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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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然这才知道中了埋伏,此时想撤已是来不及,小径狭窄,那斜坡上的敌人射过一轮暗箭后便绕到后方包抄,与前面反杀的人形成前后围堵。
两方人数现下虽相差不大,但敌军占据地理优势,士气高涨,曹然带的人被射杀一部分后,军心散乱,溃不成军,一度处于劣势。
曹然心下怒极,提着一把银枪一马当先,朝着敌军将领蓝袍大汉厮杀过去。
他此番中计,误了手下兄弟性命,唯有擒了对方将领,才能重新鼓舞士气,立功赎罪。
曹然手下有点真功夫,不然依他这么冲动的个性也活不到今日。
狭窄的小径很快被他厮杀出一条血路,砍杀十几名敌军后便一身是血的杀到蓝袍将领面前,那蓝袍将领却丝毫不慌,冷笑着坐在马背上,似乎是在恭候曹然。
这般姿态被曹然理解为挑衅,他二话不说,提枪便刺,蓝袍将领往后一倾轻松躲了过去,还不忘取笑他,“还以为能捉到一条大鱼,竟等来你这等莽夫!”
温止陌手下将士如今接近十万,除了刚开始投靠他的任炀,曹然,刘将领外,又陆续提拔了五六个官员,但他最器重信任的还是前面三人。
尤其是这位前虎翔军的将领曹然,在军营中算得上是除温止陌外最有话语权的,可如今在对方口中,他却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莽夫。
曹然本想反驳,可念及自己今日行动,确属有勇无谋,如果拿不下对方将领,他带的这一千精兵很可能都折在这里。
实在是对不住北疆王信任。
当下又羞又愧,骂了句“狗贼欺我太甚”后,便再次提枪而上,招势又急又猛,像是恨不得给对方捅上几十个窟窿眼。
可那蓝袍将领依旧不慌不忙,只是堪堪躲避曹然的攻击,却并不出招,还时不时对曹然枪法提出不满与意见,像是一个指挥不成器徒弟的师父一般。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的挑衅了,曹然气得再无理智,眼见确实伤不到对方,转而银枪下移,径直刺向蓝袍将领坐下战马。
准备先把这狗贼打下马,再取其狗命。
然而此时那蓝袍战将却出手了,他用的是长剑,出手如电,银光一闪就到了曹然的胳膊上方,曹然大惊,他处于全力进攻的状态,撤回闪躲已是来不及,眼见今日一条手臂就要交待在此,他心下一狠,还是径直将枪刺向敌人战马的眼睛。
“嘶…”
战马仰头嘶鸣,继而疯狂扬蹄甩头,躁动不止。
曹然意外之中的断手之痛并未来临,蓝袍战将的剑尖刺穿他的衣裳,抵到皮肤之上的瞬间,他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拎起,堪堪逃过长剑,被甩落下去,正好落在一个士兵的怀里。
士兵正在激战中,冷不防将他抱了个满怀,四目相对之下都有点尴尬。
曹然认清是自己人后,急忙整理装束,与士兵一齐重新投入战斗,去攻击一侧同样看傻了的敌军。
他的身手在蓝袍战将那里未讨到好,对付这些小兵却是游刃有余,杀敌之时余光还能继续找寻蓝袍战将的身影。
结果曹然看到一个穿银白长袍的男人正与蓝袍战将打得火热,那男人看起来极其眼熟,招招凌厉,蓝袍战将被打得节节败退,别说再动嘴皮功夫,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曹然看得热血沸腾,不知自己军中何时有了这么一位厉害人物,等这战结束,一定要报给北疆王,好生提拔。
他知晓刚才将他从长剑之下救下来的定是此人,他本身就算比较高大的,坐在马背之上更是常人难以接近,此人却能轻松提着他的后领将他甩落,足见力气之大,且勇猛无双。
现下将蓝袍战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又可见其身手敏捷,招势凌厉,实有大将之风。
此时蓝袍将领已经退无可退,完全被压制,眸光一寒干脆从马背上滚落,几个翻滚间脱离控制,假意脱逃,被银白长袍男人追上的刹那,长剑猛然回击。
曹然看得心下一沉,只恨离得太远,不能去帮救命恩人一把。
却见那银白长袍男人面色依旧,长矛对上长剑,手上用劲竟将对方的长剑挑飞了出去,而他的长矛也抵到了蓝袍将领的咽喉。
曹然欢呼不已,边杀敌边往那边靠近,此时,银白长袍男人也转头看向他这一边。
这一看可把曹然吓了一大跳。
只见此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执长矛立于阵前,锋芒毕露。
令曹然惊讶的并非此人的长相,而是他认出来了,此人竟然就是他效忠的北疆王!
