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又被强取豪夺了by二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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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镇国侯府养了她四年,佑宁哥还跟她订了婚,就这样背叛佑宁哥?”
陈烈虎忿忿不平,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马车,像是要透过车帘,用眼神杀了马车里的人。
马车里的正是容蓉,她不知道外面是谁在说话,只奇怪于对方话里的内容。
陆佑宁明明说神医能治好自己的腿,还特意拜托她今日去灵隐寺为其求个平安符,说是保佑他的治疗顺顺利利,现在外面的人又怎么说陆佑宁的腿治不好?
容蓉记得出门时陆佑宁还满是笑脸,精神抖擞呢。
难道陆佑宁是骗她的?神医根本治不好他的腿?
那陆佑宁特意让她去灵隐寺做什么?
容蓉还没想明白,外面又响起了讽刺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是在着急找借口?容大小姐不会又想说自己跑到京城郊外是要随便看看吧?这次你看什么?看风景?还是看逃跑的路线?”
陈烈虎冷笑,想起当初陈沁雪说容蓉曾跑到白家村要杀她,他们特意查过,容蓉确实去了白家村,那时候容蓉的借口是什么?只是去看看陈沁雪?
若没有别的心思,为什么要去看陈沁雪?看她过得有多惨?还是看她死了没有?
陈烈虎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的乖巧懂事的妹妹,其实是自私自利心如蛇蝎的女人,而对方的善良单纯全是装的,他心里就阵阵发寒,也对人厌恶到极点。
陈烈虎极尽嘲讽,马车内碧桃终于气不过,“你冤枉我们小姐!”
“碧桃。”容蓉轻声唤道,“不必理会。”
软糯清甜的声音悦耳灵动,如山间清泉叮咚作响。
陈烈虎恍惚了一瞬,就连陆凛风本是阴沉的脸也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但很快陈烈虎就反应过来容蓉话中的意思,他当即气红了眼,莫名有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
容蓉不知道自己伤了某位大少爷的自尊,只淡声吩咐“送我回府吧。”
然而车夫并没有按着容蓉的意愿掉转马头回府,反而对陆凛风抱拳道,“二少爷,我们是奉世子的命送容小姐出京的。”
“不可能!”陆凛风当即沉下脸。
“不敢欺瞒!”车夫深深地低头。
车内容蓉一脸恍然,原来陆佑宁并不是要她去求平安符,而是觉得自己治愈无望,想要远远将她送走?
怪不得出门时给她派了那么多侍卫,让知道原主祈福遇难,本打算绝不上山祈福的她都放心的出了门。
亏她还特意换了条路,就怕倒霉的也遇到山匪。
“先回府,事后我会亲自问大哥。”陆凛风冷声吩咐。
大哥和容蓉的婚期早已定下,这事也早就传了出去,不管两人的婚约怎么来的,他决不允许事到临头新娘子跑了,镇国侯府丢不起这个脸,他大哥也不能被人这样辜负!
陆凛风面色沉沉,但车夫和马车后的十几个侍卫竟无一人行动,也根本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安静,极致的安静在四周蔓延,
陆凛风眼带寒意,冷冷的看着车夫,周身温度降了又降,任谁都能感觉到他浓浓的怒意。
“怎么?陆二少都指挥不动你们了?”陈烈虎冷笑,“陆二少指挥不动,那镇国侯呢?”
这话如惊雷,炸的车夫和侍卫们当即身体一颤,他们震惊的抬头看向陆凛风,只见其什么都没说,只目光凌冽的看着他们。
谁都知道镇国侯刚下葬不久,不可能再对他们发号施令。
所以,陈烈虎口中的镇国侯不是老侯爷,而是新一任侯爷,是陆凛风!
“佑宁哥双腿残废,侯夫人已为凛风请封了世子,凛风此次立下赫赫战功,皇上不久就会下旨封凛风为镇国侯,
你们几个小小侍卫,也敢不听侯爷的话?”
陈烈虎厉声呵斥,车夫和几名侍卫皆面色凝重。
就在陈烈虎以为他们会乖乖回府时,他们竟只彼此对视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依然一动不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已凝结成冰,容蓉听到了齐刷刷的刀剑出鞘声。
有来自马车前方的,也有来自马车后方的,即使隔着马车容蓉也能感觉到紧绷的一触即发的杀意。
就在双方正要动手时,容蓉的声音率先响起。
“够了!送我回府!”
