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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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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到京中,祖母让人给你准备几身衣服,日后去各家赴宴也不失体面。”
“茵茵谢祖母关心。”
虞芜看向萦月,萦月轻轻摇了摇头。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是下她与她家皎皎面子来了。
老夫人对她的不喜可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关氏与二房夫人将氏低眉喝着茶。
封怀霁看了眼萦月,声音不轻不重:“让你二姐带你去玲珑坊挑合心意的,若不想出门,让玲珑坊上门亦可。”
老夫人面色微滞。
虞芜稍怔,随后端起茶盏掩下嘴角的笑容。
萦月不解地看向封怀霁。
封怀霁抱着封怀祈大步跨出大厅。
封怀礼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也想溜了。
出了延寿堂,封怀霁将怀里的小家伙塞到封怀宴怀里。
小七对上封怀宴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半点不怵,呲牙朝他笑,“大哥。”
封怀宴应了声,弯腰将他放到地上,随后朝自已院子的方向走。
小七落了地,抱住萦月的腿。
封怀霁将玉佩拿出来,递给萦月,“之前许诺小七给你的大礼。”
萦月看了眼玉佩,上面刻了一丛青竹,她抬眼,拒道:“二哥,阿祈童言童语,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封怀霁弯腰将其塞到封怀祈手中,“即已应下,便是要做到的,凭此玉佩,可在天斋阁、玲珑坊、红颜阁等楼铺取你喜欢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名下的商铺,往来都是京中勋贵。
封怀祈握着玉佩看向萦月,“阿姐,要收下吗?”
萦月点了点头,“谢谢二哥。”
二哥倒是与娘亲口中所说的不亲人不太相符,又或者是喜欢阿祈。
封怀霁应了声,“皎皎是你的小名?”
“是,娘亲为我取的小名。”
“明月何皎皎,倒是与你大名相衬。”封怀霁拉着封怀祈的后衣领将他带到面前,“可要去我那边玩?”
找这小家伙的借口脱身,出来了也不能真将还不熟悉府中的他们丢在路上自已离开。

封怀祈举起手里的玉佩,“阿姐,给。”
萦月接了过来,见没有穗子,顺手从荷包里拿出流苏穗子系了上去。
封怀霁转头看向她,脚步慢下来与她同频。
“二哥,你和我爹说的不一样。”
萦月抬眼,正好和封怀霁对上目光。
“哦?你爹怎么说我的?”
萦月转过头,好了,想让笨蛋弟弟闭嘴都不行了。
“我爹说,让我和阿姐离你和大哥远一些,你和大哥不喜欢别人靠近。”
“可是二哥你会抱我耶,还要带我去你院中玩儿,二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不喜欢,老五说得真没错,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小孩儿。”
封怀祈脑袋耷拉下来一点,又立刻抬头,“那二哥不喜欢小七,也不喜欢阿姐吗?”
封怀霁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的目光,默了会儿后哼了声,“逗你的。”
“所以二哥喜欢我对吧?”
“你话多。”看他的小荷包里鼓鼓的,还有一股甜腻的味道,封怀霁拉开,拿出里面的糕点塞他嘴里。
封怀祈捧着糕点啃了起来。
进了院中,封怀霁让青冥给他们上茶,看了眼那三岁小孩儿,道:“换成花茶。”
“是,公子。”
萦月坐下来后,让身边的大丫鬟去延寿堂外等着,将来了青竹院的事告知虞芜。
“阿姐,我渴了。”
“等一会儿。”萦月轻轻晃着杯中的澄亮的花茶,“过来。”
“做什么?”
“给你擦手,不然一会儿扯我衣角,又将碎屑沾上去。”
“哦。”封怀祈乖乖将手举到她面前。
封怀霁喝着玄青端过来的白茶,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对面的姐弟俩。
有三分像,但不多。
“宿主,她是任务对象。”
“哪个她?”
