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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4

等两人成婚后,孤砚再慢慢变回来,纵使孤老太太察觉出些不对,但婚事是她同意的,孙儿又在慢慢变好,她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再将孙儿又逼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孟菱歌与温止陌心意相通,马上就将这法子具体实施及可能出现的后果都想了个遍。
只有孟夕瑶不放心道:“可是,这样对孤砚是不是不好?他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未必会答应。而且,这样会令他祖母很失望…”
听了此话,孟菱歌皱眉道:“凡事有得必有失。孤砚在祖母和你之间无法做选择,若是在祖母,你,名声这三个选项里他还是找不出一个愿意舍弃的,那么他注定会失去他最在乎的。”
“不过,就今日他宁愿被打死也不同意与你断绝关系来看,我觉得他会同意,他把你看的比命还重,而名声远没有性命重要。”
“关键是你得信任他,无论他的名声败坏到什么程度,你都不能怀疑他,只有你足够信任,他才能无所顾忌。”
温止陌道:“朕只是让人给孤将军一个建议,至于要不要这么做,如何选择,当然是孤将军自己做主。”
他不赐婚,也不强制干涉臣子的选择。
若是孤砚与孟夕瑶有更体面的办法,温止陌根本就不会管这件事。
但他们今日都闹到这般地步,显然是已经无计可施,都差点小命不保了,牺牲点名声算什么?
孤砚不管怎么选,他都不会怪罪。
但孤砚要是什么都还想要,又什么都不愿舍弃,他不会再掺合这两人的私事。
也不会再让孟夕瑶求到孟菱歌面前来。
办法他给了,听不听是他们俩自己的事,但既不听他的,又还一直用此事来叨扰他即将临盆的娘子,他可不依。
孤砚在床上躺了三日,前两日还扬言等他伤好后,就要亲自去孟家提亲。
孤老太太愁得茶饭不思,赶紧多安排了两个护卫天天看着孤砚,以防他跑出去私订终身。
可三日后,孤砚能下床时,却突然就转了性子。
不仅不再提孟家姑娘,反倒主动给孤老太太认错。
“祖母,孙儿想通了。祖母辛苦将我拉扯大,世间最心疼我最为我考虑的只有祖母一人,孙儿实不该为了一个姑娘与祖母离心。以后孙儿会听祖母的,不再与孟家姑娘见面。”
孤老太太听完,喜得恨不得连吃三大碗饭。
“砚儿想通了就好,祖母那日打在你身上,却是痛在祖母心上。只要你以后不找孟家姑娘,祖母什么都依你,咱们孤府世代清正,你又是这么出众的人才,要什么好姑娘没有?祖母一定给你挑一个最规矩最得体的好姑娘。”
孤砚温顺点头:“祖母,孙儿已请了半月的假期,闲来无事,想与几个朋友聚聚。”
“好好好,男儿本应如此。”孤老太太连连点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你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人。”
“一切都听祖母的。”
孤砚无有不应。
孤老太太亲自点了几个人跟随孤砚,为了防止孙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她再三叮嘱,要是孤砚偷偷去见孟家三女,就直接将人抓回来。
只要是没去见那个祸害,孤砚要做别的,都由着他。
为了让孤砚彻底忘掉孟夕瑶,孤老太太甚至吩咐账房,不要限制孤砚的支出,让他这些时日在外面广交好友,务必玩得尽兴而归。
孤砚出门后,孤老太太在家魂不守舍,时不时往门外看一眼,非常担心孤砚会偷偷去孟家,然后被几个护卫捉回来,又与她大动干戈。
一直等到晚上,还没看到人回来,孤老太太这才真的放下了心,知道孤砚今日没有去找孟夕瑶。
平常这个点,孤砚没归家,她就忍不住担心,今日却像是终于打了胜仗,心情愉悦地吃了晚饭,从容不迫地坐在厅内品茶,等着孤砚归家后,护卫来与她禀报孙儿今天的行程。
但这从容不迫坚持一两个时辰还行,一连等了四五个时辰,接近子时还未见到人时,孤老太太不免又焦灼起来。
还好此时外面终于传来响动,孤老太太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腿,迎了上去。
未见其人,就先闻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酒气。
孤老太太皱眉,见到孤砚被几个护卫搀扶着回来,已是醉地连走路都困难。
看到孤老太太板着脸要训他,他先吐出一口酒气,接着冲孤老太太笑道。
“祖母怎么还没睡?祖母说的极是,外面的多的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姑娘,我之前怎么就那么死心眼,非在一棵树吊死呢…嗝,多谢祖母训斥,往后砚儿多结交些红颜知己,总会遇到祖母喜欢的…”
“你,你这里去了哪里?”孤老太太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个喝得醉醺醺,满嘴风流逸事的人是自己的乖孙儿,“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去哪里结交的红颜知己?”
