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老头,侯府嫡女转身当女官by迷途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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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出手……
那到底是谁?
还有谁这么想杀蔡伯驹……
还是说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水搅浑,从中得利?
一波波的人马急速朝着京郊的公主别院赶去,京城也实施了临时戒严。
城门紧闭,任何人出入城门都要被严格盘查。
同样的,武安侯府的小侯爷在寿康公主的生辰宴上被毒杀的消息也在京城传了开来……
武安侯府的老夫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即就晕了过去。
荣华宫的吴贵妃当时就失手打碎了一个青玉杯。
她不敢相信,蔡伯驹被毒杀了?
到底是谁干的?太子的人还是其他人……
或者说有人想把水搅浑,浑水摸鱼,最后把脏水泼到赵王身上……
千福宫的阮贵嫔也是吓的腿都软了。
自己一辈子的指靠吴王可也在那生辰宴上呢,会不会也被这事情牵连到啊!
在监察司看账本的叶云舒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愣了下。
蔡伯驹死了?
这就是不用自己动手了?
谁这么好心啊,怕自己操心这事情提前把这个蔡伯驹给干了啊!
太子还是陛下?好像都不可能!
叶云舒虽然心里高兴,还多吃了一碗冰碗,但心里也在想。
到底是谁能这么精准又没有痕迹的干掉蔡伯驹……
这个人她一定要找出来!
京城的百姓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大家的想法好像更多一点。
“说着是武安侯府的小侯爷被毒杀了,但我觉得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简单啊!”
“你们想啊,天家最疼爱的公主的生辰宴,就为了杀一个小侯爷,你们觉得正常吗?
那宴席上可是有太子和各位皇子王爷的,还有郡主,各家的公子小姐。
也许下毒的那人真正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小侯爷。
而是地位更高的人……”
“好像有道理啊!小侯爷在京城行事乖张,碰到他的机会多。
要是真的有人想对他下手,根本没必要选在这样的场合。
或许……那些人其实是想……”
“不能说!天家龙嗣多,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点想法……是吧!
先看看吧!天家派了那么多人,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那可不一定,要是涉及到的人身份尊贵呢?
武安侯府算是绝后了!”
“绝后,那可不一定,小侯爷风流,府里的通房侍妾可不少,说不定就留了点骨血下来呢!”
宋芷眠站在岳司仪旁边,连翘站在李掌药还有一个太医的后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还躺在地上,但是已经气绝身亡的蔡伯驹。
死了!终于死了!
剩下的就是看宫里能查出来什么了……
在事情发生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太子下了命令原地待着,谁都不能乱走动。
包括太子自己,也在原地坐着,只不过他身边的护卫一个个都把太子和齐王给围了起来,警惕性十足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生辰宴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第一个要担责的就是内府。
岳司仪和其他几位姑姑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一切都没有问题的,怎么就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呢?
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宫里来人把一切事情都查清楚。
很快,皇城那边的人都来了。
刑部的,太医院的,还有司宫令崔大姑姑也带着身边得力的几个姑姑过来了。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刑部的叶尚书在看到大家都原地没有动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先是给太子,还有几位王爷和公主都行了礼之后,才带着刑部的仵作上前。
蔡伯驹还是瞪着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刑部的仵作是个老人了,一辈子都在刑部干活,带出来的徒弟不少。
他上前只简单看了一下就下了结果。
“中毒,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要想查清楚吃了什么,就要开膛破腹!
大人,要开膛吗?东西我都带来了!”老仵作淡淡问道。
叶尚书赶忙摆手。
这是武安侯府的小侯爷,不是大街上的无名尸首,怎么能随便开膛破腹呢?
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干了,武安侯府的老夫人不得把刑部大堂给拆了啊!
“好,只要确定是中毒就行。
既然是中毒,那入口的东西肯定也在现场。
先粗查一遍,确定好方向,等实在没有办法了,再看是不是要破腹吧!
刘院正,您看这样可以吗?”叶尚书看着太医院的刘院正。
刘院正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太医上前。
“查,先看桌上的那些饭菜,酒水,用的器皿筷箸是否有异常。
和刑部的人一起查看。
崔大姑姑,您看这样可好?”刘院正又看向一脸严肃的崔大姑姑。
崔大姑姑点了点头。
“陛下有旨,严查!既是严查,那就有干系的人都要查。
从膳房开始,厨子,帮杂,到传菜的宫人内监,只要接触过膳食的,都要严查。
叶大人,刘院正,你们是查案的主力,我们内府会尽力配合的。”
崔大姑姑说完,就又看向逍遥台上的众人。
对着太子这边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崔大姑姑这才开口。
“事发突然,委屈各位殿下和公子小姐们了!”
