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他们都说我认错男友了by南木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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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奇厄:……
怎么就完了,他不就没了一个头吗?又不是死了。
这比死还严重。
没了头出去,确定不会把人吓坏?
魏奇厄蹲在水池里很是郁闷。
算他倒霉,没打过,还把头丢了。
因为某些原因,新头一时半会儿还长不出来。
“所以你们大厨没事?”安知夏从他的话中抓住了关键。
“呃……”鸡大毛迟疑,“也算没事。”
“那你们大厨啥时候回学校?”
学校…他也想回。但是老大现在,“过几天大厨就会回去。”鸡大毛私自做下决定。
能回去就好。
安知夏放心了,接着从安爸手里把袋子拿过来,递给鸡大毛。
鸡大毛可怜的小身子,用背部顶着袋子摇摇晃晃,脑袋也控制不住的乱转。
“请把这些肉做成肉酱,麻烦你们大厨了。”说着,安知夏伸手找安爸要现金。
安爸从上身衣服内搭里摸出了两张,接着又从裤子里摸出了两张,最后从鞋子里摸出两张,递给安知夏。
四张一百面额,两张五十面额。
安知夏把这些钱全都递给鸡大毛,鸡大毛看看自己无法释放的翅膀,只好张开嘴,示意她把钱放在自己嘴里。
“晚上我们回来取,麻烦了。”安知夏摸摸鸡大毛光秃的脑袋。
“不麻烦,晚上回来保证给你做好。”鸡大毛用力挺起胸脯,坚定道。
等安知夏和安爸离开,厨房,一道无头黑影飘出。一手拎起鸡大毛背上的袋子,一手夺过它嘴里的钱。紧接着把钱放进兜里,手在鸡大毛头上用力蹭了蹭,把它刚生长出来的毛发再次蹭秃。
鸡大毛幽怨地看着做完这些回到厨房的老大,拿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秃头照了照,伤心不已。
忽然,他看到鸡小毛出来,刚想和他说两句话,就见鸡小毛兀地伸出翅膀也在他头上蹭了蹭。
鸡大毛:?
我跟你拼了!
离开饭店的安知夏在黑影出厨房时,似有所感回头。
“怎么了?”安爸见她表情不对。
“没什么。”安知夏回头,有些疑惑。
刚才一瞬间,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让她差点误以为是他男朋友。但真是她男朋友,他不会不和自己见面。
安知夏一家离开,厨房也恢复了平静。
食天下店里工作的玩家,这才陆陆续续出现。
“没想到这个大厨居然和安知夏认识。”一人感叹。
“突然觉得,安家的交友范围好广。”
想到今早那个大厨莫名出现在店里的后厨,当时那场面别提有多惊悚。
原本的大厨直接吓晕,其他服务员能撑得住的都在这儿了。
“来个人去厨房门口看看情况?”秦正风示意。
很快一名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挪向后厨,没过多久便面色惨白地僵直退回,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儿。
“怎么回事?见鬼了?”秦正风不满地皱眉,亲自走过去朝门内瞥了一眼。下一秒,他猛地后退两步,踉跄着扶住墙壁,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眼见其他人好奇地要上前,他一把拽住最近那人的胳膊,声音沙哑:“别去了,给我净化药剂。”
周围人闻言迅速开瓶递上,秦正风仰头灌下药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又示意给第一个探路的店员也灌一瓶。
他环视一圈惊疑不定的众人,沉声道:“这里恐怕得做好撤离的准备了。”
他这句话,直接让现场所有人炸开了锅。
然而回想起门内那诡谲骇人的一幕,秦正风仍感到一阵寒意窜上脊背。
本以为早上开门,和厨师一起看到一个无头人在厨房抱着头说话就够恐怖了,结果刚才的场面也不遑让。
想到进去时,满厨房挣扎着向他求救的‘人’,秦正风狠狠闭了闭眼。
倒是他直播间的观众,对此却感到不明所以。
“什么情况?他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难道不一样?”
“你看到是什么?”
