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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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蜘蛛子在就好了,她擅长那个。
唉,真是。白浮想到这里轻笑一声,她觉得自己可真势力,只有遇到难题才会去想故人,如果被蜘蛛子知道,一定会不停在脑子里蛐蛐她的。
“天女,恩公,饶命!”
伴随着玉面狐狸的惨叫,白浮见她捧着白玉牌慌慌张张的冲过来,而后跪在地上将那白玉牌奉上。
那玉牌不停翁动,显然是有消息植入,所以狐狸害怕了,她以为自己偷了特别了不得的宝物。
“这,这玉牌是我先前从天女身上偷拿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天女毫不留恋的要走,怕那再次回来喝茶的口头诺不作数,便想从天女身上拿些什么,好有借口亲自去找您,以维系情意,谁知道这东西对您这么重要。”
“姐姐,这妖精妖性难驯,你可一定要将她严惩啊!”
身后跟来的牛圣婴在一旁拱火,对这个曾经的……姨娘,现如今板上钉钉的未来同事,牛圣婴是非常有危机感的,逮到就会便要狠插一刀。
跪在地上的玉面狐狸咬牙切齿,她心想这个小牛犊子着实讨厌。但又一想,白浮心思慈善,必定不会多为难的……
“确实,不论如何,偷东西不对,你既投入我门,便应该知礼为善。”
白浮从玉面狐狸手中接过那玉牌,其实她已经知道这玉面狐狸的小动作了,只不过是后来发现的。
当时因为忙着去找铁扇公主,再加上这个玉牌只是个备用的,白浮便没空计较,现在嘛……
“我知错了。”
“好,那就将道德经抄写一万遍吧。”顿了顿,白浮接着道:“还有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也抄一万遍,你什么时候抄完了,我什么时候见你。”
后又补充道:“抄的时候记得要朗读,不要只盲目的完成任务。我到时候会检查的。”
得给这狐狸找点事情干,现在外面这么乱,别出去乱跑后被什么人给收了,那白浮真的是想捞都来不及。
白浮觉得自己的安排挺好,却没看到牛圣婴跟玉面狐狸目瞪口呆的模样。
牛圣婴:哇,我师门都没这么要求我……
玉面狐狸:什么?我一个妖精,还要念书吗?
第60章 祭赛国
眼见着玉面狐狸被自己的小丫鬟带回积雷山抄书学习修身养性, 牛圣婴也拜别了父母与龟蛇二仙回归武当。
白浮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但在那之前,她得先看看传讯玉牌到底都给她发了什么内容。刚刚一直在忙,她都没时间看……
等白浮拿出那玉牌一看, 无数的消息便从眼前飞速划过。
我是玄女:诶呀, 太可惜了, 这个玉牌怎么就不能保留先前的文字还有影像呢?
我是虚日鼠:唉, 谁来与我解惑?先前老君分享的丹方可还有保留?
我是扎基:斗姆元君何在?且与我再论道两回!
我是斗姆:你这女子, 真不知好赖, 我先前可曾言明, 牛乳合该配以饴糖左茶。
我是扎基:胡言,明明应该加炒米与牛肉做汤吃咸!
哎呀, 上面二位莫要在吵了。
呦,好生热闹……
咦?原来, 竟是要与排头之上自行附着名头吗?
我是牛金牛:新来的二位,这通讯牌子还未炼制圆满,我等需在句前自行标注名号。
昆仑西王母:吾受教。
骊山圣母:着实有趣,但……每说一句话, 都要自行报名, 实在是惭愧。
玄女:二位习惯就好, 还有个没有皮脸的觉得自报家门之举甚好呢。
吾乃玄天上帝佑圣真君荡魔祖师美髻公是也:玄女殿下可是意有所指?