没有人有异议。
蔡伯驹突然死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他们也想早点查清事情,早点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膳房所有食材,器皿,包括炙烤用的炭火没有问题。”第一拨人回来汇报。
“接触膳食的宫人内监衣衫,指甲,身上的饰品检查了,没有问题。”第二拨人回来汇报。
“沿途走过的地方检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物品。”第三拨人也回来汇报。
“逍遥台附近也查了,没有任何异常。”第四拨人过来汇报。
崔大姑姑稍微松了口气。
到现在为止,事情都和内府的人员无关……
刑部的叶尚书点点头,又看了看刘院正。
“那剩下的只有案几上的这些膳食酒水了。”
刘院正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太医上前查看。
两个太医在各个膳桌前检查了好一会儿。
“酒水没有问题。”
“膳食也没有问题!”
“就是……小侯爷桌上的这道烤肉……怎么看起来还没熟啊!”
“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烤熟的?”
刘院正皱了下眉,正要出声,崔大姑姑却开口了。
“麻烦太医看看是什么肉没烤熟?
今日是有炙烤的食物,但是每张膳桌前都会有一个内监负责炙烤的。
不可能存在把没有烤熟的腌肉送上来的事情。”
两个太医立刻就认真查看了一下那道没有烤熟的肉食……
“好像是兔肉!”太医认出了那道没烤熟的肉食。
叶尚书皱了下眉头,正要让刘院正亲自去看看,是不是这兔肉有什么问题……
“等一下!”崔大姑姑突然朝着之前蔡伯驹的膳桌前走去。
“司宫令可是有话要说?”叶尚书也忙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看着崔大姑姑。
崔大姑姑扫了一眼蔡伯驹桌上的膳食,眉头皱了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前两日尚食局把公主殿下生辰宴的膳食单子送过来的时候,上面并没有兔肉。
炙烤的食材有猪肉,羊肉,牛肉,鹿肉和狍子肉,就是没有兔肉。
那现在膳桌上的兔肉是哪里来的?
是谁私自更改了膳食清单?
更改了为何不上报?”崔大姑姑厉声问道。
逍遥台这边所有内府的人都跪了下来。
膳房那边的人更是急的满头大汗。
“大姑姑明鉴,我们都是按照膳食清单上的菜式准备的膳食,并没有私自增加什么。
尚食局的规矩就是严格按照膳食清单准备膳食。
即使主子们临时想吃点什么,那也要及时记录并通知掌膳姑姑的。
今日……主子们并没有添加什么菜式,我们膳房这边也没有准备兔肉相关的食材啊!”
说着,膳房的人还将今日的膳食清单送了过来。
崔大姑姑看了一眼膳食清单,确定了和自己看到的那份膳食清单一样。
与此同时,传膳的宫人太监们也都否认上过炙烤兔肉这道菜。
崔大姑姑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道炙烤兔肉。
“膳房的人没有准备这道菜。
传膳的宫人内监也没上过这道菜。
那这道菜是怎么端了上来的?
凭空飞出来的吗?”崔大姑姑质问。
“这是……”伺候在蔡伯驹膳桌边的小内监颤抖着不敢说话。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大姑姑看向小内监。
“大姑姑,那两只兔子是蔡伯驹自己弄来的!”离着蔡伯驹的膳桌不远的永新郡主突然开口。
崔大姑姑,叶尚书,刘院正……
“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崔大姑姑赶紧看向永新郡主。
“就是蔡伯驹弄来的!大家都看到的!”永新郡主坚持说道。
叶尚书和刘院正的心往下一沉。
这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了……
至于为什么讨厌,还是因为齐王萧怀瑾。
萧怀瑾讨厌的人,她肯定会讨厌,所以,今天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都不好说什么,但永新郡主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怕什么啊!
她实事求是的说好不好,别人说什么的话,还会让有心之人认为有所隐瞒。
但永新郡主嚣张跋扈的声名在外,一点都不在乎,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偏袒谁,也不会故意针对谁。
“就是蔡伯驹自己弄来的。
弄的脏兮兮血糊淋拉的,还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吃。
幸好我们没有跟着他一起吃,大姑姑你看看,那兔肉都没熟呢,我们怎么吃啊!
看着不恶心吗?”永新郡主边说边指着膳桌上的兔肉掩着口鼻。
永新郡主的话一说完,崔大姑姑,刘院正,还有叶尚书立刻就看向太子和几位王爷皇子还有公主的膳桌。
果然……
膳桌上好像都有一块未烤熟的兔肉……
“岳司仪!今日你是管着这里的女官,现场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崔大姑姑立刻看向岳司仪。
岳司仪长舒一口气,上前一步,将逍遥台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按照原定的时辰,巳时三刻一过,就要开始传膳了。
但大家都多等了一会儿。
为什么等呢?
