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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0

“说的好像是我那啥一样……”叶晚棠小声嘟囔,说得好像她迫不及待了。
不知不觉间,耳尖通红发烫。
两人进入空间,洗漱后相拥而眠。
第二日继续去义诊,只不过在路上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谢渊北和叶晚棠是从灵霄商号名下一个据点出发。
他们不管出行还是做别的,都会用这个据点来打掩护。
毕竟如今明面上,他们的身份是灵霄商号大东家和十口大夫。
经过昨天,一炮打响名声,肯定已经引起冯圭党羽的注意。
以他们狗急跳墙的行事作风,半路刺杀这种事当然也做得出来。
谢渊北和叶晚棠暗中早有部署,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敢来。
小夫妻俩大摇大摆的坐着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也是因为想引诱躲在暗中的敌人。
刚走了一半的路,马车停了下来。
谢渊北放下茶杯,暖炉里的热气缓缓释放。
叶晚棠察觉到外面的情况不对,不仅不慌,冷静的勾唇,“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能一直向王八一样缩着头。”
“冯圭屡屡失策,部署了那么久的事情被人破坏,如今又突然出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灵霄商号跟他作对,他难保不会把谢渊北和灵霄商号划为一个阵营,抓不住谢渊北,自然要抓两个容易对付的来开刀。”
谢渊北神色从容,语气淡定,仿佛他口中所说是外人的事,与他无关。
外面很快有刀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响起。
车厢却似乎隔绝了两个世界,里面岁月静好,茶香四溢,外面是一片厮杀,鲜血满地。
不多时,动静变小了。
叶晚棠刚好喝完一杯茉莉荔枝奶茶,出门前谢安晨给她弄的。
“走,下去看看。”
谢渊北率先下马车,顺手将她扶了下来。
那表情,宛若一只忠心耿耿的护卫犬。
叶晚棠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谢渊北了,以前以为他是一只花孔雀,后面有发现还有狼属性,睿智蛊惑又像狐狸精,眼下又化身忠犬。
别人交一个男朋友,要么是奶狗要么是狼狗,她倒好,男朋友天天一个样,三百六十五天不重复的。
放眼望去,地上躺了一片人,粗略数大概有二十几个。
有的死了,有的还喘着气。
阎野带着暗卫继续追击落荒而逃的几条走狗。
丘天则上来请示谢渊北,“主子,怎么处理?”
“拖下去好好审问,必要时,严刑拷打,嘴里能吐出有用的东西,活,吐不出价值,死。”
言简意赅,叶晚棠明显察觉到话音刚落下,那些还活着的杀手浑身一震。
这批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军,没什么职业操守。
骨子里还是很怕死的。
跟之前林先生派来刺杀他们的那些死士完全比不了。
不过,谢渊北和叶晚棠也没抱什么希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
他们跟冯圭现在单方面明牌了。
冯圭的底牌都在他们面前。
只是他们的底牌冯圭还一概不知。
谢渊北目光幽深的望着阎野他们追去的方向。
叶晚棠刚想说什么。
就见转角处,阎野带着人缓慢后退,脸上带着桀骜和冷漠。
并不是被人逼的,只是在玩弄敌人。
那几个逃走的杀手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件筹码。
叶晚棠蹙眉,“许茗雪?”
她怎么会在这?
