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寡妇流放养崽日常by小乔且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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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回来。”谢明?珠还巴不?得他别回来呢!自打开了荤腥,他那一身使不?完的劲儿就?都恨不?得全都用在?自己身上。
她算是看出来了,年轻人是真充满朝气,混身都是劲儿不?知疲惫。如今想来,当时刚到银月滩时,他夜里出去赶海,白日又要干活,自己还心疼他,好生感动他为了自家娘几个如此辛劳付出。
现在?看来,没准他本来就?是精神得睡不?着呢!
小晴得了她的准话,暗自松了口气,“那便好。”因怕谢明?珠起疑,还笑道:“我近来在?玉玉姐的指导下?,写了几篇书法,到时候给爹瞧。”
谢明?珠一想到这个大女儿如此勤学,不?是学着自己写小说,就?是练字看书,这本来是好事情。
可终究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就?算不?能像是小时那样,但?好歹也多几分童心,该玩就?玩去,这日日都在?想学习哪里成?
于是趁机劝导着:“咱家也不?求你做个什么学问大家,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看你也好一阵子没去找留香她们玩了。这正好马上就?复漕,城里这会儿多半也热闹,娘给你银子,你出去转转,歇歇眼睛。”
这好学的不?好学的,全都扎堆在?自己家里了,谢明?珠想就?不?能中和一下?么?
谁知道小晴摇着头拒绝了,“不?了,留香她娘快要生小弟弟了,她有空得在?家。娘你没发现,最近陈家奶奶都很少上街了嘛。”
她不?提醒,谢明?珠是险些快忘记了,赵满娘身怀六甲之事。
当即也反应过?来,“是了,没准这新年大节的,就?生了也指不?定。”又掰着手指算,“她那里生了,想来没多会儿,你二伯娘家的表侄女那里也快了。”
韩婵生完了,立马又是卫家那边叶幻娘。
这还没完,昨儿她看牛老大媳妇那肚子,多半也是排在?叶幻娘后面?。
想到这里,忽发现好一阵子没听到柳颂凌家的消息了,便寻思着,得空自己去看看她娘俩。
“你小妹呢?”好像阿隼也没看到,谢明?珠扫视了一圈院子,如今家里虽多了许多人,热闹了不?少,就?是没看到这两个小的身影。
小晴避开谢明?珠的探寻目光,“先生如今要大家自己学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但?是教室要自己打扫,学校里坝子,也要学生们来打扫,今天兴许排到他们吧。”
书院如今是这个规矩,但?是并不?包含小级的。
可她也不?敢说实话,告诉娘小时把家里干活得来的糖去卖了,不?但?如此还和阿隼计划赚钱。
在?昨日之前,小时的糖主要还是拿来吃,昨晚回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就?要挣钱。
阿隼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刚来的那天,还是一副无欲无求,现在?被?小时哄着,让往东就?绝对不?往西。
不?过?小晴想着,依照自己对小时的了解,应当是三分热度,所以?也就?不?打算告诉娘。
第181章
却不想接下来几日,这两个小的都忙得?早出晚归,又正好谢明珠因为这丽水复漕的事情,也在外头忙起来,没有?留意到。
转眼?便到了复漕这一日,自不用说多热闹,那耍龙舞狮的队伍就好几拨,又有?唱大戏的,敲锣打鼓乐欢天。
谢明珠家这帮孩子,大的几个也是这几日才有?了孩子该有?的朝气童心。
只不过人太多,谢明珠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今日四面八方来往的人群里,有?拍花子混在里面,所以时时刻刻盯着孩子们?,也就是那河内战舰齐齐排在河面上那会?儿,她看了一下。
说不震撼是假的,只听萧遥子回来时候提了一嘴,元宝岛上有?一个造船厂,却不知李天凤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造船的好手,这战舰实不实用她不知道,但是这威慑力是给到了大伙儿。
这让谢明珠也一下想起了当时长?殷的梦想,不就是造大船打渔么?可惜今日他不在,不然看到的话,还?不知道究竟有?多激动呢!
不过这丽水上的全是河内战舰,就如此威武磅礴,也不知那海上的战船,得?多吓人。也是让谢明珠起了心思,如今丽水复漕了,到时候也带孩子们?去狗牙滩看看,没准运气好能在海边看到李天凤他们?建造的大船呢!