那位早到的小侯爷蔡伯驹仗着跟着赵王来过几次公主别院,对这里熟悉,就带着人到处乱逛。
在看到内监将每张膳桌前的炙烤架摆上之后,蔡伯驹立刻就有了想法了。
“宫里准备的炙烤的肉食都是圈养的,味道不好。
真正好滋味的肉食是在野外抓到的那种。
那种野食味道才足呢!
鲜美不说,还有嚼劲!
我上次去北地给叔伯送衣物的时候跟着叔伯出去过两次。
就在那草原上,一望无际的,打了兔子,野羊什么的都是现场扒皮,现场烤着吃。
你们不知道,弄几块石头搭个火灶,然后把新鲜的羊肉兔肉往树枝上一串,然后再往火堆上一烤……
那油都直接往下滴……
可香了!
哪像现在这种肉啊,一点嚼劲都没有不说,还加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腌制了。
北地的将士们可吃不惯这些……
这后面不是有山吗?我去看看,说不定能猎得两只野味呢!”
随后,蔡伯驹就不管其他人阻拦,带着身边的两个人就往后山上跑。
大家开始的时候还都想劝,但赵王却说了。
“不打紧,他常来这里,对后山也熟。
后山没有什么猛兽,野物也不多。
说不定他两手空空的回来呢!”
大家都哈哈一笑。
是啊,后山已经让禁军搜了好几遍了,哪来那么多的野味让蔡伯驹去抓啊!
永新郡主更是掩饰都不掩饰的出言嘲讽。
“真能显摆!好像就他去过北地一样?就他一个人会狩猎一样!”
大家都知道永新郡主看不上蔡伯驹,忙都打着哈哈把话题岔了过去。
寿康公主更是和拉着永新郡主说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歹是她的生辰宴,要是在宴席上吵起来可不好。
再怎么说永新郡主也是先太后的娘家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大家都在认为蔡伯驹往后山跑了一趟会空手而归。
没想到没一会儿蔡伯驹就从后山下来了,跟着的人手上还拎了两只不断挣扎的肥兔子。
“京郊的气候好,没想到这边后山的兔子养的也肥。
一下子就抓了两只。
看,就这后腿蹬的这么厉害,一看就是经常在山上跑的。
这样的兔肉吃起来才好吃。
今日就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蔡伯驹一边说一边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要给两只兔子放血扒皮……
伺候他这边的内监忙要把两只兔子接过去,要送到膳房那边处理。
这是规矩。
一是怕脏了客人的手,二来膳房那边的人也要检查一下,适合不适合送到膳桌上。
或者说要请医官看看,是不是和今日膳食其他的菜式犯冲……
偏偏蔡伯驹不松手。
“我自己来就行了,等你们弄好了,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呢!
野味就要野着吃。
在北地,都是这样的吃法,大家都在一起,哪能顾忌那么多啊。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才是男儿本色。”
说着,蔡伯驹就亲手宰了两只兔子,并且还亲自扒皮放血……
一直到最后把宰杀好的兔子放到炙烤架上,蔡伯驹都是亲自动手,没让其他人接手。
所有人都看着蔡伯驹做的一切。
没人拦着。
太子是懒得拦着。
赵王是觉得蔡伯驹是他的人,这样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是说北地的将士们经常这样席地而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吗?
蔡伯驹要去北地了,这样的做派不是挺正常的?
大家在提到蔡伯驹的时候,不是都会说颇有老侯爷的风范吗?
赵王依旧是笑着打趣几句,然后就看着蔡伯驹烤着自己处理的兔肉。
蔡伯驹只是简单的烤了一会儿后,就把烤的半生不熟的兔肉切开了。
看着还在冒着血水的兔肉,在场的小姐们一个个几乎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样烤出来的兔肉才鲜嫩!
在北地,大家都爱吃这种烤的半生不熟的。
这样的烤肉吃了才有血性!
来,大家都尝尝吧!
太子殿下,赵王爷,吴王爷,十二皇子,公主殿下,都尝尝吧!
味道绝对比你们想的鲜美!”
