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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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抬手轻抚着少女雪白的小脸,“是微臣没有保护好陛下。”
温欣嗔他,“你为了护我都差点没命了,这还叫没保护好啊?”
摄政王依然愧疚,“如果微臣能早一点发现那些刺客,怎么会让陛下落难?”
她是凤元最尊贵的帝王,如今却要屈尊在这脏乱的地方,没吃没喝,还要照顾他……
一想到,他的心就揪得厉害。
她本就该锦衣华服,永远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任何尘埃都不能沾染到她。
温欣的手指落在他的薄唇上,“殿下,你我之间还要分得如此清楚吗?”
摄政王看着眼前笑得明媚无双的少女,心尖一烫,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温欣忙道:“你小心伤口。”
摄政王低低一笑:“微臣皮糙肉厚的,陛下别担心。”
小女帝轻哼,“朕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呀?”
他眸中溢满温暖的笑意,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摄政王神色微变,周身杀意流泻。
他将她紧密地护在怀里,抬手一吸,地上的刀落入掌中,杀气凛然地袭向墓室里的另一个活人。
“等……”
要不是红绳动作迅速地把人拖开,被捆着丢在地上的人非得被摄政王给劈成两半不可。
男主人真的好凶残,怕怕~
小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也不知道谁动不动就把活的东西给切成一块一块的?
到底谁更凶残啊?
“一下。”
温欣把话补完,也没想到自家殿下出手竟然这么狠绝快速,完全都不搭理对方是谁的。
仿佛只要威胁到她的安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
当然惊吓最过的还是差点被劈成两半的某个倒霉蛋!
“原来是父亲。”
摄政王劈完后才正眼看向地上的人。
然而,他并没有半点险些弑父的惊吓和内疚,语气冷漠得像是对方不是他亲爹,而是杀父仇人。
温欣就完全淡定不了了。
父、父亲?
等、等等,殿下的父亲不应该是镇南王夫吗?
怎么会是天地会那个邪、教头头!
温欣抓着摄政王的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殿下,是不是这贼人易容成镇南王夫了?”
摄政王垂眸,“不是,他就是镇南王夫。”
温欣:“……”
殿下,你看朕的眼睛啊,大胆说是,朕一定相信你的!
话说,时光能重来吗?
她发誓她一定私底下让红红威逼利诱直接把解药拿到就好。
然后扔了这家伙,不绑到殿下面前来,那样的话,就能不开副本了。
可惜没有如果。
某懒出汁来的女帝陛下只能坚强(苦逼)地爬起来干。
不就一个两百年的副本吗?
朕可以的!
镇南王夫的嘴巴还被堵着,但看向摄政王的眼神有厌恶、愤怒、讥讽,像是嘲笑着他:看吧,这就是恶心的凤元皇族,玩弄感情,阴险卑鄙,满心只有自己的利益。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
呵,温氏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摄政王眉眼淡淡,并没有因为镇南王夫的眼神而愤怒。
但温欣生气了,冷哼,“殿下,这人绝对不会是你亲爹。”
要不然就是渣爹。
这种爹要来何用?
镇南王夫憎恨地瞪向温欣,恨不得扑过来撕了她。
温氏这群寡廉鲜耻的反贼,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摄政王挡住小女帝,冷声开口,“父亲,你是想除了你,整个天地会都死无全尸吗?”
他无所谓镇南王夫如何看他,却不允许任何人不敬他的小陛下。
镇南王夫双眼瞪大,眼里满是恨意,还有恐惧。
他知道,这个冷血的儿子说得出做得到,他早就成了温家人的走狗了。
只是,为什么?
镇南王夫愤怒挣扎之下,嘴里的布掉下来,立刻尖利大骂起来。
“傅初雪,你这个背弃祖宗的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温欣小白眼一翻,“大畜生,要劈也是先劈你。”
镇南王夫怒视温欣,“闭嘴,你个温氏的贱种。”
温欣握了握摄政王的手,让他淡定,别为了一个憨憨气坏了身体,她可心疼了。
摄政王低头看向小女帝,眸中划过柔色。
温欣对镇南王夫露出一个高贵冷艳的笑容,“抱歉哦,温氏现在是这片江山最尊贵的皇族,而朕呢,是天下之主,是九五至尊。”
谁贱谁知道哦!