“我看到一个无头男侧身对着门剁肉。”
“我不是,我看到他剁的不是肉,而是在杀人。”
“哪有什么无头男,不是只有两只鸡在吵架吗?还有两颗大白菜在祈求那两只鸡不要吃它。房顶的灯睁着猩红的眼睛一眨一眨…”
“别说了,楼上你说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所以刚才咱们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难道那边的污染已经能够影响到我们看直播的人?”
“卧槽,你别吓我。”
与此同时,蓝星直播间观察室。
因为此事展开了一个话题讨论,最后一致决定:远离污染源头,尽量不与他接触。先耐心等待,等他离开。
“我们要去哪等安黎初?”车里,安妈问安知夏。
安知夏还在思考魏大厨的事,闻言下意识说:“文山县。”
“文山县?那么远?”安妈嘀咕,“他在那干嘛?”
“他,有点倒霉…”接着安知夏把安黎初的倒霉遭遇告诉了爸妈。
“哈哈哈,不是,真这么巧?”安妈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所以我才想在离开前见他一面,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被人打了什么标记。”安知夏淡定道。
“哦,应该不是,他本来就很倒霉。”与安知夏担心安黎初的表现相比,安妈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以致于听到安知夏这句话,她心虚又尴尬地不敢和夏夏对视。
“他一直都挺倒霉的。”安妈说,“他和他哥,你知道他有个哥吧?是两个极端。”
“他哥优秀聪明,他笨不说,还调皮,经常惹事。”
“他父母…”
“咳!”安爸猛地咳了一声提醒。
“哦,我说的是他前任父母。”安妈从后视镜瞄了眼安知夏,见她没什么异样,松口气继续说:“总之,他就是那种在哪都能遇事、惹事的体质。直到在我们家还好点,我以为他好了,谁知道这才出去一个月……哈哈…嗝…”
安妈打了个嗝,收敛了些许,“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这么倒霉肯定是他那体质的原因。”
“妈,你和哥哥以前就认识吗?”安知夏很少问他们以前的经历,或者说没有。在她看来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他们是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但现在,她想知道他们的过去。
可能和她第一次与他们分开这么久有关,也可能是昨晚她一个人在蓝星那个别墅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接受他们。
毕竟她潜意识抗拒他们的过去,也从没有询问她们的意见,只是将自己的意愿强行于他们,让他们组成并维持着所谓的‘家人’表象。
“呃,我和他…”安妈眸光闪烁,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认识啊,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个。”安知夏看起来平静极了,“我说的是‘以前’。”她加重了语气,“我们还不是一家人的时候。”
“额…嗯…”摸不着她什么想法,安妈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算是吧。”
不是很熟。
或者说孽缘。
“他离家出走走到棚户区,晚上外面很危险,我就劝了他一句。”
实际上两人当初第一次见面就对骂了起来。
虽然是她先挑的事,可安黎初那瘪犊子,人不大,脾气还不小。你骂他,他回骂的比你还脏。
后来他们就这样认识,有时候她还会留他休息。
谁知他们都那么惨,前后惨死。
她先死,过了一年,安黎初死。
如果不是某种力量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假扮一家人,她都不知道他也死了。
这不是什么好记忆,要不是安知夏问,她都不愿意回想。
棚户区,安知夏听说过,城市最底层贫穷的人生活的区域。好听点叫下城区,难听点就是棚户区贫民区。
从名字就可以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妈,你是怎么出事的?”安知夏问。
安妈沉默,有些抗拒,好一会儿,她语气幽幽看向旁边假装睡觉的安爸,“夏夏不如先问问你爸,他是怎么出事的吧。”
安知夏期待的看向安爸。
第91章 抢亲
面对安知夏虎视眈眈的视线,安爸没法继续装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支支吾吾小声说,“喝酒。”
“酒精中毒?”安知夏惊讶,想到她爸确实挺喜欢喝酒,以前磨合的时候,还经常发酒疯,倒也能理解。
“噗嗤——”
安妈毫不留情地嗤笑声让安爸黝黑的脸顿时升起两团明显的羞红。
“你闭嘴!”安爸凶狠地瞪着安妈,大有一副你敢说,你就死定了的架势。
“爸,你生气了?”安知夏轻柔的声音让安爸神色微缓,但他警告的视线仍死死定在安妈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说嘛,我想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安知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安爸眉头紧锁,安妈也是满脸沉默。
良久,安妈率先长叹一口气,说:“我的过去很简单,就是被骗,然后被拐卖,在又一次被骗被迫沦落风尘时我吃了污染超标的食物杀了他们。然后我就没意识了。”
她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看到了。”安爸突然开口,声音沉闷。
安妈诧异。
“你异变杀了那些人之后,被赶到的觉醒者杀死了。”安爸说,“他还嫌弃你身上没有能用的东西,骂骂咧咧走了。”
“你当时居然在附近?”安妈这会儿是真的惊讶。
安爸低着头,“我当时给你收尸了。”
安妈:“谢谢你啊。”
没想到会被一个酒鬼收尸,难怪当初会和他一起绑定成‘一家人’。
“咳,我拿走了你身上的钱。”
安妈:“……还是谢谢你。”
“其实我后悔了。”
安妈:“?”
