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被渣后黑化了by南陆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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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忆容抓起谢景渊往后退,正好退到了洞口。
沈惊问立刻追上。
陈忆容大喊一声:“师娘,助我!”
沉雁雁当即将白练甩出缠在沈惊问手上,他行动不过被限制一息,立刻用剑气撕碎白练,震得沉雁雁后退两步。
好强,陈忆容肯定打不过他。
沉雁雁追着沈惊问出洞。
“我们走。”戚胜对秦璐说,两人紧随其后。
没有人看见,在他们离开后,准确地说应该是双生果离开寒潭后,平静的水面渐渐沸腾了起来。
陈忆容蹿得飞快,想要甩掉沈惊问,刚出洞口立刻拿出信号,召集附近天虚山的弟子。
若是一个人干不过他,找一群人或许有点胜算,师尊他不至于会对自家弟子赶尽杀绝吧。
忽地脑后传来破风声,夹杂冷峭的寒意,她想也不想就把谢景渊抛到一旁,旋即转身应敌。
哎,沉雁雁也太菜了,她再不好好努力都配不上师尊了。
她认命地迎剑而上,可哪里是沈惊问的对手,他对陈忆容的一招一式了然于心,没过几个回合就把剑对准她的咽喉。
距离不过半寸。
她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蜿蜒而过脸颊,半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
谢景渊爬起想冲过来,陈忆容喝止他:“别过来!”
他只能焦急地看着陈忆容,双手攥紧衣角。
沈惊问目若寒霜,淡淡说:“东西给我,你们可以走。”
其他人这时也都出来了,他们想要上前被沈惊问浅浅扫了一眼,停在了原地。
陈忆容哽着喉咙,眼神中有恳求,努力地暗示沈惊问:“这东西我要拿给师尊。”
她加重“师尊”两个字,希望沈惊问能听得懂。
沈惊问当然没听懂,他把剑再往前挪,剑尖已经贴到皮肤,一点点冰凉的触感却让陈忆容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是来真的。
半年感情说没就没,不愧是你啊【渣男】。
“轰隆隆……”
陈忆容眼中的惊恐之色让沈惊问皱了皱眉头,却又怕着了她的道把人放跑,他这徒弟鬼主意太多。
“啊!那是什么东西……”
沉雁雁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动静开始变得明显,沈惊问回过头去看,神色变得凝重。
独角青眼鼍。
它有三丈长,粗壮尾巴占了身子的一半长度,目露凶光看着这群擅自取物的不速之客。
鼍本无角,但有一种鼍吸收日月精华后在一定机缘下会长出角,长角是化龙的象征,一旦鼍长出了角会实力大增。
这只鼍的角尖已经初具雏形,怪不得守在这里,原来也是等双生果成熟之后服用增强实力。
还有数十只寒潭巨鳄跟着这只独角青眼鼍而来的,它们都是独角鼍守护双生果的帮手。
此刻沈惊问也顾不得逼陈忆容,他收回剑迅速观察形势,发现若是他一人可安全独自离去,可陈忆容等人必死无疑。
另一边,金翎和李玉真在进入秘境之后也都各自走散,在途中又各自遇到了不少同伴。
“金少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李师兄,前面的山上好像有动静……”
“咻!”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
“是天虚山求救信号,走!”
“走,有人遇险。”
“众弟子听令,结阵。”
“是,陈师姐。”
独角鼍身形庞大,加上有数十条巨鳄做帮手,陈忆容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沈惊问就算战力再强也只有一个人,全身而退或许无碍,可带着他们……
或许人压根没想到带上自己,毕竟徒弟可以再收。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渣男渣了。
谁料李玉真和金翎居然都在附近,恰好赶过来的人数刚刚够结成天虚山剑阵,她看沈惊问没有离开的意思心理稍微原谅了一下他。
“我和师……”她声调突然下跌,“师弟,做阵眼。”
天虚山三生万物阵需要一男一女对应一阴一阳做阵眼,阵眼越强,阵势越大。
“等等……凭什么给这个谁当阵眼?”金翎不服气,若是李玉真也就罢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凭什么让他辅助。
沈惊问漠然睨了他一眼,金翎顿时感觉到一股寒冰剑气扼住喉咙,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给自己找个台阶:“要是出事,看你怎么交代,哼!”