“封怀祈……”万界珠语调拖长,贱兮兮道,“旁边的那位。”
封怀霁借着放下茶杯的掩饰,屈指将万界珠弹飞。
万界珠砸到了桌角,轱辘往地上滚,眼花花冒星星。
封怀霁喝着茶,听着封怀祈嘀嘀咕咕地和萦月说京城与博州哪里哪里不同,因为这个话特别多的小家伙,气氛倒也不尴尬。
就是这一声声“阿姐”的,听起来过于聒噪了些。
小姑娘好脾气。
脾气好的萦月最终抬手捂住他的嘴,莹润的杏眼微瞪,“好了阿祈小话鬼,今日我不想听你叫阿姐了。”
“那我叫皎皎姐姐。”
“这个也不许叫。”
“好吧。”阿姐每次都这样。
玄青这时走过来,道:“公子,九小姐,七公子,正厅那边传话来说,让几位过去用家宴。”
封怀霁放下茶杯,抚了抚衣袖,“走吧。”
萦月牵起封怀祈,“要不要书康抱你?”
书康是照顾封怀祈的近侍。
“我不要,我可以自已走。”
封怀霁直接将他捞进怀里,“短胳膊短腿的,耽搁我用晚膳。”
从今日祖母的态度来看,她不喜后来的三婶乃至小姑娘,去晚了该发难了。
“二哥,我是男子汉了。”
“七岁再当男子汉也不迟,你如今就是个三岁小屁孩。”
“哼。”
一路过去,天色渐暗,府内已经亮起了灯,灯影飘在府中的假山流水中,似闪烁星点缀了夜空。
进了正厅,封玦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封怀霁怀里抱着的封怀祈,伸手抱了过来,“怎么让你二哥抱了?”
“我说自已走,是二哥非要抱我的。”
“爹爹。”
“三叔。”
“嗯,进去吧,就你们和老大没到了。”
封玦话落,封怀宴就踏着夜色走了过来,“三叔。”
“大哥。”萦月朝向封怀宴问了好。
“嗯。”封怀宴淡淡点头,与封怀霁并肩跟在萦月身后进去。
大盛民风开放,没有男女不能同席的说法,进了厅内,长长的方桌一边坐着男子,另一边坐着女眷,老夫人坐在上首。
看萦月来得有些迟,老夫人本想说两句,但又见封怀霁与封怀宴在她身后,将话咽了回去。
她这两个孙子有点孝心,但不多,上次往大孙子院中塞了人,他已经不满了,对她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既然人都齐了,就用膳吧。”老夫人开口道。
席上各人安静地用着晚膳。
封怀霁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已,抬眼淡淡看了过去,目光变冷,但想着今日是为三叔一家回来而办的家宴,到底没发作。
祖母真是老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接到府里住。
封怀宴身上的气息亦是冷了些。
侯夫人关氏脸色亦是不好,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惦记她儿子。
坐在封怀霁旁边心大的封怀礼端着碗,感受着身旁的人气息的冷,心想不知道谁又惹到二位兄长了。
用完了晚膳,各房主子陆续离席,封怀霁与封怀宴留了下来。
“祖母,孙儿与您商量件事。”封怀霁笑道。
“什么事?”
“您那几位娘家孙女,在府中也住了有些日子了,孙儿看着她们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住太久于名声有碍。”
他们认为他兄长日后大概是要娶高门贵女的,老夫人娘家门第低了些,娘家孙女主要是奔着他来的。
“霁儿这是要赶你表妹走?”
“是,住久了,某些人会心生妄念,我对那几个所谓表妹无意半分。方才席上她们的作态您应当看到了,当着众多长辈的面,对着我与兄长失礼至极。”
“您若是不送回,孙儿派人赶走。”
封怀霁可不想日后下朝下值回来,时不时“偶遇”她们其中一个,应对朝事还得应付她们,未免心累。
“祖母,孙儿想法与二弟一致,您尽早将她们送走,孙儿此前已经退让过了。”
透过烛火,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孙子如出一辙的冷脸,张了张嘴,“祖母会好好考虑。”
封怀霁与封怀宴向她行礼告辞。
老夫人怔怔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苦楚。
娘家日渐衰落,她不过是想拉娘家一把,只要其中一个侄孙女跟了无论是大孙子还是二孙子,娘家的门楣都能高上不少。
可这两个孙子可真是心硬啊,竟不肯帮上一帮。
封怀霁回了青竹院,青冥迎上前,“公子,九小姐给您送了东西过来,我放在了桌上。”

封怀霁进了内厅,坐到椅子上打开桌上放着的木匣子。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封信,他拆开便看到了两行字,“向二哥还礼,安神静心的香。”
不像她人那般乖软,这字倒是飘逸灵动。
封怀霁将信放到一旁,打开匣子,混了其他药材的沉香味飘入鼻尖。
他拿了一条,放进香炉中点燃,随后去洗漱。
回来后,兽烟不断,锦幄生香。
前些日子忙,这两日休沐,倒是无事可做,宫中往博州调人马,京城风平浪静。
今上自十六年前宫内之变,喜怒难辨,朝臣数年惶而守已。
近两年来,因上无嗣,许多官员蠢蠢欲动,上奏言选宗室子过继。
同时,选妃的折子有了冒头的后,数量与日俱增。
今上默而任之,不知是同意还是戏看跳梁,心思捉摸不定。
封怀霁掀开纱帘,躺上床。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青冥的声音传来,“公子,院卫抓到了个人。”
封怀霁拉开领口,胸膛微敞,“谁?”