第209章 你不是男人
此时,温止陌带来的人也已加入战场,乱我双方实力大变,再加上对方将领被困他手,敌方无心对战,一时折损严重。
蓝袍战将一双厉眼盯着温止陌,非常不甘心道:“我输了!”
曹然先前在此人手上吃了亏,此方见他落败,心头很是畅快。
想到此人之前耍弄于他,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同时对温止陌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温止陌在训练场也曾露过两次功夫,当时曹然觉得不过尔尔,认为对方身手或许还在他之下,他带领虎翔军造反主要还是为了安顺王,可惜安顺王无成王之心,他便只能效命于温止陌。
虽对温止陌面上恭敬,但心底里对这位过于年轻又没有战场经验的北疆王到底还是有几分轻视的。
所以今夜敌人突袭,他派侍卫去通知温止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并没指望温止陌会有什么行动,结果他带着士兵中了埋伏,要不是北疆王及时前来相救,必定惨败。
此番一战,让他对温止陌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之前的轻视都转变为臣服。
对方战士见主将认输,更是颓废,除了少数士兵逃出,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有部分围在蓝袍战将旁边,准备营救。
但他们都被曹然及温止陌带的人击退。
蓝袍战将冷声道:“北疆王!今日是我冒犯了,如今我已认败,再打下去肯定是令金月国的军队得到好处,不如我随你们走一趟,你放我的人离开,如何?”
这蓝英竟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温止陌淡淡一笑,不答反问。
“蓝将军,若是我军战败,你可会放我的人离开?”
“我只是试试北疆王是不是值得合作之人。”蓝英道:“如今三军在这北疆之地,各占一方,不是长久之计。我与金月国的冷将军和谈多次,一直不欢而散。其实比起冷将军,我更愿意与北疆王做交易。”
金月国有名有姓的将领,蓝英都比较了解,唯独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北疆王,知之甚少。
据传此人之前是个傻子,突然就开了智,文武双全,不仅从防卫森严的金月国皇宫救出其父,更是凭着六万精兵自立为王,一路从京城逃至北疆,如今已坐拥十万兵马,真成了一方枭雄。
仅知晓的这点信息,令蓝英明白,与这位北疆王迂回啰嗦是无用的,能令他动心的只有利益交换。
温止陌将长矛收回,神色淡然道:“请蓝将军到军营做客。”
曹然一把便将蓝英提起,“小子,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等到了老夫的地盘,老夫定会好好招待你!”
周围剩下的蓝羽将士见蓝英受辱,纷纷情绪激动的要冲过来。
蓝英大声道:“退下!全部撤退!我是去与北疆王谈交易的,你们慌什么?立即撤退!”
蓝羽将士闻言,只得无奈撤退。
曹然还欲领兵去追,温止陌摆了摆手,“放他们走!”
敌军剩下的人并不多,既然蓝英主动示好,就没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蓝英见手下离开,曹然的一双手还死死挟制着他,不由嘲讽道:“真是可惜,要是北疆王再来迟一步,曹老将军便是独臂将军了,也不知仅剩一只手的曹老将军,是不是还这么威风?”
曹然被人说到痛处,气得满面通红。手换了位置,用力一扭。
“臭小子!我这就先卸掉你的一只手!”
“住手!”温止陌转眼看去,“蓝将军是我军贵客,曹将军不得无礼。”
“是。”
曹然只得松了手,恭敬点头,用绳索把蓝英的双手绑了,丢到马背上再绑两道。
他警告地轻轻拍了拍蓝英的肩头。
“贵客可别乱动,要是掉下来摔死了,我可不负责。”
蓝英脸上微微泛红,有些狼狈,那双厉眼却还是不服输的瞪向曹然,“从马上掉下来不丢人,被人从马上拽下来方才救了性命,那才真是丢人现眼。”
“你!”