镇南王夫面容扭曲,“窃国贼,有何好得意的?”
温欣呵呵:“说得好像苍龙王朝不是从别的皇族手里夺过江山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古往今来,这个天下什么时候不是谁牛逼谁上位啊?
说得江山就一定得是苍龙王朝似的?
镇南王夫被噎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温氏就是一群卑鄙小人。”
温欣阴阳怪气地呵呵:“哦,说得你们有多光明正大似的,也不知道当年谁为了自己的私利,制造瘟疫,害死无数百姓,啧啧,你们真的好光风霁月,善良正义,上天都要给你们颁发锦旗了。”
镇南王夫:“……”
温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睥着他,“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权字,谁比谁高贵到哪儿去?你们没用,斗不过温氏皇族,怪谁?怪我家先祖没给你们放水吗?”
镇南王夫:“……”
伶牙俐齿的小贱人!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温欣气得不行,突然,他桀桀地冷笑起来。
“你已经知道我是天地会的舵主,苍龙皇族后裔,那你的摄政王是我的儿子,你说他是谁?”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个男的!一个卑微不安于室的男人!”
既然那个孽障不能为他所用,不愿推翻凤元复国,那要他何用?
镇南王夫就不信,天启女帝这个小贱人会愿意再重用和信任傅初雪?
哪个帝王能容忍前朝余孽的存在呢?
何况傅初雪还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只要他们两个斗起来,何愁天地会没有机会?
还有,镇南王夫也要傅初雪这个数典忘祖的孽子被心爱之人抛弃,甚至所杀,让他后悔莫及,呵呵呵……
摄政王双拳紧握,浑身紧绷如弦,眸中溢满森冷的杀意,眼底却是深切的痛楚和绝望。
他早知道会有这一日的!
他留着前朝余孽的鲜血,生来就不配站在她的身边,更没资格拥有她……
本来就是他贪心了。
他不敢看她,就怕在她眼里看到失望和厌恶。
傅初雪满心的暴戾,杀了他,杀了那些所谓的族人,是他们,毁掉了他唯一的温暖!
他只是想要好好守护他的小女帝而已。
为什么要逼他?
站在前面的温欣没有发现摄政王眼里疯狂的杀意和戾气,但镇南王夫却看到了。
他心里忍不住浮起一阵又一阵的恐惧。
这个孽障就是个怪物!怪物!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小女帝倏而一笑,“所以呢?”
镇南王夫:“……”
摄政王:“……”
“陛下,你……”
温欣转过身,伸手抱了抱他,盈盈的杏眸里盛满清浅柔和的笑意,对他的信任和喜欢一如既往。
“殿下是男子,我早就知道了啊。”
摄政王呼吸一窒,张了张口就想问,那为什么她还能毫无芥蒂让他继续掌控大权?
“你是男子是女子,跟你是摄政王有什么关系吗?”
“以帝王的角度来说,你是男子不是更好吗?这样朕就不用担心你会谋权篡位啊,嗯,朕还捏着你的把柄呢,殿下怕不怕?”
小女帝一脸“看朕多聪明,朕的智慧哪儿是那些傻子能明白”的表情。
摄政王忍俊不禁,心口如有一股暖流,潺潺漫过四肢,让他从地狱回到人间。
温欣抬手,贴着他的脸,眉眼弯弯,“不管殿下是男是女,朕都喜欢你的。”
摄政王握住她的小手,声线沙哑,“陛下……”
温欣缓缓道:“前朝皇室血脉又如何?如果血脉能代表忠心,那梁家为何又会背叛朕?朕只知道,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如殿下那样待朕全心全意的好了。”
摄政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贪婪着她的气息。
温欣轻哼:“离间朕和殿下的关系,要朕抛弃殿下都是阶级敌人,是要被打死的。”
摄政王忍不住低笑出声,满心柔情,“只要陛下不赶微臣走,微臣一生为您鞠躬尽瘁。”
温欣搂着他的脖子,“朕不要你鞠躬尽瘁,朕只要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不离不弃。”
摄政王睫羽轻颤,就这么抱着她,他的一生已经圆满了。
“微臣不会离开陛下的,永远不会。”
还被捆在地上的镇南王夫看着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脸上有茫然、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扭曲和憎恨。
为什么?
