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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by沉夜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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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宗主没有现身的时候,附近的长老会自发地解决这些小问题,甚至可能都不在意这些魔物对普通弟子的损害。
但是如今宗主已经出关,再经历过这么一场毫不留情的异魔清洗,原本就算有些小心思的长老此刻都格外老实,别说是作出违背宗规的举动了,连带弟子都格外严厉地拘束在各自的领域里,本分地不敢踏出洞府半步。
观星宗里如今四处晃荡的那些小魔物,自然是用不着宗主出手,可是宗主不开口,也没有人敢随意动手,所以几个和江载月相熟的长老,也只能上门来见江载月,借她的口问宗主宗门内务的处理情况。
然而宗主对处理宗门内务没有丝毫兴趣,在发现了自己回答的问题越多,就会有人越长时间赖在云池宫里,打扰他和江载月的相处后,祝烛星直接选择闭上云池宫门,拒绝所有上门打扰他们的来客。
江载月这次却没有纵容他的小动作,看着宗主前脚刚关了云池宫,她后脚就跟着走出了云池宫,直到雪白腕足缠上她的脚踝,祝烛星不知何时又抱住了她的腰身,低沉温柔问道。
“月月,你要去哪里?”
江载月这次没有半点犹豫。
“我要出去透透气,宗主就在这里等我吧。”
“江长老……”
被宗主在远处幽幽盯着的易无事此刻脸色苍白僵硬得就像一尊完全的雕像,他忍不住提醒道。
“宗主已经盯着我们很久了。”
只要不是毫无知觉的人,都能感受到宗主有如实质般投射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江载月这几日久经祝烛星磨练,毫无波澜道。
“我知道。”
可再不出门走走,她都要被宗主缠得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宗主真的是要飞升了吗?她怎么觉得他没有一点快要飞升的的迹象,江载月都要怀疑宗主之前答应不带她飞升的承诺,是不是骗她的了。
不过这件事她也不可能问其他长老,江载月只能没话找话道。
“易庙主来找我,是宗内最近还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吗?”
“异常倒是没有,只是有一件事——”
易无事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他压低声音道。
“还请江长老帮忙问一问宗主,观星宗下一代宗主定下的是哪一位长老?”
江载月对所谓的宗主人选不感兴趣,反正罗仇魔死了,最后上位的宗主不是什么重度的精神病,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后,她漫无目的地随意往荒道上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轻松地游逛观星宗,江载月一点也不担心沿途会遇到什么穷凶极恶的异魔或是长老,因为她能清晰无比地感知到,身后遥遥跟着的“小尾巴”。
祝烛星不出声,她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耐不住性子露面。
然而这次宗主沉默的时间实在久了些,江载月几次停下脚步转头望去,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沿途的景色格外荒凉沉寂,大片的荒林山野可能是被异魔祸害过一遍,又被宗主清理了一遍的缘故,完全没有什么活物的声音,别说是人影了,她甚至连一声鸟叫都听不到。如果单论景色,这里甚至比不上被金蛟它们精心打理的云池宫。
但这一切不过是宗主压制下,暂时的风平浪静,江载月脑中陡然涌现出一个念头:等到宗主飞升,下一代宗主上位,无论上位的是哪位长老,观星宗又会再度出现一片腥风血雨。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按住有些飘远的念头,江载月再次停下了脚步,她看向身后无人的地界。
“宗主还要偷偷摸摸地跟着我多久?”
祝烛星一刹那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就如同等着她这句问话一般。雪白的腕足无比熟悉地将她缠紧,仿佛他们分离了几百年,脊背贴上的用力拥抱,紧密到了让已经习惯了宗主抱着她力道的江载月都有些不适。
“宗主,怎么了?”
祝烛星的声音低沉温柔,他放轻了些许抱住她的力道,然而一道声音却如同石破天惊般在她耳边响起。
“月月,你可愿做我的道侣?”
“我十日后便会飞升,你便是下一任宗主。等你飞升成功后,我们便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

江载月先是一惊。
什么?难道她又踩进了类似魔陨之地的坟碑幻境里, 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听到这种等同于天上掉馅饼的话?
