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大人她铁树开花了—— by习习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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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明与她十指紧扣。
 心动之际,陶夭夭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莫名的话,“我等了你好久。”
 又一行泪水流下…..
 一番缠绵亲昵后,陶夭夭昏睡在了白明的怀里。
 白明将她抱出了浴室,缕缕黑气缭绕,怀中的娇嫩人儿就从头干到了脚,香喷喷的,不带一点水珠。
 他将人放在了卧室的大床里,替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陶夭夭,彷佛在欣赏着什么旷世宝贝一般。
 白明握着陶夭夭的手摩挲着,“夭夭……”。
 想说得太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思念那么深,无法用只字片语去表达。
 为了能有一线生机回来,为了兑现他离开时的承诺,白明不惜在命悬一线之时,选择了堕入南极下的魔域。
 他回来了,可是却成了妖狐回来的。
 他不再是以前的白明了。
 但,他的心中还是留下了一份纯净,那是他对桃夭夭的思念。
 陶夭夭浑浑噩噩地睡到了次日中午。
 睁开眼的瞬间,便看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躺在自己的身旁,深情地看着她。
 想起昨日的事,陶夭夭的脸登时就红成了苹果,耳垂红得滴血。
 羞涩让她无地自容,只好扯着被子蒙住了头,躲在被窝里,不敢直视白明。
 可即使闭上眼,那香艳羞人的场面,还有当时让人沉醉的感觉始终在脑子里回放。
 白明也钻进了被子里,霸道地将陶夭夭搂进怀里。
 “为什么躲起来,你很害怕我吗?”
 陶夭夭紧闭着眼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她很气,气自己没用,那么轻易就沦陷了,第一次就这么地稀里糊涂交出去了。
 “夭夭,我们成亲吧。”
 “成……成亲?”,好古旧的用词,陶夭夭愣了一瞬。
 陶夭夭闭眼,咬牙撒谎回绝。
 “不行,我有男朋友。”
 “谁,我去杀了他。”
 白明心中杀意顿生,连陶夭夭都感觉到他身体里透着一股摄人的气息,只是无法用语言言明。
 “说,是谁?”,白明搂住陶夭夭的手力度加大。
 陶夭夭睁开眼,对上那好看却又阴鸷的眸子,嗫喏道:“我骗你的。”
 “那我们成亲好吗?”
 “不行。”
 “为什么?”
 “你是妖怪,我是人,我们不会幸福的,我们会被世人唾弃的。”
 “那我……就把整个世界的人都杀了。”
 “……”
 陶夭夭错愕地睁开了眼,一口气没喘顺,一直打着嗝。
 他怎么动不动就想杀人,这么暴力血腥的吗?
 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明,只差分毫就又要嘴对嘴了,陶夭夭的脸不仅红,还很烫,心里也像揣了个兔子一样,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陶夭夭的内心很矛盾。
 她怕白明,可昨晚的交融却又让她很心动。
 陌生的记忆似乎唤醒了她心中隐藏的情愫,难道那是她所谓的上辈子?
 不行,她以后是要当医生的,是要相信科学的,哪来的上辈子。
 “这,这,这成亲的事,真……不成。”,陶夭夭说话磕磕巴巴的。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不是说睡了就得结婚,再说他一个怪物,爸妈怎么会同意。
 另外,他们才刚认识一天,怎么就可以谈婚论嫁呢?
 还有,她大学也没毕业呢,法定结婚年龄……倒是刚够…..
 可,结婚后就要生娃,难道让她带着球去上学?
 太可恐怖了。
 白明瞳孔变成了黑红色,与陶夭夭躲在被窝里,阴冷地回问道:“为什么不行?”。
 “首先,我是人,得按照人的规矩来,我大学没毕业……再说,结婚是要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和赞成才能幸福的…….”
