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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九零嫁给年代文大佬by荔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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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孟箬和游彻分了一个十寸的,马栋分走十二寸和八寸。
孟箬这边就两个人,她原本想要个最上层的八寸就行,但马栋非要给她一个十寸的。
游彻左手拎着围炉煮茶用的东西,右手拎着蛋糕。
这样一来美美的下午茶和点心就都有了。
孟箬他们走后,高金凤才想起一个重要的事。
刚刚孟箬做蛋糕的时候,她光顾着惊讶,忘记让她家蛋糕师傅偷师了。
高金凤后悔地猛拍大腿,早知道应该让她家蛋糕师傅来制作间看的。
后悔完,她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起身去柜台那找孟箬画的草图。
就算没偷师成功,能把那个祝寿蛋糕的样式抄过来也行啊。要是他家师傅看着图就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以后这款祝寿蛋糕不就成了他们蛋糕店的招牌了嘛。
高金凤找了找,还真让她在角落找到了那张草图。
她一脸激动地拿起那张草图,脑中幻想着这款祝寿蛋糕成为他们店招牌,火爆全丰州市的场景,但,高金凤在看清草图上的图案后,笑容却立刻僵在了脸上。
高金凤:???这画的啥啊?
这不就是鬼画符嘛,除了两个扁扁的圆柱体啥也看不懂。
还不如她脑子里的蛋糕样式清楚。
高金凤想到什么,连忙去制作间叫来蛋糕师傅黄小月。
“小月,你有看到刚刚那个姑娘做的蛋糕吗?”高金凤问。
黄小月点头,说实话她做了三四年的蛋糕师傅,那么精致的蛋糕还是第一次见,简直跟艺术品一样。
“你看到了就行。”高金凤说。
“她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做出了那个蛋糕,”说着,高金凤比出两根手指,“怎么你平时做个双层蛋糕要花个三四个小时?”
黄小月有些惭愧,但她还是实话实说:“高姐,可能是她动作比较快吧,我这也是正常水平,不算慢,不信你可以问问别的蛋糕师傅,差不多都是我这个速度。”
高金凤当然知道别的蛋糕师傅也是跟黄小月一样的速度,不然她肯定早就找黄小月麻烦了。她这么问,只是想看看黄小月还有没有提升速度的可能。
孟箬做蛋糕的速度是黄小月的一半,如果黄小月也能达到这个速度,那一天不就可以多做几个蛋糕?
但听黄小月的语气是提升不了,于是,高金凤又转头问她能不能复刻孟箬做的蛋糕。
“你刚刚也看见那个蛋糕了,你能不能做出来?”高金凤问。
黄小月用手指着自己:“我?”
高金凤点头。
黄小月则摇头:“做不出来。”
“你不是都看见那蛋糕的样子了,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高金凤理所当然道。
黄小月很想怼她,你还全程旁边呢,你能做出来不?做蛋糕要真那么简单,看一眼造型就能复制出来,那人人都是蛋糕师傅了。
但她不敢怼,毕竟高金凤是老板。
黄小月老实:“高姐,我能力有限,会做的样式总共也就那几样。”
高金凤鄙夷地瞥她一眼,换了个更低的要求:“那什么翻糖你总会做吧?”
黄小月疑惑:“翻糖?什么翻糖?”
