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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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走向她,“林兰同志,听说你在妇联专门负责写报告,还写文章投给报社。”
林兰乍一被问,有点心虚。
她收冯丹丹的礼,写内涵温宁的文章,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家属院就这么点人,谁不知道她写的温宁啊。
但还是那句话,她又没指名道姓。
林兰点头,“是,柴主任器重我,交给我的任务。”
温宁扯扯唇角,“那今天的事,你也会写成文章,投给报社,对吧?”
林兰板着脸,“这个得看上面的通知。”
“是吗?”温宁站原地不动,“那我和你们柴主任请示一下,文章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长嫂养儿翻车,被妯娌追打要赔偿》,刺激吧?”
二毛在旁边起哄,“刺激!还可以用《号外号外!大嫂二嫂打起来咯!》”
真够直白的。
贾淑芬更是帮腔,“林同志,你写文章宣传人家,现在被证明并不符实,你就该写文章澄清,不然大家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冯丹丹的同伙,你们俩合伙养坏人家鸡仔,是不是羡慕鸡仔妈能生儿子啊?你是不是不能生啊?”
林兰气得脸都铁青了。
“贾婶子,请你好好说话,我还没结婚呢!”
“多稀奇,”贾淑芬翻白眼,“动不动就写文章嘀咕这个是蛀虫那个是吸血鬼,你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林兰:“……”
到底是未婚姑娘,被说几句,就眼眶含泪了。
围观群众们见有热闹看,脚愣是不动弹,就陪着温宁等柴主任出来。
林兰催促,他们就打哈哈,气得林兰直跺脚。
等柴春天出来,看见人都还在,直接扫林兰一眼。
林兰愧疚的低下头:她没完成疏散人群的任务。
等温宁把事儿和柴主任一说,柴主任想了想。
“这样,我让林兰写一篇科普文章,科普糖和电视剧对小孩子的危害,顺便带出这次事件结果,等她拿给你检查后,再寄给报社。”
实际上,柴春天并不赞同林兰上次写那篇宣传冯丹丹的文章。
温宁不好惹,她背后的严刚也硬气,果然,现在被找上门了吧。
温宁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她只是提醒一句。
“希望林兰同志在文章里写清楚,什么是家庭的蛀虫,社会的垃圾,国家的吸血鬼。”
柴春天一口应下,林兰脸更白了。
这可怎么写。
温宁带着婆婆和孩子们打道回府。
路上,他们听见别人公然的议论。
“听说鸡仔妈要冯丹丹赔两百块门牙钱,还要冯丹丹出钱给鸡仔配十年眼镜。”
“哎,别人家的孩子不好带,带好了没人夸,带坏了全家骂,冯丹丹不该接她侄子过来的。”
“她的想法你还没看明白啊?想出名,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确实,电视机就得几百块,十年眼镜钱和两百块啊,哎,还换着花样丢脸。”
“我算是明白了,管好自己,不做不错,多做多错。”
“有道理……”
贾淑芬都懒得和这些人搭话,她和温宁吐槽。
“都是一群墙头草,马后炮,孩子死了他们奶水倒来了。”
温宁憋着笑。
大毛接话,“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二毛哈哈大笑,温宁没忍住,也笑了。
一家子笑着回到家,发现大门开着,院子里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厨房还传来饭菜的香味。
“咦?”二毛鼻子最灵,“谁在家里做饭啊,是田螺姑娘吗?”
大毛无语,“是你的田螺爸爸。”
二毛惊喜,牵着小玉冲上前,“爸爸!爸爸!”
厨房里,系着围裙的严刚大步走出。
他身形高大宽健,冷峻的熟悉面庞上有着温和笑容。
他直接抱起小玉,随后目光直直看向温宁,再和大家打招呼。
“回来了?妈,宁宁,大毛,二毛,洗洗手吃饭。”
“好咧!”
贾淑芬也高兴,习惯性的念叨,“回来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买点好吃的庆祝,今天小温也出口恶气,双喜临门啊。”
“什么恶气?”
二毛积极,“爸爸,我来告诉你叭,但我要收一块钱润口费~”
“那你还是别说了。”
严刚为了省一块钱,现在才从温宁嘴里知道严辉和刘金兰家发生的所有事。
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不理解。
刘金兰为何要铤而走险卖假药,坐牢很好玩?
