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江望月情不自禁的露出笑。
“这，我在新闻上见过你爸爸和大哥，完全不像。”
二毛嘿嘿笑，“家族传统。”
方知也在旁边搭腔，“妈，是真的，他家都是男性干活，还有专用战袍，红色格子的围裙，蕾丝花边的~”
坐在沙发上，竖着耳朵听的方霆扭头。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他家？”
方知也：“……”哦豁。
江望月看看时间，“小也，你上班快迟到了，让小严送你吧。”
“哎好。”
“叔叔阿姨再见。”
小情侣匆匆离去，门啪一声关上，方霆还不满。
“我送不行吗？我又不是不会开车，你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干啥？！”
江望月走过来，沉着温柔的脸。
“我们昨晚不是说好要试着接受小也自己找的男朋友，你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方霆上半身靠在沙发上，沉默一会，愤愤不平地摆手。
“我接受不了！我承认他是为国付出、争光的优秀男儿，家庭好，人也可以，但只要一想到小也和他在一起，小也遇挫折，生病，怀孩子，有困难，他都不在，我就接受不了！”
说到底，方知也是他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宝贝，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势力也不差啥，怎么就非得在婚事上吃严川这个苦？
方霆越说越生气，还瞪江望月。
“小也小，不懂事，你一把岁数还不懂？
谈恋爱是谈恋爱，奔结婚过日子去的话，根本就不是有情饮水饱，是一日复一日的相处，处理麻烦，解决矛盾！
他人都不在，小也一个人咋处理？得哭成啥样啊？你你，你还让他俩单独相处，你个糊涂老婆子！”
江望月：“……”
她叹口气，坐到方霆身旁，拍拍他手背。
“我知道你都是为小也好，你说的我也能理解，但是，
小也喜欢他啊，从高中就喜欢，出国，再回来，这么多年，聚少离多还没变过心，她什么时候这么长情过？你就忍心让她失去她最喜欢的对象吗？”
方霆皱眉。
“要是她最后能幸福，我愿意当这个恶人！”

江望月继续说服方霆。
“幸福本来就是冷暖自知的东西，说不准的，老方，你别这么霸道专制，严川家境好，人好，有爱国心责任心，两孩子感情好，这比百分之九十的情侣都要优秀！
至于你说他常年在外……那我们俩不是能照顾小也吗？难道你和李桂香一样，觉得女儿结婚就不用管了？”
方霆否认，“当然不是！我自己生的娃，我管她一辈子！”
“那就是了。”江望月笑笑，释然道。
“换个角度来想，你我年轻都是孤注一掷的性格，小也更是，不经历一遍根本不会听老人言，所以，就让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吧，我们俩给她当后盾。”
方霆被说服了。
但嘴上很不满意。
“你把劝我的功夫拿去劝小也，说不定她早就和严川分手了。”
江望月没耐心了，“不要再提分手这两个字，听着就烦，再提我先和你分手！”
方霆：“……哦。”
江望月开始收拾东西。
她是搞艺术的，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和画家，在文化馆挂名。
最近，她承接了一个书画展览的工作，所以有点忙。
快出发的时候，她又听见方霆嘟囔的话。
“我为小也托底当后盾是我的事，但严川要是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我依然不同意他俩结婚，我得确认他是真心待小也。”
江望月：“……”
也行吧，索性不是强行阻止了。
另一边。
幸福里酒店门口。
二毛在表达自己的束手无措。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和你爸爸处好关系啊？”
比泥坑里埋伏三天三夜都难，比杀人都难！
方知也在抓紧时间化妆，她很乐观。
