊,是要拔的!”
几闻言人围在一起掩唇窃笑。
陈华眼珠子一转,连忙扬声,“喂,那个叫苏清月的,你要是真为了安安好,不如帮安安把院子周围的野草拔了?”
苏清月委屈的捏着裙摆,“拔草?是用手拔吗?”
“那肯定是要用手啊!如果用锄头,万一墙挖坏了怎么办?”
“而且你不光要把草拔了,还得把土里的草根都抠出来,不然下场雨,这草又冒出来了。”
“可是,我没拔过草啊。”
苏清月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留下就得撅着屁股拔草。
走了的话,岂不是这三个小时的院子白扫了?
听到这话,阮安安揶揄的笑了。
“苏清月,你不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能干脏活累活吗?”
“拔草应该算不上什么脏货累活吧?”
陈华翻了个白眼,“拔草算什么啊!我五岁的儿子都能干!”
“我看啊!她做样子就说做样子,故意给我们看的!”
“她这人怪有意思的,大清早给人扫了三个小时院子,弄的跟旧社会的丫鬟似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想给安安扣一个资本家的帽子呢?”
阮安安认可的点头,“刚刚她每一句听起来都挺委屈的,可实际上是在说我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没有人伺候连活都活不下去千金小姐。”
“说我是千金小姐,不等于是给我扣资本家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