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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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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就在叽叽喳喳的德拉科:......
他缩头缩脑地坐了回去。
基拉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盘子里,她顿时了然地侧过脸,压低声音轻轻说:“抱歉,礼服的问题,我暂时还不想因为吃了晚饭而在待会儿跳舞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看见勇士那突出的小腹。”
既然都要来跳舞了,那就要做到完美。
斯内普为这个说法皱了皱眉,但也不算完全不能理解。
基拉继续轻声说:“等晚宴结束后,好心的先生,你愿意为一个食不果腹的家伙提供一顿夜宵吗?”
斯内普没好气地嘶嘶着说:“我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吗?”
瞬间有一连串的等式划了过去:家养小精灵——奴隶制——奴隶和主人——叫我主人
“噢,”基拉欣然地说,“那可真叫人兴奋。”
斯内普觉得霍格沃茨的勇士大概是被饿傻了,要不然就是被冻傻了。
等到用餐结束,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所有的桌子在他的魔杖的指挥下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的空地,然后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
基拉看了一眼舞台上面的乐器,有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真不合理,她想,如果说钢琴是因为诞生于1709年才没有进入巫师界,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套架子鼓啊。
而且舞会没有钢琴,总觉得缺少一点东西。
负责音乐的古怪姐妹涌上舞台,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
基拉在德拉科殷勤拉开椅子的帮助下起身,绕过斯内普往下面走去,借着拉近距离那一刻,她轻声说:“等我。”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非常适合跳华尔兹。
当他们慢慢转着圈儿的时候,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
德拉科一边跳一边问:“基拉,你的第二支舞想给谁?”
基拉搭着他的肩又转了一圈,鱼尾裙的裙摆转开一个小小的圆:“你想猜猜看吗?”
德拉科把霍格沃茨每个学院的帅哥都猜了一遍,但万万没想到在第二支新曲子响起来的时候,基拉竟然跟主宾席边上站着休息的邓布利多滑入了舞场。
戴着顶尖帽子的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同意了基拉的邀请,新的曲子节奏比刚才要快得多。
“哦——这首曲子真的很好听——”邓布利多说,“真高兴我现在的体力还能跟得上。”
基拉的步伐也比上一支华尔兹的时候要快,她微微急促地呼吸:“舞步并不重要,邓布利多教授,跳舞的意义不就是晃动身体,然后什么都不想吗?”
邓布利多笑起来:“没错,没错,什么都不想。”
等到这支舞跳完,他们走向主宾席的路上,邓布利多挽着基拉突然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年轻人什么都敢干的勇气,为你祝福,孩子。”
老校长眨了眨眼睛,乐呵呵地去找其他教授聊天了。
基拉则是挑了下眉,然后慢慢走向她的目标。
“请问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基拉直直地注视着他,眼睛里闪着笑意与荧光,“我的王子。”
斯内普垂眸——基拉注意到他的眼睫像是颤了颤——似是平静地问道:“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跟所有的教授都跳一圈吗?”
其实这个办法不错,毕竟跟所有教授都跳过一支舞的话,就会显得其中的斯内普不那么的令人惊讶。
“当然不是。”
基拉理直气壮地说:“是跟所有——我喜欢的——教授跳一圈,在你之后,只有麦格教授跟弗立维教授,就算不得不藏起来,我也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喜欢的。”
拜托,一视同仁的东西怎么还能够叫偏爱呢。
斯内普目光复杂,他望着基拉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柔软过,柔软到一种失去所有防御的程度。
他掩盖着自己的惶恐,只假装没什么地问道:“你还准备邀请麦格教授?”
基拉笑起来,今天的新造型让她的神态有种说不出的睥睨。
“对啊,我的男步跳得好不好,你不是最知道的吗?”
