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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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兰刚拎着包从外面回来,她穿着崭新的漂亮的衣服,黄色的卷发很长,面色却满是颓败。
“妈!”贱妹正在择菜,听见动静赶紧迎接过去。
“能把钱要回来吗?”
刘金兰坐在椅子上,摇头。
贱妹着急,“为什么不能?五万块呢,是我们家所有的钱!”
因为事闹太大,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刘金兰是个被男人成功骗钱的蠢货!
小玉也会知道!
刘金兰握住贱妹的双肩,双眼绯红。
“贱妹,公安局不会跨境找人,电视台又要我透露全部的信息,我怕你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啊,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贱妹一怔。
她不是早就被很多异样眼光注视着了吗?
妈妈坐牢、爸爸坐牢、哥哥坐牢、她被严如玉孤立……
她想说她根本不怕被人看。
她只想要回五万块!
只是,贱妹还没开口,刘金兰就近乎癫狂般,握着她的双肩使劲摇晃。
“贱妹,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啊,妈妈对你这么好,你得体验妈妈的苦心,你得感恩啊,你放心,妈妈会挣回五万块的,很快就会挣回来!”
被刘金兰紧紧抱住,贱妹咬了咬牙。
就这么放弃五万块,好不甘心。
那个该死的宋吉,她就不该心软。
其实当时她很怀疑宋吉,劝阻过妈妈,但她就是心软了,没下狠手,早知道,早知道她就算让妈妈病倒,让宋吉去死,也不该让妈妈把钱给宋吉。
贱妹眼底掠过一道狠厉。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异性!
八月底,快到二毛去军校的时间了,严刚和裴安都还没回来。
温宁和贾淑芬时刻关注局势,没打起来,因此也并不怎么担心。
温宁忙堆积下来的订单,贾淑芬就准备二毛去军校的行李——生活用品、零食等等。
准备来说,是她一边往箱里塞,二毛一边往箱外拿。
“你这孩子,啥啥都不要,出门在外你就知道艰难了!”
二毛很无奈,“奶,我读的军校,衣食住行都能包圆了,你让我带那么多东西,万一领导误会我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区别对待我咋整?”
贾淑芬一愣,“也是,行吧,”
她又找个袋子过来,“都装里面,我给亭西。”
二毛:“……亭西办的走读,又不住校,给他也没用。”
贾淑芬将袋子往地上一放,双手叉腰,泄气道。
“好好好,你们都用不上我,我要干点啥呢,对了,二毛,你大哥去京市是你妈妈送的,我看你妈妈最近挺忙,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
不等二毛回话,贾淑芬自个摆手。
“算了算了,我一把年纪送你去学校,你还得送我回来,尽耽误功夫。”
她拎着东西转身远去,二毛从奶的背影里,看见诸多孤独。
他们三个孩子大了,奶觉得寂寞了吧,她身体没以前那么灵活,被他激怒都不喜欢追着他打了。
二毛心很疼,嘴很贱,冲着贾淑芬的背影喊。
“奶,你再给我找个爷爷吧,每天闲着没事干就骂他,也不耽误啥事。”
贾淑芬背影一顿,转身,满脸错愕,随后脱下鞋子就朝二毛丢来。
“找爷爷,老娘找你的鬼爷爷进你梦里骂死你个狗崽子……”
另一边。
小玉和好朋友赵芮芮结伴逛商场,给二毛和贾亭西买入学礼物。
其实就是抽空出来玩。
小玉啃着雪糕,自信道。
“我大哥考上大学我送了个观音牌,他天天戴脖子上呢,我也送我二哥和亭西哥就是了。”
赵芮芮舔雪糕,唏嘘,“还好你是有三个哥哥,买三份礼物就行,要是三个儿子,就得一次剪六十个指甲,买三套房子,被三个女人喊婆婆。”
小玉:“……你说的不就是我奶吗?”
姐妹俩正聊着天,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厉喝。
“姓刘的贱人,你给我站住!”
第455章 你还有钱吗?