温氏这个小贱人为何能没有芥蒂地接受傅初雪?
他是前朝余孽,是个男人啊!
镇南王夫一脸狰狞,就因为他是男人,从前他做什么事情都处处受阻,还要被族人逼着去勾引一个又一个女人,获取情报和财富,最后再嫁给一个能带给天地会最大利益的女人。
他就如一个商品,一个工具,永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恶,被所谓的仇恨使命束缚着。
那凭什么傅初雪就能成为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镇南王夫早就被复国和仇恨给压得心理扭曲了,他无比嫉妒自己的亲儿子。
他活在地狱里,凭什么傅初雪可以高高在上?
“呵呵,傅初雪,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温家人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她只不过想先稳住你,她一直都在利用,等时机成熟,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你其实什么都不是。”
“爱情,哈哈哈,你居然会相信这种愚蠢的东西,你看看你的先祖们,多少人死在温家人的温柔乡里?”
温欣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朕说啊,镇南王夫,要不要拿个镜子给你照照,让你看看你嫉妒嘴脸有多丑陋。”
摄政王薄唇微勾,冷眼看向镇南王夫,“即便她是利用本王又如何?她想要,本王这条命给的心甘情愿。”
温欣嗔他,“殿下别闹,你命给朕了,那朕上哪儿再找个心仪的皇夫?你是要朕孤独终老吗?”
摄政王垂首笑道:“是,微臣失言,陛下莫气。”
“你、你们……”
镇南王夫差点被这对狗男女给刺激得吐血。
温欣笑眯眯,“生气吗?生气就对了,嫉妒吗?嫉妒就对了,朕就是要你一辈子都嫉妒他哦,气死你!”
“贱种……”
“贱种在叫谁?”
“……”
“哎呀,你可别气死了,朕还有话要说。”
镇南王夫不想听,只想让他们去死!
小女帝一本正经,“那不可能的,朕和殿下一定会白头偕老,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镇南王夫:“……”不要脸!
摄政王耳朵红了起来。
温欣杏眸微眯,语气从容霸气:“朕会你看着,你抛弃的儿子,是如何风光荣华,朕和他的孩子以后会继承凤元江山,傲视群雄,镇南王夫,这是你一辈子机关算尽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而他却触手可及。”
“往后,再无所谓的前朝皇室后裔,凤元,唯有温氏皇族,朕会命史官抹掉你和天地会的所有记载,前朝,两百年前就已经覆灭了,而你们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的阴暗老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历史上呢?”
“噗!”
杀人诛心,镇南王夫成功被气吐血了。
啊啊啊啊,他恨!他要杀了他们!
去死啊!
“你肯定会比我们先死,放心哦!”
镇南王夫再次喷出一口血,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小女帝摇头晃脑,“所以人啊,就不能老是满心嫉妒,害人终害己啊!”
对要死不活的亲爹,摄政王连个眼神都不给,好笑地摸摸小陛下的头发,“陛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温欣眨巴一下眼睛,“殿下,月影卫应该找来了吧,你先出去跟他们汇合,我还想跟镇南王夫再聊一会儿,朕可喜欢和王夫聊天了。”
摄政王:“……”
镇南王夫:“……”
滚啊,谁要跟你聊天了?
摄政王剑眉轻蹙,完全不放心小女帝一人留在这里。
就怕这个居心叵测的渣爹伤害到他的小陛下。
要不,先把他的四肢给砍了吧?
镇南王夫:“……”呵呵,亲生的?
孽子就不怕五雷轰顶吗?