整个下午都是各方赠送的鞭炮齐天响中度过,谢明珠被吵得?不行,孩子们?却是很欢喜。到了傍晚,天刚擦黑,无数的烟花就从夜空绚烂炸开,又引得?起伏不止的惊呼赞叹。
这白鹿城,只怕从有?人烟开始到如今,还?是头一次这样热闹吧。
这期间孩子们?都上了高?墙上看烟花,周边都是护城小卒们?,谢明珠也不担心拍花子了,叫叶幻娘身边的嬷嬷来喊,便到附近一家茶楼和她说话。
“你几时来的?”她吃惊地看着撑着大肚子的叶幻娘,胆子也忒大了,这人挤人不说,又是鞭炮烟花的,那样吵闹,她就不怕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叶幻娘一下就明白她的话,温柔地轻轻抚着肚子,“你还?真别说,我今儿早上都好好的,中午过后开始放鞭炮,这孩子肚子里就动得?特别频繁了,吓得?我赶紧回家去,也是这会?儿稍微安静些,我才过来看烟花的。”
谢明珠赶紧起身将开着的窗户关上,连缝隙都不留一个,“你也知是响了一个下午的鞭炮,难道还?闻不到空气里的硫磺味?”
叶幻娘一脸尴尬地捏了捏鼻子:“前儿着凉,虽是好了,只是这鼻子闻不到味道。”不过见谢明珠这样紧张,也有?些害怕起来,“那要不我先家里去,那两个小子,反正明日也要回书院,你直接给我领回去?”
“成的。”谢明珠点?着头,起身要送她出去,还?叫她拿了手绢来捂着口鼻。
谁知道叶幻娘连忙摆手,“不急这会?儿,我今儿来是有?个要紧事情和你讲。”
“再要紧,能紧得?过你这肚子不是?”谢明珠觉得?她是一孕傻三年,什么是轻重都分不清楚了,拉着她就要走。
不想竟听得?叶幻娘说道:“我的肚子要紧,豆娘的肚子也要紧啊。”
“她有?什么要……”谢明珠那个紧字还?没说出口,就觉得?五雷轰顶一般,别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吧?她话语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朝叶幻娘的肚子看过去,有?些艰难地开口:“和你一样?”
这不应该啊,就算豆娘有?可能,但卫无歇不是那种人啊。
他胆子小,还?算是端方君子,怎么可能呢?
叶幻娘看着谢明珠那脸上表情在这一瞬间变来变去,其?实是很理解她的,毕竟自己刚知道那会?儿,也被吓了一跳。
她一面点?着头,一面与谢明珠解释,“说是喝醉了。”到底是自己的小叔子,叶幻娘还?是极力维护着他。
谢明珠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你在和我开玩笑。”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那男人喝醉了行不行的,各人心里没数么?
但凡还?能那啥,说明还?是没醉。
不然借酒乱性这词儿怎么来的?
叶幻娘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低声嘟嚷着:“那还?不是他小叔先和我开的玩笑。”
谢明珠没再说什么,只皱着眉头坐下身来,屋子里一片沉寂。
她不说话,叶幻娘也不敢吱声,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谢明珠不说还?的时候,身上的气场实在叫人害怕。
直至过了好一会?儿,谢明珠大约是想到现在的叶幻娘还?是双身子,方敛了敛眉,“到底是怎么个回事?”问罢,听着外头烟花炸响的声音,又重新起身,“算了,我送你回家去,咱一边说。”
随后走出门去,朝外面的小二喊了一声,叫他去帮忙通知家里头,自己送叶幻娘回家,卫星海兄弟俩,一会?儿就跟着阿虎他们?回去便是。
交代好,方喊了叶幻娘,两人一起上了卫家的马车。
遮挡蚊虫的透气帘子放下来,谢明珠不放心,让叶幻娘继续拿手帕捂着口鼻,“多久的事了?”
叶幻娘口鼻是捂着的,所以举起三根纤细白嫩的手指。
谢明珠见此,都要给气笑了,“倒是会?瞒得?很,还满了三个月才吱声。”她就说奇怪了,豆娘已经很久没来家里了,感情是为了瞒着自己,怕自己发?现端倪。
只是谢矅和她要好,上次谢矅从她爹娘手里将两个妹妹‘买’过来,领来自己这头,她也没跟着来,自己还?纳闷,她怎么如此忙碌?