她一本正经地说:“而且我不介意跳着跳着在中途从女步改男步的哦。”
斯内普没好气地说:“想都别想。”
然而就在他们挽着手准备走入舞池的时候,卡卡洛夫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无视掉基拉的存在,只焦急地对着斯内普说:“西弗勒斯,你必须出来,我们得谈谈——”
他原本轻松的心情,在一瞬间就被卡卡洛夫这家伙话里所蕴含的消息给带得沉重无比。
就好像心上挂了一块巨石,沉沉地往下坠。
斯内普刚要张口说话,就看见基拉走到自己身前。
“可以请你滚开吗?”基拉礼貌地问。
她太礼貌了,声线也很柔和,以至于卡卡洛夫一开始都没有把那句话跟这个人对上一块。
怎么能用这种礼貌优雅的语气说出让他——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滚开的话?
在卡卡洛夫的瞠目结舌中,基拉高傲地带走自己的舞伴。
对此,斯内普也没反应过来,他既觉得惊讶,又觉得有点过于好笑。
基拉都不用抬起眼,就能看见对方唇边那个浅浅的笑涡。
好想亲亲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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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那家伙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吗?”
在舞池里慢慢地转着圈的时候,斯内普好奇地问道,他觉得基拉不会是无理取闹的人。
“有很多吧。”基拉漫不经心地说,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斯内普的眼睛,近距离的对视让她显得有些自己没意识到的侵略性,斯内普几乎是后知后觉地意识道,他们从没这么近地面对面说过话。
在尖叫棚屋地道那次不算。
“首先,他那句话让你不高兴了,”基拉悄悄捏了捏牵在一块的那只手,“我能感觉得出来。”
斯内普微微一愣,没有躲避被反握住的动作。
“其次,他竟然能够称呼你的教名,”基拉借着光,观察着斯内普黑眼睛的虹膜与瞳孔,略微有点不爽和抱怨一样地说道,“而且你刚刚喊他居然也喊教名。”
“最后,”基拉理直气壮地说,“他可真没眼色,妨碍到我跟你跳舞了,那我只能礼貌地请他滚开一点。”
真是的,就算要聊一聊手臂上那个越来越明显的黑魔标记,难道其他时间不能说吗?
就非得在舞会上、大庭广众的时候讲这种事是吧。
搞得像卡卡洛夫第一天来霍格沃茨一样。
斯内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干巴巴地说:“他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还是打分的裁判,如果你想要拿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至少在此之前不应该得罪他。”
他们在舞池里转着圈,周围算得上空荡,大概是斯内普跟基拉在跳舞这件事给人一种又惊恐又合理的感觉。
毕竟是斯莱特林的勇士和斯莱特林的院长。
“蝙蝠和蛇。”罗恩对着哈利刻薄地说,大概是刚刚和赫敏吵架了,语言的风格还没变回来,“他们就是下一秒朝礼堂里所有人都下毒,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哈利:......
可怜的救世主男孩选择沉默,然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再去吃点东西?”
听到斯内普说的话,基拉笑了一下。
她解释道:“不用,卡卡洛夫的意义在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就评判出来了。”
“他傲慢自私,光明正大地给其他勇士打低分,说明我再怎么讨好他,作为角逐冠军最有利的竞争者,他也不会给我打太高的分数。”
“但他又有着不彻底的软弱,绝不可能给我打到零分,为了避开邓布利多校长的愤怒以及其他因素,他只会选择尽可能的低分。”
这种人,太好看透了。
远不如斯内普,复杂得令人着迷。
“所以他不会影响到我,就也没有必要对这个人再过多的在意。”基拉平静地说。
那种在研究金蛋解谜时的感觉又出现了。
斯内普抿起唇,垂眸避开对视,目光慢慢顺着基拉高挺的鼻梁滑落。
他有时候会觉得,基拉看待很多人、很多事情的目光,似乎都更像是从某种更高、更远、更冷的地方投射过来。
其实有点像邓布利多,斯内普心想,但是基拉的性格却又没那么圆滑和包容,就好像第一次的接触就已经在她那里决定了这个人之后所有的待遇。
反倒是邓布利多更像斯莱特林那样,乐呵呵的,藏着很多秘密,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基拉的真心,却如此的坦荡又坚决,在刺伤一些人的时候又能够除去另一些人身上的荆棘。
斯内普突然很想问,基拉看见他的第一眼留下的是怎么样的评判,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诶,”基拉拉长语调慢悠悠地说,“你知道目光一直盯着对方的唇看,会有索吻的感觉吗?”