温欣拽着摄政王的袖子晃了晃,软软地跟他撒娇,“殿下,就一会儿,你放心,他都被捆成粽子了,不能做什么的。”
敢再搞事情,就直接打死!
摄政王哪儿拒绝得了她,“一刻钟后微臣就回来,陛下,不要松开他,也别靠近他。”
温欣乖巧点头,“嗯呢,都听殿下的。”
摄政王先搜查了一遍镇南王夫,把他身上有可能对小女帝不利的东西全都拿走,才离开墓室。
镇南王夫恨不得拿眼神戳死这个孽子。
他最后悔的就是没在这孽畜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还让他取代了初雪的身份地位。
“以后傅初雪的名字就是他的了,镇南王夫你后悔又能如何?”
温欣拍拍手,“好了,咱也别废话了,殿下中的毒,解药在哪里?”
镇南王夫冷笑一声,一副杀了他都不会说的茅坑石头模样。
“啧。”
温欣也没给镇南王夫打什么感情牌的意思,虎毒不食子的道理是对有人性的人适用,像他,呵,直接上手打吧!
温欣卷起袖子,“好好说话你不听,那就别怪朕了。”
“狗皇帝你要做什么?”
“做你!”
“啊啊啊,你、你住手……贱种……啊!”
半刻钟后,温欣拿到了解药的下落,清丽的小脸笑吟吟的,犹显稚嫩的少女帝王看起来无害极了。
但跟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镇南王夫却面色如土,看向温欣的目光满是恐惧。
她、她还是人吗?
这女人就是一个恶魔!
温欣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别怕啊,你是殿下的亲爹,朕不会杀你哒,安啦安啦!”
镇南王夫:“……”安你妹啊!
他情愿狗皇帝杀了自己。
“对啦,朕还有点事情要问问王夫。”
呵呵,他说个屁,但……
“你还想问什么?”
“梁家的蝴蝶引,是你给的吧?”
“你怎么知道?”
“朕聪明啊!”
“……”要脸不要脸?
“来,王夫顺便说说,蝴蝶引的解药。”
镇南王夫是不想说的,恨不得这个贱种去死才好。
但想到刚刚那种灵魂都要被捏碎的恐怖痛楚,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我说,但你答应放我离开。”
“朕不是在跟王夫商量哦,王夫真的确定不说吗?”
“……你别过来,我说就是了!”
温欣走出墓室的时候,摄政王站在外面等她,月无带着几个月影卫在外面守着。
见小女帝出来,摄政王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她是否有受伤。
至于她在里面跟镇南王夫说了什么,他没有问,
就像他之前也没问她如何捉到镇南王夫。
只要她好好的,有什么秘密都没关系的。
她相信着他,他何尝不是也信任着她?
温欣乖巧地任他检查,随即吩咐月无去镇南王夫说的地方拿解药,顺便把天地会的窝点都给清剿了。
月无看了看摄政王,恭敬地领命。
如今,殿下在意的只有陛下。
而天地会……确实早该被剿灭了!
温欣对他一笑,“殿下,我们回家吧。”
摄政王与她十指紧扣,“好,回家。”
月无看着殿下脸上的温柔笑意,只盼着陛下能一直待殿下这般好。
在女帝和摄政王失踪的时候,京城突然乱了起来。
温欣隔了几代的一个皇姨母不知脑子哪儿卡核,起兵造反了。
徐茗带着一队御林军叛变,还有江言澈领着南月的探子搅和,京城一片混乱。
他们似乎笃定女帝和摄政王不可能再活着了。
然而,这些人在京城搞事的第二日,就被摄政王带着兵马给杀了个片甲不留,主谋的那几个全都被生擒了。
造反亲王、徐茗、江言澈:“……”
说好的摄政王回不来的呢?
天地会果然都是一群只会喊口号的废物!
京城的叛乱得突然,解决得也迅速,并没给百姓造成什么大祸。
女帝震怒,命三司会审。
造反自古以来都是灭九族的大罪。
但除了徐茗,一个是温氏皇族的亲王,一个是南月皇族,灭九族是不可能的。
不过主使都被判了死刑。
江言澈也不例外。
至于南月国的意见?