孤砚晃晃悠悠,低头咧嘴一笑。
“傅粉楼,醉娇阁,还有什么来着,烟…”
他说话间酒气冲天,孤老太太厌烦地后退一步,指着孤砚最亲近那个护卫道:“这都是些什么地方,你来说,今天将军都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
什么傅粉楼,醉娇阁,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孤老太太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那护卫,希望是她猜错了。
护卫心中害怕,却不敢不答。
“是青楼,将军今日去了三家青楼,找了十几个姑娘,还认识了众多嫖客,相邀…”
他越说孤老太太的脸色越是难看,后面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说下去了。
“孽障!”孤老太太将手上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几下,气红了眼,“这孽障当真要把我气死!请家法,马上请家法!”
她话音刚落,孤砚摇晃着走到她面前,张口欲说话,却是突然反胃恶心,“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丑态毕露,残羹满地。

第377章 做主
孤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动作比不得年轻人迅速,退得慢了半步,被孤砚吐出的污秽之物弄脏了衣裳。
这一下更是臭气冲天,熏的孤老太太都直犯恶心。
她等了几个时辰,本就身心俱累,此时被这酒气一熏,再上急火攻心,竟是头昏目眩,浑身难受。
强撑着摇晃的身体,还是执意指使下人将孤砚抓去祠堂。
身后的贴身婆子连忙劝阻。
“老夫人,将军都已经醉的人事不醒了,您再打他,他也不知晓,现在都夜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再处置将军不迟。”
“是啊,将军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呢,再说上次冷老将军可是说了,不能再随意对将军动家法。”
孤老太太转头看去,孤砚确实已经不太清醒,东摇西晃胡言乱语,甚至将门口的小丫头当成青楼的姑娘,出言调戏。
她越看心里越是难受气愤。
“那就先将他关到房间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孤老太太留下两个护卫问话,让剩下的人将孤砚连背带扛地带了下去。
“你们这些废物,怎么由着将军去那种脏地方?我们孤府是什么地方,是京城世笃忠贞,家风最正的人家。孤家往上数五代,都没有出一个纳妾的男儿,你们现在竟然让将军去青楼那肮脏地儿…”
狎妓,或者嫖这样的词,孤老太太都羞于说出口,一想到孤砚刚从那种地方回来,这个孙儿她都不想要了。
可偏偏孤家现在就孤砚这一根独苗,如果不要,孤家也没有别的儿孙可撑起门楣。
护卫低头小声道:“老夫人说过,只要将军不去找孟姑娘,别的事都由他。我们今日盯了一天,将军不仅没去找孟姑娘,连孟姑娘的名字都未提过。”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孤老太太更是气得眼眶泛红。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可她哪知道,这孽障没去找孟家那个不知检点的,却去了更加丢人现眼的花柳巷。
想到她用尽心血培养了近二十余年,却培养出了一个逛青楼的浪荡子,她就感觉羞愤难当,浑身都臊得慌。
孤老太太虽然管教儿孙严格,对下人却从不滥用私刑。而且护卫确实是按她的吩咐行事,是她没交待清楚。
再说这孽障到底是主子,他生了邪心,护卫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用手按在心口,缓了好一会儿,孤老太太才接着问道。
“今日将军去那脏地方,有多少人看到?”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趁事情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及时止损。
“将军逛的是京城最红火的三家青楼,且一掷千金,包了多位当红的姑娘,为了争花魁还与冯御史家的二公子打了一架,出尽了风头。知道此事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等到明日早上,只怕早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孤老太太眼前一黑,再次体会到天崩地裂的感觉。
本还想花点银子平息之事,让看到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别把孤砚这丢人的事传扬出去。
可现在知情人这么多,她哪有那么多银子用来打点?