容蓉难得沉下语气,让马车旁要护送容蓉出京的一众侍卫齐齐变了脸色,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惶恐。
他们之所以那样违抗陆凛风,除了有世子陆佑宁的命令外,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任何人伤害容小姐。
容小姐就该被呵护在掌心,永远自由快乐。
然而,现在,他们似乎惹得对方生气了,这让他们一个个心里既难受又害怕。
他们几乎条件反射的回答,“是!”
紧接着车夫就挥动马鞭,调转马头,要载着容蓉回京。
“放肆!”陆凛风直接青了脸,在战场拼出来的肃杀之气如巨浪,汹涌澎湃的朝马车及一众侍卫扑去。
“镇国侯府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陈烈虎怒喝,仿佛被打脸的不是陆凛风而是他,“不听话的狗就杀了!”
随着陈烈虎话落,陆凛风身后的侍卫齐齐举刀上前,眼看就要杀向马车周围的侍卫,尤其是车夫。
但陈烈虎急促的声音却突然阻止了一切,“等等!”
他快速驾马上前,猛地掀开马车的帘子,随后整个人就定在了那里。
刚刚一瞬间,有风掀起马车窗帘,陈烈虎惊鸿一瞥,心脏受到了重击。
他不确定自己是眼花还是什么,但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过去。
他迫不及待的拦住了马车,然后就思维停滞,心脏高高的提起。
原来被自己弃如敝履的妹妹,竟是这样的仙女,自己之前还对对方恶语相向?
此刻陈烈虎恨不得狠狠抽自己的嘴巴子,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话让对方有多难过?
他为何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刻薄,对方曾是他的妹妹啊,他宠了十几年,疼了十几年的妹妹啊,就因为一点小错......
陈烈虎满脑子混乱,身体僵直。
彼时马车已经越过了陆凛风,陆凛风回头,只见陈烈虎正表情奇怪的死死盯着马车内。
而马车周围的侍卫,当即没有预兆的对陈烈虎出手了。
他们刀剑齐出,满脸怒火,毫无保留的杀向陈烈虎。
陆凛风暴怒,他不明白大哥的侍卫是否中了邪?竟分不清谁才是主子?
他挥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冲上去拦下了陆佑宁的侍卫。
更让陆凛风疑惑的是,刚刚陈烈虎竟傻呆呆站着没有反应,若不是他命人上前,陈烈虎很可能会被他大哥的侍卫击中。
这可不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该有的反应。
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直觉有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了,还是跟马车里的人有关。
陆凛风快速上前,待透过陈烈虎的肩膀,看清马车内的人时,他脚步猛顿,双眼蓦的睁大。
永远淡定面冷的陆凛风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失态过。
该怎么形容马车里的美人呢?
陆凛风绞尽脑汁,想尽自己知道的所有词汇,都觉得配不上眼前的美人。
不是太过低俗,就是略失灵气。
对方清清泠泠的坐在那里,盈润的眸光只淡淡瞥来,就让他心头一紧,身体僵硬。
他的思想,灵魂至此任由对方摆布。
容蓉先是有些惊讶,此刻早已沉下俏脸,她知道眼前掀着车帘的人是原主曾经的二哥。
她对对方厌恶至极,不止是因为对方误会了原主,还因为对方刚刚恶劣的态度。
容蓉的讨厌如利剑,瞬间刺穿了陈烈虎的心脏,陈烈虎猛然后退,只觉得自己再也呼吸不上来。
“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容蓉嘲讽,眼中俱是冷意。
瞬间陈烈虎就感觉到了心碎的痛苦,原来被自己在意的人厌恶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容蓉再没看陈烈虎,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陈烈虎身后的陆凛风,她没说话,但眼神已表明了一切。
刚刚陆凛风他们还谈规矩,难不成他们的规矩就是如此失礼的掀起女眷的车帘盯着对方?
陆凛风当即回神,他迅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垂眸低声道,“惊扰了妹妹,是二哥的错。”
“或许你应该叫我大嫂。”娇俏的声音咄咄逼人,因太过娇软,无端给人可爱的感觉,明明她在冲你甩脸,但你就只想会心一笑。
前提是,容蓉不是在让他喊自己大嫂。
陆凛风再次沉下了脸,他眸色深深,没有接容蓉的话,而是上前将容蓉的车帘放下,确保整个马车被遮的密不透风,才转头吩咐道,“回府!”