他们的“皇女”都在凤元造反了,他们哪来的胆子哔哔?
南月女皇就差发诏书,跟江言澈断绝亲子关系,免得惹怒了傅初雪这个杀神,到时倒霉的还不是她和南月?
江言澈这个废物!
被判刑后,江言澈和徐茗都请求想要见女帝。
然而,两个造反的死刑犯,谁会让他们去见陛下?
他们配吗?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行刑的时候,居然有人敢劫法场,把徐茗和江言澈给救走了。
造反亲王:“……”那她呢?
之后,追拿逃犯的官兵回来汇报,是南月那边派人劫的法场,徐茗和江言澈已经进入南月国境内。
凤元朝堂上下因此都在声讨南月国,连这一次造反的锅都扣在了南月的头上去。
随即,有官员又查到了江言澈是皇子不是皇女的事情。
这下子,南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文武百官向女帝上奏攻打南月。
一个战败国,竟然还敢这么跳,凤元要是什么都不做,忍气吞声,让天凰大陆的其他诸国怎么看待他们?
以后是不是谁都能算计凤元国了?
高坐在白玉阶上的女帝眸光威严地扫了一眼下首。
百官心里一凛,愈发恭敬地低头。
“准。”
女帝红唇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摄政王看着高位上通身威严的小女帝,眸光骄傲而缱绻。
他的小陛下要长大了,凤飞九天,君临天下。
凤元天启六年初秋,摄政王陪同女帝御驾亲征南月,战火蔓延。
直至寒冬来临,凤元铁骑踏破了南月国都,南月女皇带着皇族朝臣投降。
自此,凤元成了天凰大陆国土最广袤,实力最强大的帝国,其他诸国纷纷来朝臣服。
天启女帝也成了继开国高祖后,凤元史上最为伟大的帝王。
天启七年元宵,也是女帝的万寿节。
今年皇帝的寿辰举办得格外隆重。
因为今年女帝及笄成年,即将正式亲政。
一大早,温欣就被万嬷嬷叫起来梳妆打扮。
帝王的及笄礼是在太极殿举办的。
摄政王傅初雪亲自为女帝加笄。
他亲手为她戴上凤簪,俯身跪在她脚下,与文武百官一起朝拜帝王。
温欣弯腰扶起他,对上他温柔缱绻的凤眸,抿唇一笑,娇艳动人,又尊贵无双,缓缓道:“殿下,你养朕成年,朕伴你一生,可好?”
摄政王反握她的柔荑,声线沙哑,“好。”
四目相对,两人眼里只有彼此。
他们会一辈子共同携手立于权力之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回到朝凰殿,温欣累得只想瘫在床上睡大觉。
但身上有酒味,还出了汗,即便没什么异味,温欣也受不了,只好先让宫人去准备热水泡澡。
一双大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帮她揉按着,趴在软塌上的温欣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继续放松地瘫着。
“殿下的手艺真好。”
女帝舒服得差点跟猫儿一样呼噜几声。
寝殿烛火温暖,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朦胧暧昧的光晕。
摄政王轻笑:“能让陛下满意是微臣的荣幸。”
温欣眉眼一弯,翻过身来,朝着他伸手。
摄政王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心疼道:“很累?”
温欣搂着他的脖子,“看到殿下就不累了。”
摄政王宠溺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时候,宫人低着头来回禀,热水已经备好。
至于陛下和摄政王之间的暧昧亲昵,宫人仿佛失明,也是习惯了。
也不知道整天跟斗鸡眼似的保皇党和摄政王派的官员们如果知晓自家两位主子竟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摄政王轻声道:“陛下先去泡澡吧。”
温欣眼波流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殿下,朕及笄,你没送朕礼物。”
摄政王微怔,“微臣有……”
“朕说没有就没有。”
什么兵权宝物,都太俗气了,陛下表示她要点不一样的。
摄政王眉眼无奈宠溺,“那陛下要什么呢?”
温欣点了点他的胸膛,“这不是殿下应该想的吗?”