小玉特别爱瞧热闹,巷子里的邻居老被窝和人吵架,就算是饭点,她、她奶、她二哥三个人都得端着碗,排排站得跟天线一样,嚼着饭菜看好戏。
如今,逛街中途听见争执声,她拉着赵芮芮,仗着体型小就往最前边挤。
一挤上前,小玉细眉紧蹙。
被两个中年女性按在地上打的女人,好像是刘金兰。
她被两个女人扇脸,扯头发,撕衣服……
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挣扎着喊。
“救命……救命……”
如今的群众普遍热心,有看不下去的就开了口。
“她做啥了你们这样打她,会死……”
“她偷我男人!”打人的其中一短发胖女人利索爬起来,双手叉腰,满脸愤恨,张嘴叭叭。
“她男人坐牢了,就来抢我男人,那三秒老黄瓜谁爱要谁要,可这姓刘的贱人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教唆我男人拿我家存款花!那是我给我儿子存的老婆本!弟妹,给我狠狠扇她!”
说完,她伙同她弟妹,又对刘金兰下狠手,‘啪啪’作响的声音听得人脸生疼。
围观的人知晓前因后果,一时都没敢上前帮忙,面带复杂的瞧着这一幕。
正义感十足的老人还振振有词。
“干啥不好当二奶骗人家钱啊,活该挨打!”
“就是!”
“玉姐,咱走吧。”赵芮芮拉小玉手臂,耸肩,小声道。
“我妈不让我看这种热闹,说会长针眼。”
小玉‘哦’了一声,往外走的同时,没忍住又回头。
她对刘金兰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不喜,因为妈妈不喜欢,因为刘金兰把她当‘商品’看的眼神。
但她觉得刘金兰不应该被这样打,那个理直气壮教训她的阿姨,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回家训自己男人吗?
只是,小玉还没想明白要不要帮刘金兰,她回头的一眼,正好和扭身挣扎的刘金兰对上视线。
那一瞬间,刘金兰只觉万籁俱静。
叱骂、厮打、议论……全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小玉包含着震惊、思索、犹豫的一眼。
自己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竟然被小玉看见了!
那是她的亲闺女啊!
把她换出去,让她过得更好后,再让自己过得好的亲闺女!
“啊!”
刘金兰突然尖叫。
她浑身涌上一股力气,发疯一般的将身上两个壮女顶开,站起来,披头散发的朝着小玉的方向跑。
人群纷纷避开,赵芮芮拉小玉,慌张。
“玉姐,她怎么冲我们来了?我们赶紧跑吧!”
小玉摇头,“我认识她。”
“啊?”
这会的功夫,刘金兰已经走到近前。
她脸有红痕,双眼猩红,下巴发颤。
“小玉,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都是假的,我没有骗钱,都是他主动要给我的,小玉,你相信我……”
小玉轻拧眉。
这时,方才说事情原委的短发胖女人拍着双手走过来,讥讽。
“哎哟,听说刘金兰你有个闺女,这就是啊?
长得真漂亮,又瘦又高的,小脸蛋儿美得很嘞,要是学你这个当妈的,靠讨好男人赚钱……”
话还没说完,刘金兰飞速扭身和她厮打起来。
“啊!我撕烂你的嘴!你自己管不好男人来找我麻烦,还污蔑我家孩子……”
短发胖女人也不是好惹的,更还有帮手,于是双方又迅速扭打起来。
小玉拉着赵芮芮往前跑,“走,报警。”
还是让公安叔叔来处理纠纷吧。
只是跑着跑着,小玉突然机警的朝一个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拐角,拐角后,有青色的裙摆飘忽而过。
小玉没多想,她去报警,正好碰见摸摸姨,哦林兰阿姨的爱人郑毅叔叔。
郑毅叔叔现在是副所长了,吩咐手下人出警,还热情的邀小玉去家里玩他那三岁的好大儿。
小玉委婉的拒绝,被拉着吃完小饼干,才和赵芮芮一起回家。
路上,姐妹俩竟远远的瞧见刘金兰瘸着个脚远去的背影。
她们都站定看了两秒,谁知就瞧见贱妹从一条巷子跑出来,搀扶着刘金兰远去。
“啊?”赵芮芮大吃一惊。
“玉姐,她是严贱妹的妈妈啊?那不就是你的二婶吗?”
小玉若有所思的点头,“是。”
贱妹就穿的青色裙子,和她先前瞟见的一模一样。
所以,贱妹躲在暗处,看自己母亲挨别人的打,等事情解决,再跑出来吗?