蔡伯驹说着还亲自给大家把兔子送到了各人的桌上。
太子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我差点忘了,太子殿下脾胃弱,吃不得这些生猛的东西。
殿下,我再给您烤一些熟一些的。”蔡伯驹像是才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着和太子说了两句。
“你别忙活了,孤不爱吃兔肉,不用你操心了!”太子淡淡的摆摆手。
面对蔡伯驹明晃晃的暗讽,太子并不打算搭理他。
跳梁小丑而已……
蔡伯驹笑笑,见大家都不吃,只是看着他,他立刻用匕首叉起一块还滴着血水的兔肉往嘴里塞了进去……
大家都看着蔡伯驹吃着半熟的带血兔肉。
看着血水从蔡伯驹的嘴角流下来,永新郡主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显摆呢?
怎么?觉得自己爱吃生肉就是有能力啊!
照你的意思大家要是不跟着你一起吃生肉,就都不是好男儿了?
这话你怎么不敢对着陛下说呢?
茹毛饮血那是野蛮人的做派!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永新郡主出言讽刺。
蔡伯驹一听,立时就要和永新郡主吵起来。
后来还是在赵王和寿康公主的劝解下两人才没有继续吵起来的。
不过,大家嘴上说着蔡伯驹不拘小格,是天生的应该在北地征战的小将军,更有着老武安侯的风范。
实际上……大家都没有动蔡伯驹送过去的兔肉。
实在下不去口。
看着那一丝丝的血水都要吐了,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呢!
只有十二皇子好奇,见蔡伯驹吃的高兴,也跟着吃了一小口……
不过,吃到嘴里他就立刻吐了出来。
又腥又柴的,不知道那个蔡伯驹怎么能吃得下去的。
很快,大家又推杯换盏热闹了起来。
期间,不少人都冲着蔡伯驹举杯,恭祝他北地之行一切顺利。
蔡伯驹来者不拒,不管是谁冲他举杯,他都一饮而尽……
只是在最热闹的时候,赵王正在打趣蔡伯驹从北地回来之后定会双喜临门的时候,蔡伯驹脸色大变。
他脸色痛苦,抓着自己自己的心口不断的喘着粗气。
这一状况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没等跟着来的太医赶过来,蔡伯驹就口吐白沫,然后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蔡伯驹一倒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萧怀瑾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他两步就冲到了太子身边,将太子护在了身后。
随着逍遥台这边一阵阵尖叫惊呼,禁军们很快就把这里围了起来……
“后来,太子下令,说此事非同小可,任何人不得离场,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了。
再后来,你们就都来了!”永新郡主在岳司仪的话之后又补充了两句。
崔大姑姑原本又提起来的心终于又放了下去。
从刚刚的这些话里可以看出来,今天的事情还是和内府无关。
膳房准备的膳食清单没有问题,准备的东西也没有问题。
唯一的意外就是蔡伯驹自己去山里抓了野兔来烤了……
原本这事情有可能和内府有关,但这个小内监提出要把野兔拿到膳房处理的。
是蔡伯驹自己拒绝的。
野兔是蔡伯驹打来的,也是他亲手宰杀的。
就连烤制都是他自己烤的,而且还是他把那些没烤熟的兔肉送到了太子他们的案几之上……
今天这出事的还好是蔡伯驹。
要是那些皇子中的任何一个人,蔡伯驹估计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连武安侯府……都要被抄家灭族!
崔大姑姑突然就有点后怕。
“叶尚书,刘院正,你们看看那兔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毕竟,只有小侯爷一人食用了兔肉。
也是他出事了!”崔大姑姑立刻看向叶尚书和刘院正。
叶尚书和刘院正赶忙都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蔡伯驹的烤制的兔肉……
叶尚书眉头紧皱。
按理说,兔肉应该没问题的。
刚从后山抓来的,抓来的时候还是活的,也没经他人手,怎么可能是吃了兔肉把人吃死了呢?
乡间野兔不少,很多农民抓到野兔了,那都是当做美味拿回家美餐一顿的。
怎么可能吃死人呢?
还有,即使没有烤熟也没有大碍的。
叶尚书年轻的时候去过北地。
在那边的确有不少将士喜欢吃烤的不是很熟的肉食,他们说当嚼着嘴里带血丝的肉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嚼那些偷袭大渝人的番邦人的血肉……
所以……
“咦?”叶尚书旁边的刘院正突然皱了下眉头。
所有人都看向了刘院正。
只见刘院正先是认真闻了一下还没烤完的兔肉,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出来。
刺了一下已经冷掉的兔肉,看着银针上的血水,刘院正又凑近闻了一下。
似乎是不确定闻出来什么了,刘院正又伸出手指按了一下那只兔腿。
看着一丝丝的血水渗了出来,刘院正用手指沾了一点血水,随后就送到嘴边尝了一下。
“院正大人!”跟着刘院正出来的两个太医吓了一大跳。
刘院正先是摆手,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这兔子是从什么地方抓来的?”刘院正问道。
“后山!”跟着蔡伯驹来的一个随从立刻说道。
“从哪条路走的?在哪里抓到的兔子?带我去看看!”刘院正立刻说道。
那个随从立刻带着刘院正往后山走。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刘院正带着那个随从从后山那边过来了。
大家都看到了刘院正手上拿着的一把已经开着的花朵。
每朵花都像是女子的手指那么大,一根茎上开着一串又一串的……
在看到刘院正手上的花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愣。
宋芷眠和连翘却都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飞燕草?”连翘前面的李掌药立刻说道。
跟着刘院正的两个太医也都点头。
“这不是飞燕草吗?院正大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刘院正将那束花放在了膳桌上。
“你们都认为这是飞燕草对不对?”刘院正看着李掌药和两个太医。
他们都点头。
没错,就是飞燕草啊!