沈惊问神色不动,冷冷道:“你倒是很信我?”
陈忆容呵呵一笑:“你倒是别辜负我。”渣男!
两人刚站在阵眼上,独角鼍率领巨鳄奔来,激起几丈尘土,脚步声撼天动地。
独角鼍大吼一声,音波回荡山林,不少树木纷纷被折断,巨尾用力甩到人群中,若是被它砸中必定当场死亡。
“起。”
所有剑同时指向天空,一层结节凝结在空中挡下袭来的巨尾。
以陈忆容和沈惊问为中心,一个环形的壁障把剩下的巨鳄阻挡在结节外,除掉关键节点,其余弟子两三人一组诛杀结界边徘徊的巨鳄。
独角鼍看自己的子子孙孙被这群人修屠杀,仰天长啸,猛地跳起直接扑向阵眼两人。
沈惊问剑锋横扫它的利爪,碰撞出“滋啦”的火花,他后退一步全力抵住独角鼍的攻击。
它将沈惊问压制后金光一闪,尾巴尖用尽全力在结界上钻了个空,向陈忆容刺去。
它的目的一直都是较弱的陈忆容。
陈忆容侧身躲避巨尾,反手在尾巴上划出一道白痕。
巨尾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甩的速度更快,更猛。渐渐只能看见残影,陈忆容跟不上它的速度,一时不查被击中右胸,飞了出去。
锐利的尾尖追她而去,指向心脏。
沈惊问眼睛微联,抿紧嘴,手中的剑用力向上一抬,往独角鼍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刺去,它不得不放弃追杀陈忆容,回身防护。
陈忆容撞向谢景渊,落地时她将他护在怀里。
陈忆容擦了擦嘴角的血,对谢景渊说:“躲好。”
她回到沈惊问旁边挡住独角鼍的视线,冷不伶仃地被沈惊问瞥了一眼。
陈忆容从他眼中读出了“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眼睛、腹部是它的弱点,全力攻之。”清冷的声音不大,却让人莫名服从。
话音刚落,独角鼍朝他们发起猛烈进攻,众弟子眼神交汇中完成了最默契的配合。
头、四肢、巨尾被天虚山弟子合力分而围困,最终陈忆容用寸光刺进了它的下腹,同时沈惊问和李玉真一人一剑插入鼍眼。
独角鼍发出不甘的吼叫,最终还是没了气息。
有几个弟子受了轻伤,闭目席地而坐调息。
沉雁雁跑过来问陈忆容:“你没事吧。”
沉雁雁、戚胜两人因为不是天虚山人,在剑阵结界外为他们掠阵。
“小伤,谢谢师娘。”陈忆容一开口就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闭了嘴。
但为时已晚,围坐在一旁的弟子耳朵悄悄竖起,连闭眼疗伤的也偷偷睁开一只眼。
一个个白【猹】从头顶蹦了出来,连李玉真和金翎脑子上都多了这个标签,尤其是有一个人在澜渊秘境打开前就站在陈忆容旁边,他脑子上是红黑色的【猹王】。
猹还分等级?
你们是修道之人啊,不要这么八卦。
“咳……你别胡说。”沉雁雁红了脸,不好意思低下头,眼里偷偷闪着光。
嘿,你别害羞啊……
陈忆容知道自己闯祸了,表明保持镇定,余光暗暗瞄了眼沈惊问,看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心里狂扇自己,让你又多嘴。
“金少主……”一直躲在树后的秦璐看见金翎,哭着跑过来,撞进金翎怀里。
“璐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啊。”金翎用手拍了拍她后背,以示安慰。
秦璐从他怀里起来,说着自己的委屈与害怕,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落下来,哭腔喑哑又娇柔,发抖地指着陈忆容。
“在这里遇到陈师姐,她取走双生果后,这独角鼍就追了出来。”
秦璐故意说得好像是因陈忆容贪婪才造成被妖兽追杀,她自己因此受了重伤。
金翎听后小心拿出一粒高阶回元丹放到秦璐手上,秦璐内心翻了个白眼,才给一粒,太小气了。
但面上露出感动的神色,慢慢把头贴在他右肩。
陈忆容叹为观止,好一朵【白莲花】,自己拿不到双生果也不让陈忆容独占。
“陈忆容,璐璐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了一己私欲将妖兽引出,害得大家受伤,又想独吞双生果。”
金翎对着陈忆容发难,秦璐低下头露出得逞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男女主名字出自[唐]李益的《喜见外弟又言别》: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沈惊问:风评被害。
陈忆容:渣男有时候还是靠谱的。
“她胡说,分明是她想要害陈忆容在先,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沉雁雁简直是她的最强嘴替,陈忆容心里啪啪给她鼓掌。
陈忆容眼角下垂,面对金翎的质问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这东西,是师尊命我来取的,怎么,你还要争吗?”