她怎么不帮帮亲妈?
“你二叔怎么找二婶这样的人啊?”赵芮芮好奇询问。
小玉思索两秒,“有没有可能,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赵芮芮:“……可能。”
“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好。”
小玉到家后,在贾淑芬面前,没提一句碰到刘金兰的事,因为她觉得奶奶会因此烦心。
她告诉了温宁。
温宁眼底掠过一道凌厉,对小玉态度温和。
“小玉,以后遇到关于她的事,别管,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
小玉点头应下,“我明白,妈妈。”
刘金兰和贱妹在她的生命里不是重点,所以提一嘴就略过,小玉开始叽叽喳喳的给温宁讲赵芮芮。
“妈妈,赵芮芮的爸爸妈妈竟然要开一个高尔夫球场,说是什么打保龄球的,保龄球是什么,打了就能永葆青春吗?”
“不是……”
这边母女温情相处,另一边,贱妹正在给刘金兰清理伤口。
撕扯间,她头、手臂,还有膝盖撞地,磕伤了。
上药水时,刘金兰疼得咬牙切齿,心里也越想越气。
她想不明白,怎么她就今天被逮着打,还被小玉撞见了!
她在小玉眼里,是破坏别人家庭,骗人钱花的坏女人?
印象差到了极点!
以后她要怎么做,小玉才会认她当母亲呢?
刘金兰头疼欲裂,要不,买点东西哄小玉?
她问动作缓慢绑纱布的贱妹。
“贱妹,你十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贱妹仰头,讶异,“妈妈,我们还有钱吗?”
被骗走的五万块是她们所有的存款。
这个暑假,贱妹做饭都只能掺和着红薯煮,半块肉是煮了又煮,才舍得下肚。
刘金兰面色一怔,舔唇,“钱我来想办法,你说你想要什么就行了。”
没想到妈妈这么重视自己。
贱妹心底产生一丁点愧疚。
她不该……
第456章 多生几个二毛
刘金兰还在卖雅美的产品,赚得少,因此双管齐下,还从男人身上赚点钱。
五万块被骗后,她的确要的多了点,但她选的男人都胆小怕事,行事谨慎,可架不住色胆包天。
让刘金兰挨打的老张,如几年前死于铁钉的男人一样,对贱妹起了心思。
贱妹思索一番不好动手,干脆就写信把事告诉张叔叔的爱人,因此才有今天刘金兰挨打的事。
都这样了,结果妈妈竟然想着要给她买十岁生日礼物。
贱妹心底愧疚一闪而过,她懂事的摇头。
“算了,妈妈,我不需要生日礼物,我们家这么困难,你没把我的镯子卖了,我已经很满足。”
那是因为金镯子是假货,卖也卖不了几块钱。
刘金兰敷衍的夸赞,“贱妹真乖。”
心里却在琢磨买什么给小玉,十岁是个大生日呢。
贱妹低着头,勾着嘴角,心情愉悦,给妈妈上药的速度越发细致,就怕弄疼妈妈。
十岁确实是个大生日,但今年大毛提前回校,严刚和裴安在外省,都回不来,团圆庆祝的想法大打折扣。
温宁和贾淑芬在征询小玉的意见后,就在离家近的饭店办了两桌,邀请亲近的好友们来吃个席,就算过了。
这一天的小玉,如一个真正的小公主,被所有人簇拥,被所有人祝福,自信满满,闪闪发光。
刘金兰花钱买通人,自个混进饭店,穿着灰色的工作服,缩在角落看着人群中光鲜亮丽,热情洋溢的小玉,激动得泪水长流。
她的选择没有错,她的闺女过上好日子了!