“十口公子……救救我……”
许茗雪被人挟持,身躯发颤,瑟瑟发抖。
眼中的惊恐混杂着泪水,却不敢落下。
冰冷的刀刃夹在她脖子上,跟她的肌肤几乎没有距离。
许茗雪从小到大,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
她是骄纵了一些,可不代表不怕死。
“十口公子求求你……”
见到叶晚棠,许茗雪噙着不敢落下的泪水终于滚滚砸在地上。
苍白的小脸因为惊惧皱在一起。
整个人如同被沉入海里,窒息、绝望将她包裹。
如今,她潜意识里认定,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叶晚棠。
阎野也是因为知道许茗雪和自家夫人有一面之交,所以才假装被威胁到,一步步退回来,主要还是为了询问主子和夫人的意思。
“阎野!”叶晚棠目光一紧,低喝一声。
没有多余的话,阎野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转过头给其他人打了个眼色,几人动作更加谨慎。
丘天想绕到暗处偷袭。
却被那些杀手察觉,喝止他不许离开他们的视线,否则就拿许茗雪来开刀。
挟持许茗雪的人恶狠狠的看向谢渊北,“灵霄商号大东家,我们的目标是你,你也不希望牵连到无辜的人吧?毕竟你们费尽心思才打造出来的好名声,你一定不希望看到它被毁掉吧?”
谢渊北面容冷峻,不为所动,“与我何干?她一不跟我沾亲带故,二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你们不怕死,可以试试用她能不能威胁到我。”
阎野接收到指令,却犹豫了一瞬。
第一次不太理解主子的意思。
夫人要保,主子却让他动手?
杀手眼中明显有些慌乱,“大东家!我们大人想跟你见一面,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她!”
他自以为能靠许茗雪拿捏住谢渊北,因为昨天他见过许茗雪和谢渊北打过照面,以为他们认识。
一个男人和女人会有什么关系,人总会下意识联想到男女之情。
更何况灵霄商号跟许家最近有所接触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杀手逃跑的时候意外抓住许茗雪,他以为转机来了,能逆风翻盘。
谢渊北身上释放的冷意,仿佛要将方圆十里冰封起来。
倒不是因为许茗雪,而是因为被威胁,让他感到不爽。
“动手。”
一声令下,阎野身形快如闪电,眨眼的功夫就冲上前去。
眼看着许茗雪被桎梏在杀手手中,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一道血痕,叶晚棠莫名于心不忍。
她快速加入战斗。
那名杀手勉强撑着两个回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傻?
手里捏着那么大一个筹码不用。
“别动!再动我真的杀了她!大东家,就算你跟许家小姐没有情分,那灵霄商号总要顾及许家几分吧?你们想在九尧城立足,难道不怕对上许家锋芒?”
“我若是一个不小心失手,错杀她,到时候你们怎么向许家交代?”
许茗雪吓得花容失色,崩溃的哭喊,“求求你救救我,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十口公子,救我……”

许茗雪将最后一分希望寄托在叶晚棠身上。
不知为何,她内心又像是期待,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求生的稻草。
叶晚棠眸光暗沉,“放开她,我过去。”
许茗雪灰暗的眼中忽然升起一道光亮,越来越闪耀,连带着泪水都翻涌了。
那杀手掂量了一下。
眼前所谓的十口大夫,在灵霄商号的地位貌似不低,能跟大东家同乘一辆马车,说不定是二老板?
再者,抓到许家的人也是意外,大人肯定不愿意把许家得罪死了。
“行,那你先走过来,我就放了她。”
“先放人。”叶晚棠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杀手仿佛被看穿想法,心虚怒道,“少废话,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你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叶晚棠内心冷嗤一声,“行,别浪费时间,否则我可不跟你耗了。”
她走过去,杀手见状,眼疾手快撒开许茗雪。
叶晚棠抓住机会,把许茗雪往阎野的方向一推,自己转身抬腿,脚趾按住鞋底的机关。
鞋尖处弹出一块薄韧的刀片,迅速从杀手脖子划过。
一刹那,鲜血喷涌。
杀手死死瞪着眼睛,脸上最后的表情是惊诧,恐惧。
鲜血飞溅,有几滴落在叶晚棠洁白的鞋面上,她绷着脸,不辨喜怒。
一旁剩下的三个杀手面面相觑,他们自知已经逃不掉,举着武器朝叶晚棠奔过来。
然而,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三把剑穿过他们的胸膛心口,他们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而后胸口传来剧痛。
紧接着全部倒在地上。
在他们身后,谢渊北面无表情的补了几剑。
敢对他的人动手,死太便宜他们了。
他朝叶晚棠走来,“没事吧?”