这事儿也不知谢矅晓不晓得??
不过依照谢明珠对谢矅的了解,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谢矅这个人她了解。
所以豆娘这是所有?人都瞒着,现在三个月了,转眼?到了四月,那肚子显怀起来,她是没地儿藏。
但又不敢来和自己说,更不敢去卫家找卫敦宜这个老爷子讲,便挑了叶幻娘这个好说话的。
恰好叶幻娘如今也怀着身孕,算是同道中人。
也亏得?是月之羡从元宝岛上带了几个疍人,有?他们?在,豆娘不用亲自上海去跟疍民们?交易,不然这带着这双身子上海去,真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叶幻娘见谢明珠果然被气着了,也有?些担心她不肯帮忙,但一想到小叔和豆娘苦苦哀求,没得?法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明珠,你看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现在咱们?去骂他们?俩个年轻的,也没什么用,还?是看看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我如何知道?”卫敦宜现在是没有?了那门第之见,但豆娘这疍民的身份,到底是有?些敏感。
也不能瞒卫敦宜一辈子。
可肚子里都有?孩子了,难道还?真能叫他俩天隔一方?
是真能给自己找难题。
“这事儿,你可是和小宴大舅说了?除了你,还?有?哪个晓得??”谢明珠也不能真放任不管,到底心软,问起叶幻娘来。
叶幻娘听到提起卫无忌,嘴巴抿成一条线,随后才道:“我谁也没讲,就直接来寻你了。至于星海他爹,你没莫要指望了,他比我公爹还?要迂腐呢!我公爹最起码现在不讲那什么门第之见,只要人品过得?去,都是能成。”
自家男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到底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将来夫妻间也少些问题。
谢明珠得?了这话,叹着气,“怎的?那他们?俩现在指望我,我难道还?能说服小宴外公不是?”
谁知道叶幻娘还?真点?着头,“你不知道,星海他二叔早前拒婚,我公爹气得?不行,现在也没得?那么高?的要求了,只希望他们?将来都成家立业,我觉得?正好他这会?儿没了心气,你去说,应该是能成的。”
“那你怎不去?”谢明珠看着她的大肚子,现在叶幻娘可是有?护身符的。
卫敦宜就算是再怎么气恼,但也不会?对她发?脾气啊。
谁知道叶幻娘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成的。你去说吧,一来你算得?上是豆娘的姐姐;二来小宴你又养得?这样好,公爹记着你的恩;三来你本事大,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你那小夫君还?出息,我公爹怎么也卖你几个面子。再有?这事儿不管如何,都是男方的错,到时候你只管挑星海小叔的不是,老爷子自不会?说什么,没准还?觉得?理亏,想着如何补偿豆娘那头呢!”
谢明珠眯着眼?睛盯着叶幻娘瞧,见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的,根本就不敢看自己。
而且她又是个传统的娘子,哪里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豆娘想的法子就是卫无歇想的。
一时好笑又好气,“谁教?你们?这样坑你们?老爷子的?”
叶幻娘连忙垂着头,“反正我和你说句贴心的话,星海他二叔将来带个什么样子的弟媳回来我不知道,但他那性子,必然不会?和我们?住一个屋檐下,只怕五湖四海到处跑。可星海他小叔这里,肯定是留在城里的,与其?让公爹做主给他相一房媳妇,我反而更喜欢豆娘些。”
豆娘好啊,不说她心思都在生意上,便是在家里,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的。
反正一句话,别说豆娘只是疍人,就算豆娘不是人,但只要不是搅家精,这门婚事她都是举着双手赞成的。
现在他们?城南好几家,内宅里闹哄哄的,前儿还?有?一家几个媳妇头天因一点?小事不高?兴,隔日有?一个就滑了胎。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后院那点?破烂事。
说到这里,也是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看着谢明珠,坦诚地说道:“我愿意撑着个大肚子替他们?两个跑,也是也些私心的。我就相中豆娘这个妯娌了,你就当是帮一帮我吧。”
这一番话,倒是叫谢明珠有?些理解她了。
毕竟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妻妾间妯娌间,可不见得?个个都是能和睦相处的,为了男人为了家业,争个头破血流的不在少数上。
这也提醒了谢明珠,叶幻娘是个好相处的,豆娘和她做妯娌,以后也不会?有?那些腌臜事情。
而且卫星海和卫星河都是好的。
所以她当然是喜欢卫无歇和豆娘能心想事成。
于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回去我想想怎么才能定下,再给你信儿。”
又问她豆娘如今在哪里?身子可好?