这个词她听都没听过。
“就是蛋糕上面很精致的装饰,那些个寿桃啊,福字啊、寿字啊都是翻糖做的,”高金凤一脸嫌弃道,“这你总会做吧。”
“原来那个寿桃是翻糖做的啊,我说呢,那么立体,一点也不塌。”黄小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我之前也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装饰。”高金凤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那你会做吧?”高金凤问。
黄小月依旧摇头:“高姐,我要是会做的话,早就做了。”
“再说,我之前的师傅也没教过我做这个。”黄小月小声补充道。
“行吧行吧,”高金凤语气很不耐烦,“不会做,那你研究一下总行吧,要不然雇你有什么用。”
“高姐,那你有‘翻糖’的配方吗?”黄小月小声问。
“配方……”高金凤沉吟地思考了片刻,还真让她想起来了。
“有,”她说,“小丫头念叨过,翻糖是用糖粉、淀粉、巧克力这些东西和成的。”
“你等会儿,”说到这,高金凤改口道,“不,你现在就去制作间试试。”
黄小月嘴里念叨着翻糖的“配方”,将信将疑点头。
一个小时后,她从制作间出来。
“高姐,你这配方不对吧,我用这几种材料和起来,软塌塌的,根本不成型。”
“怎么这么没用,”高金凤嘀咕了一句,“肯定是你比例不对,你再换个比例试试。”
高金凤也是铁了心了,非要让黄小月做出“翻糖”不可。
最终,黄小月试了一个下午,也没成功制作出“翻糖”来,不仅如此,还浪费不少原材料。
高金凤看着浪费在一旁的材料,简直肉疼,淀粉也就算了,巧克力和糖粉可不便宜。
黄小月试了这么久,除了白白浪费材料,啥也没试出来,最后高金凤也只能心疼地放弃。
再这么试下去,“翻糖”没试出来,她先破产了。
吃完午饭后,孟箬就开始鼓捣围炉煮茶。
她将炉子搬到阳台,炉子上架上烧烤架一样的钢丝网,陶罐冲洗干净,放上茶叶,冰糖、牛奶、清水、切好的红枣片,然后架在钢丝架子上煮就行了。
茶咕噜咕噜煮着,孟箬又开始往钢丝架上放红薯、板栗以及切成段的糯玉米。
这些东西让它们先烤着,孟箬又去切蛋糕。
她将十寸蛋糕切成四份,一份下午她和游彻吃,一份送给了楼下的周姐,剩余两份她放进冰箱,打算等罗丽萍下午或晚上过来的时候吃。
这年头蛋糕是稀罕物,周巧梅收到孟箬送来的大块蛋糕,别提多高兴了,笑盈盈地说回头给她拿点家里炒的瓜子。
回来后,孟箬又将桌上的那份蛋糕切成小块,摆在一旁。
两人坐在阳台,暖融融的太阳晒在脸上,手上端着小蛋糕,炉子上煮着茶,不一会儿一股茶香混杂着奶香就飘了出来。
孟箬吃了一口手上的蛋糕,奶油好像是这个时候最普遍的硬奶油,她以前听她妈妈讲过,硬奶油就是用植物奶油加黄油混合打发而成的。
别说,这个硬奶油,口感还挺特别的。
很快,茶也煮好了,孟箬拿来两个小茶杯,给她和游彻一人倒了一杯茶。
茶叶她用的是红茶,又加了鲜牛奶,所以整体茶色呈现奶棕色,棕只是一点点,乍一看还真挺像后世的奶茶。
孟箬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小酌一口,甜度刚刚好,茶香中带着浓郁的奶香,好喝。
喝完一小杯自制奶茶,孟箬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哇,舒服。
这时,坐在旁边一时没说话的游彻,突然开口:“没想到你做蛋糕这么厉害。”
孟箬随意地笑笑,心想她妈妈更厉害,基本上是客户给什么图,她都能一比一复刻下来。
她妈妈不仅做蛋糕厉害,做各种美食也是信手拈来。
她妈人生中唯一的不幸就是遇人不淑,遇上她爸那么个渣男。自打妈妈和渣男离婚后,日子就跟开了挂一样,运气爆棚,干什么都顺风顺水。
“技术还凑合吧。”面对游彻,孟箬不再像面对外人那般谦虚,实话实说道。
游彻提起做蛋糕的事,孟箬又想起她今天在蛋糕店的所见所闻。
就拿今天那家蛋糕店来说,她感觉光是产品都很不成熟。面包呢,估计就那几款常见的面包从年头卖到年尾。蛋糕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感觉蛋糕师傅的技术都不怎么行,做出来的蛋糕款式普通还不精致。
如果是她来开一家蛋糕店,首先面包样式要搞点创新,还要每季度上新品。蛋糕呢则要在创新的同时,追求做工精致。
九零年代初,其实不单单是蛋糕行业,很多产业都还处于刚起步阶段,各行各业都存在不少发家致富的机遇。
孟箬有点想法。
处理完罗家的事,罗丽萍在下午四点多回了孟箬家。
孟箬打开门,一看到罗丽萍,就笑着说:“今天你有口福了,有蛋糕吃。”
罗丽萍闻言连忙扯出一个笑容,算作回应。