曹然在蓝英嘴下讨不到一点好,偏偏温止陌又不准他动武,只得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收拾战场去了。
温止陌见蓝英被绑的严实,但都是出于安全的角度,并非刻意的羞辱与折磨,知晓曹然尚有分寸,就未出声阻拦。
此人身手不错,确实需要提防。
留下曹然带着一队将士继续收拾战场,温止陌亲自带着蓝英及剩余将士先行回营。
蓝英被捆缚于马背上,与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不必担心掉下去,但腹部在马背上来回颠簸,难受的五脏六腑都好似错位了。
他性子坚韧,不想因这点小事开口,可越走越难受,最后在马背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再抬眸时发现众人都停了下来,温止陌在不远处站着打量他。
眉头轻皱,似乎有些嫌弃。
蓝英有气无力道:“北疆王,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保证不跑…要不还是你绑着我的手,让我与你共乘一骑可好?”
温止陌见他实在难受,便吩咐手下将士将他抱过去,让其他将士与其共乘一马。
蓝英却使劲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别人!就你了,北疆王,本将要与你共乘一骑!难道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温止陌“嗯”了一声,非常认真道:“我也不喜欢与别人共乘一骑。蓝将军不需要别人帮助,那就再忍忍,反正也差不多快到了。”
蓝英没料到温止陌拒绝的这么彻底。
连激将法对他都无用。
队伍继续前进,蓝英浑身都快要颠得散架了。难受的感觉令他不自觉的低声咒骂起来。
“曹老贼到底会不会绑?定是故意为难本将军,这老贼心思险恶,小心眼记仇,毫无大将风范…”
“怎么还没到?是不是故意转圈戏弄本将军,北疆王这个懦夫,不敢与我共乘一骑,简直不是男人…”
群马奔腾,他说话声音又小,自以为是无人听得见的。
可温止陌离他最近,练武之人听力又强过常人,竟是把他这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蓝英其人,身形魁梧,相貌英气,声音浑厚,乍一看确实是个粗人。
再加上他勇猛善战,杀人如麻,一双厉眼颇具寒意,很有几分将军的霸气。
但温止陌今天与他过招之后,却发现了一些异样。
或许是见识过苏乐颜高超的易容术,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出蓝英的络腮胡是假的,其次此人没有喉结。
温止陌本就有一点怀疑蓝英是女扮男装,此时蓝英未达目的,便轻声咒骂的行径又加深了他的猜测。
因为他的二妹温唯珠也有这个一样的毛病,喜欢在对付不了的人背后偷偷骂几句,特别是那句简直不是男人,连口吻都一模一样。
多少是带一点女儿家的任性。
温止陌心中怀疑,面上依旧淡然,好似没听到蓝英的咒骂。
回到营地之时,蓝英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温止陌带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守,便回了自己的中帐。
揭开帘子,看到孟菱歌安静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看。
军营里只有兵法与阵法之类的书籍,她似乎看得颇有兴致。
面前泡着一壶茶,两个茶杯的茶都微微冒着热气,可见是刚倒的。
见温止陌揭帘入内,孟菱歌将书本落下,迎了上去。
温止陌的衣裳上溅了不少鲜血,他自己脱下外裳,孟菱歌顺手接过去放在架子上,取来一件新的给他披上。
“夜里寒,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温止陌拉着孟菱歌一同坐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到娘子,我就不冷了。是不是被我吵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孟菱歌来了后,他这小帐篷的东西越来越多,看着便充满了生活气息。
虽然简陋,却已是爱意满满的小家。
令他一走进来,就身心愉悦。
孟菱歌醒来其实才一会儿,翻身摸了个空瞬间睡意全无,干脆就披衣下床。
听外面的小侍卫说温止陌去忙军务,很快回来,她就将自己带来的茶泡了一壶,一边喝茶一边看书,顺便等着温止陌。