“她在城里怕撞着熟人,去了枕月埔,在那边买了个地,盖个小院子。”叶幻娘见她答应了,如今也没瞒她。
至于身体?自然是好的,眼?下着急得?病了的,反而是卫无歇。
谢明珠听得?卫无歇急得?病了,冷哼一声,“活该他。”
亏得他还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这个时代下,无媒苟合对于女人的伤害究竟是有多大?
而?且刚怀孕那会儿?也不吱声,现在都三个月了,就算是卫敦宜那边同意了,立即就成婚,但豆娘这肚子?已经?三个月了,不是三天。
但凡是只?有一个月也好啊。
到时候还能说孩子?是早产。
可这是整整三个月啊?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和那早产就根本不沾边,对外想瞒也瞒不住。
如果卫家是寻常人家就算了,偏偏又是诗书礼仪树家风的人家,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家,算是将他们?家老祖宗的颜面都按在地?上摩擦。
这让谢明珠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叫叶幻娘一戴高帽,就糊涂答应了下来?
阿虎来接她回家的时候,一直听着她在车上一个人唉声叹气的,让阿虎也担心不已。
到了家中,少?不得是和一帮小主子?们?说。
她是从卫家来,卫家兄弟两个一听,生怕是他们?娘出?了什么问?题,赶紧来寻谢明珠问?:“是不是我娘不舒服?”
卫星河已经?自?己?脑补了一大堆,想着一定是娘怕耽误他们?明天回鹿鸣书院,所以特?意瞒着他们?的。
当下就恨不得要回家去。
谢明珠见卫星河都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那卫星海也紧捏着拳头要和自?己?告辞回家。
忙给唤住,“和你们?娘没关系,她好着呢!”
得了这话,兄弟里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只?不过又有些半信半疑的,卫星海更是直接追问?:“那姨是为何缘故发愁?”
什么缘故?这还真没法?子?说呢!谢明珠冲他们?摆摆手,“和你们?没关系,抓紧玩去吧,明天回了山上,就好生读书。”
随后示意宴哥儿?来将他这两个表兄喊走。
中途宋兆安的随从朱四妹回来一趟,说老爷子?和宋兆安和大家吃酒,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不用留门。
说完又急匆匆回去了。
谢明珠一点都不意外,就是柳施还是说了几句,毕竟宋兆安身体?不行,这一次喝只?怕也要咳嗽几天。
宋知?秋姐妹和裴玉玉没敢吱声。
很快月夜越深,大家都一一歇下。
谢明珠心说二师兄好歹还打发朱四妹回来通知?一声喝酒了,月之羡却是杳无音信,好似家里没他这个人一样。
不过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如今有二师兄做对比,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心说他好歹也叫虎杖来说一声,今晚是不是要回来?
还是和李天凤他们?那头一直喝到天明?明天直径来带着孩子?们?回书院?
心里正埋怨着,房门就被敲响,她正欲问?是谁,忽听得这敲门声熟悉,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听茬了。
但还是好奇地?起身来开门,不想真见着月之羡。
先是一愣,随后是欢喜,一把拉着他进来,不过嘴里还是嘟嚷着:“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这趟下山家都不打算回了。”
月之羡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意,自?觉愧疚,连忙赔罪,又道:“我正要和媳妇你说,明儿?送他们?兄弟几个上山去,我收拾一下行李,就回家来了,往后就不用住山上了。”
这喜讯有点来得快,谢明珠不敢相信,“你别又是说来哄我玩吧?”
“我哄媳妇作甚了?”一面也是为了哄谢明珠,自?是说起今日在郡主府那边瞧的热闹,“你可知?晓,老爷子?他们?为何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谢明珠摇头,一脸你明知?故问?的不悦表情,不过肯定不至于喝一夜的酒:“少?和我卖关子?,我哪里会晓得?不过你就这样回来了,可是和阿力朱四妹叮嘱过了没?叫他们?看着老爷子?和二师兄些,别一直喝酒,仔细这样喝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却听月之羡说:“起先是要喝酒的,但是郡主手底下如今来了个谋士,有几分神奇之处,他们?都忙着去看了,哪里还顾得上喝酒,所以你不用担心。”
谢明珠一听老爷子?连酒都不喝了,跑去看热闹,也被激起几分好奇心来,“什么西洋镜?”