严辉为何觉得他们就该给他养元宝和贱妹,是看他们家好欺负?
最后,他总结,“刘金兰道德底线低,严辉没有为人父的责任感,他们两口子别离婚,免得祸害其他人。”
温宁也这么觉得。
其实上辈子根本就没这么些事,想来是她重生引发的蝴蝶效应,让坏人更坏了。
温宁盯着严刚的双眼。
“你可不要在我面前提元宝和贱妹可怜,想要养他们的话。”
“我不会。”严刚想也不想的否认,“他们可怜不是我们造成的。”
他顿了顿,说出心里话。
“我爸去世后,我妈一人养我们三个儿子,比较辛苦,我懂事早,想着为她分担,所以当兵入伍后给家里寄补贴寄了许多年,弄得严辉和严聪没什么担当,
我背过不属于我的责任,所以我绝不会让你,让大毛和二毛承担不属于他们的责任。”
温宁一怔。
她手放到严刚后背,想着安慰他一下,结果却见严刚瞬间挺直后背,浓眉轻蹙。
“怎么?”温宁紧张,“你受伤了?”
严刚点头,“小伤,不碍事。”
温宁立马站起来,“怎么不早点说,天这么热,捂着怎么行,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一遍药。”
严刚训练和出任务,身上随时都带伤,所以他们家里有个很齐全的医药箱。
等温宁把严刚的衣服脱掉,扯掉绷带,心一下就酸涩了。
严刚这次受的伤有一个手掌长,是刀伤,触目惊心。
温宁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念叨。
“小心点,每次都让你小心点,结果回来后背全是伤,看着就骇人,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会要你。”
严刚失笑,“是,只有你。”
他因为生二胎的事,被抓典型,记大过,被罚津贴,两年都没再升迁,也不再被派去军校学习。
他就一门心思想着多立功,将功赎罪。
可部队的功哪那么好立?
俗话说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人领。
严刚今年拿到两个二等功,一个一等功,换来半背伤,已经是很幸运。
没过几天,柴春天拿着一篇文章到温宁家,说是林兰写的,让她过目。
不过温宁忙厂里的事,不在家。
贾淑芬热情招呼她,然后随手就把文章交给大毛。
“柴主任,我家大毛识字。”
柴春天:“……”这好像不是一回事,罢了。
大毛拿起笔,帮着改了几个错字和两个病句,递给柴春天的同时还挑毛病,上眼药。
“柴阿姨,这篇文章写得没有上次上报纸那篇好,文里没感情全是凑字数敷衍,写文章的人很不甘心,
唔,林阿姨为什么没来送文章,她是不是不服从你的命令,她是妇女主任还是你是妇女主任呀。”
柴春天笑了下,饶有兴趣的问,“大毛,你在……挑拨我和我同事的关系?”
大毛摇头,小大人似的叹气,“柴阿姨,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会挑拨。”
“是嘛。”柴春天拿过文章,仔细翻看。
当人对另一个人心里有疙瘩时,看她做事全是错。
这次回去后,柴春天就不再交给林兰重要执笔任务,林兰在妇联逐渐成了个摆设。
这天晚上吃饭时,柴春天还在公公邹首长面前夸严大毛。
“严团长那个大儿子,才八岁就跳级读四年级,他还看得懂报纸上行文晦涩的文章,嫉恶如仇,脑子聪慧,这孩子长大肯定有出息。”
邹爱国顿了顿,回想往事,“应该是遗传,严刚入伍的时候大字不识几个,但参加***,他是同期进步最快的,哎,可惜了。”
柴春天当然知道可惜什么。
可惜严刚和温宁超生,被抓典型,导致卡在团长位置两年。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只能往前看。
柴春天忍不住问,“我听说严团长出任务非常拼命,别人不敢上的他敢上,今年拿好几个功,爸,他这样,有可能再近一步吗?”