安定侯府,翠柳居。
陈沁雪正在屋内插花,这是她今生养成的爱好。
每当她心情烦躁,即将失去理智时,她总会插花来帮助自己保持冷静。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太过冲动,才做了一些惹人讨厌的事,说了惹人厌恶的话。
不像容蓉,惯会装乖卖巧。
这辈子她学着对方的模样,将所有外人认为不好的情绪藏起来,果然得到了父母和大哥、二哥的怜惜。
上辈子这些人对她不冷不淡,怪她心思不正上不得台面,明明是她的血亲,却胳膊肘向外拐,向着别人。
这次,她一定会让他们体验下上辈子她所受的苦,被至亲抛弃背叛的苦!
陈沁雪面容狰狞,眨眼又恢复如常。
紧跟着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小姐,那群山匪没等到人,计划失败!”
丫鬟红缨面色凝重,陈沁雪手中的花枝瞬间折断。
她对容蓉的报复自然不会在对方被赶出安定侯府就算完,上辈子她死的那么惨,容蓉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呢?
况且对方刚离开安定侯府转头就去了镇国侯府,只是换个地方继续享福罢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上天真是不公平!
她一直寻着机会,想要再次对付对方,四年来她始终派人盯紧容蓉的行踪。
好不容易得知容蓉出了门要去灵隐寺,她赶忙收买了那附近的土匪,要将容蓉掳上山折磨,结果竟被容蓉给躲掉了。
第206章
陈沁雪恨得咬牙,红缨看了看陈沁雪的脸色小心翼翼劝道,“小姐别急,那人马上就要嫁给一个瘸子,不是也很惨?”
“惨?”陈沁雪一把扫掉桌上的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可她还有富贵生活!还有命在!哪里惨了?”
陈沁雪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骇人,恍如厉鬼,要择人而噬。
红缨吓得连连后退,心里震惊不已,在她心里小姐向来温柔善良,即便要买通山匪害人,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曾想杀了自家小姐,小姐要报仇罢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小姐的脸上看到这副恶毒模样。
红缨有些发抖,但很快又说服了自己,他们小姐只是太恨,要怪就怪那容蓉先害的他们小姐,他们小姐对其他人还是温柔和善的。
很快红缨就平复了心情,转而跟陈沁雪同仇敌忾。
她能在陈沁雪身边做丫鬟,跟了这么好相处的主子,可是被无数人羡慕的,红缨心中无限感激。
若是她知道她所认为的容蓉要杀她家小姐不过是陈沁雪的谎言,也不知她会不会被她的小姐吓得此后再不敢近前伺候?
容蓉他们回到镇国侯府时已是傍晚,临进府门,陈烈虎还想继续跟着,只是被陆凛风以要处理家事为由挡在了门外。
容蓉穿过院子径直走进侯府膳厅,侯夫人和陆佑宁正在屋中用膳。
“大哥!”容蓉喊,背对着门口的陆佑宁瞬间身体僵硬。
容蓉没再理陆佑宁,转而红着眼眶朝镇国侯夫人道,“苗姨。”
镇国侯夫人当即放下筷子,心疼的起身将容蓉揽入怀中,“容蓉怎的哭了?谁欺负了你?”
说着镇国侯夫人就冷了脸,似乎只要容蓉说个名字,她就能将人碎尸万段。
原本镇国侯夫人就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生陆凛风时伤了身体,再不能要孩子。
当年陆佑宁将容蓉带回府,弥补了镇国侯夫人的遗憾。
尤其是容蓉乖巧娴静,极有分寸,只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院子中,这样的容蓉更加让镇国侯夫人怜惜。
而长大后的容蓉直接变成了仙女,这样的仙女被自己养大,未来还会做她的儿媳,永远留在府中,镇国侯夫人高兴的几乎晕厥。
她只觉得自己怀揣巨宝,她突然有了极强的使命感,她要将无上至宝呵护在手心,保护珍宝免受一切伤害!
镇国侯夫人像护崽的凶兽,恶狠狠地将屋中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在扫过陆凛风时,她更是将目光久久的锁定在陆凛风身上。
她可是知道陆凛风对容蓉有成见,甚至还怀疑容蓉和陆佑宁的婚约有阴谋,况且两人还一起回的府,越看越是可疑。
陆凛风眉头一跳,身体不自觉绷紧,桌旁,陆佑宁飞速抬头看了容蓉一眼,随后又低下头。
“是大哥!”容蓉控诉,“他要跟我取消婚约,还要赶我出府!”