“扶乩,她手底下有个叫邱道人的,原来还是个秀才,本在街上测字糊口的,没想到有一日忽然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这扶乩之术,可请众神上身,要探什么,都能探,准确率也有个七八成。”
他说得玄乎乎的,谢明珠当然不信,“照着你这样说来,那郡主以后想做什么?岂不是先要找他请神上身来问成不成?要是不成就不干了呗?”
“那也不是,毕竟俗话说的好,凡是天注定,但老天爷也就注定了三分,还不算有七分能打拼的命么?”月之羡笑道,“我也在那瞧了一会儿?,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请神上身后,那身体?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他自己在控制,沙盘上写出?来的,也是有些东西。”
谢明珠见他说这话时,除了探究,还有些欲欲跃试的样子?,忍不住好奇,“怎的,你如今也是事业顺风,家庭圆满了,还有什么要求的?”
月之羡可不敢和谢明珠说,因为这事儿?也没个真假,就是些碎片消息,所以何必拿来叫谢明珠困扰呢?
所以为了避免谢明珠一直问?,便?转过了话题,“孙嫂子?还没睡,我刚才听她说,你从卫家那边回来,神色就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卫无歇和豆娘这事儿?,谢明珠是真没法?子?和别人讲。
但月之羡是自?己?的枕边人,正好他问?,也找他讨要个法?子?。
便?将这事儿给他道明。
不想月之羡听过后,立即就十分肯定道:“我看这个事儿?,你是冤枉卫三了,肯必然是小黑子?霸王硬上弓的。你可别忘记了,当时她还想抢我呢!”
谢明珠听他又在叫豆娘小黑子?,不悦道:“你别在这样喊她了,她如今也要做娘了,总叫小黑子?是个什么事儿?,以后她孩子?听了不好。”
不过叫月之羡这么一说,谢明珠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豆娘先下的手,毕竟她行事风格向来是有些彪悍的,而?且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谁先下的手?而?且就算是豆娘又如何?那肯定也不能如实说啊。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女人身上,除了有伤风化的贬义词之外,还能有什么好的?
倒是男人,轻飘飘的风流倜傥四个字就概括了。
而?且这桩婚事,面向卫家那边,还要将豆娘包装成受害者。
“你倒是与我出?个主意,如今她肚子?大了,再拖下去怎么瞒?”谢明珠催促着月之羡。
月之羡想的却是这卫无歇还真看不出?来,瞧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想到孩子?都赶在自?己?前头了。
不过他下意识看了看谢明珠平坦的小腹,也在鹿鸣山下见识过即将临产的女人,哭天喊地?的,满脸痛苦。
有一个还因为难产,一尸两命。
这女人生产实在是可怕得很,难怪都说女人生产犹如一条腿跨进了阎王殿。
所以他是不大愿意谢明珠生孩子?的,反正现在管自?己?叫爹的孩子?五个呢!儿?女双全了都,还想这有的没的,平白叫媳妇吃苦。
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呢!
所以月之羡这会儿?的思绪,甚至已经?想到了找个时间抽空回银月滩,找祭婆婆讨那药来吃了。
以后就不用担心媳妇怀孕受苦了。
他不知?道谢明珠的想法?,也没懒得和她说了,只?认真地?考虑起来这豆娘和卫无歇的问?题。
最后给了谢明珠一个不算解决方法?的方法?,“她那肚子?里始终是有卫家血脉了,现在瞒,以后就要想无数个法?子?来瞒,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告诉小宴外公实情得了。你想想他一个人活的时间,比咱俩加起来都多,见识比咱俩更广,肯定有法?子?能解决。”
再有,这是卫家的事情,干嘛让他媳妇来发愁?抛去给他们?自?家慢慢想吧。
又得知?现在卫无歇都给急得病了,笑道:“卫三现在病得好。如果你不好去说,正好明天我就回来了,我亲自?去卫家找小宴外公说。反正孩子?在豆娘肚子?里了,他这儿?子?又病了,没准两脚一蹬就没了,眼下成了婚,还能给他留个血脉呢!”