玄女:哼!看到了,这就是那个没皮脸的。
我乃老君:诶呀, 你们两个莫要在这里吵了。
接下来的消息就是一大通抱怨。
有的说,一群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不能清修。
有的说先前两个人吵, 不,是辩论得好好的, 但是因为之前消息无法保留,临到最后复盘所有的证据没了,十分不便。
还有的不满为何不能传音?不能实时同步?为什么现如今功能这么低劣?何时能得到改良。
现如今这个玉牌确实新鲜,但是有许多不足之处,急需改进。
白浮看着这些消息,整个人都麻了。
怪不得都说信息传递是最重要的财富,以后的那些网络公司能挣这么多钱也不是没道理的。她这个传讯玉牌已经是非常简陋的阉割版了,还是让这么多仙人喜欢。
想了想,白浮在玉牌之中输入一句话。
我是白浮:我是想解决那个无法保留传信消息的弊端,但是如果将先前的消息全部保留,短期内看不出什么,但是长此以往,那积累的文字就会越来越多,越滚越烈。
我是白浮:凡人保留资料还需书籍,竹简,咱们这消息乃是无形之物,应该依托在什么上才可保留呢?
等白浮发完消息之后,传讯玉牌陷入了一片沉寂。
想来也是,现如今可没有什么内存条之类的芯片,就算是神仙对这种改良,应该也挺苦手的吧?
白浮见没有消息传她,便笑了笑,随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研究玉牌。
虽然说,现在还做不到保留之前的传讯文字和图片,但是至少可以将名称,还有私聊的问题给解决了。
等白浮不紧不慢的捣鼓大半年,终于学会了分线结网,这样就可以不用让大家在一个频道里混杂的乱聊了,可以自行选择喜欢的对象私聊,令立频道。
至于改名,只要在每个玉牌联结的线上标记个结,就能让那个玉牌的持有者在其中点上自己的名字了。
仔细想想,这些仙人还真是支持她啊,这个玉牌可以说只是极其简陋了,但大家居然还玩的那么开心。
等白浮将这个功能的更新发布到玉牌之中,又引起了不少仙人的好评。
雪雪白白:好了,大家看看我增加的新功能,可以单独加名字了。
XXXX:诶?你是?
雪雪白白:我是白浮啊,排头这个是我的昵称。
XXXX:哦哦哦,我也来!
三界第一战神:怎么样,朱蛛儿,姐姐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响亮。
是九天玄女,她的确是上古至今最出名的女战神,但是……在现如今这个以谦虚为美德的时代,这么明目张胆的起这个名字,真的好吗……
XXX:哼,实在是狂妄!
果然,这就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随即这个说话的人改了名字,又发了一条。
天上地下至尊魔师:如何,我这名号才是真正的响亮!
白浮愣了一下,原来是真武大帝吗……
三界第一战神:呵,学人者也。
天上地下至尊魔师:你!
为师者合该从容:好啦好啦,二位,你们莫要在此争执了,实在是扰人清净,白小友不是分出了私聊净室的功能吗?二位可去那边单独论道。
随即,为师者合该从容发了一大堆牢骚,说自己的童子学业怠惰不专注,实在是愁人,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每天都要为其操劳,实在是烦心。
啊,原来是老君啊……
总感觉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在有了可以隔着虚空交流的渠道之后,越发放飞自我了。
白浮收起玉牌,不再看它,她已经在这荒郊野外溜达大半年了,虽然说山水风光甚是美丽,但是看多了也觉得乏味,她好久没去城邦转悠了,现在想找个地方好好看看。
白浮不想飞行,又懒得走路,见这河水静美,便想着游湖而行。总归有人的地方都是依水过活,她顺流而下,便能找到人烟。
白浮拿出雪白小舟随波逐流,坐在小船里不用走路便可以看到两岸风景缓缓向后,这感觉真是惬意。
只不过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本是躺在小舟中悠闲的闭目养神的白浮,忽然感觉一阵鸟类的扑腾翅膀的声音。
白浮本来还没在意,但那群鸟的声音越发靠近,她忽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才起身睁眼,便见一群天鹅气势汹汹的向她奔来。
竟然是一队即将起飞的天鹅,天鹅起飞之时需要拍翅膀助跑,而白浮的小舟显然是挡了它们的道。而起飞之时这些天鹅根本不可能绕道,于是白浮只能自认倒霉,直接被这群天鹅创翻了小船。
没办法,她总不能施法将这群无辜的天鹅轰了吧?反正只是落水而已,她爬起来还能继续走。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等白浮刚从水里探出头,就发现一队人马跃入水中,朝着她游过来。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好心。
“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上岸。”说着,为首的救援者一把抓住了白浮的手带着她一起游。
白浮心想着,这个小伙子可真是好心,如果她现在跟对方说,他误会了,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救,对方是不是会尴尬啊?