邹爱国想了想,“不好说。”
他支持严刚,但其他人也会表态,难说。
严刚这次出任务回来,因为后背有伤,所以工作量不大。
他大部分时间照顾家里,带小玉,温宁和贾淑芬就能腾出更多空去忙店里的事。
不过因为严刚严格要求大毛二毛的早起训练,大毛二毛对他怨念重重,周末去麓城少儿宫学国画和二胡,二毛死活要温宁去接送。
温宁无奈答应。
她在少年宫门口先接到二毛,二毛冲过来甩着她的手,大夸特夸。
“妈妈妈妈,你太好了,百忙之中抽空来接我,你放心,等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摔跤了,就算我在拉屎我也会把屎夹断赶过来扶你。”
温宁无语极了:“……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二毛美滋滋,又摸肚子,苦恼。
“我肚子里难道装了乞丐吗?为什么总是这么饿呢?”
温宁面不改色,“等你大哥出来,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垫肚子。”
“好咧。”二毛眼巴巴望着门口,嘴里极小声的嘀咕。
“大哥大哥快出来,大哥大哥快出来……”
母子三人去吃煎饼,谁知有人匆促转身时,不小心把手里捧着的臭豆腐摔大毛身上了。
倒是没啥汤汁。
但是臭啊,攻击力十足。
大毛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对方倒是不停道歉,还赔偿十块钱。
大毛爱干净,强调自己不能臭着招摇过市,于是温宁又带他去附近的国营商场买成衣。
买好出来,温宁刚松口气,眼睛四处转悠的二毛突然指着不远处,兴奋道。
“妈妈妈妈,我看见丁文美她妈和她小姨了!她们好像在欺负人!”
温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陈明华和陈明洁姐妹俩。
两人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正站在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女孩面前,态度颐指气使的说着什么。
“她们对面的女孩是我国画班的同学,”大毛认出人,“她叫黄冬阳。”
温宁不由得想到陈明华那出轨的丑对象,就是姓黄。
难道……
她迈步上前,“走,咱们瞧瞧去。”
温宁母子三人走近,发现正盛气凌人说话的是妹妹陈明洁。
她姐姐陈明华一如既往,挺着大肚,下巴微抬,端的是一副高雅贵气的范。
“……身体不好就在屋里好好呆着,出来乱晃啥,还跟我们抢买衣服,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姐妹俩对面的瘦弱女人有张圆盘子脸,看起来很是朴素艰苦。
闻言,她面红耳赤,嘴唇动了动,却没吱声。
倒是她身边的女孩——黄冬阳,梗着脖子辩解。
“你乱说什么,明明是我妈妈先看上这套衣服,打算给我买,你们才是不讲道理抢衣服!”
她扭头看向二十岁左右的女导购,“姐姐,麻烦你帮我们结账,谢谢你。”
“还没结账,就是没买咯。”陈明洁嗤之以鼻。
她直接指着女导购,“包起来,我们买了。”
女导购两边人都不想得罪,左右为难,突然,她问黄冬阳的妈妈。
“同志,你还要这套衣服吗?”
黄冬阳的妈妈眼神怯懦,“算……算了吧。”
“妈!”黄冬阳着急不已,直跺脚。
女导购松口气,忙去包衣服,还好是个软柿子。
陈明洁就像是打胜仗的将军,尾巴都扬起来了。
“小朋友,你妈妈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跟我姐姐争,你也是,学学你妈妈,以后对弟弟得好点哦。”
陈明华脸上也满是自得。
黄冬阳气得眼睛里全是泪光,她拽妈妈,她妈妈却勉强一笑,拉着她转身要走。
围观的温宁三人都有点吃惊。
竟然有人能被陈家姐妹欺负成这样,这叫什么?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生窝囊气!
真是……
大毛眸光一闪,突然大声喊,“妈妈,你快看,是陈阿姨,陈阿姨从牢里出来了啊!”
大毛一句话,吸引得大家都看过来,连几步远的黄冬阳都强拽着妈妈停下步伐。
严肃怎么认识那两个坏女人?
当然,陈明华和陈明洁姐妹俩扭头瞧见温宁三人,脸色都变了。
陈明华终于皱着眉头开尊口,“温宁?怎么哪哪都有你。”
“怪我,”温宁轻摇头,“今天没看黄道吉日,出门就碰见两条狗在抢别人的衣服,真是开眼了。”
“我也是我也是,”二毛急着攻击,“妈妈,一条狗还大肚子。”
围观人群发出哄笑。
陈明洁脸色涨红,“温宁!你管好你自己!这是我和我姐的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让我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呢。”温宁扯出一抹笑。
“不像某些人,攀上个男的怀个孕就趾高气昂的,知不知道仰着脖子过马路很容易被车撞死。”
“你!”