谢明珠心说,那卫无歇是急病了,但不至于要急死的地?步。
他这样咒人不大好吧?
不过想来也是,到时候卫家要怎么护着体?面,叫他们?操心去,他们?应该有的是法?子?来全。
因此也是有点意动,“那成,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对豆娘还是不大好,你去的时候,尽量想法?子?维护一下豆娘到了利益。”虽然知?道月之羡不可能把事情办砸,但还是忍不住交代几句。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小黑子?和我当初在海上也是有过命交情的。”所以月之羡也不能真看着她被卫家排斥在大门外。
他们?这事儿?,也算是得了个解决方法?,夫妻两个自?是吹灯休息。
只?不过也有些天日没见了,又都还年轻人,哪里可能真老实睡觉?
谢明珠也算着是安全期,便?没有拒绝。
隔日月之羡送宴哥儿表兄弟三个回书院,交代了一回,收拾行李就下山回来住。
也就在家里休息了一日,便去了商栈,这期间谢明?珠去看过一回豆娘,回头就将这事儿透给?了卫敦宜。
卫家闹什么风雨她?是不?管了,该干嘛干嘛,反正?这事儿怎么收场,叫卫敦宜自己想办法,豆娘肚子里是他家的子孙。
而月之羡也趁着这功夫回了一趟银月滩,从祭婆婆手里讨了药来。
因生怕祭婆婆不?肯给?,便说是替阿坎拿的,如此一来祭婆婆也就没犹豫,立即就给?他配了药。
然不?凑巧,谁会想到下午阿坎家媳妇阿椿会带着小儿子扁扁和特产铺的小子们一起回来。
路过广场的时候,祭婆婆疑惑地将阿椿喊住:“你?既要回来,阿坎怎么还叫阿羡给?带药?”一面又想他们夫妻虽然有两个儿子,但也没个女?儿,夫妻都还年轻,没准再拼一拼,也能生个小女?儿呢?
所以就怀疑,莫不?是阿坎自作主张,这事儿阿椿根本?就不?知道。
至于阿椿,被祭婆婆这一问是三不?知?茫然地摇着头,“什么药?阿坎哥受伤了么?”可是自己昨天一早启程的时候,他亲自来送的,不?是好好的么?
而且就算是后来受了伤,那?消息难不?成能长翅膀,先?飞到银月滩来?
祭婆婆听到这里,越发确定是阿坎瞒着阿椿的,只将月之羡来拿那?药的事儿和她?说了。
阿椿听完,很肯定地摇着头,看了一眼?已经跑到广场旁边玩耍的扁扁,“不?会的,我和阿坎哥商量好了,等扁扁上了学堂,就再要一个。”反正?她?还年轻。
所以阿坎怎么会叫月之羡来找祭婆婆帮忙拿药?
祭婆婆当即就傻了眼?,“那?这小子拿这药作甚?还用阿坎来做借口?”该不?会是要自己吃吧?
想到这个可能,祭婆婆当即急得不?行!拿起拐杖脚下生风,就要去找月之羡,嘴里一边骂,“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赚了点银子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阿椿见骂骂咧咧不?见身影了的祭婆婆,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她?为何生气了。
月之羡那?药,是自己吃的。
那?哪里成?她?一时也急起来了。
虽说明?珠有五个孩子,可明?珠也还年轻,他们夫妻怎么可能不?生个属于他俩的孩子呢?
何况多子多福,怎么能嫌弃孩子多呢?于是也赶紧追去。
玩得高高兴兴的扁扁见他娘忽然跑了,有些着急起来,迈着小短腿在后头拼命追,一边跑一边喊:“娘,娘,等我,娘等等我。”
只是这会儿的阿椿哪里听得见?人一转弯,就在芭蕉林那?里不?见了声音。
闻声从石屋里出来的卢婉婉疑惑不?已,心?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情?阿椿急火急燎地跑了,孩子都不?要了?
然后走?过去将扁扁抱起,“你?娘干嘛去了?”
扁扁摇头,他虽不?如小时聪明?,但叙述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说清楚。
便将刚才?自己听到他娘和祭婆婆聊天断断续续说了。
卢婉婉听了,心?下也是一片骇然。
扁扁是不?知道‘那?药’是什么,可自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