“别怕，我妈妈对你印象好，肯定会劝他，之后你跟我多刷刷存在感，见招拆招就行。”
二毛叹气，“只能这样了，以后我们不能生女儿，我怕我变成你爸爸为难我时的样子。”
方知也动作顿住，扭头，阴恻恻盯着他。
“咋？”二毛摸不着头脑。
方知也把口红丢包里，张嘴就喷。
“我爸爸怎么为难你了？就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你连这都受不了？你还不想生女儿？你重男轻女！我告诉你，我就生女儿，但是不是跟你生就不一定了！你去跟别的女人生你要的好大儿吧！就不用被我爸爸为难了！”
越说越生气，方知也干脆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
二毛伸手拉，硬是没拽住人。
等他从驾驶座下来，方知也已经走进酒店。
二毛：“……”她才是飞毛腿吧。
他拍自己嘴巴，嘟囔，“死嘴死嘴，不知道闭上啊！”
他给方知也打电话，对方不接。
想进去找人吧，又怕她更生气。
二毛想了想，给贾亭西打电话。
“求助，惹女朋友生气怎么办？咋能最快哄好？”
贾亭西气笑了。
“我要知道今早还会让你送假腿？”
二毛攥拳，“说到这个，要不是你让我给你送假腿，我能想到给她送早餐，能撞见她爸妈，能说出那话惹小也生气？贾快快！都怪你，你得对我负责！”
贾亭西：“……行，带上户口本，民政局见，谁不去谁是狗。”
“哎。”二毛叹气，“不闹了，我来接你，陪我去买个东西讨老丈人欢心。”
“行，看在你还没结婚的份上。”
贾亭西松口应下，还在刺激他。
“毕竟我结婚了，奚奚再生我气，也会回家吃饭睡觉，你，就不一定了。”
二毛：“……”
可恶的已婚男！
半小时后，已婚男和未婚男一起去百货商店。
二毛叹气，“小也的爸爸喜欢喝手磨咖啡，我寻思给他送台咖啡机和咖啡豆，让他自己磨，你对这方面了解点，帮我参谋参谋。”
贾亭西写东西有时候需要状态，确实会喝点咖啡，清茶，或者小酒，微醺一下。
这种小忙，他当然责无旁贷。
买好想买的东西，两人又驱车去方家老宅，得送过去，还要安装。
路上，贾亭西听二毛讲方霆的事，在车子停下时，他突然问。
“二毛，你是军人，最了解你这一行，如果小玉要和你的同事在一起，你会是什么想法？”
二毛脱口而出，“不行！”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他怔了怔。
聚少离多、担惊受怕、独自撑家……小玉怎么能受这个苦？
所以，方知也又为什么要受这个苦？
她家有庄园一样的老宅，父亲是银行家，母亲是艺术家，她和小玉一样，都是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
就像他不允许小玉吃苦一样，方霆也不希望方知也受苦。
二毛苦笑，“我明白了。”
贾亭西拍拍他肩膀。
“你真的不该说那句话，第一，没有人会对来夺宝的人有好脸色，第二，生儿生女对女性来说是受苦的事，你不该主动选择，你没有那个资格。”
二毛羞愧，“我没意识到这一点，是我的错，我会和小也道歉，但……”
他抿紧唇，“我真的不想放弃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说她预料到以后的生活，她接受，才会跟我在一起。”
“是。”贾亭西无奈。
“她没有退缩，很坚定，她已经很勇敢了，二毛，你是当局者迷，其实你现在需要做的事也不难，你让她爸妈看见你对她的真心就行。”
二毛犹疑，“具体怎么做？我现在巴不得有个人穿到我身上，帮我把时间快进到新婚夜。”
贾亭西：“……你还想挺美，先送咖啡机吧，记得要真诚。”
“哦。”他感慨，“亭西，幸好有你，你写小说还挺好，研究不少心理学吧。”
贾亭西笑笑，“不，我是过来人，毕竟比你先结婚。”
二毛：“……”又开始秀了！他忍！
两人一个扛咖啡机的箱子，一个抱一口袋的咖啡豆，走进方家老宅。
好巧不巧的，方家还有其他客人。
正是方知也的二婶李桂香、何千千，以及她的男友孙峥。
双方碰面，孙峥最为震惊，在心底直骂娘。
世界咋就这么小，前相亲对象的老公，在现任女朋友的叔叔家碰上了。
他没吭声，贾亭西也没相认。
