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女配她逆袭成功了by风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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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梨,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放过我,哪怕你要谢家江山朕也拱手相让如何?”
无论谢昭如何求饶,雁梨纹丝不动,只静静端着茶盏轻抿。
田许见此,忍着酸软的腿脚起身,给雁梨添了些茶水。
雁梨瞧着他先是将自己额头与手上的汗皆擦干净后,才给自己倒的茶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眼色,看了可以让他多活几天。
一刻钟后,雁梨瞧着已经快坚持不住的谢昭,这才让彤彤停下。
谢昭犹如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趴伏在地努力呼吸。
慢慢过了那股让人恐惧的死亡,谢昭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衣服也是他今日穿着的朝服,除了有些皱巴外,与早晨他刚穿上时无异。
“怎么……怎么回事?他身上的伤呢?哪去了?”
明明他感觉很痛,可是为什么没有伤口?
谢昭有些心慌抬头,“皇后,为什么朕明明觉得很痛,身上却没有伤口?”
“那当然是因为本宫不想别人看见咯!”
雁梨冷着脸看谢昭,“从今往后,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之事,皆由本宫说了算。
你只需要点头同意即可,当然最近这段时间的圣旨,也必须是你来写,只不过内容必须由本宫来决定。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莫怪本宫不讲情面。
毕竟上辈子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想来你现在都记着呢!”
谢昭完全不敢反抗,虽然他心里的愤恨与仇恨都快要将他淹没,可他一点不敢反对。
现在的叶氏,与他上辈子所认识的那个叶氏根本不一样,在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他必须得苟住自己的小命。
“还不起来?怎么,需要本宫帮你吗?”
雁梨见谢昭没反应,直接踢了一脚。
谢昭只觉屈辱至极,凭什么他重生就算了,还让这个女人重生在自己前面,导致自己如此被动。
心里愤恨至极,谢昭面上却不敢露出来,还得赔着笑脸。
待谢昭被田许收拾干净,眼里这才让等在偏殿的赵婉儿等人进来。
众人一进来看到的便是帝后端坐上位,皇后脸上带着笑,皇上则是一脸冷漠。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跪下行大礼,雁梨没开口,只安静看着自己指甲的丹蔻。
赵婉鱼与二皇子的母亲对视一眼,在二皇子母亲的眼神示意下,赵婉鱼将目光投向了皇帝。
谢昭想开口叫起众人,却在看到雁梨脸色的瞬间闭了嘴。
谢昭假装没看见端起了茶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雁梨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
谢昭瞧着赵婉鱼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疼爱妾的她终于是战胜了自己心里的恐惧,大着胆子开口道:“皇后,她们也跪了许久了,要不先让她们起?”
雁梨看着面心疼的谢昭,突然就笑了。
她现在特想知道,一会赵婉鱼与田许的事抖出来后,谢昭还能如此心疼吗?
“都起来吧!”雁梨发了话,赵婉鱼等人却没有动,只将目光看向谢昭。
雁梨眼神一冷,属于修行者威压一瞬间落在谢昭身上,刚还面色红润的谢昭,现在只得喉咙一堵,强忍着涌到嘴里的腥味,冷脸看向下方众人。
“怎么?皇后的话都没听到吗?还不起来?
准备让朕与皇后下去扶你们吗?”
赵婉鱼心头诧异,却还是乖乖道谢起身。
“臣妾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待众人起身在两侧坐下,雁梨这才将目光落在谢昭身上。
“既然人都齐了,册封圣旨也该宣读了。”
按说皇帝第一次封赏后宫妃嫔,册封妃位的圣旨该是由礼部官员前来宣旨,方显郑重。
可雁梨不想给她们这个体面,谢昭倒是想让自己心爱之人,风风光光册封,可他不敢开口。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般,由太监宣读册封圣旨一事。
听到已经拟好了册封圣旨,众人皆是一喜。
尤其是赵婉鱼与黄秋霞,两人一个是谢昭的心上人,一个是二皇子的母妃。
都自持身份觉得今日的册封势在必得。
可在看到田许的一瞬间,两人俱是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难道皇上就想让这个阉人给他们宣读侧方圣旨吗?