 陶夭夭布拉布拉地给白明讲了一通大道理。
 “只要你肯跟我成亲,我可以等你毕业,也可以跟你去见父母……但是,你要每天住在这里。”
 “可我爸妈……”,见白明是个可以商量办事的妖怪,陶夭夭有点得寸进尺。
 “你想看着他们死吗?”,白明周身黑气缭绕,摄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再违抗。
 陶夭夭腾地坐了起来,用力摇头,“不想。”
 顺毛哄他,来日方长。
 陶夭夭以为白明是个顺毛哄就能任由她摆布的妖怪。
 谁知,他就是个大魔头,而她就是大魔头掌心里的小白兔。
 白明除了每天接送她去学校,还逼着她入道修仙……!!!
 三观碎裂,怀疑人生。
 可是,不发脾气、不疯魔的白明,却像是天使萨摩一样,只有你给他亲亲抱抱,一切都好说,好撸得很。
 多年以后。
 陶夭夭与白明结婚了。
 证婚人是月老。
 婚后不久,陶夭夭就生了个团子。
 于是,万华山上,便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个浑身透着妖气的九尾狐,带着一名女子,还有一个半人半妖的小狐狸,时常在月光下打坐修行。
 只有几岁大的白泽偷偷睁开眼,瞧了一眼打坐的父亲,便小声地跟一旁的陶夭夭嘀咕道。
 “妈咪,我想吃鸡腿。”,
 “好好打坐,一会儿你爸满意了,就给你吃了。”,陶夭夭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哼,好无聊,我想去找幼儿园的小朋友玩儿。”
 “哎,谁不是呢,妈咪也想出去玩啊。”
 “妈咪,你快去亲亲爸爸,哄哄他,让他带我们出去玩,去吃鸡腿,好不好?”
 “umm……要不然……试试?”
 一座商业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
 高级定制的皮沙发上,眼看着就要三十而立的郝俊来了个葛优瘫,哈气连天,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大哥,你可真是的,大早上就夺命呼,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好回去睡觉。”
 办公桌后面的男子起身,手里拿着几张照片,走到沙发前递给了郝俊。
 “小俊,这里有几张照片,分别是赵家、李家、冷家、程家的几位千金,你看看。”
 郝俊疑惑不解,没接。
 看着大哥手里的那几张照片,迷糊迷糊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迷茫。
 “怎么个意思?”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男子说。
 郝俊揉了揉眼睛,强打着精神,“我三十还不到,就老大不小的了?”
 逼婚就逼婚,还拿年龄当借口,牵强。
 “你大哥我……可是二十五岁就娶了你嫂子,你二哥也是二十六七时,娶的你二嫂,你说你算不算晚?”
 郝俊头搭在沙发背上,两眼一闭,耍起了赖。
 “我不结,我还没玩够呢,找女朋友、找老婆多烦啊,天天有人管,就算结,我也得找个我喜欢的。”
 男人神色俊冷,表情严肃。
 “我们这种大家族企业的子女,结婚就是扩大家族实力的战略手段,强强联合,才能走得更久更远。父亲的意思也没人敢违背,你衣食无忧,游手好闲,过了这么久的逍遥日子,也该为给家族事业做点贡献了。”
 男人将那几张照片扔到了郝俊身上。
 “快选一个,别好赖不知,父亲若是生气了,你到时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让你跟谁结,就得跟谁结。”
 郝俊气得腾地就坐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逼婚?我要找父亲去理论。”
 男人耸了下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就去吧,到时银行卡停了,别来找我。”
 逍遥自在怎么能没有钱呢?!