孟箬话刚说完,下一秒她就注意到罗丽萍的强颜欢笑。顿时,她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这是今天的事情办得不太顺利。
“外面冷,快进来。”她并未急着询问事情的结果,而是让罗丽萍进屋。
罗丽萍进屋后,她便从冰箱拿出蛋糕。给她切成小块,让她靠着炉子吃,不至于太凉。
罗丽萍盯着手上稀罕的奶油蛋糕,这是她第一次吃蛋糕,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像个小麻雀一样兴奋地叽叽喳喳,向孟箬讲述蛋糕有多好吃,口味如何如何。但是此刻,她却没什么心情品尝手里的蛋糕。
她端着蛋糕,没有急着吃,而是苦着一张脸看向孟箬。
“孟姐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这样的家人呢?”罗丽萍说。
孟箬没说话,只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她知道此刻她有很多话要倾诉。
随后,罗丽萍就开始跟孟箬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
上个月月底,因为罗丽萍留下纸条突然跑了,没给罗家留下一分钱,而罗家这边掏空全家人的口袋也只凑出了两毛钱。
罗根平出去借钱借钱不到,家里的米快没了,就连光看着就想吐的萝卜和烂菜叶子也要吃完了。
没办法,为了撑到月中水泥厂发工资,何春花和黄秋娥只能在大冬天的去外面找点零碎的活儿干。
这半个月罗家的日子艰苦得都快赶上逃荒了,因为罗根平到处借钱的事,现在街坊邻里都知道罗成才因为赌博把家底输光,现在一家人跟着喝白粥度日。
面对街坊邻里的背后议论和指指点点,罗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
要说更惨的,那是罗根平和何春花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儿罗宝生。
以前一个礼拜吃两顿肉的罗家,现在苦得只能喝白粥度日,几个大人知道罗家现在是连买米的钱都没了,所以即便是稀得跟米汤似的白粥,也只能一声不吭地咽下去,可任性惯了的罗宝生可不管。
他只知道没味道的白粥不好吃,他要吃肉,还要钱买零嘴吃。
何春花哭着一张脸劝说:“儿啊,咱家连买米的钱都没了,哪有钱给你买肉和零嘴啊。”
罗宝生不听,还像以前一样撒泼打滚,撒泼打滚的时候还一巴掌把给他盛的白粥给打到地上撒了。
何春花看见撒在地上的米粒,是心疼得要死,她心疼小儿子吃不饱,特地给盛的米粒最多的一碗,结果全撒了。
“哎呀,怎么把粥也撒了呢。”何春花撒开两只手,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白米粒说。
罗根平这两天到处借钱碰壁,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罗宝生还撒泼打滚地把唯一的白粥给撒了,可谓是撞枪口上了。
于是,罗根平二话不说,操起角落的扫帚棍,就往罗宝生身上抽,抽得罗宝生躺在地上哇哇叫。
何春花见状想要去拦,罗根平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发狠道:“你拦一个试试,我连着你一起抽。”
罗根平顺势就指着何春花鼻子骂道:“他就是被你平日里惯的,惯成了现在这个鬼样,你知道吗?明知道家里现在一粒米都是珍贵的,还撒泼把粥洒在地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说着,罗根平就开始往死里抽罗宝生。
抽累了就站起来骂何春花,说罗成才有今天,也跟何春花从小宠着纵容他有直接关系。
“慈母多败儿,你怎么就蠢得不懂呢。”罗根平骂道。
如果罗家发生这场闹剧的时候,罗丽萍在场,她一定会在心里笑罗根平只知“慈母多败儿”,不知“子不教父之过”。
倒不是她要帮何春花说话,而是无论是罗宝生还是罗成才,平日里纵容惯着的可不止何春花一人,在何春花惯着她两个儿子的时候,罗根平不也是装聋作哑,跟没看见似的么。
如今罗家成这样,罗根平又转头责怪起何春花来了,他还真是独善其身,两不沾。
罗宝生被打了这一顿之后,瞬间老实不少,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以前何春花和罗根平打他,要么是嘴上说说,要么就是不轻不重地打打屁股。
接下来的十几天,罗家靠着何春花和黄秋娥打零工赚的钱算是勉强度日。
说起打零工黄秋娥也是一肚子火,打零工,让何春花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拉上她,她还要带孩子呢。