金翎喉头一哽,他假装强硬地继续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他转头看向戚胜,向他求证。
戚胜看了在场的众人,轻笑一声:“东西确实陈道友取走的,就在那灰衣少年那。”
金翎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这几张生面孔来。
“这又是谁……”金翎问。
陈忆容看所有人看似装作漠不关心,实际上早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边,她想要把谢景渊留下就必须交代清楚。
三言两语解释了谢景渊的来历,并告诉大家双生果还未成熟,而谢景渊手中的灵泉可以加快双生果的成熟。
她说完后看了沈惊问一眼,见他神色淡淡,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消争夺的念头。
单木灵根,手中又握有灵泉。
李玉真踌躇半天,开口:“源青谢家?”
谢景渊看着李玉真,点了点头。
“听说一个月前,谢家被灭满门,你逃出来了。”李玉真看着眼前的人。
谢景渊眼睛又红了,可眼泪却凝固在了眼眶中,再也没有流下来。
陈忆容只知道他爹娘被杀,却没想到是灭门惨案,心中对谢景渊多了一分真心怜爱。
男主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那这位……”李玉真感觉到面前的人很强,至少他记忆中从未有过这一号人,不过天虚山百万之众,总有不愿意出风头的人。
“他是……”陈忆容用眼神示意沈惊问自己圆,但他无动于衷,她狠狠地说:“我刚碰见的师弟,我也不太清楚呢。”
装不认识她也会。
“闻静。”沈惊问淡淡,眼睛却一直看向谢景渊。
“文静?一个男的叫什么娘们兮兮的名字。”金翎骂骂咧咧,他不好跟年纪太小的一般见识,便把火发在这个不知名的弟子身上。
不得不说,他和秦璐真的会挑人拿捏,总是能精准踢到铁板。
陈忆容看沈惊问面色毫无变化,心里却在给金翎挂白旗。
你完了,等着回去交一大笔赞助费吧。
她面上还是维护了一下自家师尊:“你叫金翎,那你长了金毛吗?”
“哈哈哈……”
弟子们有离得近的,捂住嘴偷偷笑。
“你……”金翎气死,他又把矛头对准陈忆容,“刚刚要不是他救了你,你早就凉了,真不知道你这个掌门首徒是怎么当的,连一个不知名弟子都比不过。”
呵,你现在夸他也没用。
她仗着他现在不愿意暴露身份,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办法,他第一次收徒没什么经验,你原谅他吧。”
陈忆容看沈惊问没反应,又加了一句:“偷偷告诉你,他一生气就拔旺旺的毛,幸亏你没选上。”
金翎重重哼了一声,被气走了。
“我就说,掌门怎么会容忍旺旺那聒噪的性子,原来他有这种爱好……”
掌门接地气的行为瞬间传遍了天虚山,尤其是得到过旺旺羽毛的弟子觉得就跟掌门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大家共同薅过一只鸟。
沈惊问眼皮一跳,像在忍耐些什么。
“原来如此,沈掌门喜欢热闹。”沉雁雁恍然大悟,“难怪前几次我装文静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谢谢你啦,下次我知道怎么跟他搭话了。”
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沉雁雁带着一脸“我学到了”的表情翩然离去。
戚胜也随后告辞,在走前隐秘地往金翎怀里深深看了一眼。
沈惊问也想走,分身时间马上就要消失,双生果未成熟对他的用处大打折扣,刚要抬脚就被陈忆容抓住。
“等会。”陈忆容阻止他,秘境太危险了,还是有个大佬压阵好,她对沈惊问说:“师弟,留下来做个见证,有人妄图残害同门。”
秦璐听见心里一紧。
“璐璐,你怎么了。”
秦璐晕了过去。
天色已暗,陈忆容借系统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山洞稍作休息,大家三三两两散落在各处。
篝火明晃晃地照在她侧脸上,热辣辣的,刚想起身离开透透气,李玉真就坐到她旁边。
“嗯……陈师姐。”李玉真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听到这声师姐让陈忆容也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又坐了回来。
陈忆容抑制不住咧开的嘴,“师弟!有事你说!”