陈明洁说不过她,听出话音,又扭头看向姐姐。
“她怎么知道……”
陈明华轻摇头,还不是上次和老黄买房时被温宁碰见。
温宁爱搞事,而她的事还不能说出去,算了。
陈明华拉着陈明洁,拎着衣服,匆匆撤退。
两人路过黄冬阳和她妈妈,还狠狠的瞪她们。
黄冬阳瞪回去,随后拉着妈妈跑向温宁这边。
“严肃,谢谢你和你家人帮我出气。”
大毛板着一张小脸,“我们没帮你,我们和她关系也不好。”
黄冬阳眼睛一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可以和大毛当好朋友!
温宁有心打探,便问,“你们和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黄冬阳脱口而出,“她们来过我家,说是我爸爸的……”
“阳阳!”黄冬阳的妈妈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她猛地咳嗽两声,勉强挤出一缕笑,“没啥,咳,谢谢你们帮我们,我叫白素芳,我请你们吃饭吧。”
温宁拒绝后,带着两儿子离开。
走远后,二毛愤愤不平,“妈妈,那个白阿姨真懦弱,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还手,怎么当妈妈的?”
温宁顿住步伐,表情严肃的看着二儿子。
“二毛,不能这样评价阿姨,你不知道她的经历,只凭一件事,怎么能随便就质疑她配不配当一个好妈妈。”
二毛呆呆的,大.大的眼睛透着茫然。
温宁举例,“要是别人说我整天忙工作,不给你们洗衣做饭,说我不是个好妈妈,你承认吗?”
“当然不承认!”二毛辩解,“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你都不嫌弃我拉完屎不洗手就抱你。”
温宁:“……对,所以不许乱评价别人,知道吧。”
二毛捂着嘴,重重点头。
大毛在旁边白他一眼:笨蛋,言多必失,少说少错。
母子三人回家,饭菜已经做好,是严刚做的,红烧肉,筒骨冬瓜汤,糖醋排骨,小炒白菜。
小玉是单独做的,用筒骨汤熬的瘦肉白菜稀饭。
都不用温宁说什么,二毛嘴巴就不停的夸夸夸。
“爸爸,你太棒了!我和我青龙帮的兄弟们说,我爸爸能上战场打鬼子,能在厨房做美味饭菜,还能带妹妹去上班,我跟他们比爸爸,从来没输过!
他们被气哭了,回去怪他们爸爸,结果他们爸爸还打人,说你不是个男人,他们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爸爸你就是我心里最好的爸爸!”
大毛慢吞吞啃着排骨,跟着加一句,“爸爸,你也是我心里最好的爸爸!”
两兄弟一顿夸,立马把严刚捧上神坛。
特别是小玉还猛地拍掌,兴奋的喊,“爸爸爸爸!”
严刚抿着嘴角,压下喜意,矜持道,“大毛,二毛,你们明天想吃什么?”
“炸鸡腿!番茄炒蛋!”二毛快速。
大毛冷静,“滑肉汤。”
“好,”严刚一口应下,“我早点回来做。”
大毛二毛美滋滋刨饭。
围观的温宁和贾淑芬对视,眼底都只有一个意思:男人,就是得夸啊。
吃完饭后,贾淑芬趁着大家都在,问,“六月十八是大毛二毛生日,正好是下周末,今年想咋过啊。”
她得提前问清楚,看招不招待客人,家里挺乱的,还得提前收拾,买菜也要提前买。
温宁看向两小孩,听他们的意见。
二毛眼睛转了转,向往道,“爸爸,妈妈,我想去城里的快餐厅过,吃生日蛋糕,汉堡包,火腿三明治,喝一口香浓咖啡~我还要邀请我的好兄弟,耗子,鸭蛋,大坨……”
大毛皱眉,“我不同意邀请大坨。”
“为啥?”