“如果没有你那笔钱,我不会买那瓶酒,也不会喝,没准也不会死。”安爸抱头。
“想开点,现在的日子不好吗?难道你想过以前那种日子?”安妈安慰他。
安知夏:……
“也是哦。”安爸抬起头,来了精神,“你说的没错,还好我死了。”
“不对啊,你不说你是喝多了,一头栽进沟里淹死的吗?”安妈猛然道。
安爸:“……”
“不好意思。”安妈捂嘴,又赶紧放下,心虚的不敢看他。
“那爸爸怎么和林场的主人认识的?”安知夏打断了略僵硬的气氛。
“我栽进的那个沟里,长着一棵变异的小树,我被那棵树寄生了。后来那棵树带着我的身体在路上走动的时候,遇到了林场主人。”
“祂把我带走,唤醒了我的意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本来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林场的,谁知某天睁开眼,就看见了你。”安爸视线与后视镜的安知夏对上。
“啊?等会儿,难道你在这儿之前,和妈妈完全不认识,顶多在她死之前见过一面?”安知夏发现了不对。
安爸、安妈对视一眼,点头。
“那你们就怎么成了我‘爸妈’?”安知夏不解。
“难道不是你?”安爸话没说完,安知夏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不是我。”安知夏摇头,“我睁开眼,规则就告诉我你们是我的爸妈。我本来还以为你们是拐子,就陪你们演戏。后来觉得应该不会有那么笨的拐子,我就留下了。”
安爸、安妈:……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我爸妈是吗?”安知夏问两人。
两人摇头。
难道是系统?
安知夏怀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想不明白,她也没有纠结。只是经过安爸、安妈这番交流,安知夏能感受到自己和两人的联系更深了。
或许下次去蓝星那套别墅时可以再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拉过去。
文山县不近,只是去,就在路上耗费了五六个小时。
彼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如果晚上回去取肉酱,那他们最多只能等安黎初两个小时,因为要预留来回时间。
安知夏看着时间。
不幸的是,近三个小时,安黎初都没有回她任何消息。
就连家人群里也没有。
除非他去的副本不能带手机,不然她想不到他为什么不回消息。
“看来我们在这儿是等不到他了。”安妈转了一圈回来,说。
文山县地界狭小,名义上是县,规模却只有一个镇的大小。四面环山,进出唯有倚着山崖开出的一条窄路,像是卡在咽喉的要道。
外来车辆刚一驶近,便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不过片刻,就有人上前来盘问来历与目的。
听闻他们是来等人的,也没有放松警惕,甚至以没有出入通行证为由不允许他们进入。
但这更让安妈好奇,把车往路边一停,就和安爸暗搓搓的进去了。
“这文山县有点诡异。”安妈喝了口水,“家家户户门口都种着一棵柳树,柳树上还挂着些红布条,好像有什么喜事。”
“那不是普通的柳树。”安爸倒是看出了点问题,“我们走吧。”他说,“我觉得他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诡蜮副本。”
安知夏看了眼文山县,没有拒绝安爸的提议。
等三人坐上车,安知夏手机震动了一声。
以为是安黎初的她连忙拿起手机。
魏大厨:“肉酱做好了,什么时候来拿?(笑)”
“正在路上。”安知夏失落地回道,想告诉他自己今天可能无法回去拿,拜托他直接送到学校来着。结果短信一直转圈,怎么都发不出去。
往上一看,好家伙,没信号。
她正要问问安爸安妈的手机信号,车窗外,一阵突兀的喇叭唢呐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居然有人下午接亲?”安妈饶有兴致地降下车窗。
远处,晚霞被浓雾晕染得一片昏黄。一列身着猩红喜服的迎亲队伍正穿过雾气,无声前行。浓雾模糊了他们的轮廓,却遮不住那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孔。他们肩上扛着一顶朱漆木轿,轿帘随着行进轻轻晃动,隐约露出里面一道端坐盖着红盖头的身影。
“咦?还是老式婚礼?”安妈嘴里嘀咕,“怎么感觉有点邪门?”