她的闺女和她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不一样,就该生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身后有饭店的其他工作人员,闲下来,瞧着这一幕,都忍不住嘀咕。
“这小女孩投胎投得真好,上辈子不知道积什么德行什么善了。”
投胎没投好,是她这个亲妈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是啊,看见那了吗?全程录像,等她以后结婚,拿出来看,多有意义啊。”
小玉结婚,她要穿红色旗袍,戴‘新娘母亲’的胸花,笑容满面的迎客。
“哎,偷偷告诉你,我听见她二哥说在给她的蛋糕里塞了个礼物,兄妹感情也好,以后她就算结婚也没人敢欺负她。”
刘金兰的眉头终于紧蹙。
她想起在老家的元宝,听说把人打死了,要坐牢。
也不知道到底坐没坐。
最好判死刑,小玉没有这种倒霉哥哥,才能专心攀高枝,走得越来越高。
刘金兰一直想挑个小玉落单的机会,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
是她花所有余额买的漂亮珍珠发卡。
但小玉太受欢迎了,上厕所都有几个妹妹跟着一起。
刘金兰没办法,时间又急,于是就把礼物盒塞给一个眼熟的小女孩,让小女孩转交给小玉。
“玉姐玉姐!”
大厅内,梁雪和叶枫的闺女叶如愿拿着盒子跑向小玉,兴致勃勃道。
“你二婶让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说祝你生日快乐呀!”
小玉皱眉,“啊?”
她下意识寻找温宁,温宁去送赶时间离开的哥哥林景明和陆一澜夫妻俩了。
倒是和桂永瑞、柴春天等人聊天的贾淑芬听见这话。
她立马大步走近,接过盒子,笑眯眯。
“小玉,她敢送你就敢收,没事儿。”
这都是刘金兰欠小玉的,谁让她一直抱着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玉轻轻点头,打开看一眼就放到边上去了。
她小姨梁雪就是弄这种珠宝首饰挣钱的,设计的款比这些更好看更精致,觉得适合她的就打包送来家里。
她从来不缺,所以也就不觉得珍贵。
另一边,刘金兰随便买了个打折的小蛋糕回家,看见贱妹从小卖部走出来。
“妈妈。”贱妹表情有些怔忪。
“刚才哥哥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还说欠我的生日礼物,以后给我补上。”
刘金兰皱紧眉毛,“元宝?他不是要坐牢吗,还能给你打电话补礼物?”
贱妹摇头,“他说奶奶回来前给他找了律师,他不用坐牢了,等伤养好,要去少管所待一段时间。”
刘金兰攥紧拳头。
老不死的,还会找律师,那她和严辉坐牢的时候,她怎么没帮他们找律师?!
还有温宁和严刚,不是很抗拒他们的接近吗?为什么还让贾淑芬帮元宝?
刘金兰怒意上涨,内心不忿至极。
贱妹奇怪,“妈,你好像很不高兴奶奶救了哥哥,为什么?”
不坐牢,难道不是好事?
刘金兰一怔,否认,“哪有,走,我们上去切蛋糕,妈妈给你庆祝。”
“哦。”
贱妹的十岁生日过得没滋没味,但她没抱期待,所以也就无所谓。
睡前,她拿着珍藏的金镯子出来抚摸,心想:有这个就好了,这个就能证明妈妈很爱她。
小玉生日过完,二毛就要出发去军校。
温宁不厚此薄彼,再忙也抽出时间送他去报到。
分别前,温宁拿着相机,给二毛拍了一张照片。
庄严的大门前,男孩身姿挺拔如松,右手举至眉梢,敬出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神情庄重坚定,眉宇间透着不容动摇的使命感,眼神清澈专注。
阳光正好洒在他肩膀,让他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担当。
温宁看着相机里的画面,感慨。
“拿回去洗出来,给你奶你爸你妹拿出去吹牛,妈妈和奶奶想你的时候也可以看照片。”
跑过来的二毛心一震,突然伸手抱住她。
“妈妈,你生的儿子绝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闯出个名头来!”
“当然,妈妈一直相信你。”温宁拍拍他后背,故意活跃气氛。
“就像妈妈一直相信你说的,妈妈遇到危险,你会夹断屎来救我一样。”
二毛:“……”往事能否别再提?
温宁回到松市后,严刚也回来了,虽然一回来就陷入紧张的开学工作。
与此同时,他们都发现家里少了二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贾淑芬骂严刚,“都赖你,不争气!咋就不能多生几个二毛?”