“我这些天最不缺的就是睡觉。不是被你吵醒的,是睡够了,正好起来坐坐。”
这确实是实话,之前孟府,安顺王府,杜府,她白日都有很多事情可忙,到了这儿后,最多只是和秋蓝绿水聊聊天,其他的时间便都是陪着温止陌了。
或许是有温止陌在身边,她的睡眠质量特别好,这几天睡觉时间远超以前。
孟菱歌感觉眼睛都要睡肿了。
她拉着温止陌的手,认真道:“我发现你这里的书还不少,明天开始我慢慢翻看,有时间再去找秋蓝绿水缝制点小孩子的衣物,你白天也得多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总赖在这个帐篷里。”
她已听到两次,士兵偷偷议论,北疆王不仅武力超强,且那方面亦是异于常人,那个被北疆王宠爱的商女好几日起不了床,就连吃食用品都是北疆王亲自送到床头的。
这也羞死人了。
她不要做床上的金丝雀,也不想温止陌被传成贪欢好色的君主。
温止陌一思量便知孟菱歌的意思,一把将人揽进怀中。
“估计也就这几天清闲日子了,战争一起,我就会忙得没什么时间陪你,到时你还莫要生气才好。”
面前的茶水已没了热气,温止陌执杯饮下,“这茶怎么没有茶香,味道倒是先苦后甘,回味无穷。”
“这是我从江南带来的六堡茶,香味极淡,此茶醒脾不扰神。”
如今离天亮还早,喝些不扰神的茶,不耽误温止陌接下来的休息。
孟菱歌端起茶壶给温止陌再续上,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刚才是去处理什么军情?”
先前还劝着温止陌不要整日守在中帐内,一听要起战事,她又心下不安。
温止陌道:“三军僵持已久,如今蓝羽国先坐不住,今夜率先发难,我刚才将他们的将领带回来了。蓝羽国想与我做个交易,不管做不做得成,今夜之事都会传到冷将军那里,我估计他们也不会闲着。总之,北疆要乱起来了。”
孟菱歌心头担忧更甚。
她不太懂战事。
但她知道战事一起肯定要死很多人,每一个上战场的人都有丧命的风险。
如今三军势力不相上下,如果其中两军合作,另一军必死无疑。可若是这合作的两军中有假意合作的呢,如何识别,如何防范?
冷将军败了,金月国还会派新的将士过来,蓝羽国败了,也还有其他的将士,唯独温止陌若是败了,那他与他的虎翔军便是彻底输了,再无重来的可能。
毫无疑问,温止陌是最危险的一方。
温止陌知道孟菱歌的担忧,安慰道:“你放心。如今金月国与蓝羽国都想利用我增加和谈的条件,他们能谈成的机率很低。”
见孟菱歌凝神不语,温止陌继续道:“你若是放心不下,要不明天我们议事的时候,你也去旁听。”
“这合适吗?”
孟菱歌确实有些好奇,也想第一时间了解三军的情况。
但军机要事,应该是不能随意让旁人去听的,尤其她现在军营中不过是商家女子的身份。
“原则上确实不合适。”温止陌淡笑道:“但咱们大表哥非常给力,不仅解决了我十万将士的被子衣物,还奉上全部身家助我,你是他的妹妹,他又将此事全部交付于你,所以你去旁听,无可厚非。”
温止陌与杜远华的生意已经谈妥。
杜远华倾尽全力助温止陌成事,但温止陌要对他的身份进行保密,这样温止陌败了他仅是失去钱财,温止陌胜了他便能轻松扩大杜家的商业。
如今天寒,军中被子衣物急缺,杜远华两日前便已出发,去调动杜家附近商铺的布匹绸缎,杜家私印与钱庄票据都交给了孟菱歌,可按军中需要进行支取。
换言之,杜远华算得上虎翔军背后的大财主,各种出钱出力,派个人去旁听议事,看看是否需要拨款,属实是情理当中。
第211章 欲盖弥彰
十万大军每一日的开支都不是小数,之前安顺王妃私藏的那部分财物已用的所剩不多,虽然他们从京城这一路过来,也有不少富商愿意给虎翔军提供钱财,但数额都不高。
大多数人都是想花点小钱保平安,来日再发点小财,不像杜远华赌上全部身家,孤注一掷。
杜远华的加入可算是解了虎翔军的燃眉之急,故而军中无人敢对这位大财主不敬。
孟菱歌眼神清亮,“那我就去听听。”
她本以为杜家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二十万两银子,可杜远华最后交给她的足有八十万两,这个数额远超她的估计,看来这几年杜远华的挣钱能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她知道表哥会如此不遗余力资助温止陌,除了他商人的眼光与胆量,也有几分是看在她的情面上。
如今表哥不在,就算是为了对得住表哥的信任,她也得给表哥盯好了,让这笔款项都花到该花的地方。
温止陌见她同意,便将今日在东径关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下。
然后认真道。