李桂香倒是‘哟’一声，问，“小严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二毛礼貌道，“是咖啡机，送给方叔叔的。”
方霆一愣。

第631章 不是一般人能挣到的钱
傻子都知道，他先前说想喝手磨咖啡是故意为难严川，严川怎么还正儿八经的买个咖啡机过来？
方霆还没吭声，李桂香大惊小怪地开口。
“哎哟，你不送烟酒糖，怎么送咖啡机啊？你方叔叔能喜欢这种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吗？小严，这点你得跟我们阿峥学习，他第一次上门带整整八大件！你……”
方霆突然打断，“我喜欢喝咖啡。”
他女儿选的对象，他可以嫌弃，轮得着别人来指教？
李桂香神色就不太好看，她抚头发掩饰尴尬。
“这样啊，我忘记大哥你工作忙，人时髦了。”
“你知道就好。”方霆起身，面目沉敛。
“再说，小严第一次来带的东西还在屋里堆着，礼数上人不差啥。”
他望向二毛，“走，我带你去放咖啡机。”
突然被维护的二毛又有点飘了，想嬉皮笑脸。
贾亭西把袋子重重放在他抱着的箱子上，背着所有人，口型提示。
“收！敛！”
自家人，朋友，女友，都很喜欢二毛，是因为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嬉皮笑脸的外表下是真挚的心，善良的人。
可方霆是老丈人！就像婆媳间注定在对立面，方霆对二毛，也在审查期。
千万别糊涂！
冷静啊！
贾亭西拼命提示，二毛站直身体，严阵以待。
“咳，好的，方叔叔。”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贾亭西不去打扰，就挑个单人沙发坐下来。
这会，李桂香回过神，问他，“你是小严的朋友？”
“是。”贾亭西客气的笑。
“阿姨，我是严川的表弟，我叫贾亭西，孤山寺北贾亭西的贾亭西，您叫我小贾就行。”
李桂香直言不讳，“你腿咋了？”
贾亭西面不改色，“小时候生病截肢，现在穿戴假肢行动。”
“哦。”李桂香若有所思，“可惜了。”
孙峥突然扭头，“伯母，可惜什么？”
何千千莫名觉得有点不对，拽自己母亲手臂阻止，但李桂香却没意识到，而是耸肩。
“小贾多好一孩子啊，截肢就是残疾，残疾怎么好找对象？除非那女孩子自己……恩，我说的是实话，别介意。”
孙峥觉得自己中一枪。
贾亭西可不找到对象了吗？
奚念如自己好得很，她选择贾亭西，没选择他，按李桂香的话来说，就是他不如残疾的贾亭西。
不可能。
所以肯定是李桂香的思路有问题。
未来丈母娘好像有点踩低捧高，何千千会吗？如果他突然瘸腿了，何千千会嫌弃他不？
孙峥内心激烈交缠的想法，无人得知。
贾亭西听到李桂花说别介意的话，其实能察觉到里面蕴含的偏见。
但他不在意了，因为……
他嘴角轻扬，“阿姨，你说错了，我已经结婚，我爱人是很优秀的消防员，我们在一起很幸福。”
李桂香错愕。
“这……恭喜你啊。”
“谢谢。”
李桂香心念一动，“小贾，你是小也对象的表弟，知道他家条件怎么样吧，听说他爸爸是警察妈妈是服务员？”
贾亭西：“……倒也没什么错。”
舅舅舅妈广大身份中的一个。
孙峥睁大眼。
他参加过贾亭西和奚念如的婚礼，对他舅舅舅妈有了解，就，分明是这两个职位的最顶端啊！
什么警察和服务员！
看着李桂香隐隐沾沾自喜，他都有种……丢脸的感觉。
这时，方霆回来了，他听见最后一段对话，当即就来一句。
“我嫁女儿又不是冲对方家境去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李桂香心想：比不过才这么说，能攀高枝谁不攀啊，是傻子吗？
得意感令她笑容满面。
“大哥，我就是随口问问，我知道你爱小也，也心疼千千，所以这不把阿峥带过来给你看看吗？你看阿峥能过你那关吧？”
这话问得，好像他说不能，何千千和孙峥就不结婚一样。
罢了罢了。
方霆扫孙峥一眼，语重心长。
“小伙子人不错，千千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单纯善良又温柔，阿峥，好好待她。”
孙峥急忙表态，“我会的，叔叔。”
他觉得方霆比千千亲爸更有威严，千千亲爸是听李桂香话的耙耳朵。
方霆还提醒何千千。
“千千，要珍惜。”别被你妈给带歪了。