听到这话,斯内普脸上紧接而来浮现出的惊讶、慌张、羞恼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琥珀色的眼睛里流过一丝藏得很好的贪婪。
怕把人逗跑了,基拉赶忙岔开话题:“还想继续跳舞吗?”
她说:“我可以去邀请弗立维教授跳一支,再和你跳一支,麦格教授一支,你一支。”
斯内普有点无语地打断这个不合实际的刘星分饼式畅想。
“那你所做的一切遮掩,”他提醒道,“都将会失去意义。”
基拉哦了一声:“但事实上如果你答应的话,那我已经得到了我真正想要的意义。”
斯内普要是真愿意答应,那简直别说明太多的事好嘛。
“Please......”
他突然隐忍而冷淡地开口,基拉一时间都没能从这个please当中辨认出来,究竟是恳求、抗拒、邀请、逃避还是什么别的复杂的含义。
“请不要......”斯内普压抑住所有胸腔的鼓胀,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乞求你,基拉。”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将脆弱的脖颈送往猛兽的口中呢?
基拉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残忍的愉悦。
等到这支曲子结束,斯内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舞池,仿佛再多逗留一秒,就会万劫不复。
他匆匆离开礼堂,就像是想躲得越远越好。
基拉注意到卡卡洛夫似乎跟着那个方向离开了,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挨个找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跳了两支快舞。
绅士般的邀请举动和贴面礼把格兰芬多的院长逗得红着脸笑。
正当她把麦格教授送回主宾席的时候,不曾想到竟然还遇到了来自穆迪的邀请。
基拉没忍住挑了挑眉,猜测对方可能是将自己在第一个项目中所使用的魔法和礼堂里那个闪电鞭联系在了一块,但也没那么在乎。
毕竟为了让哈利夺得冠军拿到奖杯,假穆迪肯定要对其他三位勇士动手,这样一来,她不提前做点什么简直就是吃亏,总不能在邓布利多审讯假穆迪的时候冲进去把人揍一顿吧。
她欣然应允,但是在跳两步舞的过程中,严格怀疑假穆迪就是准备用他的木头假腿狠狠踩她几脚。
哈,这家伙。
基拉礼貌但不怎么客气地笑说了一句:“穆迪教授,看来不属于自己的肢体确实不太好控制啊。”
假穆迪的魔眼滴溜溜地转着,他粗声粗气地说:“这是黑魔法的痕迹残留,小姐,黑巫师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无法想象的,真希望你不会有失去漂亮的小胳膊小腿的一天。”
诶呦,这是暗示还是挑衅?
基拉笑起来:“借你吉言,先生。”
“真希望你以后能有一个心仪的继承人,先生,带着阿拉斯托.穆迪——二世——的威名,去将所有黑巫师缉拿归案。”
你说对吧,巴蒂.克劳奇......junior。
假穆迪那遍布伤疤的脸抽动了一下,他盯着基拉,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借你吉言,小姐。”
结束这支舞,基拉庆幸于自己的脚躲得非常敏捷,没有被木头假腿踩中。
然后她又收到了来自塞德里克、弗雷德和乔治等一堆男生包括德姆斯特朗学生的邀舞。
不得不说,霍格沃茨里帅哥还是蛮多的,哪怕稍显少年的青涩,但是颜值过关就行。
跳过一次的就不会感兴趣再来一次,很少穿高跟鞋,基拉感觉到小腿后侧肌肉有点酸胀。
等到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
基拉又饿又累,主要是饿居多,她在跳舞的间隙里会喝几口饮料,但神经兴奋而亢奋,就让身体上的疲劳显得没那么严重。
而且才半夜十二点,难得熬夜一次对这个年纪的学生而言不算什么。
呜呜年轻真好。
她出门来到门厅里,正巧看见赫敏跟克鲁姆告别后冷冷地扫了身后的两个小伙伴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上了大理石台阶。
基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悠悠哉哉地准备往地窖走。
“喂——迪戈里!”