刘院正摇了摇头。
“开始的时候老夫也以为这是飞燕草。
但认真看了看,这并不是飞燕草。
还有,在长着这个东西的地方,我发现了兔子的脚印,还有被啃食剩下的枝叶。
去把被小侯爷宰杀的野兔的内脏拿过来。”刘院正对着一直瑟瑟发抖的小内监吩咐。
很快,被宰杀的野兔的内脏被送了过来。
刘院正翻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从一些内脏中找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那两只野兔在被抓之前吃了不少这玩意儿。” 刘院正立刻说道。
“刘院正,你的意思是这只兔子吃的这个药草有毒。
小侯爷也是吃了不小心食用了有毒药草的兔子才中毒的是吗?”崔大姑姑立刻问道。
刘院正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兹事体大,老夫不敢断言。
但有没有毒,和这些东西有没有关系试试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一愣。
试试?怎么试?让谁试?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试了的结果就是和蔡伯驹一样口吐白沫,然后一命呜呼!
特别是一直伺候蔡伯驹这张膳桌的那个小内监,更加有点绝望了。
该不会让他来试吧!按理说,这事情是追责,他会第一个被杖责打死的……
虽然他是个没根的太监,但是也想好好活着啊!
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
“叶尚书,你们刑部大牢里不是还有不少要秋决的要犯吗?
提两个犯了无恶不作的过来吧!
本来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试试的,但现在……时辰不早了。
不早点查清楚了,陛下那边不好交代的。”刘院正看着叶尚书。
叶尚书想了想,已经勾决的犯人……还真有几个是无恶不作让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
“我这就让人提两个山匪过来,那些人死不足惜!”
所有人都等着叶尚书的人提人过来。
没有人敢说要离开,这个时候谁说离开,谁就会有嫌疑,事情不查清楚了,谁都走不了。
即使太子也端坐在那里等着叶尚书把死囚提过来。
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
他是想对蔡伯驹下手没错,但却不是在这个场合下手。
还有,顾念着老武安侯的不易,太子也暂时不会要蔡伯驹的命,只会要他一条腿。
但偏偏蔡伯驹就死在这里了……
还是死在所有人面前。
今天要是不弄个清楚的话,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来呢!
大家又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刑部的人才押着两个死囚过来。
不过,让大家意外的是,武安侯府的老夫人也跟着刑部的人一起过来了。
“我的孙儿惨死,老身一定要亲耳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我孙儿的惨死的。”武安侯府老夫人抹着眼泪说道。
大家都跟着叹了口气。
武安侯府就这么一个独苗就这么没了,的确让人觉得悲凉……
刘院正将蔡伯驹膳桌上剩下的兔肉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让人都塞到了那两个死囚的嘴里。
大家都看着那两个满脸都是凶相的死囚的反应。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个死囚还和之前一样。
大家都觉得奇怪。
蔡伯驹吃了兔肉之后,好像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发作的啊……
为什么……
刘院正见叶尚书也看着他,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十二殿下,老夫请问您刚刚是不是也吃了这兔肉?”刘院正看向已经有点坐不住的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见刘院正这么问自己,顿时就一脸惊恐。
“是……我是吃了,但是只吃了一小块而已。
还有,我吃着觉得腥,在嘴里嚼了两下就吐了啊!
我……我不会有事吧!”十二皇子一下子就慌了。
寿康公主和赵王一听,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能吃那东西呢?野蛮人才吃那些东西啊!
你有没有事情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太医,还不赶紧过来给十二皇子诊治一下。”寿康公主一把将十二皇子拉到自己面前。
赵王也是一脸焦急。
寿康公主,赵王,还有十二皇子都是吴贵妃所生,他们三个的感情还算不错。
在太医给十二皇子诊脉的时候,刘院正却看向了十二皇子的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