 郝俊秒怂,先选了再说,结婚的事可以找借口往后拖。
 几张照片,几眼就过。
 郝俊的视线却停在了最后一张。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看上这位千金了?”,旁边的男人很会察言观色。
 郝俊摇头,“那倒……没有,就是觉得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不禁摇头笑了几声。
 “你这傻小子,整体就跟你那帮狐朋狗友瞎混,就不知道往女人身上用心思。”
 男人用手指朝郝俊点了点,“你这是一见钟情啊。”
 “一见钟情倒不至于,就……”,郝俊表现得有些勉强,“就还算有眼缘。”
 “那……就她了。”,男子替郝俊做了决定。
 几日后。
 冷家的餐桌上。
 “冷月,明天就是你和郝家老三郝俊订婚的日子了,好好准备下。”
 冷月低头,撇嘴皱眉,不满道:“有什么好准备的,一个酒囊饭袋,放在古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对于冷家和郝家的联姻,冷月内心也是持抵抗态度的。
 但,她偏偏是个有野心、很现实的女人。
 知道什么是冷家需要的,更知晓婚姻联盟就是一种双赢的发展手段。
 反正跟谁结婚都是一样,天下哪有长久的爱情,过了保鲜期,也都是索然无味。
 既然如此,那就找个可以对自己事业终身有利的男人吧。
 郝俊家多个企业都在电子行业上占据头排,拥有很强的技术实力和极高的名誉。
 冷月看重的就是这点,所以,也想借郝俊的家势,来发展下她名下的冷家电子行业。
 所以,这婚是要结的,但是,冷月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郝俊。
 次日,两家见了面。
 就像是两家企业谈生意、签合同似的,谈了下彼此想要的条件后,就定下了婚期。
 没几个月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婚礼当天。
 婚礼是在一家高级酒店里举行的。
 一切流程结束后,郝俊与冷月便一同来到了总统套房。
 房间里到处插满了玫瑰花,床上、浴室里也都撒满了玫瑰花瓣。
 随处可见的大红色,更是将这总统套房弄得红彤彤的。
 冷月走到沙发前,掸了下沙发上的玫瑰花瓣,将红色的沙发抱枕扔到了一旁,然后特豪气地坐了下去。
 她从兜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摊在了沙发桌上,然后开口与郝俊说了今日第一句话。
 “过来坐下,签个合同。”,整个过程,冷月都未瞧郝俊一眼。
 郝俊松了松领间的蝴蝶结,又解开了衬衫的两个纽扣,脱掉西服外套,这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合同?大婚之日,签什么合同?”,郝俊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坐在了冷月的对面。
 拿起那所谓的合同一看,嚯,好家伙……十年婚姻协议。
 大致翻了下。
 无非就是婚姻期间内,可以出去玩,但是不许有绯闻,不许带女人到家里来,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需要夫妻共同出面的场合要积极主动配合,诸如此类等等。
 十年契约时限一到,若双方经协商,意见一致,便可离婚。
 郝俊看完了,咋舌道:“这位姐姐,你这是欺负人啊。”
 “姐姐?”,被叫姐姐的冷月很不高兴,“谁你姐姐?”。
 “你啊,你比我大三岁。”,郝俊突然痞坏痞坏地笑了起来,“女大三,抱金砖。”
 “不许叫我姐姐,叫我冷月,在家里和外人面前,就叫我阿月。”
 是个女人都不喜欢被叫姐姐,即使年龄的确比他大。
 “不要。”,郝俊玩世不恭地摇头表示拒绝,“我要叫冷,大,姐。”
 冷月一个眼刀子就瞥了过来,心里暗骂:幼稚。
 “别墨迹,快把这个签了。”
 郝俊摇头,“你这条款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冷月反问。
 “凭什么就要求我不能往家里带女人,那你呢,你要是往家里带男人,那怎么办?”
 “还有,要是你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传出绯闻,那我怎么办?”
 冷月斩钉截铁地回道:“因为我不会。”
 郝俊一脸不信,“这不可好说,人都是会变的。”
 “行。”,冷月很爽快地点了头,这个酒囊饭袋倒是不蠢。
 于是,她又在协议上面补充了几笔,“改好了,你签吧。”
 郝俊从冷月手中接过笔,在协议上草草地划拉几下,就递给了冷月。
 冷月一看那字,眉间的皱纹蹙得更紧了,这字写得真难看,歪歪扭扭的,还不如小学生写的。
 冷月自己睡到了大床上,郝俊则被赶到了沙发上。
 除了床头灯开着,其它的灯都关了。
 两人换了个环境都睡不着,各自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冷大姐,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俩光这么躺着多没劲,要不干点该干的事儿?我们家给你们冷家那么多好处,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冷月懒得搭理他。
 “我可还是个童子鸡,为了今天,我可是提前做了不少功课,查资料,看电影……嗯,包你满意。”
 “…….”,冷月躺在床上,仍不予以理睬。
 冷家的人要有家教,不能和二混子一般见识。
 “冷大姐,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啊,我怎么看你…….”