而且那些零工没一个轻松的,有一回是去饭馆洗碗,大冬天的,她的手泡在冷水里洗了一天的碗,没两天手就又肿又痒长了冻疮。
后面,黄秋娥死活不去打零工了,说什么宁愿在家饿死,也不愿意在外面冷死。
想想也是,凭什么罗成才犯的错,要她来打零工买单。
因此,之后的几天就都是何春花一个人出去找零工干。
就这样,罗家终于熬到了水泥厂发工资的日子,也算是熬过黑暗等来了希望的曙光。
有了之前罗成才赌博的前车之鉴,这回发工资罗根平把罗成才的工资直接给没收了。
水泥厂工资发下来,罗家终于回归了正常生活。但,还是没肉吃,罗家家底被罗成才输光了,罗根平当然要想办法存钱,于是他一个月只给何春花十几块的生活费,多了一分没有。
一个月统共十几块的生活费,当然买不起肉吃。
罗家度过难关之后,黄秋娥又有空当把心思重新放在跑去隔壁市的罗丽萍身上。
她总感觉,不论是罗丽萍说借钱还是跑去邻市追债,都透着几分蹊跷。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她的直觉告诉她罗丽萍说不定还在丰州市。
于是,她把罗金龙暂时交给何春花带,自己裹着厚棉袄去街上瞎溜达。
之前,她对罗丽萍摆摊的事毫不关心,反正她能每个月按时交钱,让她每个礼拜都有肉吃就行,其他的她才不管。正因此,黄秋娥并不知道罗丽萍常去的摆摊点。
那就瞎逛呗,丰州市就这么大,可供摆摊的闹市区又是那么一小片,只要罗丽萍还留在丰州市,总能找到。
就这么逛了大半天,还真让她找到了摆摊的罗丽萍。
在看清那人就是罗丽萍后,黄秋娥是又惊又喜,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找到罗丽萍后,黄秋娥并没有着急上去找她的麻烦,因为她注意到罗丽萍的摊位生意出奇的好。
就她找到她这一小会儿,罗丽萍摊位前的顾客就没断过。罗丽萍也是全程笑眯眯地给客人装卤味。
黄秋娥跟警匪片里搞跟踪的卧底一样,悄默默地靠近罗丽萍的摊位。一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麻辣香味。
“好香啊。”黄秋娥不自觉小声感叹了一句,还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霸道浓郁的麻辣香味,根本就不是之前罗丽萍卤的味道。
难不成她还换配方了?
难怪生意这么好,黄秋娥在心里推测。
然后,她又拉住一个刚买完卤鸭货的大姐打听:“姐,你这卤味看着挺好吃的,在哪里买的啊?”
大姐毫无防备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摊位,热情道:“就前面那个摊,你要买的话赶紧,一会儿就卖完了。”
黄秋娥继续打听:“真不凑巧,我今天出门没带钱,大姐,那个摊她天天来吗?要是天天过来的话,我明天拿了钱再过来买。”
大姐点头,如实道:“她是天天出摊的,但出摊点不一定固定,明天可能在这摆,也可能不在这摆。”
黄秋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通过大姐的话,她至少可以确认的一点是,罗丽萍压根没去过邻市,所以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们。
“大姐,这卤味怎么卖的啊?”黄秋娥又问。
大姐也是个热心肠,有问必答:“鸭脖四毛一根,鸭掌五毛一个,鸭翅鸭头六毛一个,素拌菜半斤五毛,一斤八毛。”
“这也不便宜啊。”黄秋娥嘀咕了一声。
“味道好啊,那小姑娘每次拉来满满两大桶鸭货和素拌菜,当天都能卖完。”看来大姐也是小摊的忠实用户,连忙帮小摊说话道。
“像我们买外头的卤味,图的不就是个好味道,味道不好便宜那一两毛钱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在家做呢,”大姐继续说,“这家卤味我吃好久了,味道顶顶好,吃了一回就还想吃第二回 。”
“这样啊,”黄秋娥笑着敷衍,“那我明天带钱了也买来尝尝。”
“相信我,你肯定会喜欢,来这买的好多都是回头客。”大姐一脸自信地打包票道。
“好,谢谢姐。”黄秋娥笑着说,心里却在盘算着罗丽萍一天大概能赚多少钱。
盘算完,黄秋娥吃了一惊,这一天少说得有七八十吧。
一天就七八十,罗丽萍一个月才往家里交七八十,这个罗丽萍太没良心了,她要赶紧把事告诉她婆婆。
因为黄秋娥并不清楚罗丽萍一天卤多少鸭货和素菜,所以她盘算得还算是保守了。
要是黄秋娥知道罗丽萍摆摊一天能有两百多的收入,还不知道要眼红成什么样呢。
毕竟,罗成才在水泥厂干一个月的体力活,也才三四百块钱。