“张家小姐,逼供之后得知是老夫人那边相助,绕开府中守卫,到了院墙外。”
“她听闻您让老夫人驱她离府,是想……爬床。”
封怀霁没起身,“今夜就驱她出府,敲锣打鼓,既然不要脸面,我也无需给她留什么体面。”
“也为,杀鸡儆猴。”
“明日你亲自带人将那几个表小姐都送走。”
“至于老夫人那边出了力的人,打上十来二十大板,伤势弄得惨烈些,趁夜丢回去。”
“不想让她孙儿睡个好觉,那便别怪我这个孙儿给她老人家醒醒神了。”
“老人家到了晚年,精力如此旺盛,少睡一夜两夜的,病不了。”
再多的孝心也被她数次的恶心与添堵磨没了,更何况她早年没少磋磨他母亲,立婆婆威严。
大房如此多庶子庶女,他这祖母功不可没,她没少给他那父亲塞人,生怕没人“伺候”她的长子。
今日门前那不轻不重的对他父亲的训斥,也不过是给兄长塞了人心虚。
叫一声祖母,称一句“您”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孝心了。
彻底闹翻了也好,日后他兄长那边的事放到明路了,也少一个拦路虎。
今上当年没少因为太后所谓的孝道受罪,孝不孝的,即便传出去,事出有因,他不会落得不孝的名头。
当然,这事传不出去。
“是。”青冥往后退出去。
“等等,我让你编新的穗子,可编好了?”封怀霁眼前忽然闪过萦月往玉佩上系穗子的模样。
“尚未,明早便编好,我们编得丑了,您若是带出去,有失体面。”
“速效低下。”
青冥不语,退了出去,随后不久,夜中隐隐有闷哼声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渐远。
第二日一早,封怀霁起身练剑,玄青在旁边汇报昨夜的事。
“昨夜府中的人都起了,亲眼看着我们将那人赶了出去,甚至旁边的的人家亦是出了门观望。”
“今早青冥带着人去将府中那几个表小姐都送上了马车。”
“老夫人怨怪您不给她留脸面,气得昨夜一夜未睡,连夜请了府医。”
“侯爷知晓此事,欲要过来问责,但被世子拦下了。”
过了一会儿,封怀霁将剑扔给玄青,去洗漱后用膳,心想这晨起请安就可以不去了,母亲也能睡个好觉。
前几日好友付凭云邀他东郊骑猎,封怀霁今日前去赴约。
将到大门时,便见那个话多的小堂弟拉着他阿姐的手摇晃,满脸期待,“阿姐,你就陪我出去玩嘛~”
萦月还有些困,不太想出去,但禁不住阿祈撒娇,懵懵地被他拉着走到了门前。
今日本是要早起给老夫人请安的,但老夫人那边说身体不适,于是取消了请安,她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下午再出好不好?或者你去找五哥,五哥说想去玩可以找他。”
“好吧,那我就自已玩到下午吧,想要阿姐陪我。”封怀祈低着脑袋拉她往回走。
“算了,都到门前了,便陪你出去了,你想要去哪儿玩?”萦月看不得他这失落的小模样。
“不知道,就是想出去玩,我还没在京城玩过呢。”
萦月一瞬沉默,转头时看到了走近的封怀霁,“二哥。”
“出门?”