可就算这是幻境,她也顶多梦一梦宗主离开后自己重获自由, 不可能对宗主的位置生出什么觊觎的想法啊。
观星宗宗主之位,这是她一个刚进宗门不到一年, 就火速跃升到长老的新人能够妄想的吗?
江载月谨慎地看了一眼祝烛星和她身上的精神值, 她的触手同时向四周蔓延,都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她方才反应过来道, “宗主,你是认真的吗?”
祝烛星的雪白腕足缠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似乎是担心少女拒绝, 他看着江载月的面色,苍白俊美的面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柔缓慢的声音有几分低沉道。
“月月,不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可能是宗主的后半句问话给她的震撼太大,等从恍惚中反应过来, 江载月才意识到宗主前一句那等同于求婚般的问话。
宗主的, 道侣?
祝烛星对她的感情,她其实也看在眼里。
如果说在宗主还没有彻底清醒前,她也许还能拿是宗主一时冲动, 或者说他根本不懂人类的情感应付过去。可是当宗主完全清醒后, 还如同之前一样, 甚至比之前更加形影不离地黏着她的时候,她就隐隐生出一种预感——
祝烛星,或许是真的喜欢她,也是发自真心的,想要成为她的道侣。
那么她对宗主的感情呢?
如果说她对宗主毫无动容, 那未免也有点太过自欺欺人。
面对宗主这种样貌和性格都正中她取向,除了种族有些偏离她的标准,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的满分选手,没有一点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这点心动,远远不足以让她抛下理智,冒险跟他一起离开此界,去面对更为凶猛的域外天魔,更不足以支撑她愿意去考虑那个与宗主的长久未来。
可是现在,宗主不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选择吗?
她只需要和宗主做十日的道侣,就当是一段简单的露水情缘,以宗主的样貌和对她百依百顺的性格,她可能再也找不到比宗主更合心意,而且不用过多顾虑未来的道侣。
而成为了宗主道侣,她还能继承观星宗的宗主之位,十日之后,宗主飞升,以她的资质,永远不会有飞升的一天的,宗主也会自动从她的伴侣成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前夫。
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倒霉了那么多年,直到这一刻,江载月还有点不敢置信自己还能遇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月月……”
宗主念着她的名字,温和低沉的声音让她的耳朵微微发麻。
看着祝烛星沉不见底的漆黑眼眸,她终于卸下心中最后一层重担,主动地抱住祝烛星的腰身,轻松地亲了亲他的唇。
“好,我愿意做宗主的道侣,”少女原本清丽冷淡的面容此刻带上淡淡的笑意,如同春日暖阳的温热柔软气息笼罩上他的身体。
“只是宗主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认真道,“我不想做的事情,宗主不能逼我去做。”
祝烛星呆呆地看着她,像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地应下做他的道侣。
直到少女主动退出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才下意识地追逐着,冰凉的唇瓣紧紧压上她的唇。
他的亲吻格外笨拙,似乎吸取了上次被她拒绝的教训,没有她主动允许,甚至不敢探进她的唇齿,只敢轻轻舔着她,像是礼貌敲着门的怪物,慢吞吞地请求她放他进去。
江载月没动,他就只是黏糊亲着,她有一种仿佛被庞大冰冷的冷血动物缠上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令人反感。
“月月,我听话。”
明明宗主给人的危险感与日俱增,可是这一刻,他温驯得像是一头主动将要害送进她手中的怪物。
雪白腕足轻轻缠住了她的一条触手,如同利刃切进豆腐一般,引领着她刺进他的胸膛里,抚摸他那一颗冰冷的,此刻却跳动得格外迅速的非人心脏。
“其他异魔,太弱了。”
“月月,可以直接吃掉我的这具人身。如果我不听话,月月可以再吃掉我的一部分。”