可是要载入史册的,以后她们岂不是丢人,要丢到几百年后去?
“皇上,这礼部大人们还没来,圣旨是不是等会再宣?”
赵婉鱼笑的有些僵硬,她旁边的黄秋霞也没好到哪里去。
至于其他的嫔妃,则是因为身份不够而选择了沉默。
她们根本不在乎来宣读圣旨的人是谁?只要册封圣旨上有她们的名字就好。
雁梨一点不想惯着这个害死原主儿子的帮凶。
“赵氏,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选择不册封。”
一句话成功让赵婉鱼闭了嘴,倒不是她自己想闭嘴。
主要是谢昭现在的态度,她有些琢磨不透,不敢太过放肆。
毕竟今日那道堪称离经叛道的圣旨,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
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瞧着众人不再开口,田许这才将册封圣旨宣读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公主之母李氏温婉娴淑……特册封为李妃。
侍妾罗氏,册封为贵人。
侍妾高氏,册封为贵嫔…………”
田许一连念了许多个人的名字,都没有赵婉鱼的名字。
赵婉鱼的脸色从刚开始的趾高气昂,到后面漆黑如墨,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
就连黄氏这个贱人都已经被册封了德妃,凭什么没有她的册封圣旨?
看着赵婉鱼越来越黑的脸色,雁梨笑看向旁边的田许,“田总管,看在你如此识时务的份上,不如本宫给你个奖励如何?”
田许低着头不敢答话,倒是谢昭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不安。
在他昏迷之前,他好似记得皇后说过,田许惦记着他后宫的嫔妃,莫非那个人就在大殿内。
谢昭目光店店中的每一个人都打量了一遍,发现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又感觉每一个人都可能不是。
雁梨有些厌烦了,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赵婉鱼。
“赵氏,你说本宫是成全你跟田雪这对有情人呢?
还是赏你一场荣华富贵册封你为皇帝的嫔妃?”
“皇后娘娘,您不是答应奴才不说出来吗?”
田许急的直接脱口质问,已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如此开口。
雁梨却未在意田许的质问,她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震惊呆住的谢昭,和慌张摇头否认的赵婉鱼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上辈子田许一直为赵婉鱼母子俩周旋,原来根源在这里。
他那时还以为田许是为自己高兴。
觉得自己与赵婉鱼有情人终成眷属之下,才会如此对待赵婉鱼,原来他在那时就已经是个大冤种了吗?
谢昭的目光从开始的震惊不解,到后来的了然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谢昭看向赵婉鱼的目光,再无半点爱慕,只余满眼杀意。
“德妃你带着众人去看看她们的宫殿,若有不妥的地方,再差人来告诉朕。”
在雁梨说出赵婉鱼跟田雪有染时,就已经被吓到恨不得自己找个地方钻进去的众人。
在听到谢昭要赶她们离开时,只觉皇帝此刻的声音宛如仙月。
她们是爱听八卦,但是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命。
命跟皇帝的八卦比起来,当然是命更重要!
带电中只剩下赵宛玉,田许与雁梨谢昭四人。
谢昭这阴沉着脸开口:“赵婉鱼你给朕好好说说,朕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你竟是愿与一个低贱的阉人有染,也不愿全心全意做朕的宠妃?”
事情已经被揭发,赵婉鱼就没想着今日还能活着离开凤仪宫。
反正她儿子已经记在皇后名下,就算她死了,也不会影响到儿子。
如此,她又何必忍着这个恶心虚伪的男人?
“就算田许是阉人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
他只是身体有残缺,不像你虚伪又恶毒。
你连陪你同甘共苦的妻子都敢算计,我又怎么敢相信你对我的感情?
再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跟田许分开?”