罗恩喊住了她,蹬蹬蹬跑过来。
“怎么了?”基拉问,有些惊讶。
“你看见赫敏在跟克鲁姆跳舞了吗?”罗恩有点不客气地说,“她怎么能跟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跳舞呢。”
基拉抱着自己的胳膊,冷淡地说:“我也跟克鲁姆跳舞了,还有其他几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他们长得高,又有那种日耳曼的英俊,有什么不行的吗?”
罗恩大概是没想到基拉会做出如此的评判,他噎了噎:“那不一样,她是克鲁姆的舞伴,这是通敌行为,你跟哈利都还在跟克鲁姆比赛呢,她说不定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克鲁姆。”
“打住。”她说。
基拉不耐烦地说:“我喜欢就事论事地聊天,讨厌所有把话题上升意识形态的人。”
“韦斯莱,你先搞搞清楚,你现在的不高兴不乐意究竟是觉得赫敏通敌,还是因为她在跟别的男生跳舞而不是你或者哈利,她有她的个人自由,不是你们需要答疑解惑时才会出现的百科全书。”
“你敢给她甩脸色,是因为她把你当做朋友,”基拉也同样不对这家伙客气,“那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呢,他也是布斯巴顿勇士德拉库尔的舞伴,你怎么不敢给他甩脸色,再当面指责他通敌?”
基拉冷冷地笑了一下:“无意冒犯。”
她说:“你既然说克鲁姆□□赫敏为了博取对手的情报,那你为什么不去□□德拉库尔或者克鲁姆,又或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任何一个女生呢?”
“是因为不喜欢吗?”
罗恩完全被惊呆了,他的嘴巴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就像一条出水的金鱼,只会阿巴阿巴。
刚刚没有吭声的哈利朝基拉投来崇敬的一眼,但他珍惜和又能和罗恩说话的当下,所以试图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好兄弟。
他岔开话题:“说起来,迪戈里,我们晚上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卡卡洛夫好像忧心忡忡地在跟斯内普——教授——讲话,就在花园里,他们还互相用教名称呼。”
基拉的目光落到了哈利的脸上,若有所思:“我发现你时常能展现出一种找球手的敏锐。”
突然被夸奖的哈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不知不觉说得更多:“诶诶,谢谢你,我们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卡卡洛夫非常担心,然后斯内普——教授——让他逃跑得了,但是他想留在霍格沃茨。”
哈利忖度着说:“斯内普教授说会为卡卡洛夫开脱,开脱什么呢?又向谁开脱?卡卡洛夫明明已经是一所魔法学校的校长了不是吗?”
他想象不出来邓布利多还要向什么人卑躬屈膝求饶的模样。
“有点意思。”
基拉认真地说说:“我彻底对你改观了,波特,保持住这种敏锐吧,它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跟我说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哈利没好意思说就是为了拯救被训得神志恍惚的罗恩。
他挠挠头:“不知道,我想也许你会知道什么,不、不、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说错了......我是说你应该小心一点某个人。”
基拉看着哈利的绿眼睛,没有说话。
她不是哈利.波特,不是预言中的救世主,不是在橱柜中长大的男孩,不是校园霸凌者的后代,不是一直被用厌恶态度对待的学生。
她只是个局外人。
基拉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波特,”基拉平静地说,“那个金蛋,你把它放到水里打开,然后去水里听。”
哈利有点吃惊地睁大眼睛:“什、什么?”
基拉不置可否地笑笑:“没什么,走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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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
又不是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失去魔法,而且明天还放假,今天又没有宵禁和巡夜,她去地窖办公室看看,万一真的能蹭上一顿夜宵呢!