江载月:……宗主这种把情话说得跟恐怖故事一样的技能,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
她冷漠无情地将触手从宗主的胸膛里伸了出来。
“我不会吃你。如果宗主再说这种话,我就要考虑是不是应该收回我之前答应的那句话了。”
祝烛星的雪白腕足颤动着,紧紧缠绕上她的触手,生怕江载月反悔,他郑重保证道。
“我以后都不说了。”
因为少女答应了成为道侣,喜悦悸动到快要跳出胸膛,想要进入她身体里,成为她身体一部分的情绪终于冷静了一点,祝烛星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要,想要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献给他的道侣。
这一刻,即便江载月提出想要将他完全吞噬的想法,祝烛星也不会拒绝。
祂的道侣,祂命定的另一部分,祂们本就该毫无缝隙地融合在一起,他的血肉成为她的血肉,他的眼睛从此成为她的眼睛……
然而在知道少女对这个提议完全不感兴趣之后,祝烛星也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让月月不开心。
月月不喜欢的,他都不会去做。
只要他一直听话,月月就会永远是他的道侣,永远注视着他,永远陪伴着他,永远……
他们还有无穷无尽的永远,可以做所有想要做的事。
这是他遇见江载月前不曾想过,如今却触手可及的未来。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拥有正常人族情绪,可是属于人族的心脏,在遇到少女之后,如同一片死寂的冰川,出现了裂纹,在注视着她的日月轮转中,为她陷入沸滚。
江载月不愿意吃掉他的心脏,那他胸膛中此刻沸腾得近乎要冲涌出他身体的欣喜,又该流向何处,才能宣泄出这股将他自己也快要灼烧殆尽的火焰?
祝烛星贴在江载月身后,仿佛因她而存在的一道影子,他低沉而温柔地问道。
“月月,想要吃异魔吗?”
江载月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宗主就是高兴过度,想在她面前找点存在感。
可是现在观星宗被宗主清理得干干净净,别说是异魔了,她一路上连蚊子也没有遇见过一个。
还是给异魔一点成长的土壤吧。
“我自己会去抓,宗主不用帮我。”
虽然说答应了做祝烛星的道侣,可是她感觉接下来和宗主的十天时间里,他们的相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祝烛星仍然如同她的一道影子,轻飘飘贴在她身后,跟着她走了许久,他才终于想起了一件或许能让少女开心的事情。
“月月,我找到打开界膜,和你一起出去的方法了。”
果然,江载月停下脚步,脸上终于带出了些兴致勃勃的振奋之意。
“真的?那宗主快带我出去吧。”
被宗主带着,江载月终于看到了那个一直以来,阻挡她离开观星宗的罪魁祸首,界膜的全貌。
看似平淡无奇的透明屏障,如同包裹着一方世界的天堑,从上而下地笼罩着宗主巢穴,观星宗,以及落星城,她触碰到界膜的时候,只觉得它坚不可摧,如同天柱一般难以撼动。
可是当宗主的腕足按在这片坚固的屏障上,整片屏障顿时如坚冰碎裂开来,露出了观星宗外的世界一角。
她被宗主抱在腕足之上,如同站在世界之巅,从云端俯瞰着宗内日夜向往的辽阔外界。
不似观星宗内每个角落都可能暗藏着危险而未知的气息,她此刻一览无余地看到方圆百里之地上,安稳生活的亿万生灵。
与观星宗内的死寂危险相比,这幕和平安宁景象,让习惯了时刻警惕的江载月有种她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异类感觉。
江载月下意识回头,破碎的屏障内,观星宗如同模糊的水墨画一般,死寂而模糊的每片土地,反而给了她一种格外熟悉的归宿感。
难不成是她在精神病院里呆久了,出狱反而不习惯了?
江载月猛地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过于可怕的念头,她很快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
“宗主,怎么控制界膜进出?”
等宗主飞升之后,界膜的控制权应该交到了她手中,她现在早些熟悉,应该也不过分吧。
祝烛星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他温柔平淡道。
“观星宗的界膜,也是异魔。月月想进出的时候,把它撕开就好了,它会自动长回来的。”
江载月:???这合理吗?
她原本还以为界膜是什么宗主抢回来的天品法器,结果界膜的来历和使用方法就这么朴实无华吗?