“行了,冷的慌,把窗户关上。”安爸说着,越身把车窗关上。
队伍越来越近,安妈把车往旁边停靠,给他们让出过路的空间。
“砰砰——”
敲击车窗的声音让车内三人看向窗外。
安妈安爸还没出声,安知夏降下窗户。
当看见外面扎着红花的孩童举起手里的红花篮露出里面的喜糖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安知夏试着伸手抓了一把。
见她抓了糖,孩童拎着花篮笑着转身进了迎亲队伍。
安知夏剥了一颗糖,透明的玻璃糖纸有些发脆,上面印着褪色的‘囍’字图案,里面橙黄色的糖块看着并无异样。
就在花轿与他们的车辆擦身而过、车窗即将完全闭合的刹那,一阵风吹过花轿,随风携带的味道让车里的安知夏精神一震,猛地按下车窗,尔后更是直接拉开车门,走下了车。
见她如此,安爸安妈不明所以,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一下。”安知夏冲进队伍,从边缘抓住先前给她递糖的小孩。
“花轿里的是新娘还是新郎?”
小孩被她抓住,用力挣扎,发现挣脱不开,嘴一瘪就要大哭。
安知夏摸出十块岁币给他。
“花轿里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安知夏换了个问题,再次问。
“郎。”小孩口齿不清地说着,趁她不注意,抓起她手里的钱转身就跑。
安知夏看着即将进村的队伍,目光一沉。
拿出了铁铲。
下车的安妈、安爸:?
“等等,夏夏你要干什么?”安妈有股不祥的预感。
“抢亲。”
安妈:?
“妈,把车掉头,准备接我。”说话间,安知夏弯腰换上今早收到的A级诡器运动鞋,朝着前方的迎亲队伍冲了过去。
[飞跃牌运动鞋(紫):不能一步登天,但可以一步上树。
注意:小心崴脚哦~就算经过了‘安知夏’的改造,它还是有点副作用]
安知夏纵身一跃,脚下的鞋子异常给力,带着她稳稳落在那顶朱漆花轿的顶端。轿身猛地一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却终究没有散架。
“天啊!这丫头!”安妈倒吸一口凉气,慌忙钻进驾驶座,急打方向盘掉头。
安知夏这番举动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霎时间,整个迎亲队伍的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抬起头,无数道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轿顶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如有实质的敌意。
下一秒,刺耳的唢呐猛然炸响,声浪比先前更加狂暴,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在这恐怖的音波冲击下,安知夏只觉得气血翻涌,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稳。
她强忍不适,毫不犹豫地抬脚狠狠一跺——
“咚!”