“他姓史。”
不在家里办,不招待儿子儿媳妇的朋友,她还省事了呢。
时间很快就来到大毛二毛生日这天,贾淑芬有事,一早就去咖啡馆忙。
快到中午时,温宁和严刚带着三孩子骑自行车去快餐厅。
他们顺便搭上隔壁的蛋妹。
没办法,鹅蛋过十三岁后,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不跟二毛疯玩,他不去生日宴。
但鸭蛋小蛋蛋妹三个娃,田秀娥一个人载不动。
于是温宁载小玉和蛋妹。
严刚前杠坐着二毛,后座坐着大毛。
二毛下来时直揉屁股,下决心。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前面骑一辆,后面再拴一串自行车,让大家看看我的富贵!”
四岁的蛋妹猛猛拍巴掌,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她稚声稚气的模仿。
“二毛哥你好厉害,那等我长大了我就一天做八顿饭,吃三顿,倒五顿~~”
温宁和严刚:“……”这两孩子,想象力都挺匮乏。
没一会功夫,其余孩子家长已经把孩子送来又走了。
留下的有五个小男孩,都是二毛的好朋友。
别管他们平时有多皮,现在都狂压着兴奋,乖乖叫人。
温宁见到史大坨,其实人家大名叫史一,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史二,史三。
他叫大坨是因为他长得很大坨,壮壮实实的。
但温宁知道他爸在屠宰场上班,也就不奇怪了。
严刚去取订的奶油蛋糕。
温宁让二毛照顾好妹妹和朋友们,拉着大毛到门口,蹲下身,问。
“大毛,你的朋友呢?”
大毛不以为意,“妈妈,我没有邀请他们,我这次邀请他,他下次就要邀请我,来来去去的我觉得很麻烦,我不想浪费时间在社交上面。”
温宁:“……那你有朋友吗?”
“有的。”大毛了然的笑笑,他伸手拍拍妈妈的肩膀。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我只是想用时间学更多知识。”
孩子聪明有主见,当妈的就比较无奈。
温宁点头,“行,咱大毛真会安排自己,乖孩子。”
母子俩谈话进入尾声,却突然听见店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喊声。
“干啥呢?你们怎么敢欺负我儿子!你们家长呢?服务员,服务员,把他们家长喊出来!”
温宁连忙走进去,就见二毛和他的小伙伴们将蛋妹和小玉护在身后。
他们都愤愤不平的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是一个长卷发,穿着红裙子,耳朵脖子手腕都戴着金首饰的胖女人,还有一个抹眼睛嗷嗷哭的胖墩男孩。
“怎么了?”
温宁一上前,胖女人立马指着孩子们,怒道。
“你是他们的家长是吧?你看看,他们推我儿子撞桌子,脸上这红疤痕看见没有,你必须给赔偿!”
红疤痕——没见血,就破点皮,再过一会怕是要愈合了。
温宁扭头看向二毛等人,“二毛,你说。”
二毛攥紧双手,气汹汹的告状。
“妈妈,这个胖子拽小玉的头发,扯她的吊带,我让他不许扯,他还扯,我就拉他,他自己没站稳,撞桌子上了!”
温宁拧眉,先将小玉检查一遍,发现她只是头发乱了。
还好没事。
小玉还露出委屈的表情,“妈妈,不……不怪哥哥。”
温宁笑着点头,站起身,试图和对方讲道理。
“这位同志,你儿子先拉我闺女吊带,扯她头发,我儿子还手是护着妹妹,我看你儿子没受什么伤,今天这事不如让他们互相道个歉。”
“什么?!”胖女人不敢置信,声音刺耳。
“我儿子没受伤?你瞎啊,没看见破皮了!还有,你说我儿子扯你闺女头发,拉吊带,”
她拨弄一下自己的长卷发,不以为意道。
“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儿子是喜欢你妹妹,想跟她玩才这样做,小男孩不都这样吗?喜欢谁才欺负谁~不然他为什么不扯别个女孩的头发?”
温宁一下火了。
她大步走向胖女人,伸手一巴掌拍她屁股。
‘啪啪啪!’
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胖女人惊呆了,她急急后退几步。
“你干什么?你这女人疯了吧?”