基拉刚敲了一下门,手还在半空呢,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地窖办公室相当昏暗,只有壁炉的火光提供明黄色的光,四周有很多魔药材料的瓶子放着,她看见斯内普正站在办公桌边上,脸上还残留着沉思的神情。
基拉啪嗒一下就自信地走进来了。
她进来之后才看见办公桌上竟然还放了一份简餐。
“你累了吗?”基拉问,“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吃完饭就走。”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示意她坐到那张扶手椅上去吃饭。
他轻声说:“我想,我需要跟你谈谈。”
基拉看了他略有些僵硬的回避姿态,也没说什么,只是先走到壁炉边上去往里面添了两块木头,让火焰变得更旺盛和温暖一点。
然后才坐到斯内普惯用的那种扶手椅上,摸了摸还温热的一人份食物,快速而不潦草地解决起来。
她喝了一小碗奶油蘑菇汤,然后又吃了一块三明治和一份奶冻布丁,擦了擦手,看向斯内普,平静地问:“你想谈什么?”
斯内普用冷淡的语气飞快地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这么下去了,迪戈里小姐,你所谓的追求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而且我也绝对不会——”
“先停一下。”
基拉抬手温和地制止他,她托着腮望着斯内普开始思考。
黑袍巫师的黑眼睛一片空洞,脸上更是冷漠无比。
典型的使用大脑封闭术的迹象。
基拉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壁炉前面抽出魔杖变出了两个柔软的小椅子。
火光映衬之下,有着软垫的椅子看起来温暖又舒适。
她调整了一下两把椅子之间的距离,然后转身朝斯内普走去。
基拉抬手去牵斯内普垂落身边的手,后者下意识地躲闪,似有不耐地开口:“迪戈里小姐,我说了,停止你所有——”
她依旧温和但不容置喙地打断斯内普将要说出来的一切决绝的话。
“让我们坐在这里,斯内普,然后面对面地聊聊好吗?”
基拉率先走过去挑了一把椅子坐下:“你知道吗,在麻瓜界对心理学的研究当中,他们认为人的行为影响有两种可能,分别是目的论和原因论。”
“前者认为人先有动机和目的,于是为此找出了给自己做出这种行为作证的影响因素,后者则是认为每一个选择的行为都是受到影响因素的刺激。”
她平静地看向斯内普,慢慢地开口:“所以,我想知道那个促使你说出这些话的原因是什么,在我来地窖找你之前、在我们跳舞之后,一定发生了一件或是几件事情。”
“如果我没来,”基拉问,“你又是在用这份温热的夜宵等谁呢?”
斯内普板着脸,冷漠的表情足以吓跑十个哈利波特。
然而那个金棕色头发的少女就只是沉静地坐在那儿,似乎有种力量从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她坐着的姿态中散发出来。
等到斯内普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坐在壁炉边上的小椅子沉默好一会儿了。
木柴的噼啪声仿若白噪音,偶尔摇曳一下的火光映衬着两个人就快要抵着对方的膝盖,都无意识地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纷乱的思绪慢慢放松下来。
在基拉感觉自己都要就此睡着之前,对面坐着的黑袍巫师终于开始说话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斯内普冷冷地说:“卡卡洛夫第一回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后来他再找我的事,那些对话,你也已经从波特的嘴里完完整整地听说了。”
他双手微微攥紧:“你把金蛋如何解谜的方式告诉他,不就是相信了波特所说的那些话,于是还给他一个重要的情报吗?”
基拉有些惊讶:“原来你在等我一起回去啊,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谁等你了。”
斯内普恶狠狠地说,他一把撩起自己的左袖,将黑色的长袖捋到手肘以上,把那个丑陋的灰黑色的印记举给对方看:“你看到这是什么了吗?黑魔标记,我以前做食死徒的时候留下来的烙印!”
“它去不掉,像个丑陋的标记,留在我的左臂,就像我丑陋的人生意义残破不堪而又扭曲!”
他凶狠地说:“看啊,其他有着这玩意儿的人都在阿兹卡班跟摄魂怪作伴呢,看见这种肮脏的东西,你不会喜欢我的,快走开吧,迪戈里小姐,快走开。”
基拉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腕,后者当即一颤,忍着瑟缩看见基拉正俯身凑近距离仔细观察。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黑魔标记的周围滑过,小心谨慎地没有触碰到它。
黑魔标记的边缘并不平滑,基拉没有使用魔力,只是观察了一下它有可能是如何产生的。
感觉有点像契约?