严刚:“……”他还是去对付美国人吧。
第457章 唐僧洗头
“1998年6月至今,我国长江流域及东北部分地区遭受特大暴雨袭击,引发严重洪涝灾害,暴雨持续时间长、强度大,导致多处堤坝决口、农田被淹、房屋倒塌,给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造成巨大损失,万幸有我们的解。放。军、武警部队和民兵预备役人员30余万人参与营救……”
大彩电里,新闻播报员的声音感人肺腑,画面不断切换。
有穿着制服的解。放。军奔赴前线 ,有小孩被救后敬军礼,有失去亲人的人民放声痛哭……
贾淑芬共情能力强,看着看着就抹泪了。
温宁下班,从外面走进来,瞧见这一幕,心一紧,赶紧上前把电视关了。
“妈,你怎么又在看新闻,眼睛还要不要了,来,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两个月前,66岁的贾淑芬做了个白内障手术,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仔细休养。
贾淑芬被儿媳妇强行扶起来,轻摇头,拍着她的手,得意满满。
“行啦,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二毛去救灾,但我在电视里瞧见他了,嘿嘿,好小子,大家都灰扑扑的,就属他在里面最帅,不愧是我老贾的好大孙。 ”
温宁静默两秒,“嗯,他应该快回部队了。 ”
9月,救灾要结束了。
贾淑芬估摸着她神情不对,走两步后,突然大惊失色,“难道大毛也去了?”
温宁无奈点头,“妈,你也太敏锐了。 ”
95年,大毛主修政治系,辅修经济学,以优异的成绩从清华本科毕业。
他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而是被分配到国家计委当一个小小科员。
后因参与某个重要改革项目,表现突出,破格提拔为副处长。
去年,他被下派到松市的隔壁地级市当副区长,挂职锻炼后会再度升职。
这种危机时刻,救灾等大事,他责无旁贷的和他的爸爸严刚、姑父裴安一样,冲到最前线。
贾淑芬满脸都是担心。
“哎哟,大毛一个读书人,当领导指挥指挥就行,可别跑水里去,他那小身板咋受得住啊。”
温宁无奈,其实大毛也是从小练武来着。
贾淑芬又絮絮叨叨,“大毛当领导,二毛当兵,两孩子都上交给国家了,小玉可不能再走这两条路,多累啊。”
说小玉,小玉就到。
门口,一个一米七的女孩大步走进。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高腰直筒且带着几个破洞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显得身材高挑。
她有高高的马尾辫,耳朵上带着一对小巧的星星耳钉,俏丽小脸,眉眼弯弯,声音清脆。
“妈妈,奶奶,我回来啦。”
贾淑芬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裤子,嫌弃。
“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在想啥,穿破裤子还成时尚了,你太奶奶以前常说穿着缝,没人疼,再苦再累都没让我穿着缝出过门。”
小玉和妈妈对个眼神,赶紧上前挽着奶奶手臂。
“奶,落后了哈,现在讲究开放,爱穿啥穿啥,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亭西哥,他让我们娘三去他家吃饭,今晚有妈妈最爱吃的水煮鱼。”
“呃,行吧。”
贾淑芬提醒,“快带点钱在身上。”
由于身体原因,贾亭西念的本地大学中文系,四年期间,他一直没停下创作。
朴实幽默的文风,生动有趣的故事,感人肺腑的亲情,为他的作品增色不少。
至今,他已经出版了五本书,四本纯虚构小说,一本家人合集。
创作基本让他实现经济自由,贾亭西闲着无聊时,就研究做菜。
只是,他的天赋和技术实在不如何,做出的菜压根不好吃。
贾淑芬等人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都笑呵呵的吃点垫肚子。
三小时后。
一家烧烤店。
贾淑芬、温宁、小玉和贾亦真各坐一边,痛快的吃烧烤,就豆奶。
小玉吃完一串土豆片,叹气。
“爸爸和姑父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天天出来打牙祭,都有小肚子了。 ”
贾亦真失笑,“快了快了。”
她看向贾淑芬和温宁,言语还有些愧疚。
“妈,你不太方便,嫂子,咱都忙,要不我给家里找个做菜的阿姨吧,小玉明年夏天就要高考,时间紧任务重,吃喝得跟上,不然发挥不好,影响就大了。”
二毛上军校后,贾淑芬倍感生活无聊,好像一下失去了存在价值。
她干脆就围着厨房转,整天折腾好吃的,来兴致了还出去卖些小吃,赚点零花钱。
贾淑芬始终不肯将厨房的事甩出去,所以家里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却一直没请做饭阿姨。
但关系到小玉的未来,她不得不选择放手,“听你们的吧。”
温宁咽下嘴里鸡肉,“我托人在找大厨,让他一边教亭西,一边给我们两家做晚饭。”
一举两得。
贾亦真雀跃,“那敢情好。”
商量好做饭的事,小玉八卦。
“奶,妈妈,姑姑,你们知道吗?亭西哥在一个叫网易的网站开通个人主页,每天更新自己的做菜食谱,还写小段子,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网名叫幕后煮屎者,我怀疑他和二哥暗通款曲,不然咋越来越二毛子了。”
温宁几人:“……”这名味太重了。
贾亦真咬牙,“我回去让他改。”
小玉笑嘻嘻,“等我明年高考完也去注册,我要叫唐僧洗头用飘柔~
奶你喜欢看还珠格格,你就叫大明湖畔贾嬷嬷。”
“噗!”温宁嘴里的豆奶喷出来,贾亦真连忙拿纸帮她擦。
贾淑芬白小玉一眼,“别挑你妈妈喝东西的时候说啊,你不是喜欢美少女战士吗?你该叫美少女壮士。”
“哈哈!”