算了,别说了。
等上了岸,那小伙子命人拿来披风给白浮披上,白浮顺势接过,闭着眼冲对方道谢。
“多谢这位郎君。”白浮客套道,虽然说自己不需要人救,但是她素来不会让他人的善意被辜负,再说只是个客套话。
“女郎哪里的话。”
那小伙子见白浮双眼闭目,显然是不可视人,又见对方虽然眼睫秀发均是雪白,但却不掩天人之姿,使得那小伙子不禁看得入神,直到一旁的侍从提醒,才回过神来。
“殿下,殿下。”
“啊,抱歉,我走神了。”这位殿下回过神来,看着白浮目不能视的模样,心中钝痛,道:“我只是在想,上天何其不公,似你这般华若珍珠之辉的女子,却目不能视,实在是可惜。”
白浮对此只是笑笑,心中对这夸奖丝毫不起波澜。
怎么说呢,她自己知道自己眼睛没问题,所以这感觉就像是在骂自己是瞎子,但白浮也知道对方是好意,也确实是在夸自己,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原来您是为尊贵的殿下。”白浮想着,和对方寒暄两句就赶紧走吧。
“是的,我是祭赛国的二王子,今日出门游猎,却未想见到女郎落水,这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啊。”
说着,这位王子向白浮躬身,语气真挚的邀请,道:“女郎,我见你一人实在是不便,请随我回宫去吧,让我好好款待你。”
“不必了。”
白浮拒绝,她道:“我一人能走,殿下身份尊贵,还是莫要与我这等人扯上关系为妙。”
祭赛国王子深深的看了白浮一眼,道:“我知晓了,女郎必非凡人,我观女郎如此雪白华貌,定是珍珠修成的仙子。”
“……其实,珍珠修炼不了的,能修炼的那个叫蚌。”白浮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
“看来女郎果真神异,连这等秘闻都能通晓。”
祭赛国王子一请再请,后道:“女郎,我虽贵为一国王子,但终究只是一介凡夫,今日见得女郎,想必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让我窥得仙缘,恳请女郎随我一道入宫,我必将以礼相待。”
“你可是有事求我?”
白浮觉得不对劲,按说一般人见她这样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但这个祭赛国王子实在是大胆,竟然敢将她这样的非人请回宫去。
“确实如此,请女郎宽宏。”
早这样大大方方的多好啊,一直拐弯抹角的打机锋实在是麻烦。
白浮想了想,反正她也没事,对方显然是遇到了困难,如果能帮人一把,也算是做好事,结善缘了。
“好,我便随你去一趟。”
而且白浮也真的很好奇,这西域国都的王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见白浮同意,这祭赛国的王子大喜,他邀请白浮同车而行,命令众人摆驾回宫。
一路上,那王子就是不说他究竟有何事求助白浮,只殷切的为白浮倒水递果子,白浮接过,算是给面,但是没吃。于是这王子态度更加小心翼翼,唯恐有不周到之处。
在入城之时,前面的行官自诩王子车架,便将一旁的百姓全部呵退,道:“王子出行,其他人等回避!”
“嚯,好大的谱啊。”
八戒眼见着一车人马的威风模样,没忍住吐槽道。
没办法,他们这些外乡人进城,那手续可繁琐着呢,已经排了半天队了,现如今见一行人根本不用排队,而且还特别嚣张的挥退众人,直接入城,怎么可能没意见。
“行了兄弟。”悟空拍了拍八戒的肩膀,道:“入人家门,就得守人家规矩,等以后你来哥哥的地盘,俺老孙也保你这般威风。”
沙僧闻言也来凑趣,道:“是啊,哥哥,到时候大师兄得让一群小猴子来,才能抬的动你嘞!”
八戒笑骂着将两人挥开:“去,你们少看我老猪笑话。”
而正巧这时候,三藏已经打点好城门守卫,正要带着徒弟们进城,见这哥三在那有说有笑,也被影响了,跟着笑起来。
“你们三个促狭鬼,可又编排谁呢?”