“娘子,我怀疑今天带回来的蓝羽国将领是女扮男装,你观察比我细心,明日替我留意一下。”
军营会议自然不会让敌国将领参与,看来温止陌除了让她去听军中要事,还准备带她见一下敌国将领。
“苏乐颜之前与我说过,有少部分男子是不长胡须且喉结不明显的,那几句咒骂也未必只有女子会如此,不过此人能做到蓝羽国第一战将,若是女人,倒真是个极有本事的。”
世间男子做到将军之位都非常不易,女子更是难上加难。何况蓝羽国重视力量,颇有些重男轻女。
孟菱歌有些疑惑道:“他不是要与你做交易吗?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孟菱歌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将他当对方将领来看待,谨慎小心应对便是。
何必在意性别?
温止陌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敌将了解的越是透彻,战场上胜算就越大。”
孟菱歌有些惭愧,她方才还以为是温止陌看不起女将呢。
她深感自己认知浅薄,愈加决定要多多历练,避免再问这种傻问题。
温止陌却为孟菱歌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而高兴,他怕孟菱歌在此处无聊烦闷,怕孟菱歌心情不好。
他更怕与孟菱歌分开。
夫妻俩依偎着喝罢茶,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令孟菱歌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去看望,蓝羽国的将领蓝英那边就出了状态。
翌日清晨,温止陌与孟菱歌收到暗卫禀告赶到之时,温唯珠已经坐到了蓝英的腿上。
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蓝英一只手抓着温唯珠的手,另一只手不规矩的在温唯珠的腰迹上下抚摸。
见到两人突然出现,温唯珠脸色紧张,想从蓝英身上起来,蓝英却不慌不忙,反倒用力按着温唯珠,将对方圈禁在他怀中。
“怕什么?北疆王也是性情中人,不会怪罪你的。瞧瞧,他不也带了个美娇娘吗?不可能只准自己寻欢作乐,不准妹子嫁人吧?”
孟菱歌蒙着面巾,蓝英抱着温唯珠,眼神却非常放肆的在孟菱歌身上打探。
温止陌虽怀疑对方可能是女的,却还是非常不舒服,大步向前将孟菱歌挡在他身后,冷眼看向蓝英。
“蓝将军说要与本王做个交易,不知这是闹的哪一出?”
蓝英摸了摸他的胡子,颇为自傲。
“交易是交易,可本将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能得令妹倾慕,更是喜事一桩,对我们的交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温止陌的眸光转到温唯珠脸上,无形的施压让温唯珠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大,大哥,我就是来看看你带回来的客人,说几句话而已,我,我先走了…”
温唯珠在军营中处境其实有些尴尬,将士们都看得出来北疆王并不待见她,若非必要,根本不会见她。
她颇有野心,知道温止陌对她没几分情义,就想在军营中找个有本事的男人嫁出去。
她最开始是想温止陌手下的三个大将中选一个,可曹然与任炀都已经成亲,剩下一个刘将领,长得又不合她心意。
至于那些新将领,她感觉配不上她的身份,只好先在军营中混着,等待时机。
所以听到温止陌带回一个敌国将领时,她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她打听到蓝英是蓝羽国是最厉害的将军,且有意与温止陌做交易。
温唯珠原本只是在帐外偷看,结果见到蓝英长相不俗,便有几分心动,所以当蓝英请她入内,说为她看手相时,她便大着胆子进去,任由蓝英揽在怀中看手相。
她知道蓝英看手相是假,借机占她便宜是真,可她并不抗拒。
但眼下大哥与对方的交易还不知能不能谈成,又是当着大哥的面,她哪怕装模作样也得收敛几分。
所以说完后她用力挣扎,总算是摆脱了蓝英的控制,“逃”了出去。
蓝英等人走了,还意犹未尽的闻了闻手,“北疆王,令妹好香啊…”
温止陌不应声,搬了凳子让孟菱歌先坐下,随即坐在她旁边。
蓝英不怕死地又往孟菱歌的方向嗅了嗅,咧着嘴大笑,“不过,北疆王的女人更香…”
温止陌的脸变了色。
孟菱歌不动声色,及时拦住了温止陌。
“蓝将军应该听过欲盖弥彰这个词吧。说的就是有人因为掩盖欠缺之处,反而更加暴露在意的程度。蓝将军急于向我们展示好色的形象,不知是在隐瞒什么?”