“那我如果撕不开呢?还有它不会逃跑吗?”
祝烛星认真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
“如果撕不开,它会一直往内变小,直到把包住的活物都吞掉。它应该不会逃跑的,从观星宗建立的千年里,它被我撕了那么多次,也一直没有放下要吞掉整个观星宗的想法。”

第179章 报仇
什么?界膜竟然根本不是什么保护屏障, 而是一个如果没有宗主压制,随时想要吞噬他们的异魔?!
江载月沉默,江载月愕然, 江载月很快想到了一件最严肃的事。
“宗主,有你在, 界膜不会真的吞掉观星宗。可是你飞升后, 万一我压制不住界膜呢?”
要知道,界膜可是连观星宗内诸位长老都望而生畏, 没有听说过谁能打破它逃出的存在啊?
这界膜如果稍微拥有一点神智,凭借它能这么多年困住如此多长老不得离开观星宗的实力, 岂不是相当于又一个罗仇魔?
然而宗主却极为肯定道, “不会的,我可以撕掉界膜,喂给月月。”
雪白腕足拎着一大片被打破的透明界膜,放到江载月面前。
“月月吃多了,就可以压制住它了。”
江载月:……好朴实无华的压制方法。
她试探性地用自己的触手咬了一口, 从来无往不利, 只有在宗主的腕足面前才吃过亏的触手,就像是碰到一个无从下手的硬石头,有种崩了牙也啃不下一块的淡淡茫然感。
江载月看着自己十分努力的触手, 再看了看那片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来的界膜, 发自真心地问道。
“宗主, 我怎么吃?”
宗主撕碎了一点,触手试了一下,却还是啃不动。
宗主又捏碎了一点,江载月感觉自己像是听到某种坚硬之物被一点点挤压成沙子的恐怖爆裂声音。
然而就算是宗主最后真的把界膜碾成了碎粒,她的触手也像是啃了一嘴沙子一样, 最后只能呸呸呸地把吞进去的食物全部吐掉。
雪白腕足吞了一口碎粒,最后连宗主都陷入了沉默,他将剩余的碎粒都扬了,丢给了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脚下的星沙。
“……不好吃,月月不吃了,我们去找其他异魔。”
“等等,宗主,我有个想去的地方。”
江载月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冤有头,债有主,她和江家,还有姬明乾的那些恩怨,也是时候理一理了。
…………
江家的处刑堂里,一位位面容和身形都干枯老朽得如同干尸,只是维持着最后一丝生气的族老端坐在高台上。
有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孩进入,将啼哭的稚嫩孩子放在高台面前,毕恭毕敬地说着孩子的家系排位,恳请族老刻印家纹。
族老的神情不会有丝毫变化,拥有数百年传承的江家,已经有一套格外成熟的刻印族纹流程。族老皱干的灰黑指尖,不留一丝情面地压在婴孩额头,留下一枚带着灼热气息的火红家纹。
婴孩的父母催动族纹,看着孩子因为痛楚而嚎啕大哭的样子,格外恭敬而欣喜地向族老道谢,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嚎哭的孩子抱了出去。
刻印族纹并不是每日必行的惯例,只有新生的婴孩,还有为家族做了极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刻印和转换自身的族纹。
族老在处刑堂中做得最多的,是行家刑。
原本按照惯例,十日一次公开示众的家刑,在一个刻印下等族纹的旁支私逃成功后,已经变成了每个下等族纹子孙每日都需要参与的日常。
处刑堂内,鲜红的族纹如同一片片亮起的火焰,每个恭敬跪倒在地,额头上刻印着下等族纹的男女,都能听到族老阴沉沉的话语在他们头顶响起。
“这就是背叛家族,私自外逃之人的代价。”
几具被族纹活生生烤干的尸体躺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干枯血肉多日弥漫出的血肉腐臭味,以及头顶隐隐作痛发热的族纹,都是族老警示他们的一环。
而在这些跪倒在地的人群中,江父紧贴在地的表情最为狰狞可怖。
他到底生了怎样一头孽障?!!