赵婉鱼看着田许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可再看向谢昭时,又瞬间遍布仇恨。
“当初我只不过是初伏,买个东西却因为遇见了你,从而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若我知道那日出府会导致我与田许在我可能,我宁愿自己从未出过府门。”
在赵婉鱼的诉说下,雁梨等人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谢昭之所以会纳赵婉鱼入府,并不是赵婉鱼自愿的。
赵婉瑜喜欢的人是她家府上的小斯田许。
她那日之所以出府,是为了最后一次去看一眼京城。
那时的她已经跟田许商量好了私奔,却没想到天意弄人,这一去便毁了她与田许之间的姻缘。
只是因为谢昭对她一见钟情,两人这才被迫分开。
在他被谢昭那为侧妃后,田许为了她自动尽身入了王府,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原本她们已经计划好了,待灭了叶家满门,十年内她的儿子长大后,便可杀了谢昭,让她的儿子继承皇位
到时他在假死出宫,与田许长相厮守。
不想事情这么快便被揭露了出来。
雁梨沉默着没开口,她之前见到田许时。
因为伤势的缘故,只看到了田许跟赵婉鱼之间好似还有一颗似断非断的姻缘线。
却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如此纠葛?
雁梨没管下方,已然面如死灰的两人,只将目光转头看向了谢昭。
“怎么样?皇上,喜欢这个这个惊喜吗?
当初你亲手掐死本宫的儿子时,可曾心存不忍?
如今,本宫的儿子被你掐死了,你心爱的人却为了一个阉人而背叛你。
待谢谨之的死讯传回来,你便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断子绝孙之辈。
你说当夜深人静时,你谢家的列祖列宗会不会来找你下去陪他们?”
昨日,她去叶府时顺便留的那封信里便有让父亲派人击杀谢谨之一事。
信里,她还将原主孩子已死,谢谨之是谢昭与赵婉鱼孩子一事说了一遍。
想来,叶父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非常乐意给自己的外孙报仇的。
都说杀人要诛心,雁梨这话一出,谢昭的心情比知道赵婉鱼给自己戴绿帽子时还要痛彻心扉。
谢昭再也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来人隐龙卫何在?给朕将这两个奸夫淫妇拉下去剁了喂狗。”
谢昭充满愤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雁梨见此起身离开这里,她只需要等着这两人死后将她们的灵魂送去地府就行。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送谢瑾之下去与赵婉鱼团聚。
一个闪身来到叶府附近,雁梨这才往叶府而去。
守门的小斯看着一身凤袍的雁梨,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是大小姐?是他眼花了吗?
大小姐此时不应该在宫里吗?小斯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是自家大小姐后,赶紧迎了上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嗯,起来吧!本来宫自己进去,你不用跟来。”
瞧着小斯要给自己带路,雁梨出声拒绝。
小斯也意外,大小姐就是这样的脾气,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奴才遵旨!恭送皇后娘娘。”
小斯恭敬磕了个头,雁梨没说不用磕头,到哪里就要习惯哪里的规矩。
小斯在抬头时,雁梨已经没了踪影,只是他面前多了块碎银子。
小斯拿着银子心下有些高兴,还以为今日这赏银拿不到了,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善良。
叶家正堂里,叶父正陪着谢瑾之喝茶,也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来?
这小兔崽子可不好糊弄!
雁梨刚到门口,谢瑾之眼尖的看到了她。
“母妃,你终于来了。”
谢瑾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他早早就便出现在了叶府,明明他应该在宫里等着父皇册封他为太子才对。
可叶随这个老家伙啥也不告诉他,还有父皇说的灭叶家满门也没出现。
导致自己在还要陪着叶随这个老匹夫在这里干坐着。
雁梨往旁边一挪,躲过来谢瑾之的拥抱,在谢瑾之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叶父面前坐下。
“母妃……”谢瑾之有些委屈,回头一脸不高兴看着雁梨。
“父亲,你让人带他出去等会,我有话要与你说。”
叶父心下有了几分计较,便让人将谢瑾之带了出去。
等谢瑾之被人带出去后,雁梨这才将原主上辈子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与叶父说了一遍。
至于为什么谢昭会让她一同执掌朝政,雁梨解释是因为她手里有皇帝的把柄。
叶父眼泪汪汪看向自己女儿,他没想到上辈子的雁梨经历了这么多。
叶家满门被灭,依女儿的性子心里还不知道愧疚成什么样子,也难怪这辈子刚回来便让自己控制住谢瑾之。
“父亲,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从谢昭手里慢慢接过朝政,你让人看好叶家的人,不要惹是生非。
过些日子,我会从朝中选两个大儒来家里教导平平,安安兄妹俩。
爹到时候看着点,我需要他们两人学的必须一样。”
“丫头啊!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叶父突然觉得今年都冬天好热,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
雁梨淡定点头,“爹觉得可以吗?”