萦月点头,“阿祈说要出去玩,但又不知道想去哪儿。”
封怀祈听到他的声音仰起头,“二哥,你知道哪里好玩吗?”
封怀霁看了眼眸光似乎比昨日要水润些的萦月,随后低头掐着小家伙的胳肢窝将他提起,往门外走,“带你去骑马。”
萦月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跟上,“阿祈能骑吗?”
“让青冥带着他骑便好,有较为温顺的小马驹。”封怀霁将封怀祈塞进马车里,随后转头看她,静了一瞬后不太熟练地朝她伸手。
萦月看着眼前伸过来的大手,轻轻搭上去,借力上了马车,“谢谢二哥。”
封怀霁应了声,翻身上了马车,“你昨夜送来的香挺不错。”
“我做着玩的,二哥喜欢便好。”
萦月扯着封怀祈的袖子玩,看封怀祈想伸手拿桌上的豌豆黄,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额头,“阿祈不许吃那么多糕点,早上已经吃过了。”
封怀祈闻言乖乖把手伸回来,“哦。”
封怀霁给她倒了杯茶。
阿祈无聊撩开车帘往外看,街上摊贩已经很多了。
“阿姐,明日我们去逛街吧。”
“今日还没过完,你就想着明日怎么玩了。”
“我想想都不行吗?”
“行,但明日我不陪你出来了,你自已出来。”
“那我也不出来了,没有阿姐陪没意思。”
“黏人精。”
封怀祈哼哼两声,就趴着窗户继续看着外面。
萦月慢慢地嘬着茶,封怀霁见状,问:“不喜欢?”
萦月抬眼,“不喜欢,所有的茶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喝花茶。”
封怀祈闻言转头,“我和阿姐一样!”
“跟屁虫。”封怀霁哼了声。
封怀祈选择性忽略,“二哥,骑马好玩吗?”
“你骑了不就知道好不好玩了?”估计连马都上不去,马场内倒是有许多小食,这小家伙能玩上一会儿。
他也是鬼使神差才把她们带上,将她们带上马车后才意识到不妥。

“我们何时回来?”萦月问。
“约是傍晚,我留青冥在你们身边,若是想回了,让他随时带你们回。”
“喔。”萦月悄悄打量他。
封怀霁侧头,对上她的眸子,她目光有些慌乱地飘走。
“看我作甚?”
被抓包了,萦月有些局促,手指轻轻揪住腰间的流苏配饰,“来京前,听闻传言说二哥是玉面阎罗,做事不留情面,喜怒不定,手段狠辣,能止小儿夜啼,便有些好奇。”
再想到昨夜他大张旗鼓将人赶出府中,甚至对祖母也不退让半分,确实是有些不留情面。
手段狠辣嘛,暂时没能看出来。
封怀霁撩开帘子,让青冥下去了一趟,马车停了。
他转头,“不留情面,看对方是谁,做了何事,至于止小儿夜啼,夸张之辞。”
封怀霁解释完,微微垂眸,心中有些莫名。
杏眸转了回来,萦月迎着他的目光偏头看他,“噢。”
不惹他生气,他应当还蛮好说话,是个爱护弟弟妹妹的兄长吧?
但昨日与二姐、四姐交谈,她们不太敢靠近,似乎是有些惧怕大房的两位嫡亲堂兄。
青冥回来了,敲了凭木后,封怀霁将手伸出去,拿回了一个纸袋子,一股甜香味充溢在车厢内。
马车继续走了起来。
封怀霁将袋子放到桌子上,“糖炒栗子,味道不错,若是想吃其他吃食,出声便可,让青冥去买。”
“谢谢二哥。”
封怀祈扯了扯萦月的袖子,“阿姐,我可以吃吗?”
“可以,但不能吃那么多。”
“五颗可以吗?”