原本只是想演个戏撒个娇的容蓉,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有点委屈,她还没被人主动退过婚!
鼻子蓦的发酸,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
“放肆!”镇国侯夫人暴怒,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容蓉长大后出嫁离开侯府,现在容蓉好不容易答应嫁给老大,能留在府中,这老大居然还不知足?
居然敢取消婚约,还赶容蓉走?还惹哭了容蓉,伤了容蓉的心?
镇国侯夫人心肝宝贝的拍着容蓉的后背,安慰人,眼神却如刀般凌迟着陆佑宁。
其实,根本不需要镇国侯夫人凌迟,陆佑宁自己就恨不得给自己几刀,此刻他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小刀切割成块。
痛苦、窒息、懊悔折磨着他的神经。
容蓉哭了,是他伤了容蓉。
决定将容蓉送走时,他本就心痛到无法呼吸,现在,看到容蓉难过,他更加的痛苦。
“说!你有什么不满?你想干什么?”镇国侯夫人将容蓉护在身后,凶悍的叉着腰,怒骂陆佑宁。
身为武将世家的主母,镇国侯夫人可不是端庄的贵夫人,她向来是以武服人。
“没有!”陆佑宁快速回复,“我只是不想耽误容蓉。”
此刻陆佑宁的双眼红的吓人,即使当初伤了双腿从战场回来,他都没有红过眼,但此刻他眼中的痛几乎凝成实质,让怒气冲冲的镇国侯夫人心里一惊,闭上了嘴。
陆佑宁的的担心她又何尝没有呢?她儿子出事前,她还能腆着脸,仗着和容蓉多年的感情,觉得容蓉嫁给陆佑宁也不错。
但陆佑宁伤了腿后,再将容蓉嫁给陆佑宁,那就是耽误人了。
镇国侯夫人瞬间有些心虚,她只是,只是不舍得容蓉,才在侯爷提出让两人订婚时,自私的保持了沉默。
本来,她可以装聋作哑一辈子的,但现在,镇国侯夫人觉得,她装不下去了,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镇国侯夫人抹了抹眼角,曾经跟侯爷干仗都没落过泪的她,破天荒的湿了眼,“娘只是不想容蓉嫁出去,娘想一辈子把容蓉留在府中。”
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唯有陆凛风眉头微动,眸底渐渐变得火热。
他嘴唇蠕动,张口就要说话,但容蓉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我不出嫁!不要走!我就要大哥!”容蓉趴在镇国侯夫人的肩膀上探出头,娇娇的发表意见。
说罢又几步上前,软软的扯了扯陆佑宁的衣袖,“佑宁哥哥。”
糯糯的嗓音含着浓浓的甜意,瞬间洗去陆佑宁心底的苦涩,让他心脏骤停,紧接着激动,狂喜,兴奋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陆佑宁的脸爆红,镇国侯夫人也双眼明亮,满是惊喜。
若容蓉之前愿意留在陆佑宁身边是为了遵从原主的意愿,那现在她自己也真正的愿意陪着陆佑宁了。
这还是她自进入快穿局来,第一个对她说不想耽误她要送她走的人。
当然还有可爱的侯夫人,她喜欢他们。
三人气氛融洽,旁边陆凛风捏了捏拳头,那句“我可以娶容蓉!”,被他含在嘴边,又艰难的咽下。
看着容蓉和他大哥自然的相处,陆凛风的心绪越来越不平。
当初他去战场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后悔。
若他没有离开,始终留在府中,他是不是会比大哥更早的和容蓉相知?那时候容蓉要嫁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安定侯府,听竹轩。
陈烈虎一早醒来就跑到自家大哥的院子里,他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总之他的心里是翻江倒海,仿佛有一大堆话想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但精神始终处于极度亢奋中。
陈烈虎坐在石桌旁一杯一杯的喝着茶,如牛嚼牡丹一口闷,直看的陈墨寒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
若不是他今天刚好闲来无事,他这弟弟又是多年不见,他恐怕早就将人赶了出去,省的人浪费他的好茶,毁了他的雅兴。
陈墨寒再次看了陈烈虎一眼,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他心中了然,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意道,“有喜欢的姑娘了?”