李玉真眼睛亮了,他问:“闻静师弟是谁,他很强,我有一个朋友想认识他。”
有个朋友?
陈忆容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卷王】不就想找一个人卷一卷,为了偷偷努力惊艳别人他真是不容易。
不过有眼光,一下就找到了天虚山最强的男人。
她看沈惊问在洞口远处的树下打坐,笑得意味深长,“他是个【渣男】,你的朋友也是渣男吗?”
陈忆容特意加重“你的朋友”,果然看见李玉真面露尴尬。
李玉真轻呼:“啊……这样啊,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有过……怪不得今天你们之间这么奇怪,我不该如此唐突。”
越听越不对劲,陈忆容打断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李玉真正准备离开,“误会?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那边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脚上生风,蹭一下蹿到其他弟子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陈忆容用力拍上大腿。
他不会以为我是被渣的那个人吧!
陈忆容窒息了,她转头去找罪魁祸首,发现沈惊问居然不见了,再一看谢景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
要命了,万一沈惊问还想抢东西,谢景渊危矣。
也顾不上跟李玉真解释,赶紧出去捞人。
风吹过密林发出呼呼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渗人。
陈忆容打了个哆嗦,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声,她凑上前看见秦璐坐在谢景渊旁边,似乎在说些什么?
【白莲花】又想做什么妖?
陈忆容本想上前赶紧提溜回谢景渊却看见秦璐装作胸口痛的样子往他身上靠,又隐隐约约在不远处听见金翎呼唤秦璐名字,正是往这个方向来。
她冷冷一笑,又退回了原处,故意弄出动静让金翎注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金翎果然上钩,他满脸讨厌对陈忆容放狠话:“我告诉你,少打璐璐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陈忆容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又指了指后面,眼珠子也顺着往右后方滚动。
金翎嘴里嘟囔着“装神弄鬼”却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脸上瞬间满是怒气。
“好小子,敢动我的人!”他马上就要冲出去,被陈忆容硬生生拦住了。
他低声吼道:“干嘛拦我,看我不揍死这小子,你护着也没用!”
陈忆容故意激怒他:“你猜秦璐会不会靠上去。”
金翎被她一激,眼神莫名自信,得意笑道:“不会。她只爱我。”
两人移动到更近的草丛中,金翎露出半头直直盯着谢景渊,仿佛只要他敢有不轨举动就马上出去灭了他。
“小渊,你真善良,把灵泉分给大家疗伤。”秦璐按着自己胸口靠近:“我好像还有点不舒服,可以再给我一点吗?”
谢景渊警惕地往旁边挪,冷漠拒绝。
秦璐又急又气,她本想假借重伤问谢景渊要灵泉水,等他拿出来后趁机抢走双生果,没想到这小子警觉性很高,愣是不肯拿出灵泉。
秦璐放下手,低头哽咽道:“你是不是讨厌我,当时在山洞里我也是一时情急,并不是故意的,你误会我了。”
谢景渊依旧不为所动,秦璐心一狠用力掐大腿,痛得她眼泪冲出眼眶,声音越发可怜。
“我一看到你就亲切。我从小就是孤儿,特别理解你失去父母的心情,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姐姐,以后在天虚山我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可好?”秦璐语气诚恳,声音低柔。
金翎听到这里心都化了,嘴里喃喃:“璐璐真是人美心善,她受苦了,我以后可以再多给她一点东西。”
“呵。"陈忆容看【白莲花】开始苦情攻势,也准备随时动手拉走谢景渊,听见金翎这么说忍不住怼他:“她是孤儿怎么体会失去父母的心情?”