何千千拘谨点头，“我知道了大伯。”
方霆其实想他们走，李桂香却说出今天第二个来意。
“大哥，小也在那个幸福里上班，咋一点不为家里谋福利啊，千千去找她问办婚礼的事，算来算去，她那里一天最低消费都得两万左右！真不便宜，好日子还都爆满了！不知道幕后老板得赚多少钱，得有多黑心！”
屋内知晓情况的人，齐齐看向二毛。
方霆还直言，“你说说想法。”
二毛后背冷汗瞬间窜起，他琢磨起方霆的意思。
是想让他作为老板儿子的身份，承诺给李桂香他们优惠？
应该不是。
是想让他解释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应该也不是。
亭西说的，一切得从方霆爱小也这个点上思考。
那方霆肯定希望他爱小也，也爱自己的亲生母亲。
二毛果断回答，“我觉得并不黑心，老板赚钱是她的本事，小也更不能谋福利，她在那上班，一切都有规章制度，要是随便走后门，谁都能走，酒店不得倒闭了。”
方霆神色微松，没有为了讨好他就随便松口，算他过关。
李桂香很生气，“可是两万块，哪家人能随便拿出来啊，你能吗？你愿意吗？”
二毛慎重，“我愿意的，人生仅有一次的婚礼，只要能办得体面，高兴，多花点钱比四处节省，却留下糟心的回忆要好很多。”
怕李桂香说出不合适的话，惹着酒店公子哥，孙峥赶紧表态。
“哈哈，我也愿意，伯母，婚礼是大事，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什么都要面面俱到，还要对新人相识相知相爱的经历专门搭建场景，温总赚的这份钱，费脑子也费心力，很不容易，不是一般人能挣到的钱。”
李桂香狐疑，“温总是谁？”
“啊？”孙峥看向贾亭西，嘴快。
“是幸福里酒店的老板，也是贾老板的舅妈。”
李桂香脑子转了一下，面色大惊。

第632章 小也，你可怜可怜我吧
她指着二毛，又指指贾亭西，“你们是表兄弟，他的舅妈，不就是你亲妈？”
二毛乐呵呵点头，“是。”
李桂香当即不敢置信的问。
“你亲妈是幸福里酒店的老板？！就是办一天喜事要两万块的老板？！小也不是说是她同事吗！”
二毛呲牙，“老板也是同事。”
李桂香面色变幻，“那你爸抓坏人，不只是警察吧。”
二毛想了想，“他抓坏人，属于警察，但也管警察。”
李桂香：“……”方知也这个死丫头，尽乱说！原来找着这么好的婆家！
她扭头，告状，“大哥，小也跟我说他爸抓坏人，他妈是她同事，她真调皮，告诉我我又不会怎样。”
方霆瞪眼，“你要是为了给千千办婚礼，去找他母亲打折，那不是丢我的脸？小也做得没错！”
李桂香：“……我不会。”
“最好不会。”方霆摆手，“我要和严川单独谈话，你们忙吧。”
李桂香起身，带着女儿和孙峥气咻咻告辞。
方霆对贾亭西比对二毛客气。
“小贾，你先在这坐会，我和严川聊聊。”
“好的，方叔叔。”
方霆带二毛去书房。
顶天立地的书架，琳琅满目的书，最先进的电脑……
无不展示着方霆作为银行家的身份。
也让二毛难得有点紧张。
他拘谨站着，方霆坐下，抬眸一望过来，他就张嘴。
“方叔叔，我对小也是真心的！我以我的前途和性命作保，我会一辈子好好待她！”
方霆面不改色，“据我了解，你是要报效国家，不预备提前退伍的军人，小也和你结婚，遇到困难和生孩子，带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二毛抿唇，“方叔叔，虽然话有点不要脸，但我还是想说，我这辈子投了个好胎。”
“什么意思？”
二毛解释，“我的奶奶，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我坚强的后盾，他们都非常喜欢小也，小也遇到困难，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另外在我们家没有婆媳矛盾，只有母子矛盾，祖孙矛盾。”
方霆：“……”他很无语，但并不打算罢休。
“我说句不吉利的，若是你，不幸牺牲了呢？”
这次，二毛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久到方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开始冒昧了，就听见二毛真诚的回答。