叶晚棠摇摇头,“我以为你会拦着我。”
“只要你想做的事,我尽量不拦着你,除非是连我都护不住你的事情。”
谢渊北看出她起了杀心,便绕到后方,堵截杀手的退路,趁机全部杀了。
他再次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她想杀的人,不用递刀,他会亲自动手。
“许姑娘,没事吧?”
许茗雪惊魂未定,恍惚着喃喃道,“春菊,春菊……”
听名字,应该是她的丫鬟。
丘天立即道,“公子,那边发现一个老嬷嬷和小丫鬟,老嬷嬷腹部受伤,丫鬟只是手臂受伤,吓晕了。”
“送去医馆,你们派人把许姑娘送回许家。”
“是,公子。”
许茗雪缓过神,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多谢……十口公子。”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只有十口公子在意她的安全。
如果没有对比,也就算了。
可有谢渊北那么一个大活人做对照组,许茗雪一颗心更加挂在叶晚棠身上。
她红着眼眶,“十口公子,你明日有空吗?我想亲自宴请答谢你。”
叶晚棠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如果是异性,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面前说话的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她总不可能现在告诉许茗雪,自己其实是个女的。
“许姑娘,你没事就好,不必言谢,是我们该跟你说声抱歉,无端把你牵连进来,希望你见谅。”
许茗雪还想说什么,叶晚棠直接道,“明日后日我都没有时间,许姑娘不必费心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说吧,最近九尧城不太平,平日没事的话,轻易不要出门,必须要出门,也要多带点随侍,注意安全。”
“再见,许姑娘。”
话毕,叶晚棠光明正大的牵起谢渊北的手,两人再次上了马车。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和尸体,鲜血淋漓,清晰的展现在许茗雪面前。
有那么一刻,许茗雪仿佛品味出叶晚棠没表达出来的东西。
她跟十口公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十口公子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温暖和煦。
他跟灵霄商号的大东家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天寒地冻,手脚冰凉,可许茗雪内心却一片滚烫。
输给一个男人,比输给女人更让她不甘!
可她完全没办法。
叶晚棠没说出很伤人的话,但那双眼睛却拒绝的明明白白。
许茗雪知道,自己要是一而再的往上凑,肯定会遭人嫌。
她只能带着余惊回到家里。
许家人得知她在路上遇到的危险,差点都吓死了。
尤其是许父,他怒气冲冲的拍桌子,“那个灵霄商号算什么东西!我女儿的命,在他眼里竟然那么一文不值?要不是因为他们做事太高调,会被人盯上?雪儿平白被连累进去,这事儿灵霄商号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许茗雪苍白的脸好不可怜,“爹,要不是十口公子,我现在恐怕都不能站在你面前了!你不是经常教导我,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吗?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却要恩人给我一个交代,这都什么道理?”
“雪儿,你是无辜遭难,要不是灵霄商号惹的事,你怎么会落入危险之中?爹爹这是在给你做主!”