那个冯御史家的二公子,她也认识,是出了门的京城绮襦纨绔,孤砚和这种人为了花魁争风吃醋,当真是颜面扫地。
孤砚啊孤砚,你真是给祖母出了个大难题啊。
扶着桌子无力的坐下,孤老太太咬牙吩咐道。
“明日一早,等这孽障醒来,就押他来向我请罪。然后将他锁在房间里,不准迈出孤府一步。”
“是。”
护卫低头应声,没听到她说退下,不敢私自离开。像两根柱子似的挡在房间中央。
孤老太太烦躁地摆了摆手,将人打发,忍不住泪湿眼眶。
“造孽啊…这孽障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下别说九泉之下,无颜去见孤家列祖列宗,往后我都没脸参加京城宴会酒席,干脆日日关门谢客,闭门不出算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性情大变了呢。”
孤家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家风,重礼节。
平常京城宴席酒会,孤老太太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敬佩称赞,她被人夸赞了一辈子,眼下孤砚这事传出去,平时那些恭维她的人还不知如何嘲笑,只怕她一出门,就会成为别人交头接耳的话题人物。
那个冯御史的夫人因为教儿无方,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抬不起头的,眼下孤砚犯下这等大错,让她又如何抬得起头呢?
一直静候在孤老太太身边的吴婆子,知道孤老太太是与她倾诉,于是走上前给孤老太太一边捏肩,一边轻声说道。
“老夫人,老奴跟着您四十余年了,也是看着将军长大的,老奴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将军会变成这样,与老夫人您脱不了干系。”
“将军从小循规蹈矩,万事都听您安排,可泥人也有土性,何况将军如今官至三品,前途无量,难免会有想自己做主一次的想法。”
“恰好这时将军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当然是想终身大事得偿所愿,但老夫人您不仅棒打鸳鸯,还出言侮辱他喜欢的姑娘,这对将军而言可谓冷水浇头,打击巨大。年轻人伤心之下破罐子破摔,怎么高兴怎么来,以前不能干不能做的事统统都要尝个遍,依老奴看,这仅仅只是开始,将军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他还要干什么?”孤老太太声音扬了几分,气恼道:“他把天都捅破了,还能干什么祸事?”
吴婆子从小跟着孤老太太,是她在府中最信任的下人。原是想听吴婆子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结果越听心火越大。
正是感觉吴婆子这话有几分道理,所以她更加无法接受。
孙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正常,他想做主也可以,要是他喜欢的是一个端庄得体的好姑娘,她又怎会不成全?
那孟夕瑶不仅是前皇的嫔妃,还因秽乱宫闱被打入冷宫,这样的祸家女子,谁娶谁倒霉,她阻止难道还错了?
吴婆子平日里就疼孤砚,现下定是见他醉酒消愁,心疼了。
下人尚且如此心疼孤砚,她做祖母的又不是铁石心肠,又哪里能好受?