基拉思索着,又有点个人意志的烙印,夹杂了一些诅咒、定位、追踪之类很多复杂的东西。
轻轻呼出的气洒在手臂内侧的肌肤上,惹来一阵敏感而细密的战栗。
如果说一开始斯内普还觉得把自己的黑魔标记拿给基拉看,让他感觉到内心的无比疼痛后,在基拉漫长的细细观察下,他已经逐渐有点平静下来。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斯内普烦躁地说,心想这家伙不应该给点反应吗?
基拉捧着他的手腕揉了揉:“看完啦,感觉跟魁地奇世界杯上那个很像。”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斯内普茫然地问。
“唔,怎么说呢......”
基拉想了想:“神秘人的作风有点恶劣啊,感觉占有欲很强也很自私,优秀的食死徒手下都要抓过来盖个章,不过不给下属做墙头草的机会也很合理。”
“在我看来,食死徒是一个具有利益诉求、但手段理念相当不成熟的政治团体,本质上跟赫敏的S.P.E.W——哦就是一个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协会的简称——没什么差别。”虽然S.E.P.W可能更像凤凰社。
斯内普的表情就像呆住了一样,他身体紧绷,像是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丢个魔咒把壁炉封上,又或是先把基拉的嘴巴封上。
基拉稍微有点遗憾地发现,果然这方面的事还是不能拿来跟斯内普讨论。
“可能是举了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吧,类似于麻瓜在食死徒的心里跟家养小精灵差不多,”基拉略过这个话题,“总之就是我没那么在乎这个,我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是救世主还是傲罗还是什么的身份。”
“不过你愿意把更多的自己展露给我看,我还挺开心的啦。”
斯内普一脸警惕地把自己的衣袖又捋了下来,仿佛面前这个说奇怪话的家伙很需要警惕一样。
基拉:......
她忍住丢过去一个四分五裂把长袍裂解的欲望,又回到先前那件事:“至于把金蛋解谜方式告诉哈利么,既不是因为跟他关系好,也不是因为他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更不是因为他把偷听到的你跟卡卡洛夫交谈的内容告诉我——”
基拉停顿了一下:“......我只是突然有点同情他。”
斯内普神情阴沉:“同情他?你觉得波特可怜了?觉得我们的救世主明明承担着如此艰巨的责任但是还要被我这个阴暗油腻的老教授不断找茬,然而原因只是因为父辈?”
他愤怒地想要站起来离开,然而基拉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听我说完,好吗?”
基拉飞快地解释道:“我同情他是因为我发现,在波特是代替那四个傻逼承担报应但是在得知这些之后我仍然不介意并且支持你的任何选择和行为。”
“斯内普,所有说人死了生前的仇怨就要放下的人我都建议他们直接去死,我的意思就是——”
“如果你原谅老波特那个傻逼,那么你首先背叛了在霍格沃茨读书时的那七年中的你自己。当时的小斯内普一定会想,凭什么未来的我要背叛去原谅啊,尤其是那狗屎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简简单单地死掉而已!”
基拉一口气说完,虽然越说越生气,甚至恨不得把老波特刨出来扬了,或者是把他复活之后再杀一遍。
她站起来,一摊手,微微俯视着斯内普。
“看见了吗?听见了吗?我才是我们当中那个真正的烂人,斯内普,我有时候是真的觉得你这家伙真的是自我道德感太高了所以才觉得自己很坏,如果是我当年遇到这种处境的话,我就算隐忍几十年我他爹的也一定会全部报复回去!”
基拉的眼里满是愤怒的火光。
“麻瓜界有个词叫校园霸凌,我觉得魔法界就是因为治疗的手段太多了,才会让有些恶劣的伤害显得被一笔带过。我曾经错误地觉得被霸凌者是没有坚决的反抗意志、是因为屈服了所以才无法成功反抗,后来我发现这个错误的想法只是因为我一直活得很狗屎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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