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真千金后我靠玄学爆红by久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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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鬼魂到点了,就会有阴差来接他们,到时候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
 可现在是深夜时分,这里树高林深,常见不见日光,难免阴气重,滋长了他们的力量,连司机这样的普通人都可以看到他们了。
 万一司机要是被带走,这对司机还是那几个鬼魂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还得靠这司机送她去找住的地方才行。
 于是林芋开门下车,在司机被彻底围住之前,伸手按下了他的肩膀。
 “请问你好了吗?”
 这一下,就像是打破了某个僵局,司机如同溺水的人被拉出水面,猛然清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他茫然地看着林芋。
 林芋却是冷着脸道:“你好了吗?我急着走。”
 司机一下子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呼吸忍不住屏起,他不敢转头,只敢用余光偷偷看一眼背后,只见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退出去两米开外。
 虽然站的远远的,可那五双无神的双眼却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司机只觉得如芒在背,一口气瞬间提起,他不敢多说,对着林芋连连点头道:“好了好了,马上走马上走。”
 说着,逃也似地上了车。
 他也没看见,随着他的逃离,那群“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僵硬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舍,可是碍于林芋所在的位置,他们根本不敢靠近。
 他们不知道林芋是谁,但是本能惧怕。
 林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跟在司机身后坐上车。
 这次都不用她催,一见她坐好,司机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路边站成一排,面朝他,右手机械性地摇摆,就像是在和他说再见。
 夜色沉沉,看不清他们的脸。
 司机打了个哆嗦,油门踩的更加用力,一直到拐了个弯,看不见那几个“人”了,这才缓下心神,降下车速。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浑身脱力,整个人就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完全汗湿,粘在背上,脑门上也都是汗,空调风一吹,简直透心凉。
 抽出一张纸擦擦额头的汗,司机悄悄在后视镜看了一眼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林芋。
 想到先前她叫醒自己的那一幕,他有些后怕又有些尴尬。
 司机有种直觉,如果刚刚林芋没来喊他,那他可能真的要被带走了。
 他想问林芋是不是可以看到那些“人”。
 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她刚刚只字不提那几个“人”,只皱着眉头催促他快些走,如果能看到的话,她还会这么淡定吗?
 应该,不会吧?
 算了,多说无益,既然已经逃离几个“人”,他还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
 周围浓雾仍未散去,司机咬着牙,全神贯注看着车前的路,慢慢提起车速。
 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外头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越来越低,连车前的那一小块地都快看不见了。
 司机左顾右盼开始疑惑,他记得他来的时候没有开那么久的车,就算是因为雾天车速慢的缘故,他也该离开这公园进入市区主干道了,而且今天的天气预报也没说要起大雾。
 这鬼地方果然邪门的很,司机的心在扑通扑通跳。
 就在这时,他再次看到一束森冷的白光,从雾中直射出来。
 司机心里咯噔一声。
 这熟悉的场景,他想忘也忘不了。
 可这一路过去也没什么岔路,他怎么可能会回来,抱着仅有的一丝幻想,司机开了过去。
 而随着车辆的靠近,他再一次看到了那熟悉的两辆车,也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人。
 司机心一提,一言不发,目不斜视,一脚油门。
 林芋才刚想说话,车子就冲了过去,那几个人也远远被甩在了身后。
 她只好闭上嘴巴。
 十多分钟后,又是一样的灯光,司机已经惊到说不出话了。
 他这是被缠上了吗?
 是不是因为他先前下车?
 这么一想,司机简直想剁了自己的手,刚刚为什么要停车!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群“人”又一次拦住了他。
 司机的手都在颤抖,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原本半干的衬衫再一次被冷汗打湿。
 这怎么办,他不觉得自己掉头可以逃离这个怪圈。
 正当他犹豫不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一只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司机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吓得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看到后视镜里点自己的是林芋,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的乘客,不是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司机惊魂未定:“怎,怎么了吗?”
 林芋看着窗外:“开一下门。”
 司机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窗外,模模糊糊地,顺着灯光的方向,他可以看到几个身影正步履蹒跚地靠近。
 司机的嗓子有些发干,他忍不住道:“你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我们已经第三次来这里了!我们被困住了!我们被那群…东西缠上了!”
 “嗯。”林芋点点头,“所以开门,我要下车,我赶时间。”
 司机咽了口唾沫,整个人还在惊恐中,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回头盯着林芋看。
 不对啊。
 先前便是她不让他下车,也是她下车把他叫回来的,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这群不是人?