三藏法师如今不是光头模样了,自从白浮给他涂了美髻膏,他这头发长得飞快,明明前些天才再剃秃,这回又长成毛寸了,虽然还能看出是个和尚,但说实话当真是英俊了不少。
“自然是在编排那群有钱有势的,师父你看。”
说着,八戒指着那王子的仪仗,道:“诶,真是威风啊。”
而这时,却听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道:“不要惊扰百姓了。”
这声音直接让本来在一旁瞧热闹的悟空僵了身体,他眼睛厉害,一眼就瞧到与那王子同车而坐的白浮,心中酸苦辛辣捣成一团,说不出的糟心。
八戒瞄了自己大师兄一眼,长叹道:“唉,真是造孽啊。”
“殿下, 你为何要将这白女接入宫中?”
王子身边的仆人十分不解,那白女眼看着便知晓并非凡类,现如今虽看着不会暴起伤人,但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呢?
“你说呢?”
祭赛国王子冷笑一声, 他站在宫殿外的小花园中, 此时天色已晚, 唯一的光源便来自于宫殿内始终保持的灯火通明。
站在殿外, 便能清晰的看到殿内女子投射于宫窗上的剪影, 影子有三位, 其中两位卑躬屈膝, 一看就是受人差遣的奴婢,而另一位女子始终背脊挺直, 只是一道影子便能窥其窈窕之色。
“自三年前的那场血雨之后,金光寺上佛塔明珠被盗, 那塔上失去了祥光护佑,周边国家,已经有两年没再来朝上供了。”
王子的声音平淡无波,他口中叙述的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却让他身旁的心腹侍卫听得心惊胆战。
“殿下……殿下忧国忧民之心天地可鉴。”
那王子手下跪拜在地上, 战战兢兢道。
而王子却是勾唇一笑,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下,道:“行了阿珂, 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
“是。”
名叫阿珂的手下站起身来, 看着王子,询问:“难道王子将那白女请入皇宫, 也是为了……”
“不错。”
王子十分干脆的点头承认,他想到了今日纵马出猎,见湖边一群天鹅便见之心喜,立即掏箭射出,却未想那群畜生实在是机警,躲过箭之后,纷纷起飞,惊扰到了湖中小舟。
那王子十分机灵,见小舟中人秀发皆白,还是一女子敢一人独行,便知晓那白女定有奇异。
如果这女子真有神通,被她察觉那群天鹅是因他之故,而惊扰冒犯,那么他们所有人都活不了,也是王子当机立断选择冒险,大喝一声“救人!”便率先跃入河中。
王子要趁那白女未反应过来之前做实了救命恩人之身。其实王子根本没期望那白女感激他,他就是想赌一把,将冒犯之事忽略,好不伤自己性命。
也幸好他赌对了,那白女不仅没见怪,反而异常好说话。
而且,她仿佛未经人事,语气和神态都十分直白。那一刻,王子心中竟起了一丝冲动。
“南瞻部洲传经而来,有神女下凡与君王相恋,民间亦有传闻,有人从渔夫手中救下锦鲤,化作龙女以身相配。
今日,我见那白女便心生欢喜,于若水岸畔相遇,于白鹄翼下相知,这是上天钦赐的良缘,我愿以真心换真心,与那白女结下良缘。”
那王子说的情真意切,身边手下听得感动连连。那王子在月下的夜晚痴痴的望着殿内倩影,极尽深情。却不知再这般孟浪发言,可能要丢失性命。
“诶呀!”
那王子忽然大叫一声,他捂着脖子发现自己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这虫子当真害人,竟然生生咬下一块肉来,虽然伤口不大,但却血流不止。
“殿下,殿下,快,与我回去,寻太医拿药。”
因这般变故,王子顾不得继续在宫殿外凹痴情造型,只得狼狈的与仆人一起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哼,呸!”
瞬间出现在原地的悟空,狠狠的呸了一口嘴里的腌臜物。
由于这边殿外没有树木,刚刚他只能能变成一只小虫子藏在花草上,听着那王子跟自己仆人的妄言。
要不是对方只是个凡人,且并未作恶,他早一棒子抡过去了!那雪域神女也是一个凡人能肖想的!