轿夫的肩膀猛地一沉,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
见这招有效,她又接连蹦跳了两下,力道一次比一次沉重。终于,几个抬轿的“人”再也支撑不住,“哐当”一声将花轿重重地砸在地上。
安知夏趁机钻入花轿,霎时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越发浓郁。她一把扯开盖头,却发现里面浓妆艳抹的人双眼紧闭,似乎没有意识。
眼见四周的人影如潮水般聚拢,安知夏不再犹豫。重新把盖头盖回去,接着单手将人利落地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抡起铁铲向前横扫,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劈开一道缺口。
“夏夏——”
安妈的呼喊穿透喧嚣,车子如脱缰野马直冲而来,在即将撞上人群的瞬间猛地甩尾漂移,轮胎擦地扬起一片尘土,车身恰好打横刹停在人前,紧跟着坐在后面的安爸打开车门,
“快上来!”
安知夏闻声足尖发力,扛着肩上的人从层层围堵的缝隙中凌空跃起,在半空中利落地将人往车内一抛:“爸,接住!”
安爸稳稳接住抛来的人,安知夏自己则顺势翻身跃上车顶。她单膝跪地稳住身形,回头望向车后。
只见整条文山县的道路仿佛活了过来,无数扭曲的枝条从文山县里面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所过之处地面都在翻涌。而在枝条之间,更有数不清的畸形怪物贴地疾行,猩红的眼睛在昏暗中连成一片,如同择人而噬的血色浪潮,紧咬着车尾穷追不舍。
安知夏随手铲掉爬上车的怪物,拿出打火机。
“啪嗒”一声,火焰迎风而起,但那些怪物身形诡异地扭动,如鬼魅般轻巧地避开了火焰。更令人心惊的是,燃烧的枝条在察觉到火焰的威胁,竟果断地自行断裂,舍弃着火部分。尔后断口处肉眼可见地抽出新生枝桠,比之前更加粗壮茂密,如翻滚的黑色浪潮再次涌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安爸利落地翻上车顶,望着身后如潮水般穷追不舍的狰狞怪物,面色凝重。
安知夏没有回应,猛地跳下车。手起铲落,利索地斩断了几根试图缠绕底盘的狰狞枝条。就在一只怪物尖啸着扑来的刹那,她反手挥铲,寒光一闪,毫不留情地将其劈开。
即便这些扭曲的生物,依稀还残留着人类的轮廓。
“吼——!”
安爸喉中发出低沉的咆哮,身躯骤然膨胀,虬结的肌肉几乎撑破衣衫。他手中多了一把泛着红芒的砍刀,刀风呼啸,迅速清理着车身周遭的威胁。
就在他挥刀的间隙,猛然瞥见原本还在不远处的安知夏,竟孤身冲向那翻涌的怪物潮深处。
“夏夏!你去哪?”他心神俱震,当即就要跃下车顶追赶。
“爸,别过来!”安知夏的声音穿透混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们先走,我很快追上!”
安知夏目标明确,直指怪物潮中气息庞大浸染全局位于最后方的干瘦红衣人。
似乎没料到她竟能识破自己的存在,更没想到她能突破层层阻碍直逼面前,红衣人仓皇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立刻收回追击车辆的指令,嘶哑着喉咙发出回防的尖啸。
然而为时已晚。
安知夏手中的铁铲不知何时已换成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刀。刀锋轻易撕裂了萦绕在红衣人周身的屏障,在他惊骇的注视中,精准地刺入心口。
随着刀锋一转,一颗翠如宝石、莹莹发光的绿色心脏被生生剜出。
心脏离体的刹那,铺天盖地的枝条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其余怪物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鸣,扭曲的身躯开始剧烈抽搐,逐渐褪去狰狞,显露出原本属于人类的形体。
安知夏没有多看一眼,转身朝着汽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安爸正和穿着红色喜服的‘新娘’面面相觑,开车的安妈也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
若不是能感受到夏夏没事且已经在返回的路上,安爸差点就把他从车里扔出去。
“砰——”
“夏夏回来了。”安爸欣喜,安妈也及时的把车停下。
安知夏上了车,看着浓妆艳抹已经睁开眼的‘男朋友’,眉头狠狠一皱。
“你这什么打扮?难怪几天不见,原来你是去结婚了啊。”安知夏阴阳怪气,语气讥讽。
见他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偏偏眼底的欣喜又不似作假。
“说话,解释。”安知夏不耐,狐疑之色一闪而逝。
“对不起,我错了。”虽然不知道夏夏怎么会出现,但这不妨碍他第一时间滑跪认错。
谁说这扮‘新娘子’不好,这扮的也太好了。
他再也不说安黎初出的是馊主意了。
他这不管什么先认错的行为,打消了安知夏心中的疑虑。
“错哪了?”