黄秋娥回家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报告给婆婆何春花,
何春花一听完儿媳黄秋娥的讲述,当即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那死丫头没走,还留在丰州市。”
黄秋娥用力点头:“不仅没走,她还天天摆摊卖卤味呢。”
“不仅天天摆摊,我看她生意还好得很,估计一天少说挣个七八十。”
何春花又是一惊,瞪大了双眼:“什么?一天七八十,这丫头一个月才给我交七八十。”
听完,何春花心里极度不平衡起来,感觉自己错过了成千上万块。
“好啊,这死丫头连她娘老子都敢骗,明明手上捏着钱,却不肯给家里交,还害得我们一家吃了这么久的白粥和萝卜。”何春花气得眼睛都鼓起来。
黄秋娥不忘在旁煽风点火:“是啊,平时丽萍妹子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为了不给家里钱,竟然编出这么大的一个谎出来骗我们。”
“再说了,爸妈你们生她养她,她打工挣钱了每个月往家里交点钱不是应该的嘛,她竟然这么小心眼,好像妈你要把她的钱全都攥在自己手上似的。”
“她一天就能挣七八十,而家里一个月也就要她个七八十,这也不多吧,她却连这么点钱都舍不得给。她从指头缝里漏点出来,也够我们一家人吃饱了。”
黄秋娥煽风点火,越说越起劲儿,已经完全不顾逻辑,只为拉仇恨。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都快把罗丽萍说成一个万元户了。
黄秋娥想想也是气,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老实巴交惯了的罗丽萍给摆一道。
如果她早点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儿,这大半个月她也不用遭这些老罪了,又是吃萝卜烂菜叶子,又是喝吃不饱的米汤,大冬天的还去给人洗碗,把自己手搞得生了冻疮。这些个账,她也要好好跟罗丽萍算算。
“妈,丽萍妹子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黄秋娥问。
“怎么办?现在就去找她,让她给钱。”何春花梗着脖子说。
“可是丽萍妹子现在已经收摊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啊。”黄秋娥说。
“你怎么这么笨,你找到了她也不知道一路跟着她回住处。”何春华这时脑子倒是转得很快。
这点确实也是黄秋娥的疏忽,她找到罗丽萍后,跟大姐打听完那些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跑,急着把这些事告诉何春花。
“妈,不用去她住处找她,我们可以直接去她摆摊的地方堵她,反正她明天是要去摆摊的。”黄秋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何春花。
何春花想想也是,去摆摊的地方堵她,还更能吓住罗丽萍。罗丽萍是来摆摊做生意的,她要是敢不给钱,她们就扬言砸她摊子,让她做不成生意,她不信这样还吓不住她?

当天晚上,罗根平和罗成才下班回来后,何春花便邀功似的将罗丽萍的事告诉两人。
罗家父子一听,跟何春花的反应差不多,先是惊讶,然后是气愤。
罗成才还理所当然地谴责起罗丽萍来了:“二妹也太不像话,家里都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帮衬帮衬。”
旁边的黄秋娥瞥了罗成才一眼,心想,你也不想想家里成这样是谁造成的。
罗根平呢,则是一副父亲威严被动摇的愤怒,自己养大的丫头竟然反过来欺骗他,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白眼狼,我老罗家养了个白眼狼。”罗根平咬牙切齿道。
“你们明天打算去找她?”罗根平又问。
“是,明天去找她算账,顺道再把她该交的钱要过来。”何春花底气十足道。
罗根平点点头,似对这个决定还算满意。
隔天下午黄秋娥便领着何春花来到昨日罗丽萍摆摊的地点,但不凑巧,罗丽萍今天没在这摆摊。
于是,两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罗丽萍的摊位。
罗丽萍正卖着卤味,黄秋娥挽着何春花的胳膊,神气十足地走上前去。
罗丽萍正在给顾客打包鸭货,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人。
她神情一怔,不等黄秋娥、何春花开口说话,就先笑着热情开口:“妈、嫂子,这大冷天的,你们怎么来了?”