悟空挠了挠手,心中烦躁,定是小福心软,被那馕糠王子痴缠,才抹不开面跟着一块回宫的!不行,俺老孙定要将那鳖头三王子的真面目拆穿,让小福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正想着,悟空便听见两个侍女嬉笑的声音。
“快点啊,别让那位奉香宫里的贵客等急了。”
那两个侍女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的则是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仆,那两个侍女手中捧着锦缎香料,那两个男仆则是合力抬着一个实沉的木箱,显然里面装的便是金银之物。
悟空想了想,从身上拔跟毫毛一吹,霎时间,那队侍女与男仆便昏睡过去,手中金银珍宝也尽数掉在地上。
悟空转了转眼睛,斥了声:“变!”
自己化作一个祭赛国侍卫的模样,又用毫毛变作两个侍卫,抬着那些金银珠宝一同进入白浮所在的奉香宫。
不得不感叹,祭赛国的皇宫十分的奢靡。
白浮打量着这间为自己特别准备的宫殿,布置的风格非常有伊斯{兰风情的特点,华丽的挂毯,锃亮的金银器,以及那种不吝啬用珠宝黄金堆砌出来的豪横感,让白浮这个见惯了朴素风格的人,感受到了十足的冲击力。
嗯,这个国度如果是按千年以后的地图化分的话,其实还是属于新疆境内的。
诶,这么一想的话,好像感觉亲切多了?
白浮看着这满宫殿的繁华,好像能理解扎基的审美了,灵山那边也喜欢这种金碧辉煌的风格,当时白浮还不理解,觉得实在是太土了,黄金显得俗气,哪里有白玉清新脱俗,而现在……
对不起阿姊,你的审美没问题,是我太没见识了。
白浮好奇的拿起那些银质的盘子和金质的酒壶细细的打量着,她惊叹这里对金银器的做工竟达到了如此精美的地步,同时还好奇,原来古代的宝石,真的不切割成多面,而是打磨得平滑圆润,看上去一点都不闪耀。
白浮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对人世俗物好奇的模样,落在悟空眼里,就是让他心间一颤。
悟空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惶恐。
世间女子无不爱俏,金银珠宝,诗词画作,威武郎君,谁人不爱?
小福妹妹自然不会沉沦于这些俗物,但须知世间难得有情郎,多少巾帼烈女都败在了甜言蜜语,处心积虑之下?
嘻嘻,猴子你且安心取经去吧。你的小福妹妹自然有那知心人相配。
“你是谁啊?”
白浮转身,看向这个进入殿内却迟迟不说话的侍卫,若不是见对方并无恶意,且还是这祭赛国侍卫的衣裳,白浮都要出手赶客了。
“这,属下来此,是为娘娘奉上厚礼。”
说着,悟空即便不乐意,但还是将那些王子赠与的名贵礼物一一摊开,摆在白浮面前。
白浮见那香料锦缎都是上好货色,金银珠宝,无一不璀璨夺目。看着那大颗大颗的宝石,白浮心下感叹,说真的,她当人时,哪怕买塑料玩具,都不敢买这么大的。
“娘娘看着,可是喜欢?”
“确实喜欢。”
白浮点头,虽然金银珠宝这种东西总是被人鄙视为俗物,但试问又有哪个人不爱呢?
悟空听到这里深吸了口气,他拿起承着珠宝的托盘狠狠往白浮面前一推,道:“这些都是王子命我等送来赠与娘娘的!若能讨您欢心,相信王子也会高兴。”
白浮看着忽然举到自己鼻子面前的珠宝,蹙了蹙眉,觉得这个侍卫可真是无礼,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侧身避开,道:“哦,这样,你放那吧。”
但见那侍卫虽然将珠宝方向,却仍旧不恭,他上前一步,可以说是逼视的看着白浮,道:“娘娘可是不知,这些珠宝皆是王子精挑细选呢。
只要娘娘开口,接下来还是有无数稀世珍宝送入着宫中。”
这侍卫语中带刺,饶是白浮这样的好脾气都觉得不悦,她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无礼的侍卫轻斥一声:“你这侍卫未免太过放肆了些。”
悟空心绪烦躁,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变成护卫之后,只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白浮,那祭赛国王子生有异心,但却不知为何,根本控制不出自己的脾气,说话越来越冲。
“呵,娘娘息怒,小的只是想告诉娘娘,我那王子今日见得娘娘美色,便深陷其中,只要娘娘开得金口,我那王子以举国之力,聘娘娘入主东宫呢。”
见着侍卫说话越来越没谱,白浮直接怒了,她呵了一声:“放肆!”