“我不需要!我只知道做人要恩怨分明,不能眼里只有利益,爹,今天那些劫持我的人,是冯圭的人,我脖子上的伤也是杀手刺的,你要替我报仇,就去找冯知州!我不允许你为难灵霄商号。”
虽然那个大东家特别讨厌,可许茗雪就是如此恩怨分明的人,她不会倒打一耙。
她会将这份恩情一直记在心里。
只是眼前闪过十口公子当众牵起大东家手的画面,让许茗雪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休息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她脑海中都是十口公子朝她走来的画面,挥之不去。
叶晚棠还不知道许家发生了什么。
来到广场,她继续义诊,谢渊北这次全程守在她身后,丝毫不畏惧旁人的指指点点和目光。
叶晚棠有时候也觉得无奈,自己现在用的是假身份,到时候一换回来,她还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别人笑话的是十口公子,又不是她叶晚棠。
只是谢渊北就不一样了,他当众跟一个男子拉拉扯扯。
日后别人要是知道,灵霄商号背后的大东家就是谢渊北,还不知道要怎么看他。
从前在战场上的英名,只怕都要毁了。

可是在了解他们的情况后,依旧非常慷慨,一视同仁。
灾荒之下,很多百姓过得其实比难民都不如。
难民至少偶尔还能得到朝廷的帮助,可他们普通百姓,只要还有个去处,就没资格去领救助粮。
眼看人越来越多,谢渊北立即吩咐丘天开始行动。
丘天对人群中使了个眼色,而后埋头继续做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的排队时,人群中爆发几阵尖锐的爆鸣,瞬间打破了平静。
不管是难民还是普通百姓,都下意识的抬头往爆鸣方向看去。
很快便锁定了声音来源。
与昨天如出一辙的情况。
昨天在现场看到的人纷纷一愣。
又来了?!
怎么天天有人找事儿?
这是成心看不惯他们有一口饭吃啊!
这是要活生生把他们的活路断掉!
经过昨天那么一闹,不管是谁,都明白了一件事。
有人看不得灵霄商号做善事,收获善名。
尽管不是冲难民和百姓们来的,可那些人的行为太可恶了。
竟然再一再二再三的找他们恩人的麻烦!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都不用灵霄商号的人动手,有几个忍无可忍的难民先一步冲上去教训那些闹事的家伙。
不过都是口头教训,顶多推搡几下,不会真的动手打人。
那几个闹事的人不管不顾,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唤。
一会儿说这里疼,一会儿说那里疼。
演技相当的浮夸。
哪怕眼睛看不见的人,听到那些假得要死的嚎叫声,也立马反应过来。
这些人存心来搞事的。
他们身体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难民们怒了。
他们决不允许心怀歹意的人再三搞破坏。
灵霄商号的人在他们穷途末路之时,向他们施以援手,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把脏水往恩人身上泼?
难民们自发的冲上去。
这次动手可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直接打的那几个闹事的家伙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那些人最后被赶走的时候,还故意撂下狠话。
“你们给老子等着,一群卑贱的难民,只知道伸手靠别人施舍才能活着,你们这帮废物,只要我家大人出手,绝对饶不了你们。”
难民们一听,顿时更生气了,作势要追上去。
吓得那帮人拔腿就跑。
“你们等着吧,灵霄商号的人给我听好了,你们敢在九尧城公然跟官府作对,知州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话如同一记闷雷,直接让群众炸开锅了。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昨天和今天来闹事的人,都是冯圭的手下!
霎那间,所有人对冯圭的恨意翻腾起来。
“该死的冯圭,这个无恶不作的狗官,他居然还有脸来搞破坏?”
“官府,呸,我们可不认识什么官府,我们眼里只认灵霄商号!在我们最困难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灵霄商号肯帮助,接纳我们!”
“对,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不想管我们,也不允许别人管我们,就是非要看着我们像条狗一样死去,乡亲们,奇耻大辱,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朝廷和官府到底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决不允许有人如此践踏糟践我们的尊严和人格!”
大家几乎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们要守护灵霄商号,决不允许再有人来捣乱。
叶晚棠忙碌中抬头看了一眼,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也能听清楚个大概。
不用猜,十有八九是谢渊北安排的一出好戏。
冯圭的人昨天故意闹那一出来捣乱,目的就是想毁掉灵霄商号的名声。
今天谢渊北礼尚往来。
用同样的手段把脏水泼回去。
实际上,那几个捣乱的人是谢渊北亲自安排的。
看起来效果相当成功。
现在已经引起众怒,甚至有不少人脑子一热冲到隔壁县衙门外破口大骂。
吃剩下的骨头和残羹烂渣都朝着县衙门口砸。
等官兵出来查看,难民们又一哄而散。
人数众多,抓都抓不到。
官兵都傻眼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那些百姓看他们的眼神,都好像藏着刀子一样。
难道是因为他们今天没有派粥?