 侧头偷瞄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林芋,司机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遇到灵异事件了,偏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肯定有所依仗的吧!
 原来人家早就洞察一切,只有他,跟个傻子愣头青一样送上门,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交出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那五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排成一排站在他的车前,透亮的灯光照过来,他们的身体居然微微有些半透明。
 司机回过头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刻死死闭上眼睛,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先前跟这些“人”面对面还差点跟人家勾肩搭背,他的心脏就要停跳。
 林芋自然也看到那些“人”了,她掰了掰门把手,无奈道:“师傅,开门啊。”
 司机:“……不,不好意思,忘了。”
 他不敢睁眼,闭着眼睛摸索着把门锁打开。
 随后只听到“咔哒”一声门响,车子动了动,随后便是车门合上的声音。
 车里重归寂静,静得人心慌。
 司机闭着眼睛忽然有些后悔。
 他是不是应该跟着人下车才比较安全?
 林芋走下出租车,扫了一眼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的司机,贴心地帮他关上了车门。
 原本围绕在车前的鬼魂们,发现下来的不是司机,齐刷刷后退了三步。
 他们也不知道林芋和司机有什么不同,但他们本能觉得林芋不好惹,警惕地和她维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林芋转头看向车前的五个鬼魂。
 这条路上不见日光,本就阴气重,这五个人又同时车祸横死,怨气加身,再加上司机不听劝阻,与他们有过接触,鬼魂们对生气的渴望让他们自发凝结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俗称鬼打墙。
 司机是他们的目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三番两次回到这个地方来,林芋作为他车上的乘客,自然也没法避免,一次次循环。
 其实要破这鬼打墙也很简单,只要等阴差将这些鬼魂带走,没了鬼,鬼打墙自然而然也就破了。
 又或是等朝阳初升,晨光冲破雾障,也能破。
 但是这里能不能晒到太阳还是个问题。
 不管怎样,林芋等不了了,现在夜已深,她困了,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芋上前两步,谁知道对面的五个鬼步伐一致,十分默契,齐刷刷跟着后退两步。
 林芋扬了下眉毛,又上前两步,不出所料,这群鬼魂又后退了。
 于是在一进一退中,林芋成功将他们驱赶到了一块空地上。
 虽然现在没有灵符法器朱笔,但是她还有灵气,这是她唯一带回来的东西。
 看位置已经差不多,林芋伸出右手,指尖聚灵,金光隐现。
 看了一眼对面那几个有些不安的鬼魂,林芋挥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繁复的符纹,画到最后一笔的时候,整个符纹金光一闪,在空中显现。
 可惜了这惊奇的一幕,唯一一个能看到的人,正战战兢兢地闭着眼睛。
 符纹成功后便没有消失,泛着金光在空中漂浮不动,林芋闭上眼睛,口中开始默念往生咒。
 随着咒语的响起,面前忽然平地起风,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随后一座雕花石门在不远处拔地而起。
 不到一分钟,风平息下来,大门也完全显形,它孤零零地矗立在空地上,门中黑雾涌动。
 林芋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鬼门,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的咒语和她那边是通用的,那她就安心了。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兜帽的身影,从门中跨了出来。
 那身影整个脸都隐藏在兜帽下方,手中握着一条三指粗的黑色锁链,一头握在他手中,另一头就在门中,好似没有尽头。
 而他行走的每一步,手中的锁链都随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这声音说刺耳也不刺耳,就是听了让人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就连坐在车里乖乖等林芋的司机也听见了,他听着有些不舒服,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大门和黑衣人,顿时吓的他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作为活人的司机听到这声音都难受的厉害,就更不用说这些新死的鬼魂了,个个都捂着脑袋有些躁动不安。
 林芋看了他们一眼,指尖的灵光飞过去,分散落在他们身上帮助他们安稳心神。
 待他们都安静下来之后,林芋又将注意力转向那条锁链。
 据她所知,这锁链是所有阴差都配备的法器,有震慑魂魄的功效,很多阴差出场的时候都会故意震两下,给那些要收的魂来一个下马威。
 不过这位阴差的锁链倒是比她以前遇到过的那些阴差的锁链要粗一些,原本她还以为这是地府同意配备的流水线法器,没想到还是有些差别的嘛。
 那阴差出来以后,就站在门边,震了一下手中的锁链道:“走吧,该上路了。”
 鬼魂们听完,没有任何的反抗,排着队向他走去,一个接一个地钻进了门中。
 待最后一个鬼魂进去,阴差回头对林芋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一脚踏入门中,消失在了黑暗中。
 片刻,白雾乍起,待雾散去,门也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林芋回到车子上的时候,司机大叔还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之类的。
 一直到林芋在车子里坐好了,他还没反应。
 林芋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你要闭着眼睛开车吗?”