“哪里都错了。”闻息听老老实实地低头。
他记得其他夫妻吵架,男方只要这样一说,女方就不会那么生气。
“解释。”安知夏眼睛在他花里胡哨的打扮和妆容上瞥了几眼。
“是这样,我们被困在了一个副本。想要从那个副本里出来,就必须有个人假扮山神的新娘来破局。”
“还有这种副本?”安知夏怀疑?
“有,我没骗你,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安黎初。”
“安黎初?”安知夏更疑惑了,“你怎么和我哥遇上的?”
闻息听沉默。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安知夏应该是认错人了。
难怪她上来不问自己的名字直接就是一副与他熟络的语气。
是他自作多情了。
“说话啊!”安知夏发现他今天怎么呆呆的,伸手推推人。
结果人一推就倒。
安知夏:?
她下意识举起手,紧张地看着倒在车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闻息听弱弱道。
“哪里难受?”以为他受伤了的安知夏伸手把他扶正,前后检查了一遍。
“心难受。”闻息听捂着胸口,眉头紧锁。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安知夏一巴掌把他重新拍回去。
“我没骗你。”闻息听蛄蛹着,凑到安知夏身边,“我胸口闷。”
“啪——”安知夏把车窗打开。
闻息听:……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把这事混过去。”安知夏提醒,“没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把你从车里扔下去。”
“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路上遇到安黎初,发现他遇到了一些麻烦就去帮他。谁知道这个副本是人为的有内外两个副本,想要出去必须从外面击破。”
“然后安黎初提议假扮新娘,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我自封五感和实力,才成功骗过对方的监视。”
“你最好没骗我。”安知夏说着拿出手机。
闻息听有些紧张,大致他是没骗她的。
如果被发现……
他就说…是言封声让他来的!
打定主意的闻息听忐忑地看着安知夏和安黎初联系,想想,他明目张胆地探过头偷看。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信号,糟糕的是,经过刚才的事,她现在不可能回头等安黎初。
时间不够。
再回头,可能赶不上晚上的车。
还好给她做酱肉的是魏大厨,不然只能让爸妈邮寄了。
等安黎初回信期间,安知夏抬眸,与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对视。
“你这妆谁给你画的?”
“啊?”闻息听下意识摸自己的脸,“安黎初给我画的,不好看吗?”说着他用力地搓了搓。
“行了。”眼看他把皮肤都搓红了,安知夏伸手拦住他。
“沾水擦。”安知夏给他递了一瓶水。
“叮——”
安黎初:“我马上就下山了,你到了吗?”
“你看看现在几点。”安知夏面无表情地扣字。
“啊?那怎么办?我最快也要七点半才能下去。”
“你还7点半?我说的是最迟几点?”
“(哭哭)谁能想到这个副本这么邪门,还能和外面联合,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解决办法。”
“你找到解决办法就是让人假扮新娘和山神结婚?”
安黎初震惊:“你怎么知道!”
“新娘在我车上。”
闻息听见安知夏看他,下意识呲牙笑了笑。
安黎初:“!!”
“靠,早知道我当新娘了。”安黎初后悔至极,他只想着那个山神是个男女不忌的,有点膈应好说好歹用各种条件说服了听哥。
结果,“他怎么在你车上?”安黎初郁闷。
“你说呢,他的花轿从我旁边路过,我认出了他,所以就把他抢了。”
不是,你们啥时候这么熟了?
居然能一眼认出人?
安黎初感觉自己被做局了。
“你抢他干嘛?你明明是来见我的。”安黎初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