想到这一层,官兵怒骂几句,“你们这群难民,有口吃的给你们就不错了,还敢在这捣乱,小心你们一口饭都没得吃!”
众人嗤之以鼻。
官府抠抠搜搜,连救济灾民用的都是那么垃圾的东西。
那些东西给狗狗都不吃,他们饿死都咽不下去。
更何况,现在有灵霄商号作对比,谁还稀罕官府发的那些破烂?
众人有恃无恐,气势汹汹的来,身心舒畅的走。
官兵更加懵圈了。
他不敢隐瞒,赶紧把消息报了上去。
冯圭正在军营里养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晕过去。
短短两天时间,冯圭身上那股精神气已经完全消失。
他现在整个人偏执疯狂又颓靡。
比七八十岁的高寿老人状态还要差。
才四十几岁的年纪,已经老态龙钟,气息奄奄。
第三天,史西来的时候,看到冯圭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当史西搞清楚情况,顿时怒不可遏。
他立即道,“当初我就觉得,谢家那三姐弟留不得,只可惜……”
那时候冯圭处于风口浪尖,被降罪之后立马发配益州,根本没有机会对谢家姐弟动手。
刚来到益州,这边一片混乱,各种大大小小的错综盘踞,这里的人因为贫穷,身上保留着野性。
眼中根本没有王法。
冯圭前几年一直在铲除不肯归顺的势力,同时发展自己的势力,压根分不出精力去对付远在千里之外的谢家余孽。
不曾想,一朝放过,留下那么大的隐患。
如今他们跟谢家人已经彻底撕破脸,史西立马提议道,“大人,不可再等了,马上开始征兵吧!”

冯圭瘫在床上,像个半身不遂的瘫痪老人一样。
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完全没有领导者的威严。
他现在对史西是非常的依赖,只有看到史西在身旁,才能稍稍安心。
看来谢渊北即便没有出面,暗中跟他过招,也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一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九尧城中央的石像,让冯圭日夜被噩梦纠缠。
他现在怕极了,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惨死的谢琮夫妇。
看到他们满脸狠厉的质问他,要向他报仇。
冯圭都快被折磨疯了。
现下听到史西说要征兵,他完全没有反对,“好,好,都听你的,从今日起,我将手中权力尽数交给你,史西,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是最看重你的,日后我退位,无儿无女,位置一定是留给你的,你一定要替我将谢家余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否则他真的要被折磨死。
史西见冯圭这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眼里,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神,那尊石像也肯定是人为。
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搞出那么大的动作,只能证明那个人,也就是谢渊北蓄谋已久。
但史西还是没太把他放在眼里。
当年谢琮夫妇都间接败在他们手中。
他又怎会害怕谢琮夫妇留下来的几个孽种?
也就是当年的事情,冯圭做的太心虚,如今才深受影响。
其实冯圭心里也知道,没有鬼神,可他就是怕啊,就是心虚啊。
常言道,做贼心虚。
“大人放心,我们筹备那么多年,如今只差临门一脚,我定不会让这些心血付诸东流,不管什么牛鬼蛇神,我定会揪出来,将他们斩杀在你脚下。”
“如果你仍觉得不放心,我们还可以把他们的尸体烧了,骨灰放入八卦井中,请几个道士来封印,让他们永世不得轮回,这样就永远无法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史西虽是游牧民族,不信鬼神,心中只有信仰和图腾,不过他在南越生活那么多年,对这边的风俗了如指掌。
果然,他这么一说,冯圭眼中惊慌的情绪褪去几分,死死拉着史西的手,“好,好!照你说的办!”