叶父看着目光坚定的女儿忍不住叹息道:“丫头啊!你可是想好了 ,这条路不好走啊!”
从今日皇上宣读圣旨时,她就知道自己女儿所图甚大,
原以为女儿是想做摄政太后,没想到女儿竟有如此志气,竟是想改朝换代。
雁梨看着屋外飘飘悠悠的大雪,眼神清冷,声音似远似近:“父亲,有些路,是没办法回头的!”
雁梨说这句话时,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原主一家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
她的任务就是为原主一家报仇,她不可能让谢昭的后代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原主的亲生儿子已经死亡,根本无法让她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
叶家又是原主想要弥补,庇护的存在。
如此又有什么比送叶家一个皇位来的更好?
只要这天下改姓了叶,到那时又有谁敢动一家一根汗毛。
而她也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功成身退。
叶父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握住茶盏的手无力垂下。
他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若是,她上辈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才会让她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若不是,那他的女儿又去了哪里?
叶父擦了擦被风沙迷住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不必深究,也不能深究。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府门口,谢瑾之看着空无一人的路口,脸上俱是诧异。
“母妃,你带的宫人太监呢?
他们为什么还不将轿子抬过来?”
“没有轿子,走着回去。”
说完自己便走在了前面,谢瑾之见此只得自己跟了上去。
雪越下越大,大到模糊了谢瑾之的双眼,他已经看不见雁梨的模样了。
叶府离皇宫并不远,半个时辰后谢瑾之终于走到了雁梨所在的凤仪宫。
看着朱红漆瓦,高大威严的凤仪宫。
谢瑾之抬起的脚步缓缓收回,看了眼门口纹丝不动的看门太监。
谢瑾之转身跑向了御书房。
可惜谢瑾之在御书房也没找到他心心念念的父皇,反而是被他的贴身侍卫带来的消息给震惊住了。
“你说什么?父皇将母妃打入了慎刑司?
你个狗奴才,你莫不是在诓骗本殿?”
谢瑾之一脚踹翻了跪在跟前的小太监,他心里其实是有些相信小太监所说的。
毕竟今日雁梨都态度太过奇怪?
由不得他不怀疑?可是母妃与父皇自小两情相悦,父皇怎么会突然将母妃打入慎刑司?
偏偏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母妃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父皇如此愤怒,这要是影响了他太子之位的册封如何是好?
不行,他必须得去看看!
想到就行动,谢瑾之起身就往慎行司而去。
因着他是谢昭唯一的儿子,雁梨此时的荣宠又达到了顶峰,所以慎刑司的奴才,竟是没一个敢拦着谢瑾之的去路。
倒是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慎刑司大牢。
“谢昭,你就是个废物,今日你就是打死我又如何?