“大,大哥,怎么知道?”陈烈虎脸颊爆红,说话也结结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墨寒,搞不懂陈墨寒怎么猜中了他的心思。
陈墨寒轻笑,他这傻弟弟向来简单,有什么想法全写在脸上,若不是有侯府庇佑,早就被人卖了。
也多亏他有些蛮力,还有个八百个心眼子的好友陆凛风,否则他想出人头地,做出点儿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墨寒也不会放心自家傻弟弟上战场。
只是,笑过后陈墨寒又皱了皱眉,他可以感觉到陈烈虎不止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心神不宁,其中似乎还有点别的事,而且跟他有关。
对方看着他总是欲言又止。
会是什么事呢?陈墨寒凝眉沉思。
“什么喜欢的姑娘?”
一道娇俏的声音插了进来,陈墨寒和陈烈虎同时扭头,只见陈沁雪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大哥,二哥。”陈沁雪笑着上前,将木盒中的糕点摆放在石桌上,“你们快尝尝!”
那糕点精致小巧,看上去就十分美味。
陈墨寒、陈烈虎两兄弟都爱吃甜,尤其是陈烈虎。
以往每次陈沁雪给他送来糕点,他都开心不已,眨眼就能将糕点吃完,每每还会感动的连番夸赞陈沁雪有心。
但这次,陈烈虎却没多看那糕点一眼,只突然犹疑的盯着陈沁雪道,“容蓉当初真的有派人去杀你?”
这个问题陈烈虎想了好几日。
曾经他对此事坚信不疑,但自从见到容蓉后,他开始有了怀疑。
那日的容蓉明明干净如初雪,眸光澄澈到让人自惭形秽,只觉得自己满身肮脏,根本不配出现在对方面前。
这样的容蓉怎么会买凶杀人呢?杀的还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恩人的亲女?
没看镇国侯府只是养了她四年,她就愿意牺牲自己嫁给终身残疾的陆佑宁?
如此重情重义的容蓉,美好到让人无法形容的容蓉,怎么可能会像陈沁雪所说的那样要杀她?
别看陈烈虎头脑简单,藏不住心思,他却有着惊人的直觉。
陈烈虎眼中的怀疑越发浓重,陈沁雪笑容一僵,表情差点扭曲,但好在她死死忍了下来。
陈沁雪垂下眼眸,看上去像是伤心难过,实际上是为了遮盖眼底的恨毒。
上辈子整个安定侯府的人就都偏爱容蓉,现在就仿佛是噩梦重演。
陈沁雪暗暗咬牙,几乎陷入深深的仇恨中,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的陈沁雪根本没有想过,是她回府后的贪婪,不知足和唯利是图让侯府众人寒了心。
她只觉得世间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别人对她的好对她的付出都变成理所当然,甚至她还觉得别人亏欠她亏欠到永远还不清。
她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不停索取,相反容蓉乖巧懂事,事事贴心。
两相比较,侯府众人自然更亲近容蓉多一些。
但陈沁雪侯府千金的身份和一应待遇,侯府从不曾亏待,她也向来压过容蓉,只不过陈沁雪看不到这些,她只看得到容蓉得到了什么,也只看得到大家都对容蓉态度友好。
她认定了所有人偏心容蓉,也自然对容蓉,对整个侯府心怀恨意。
若不是侯府还有用,恐怕陈沁雪早就像对付容蓉,对付小王爷那样,对付整个安定侯府的人。
陈沁雪心里再恨,面上还是不表露分毫,她终于抬起了头,泫然欲泣,“二哥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怀疑我?”
陈沁雪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侮辱的样子,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滚落。
陈墨寒当即沉了脸,他警告的瞥向陈烈虎,“小妹好不容易忘了过去,你为何又旧事重提?”
他的声音里含着怒气,陈烈虎瞬间有些发怵。
陈墨寒身为安定侯世子,是除了安定侯外整个侯府最威严,也最难惹的人。
再加之长兄如父,平日,陈墨寒没少管教陈烈虎,陈烈虎对大哥的害怕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陈烈虎像蔫儿下去的向日葵,耷拉着脑袋喃喃道,“我只是觉得容蓉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说到这里陈烈虎似突然被注入了力量,他猛地坐直身体,双眼炯炯有神,“大哥!”