温宁和贾亦真没忍住又笑出声,几人气氛和谐。
这时,贾亭西突然走进来,白皙秀气的面庞满是委屈。
“你们怎么背着我吃独食?枉我还想着你们没吃饱,出来给你们打包烧烤。”
贾淑芬几人一愣,连忙派出小玉哄他。
“哥哥,我的好哥哥~”
与此同时,街角站着一个身形纤细,及肩短发,面孔清纯漂亮的女孩。
正是贱妹。
她定定看着烧烤店里的一幕,眼底闪过深深的嫉恨。
五年了,严如玉一家还是过得这么幸福。
令人怨怼的幸福。
衬得她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整天灰溜溜的躲在下水道,看着别人在阳光下绚烂起舞。
贱妹定定看几秒,扭头离开。
近五年,刘金兰带着她搬了几次家,力图用最少的价格租到距离严如玉家最近的房子。
但严如玉家周围的房子贵,且不好租,这会,贱妹走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到家附近。
有五六个小男孩正在抽陀螺,原本玩得很起劲,一见贱妹,突然收起陀螺,蹦蹦跳跳的跟在她后面,大声喊。
“贱妹贱妹,贱贱的妹~”
“赌博的爸,乱搞的妈,坐牢的哥,哑巴的你~”
“贱妹贱妹,贱姐贱姐,贱贱贱~”
男孩们放肆的喊,他们的家长们就在附近,或择菜,或打毛线,却都装没听见没看见,并不吱声。
贱妹垂着头往前走,身侧的双手攥得死紧。
她余光记住每一个喊话的孩子脸。
都给她等着,她总会慢慢的,一个个的,报复回去。
贱妹步伐加快,想赶紧到家,将这一切都抛到脑后。
倏然,旁边有一道清脆男声响起。
“住嘴,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贱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白T恤,军绿长裤,运动鞋,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正沉着脸训几个小孩。
“小小年纪,嘴里全是坏话,小心晚上睡着了有鬼来拔你们舌头!”
有小男孩惊恐捂嘴,步步后退。
他的家长就不干了,甩下菜梗起身。
“喂,小子,你吓我们家孩子做什么,他晚上做噩梦丢魂你负责啊。”
男孩俊脸正义凛然,说出口的话却讥讽味十足。
“咦,原来他有家长,我还以为他如此无法无天,是没人教养的孤儿,
大婶,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赳赳,你家孩子要再这样出口成脏,毫无教养,长大必将成为社会败类!”
他铿锵有声,坚定决绝,一下将家长激怒了。
家长怒火熊熊要出头时,边上有人拉她。
“算了算了,他是周老师的外孙,刚转学过来念书,听说父母在京市都当官的,还是别惹他,而且周老师还给你孙子上课呢。”
就这样,几个家长没敢闹事,灰溜溜的将孩子带走。
詹俊峰扭头时,对上女孩一双清凌凌的眼,似乎夹杂着崇拜,他顿时一愣。
他很快回神,“你没事吧?”
贱妹摇头,“谢谢你帮忙,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因为我和他们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