正好围在小摊前买卤味的有几个老主顾,立刻便笑着同何春花聊天:“这是你女儿啊?”
何春花有点愣地点头。
那人朝何春花竖起大拇指:“你女儿,厉害的,做的卤菜味道好,生意也好。”
“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儿,大姐你有福气的。”
被夸了的何春花顿时有点找不到北,本来她和黄秋娥过来是来找罗丽萍算账的,被旁边的大婶一夸,何春花都有点不好意思找罗丽萍麻烦了。
刚刚旁边的大婶还说她有这么能干的女儿有福气,她现在跋扈地去找罗丽萍麻烦,别人看见了是不是不太好。
黄秋娥可不顾那些,但她自己也不想当这个恶人,见何春花不说话,她拽了拽婆婆的衣袖,忙给她使眼色。
何春花将黄秋娥拉到一边,小声斥道:“你急什么,她在这摆摊还能跑了不成?现在街上人来人往的,咱们要是跟罗丽萍这丫头当街吵起来,能好看?要是再碰上一两个熟人,再传播一下,你爹知道了肯定又不高兴。”
她丈夫罗根平向来是好面子的。
罗丽萍知道拖不了何春花她们多久,便加紧速度拣鸭货,给这一波顾客卖完,她赶紧用布把摊子一盖,把小摊车推到一边,然后靠着墙根等何春花、黄秋娥过来。
黄秋娥见罗丽萍收摊了,连忙用手肘撞了撞婆婆何春花,下巴朝前方扬了扬。
罗丽萍靠着墙没等多久,便等来了两人。
从始至终,罗丽萍都没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用不着她开口,黄秋娥或者是何春花会先急不可耐地说话。
果不其然,黄秋娥冷笑道:“丽萍妹子,你不是去隔壁市追债去了吗?怎么又在这摆摊啊?”
“我是追债去了啊,这不是没追到,总要回来摆摊继续赚钱吧。”罗丽萍见她明知故问,她也明知乱答。
“你骗鬼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没去邻市,我昨天问在你这买卤味的大姐了,她说你这段时间天天出摊。”黄秋娥哼一声,昂起头道。
原来黄秋娥昨天就看到她了,但是今天才过来找她,是为了回家告她的状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多此一举问我?”罗丽萍不客气地怼道。
何春花不耐烦道:“秋娥,你跟这丫头扯这些干嘛?直接叫她拿钱。”
“对,上个月应该给家里的钱,你还没出呢,赶紧交钱,不然有我和妈在,你别想好好摆摊。”黄秋娥附和道。
“行啊,”罗丽萍冷笑,“上个月没给的钱,给你们八十够不够?”
想要她的钱,做梦吧,一分都没有。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两人,因为她还有一小部分的鸭货没卖完,等她像之前那样忽悠住她们,她还要继续卖货呢。
卖完今天的货,她会彻底跟罗家做个了结。
见罗丽萍竟然这么爽快,黄秋娥和何春花都是一怔。
黄秋娥眼珠一转,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罗丽萍,因为罗丽萍,她这半个多月可是受不不少罪呢。
她忙在何春花开口之前,将她拉到一边。
“妈,你准备跟丽萍妹子要多少钱?”黄秋娥小声问。
何春花想都没想直接说:“八十肯定不行。”
黄秋娥点头,她也觉得八十不行,她刚刚就是怕何春花要少了,才赶紧把她拉过来,两人统一下口径。
何春花想了想说:“我跟她要五百。”
“你觉得她拿得出吗?”她连忙又问。
“我觉得五百,丽萍妹子是拿得出的。”黄秋娥说。
“她身上有这么多钱。”何春花一脸惊讶道。
黄秋娥肯定地点头,如果罗丽萍真跟她算的那样,一个月赚七八十,那这么长时间,五百块钱肯定是有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何春花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个白眼狼,家里都穷得没米下锅了,她身上揣着五百块钱都舍不得拿出个百八十出来交给家里。”
“所以啊,妈,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我们先不找她要这五百,我们……”黄秋娥凑到何春花耳边,小声说道。
何春花听完,一脸刮目相看的神情望向黄秋娥,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咋就想出这么妙的法子呢?
于是,两人重新走到罗丽萍面前。
黄秋娥觉得这个要求由何春花提比较合适,免得她提出落人口实,何春花当然愿意帮着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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