“只要谢家人全部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们就永生永世都没办法找我复仇!我就能永绝后患了!”
“史西,一定要杀了谢渊北,杀了他!”
冯圭着实是有些疯魔了。
史西忽然想到南越人说的一种病,失心疯。
他眼中情绪变得淡漠,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你放心,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完成,谢家的余孽,由我亲手铲除。”
冯圭内心欣慰,多日来积攒的怨气终于抚平几分。
有史西在,这一觉是他最近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史西找人来询问,“粮仓那边有没有异常?”
那人卑躬屈膝的回复,“史西副将,一切正常,陌生人面孔百米之内都不许靠近。”
“严防死守,发现任何异常立即禀报,没有我和大人的令牌,任何人想靠近都抓回来,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是!”
史西不得不防。
之前他以为高河县的防守已经部署得够好了,可是就在他眼皮底下,那么多兵器和食盐都丢了。
甚至连战马都悄无声息凭空消失。
一切都透着令人畏惧的诡异。
这对史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不信鬼神,认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联想到冯圭上次行动,粮仓里的东西莫名消失。
史西第一时间猜测,两件事情,包括其他郡县莫名被盗,都是同一方势力所为。
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用什么办法,能瞬间转移那么多东西。
但史西不得不防。
军用粮草是重中之重。
若是再被盗走,最后的底牌都被人掀翻,那根本无法跟那个幕后黑手抗衡。
更遑论,眼下又多出来一个灵霄商号,摆明了跟他们作对,打他们的脸。
民心是一杆秤砣,如今一股脑倒向灵霄商号。
灵霄商号的人不知所谓,还敢往他们身上泼冷水。
在史西看来,灵霄商号可能跟谢渊北有关系,但不可能是谢渊北本人。
毕竟灵霄商号早几个月前出现,谢渊北他们这个月才抵达九尧城。
时间就对不上。
史西认为敌人在暗,而且有那么鬼神莫测的本领,肯定会想办法故技重施,盗走军用粮草,切断他们的后路。
所以史西将一半的重心都放在守卫粮仓上,不容许出现一分一毫的差错。
另外一半重心,用在征兵上。
整个益州的兵力勉强两万。
就算是铁人兵士,都无法与南越几十万大军抗衡。
之前他们将十几万的难民困在益州,便是在为如今做打算。
虽说过程一波三折一塌糊涂,但只要结果回到正轨,那么问题就不大。
史西立即下令,让手底下人在城门外贴告示,吩咐底下十个郡县同时拿出存粮和银钱招兵买马。
九尧城周边就有两三万的难民,除去老幼妇孺,强壮的男人差不多一万,若是能将五成征召入伍,那九尧城的兵力便突破一万了。
再对上谢渊北和灵霄商号,也有底气。
不管谢渊北再怎么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在万人铁骑面前,史西不信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这一天,官府的人没再跑过来捣乱。
反而在城门口开始派粮。
他们的目标明显向城外转移。
谢渊北收到消息,当即便让人开始行动。
不管官府的人在哪里派粮,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总会出现灵霄商号的人。
像极了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百姓们看不明白,经商跟别人竞争,那是因为有利可图。
可竞争难民又是为了什么?
不懂归不懂,大家的眼睛都非常明亮。
将官府的所作所为和灵霄商号的放在一起仔细对比。
发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灵霄商号才是真正心系百姓的气派。
官府的人,不仅敷衍,还一个个颐指气使,高傲的不行。

一个人坏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有一个好上几百倍的对照组。
几天下来,官府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好像笼罩在灵霄商号的阴影之下。
他们派粮,灵霄商号也跟着派粮。
他们发黑面馒头,灵霄商号就发肉包子,他们发米粥,灵霄商号就发实打实的大米饭,还是精米,每一顿都配有两菜一汤,荤素齐全。
简直是把难民当祖宗供起来了一样。
气的史西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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