“恕微臣愚钝。”
“殿下故意装傻。”
女帝陛下轻哼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拖着曳地的凤袍,往洗浴室走去。
摄政王凝视着少女窈窕的身影,眸色暗了下来。
他精心呵护多年的娇花终于盛开了啊!
浴池水雾氤氲朦胧,姿容绝美的少女靠在白玉池壁,水波带着花瓣轻漾,亲吻着她娇嫩的肌肤,那绝美的风景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不知不觉间,浴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男人低磁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夜就由微臣来服侍陛下沐浴,请陛下恩准。”
温欣睁开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转头看向他,泛着光泽的红唇轻启,“殿下的礼物就这样吗?”
摄政王迷醉在她的眼波上,情不自禁地含住那抹朝思暮想已久的红唇,呼吸微喘,“当然……不止。”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哗啦的水响声起,打破了浴室里的安静。
不知是她拖着他进来,还是他主动沉沦进她编织的情网中的……
摄政王将一丝不挂的少女抱入怀中,眼底的情欲汹涌着,“陛下。”
温欣在水中勾起他的衣服,“殿下,湿了。”
摄政王喉结滚动一下,“陛下可愿意帮微臣宽衣。”
少女俏脸嫣红,眸光却大胆而热情,“恭敬不如从命。”
摄政王垂首吻住她,吻得又深又肆无忌惮,低低喘息,“微臣谢过陛下。”
温欣攀着他,杏眸迷离,“宠着殿下,是朕的使命,无可替代。”
摄政王呼吸一窒,猛然间占有她,将她的低呼吞下,“微臣亦然。”
这辈子,他活着,就只为她!
女帝及笄后便可亲政,然而文武百官发现,摄政王依然把持着朝政不放。
保皇党很愤怒,摄政王果然狼子野心,她们一定要为陛下夺回政权。
摄政王一派也惴惴不安的,陛下能亲政了,那她和摄政王的战争就要正式打响了,殿下到底什么时候造反?再不造反就药丸了!
温欣:“……”
摄政王:“……”
算了,让她们自己玩去。
两位正主淡定地喝茶,私底下腻歪个不行。
然而,没过几天,摄政王殿下淡定不了了。
因为不少官员上奏,陛下成年了,该选秀了。
脑袋隐约要闪现绿色的摄政王:呵呵!
都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没几日,那些跳着让女帝选秀的官员都倒霉了。
然后,摄政王要造反的帽子就更坚固了。
朝野上下都在传摄政王为了夺权篡位,不允许女帝有子嗣。
最愤怒的当属于保皇党,恨不得拔刀跟摄政王干了……当然,她们就是想想。
但哪个帝王不选秀的?
摄政王未免太过分了!
后来,灵隐寺的主持为女帝陛下卜卦,算到陛下十八岁前不可娶夫,否则为国祚不利。
这下子,吵着选秀的官员才闭嘴了。
但大家都认为,这是摄政王的阴谋。
他肯定要趁着这两年造反!
奸佞啊!
她们绝对会护着陛下安然度过这两年,到时候看摄政王还有什么借口阻碍女帝选秀?
温欣:“……”你们高兴就好。
两年后,皇宫里突然传出女帝有喜了。
文武百官:“……”
啥?啥?啥?
陛下没皇夫没侍君,怎么就有喜了?
摄政王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摄政王这次沉默了,毕竟,陛下有喜,确实是他做的……咳咳!
当然,公开场合,温欣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神棍的答案:感而受孕。
她的孩子是上天赐予凤元国的宝贝。
结果,那群官员们居然还真信了,直呼陛下乃真命天女,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欣:“……”
爱卿们的脑洞朕总是摸不着!
八个月后,女帝诞下龙凤双胎。
龙凤呈祥,乃天下之祥瑞。
朝臣们开心得差点在朝堂跳起了迪斯科,陛下果然是受上天偏爱的君王,他们的王朝一定会千秋万代的。
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摄政王在宫外的府邸中,一处被层层把守的偏僻院子里。
瘦得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镇南王夫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