 司机慌忙睁开眼睛,他一看车窗外,外头的雾气已经散了,先前那个奇怪的门和奇怪的黑衣人也全都不见了,虽然他还在这条路上,但他就是有种感觉。
 他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司机大叔把车窗打开,探出脑袋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嗯,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再一看马路对面,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他的心,还是狠狠地一沉。
 依旧还是那两辆车,一辆车玻璃粉碎,一辆侧翻。
 只是车子内部不同于他先前看到的那般,这会儿的模样要惨烈的多。
 借着路灯,他可以看到有人歪倒在驾驶位上,赫然就是与他说过话的光头大汉,满头满脸都是血,还有更多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车门的门缝不断往外流。
 司机的声音有些干哑:“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林芋奇怪地看着他,心说你不是都看到他们的魂了吗?
 林芋:“嗯。”
 司机:“一个都没有活?”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而已,先前那个金链子壮汉的模样还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林芋:“嗯。”
 司机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抹了把脸,面色沉重地掏出手机报了警。
 林芋安静地看着他打电话,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挂了电话才开口:“可以走了吗?”
 “……”
 司机沉重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那个,我报了警,我要在这里等警察,我们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还要做笔录的。”
 林芋:“??”
 等到交警到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因为司机将现场车祸情况说的足够详细,所以来的交警不少,他们分了几个人勘查现场,又分了一个人来给司机和林芋录笔录。
 录笔录这个环节,司机已经提前预演过,所以他很顺畅地说出自己载客经过这里,偶然发现车祸,随后报警的全过程。
 交警一一记录下来,只是刚这样还不够,他提出要查看出租车的行车记录仪。
 司机没想到这茬,小小地紧张了一下,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灵异事件,难说他的行车记录仪有没有录下来,如果录下来了,那他该如何解释,人家会相信吗?
 司机满脑子都是问题,求助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林芋。
 谁知道林芋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交警去看。
 好在灵异事件并没有被录,画面中显示出租车的停好以后他下车往车祸那边跑了一趟,随后他就站在旁边空地不动,低头专心操作手机。
 司机看着这一幕有些胆寒,曾经的回忆马上在脑海中浮现,他记得很清楚,那会他正被那五个鬼团团围住,可画面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行车记录仪还在继续播放,随后便是林芋走过去喊他,他吓了一跳,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他跟疯了一样跑回来,之后的画面便静止不动了,直到警车到来。
 因为离得有些远,行车记录仪并没有录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交警看了一会,虽说司机的举止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别的出挑的举动,所以他只是诧异:“那你怎么在这里停了这么久?”
 行车记录仪上显示,司机的车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十点零二分,而他报警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中间足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差。
 司机一下子卡壳了。
 他……他也不知道啊!才过了十多分钟吗?他还以为自己在这里至少转了快一个小时。
 林芋帮他解释道:“司机师傅刚才都吓傻了,还是我去把他叫回来的,后面他在车里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才想起来报警。”
 司机赶紧点头:“对,对对,我第一次,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车祸,有点紧张。”
 交警狐疑地看了他俩一眼,确实是林芋去叫司机回来的,可是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行车记录仪已经足以证明他们两个真的是路过,于是交警点头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司机重重松了口气,起身与他道别。
 出租车重新上路。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在司机的眼中,林芋已经从普通乘客瞬间晋升为大佬,而且是救了他命的大佬,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就差来点圣光加持了。
 这云淡风轻不动声色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模样,可不就是实力深不可测的大佬该有的作风!
 司机在自己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知道已经得救后,司机整个人就有些放松下来,交谈的欲望也变得强烈,他想了想,忽然问:“大师,刚刚那个门,是鬼门关吗?”