 郝俊话还没说完,枕头就砸过来了。
 “冷大姐,冷大姐,你姐姐姐地,怎么叫个没完?”,冷月终于发飙了。
 可是她生气的点不是郝俊那些轻浮的话,而是因为他总是叫自己大姐,这词侮辱性极强。
 郝俊躺在沙发上咯咯咯地傻乐,他觉得自此人生又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逗冷月。
 这冷月跟以往追着他屁股后的女生不一样。
 一本正经,整天都是张扑克脸,好像谁欠她八百万似的。
 可越是一本正经的,郝俊越是想挑战,就想看她被气得蠢蠢欲动,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白痴。”
 冷月直接关掉了床头灯,彻底断了屋里仅有的光亮。
 郝俊嘴欠得很,叽里咕噜地又说了好多气人的话,冷月全当自己耳聋,用被捂着头逼自己入睡。
 几个月过去了。
 郝俊跟狐朋狗友在外面飙车。
 眼看着一个个的都被女朋友、老婆给电话叫回家,郝俊有点嫉妒。
 他之前是觉得结婚没劲,怕被女人管,可这冷月也太不管自己了吧。
 他到半夜不回家,那冷月电话都没一个。
 他喝得醉醺醺的,那冷月让保姆伺候他,自己就回屋继续工作了。
 郝俊坐在车里,越想越气,于是给冷月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冷月在谈生意,与客户在外面吃饭。
 郝俊收到餐厅地址,脚踩油门,就朝那餐厅扬尘而去。
 本想找到冷月好好闹一番,撒撒气的,可到了餐厅门口,却见冷月无措地蹲门侧,垂头丧气的,没有了往日女总裁的气派。
 可怜巴巴的。
 郝俊梗了下脖子,觉得心里怪怪的。
 刚才想要气冷月的那些话,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郝俊推开车门,走到冷月身旁,在她身前蹲下。
 淡淡的酒气随风入鼻,冷月喝酒了。
 “怎么了,冷大姐?”
 冷月抬头,皱成了八字眉看向郝俊,借着醉意,难得叽歪道:“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叫我冷大姐。”
 有点意外。
 这个事业女强人也会撒娇,还有点小女人的一面。
 郝俊忍不住抬手捏了下冷月的鼻子,“有人欺负你?”。
 “不是。”,冷月摇头。
 “那是怎么了?”。
 “就……,就…….,我跟一个客户谈生意……”
 “嗯,然后呢?”
 “谈得好好的,就差明天签合同了。”
 “那不是该高兴吗?”
 “可是,那人骂你是草包,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郝俊忍俊不禁地,一侧嘴角上扬,“这评价挺中肯的啊。”
 “可是我不爱听。”,冷月的脸因酒劲上头,红扑扑的,撅着嘴,鼓着腮。
 “为什么?”,郝俊两侧唇角都翘起来了,眸中带着几分期许,笑意浓浓地凝视着冷月。
 “你是我的人,我不喜欢有人说你的坏话。”
 郝俊沉默不语,仍是望着她。
 “所以,我跟那人争辩了几句,还用红酒泼了他,这下…….生意黄了,那是我一直想要的大单子。”
 冷月想着想着,眼睛就又红了。
 “一个单子有什么的?”
 冷月摇头。
 “你不懂,我父亲重男轻女,所以我要证明给他看,我比我哥强,比我弟强,证明我们女人也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
 郝俊犹豫了半天的手臂,终于落在了冷月的肩上,将她拥入了怀里。
 “没关系,明天我就去找那个人,把那生意给你……找回来。”
 “真的?”,冷月醉眼朦胧地仰头看着郝俊。
 “嗯,真的,但是……天下哪有免费的,你得让我亲一下。”
 “……”
 “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
 郝俊露出一抹邪笑,下一秒就吻了下去。
 后来…….
 后来那十年的婚姻协议当然作废了。
 郝俊成了耙耳朵,成了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