蓝英嘴角的弧度淡了下去。
“本将有什么可隐瞒的。北疆王来得这么早,想来也是要与本将谈合作,那么就让闲杂人等退下,现在开始吧。”
刚才还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样,被孟菱歌点破后,马上要谈正事,还要将孟菱歌支走。
光是女扮男装的话,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敏感。
孟菱歌没动。
温止陌道:“这位是我的军师,自然要与我一并倾听蓝将军所说的交易。”
他说得一本正经,马上又给她安了一个军师的身份。
孟菱歌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她对战术一窍不通,军师这个身份她可担不起。
可现在不能拆温止陌的台,看来只能少说话,装高深了。
蓝英见赶不走孟菱歌,只好作罢。
眼前两人眉来眼去,令他非常不爽,他沉着脸低头把玩着桌上的杯子。
“这个交易其实很简单,我国提供给金月国的和谈条件,金月国一直不同意,若北疆王能同意,我就能说服我们皇上全力支持北疆王登帝,为表诚心,我们可以等北疆王登帝后再履行合约。”
孟菱歌微微诧异。
这意思是蓝羽国先助温止陌登上金月国的帝位,然后再执行合约?
那确实很诚心了。
他难道就不怕,温止陌登帝后不认可此事,否认此合约?
温止陌面上风轻云淡,“说说看,你们提的什么条件?”
蓝英道:“不过是两国以后和平共处,金月国割让与我国相近的五座城池而已,那个什么冷将军却死活不答应。北疆王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与他们一般冥顽不灵吧?”
这合约就太不要脸了。
之前安顺王打得他们节节败退时,他们主动和谈时那和约写的是他们割让城池给金月国,且每年按时进贡珍宝玉石,马匹武器等,如今答应的不给了,还倒要金月国割让城池给他们。
这换谁能答应?
冷将军只要脑袋没被驴踢,都不可能答应此事。
温止陌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你们助我之前,我需要做些什么?”
蓝英扬眉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我们给足了诚意,北疆王略表点心意就行。北疆王就出两个人质吧,给两个你最亲近的女眷。本将就要你这个军师以及北疆王的妹妹好了。”
温唯珠愚笨好套话,军师明显是温止陌最在乎的人。
但蓝英胸有成竹,他笃定温止陌会动心,毕竟任何男人爱美人都不会胜过爱江山。
他知道有这两个人质,温止陌事成后也不会为了赎回两个女人而答应那个不公平的合约。
但没关系,他的目的也不是合约。
蓝羽国助温止陌登帝,他们只是助力,真正的主力军还是北疆王。
不管能不能成功,金月国的军力与北疆王的军力都会大减,到时才是蓝羽国大展身手的时候。
要两个人质,只是加深温止陌对他的信任,信任他真的想助其登帝罢了。
这人质,于双方而言,注定是牺牲品。
可温止陌听完后只是淡淡笑了笑,便拉着孟菱歌准备离开。
“蓝将军不是成心与我做交易,我就不在此与你浪费时间了。”
“北疆王别拒绝得太早!”蓝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扬声道:“只是先用两个女人做人质,就可换取帝位,这分明是世间最划算的买卖了!北疆王可与手下好生商议,本将等你的好消息!”
蓝英昨夜突击,本是想杀个措手不及,若是昨夜成功,首战告捷,那么自然更好谈条件。
可惜这北疆王比他想象的要难以应付,导致他的下马威没成功,失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