 先前在车里,他没忍住好奇,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那人那门之后吓得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那门的模样倒是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中。
 纯黑色的石门,古朴厚重,他的车就停在门的侧前方,他可以看到门中间是不断翻涌的黑雾,丝丝弥散,看着就让人心惊。
 林芋倒是没想到他吓成那副样子,居然还有胆子偷看。
 不过鬼门和鬼门关不太一样。
 鬼门关是通向地府的大门,而鬼门算低级一些,是阴差们来去自如的媒介。
 以前有相熟的阴差告诉她,鬼门可以连通任意两地,一旦有人召唤出鬼门,附近的阴差便可以感知到,他随意踏进一扇门,便可从鬼门中出来,将鬼魂带去地府,之后再带鬼魂过鬼门关。
 那会林芋就在想,那不是和任意门差不多了?
 阴差:“……”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对于司机这个普通人,好像没什么解释的必要,林芋便点点头道:“差不多吧。”反正都是能通地府的。
 司机:“!!”
 那那个黑衣人肯定就是勾魂使了吧!难怪手里拎着老大粗的一条铁链去。
 要不是还开着车,他是真想拍大腿了。
 他居然活着看到勾魂使和鬼门关了!
 “那刚刚那几个,是鬼吗?”司机很兴奋。
 林芋看了他一眼,先前不是还怕的要死要活吗?现在倒是又生龙活虎了。
 “那些是新死之人的魂魄,硬要说是鬼的话,也算。”
 “哦哦。”
 随后司机又干巴巴地问了几个问题,见林芋没什么聊天的兴致,便又安静了下来。
 雾气散了之后,一切异常似乎都已经消失,司机载着林芋很快到了市区,在路边停下车。
 林芋对这边不熟悉,见车停了,以为到了,掏出钱要付车费:“多少钱?”
 司机慌忙摆手:“您救了我的命,我哪能要您的钱,相反我还要给您谢礼才对!”
 林芋抬手表示拒绝。
 司机的面相是有福之人,虽然他的热心肠会害他自己陷入险境,但是总有贵人出手,助他逃出生天。
 看来他这次的贵人就是她了。
 况且她先前出手召来阴差,提前把那几只鬼带走,有一半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是真的困了。
 司机死活不肯收钱:“大师,真不能收,要不然您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吧,我给您转钱。”
 司机是有私心的,加了好友转了钱,联系方式不就到手了吗!
 兴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司机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
 人家救了他一命,不收钱就算了,他还想要人家的联系方式。
 可是机会难得,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哪那么好找,错过的话,下一次就不一定能遇到了。
 司机只能厚着脸皮。
 谁知林芋摇摇头道:“这就没办法了,我没有手机。”她还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表示自己没说谎。
 司机顿了一下:“怎么会?”可是看着她有些破旧的衣服,司机有种感觉,大师可能真的没骗他。
 “没事。”林芋推门下车,“有缘以后自会相见,今天你撞过鬼,这几天可能会比较怕冷,容易生病,多晒太阳,多喝热水,驱驱邪气就好了。”
 司机:“……”
 多喝热水连见鬼也有用吗?
 天色不早,她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路口转角挂着一块灯牌:乔家民宿,八十八一晚,前方五十米。
 八十八一晚?林芋摸了一下口袋里的三百块,昂首阔步走了过去。
 乔家民宿就在小巷子里,门头小小的一个,十一点多了,还亮着灯。
 林芋推门进屋,前台是一个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女生,正趴在那里打瞌睡,听见门响的声音,女孩一个激灵抬起头,眼睛还没睁开就热情地打起招呼来了:“你好,住宿吗?”
 林芋点点头,要了一个最便宜的标准间,交了八十八块外加两百块押金。
 女孩手脚麻利,很快给她办好入住手续,带着林芋去了她的房间,这家民宿虽然在边边角角,倒是挺干净的。
 林芋谢过女孩,关上房门,摸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十四块零两毛叹了口气,还好明天退房的时候那两百块能拿回来,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临近十二点,林芋随便洗漱了一下,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而夜幕中的蓝家别墅,此时也是一片安静。
 这几天蓝父在外出差,并未在家。
 先前林芋走后,蓝母命人将大门上锁,便把所有佣人都打发回去休息了。
 她在房间里哼着歌敷着面膜,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大半夜留林芋一个人在外会如何。
 折腾了两个小时,做好护理的她一身轻松地上床睡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热夏,总觉得身上格外的冷,蓝母翻来覆去好几趟都没能睡着,没办法,她起身召来佣人:“给我取一床秋被来,空调温度也调高一点。”
 “是,太太。”佣人很快送来被子。
 但是当她转身去调空调温度时,佣人迟疑了。
 二十八度,还冷吗?都快和现在外面的室温差不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蓝母,见她已经将夏季的薄被甩到一边,用秋被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佣人到底是没说什么,默默将温度调到了30度。
 佣人很快离去,房间里重归寂静。
 蓝母戴好眼罩,躺了一会,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得劲。
 即使换上了秋被,她还是无法汲取到一丝丝的暖意,从脚底到后脖子都是一片冰冷,连空气中弥漫的也都是冰冷的寒气,将她身上的温暖尽数吸走。
 不是让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冷?家里这些佣人真是吃干饭,连调个空调温度都不会,还得她自己去!