“可以。”
“那阿姐你别动,我来给你剥,糖浆沾到手上腻腻的。”看了看旁边,没有平常跟着他们的近侍,封怀祈道。
近侍在后面的马车。
“我剥完后,阿姐再给我擦手。”
“那你剥吧。”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萦月也没拒绝。
封怀祈还真认认真真地剥起了栗子,并将剥好的栗子放到旁边的小纸袋里,“阿姐,给你,我剥的栗子肯定是最好吃的。”
萦月接过,送进嘴里,哄小孩儿道:“嗯,阿祈剥的栗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封怀霁看着这小家伙笨拙地剥着栗子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袋子拿到面前。
“二哥你也要吃吗?那等阿姐不吃了,小七也给你剥。”
“我给你们剥,让你给我剥,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欺负小孩子了的萦月默默将嘴里的栗子咽下。
“好吧,那二哥你给我剥,我给阿姐剥,阿姐说我剥的是最好吃的。”
“这不是你让你阿姐哄你的话吗?好吃是因为这栗子本来便好吃。”封怀霁将剥好的栗子一颗颗放进萦月面前的碗里,坏心眼道。
“就算是阿姐哄我,我也高兴,因为阿姐喜欢我才哄我,你看她哄你吗?”封怀祈皱了皱鼻子,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
“我不是孩童,不需要人哄。”
这小子倒是聪明得很。
封怀霁抬头,看向萦月。
“嗯?”她不解。
“皎皎不喜欢二哥吗?”
“没有不喜欢。”幼稚,和小孩子拌嘴。
又或许是恶趣味上来了。
他将一颗剥好的栗子放到封怀祈面前,“不哄不意味着不喜欢,你阿姐也喜欢我。”
封怀祈哼了两声,把栗子塞进嘴里忿忿地嚼了嚼,“但阿姐最喜欢我。”
一路上听着他逗孩子的声音,萦月心想这个二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到了地方,马车停了下来,封怀霁将小话痨提了下来,随后又扶着萦月下车。
早已到了的付凭云看他还带了人,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封二,你怎么还带了人过来?”
“三叔家的弟弟妹妹,出门时遇上了,便带来了。”封怀霁招手让萦月上前,“这是我家九妹妹萦月。”
“他,付凭云,永安侯家的,在家行三,你叫他付三哥便好。”
“付三哥。”
看清了萦月的模样,付凭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点了点头,笑道:“封九妹妹好,倒是第一次见你二哥带着家中妹妹出来玩。”
“我记得你们家中的女孩儿这一辈是行菡字,你怎么不按字辈取名?”
封怀霁偏了点头看她,他亦是有些好奇,三叔家的事他知道一些,但因三叔常年在京外任职,知道的不多。
对于萦月,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似乎是身子不太康健,常年在江南养着,逢年也不回京。
迎着二人的目光,萦月解释道:“我生而体弱,有些先天不足,爹爹寻了大师合八字给我取的名,说是能镇住病鬼,平安长大,因此没按家中的字辈取名。”
这是娘亲与她说的,但看着娘亲有些飘忽的思绪,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原来如此。”
封怀霁将抓着萦月衣角的小鬼提起来,让他与付凭云平视,“小七,你叫他一声付三哥,他会给你见面礼。”
他可没忘记这小鬼昨日得到礼物时那傻乐的模样。
“付三哥,我大名封怀祈,你也可以叫我阿祈哦,祈福的祈。”封怀祈笑眯眯道。
付凭云捏了捏他的小胖脸,“想要什么礼物?”
“都行。”
“送你匹小马如何?”
“好呀好呀~谢谢付三哥。”
封怀霁将封怀祈放到一旁的木箱上站好,“厚此薄彼可不好,送了一个,另一个不送?”
“送,当然送,没见过你这种当面讨要礼物的,今日没准备,明日你带回去给封九妹妹。”付凭云靠着箱子逗封怀祁,“封小七,我家侄儿与你同岁,你要不要到我家玩?”
封怀祈下意识看向萦月。
萦月回:“这回你该问二哥。”
“想去便去吧,我们府中与你同岁的,你怕是玩不来。”
封怀祈眼前一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啊?”
“什么时候都行,或者我带他上安定侯府。”
“那等我空闲了再去吧。”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好忙的?”
“忙着去街上玩呀,我和阿姐才刚到这儿,好多地方没去过呢。”封怀祈背着手,一本正经道。
“怪可爱的。”付凭云哈哈笑了两声。
交代了青冥几句,将萦月和小话痨安排好了,封怀霁与付凭云背上弓箭袋,踩着脚踏翻身上了马。
握住缰绳时,封怀霁看向旁边候着的玄青,想到了什么,道:“日后在马车上备些花茶。”
“是。”
付凭云与他一同策马离开,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花茶了?”