“没有,”温宁状态很平静,把她的话还给她。
“你搞清楚,我是喜欢你,想跟你玩才这样,咱们女人不都这样吗?喜欢谁才拍谁屁股~你看我又不拍别人屁股。”
她举着双手,笑着招呼众人,“来,大家都拍拍她屁股,喜欢一下她。”
围观的人发出哄堂大笑。
当然,也没人真敢上前,他们可担不起流氓罪。
而胖女人气得脸涨红,浑身都在发颤。
她伸手指着温宁,“你,你这个女流氓!”
“那你儿子就是男流氓。”讲理行不通,张嘴就是干,温宁丝毫不退。
她直勾勾盯着胖墩男孩。
“那么喜欢扯头发,怎么不回去扯你妈的头发?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小小年纪就耍流氓,怎么不对你妈耍流氓?!”
胖墩男孩愣两秒,猛地哭得更大声。
胖女人又急又气,拉着儿子,指着温宁质问。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儿子才六岁,还是个孩子,你竟然骂祖国未来的花朵!”
温宁冷笑,“第一,我闺女不到两岁,是孩子中的孩子,你儿子欺负她不会说话,但我儿子不是白生的,
第二,祖国的花朵要是你儿子这样,我见一朵掐一朵!”
胖女人说不过,见温宁不是好惹的,领着儿子落荒而逃。
‘啪啪啪!’
二毛和五个小伙伴猛猛鼓掌,对温宁各种彩虹屁夸奖。
温宁笑着让他们点餐,但一定要安静些。
孩子们都答应了,对着菜单开始商量怎么选能吃到更多口味的汉堡包。
温宁松口气,不经意间,瞧见门外站着白素芳和黄冬阳。
她愣两秒,走出去和人打招呼。
黄冬阳看着她的双眼满满都是崇拜。
“严肃妈妈,你真威风呀!轻易就把她们赶走了,像个大英雄!”
她小脸露出苦恼,“我在学校也碰见过这种事,有个男同学一直扯我头发上的蝴蝶结,我告诉老师,老师就说男同学是喜欢我,在跟我玩,后来我就再也不带蝴蝶结了。”
白素芳惨白的脸上满是诧异,“阳阳,你怎么从来没告诉妈妈?”
但白素芳的脸色愈发惨白。
她懂了,因为孩子知道,告诉她这个软弱的妈妈也没用,还不如干脆就不开口。
见母女俩氛围不佳,温宁心念一动,邀请。
“阳阳,今天大……严肃生日,你和你妈妈进来一起为他庆祝一下吧。 ”
黄冬阳急急点头,想去!
白素芳不是很想,但她对上女儿祈求的双眼,想着女儿一向独来独往,心不由地一软,同意了。
半小时后,贾淑芬,梁雪,叶枫,温宁奶奶郑永英都来了。
大家齐聚,为大毛二毛唱生日歌,看他们吹蜡烛。
之后,小孩子们在这边吃汉堡,大人就去旁边的中餐厅开一桌吃饭。
吃完,贾淑芬,严刚等人去忙自己的事。
温宁就和白素芳坐在角落处,一边看孩子们玩,一边随意聊天。
白素芳不是一个健谈的女人,但她看着女儿给两岁的小玉编辫子,大毛二毛时不时给小玉嘴里塞一根薯条,就忍不住感慨。
“温同志,咳,你有三个孩子,以后他们互帮互助,日子怎么都不会难过,不像我们家阳阳,咳,只一个,她以后结婚,她对象和婆婆打她,可怎么办啊。”
怎么会做这种设想?
温宁笑着道,“白同志,你是过来人,帮她好好筛选就是。”
白素芳摇头,“我眼光不好。”
那确实。
隔一会,白素芳又咳嗽两声,恍惚道。
“温同志,我真佩服你,我两次见你,你都和你的孩子站在一边,和其他人做斗争。”
温宁认真看着她,“因为我是他们的妈妈,我既然生下他们,就要保护他们,只要是正确的事,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同志,难道你生阳阳,是让她来人间受苦的吗?”
白素芳瞳孔震惊,大受震撼,猛猛咳嗽好几声,才摇头。
“不是,绝对不是。”
温宁没继续说,她反倒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没用的妈妈?”
温宁顿两秒,“这不该由我来评价,白同志,你该想想你闺女,你希望她长大后成为你这样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