金翎瞪她:“你真冷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来头。”
陈忆容翻了个白眼,“来自东土大唐,准备收你这只金鹏大鸟。”
金翎“呸”了一声不再理她。
“不用。”谢景渊准备起身离开,又停下来转头问秦璐:“难道那个金什么翎的对你不好?”
有戏!秦璐压制住了内心的雀跃,却抽噎起来:“再好还不是寄人篱下,要看人脸色过活。”
“他打你?”谢景渊问。
“那倒也没有……”她马上又说:“但他这个人十分小气,别看他今天拿给天虚山弟子们那么多伤药,其实都是快过期的便宜货,没你的灵泉好。”
陈忆容眼神揶揄,用手撞了下金翎,“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原来都是临期食品,特价甩卖。”
金翎面上无光,把头偏过去嘟囔了句:“有用就行。”表情却是变得阴沉。
秦璐见谢景渊脸上有变化,还以为和其他男人一样开始怜惜她,于是加足马力从乾坤袋中一股脑拿出许多东西来。
“好弟弟,金少主平日里对我也不大方,这些都是我从他手上攒下来的。你若有需要尽管拿去,还差什么姐姐也定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说完假装咳嗽,泪光莹莹地看着谢景渊。
“为什么金翎要跟陈师姐过不去。”谢景渊看也不看那堆东西。
“这……”秦璐想到陈忆容对谢景渊的救命之恩,绝不可以在他面前说陈忆容的坏话,“他们两个之前争夺天虚山掌门首徒之位,金少主输给了陈师姐心中不忿,今日才会针锋相对。”
“金少主那人心眼小得狠,决不允许别人越过他。现如今被陈师姐压上一头,心中恼怒说不定正想办法如何除掉她,你跟在她身边可得小心些。”
看谢景渊有些动容,她适时提出:“姐姐现在有伤在身,不能确保护你周全,听说双生果有洗涤筋骨、重塑肉身之效……”
秦璐终于再一次露出她的真实目的。
陈忆容原来秦璐也为谢景渊手中的双生果而来,不然她大可以跟戚胜离去,他们两个关系绝不是那么简单。
她看着口口声声说着“真爱”的金翎脸色煞白越来越难堪,嘴唇气得发抖,额角青筋迸出,整个身体绷直像个随时断裂的弓弦。但他却按捺住死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直接冲出去质问秦璐。
“谁在哪里!”
陈忆容赶紧按下金翎的脑袋,半天不动。
“闻静……”秦璐站起来防备,“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惊问?
他还是没放弃夺双生果?
陈忆容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说:
陈忆容:李玉真应该不会是那种乱说的人吧。
李玉真旁边的【大喇叭】看他若有所思,问他怎么了。
李玉真:原来陈师姐被闻静渣了。
【大喇叭】:我听到了什么!!!
沈惊问却提起剑一步一步向秦璐走来,携带冰天雪地的冷冽。
“闻静师弟,有话好说……”秦璐惊慌地也往后退,第一次见面她就从心底里升起对他的恐惧,明明他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她从骨子里发颤。
“你和戚胜是什么关系?”沈惊问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我跟戚少门主不过是偶遇,并没有……”
“撒谎。”他一剑劈过去,剑气贴着秦璐的脸而过,将碗口粗的树从中间斩裂,好巧不巧倒下的地方正是陈忆容金翎藏身之处。
秦璐转头看见金翎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叫:“金少主——!”
金翎比沈惊问脸色还要冷淡,看着往日那张温柔纯真的脸只觉得格外恶心,把眼睛转到一旁不去看她。
秦璐没察觉不对劲,她跑到金翎旁边,像往常一样抱住他胳膊靠了上去,嘴里委屈道:“金少主你来了,刚刚差点我就要被他杀死了……”
“哟,那你现在怎么还好好站着,不会是认为闻静师弟剑法不准吧。”陈忆容跳出来嘲讽道。
“你……”秦璐想骂人却又住了嘴,一个劲地掉眼泪,蹭得金翎袖子湿了一大片。
金翎用力甩开秦璐,语气阴冷:“这衣服是雪域天蚕丝,碰不得水。”
说完重重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走。
秦璐一时愣在原地。
陈忆容趁机拉走谢景渊,不让他跟沈惊问有接触的机会。
秦璐快步去追金翎,像是后面有厉鬼在追他。
沈惊问看着四人消失在黑暗中,目光幽深跟了上去。
气氛有些奇怪。
金少主平日对秦璐一向宠爱有加,恨不得贴在她身边,现在却冷脸以对。反倒是秦璐眼角含泪,神色急切地缠着金少主在解释什么。
陈忆容靠在石壁旁边兴致勃勃看戏,谢景渊坐在她左边,沈惊问在右边。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金翎吼道。
两人动静不小,休息的弟子睁开了眼,还有装睡的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
秦璐低声哭诉:“金少主,刚刚那些话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你不要误会我,不管怎么样璐璐从心底里感谢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
还装成柔弱可怜模样想博取他的怜惜!