 蓝母一把扯下眼罩,怒气冲冲翻身下床,可走近了之后,她才发现温控面板上的温度是三十度。
 蓝母一愣。
 这么冷,怎么可能是三十度。
 她伸手按了几下,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
 什么鬼,空调坏了?
 今天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顺!果然不该把她接回来!
 蓝母翻了个白眼,索性将空调关了。
 回到床上,一边想着明天一定要训训那几个佣人,拿钱就要好好干活,一边用被子将自己卷好。
 卷着卷着,蓝母忽然感觉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滑滑腻腻,就在她的被窝里!
 蓝母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那滑腻腻的东西居然动了,开始顺着她的小腿攀附,她能感觉到,那好像是只手,五指分明。
 这什么鬼?蓝母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啊——”她尖叫出声,想要挣脱,可是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太严实,半天动不了,并且她能感觉到抓着她小腿的手,越来越多。
 蓝母快吓尿了,可是她越紧张,她的被子越解不开,就像是有人抱着被子不让她解开一样。
 这个认知让蓝母更加崩溃,她只能一边尖叫,一边挣扎。
 拜托,谁来救救她。
 忽然,有人推开门,打开顶灯:“妈?怎么了?”
 蓝母一愣,就在刚刚灯亮的一瞬间,被窝里冰凉的触感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她被子的束缚也在那一刻被解开,松松垮垮地盖在她身上。
 她也没有看到,灯亮的一瞬间,一缕头发,缓缓往床底收缩。
 蓝启站在门口,看着头发蓬乱,眼眶含泪的母亲,又问了一遍:“妈,你刚刚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蓝瑶也跟了过来:“对啊,妈妈,我好像听到你在尖叫。”
 蓝母回过神,哪里敢在床上多呆,翻身下床,赤着脚直直往蓝启身后钻。
 “妈?”蓝启一头雾水。
 站在两个儿女中间,蓝母才觉得安全一些,她战战兢兢地四处看,小声道:“房间里有鬼!”
 蓝启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蓝母被蓝启的反应气到,断然反驳:“有!它刚刚就在我的被窝里,一直抓我的腿!而且你没发现我房间特别冷吗?我明明都把空调关了!”
 蓝启转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温控,无语地对蓝母说:“你自己看看,你开的二十度,还说关了空调,你不冷谁冷。”说着,他把温度调到二十六。
 蓝母想说不可能,但是她也去看了,事实确实如此,房间里面这么冷是因为空调。
 可是先前的触感太真实,蓝母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是梦。
 蓝启无奈地揉揉太阳穴:“妈,很晚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推了一把蓝瑶:“你也回去睡,明天不是要出门吗?”
 蓝瑶点点头:“哥哥,妈妈,晚安。”
 蓝启和蓝瑶转身离去,房间里又只剩下蓝母,不知怎的,蓝母突然打了个寒战,感觉房间里忽然又变冷了。
 先前的回忆涌上心头,蓝母不敢独自留在这里,转身追上蓝瑶:“瑶瑶,今天妈妈和你睡。”
 蓝瑶愣了愣,点头同意了。
 有了蓝瑶的陪伴,那鬼没再出现,但是蓝母依旧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们家里居然有鬼。
 一只流连在花园中,那里有蓝母最爱的一株月季,她时常抚过月季的花瓣,她甚至还会亲自为之松土浇水。
 而那只鬼就卧在月季边上。
 蓝母一想到自己也许经常在松土的时候碰到鬼的脚,在浇水的时候碰到鬼的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还有一只游荡在地下室里。
 蓝家别墅的地下室有一组家庭影院,闲着没事的时候,蓝母经常独自去那里看电影。
 以前蓝母还觉得,那里特别的空旷,音响传出来的声音特别空灵,而且那里特别的凉,有的时候都不需要空调。
 一想到自己时常与鬼独处一室,蓝母恨不得当场撅过去。
 更可怕的是,在梦中,这些鬼不再漫无目的游荡,他们开始追着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