明明嫁入姬家,就有再好不过的光明前程,那个孽女竟然敢叛出家族私逃到魔宗,她如今肯定早已尸骨无存了,却让他这个生父日日受着族老的训导与惩罚。
早知在她出生的时候,他就应该连带着把那个生出那个孽女的女人一并掐死……
女人无力的惨白病容仿佛还出现在他面前,再想着自己在不久前用力过重掐死的一房爱妾,男人的目光更加狰狞凶残。
没关系,他还有五个子嗣,只要每日用族纹好好训导他们,他还能够教出比那个孽女更合心意的子女。没了江载月,他还有其他女儿,可以去讨那些世家俊杰的欢心……
靠着臆想中卖儿鬻女,提升自己的族纹的美梦,男人终于勉强熬过了又一个难熬的族老训诫时刻。
然而一道他以为毕生都不会再听到的熟悉声音,轻松无比地在死寂阴暗的处刑堂中响起。
“哦,原来人都在这里啊,看来我也不用一个一个房间找了。”
江父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在族老面前老实无比的一张面孔,看到江载月的时候,眼神如同枯瘦树皮下爆出了一条条青筋般变得阴毒无比。
“孽障,你还敢回来?!你怎么没有死在魔宗?”
没想到不用她去找,仇人就自动自觉跳出来了。
江载月直接一条触手朝着男人的脸猛然抽去,她刻意留了几分力,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不过这收了大半力道的一击,还是将男人重重打翻在地,江父半边脸抽得皮开肉绽,整张脸扭曲错位得厉害,破碎的牙片连带着血肉从他口中掉出,整个人狼狈得浑身发抖,惊惧不已地看着她。
江载月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她一步步走到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面前。
“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喊一遍给我听听。”
看着少女脸上那如魔神般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男人全身颤抖,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出口,心底无比恐惧地养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难道这个孽障……真的在魔宗成了修士?!
不,不可能,她就是个没有灵根仙骨的废物!怎么可能修炼得了术法?
江父发了狠地催动着族纹,他敢怒不敢言,一双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江载月,迫切无比地想要看到她在族纹的折磨下,朝他跪地求饶的模样。
然而少女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的额头却陡然传来一阵被挖皮剥肉般的剧痛。
“啊!!!!”
族纹……原来这块折磨了她十多年的族纹,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块恶臭的皮肉。
江载月嫌恶地将这块烂肉丢向远处,被挖去族纹的男人还残留着一丝神智,虚弱而痛苦地趴在地上哀嚎求饶道。
“月娘!月娘!我知错了,求你行行好,看在我是你……”
然而这次不用江载月出手,那些原本端坐在高台,面容枯朽不堪的族老们,就已经催动了江父的族纹,让他在族纹发作中,面容狰狞地忍受着皮肉被活生生烤干的煎熬,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些族老从高台上走下,他们朝着江载月的方向遥遥施了半礼,如同蒙着厚重尘翳的腐朽眼眸,此刻看向江载月的时候,爆发出了无比明亮的光芒。
族老们的声音一句句庄严响起。
“道友学有所成,还愿意回返家族,实在值得家族子弟为之庆贺。”
“此人不亲不仁,实在不堪为道友生父。道友若是愿意,我们愿意将惩戒此人的上位家纹送给道友。”
“无论道友有何所求,江家一定倾尽全族之力,满足道友的一切要求。”
“魔宗之说,肯定是外界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道友若是需要,江家子弟皆可拜入观星宗,家族子弟更值得道友信用,无论是为奴为仆,我们都毫无怨言。”
看着这一张张曾经如同泥雕木塑般,无情无欲地端坐在高台之上,冷眼看着他们受苦的族老,如今只因为她展现出了让他们为之动容的实力,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原本敬奉他们的江父打落到泥尘里,甚至主动送给她处置,只为了换取她对家族的原谅和重用的样子,江载月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家这些年没有出一个修炼上的人才,却还能在修仙世家的排名末尾里苟到现在,看来都是这些事有不对,就转进如风的族老的能耐。
如果她当年进的观星宗真的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宗,如果她没有遇到宗主,而是在无数异魔折磨历练中撑到现在,如果她真的还需要江家子弟作为她的助力,说不定她所有的良善都会完全磨灭,真的愿意接受这群见风使舵的族老的示好……不,不行,果然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这些不把人当人,把她变成微波炉的族老,最好的下场,就是丢进乱葬岗里。
她看向族老们身后,那群如同鹌鹑一般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还保持着跪坐在地姿势不敢抬头,和曾经的她一样刻着下等族纹的族中子弟。
“有谁想要报仇的吗?不想让这些族老试试和你们一样,被族纹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感觉吗?”