第351章 别那么黏你阿姐
“倒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用得上罢了。”封怀霁微微松开些缰绳,“走吧,今日你可别输那么难看。”
回回比不过,但瘾又大。
“你让我十箭。”
“亏你说得出口。”封怀霁一夹马腹,马飞驰出去。
付凭云快速跟了上去。
平林漠漠,风吹草动,箭矢破空的声音不时响起。
约是午时,封怀霁勒紧缰绳,奔跑的马儿停了下来。
封怀霁将箭筒里的信号弹射上空中,爆鸣声炸开。
玄青看到了信号弹,带着人进了围场,道:“公子,您今早猎了十五只猎物,六只野兔,八只野鸡,还有一只狍子。”
“付三公子猎了八只,三只野兔,五只野鸡。”
封怀霁调转马头,“她们可回去了?”
“还未,七公子玩得正在兴头上,让青冥带着他转了许久,九小姐在马场看台上读书。”
付凭云看到信号弹,策马而来,勒停马儿,“怎么如此快便要结束了?”
“回去用午膳。”
付凭云跟在他身旁,“从前都是猎一整日的,你该不会熬了几夜办公,体虚了吧?”
封怀霁斜睨他一眼,“那你还猎不过一个体虚的人,当真是虚极。”
付凭云一噎,又问:“回去带你那两个弟妹用午膳?”
“嗯。”
“你交代青冥一声不就好了?”
封怀霁微微一顿,“今日天斋阁推出了新菜品,忽而想去一试。”
确实交代一声便好了,但他下意识地想着回去。
“天斋阁是你的产业,每次新品不都率先送你府上,还得你亲自去?”
“许久未去了,忽而兴起,请你吃饭还不乐意?”
“乐意。”
进了马场,封怀霁下了马,让玄青牵着马进入马厩,自已往看台上走。
来时还早,没什么人,如今场内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穿着骑装的各家子弟,反倒显得看台上穿着常服趴着的萦月有些异类。
“二公子。”贴身侍女竹苓与竹萱朝他行礼。
身旁有阴影笼罩,萦月抬头,杏眸微亮,语气也带着几分欣喜,“二哥,你回来了。”
自已待着有些无趣,但看阿祁玩得那么高兴,她也就继续待着了。
封怀霁不自觉掀唇,“嗯,饿了吗?”
“有些。”
封怀霁看向旁边的玄青,“让青冥把那小鬼带回来。”
“是。”
封怀霁想起方才她看着场下的眼神,问:“想骑马吗?”
“想,但我不会。”萦月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语气有些失落。
“有空我教你。”
“真的?”她抬头,尾音上扬。
“嗯,饿了吗?带你去用午膳。”
“去哪儿?”
“天斋阁。”
“天斋阁的菜品味道很不错,从前我在博州与扬州的时候,时常让人去天斋阁点菜。昨日你给我的那枚玉佩,上面的那丛青竹与天斋阁牌匾上的一致,天斋阁与二哥有关系吗?”
“我置办的产业。”
提着裙摆走下看台的萦月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天斋阁分店开往大江南北,与玲珑坊、红颜阁等同为一个东家,竟是他的产业。
“那二哥送的玉佩真是大礼。”她都觉得接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听闻同样的玉佩也只有三枚。
看她的神色,封怀霁淡淡道:“都是礼物,没什么收不了的。三叔不曾任职扬州,你怎的还去了扬州?”
“博州还是偏北了些,冬日里冷,我幼时身体不好,十三岁前都是在扬州住的,那儿比较暖。”
“五岁前爹爹在博州任职,娘亲在扬州陪着我,等我六岁了,她才跟着爹爹到博州住,半年回扬州看我一次。”
“八岁那年爹爹调任琮州县令,距离扬州近了些,便两个月到扬州看我一次。”
“十三岁我身体养好了,爹爹又调回博州,时任博州太守,我才到了博州住。”
也是那年,封怀祈出生。
虞芜是博州邱县书院院长的女儿,家世比较低,从前也嫁过人,无子,丈夫亡故后回到了娘家。
封玦的元妻生下双生子后病故,他作为邱县的县令,巡视书院,与虞芜相识,后来成亲。
封玦的元妻是老夫人的侄女,当年老夫人朝他施压,不顾他意愿与娘家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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