“是有这种可能，方叔叔，不瞒你说，我再遇见小也的时候，就怕自己的不确定性不能给她幸福，所以犹豫了，
可我思索再三，仍然舍不得和她分道扬镳，我想象着她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的画面，都会心生嫉妒，
所以我追求小也，问她是否接受我是一位不能长期在家的军人，她接受了，
我很感恩，也正是这份感恩，让我后来在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大胆的假设，谨慎的行动，我的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二毛英俊面庞满是坚定。
“方叔叔，我爱小也，我会非常努力活着，但若真不幸牺牲，我会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小也，只要小也愿意，我妈妈会再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
方霆：“……找屁！”
他闭眼，起身走到严川身旁，拍拍他肩膀。
“是我的错，说那些不吉利的，严川，你爸妈把你教得很好，你很优秀，我能从你身上看到我们国家的未来。”
光明坦荡。
二毛内心一喜，他这是通过考验了吗？
就听方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对了严川，你知道，小也是我的独生女，以后她生的孩子，跟她姓，你和你的家人有意见吗？”
他紧紧盯着二毛的面庞，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神情转变。
却见二毛转瞬之间，露出的是巨大的惊喜。
“真的？那可太好了！要是孩子姓方，能像方叔叔您或者小也的性格，我们全家都高兴得不行！”
他们家上到贾淑芬，下到小玉，都不希望再遇到缩小版的二毛……
方霆费解，“姓方，你们养，也乐意？”
“乐意啊！”二毛笑得坦诚。
“方叔叔，姓氏不影响血脉，也不耽误他是两家人的宝贝。”
方霆目送二毛和贾亭西离去，背着双手，摇头叹气。
他给媳妇江望月打电话。
“我算是明白小也为什么喜欢严川了。”
“为啥？”江望月忙得脚不沾地。
方霆感慨，“严川身上有股英雄气概，正儿八经说话做事的时候，很吸引人，让人相信他真的会做到他说的话，
小也从小就喜欢这种，以前还说要嫁给孙悟空，一起跟他闹太空啊。”
江望月：“……他闹的是天宫和东海，挂了，忙。”
“哦。”
方霆走去餐厅，想试用咖啡机，发现旁边还放了一瓶钙片。
底下压着张纸条：方叔叔，常喝咖啡容易缺钙，请搭配着一起吃。
方霆嘟囔，“这么贴心做什么，整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为难了。”
另一边。
二毛望眼后视镜里的老宅，把事情和贾亭西一说。
“你觉得我表现得咋样？我真是怕了他，我一边说话一边望着他旁边挂着把剑，我都怕他生气提起来就捅我。”
贾亭西开车，闻言好笑道。
“不至于，遇上方叔叔这样的老丈人，你就高兴吧，奚奚的爸妈……平心而论，真不怎么样。”
奚念如转岗，他们得知消息，跑去骂她，说她脑子坑了，想死才去做危险工作。
他们不在乎奚念如的想法，抱负，梦想。
他们在乎的是奚念如给他们争面子。
贾亭西感慨，“我并不是觉得他们不能给奚奚助力，我只是觉得奚奚每次和他们见完面都会情绪不好，不开心，这真的很糟糕。”
二毛拍拍他后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还真没有谁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
说到这，四点了，对象要下班了，该去哄了。
二毛和贾亭西商量一番，计谋顿现。
其实就是骗。
首先，两人都买一捧花。
然后，贾亭西和奚念如说。
“奚奚，二毛和二嫂今天邀请我们吃晚饭，你要是不去，我又要被当成日本人整，走吧走吧。”
二毛追在方知也后面。