金翎一脸不耐,听闻秦璐曾主动招惹晏翠道侣一事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怪自己当时听信了她的蛊惑,以为陈忆容是为了获得首徒之位不择手段陷害她。他下了血本才保住秦璐留在天虚山,还为了她去找陈忆容麻烦……
自己的真心付出在她眼里居然是寄人篱下,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金翎简直怄得要死,刚刚还大言不惭地在陈忆容面前说“真爱”,下一秒就被打脸。
原本令他心动的低语也变成了扰人魔音,他皱眉再次喝止秦璐:“够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金……”秦璐慌了,不明白一向有效的眼泪对金翎怎么不管用了。
泪花汩汩顺着脸颊滑落,有几个弟子露出不忍之色。
金翎头也不抬,沉默地拒人千里之外。
陈忆容一直盯着这边,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时机。
这下金翎再不会帮秦璐出头了,她跟秦璐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秦璐。”陈忆容淡淡开口:“看你哭了这么久也没晕,想来已经无碍,那么现在是该算一算残害同门的罪了。”
秦璐没想到陈忆容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背脊一凉下意识去看金翎,发现他一动不动。
她强装镇定,姿态放的很低:“我不知道陈师姐在说什么?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时在大殿上的一时失言,那我向陈师姐道歉。”
陈忆容没起身,手中树枝随意拨弄了下火堆,声音不显情绪:“不知道?你在独角鼍洞中用匕首险些割断沉雁雁拉住我的白练,妄图将我打入寒潭中,你不会忘记吧?”
秦璐默默流泪,踉跄起身柔柔轻声反驳:“陈师姐怎能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陈忆容踢一脚沈惊问,冲他扬了扬下巴,“师弟~给我做个见证吧。”让你用剑指着我,让你在飞来峰天天折磨我。
沈惊问顺着陈忆容的腿凝视着她。
不等他出声,秦璐先声夺人:“他是你的人,肯定向着你。”说完又惊慌地指着沈惊问,声音颤抖:“难怪他要来杀我,是不是你指使的,你还在怪我对不对?陈师姐,你好狠的心!”
陈忆容睁着眼睛说瞎话,“杀你?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分身杀你?”
沈惊问没看秦璐,视线一直在陈忆容脸上。
“你胡说,明明刚刚你和金少主都在现场。”她转头恳求看向金翎,“金少主,你看见了闻静要杀我。”
金翎靠在石壁假装闭目养神,摆明不想再管秦璐了。
陈忆容心底狂笑,看来金翎是尝到了“爱情的伤”,表面上努力绷住嘴角维持气愤不平。
秦璐一时不知到该说什么,眼神飘忽不定,看见边上的谢景渊,闪起希冀的目光:“小渊,你把你看见的说出来。”
谢景渊害怕似地往陈忆容背后躲,低下头不语。
陈忆容站起来挡住谢景渊,假意怒喝道:“秦璐,你还不认罪,又想污蔑同门!”
这个“又”字让周围的人露出了然之色。
“你们……你……”她脑袋懵了,捏着嗓子大喊:“明明就是闻静要杀我。”她四处张望,眼泪扑扑地掉,企图像往常那样找到一个可以替他出头的人。
还真有几个弟子平日对秦璐印象不错,立马头上被标记【和事佬】。
“我之前一个人出去洗手了,没跟谁遇上。”谢景渊从陈忆容背后钻了出来,声音干净利落,“但是我看见你在山洞中想要害陈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