但心疼是一回事,因心疼而妥协又是另一回事。
孤家子孙只能娶一个妻子,选错了祸及全府。
凡事皆有商量,唯独此事,她绝不能松口。

第378章 不举
见吴婆子低头不再敢吭声,孤老太太好半晌才道:“明日你把那几个给砚儿做媒的媒人找来,就说我年纪大了,急着抱孙,现在不挑剔了,让她们挑几个好的来。”
前几年,因孤家不纳妾的祖训,给孤砚做媒的媒婆络绎不绝。
后来这些媒婆见孤老太太实在太过挑剔,连续介绍几个都不成,知晓她不急着让孤砚成亲,来的人慢慢就少了。
今年孤砚升了官职,好些媒婆都在观望呢,就等她放话,马上就能上门轮番给孤砚介绍合适的姑娘。
趁孤砚现在的名声还没有烂到底,早点将亲事定下来,等新娘子上门,孤砚知晓祖母为他挑选的人有多好,自然就会转过弯儿,重新变回她的乖孙。
“好。”
吴婆子软软应声。
将军偷偷与她交了底,让她在老夫人跟前适时帮腔。
她早就知晓老夫人不会轻易妥协,将军的追妻之路还长着呢。
老夫人思想根深蒂固,要想让她认可孟夕瑶,绝非一朝一夕可办到。
必须慢慢来,让老夫人没有别的选择才行。
而她更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只需在合适时机,嚼两句舌根足矣。
多说反倒画蛇添足。
孤老太太一夜都没怎么睡,一会想着明天要如何与孤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孤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一会想着众媒婆提供过来的姑娘人选,要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择选到最满意的。
直到天色微微泛白,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等到再醒来,已是晨曦透窗。
“老夫人,老夫人,将军已经出府,不知往何处去了。护卫把府里都搜遍了,也没找到将军人影。”
吴婆子的轻唤将孤老太太残存的睡意驱散,她震惊地马上坐起身。
“我不是说将他锁在房间里吗?这孽障又去闯什么祸去了?”
吴婆子道:“是锁了的。但护卫说,窗户被砸烂,将军应该是从窗户上跑出去了。”
“这孽障不寻思认错,竟然还敢出去鬼混?”
思及吴婆子昨日的提醒,孤老太太眉头紧锁,“派人出去找,找到人就给我抓回来。”
“将军身手好,若他不愿意,咱府上根本就没有能抓住他的人。再说外面人多嘴杂,大庭广众之下,让护卫与将军拉扯打斗,还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将军往后在军营又如何立威?”
吴婆子说的句句在理。
孤老太太此时才发觉,之前都是孤砚一味忍让,否则以孤砚的能力及本事,她这把老骨头确实早就制不了他。
但孤砚现在行事冲动,举止反常,制不了也得制,否则孤砚再到外头做出些荒唐事,可如何收场?
“这孽障在外沾花惹草,丢人现眼,若我还不干涉管教,岂不是更加落人话柄,遭人耻笑?去抓,一个人抓不了就派两个,两个人抓不到就派四个,马上抓回来关押,等到成亲日再放出来。”
孤老太太看着吴婆子领命而去,马上起身自己穿衣洗漱,径直去了前厅。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吃早膳,得早点挑个好孙媳妇,将孙儿浪荡不羁的心收回来。
约莫等了半刻钟,却只有吴婆子一个人找了过来。
孤老太太不悦道:“我昨天叮嘱你的事是不是忘记了?怎么一个媒婆都没带进来?”
“这么重要的事,老奴哪里敢忘?”
吴婆子满脸委屈,“是没有媒婆愿意来,之前那些见到老奴就非常热情的媒婆,今儿个个都找借口推脱。”
“怎么会这样?你可有把我的意思告诉她们了?”
孤老太太站起身,无法接受自家孙儿从香馍馍突然就变成了臭狗屎。
孤砚昨日行径确实放荡,但再怎么着,如今也才一天时间,难道这些媒婆就全都收到风了?
况且京城多的是无所事事,寻花问柳的官家子弟,他们都有人做媒,怎么轮到孤砚犯一天浑,就没有媒婆愿意上门了?
吴婆子道:“老奴也觉得不对,就出去打听了一圈。有个媒婆给我提过一嘴,说是将军昨日里逛了一天的青楼,一掷千金点了十几个姑娘,却,却是…”
实在是羞于开口,吴婆子换了个说法,“却是没有办成事,摆明了是个银样镴枪头,天生不举。要是给将军介绍姑娘,实在是把姑娘家往火坑里推,她们不挣这昧良心,损阴德的钱。”
吴婆子心下都忍不住有些担忧,将军真是豁出去了,寻花问柳还不算,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不举的名声传的人尽皆知。
这么不为自己留后路,到时万一那孟三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了,也不知将军要如何收场。
“放屁!”孤老太太暴跳如雷,气得连这般粗鲁之词都骂了出来。
她的孙儿怎么可能不行?
没有成事,只是孙儿到底还有点分寸,不像那些纨绔没有底线!