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在我心里不如一个太监的事实。”
“贱人,你找死。”
谢昭手里的匕首,直接插进了赵婉鱼的胸口。
赵婉鱼只觉眼前一阵红雾飘过,感受着心脏迟来的疼痛。
赵婉鱼一口咬住了谢昭的耳朵。
慎刑司的酷刑,又岂是平常人能承受的,赵婉鱼已经在酷刑下坚持了许久,如今她只想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要是能带着眼前之人一起去死,便是被千刀万剐,她也不悔。
“啊……贱人你敢咬朕。”
谢昭本就因为燕妮的毒打而全身是伤,只是因为雁梨的书法,外人看不出来而已。
如今,赵婉鱼这一口直接将他的整只耳朵都撕了下来。
他又怎么可能不愤怒?要知道自古帝王皆无伤。
若他容貌被毁,这刚到手的皇位,只怕就真得送出去了。
匕首一刀一刀将赵婉鱼戳成了人形窟窿,沉浸在愤怒中的谢昭根本没看到不远处那道仇恨的目光。
赵婉鱼看着满脸鲜血,逐渐疯狂的谢昭,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悠悠道:“谢昭,你知道吗?阿瑾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赵婉鱼语气停顿,在看着谢昭惊恐、愤怒、绝望的目光后。
赵婉鱼接着又道:“他是我跟别人苟合而生的孽种,可你这个傻子,却为了我跟别人的孽种,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哈哈哈……”
赵婉鱼疯狂快意的笑声在整个盛刑司的牢房里回荡。
“谢昭,午夜梦回时,你可曾想起过你的亲生儿子,可曾后悔、愧疚过,亦或者午夜梦回时,可曾担心过他会回来找你报仇?”
赵婉鱼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却却如同踩了谢昭的尾巴。
“你给我闭嘴!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谢昭崩溃滑坐在地,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掏心掏肺的女人背叛了自己?
所生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种,而自己唯一的亲生孩子却被自己亲手掐死。
一想到这些年为了给赵婉鱼母子俩排除异见,他甚至给自己的皇后下了绝育药。
就连后宫的那些嫔妃也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要不是德妃与李妃实在幸运,估计也生不下他的孩子。
可德妃所出的二皇子是个病秧子,太医曾断言活不过18岁。
他才二十几岁,竟是已然成了孤家寡人。
恰在此时,谢昭看到了阴影中满脸仇恨望向自己的谢瑾之。
以前不曾怀疑时,只觉得谢瑾之哪哪都与自己相似。
如今心中有了隔阂,谢昭只觉眼前的孩子,竟是无一处与自己相同。
想到赵婉鱼对自己的侮辱,谢昭沉声道:“影一,去给朕将那个孽种抓过来。”
“是皇上。”黑暗中,一道身影疾驰而过,抓住了谢瑾之的脖颈,将人带到了谢昭的面前。
谢瑾之听到了谢昭与赵婉鱼的对话,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道催命符。
可认是他再聪明,也无法在隐龙卫的包抄下逃出出慎刑司。
怎么办?怎么办?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父皇放过自己?
谢瑾之的额头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时的他已经忘了去仇恨自己的父皇,伤害自己母妃一事。
他只想安稳地活着离开慎刑司。
在谢瑾之惊恐的目光中,谢昭将匕首一点点插入了他的心脏。
鲜血将谢昭的黄色的龙袍都染成了暗红色。
在一连捅了四五下,谢昭这才回头对着进气少,出气多的赵婉鱼道:“你不是说他不是朕的亲生儿子吗?
那么朕便让他跟你一起下去见阎王。
待你们到了地下,朕再让他的亲生父亲下去陪伴你们。
这是朕看在这么多年感情份上送你的礼物。”
谢照的表情恶毒中又带着几分奸计得逞的变态快意。
赵婉鱼面上毫无伤心之色,只看着谢照的目光,充满了厌恶与同情:“谢昭,往你贵为天子,却如此蠢笨。
你曾经亲手杀死了皇后的儿子,如今又亲手杀死了你与我所生的孽种。
现如今,你膝下只有黄秋霞那个贱人所生的病殃子,你说你的心心念念费尽心机而得的江山还能保住吗?”
赵婉鱼看着谢瑾之的目光,没有母爱,只有厌恶。
谢瑾之的存在,不停的提醒着她肮脏的过去。
所以当年在谢昭提出要将她的儿子与皇后的儿子交换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交易。
反正生的孩子也不是他所期待的,给谁养不是养呢?