宫殿之内瞬间凝结了一层白霜,白浮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侍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样的语气来问我?”
“呵!我是个什么东西?好叫你瞧瞧,我是谁!”
悟空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露出本相,看着白浮阴阳怪气道:“呵!想是妹妹被这人间富贵迷了眼,正合了那王子之意呢!”
“大圣?”白浮不可置信,她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孙悟空,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怎的呢?我不能在这里?”
“你好自在啊!跟着那王子一同回宫,享受荣华富贵。哦,对了,月老曾说,你有情缘在西,这祭赛国位置,再加上那王子,正好应了你的正缘了。俺老孙应该恭喜你嘞。”
悟空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气海翻涌奔腾,根本无法平息内里,他竭力压制,却忽感胸口一阵闷痛,若是再这样下去,非内伤不可。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白浮只觉得委屈,她心里也跟着不好受,看着眼前气息涌动的大圣,原本见到故人的惊喜,在此刻完全被酸涩取代。
她看着孙悟空,孙悟空也看着她,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孤栖茫茫两心猜,蹉跎难料冤仇孽,心非石木岂无感,相顾欲语恨难还。
发间千千烦恼丝,纷扰眉间云相逐,望能盼君知我意,月光似镜雪明尘。
第62章 消气
白浮素来平稳的心绪再次激荡起来, 这一回并非是因心魔干扰,也非是因为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她现在所有负面的情绪皆来自眼前之人,孙悟空, 也就是这只猴子。
白浮已经极力在克制了, 但现如今心中升起的情绪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那种委屈难过中夹杂着愤怒的感觉, 就好像辣椒味的奶油蛋糕, 被泼了一层薄荷牙膏后混着鲜榨的柠檬汁一口咽进肚子里。
抱歉, 这种形容听上去实在是太乱七八糟了, 但是白浮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的乱七八糟。
她的人生虽然波澜壮阔,但却比不上孙悟空度过岁月中的一个零头, 乍一出现这样陌生的无法处理的情感直接慌了神。
白浮觉得眼前模糊,脸颊一凉, 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眼泪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掉。这让她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在别人面前哭这种事,对白浮而言是极端丢脸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让白浮越发羞愧,越发委屈, 她用手大力的抹眼睛, 觉得眼睛痛了之后就不会再流了, 结果却适得其反,那该死的眼泪反而流的更冲了。
而那厢, 在白浮哭的一瞬间,悟空已经慌了, 心中的那些烦乱不甘以及嫉妒全部销声匿迹, 现如今他心里想的只有小福哭了,应该如何哄她。
“小福。”
猴子急的不停的挠头爪耳, 他凑到白浮跟前,刚一开口,就被呵斥。
“别看我!”
白浮捂着脸,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脆弱流露的狼狈模样,她一手捂着脸,一手不停的驱赶,声音因失控的情绪而破音。
“混蛋!不许看我!不许看!”
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竟然如此狼狈,如此丢人现眼。
“小福!”
驱赶的手臂被一把抓住,随即,一双粗糙带着厚茧的毛收抚过白浮的脸颊。
白浮觉得脸颊被那手轻抚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泪水自带盐分,被泪水侵蚀的皮肤比平常脆弱,而悟空的手因为常年握棍练武的原因,手掌十分粗糙,哪怕孙悟空修得仙体,但本质上还是非人,与人平缓的手部特征比起来,爪甲更加锋利,擦在脸上也带着生硬的疼痛。
“莫哭了,俺老孙现在就给你赔不是。”
孙悟空说完,才发现他的手太糙,而小福的脸却又太嫩,尖锐的爪甲很容易就会抓伤那娇嫩的脸颊。
悟空在这一刻心中自我反省,往日过得太粗了些,实在是不讲究,往日那指甲只要不妨碍抓握他都不管,就是到了需要修剪的地步,也是直接咬断了了事。
于是悟空只能用掌心贴着白浮的脸,用手上的温度将那些湿痕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