“我们是看着容蓉长大的,容蓉的脾性我们还不了解?她怎么会买凶杀人?她明明连受伤的小鸟都要精心照顾,生怕小鸟死掉!”
陈烈虎越说越大声,也越想越是如此,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墨寒恍惚了一瞬,他也想起了记忆中那个懂事贴心的妹妹。
旁边,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的陈沁雪大急,她绝不能让两人再继续深想。
陈沁雪突然扶着额头,身体摇摇晃晃就朝地上倒去。
“小姐!”红缨着急的将人扶住。
陈墨寒、陈烈虎也瞬间回神。
“沁雪!”陈墨寒起身将人从红缨手中接过。
红缨则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我们小姐为了让世子和二少爷吃到可口的点心,特意学了很久,手都烫伤了几次,好不容易亲自做了出来,
高高兴兴的给世子和二少爷送来,结果二少爷非但不领情,还旧事重提,不信任我们小姐,伤了小姐的心,把小姐气晕了去,
二少爷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小姐?”
若是往常红缨可不敢这样对陈烈虎说话,但她心里千般好万般好的小姐被陈烈虎气晕了,她一时气不过就冒犯了主子。
话一说完,红缨就低下了头,心里惶恐,身体还微微颤抖。
陈墨寒也不赞成的看着陈烈虎,陈烈虎羞愧的红了脸,“我都说了是不是有误会?哪儿有不信小妹?”
两兄弟一个生气一个懊恼,根本没人注意到,陈墨寒怀中的陈沁雪正悄悄勾起唇角。
陈墨寒面容冷峻,吩咐人将陈沁雪送回房间,去喊府医。
安排好一切他才对陈烈虎怒声道,“日后此事休要再提!”
陈墨寒的声音极冷,显然对陈烈虎刚刚的行为很是不满,说罢他抬脚就要去陈沁雪的院子。
“大哥!”陈烈虎突然高喊,“四年前你有没有也喜欢容蓉?对她有没有别的,别的心思?”
“够了!” 陈墨寒猛然回头,面色铁青,周身气势迫人,他森冷的目光逼视着陈烈虎,“你今天发什么疯?”
陈墨寒不明白陈烈虎明知道整个安定侯府都忌讳四年前的事情,更忌讳那人的名字,为什么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人?
一想到曾经的妹妹对他有那样的心思,陈墨寒就浑身恶寒。
他恨不得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将此事擦除,更恨不得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人的存在。
没有什么侯府被调换了孩子,他的妹妹就是陈沁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一直都是!
陈墨寒死死压抑着心底的怒火,若不是眼前人是他亲弟弟,他甚至想将人杖杀。
然而,向来怕他的陈烈虎这次却十分反常,他不仅没被陈墨寒的气势吓到,还继续道,“大哥,我喜欢的姑娘就是容蓉。”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陈墨寒不可思议,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陈烈虎。
陈烈虎怎么能喜欢上那个人?他明明知道对方有多卑劣,他这样的行为又与当初的对方有何不同?
“我没疯!”陈烈虎豁然起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自从那日郊外回来后,他日日去镇国侯府,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想见见容蓉,但次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浓浓的相思,见不到人的悲苦,以及陈墨寒的冷斥,所有情绪堆积到一起,终于让陈烈虎爆发了,他现在急需宣泄。
“疯子!给我待在房间不许出门!好好醒醒你那烂掉的脑子!”
丢下这句话,陈墨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后却远远传来陈烈虎的吼声,“我后悔了!”
“后悔当初赶她走!侯府又不是养不起,她明明那么乖!”
陈墨寒面沉如水,他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招呼人朝陈烈虎走去,很快院内就没了陈烈虎的声音。
再任由陈烈虎这样喊下去,整个侯府就都知道陈烈虎的龌龊心思了,
府上本身就有关于容蓉的流言,尤其是他和容蓉之间的关系,他决不允许陈烈虎再搅和进来,届时就不知那流言会传成什么不堪的模样!
陈墨寒的心底怒气翻滚,他不知道陈烈虎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容蓉,莫不是容蓉又做了什么幺蛾子?
看来他是该认真调查一番了,若让他知道容蓉在中间做了什么,就算是要得罪镇国侯府,他也要对方付出代价!
因陆凛风立下战功,皇帝允他不降爵袭爵,成为了新一任镇国侯,封爵圣旨也终于送到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