她已经留了她一条命,这就已经足够了。
如今也到了她拿回自己给他的这条命的时候了。
谢昭握住匕首的手颓然垂下,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那样晕了过去,“皇上,皇上,您别吓奴才呀,皇上……”
夏驿刚到慎刑司门口,便看到了这让他昏厥的一幕。
昏迷不醒的谢昭被夏驿与隐龙卫带着离开了慎刑司。
赵婉鱼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她努力将自己的身体靠到了田许冰冷的身旁。
至于谢瑾之 ,若不是阿许想要成为掌控朝政的摄政王,她又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谢瑾之看着到死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赵婉鱼,信念瞬间崩塌。
他为什么要去执着于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喜欢自己?
心里愧疚难受将他的心房填满,破碎的心脏处传来一揪一揪的疼痛。
谢瑾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鬼迷心窍跟这两个人同流合污?
他明明已经有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母后,会在他饿了时给他做好吃的。
会在他弄脏衣服时给他换的衣服,也会在他难过时安慰自己。
更是会在自己做错事情时,温柔的教自己如何改正。
可他好像将她弄丢了,若是,若是他在知道父皇与这个所谓的生母的计谋是将一切与母后和盘托出。
是否他就不会拥有今日这一劫?
他依旧会是北辰国唯一的太子,母后唯一的儿子。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谢瑾之的脑海里都是过往与雁梨相处的一幕幕。
雁梨看着视频里望着凤仪宫方向的谢瑾之 ,直接关闭了屏幕。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谢瑾之不过是在发现赵婉鱼不爱他后,突然又想起了雁梨这个大冤种。
若真给他机会,只怕他对雁梨下手会比上辈子更狠。
像谢瑾之这样的人,骨子里最爱的永远都是自己。
趋利避害已经成了他生存的本能,算计更是他骨子里自带的技能。
像谢瑾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存在感情这种东西,若真有上辈子叶家被灭一事,他便不会如此积极。
这一夜,皇宫发生的一切都传到了宫外,只不过传出去的都是雁梨想让他们知道的。
京中许多世家勋贵与宗室在听说谢昭身体不适时,心里的小九九打的飞快。
毕竟一个身体不好的帝王,皇位根本坐不稳,而谢昭膝下唯一健康的皇子也因刺客死在了皇宫。
就在众人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时,一道圣旨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谢昭下旨将一切军国大事皆交给了雁梨,就连皇帝专属的兵符也一并交给了雁梨。
往后雁梨便是北辰国唯一的昭华女帝。
史记庆安元年:帝突感身体不适,逐将一国重担交给于自己的皇后,并称其为唯一的昭华女帝。
自此,北辰国在昭华女帝进入了飞速发展时代,逐渐吞并周围小国,从而一统天下,昭华女帝也成为史上唯一的女皇。
回到现实,雁梨拿着夏驿送来的圣旨,看着圣旨上的昭华二字陷入了沉默。
圣旨的寓意很好,就是这个昭字不太好,可惜她还未掌握朝政,便是想给自己换个字也不行。
“夏总管,你回去后好好照顾皇上,至于朝堂之事,让他不必操心,有朕在。”
夏驿看着威严越发深重的昭华女帝,沉默着退了出去。
众人都以为帝后二人情深,皇上才会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将江山托付于昭华女帝,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昭华女帝逼迫皇上下的圣旨。
拿到圣旨后的第一件事,雁梨直接宣诏了自己的父亲入宫。
这个世道,女子立足本就艰难,她必须拥有足够的能力。
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让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听她的调遣。
谁也不知道,叶父入宫与昭华女帝谈了什么?
第二日的早朝,雁梨刚入朝堂,便受到了来自大臣们的刁难。
头一个出来刁难他的,便是户部尚书,也就是黄德妃的父亲,二皇子的外祖父。
“启禀昭华女帝,臣有事禀报。”
户部尚书一步向前,站在了大殿中央。
雁梨看着他眼里快要化为实质的恶意,余光中看到他身后好几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后。
雁梨心下明了,眼神示意了眼旁边的碧水。
碧水会意,缓步来到户部尚书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奏折。
圣旨在雁梨面前的龙案上摊开。
看着上面所说的江南雪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