外面这些长舌妇未免太没道德,她孤家就孤砚一个后人,传他不举这不是要让她孤家绝后吗?
“老奴也不信这些风言风语。可旁人相信,媒婆还有京城待嫁姑娘的家里人都相信。我们孤府知晓将军是借酒消愁,可旁人不知道啊。”
“您是不晓得,外面的人传的一板一眼的。说什么亲眼看到将军搂着一个个姑娘兴冲冲地进房,结果气急败坏地出来了…”
“别说了!”孤老太太急得来回走动:“这丢人的事,可别脏了我的耳朵。这孽障只怕是疯了,不干那丢人的事搂妖精进房间做什么?进去了啥也没干,出来后又继续借酒浇愁,要这孽障不是我自家孙儿,我都感觉他指定有些毛病。”
她愁的厉害。
一时不知是孤砚没与那些青楼女人乱来的好,还是干脆把坏事做完要好一点。

第379章 革职
如今外头都传孤砚不举,她一个做祖母的,总不能挨个找人解释,说她的孙儿那方面没问题。
要是让孤砚成亲,谣言倒是能不攻自破。
但眼下她越是着急给孤砚相亲,越是降低要求,在旁人眼中,就越是坐实了孤砚不正常的谣言,也就更加难寻着个好姑娘。
孤老太太越想越没了主意,干脆啥也不干了,就守在厅内等候,等着孤砚被抓回来,问问这孽障到底是咋想的。
这一等又等到了晚上,孤砚再次喝得东倒西歪的被带回来。
“老夫人,不是我们不把将军带回来,是将军身手好,跑得也快,要不是他现在喝醉了,我们根本抓不到他。”
护卫又要顾及孤砚形象,又不敢伤到他,畏首畏尾,确实难是孤砚对手。
孤老太太想到孤砚与护卫在妓院里来回追赶,周围姑娘嫖客围观大笑,只觉自己迟早要被气死。
等了一天就等回来这么一个醉得人事不醒的东西,孤老太太实在是忍无可忍。
“泼水!给我拿冷水泼醒这孽障!”
两大盆冷水兜头而下,孤砚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祖母黑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孤砚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狠下心来,醉意沉沉道:“拿酒,今夜不醉不归…你们自己回去,不必管我,今夜我就睡在醉娇阁了…”
“你这孽障给我清醒点!”孤老太太气得使劲摇晃孤砚的双肩,“你还准备夜不归宿?祖母现在都没脸出门了,你还好意思每天在外花天酒地?这样哪还会有正经姑娘敢嫁给你,你说话啊,你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她气得崩溃,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孤砚除了要酒,就是要姑娘。
问到最后,孤砚还发起高热来,大夫说是旧伤未愈便饮酒过度,再加上被泼了冷水,若再不休养好,可能会落下病根。
孤老太太平日教训孙子下手狠厉,见到孤砚真的病了又心疼得很,再大的怒意也只得先压下,让人将孤砚好好儿送到房间,又是熬药又是昼夜看护。
可这回孤砚只在家里躺了一天,高烧刚退,孤老太太准备找他谈话时找不到人,才知道他又偷偷跑了出去。
之后连续半月,孤砚天天都是出去沾花惹草,醉生梦死,孤老太太每次见到他不是醉的厉害,就是已经昏死过去,完全没办法正常沟通。
而且不管如何给他的房间上锁,甚至将窗户封死,他第二天还是能逃出去。
孤老太太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招都用了,软硬兼施还是没让孤砚复归于正,反而在荒唐的路上越走越远。
因多日纵酒,又没有休息好,孤砚的脸变成了青黑色,目赤颓靡,形销骨立,看着与大街上那些纵情声色的酒徒一般,再无半点少年将军的英气风度。
孤老太太连日担忧,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最关键的是她的精气神弱了,往日声如洪钟,脸上时时带着倨傲的浅笑,如今天天躲在府中,时常低头叹息。
孤老太太猜到孤砚是与她较劲,就因为她不准其与孟夕瑶来往,孤砚就自甘堕落,以此报复于她。
孤砚如此糊涂,孤老太太非常失望,但还是不得不为这唯一的孙儿谋算。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尽快给孤砚定下一门亲事,找不到世家大族的端庄贵女,就找个清贫的本分姑娘。
孤府外院负责打扫的杂工年勇,就有个年方十五的闺女,叫年小彩,生得秀气腼腆,虽不算貌美如花,却也小有姿色。
关键是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本分规矩的,穿着得体,问一句答一句,温顺老实的很。
之前她觉得太过小家子气,远远配不上她的砚儿,可砚儿现在堕落成了这个样子,再好的也找不着,只能便宜年小彩了。