“小也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
我已经给你爸爸送咖啡机，咖啡豆还有钙片，我体贴吧？
还有今晚贾亭西和奚念如要跟我俩一起吃饭，要是被贾亭西发现我俩吵架，他得把我写到小说里！
我不想当素材啊，小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就这样，一对夫妻，一对情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火锅。
贾亭西和二毛忙前忙后，拿菜，小吃，打酱料，拿饮料。
方知也和奚念如聊些寻常话题。
贾亭西刚坐下，就听见奚念如问方知也。
“方姐，你手腕上戴的链子真好看，不像我的手，这么空。”
贾亭西身形一僵。
方知也还不知道白表的事，笑着建议。
"可以戴一块表、手链或者镯子，就会显得很好看。"
奚念如看贾亭西一眼，“是啊，谁让我没福气呢。”
贾亭西：“……我们明天就去买，表，手链，镯子，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啊，我就想买块白表。”
等二毛拿着水果回来，听见方知也问。
“奚奚，你们以后想生儿子还是女儿啊？二毛说他以后非得生儿子耶。”
二毛：“……”
奚念如讶异，“有什么一定能生出儿子的秘方吗？二哥你说一下，我坚决不用。”
二毛讪讪道，“我就是嘴快，儿子女儿我都喜欢，我都好好养。”
他圈着方知也肩膀，哄她。
“我真知道错了，小也，我今天还答应你爸爸一个事，以后孩子跟你姓！我绝无二话！”
方知也气不顺，咬牙。
“我生的孩子姓什么为什么要由你们商量，这是我的事！”
二毛一惊。
他又撩毛了？
见状不对，贾亭西赶紧转移话题。
“今天我和二毛一起去方知也家，奚奚，你猜我碰到谁？”
奚念如挺配合，“谁啊？猜不出来。”
“孙峥！”贾亭西笑着为方知也解答人物关系。
“之前他是奚奚的相亲对象，现在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好像快结婚了，世界真小。”
方知也恹恹点头，“是小，摊上我二婶，算他倒霉。”
几人沉默，方知也反倒大倒苦水。
“我二婶那人智商低还爱闹，她重男轻女，见我爸妈不生二胎，就觉得我们方家的家产该她儿子继承，这不搞笑吗？
我爸妈多次反击，她又冒出个蠢念头，就是让她娘家侄子跟我处对象，这样我家家产就能成为她娘家的了！
你们说，任何人和她家攀上关系，是不是都倒霉！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被惦记！”
……也是。
方知也看向二毛，“你不说点什么吗？”
二毛咬紧牙，“我不敢说，我怕挨骂，以后我就是关嘴二毛 。”
方知也瞪他一眼。
“菜好了，快吃吧。”贾亭西又转移话题。
煎熬的火锅吃完，两边人各走各的，各哄各的。
方知也去一趟卫生间，给二毛打电话，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说我这么烦躁 ，原来是月经来了，川哥，帮我买点卫生巾吧。”
二毛呆了呆，“这，买啥样的？”
“夜用的，你找个女店员问问就行。”
“行，你坚持坚持。”
二毛应下，赶紧去最近的小卖部，他直接问收银小姑娘。
“妹妹，请问卫生巾在哪？哪个牌子的比较好？我要买夜用的。”
英俊高大的男人，张嘴要买卫生巾。
收银小姑娘脸涨红，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有好几个牌子，上面写着日用夜用。”
二毛健步走过去看，牌子还挺多。
护舒宝、乐而雅、苏菲、洁婷……
二毛干脆夜用的一样一包，去结账。
收银小姑娘拿着计算器算钱，“都要吗？我用黑袋子给你包起来。”
“都要。 ”二毛摸钱，“不用黑袋子，随便给我一个就行。”
“噢噢。”
说话间，有老头背着双手从外面走进来，瞧见这一幕，震惊地看着二毛。
“大男人来买这个，真不害臊。”
二毛动作一顿，“我害臊啥？我帮女朋友买，我又不是自己用。”
收银小姑娘忙道，“爷爷，你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