那群人还没有反应,那些族老的面色就陡然一变。
“道友,即便家族从前严苛了些,可我们毕竟是打断了血肉连着筋的同族……”
那些畏惧的不敢抬起头的人群中,一个瘦弱呆滞的少女猛然抬起脸。

她没有爹娘, 她从出生开始,只有无数头想趴在她身上,吸食她血肉的主人。
她想过逃脱, 想过挣扎,最后还是被困回不见天日的一方小院之中。
她本就一无所有, 更不惧怕从炼狱再被打落到另一层炼狱。
“我想!”
她无比渴望地睁大眼眸, 干瘦的身子挣扎地站起,如同死不瞑目的恶鬼, 盛满着刻骨恨意的瞳眸中倒映出江载月的面容。
江载月仿佛看到了她自己,一个如果没能从江家逃出, 被困在江家这方炼狱中长大的她自己。
检查了少女的神魂没有其它问题, 她直接应道,“好。”
透明触手快速挖出了她神魂中的那片族纹,没给族老动手脚的机会,江载月直接将她带到了云池宫中,让金蛟安顿她。
族老冷漠的呵斥之声同时响起。
“道友若是执迷不悟, 族中真正的老祖也不会袖手旁观……”
原来这群族老身后还有更老的啊, 那她应该也能和那位真正的江家“老祖”练练手了。
有宗主封锁着整片江家区域,江载月也不担心有人会趁机逃脱,她从容不迫地应道。
“好啊, 让你们的老祖出来吧。”
可久久没有等到那位所谓的老祖出现, 江载月的耐心也被消耗大半。
宗主的雪白腕足笼罩在江家上空, 他将部分界膜带了过来,瞬间将此地封成了一片无法逃脱的囚笼之地。
江载月提着镜灯,平静地在众多惊慌失措的族老中穿梭,不管那些所谓的族老说出什么求饶或是威胁之言,她都如同收起脚边的一片垃圾一样, 将他们轻松地都收进了镜灯之中。
镜灯中倒映着他们狰狞无比,痛苦挣扎的面容,或许是在观星宗越级打怪的次数太多,江载月一路上实在没有遇到什么值得认真的对手。
哪怕是江家供奉的修士,她一条触手扫过去,这些人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打晕,连精神值也跟着猛降。
到最后她甚至连打都懒得打了,直接用镜灯收人,连同他们的法器一起收入镜灯。
江载月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宗主说,只有异魔才能够压制异魔了。
这些从前在江家高高在上,不把人当人,肆意折磨凌虐的炉上人,在镜灯之中脆弱得就如同他们曾经看不起的下等人,只能在镜灯恐怖的压迫力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压为血沫。
或许是发现了她没有对刻印下位族纹的人动手,如同巢穴被掀开的蚂蚁般四处逃窜的人群中,有人非但没有主动逃走,反而主动朝她的方向迎上,谦恭至极地跪下。
“仙师,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用族纹害过人啊。”
江载月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江家人,不过她早早料到他们的手段,直接拿出了她从白竹阁密库中挑选出的一样有用法器。
——问心镜。
这个法器能够窥破照镜之人回答的谎言,而谎言反噬的镜中力量也会形成最恐怖不过的心魔,吞没镜中之人。
这是件威力强悍的的地品攻击法器,但是只对没有异魔,而且实力比自身弱的修者,也就是观星宗以外的人有用,所以这个法器一直束之于高阁,寻常的白竹阁弟子也看不上它。
不过,现在就是它派上用场的最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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