年小彩与孤老太太心中孙媳妇的标准相差甚远,但一想到名声败坏的孟夕瑶,以及烟柳巷那些妖精,她对牛小彩就没什么挑剔的了。
三品将军要娶一个杂工的女儿,得知此事,年勇虽明知这些时日将军在外做下的丑事,依旧被这从天而降的大喜事砸得双手颤抖。
他并非为了钱财可以卖女求荣的人,实在是孤砚的人才地位胜过他家太多,他根本拒绝不了这么大的诱惑。
何况要不是将军这些时日糊涂,这等好事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女儿头上的。
孤老太太求娶心切,年勇感激涕零,双方都怕对方反悔,马上找来双方庚帖,占完吉凶后,就等着孤砚回府,孤老太太以命相逼,让他应下此事。
以命相逼是孤老太太的终极手段,非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现在她已经被逼到绝境,是用这一招的时候了。
孤老太太与年勇想了许久如何哄骗逼迫孤砚同意此事,却是万万没料到,还未等孤砚回府,他们却先等来了圣旨。
孤砚还不知在何处鬼混,孤老太太只好带领全府跪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唯贤才,委将帅统练新兵。兹有三品将军孤砚玩忽职守,累日缺勤三日。酣饮青楼,秽名远播,坏朝廷纲纪。现革除一切官职,贬于庶民。钦哉!”
太监念完圣旨,交到孤老太太手上。
连道三声可惜后,扬长而去。
孤老太太等人走远,还愣愣跪在地上,回不过神来。
吴婆子将她搀扶起身,担忧道:“老夫人,您要不要紧?”
“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怎么听着皇上罢免砚儿官职了?”
孤老太太双眼泛红,咕哝道:“怎么会成了这样?砚儿不过是与我置气,怎么就这么严重了?会不会是皇上公报私仇,我不同意砚儿与孟家三女的亲事,他就罢免了砚儿的官职?”

吴婆子已将其余下人遣散,仅留了她与年勇陪伴老夫人左右。
闻言连忙压低声音道:“老夫人,您是急糊涂了。往日您便说当今皇上最是公正严明,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罢免将军的官职?”
“圣旨上说了,是将军在外面玩的太过分,败坏了朝廷纲纪,且无故缺勤三日。这可是大过错,要不是看在将军父兄为国牺牲的份上,只怕远远不只是贬为庶民这么简单。”
孤老太太一听,慢慢醒悟过来。
当时孤砚确实是说请了半月的假,如今已超了几日,这孽障既未延假,又没去军营报到,还在外臭名远播。
皇上罢免他的官职,确实不冤。
可事情怎么就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呢?
明明不久前,孤家还是朝廷新贵,孙儿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从她强烈阻止孤砚与孟夕瑶在一起后,事情怎么就慢慢发展到今日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呢?
孤砚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身为将军之时婚事尚且难办,如今被革了官职…
想到此,孤老太太转眸看向年勇:“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是尽快…”
“老夫人,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年勇连忙道:“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将军,东家应该不会同意,老夫人还是与东家商议后再说吧。”
孤砚如今已成了庶民,名声又那么差,说不准那方面还不行,他怎么可能让女儿跳进火坑?
虽说孤家还有点钱,没了官职也算他的东家,但女儿既然都是嫁与他身份相当的人家,为何不找一个彼此互有情意的正常男人?
年勇说完担心孤老太太纠缠,借口还有事要忙,便自行退下。
孤老太太见到手的婚事就这么吹了,年勇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之前恭顺,对孤砚的称呼还从将军改成了东家,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进出不得。
可烦心事还远不止这一件。
孤砚丢了官职,往后就没了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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