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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自救指南by余酒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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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在安静地享受拥抱的斯内普突然就恼羞成怒地又大幅度挣扎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狗吗?”
“我可以是,”基拉一本正经地叫了两声,“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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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基拉把人抱得紧紧的,然后用下巴在肩颈上蹭了蹭,又问:“既然不是因为我啃了你一口,那就是后来发生的穆迪那件事是吗?”
她带着点困惑地问道:“因为我对波特动了手?”
斯内普为这个猜测无语了一会儿:“如果你把那水枪一样的玩意称作动手的话,不是。”
“好吧,”基拉松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又跟穆迪吵架了?”
她有点委屈地说:“这次我都没动手,用词也很礼貌委婉了。”
斯内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基拉抱着他腰的胳膊,然后稍微有点不舍地退出这个拥抱,转过身,往后退了一步拉远距离,贴着办公桌。
“是的,你看见了我跟穆迪,再一次,”他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来说话一样艰难,很多词汇被咽了回去,他不想在基拉的面前说出来,显得他恶毒又扭曲,“我......”
斯内普停顿下来,眼里闪过明晃晃的痛楚,最终化作了油然而生却又不知对谁的愤怒。
“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吗?炫耀你的勇气、你的无知、还是你想要博取所有人注意力的才华?你就非得插手,好像我无力应付似的,你让我感到e——”
最后一个词被骤然咬在齿间,斯内普把唇抿得很紧,他的胸膛在小幅度地急促呼吸着。
“我让你感到恶心,是吗?”基拉冷静地问。
斯内普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基拉抬起右手,托着他的脸,拇指按住下唇揉了揉,她轻轻地说:“别咬。”
泛红的薄唇上已经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西弗勒斯,”基拉叹息一般地说道,“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当身处不太美好的处境却被亲近的人看见,才会容易诞生出一系列过激的情绪,这很正常,你会,我也会,很多人都会。”
“就好比在旁边的费尔奇先生,你就完全不在乎,这正能说明你对我在某种情感方面非常看重。”
在仇人、陌生人、熟人、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反馈的情绪当然是不一样的啊。
基拉收回手,往旁边踱了几步,望着壁炉的火光,却更像是望着虚空出神。
“有很多时候,我也在经常思考一个问题......”
她并非所有时间都能够保持住稳定的精神状态、稳定的情绪、积极的态度和冷静的思考。
基拉清楚自己的高敏感状态和防御型机制仅仅是还没有被触发到,但很多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去精神内耗,反复思考一些自己的或是有关别人的事,也正是因为这种察言观色的敏感度才让她更能够关注到斯内普的情绪。
可如今的这种反应,更让基拉忽然意识到,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失败那样,对方并不想要接受她自认为帮助、出气的解决手法。
这和怒其不争无关。
她想起莉莉波特五年级的那件事。
基拉决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不,没什么,”她转过身,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光亮的斑痕,“我只是想说,我知晓你的强大,可强大的巫师也并没有被梅林规定必须得是全能的,但无论如何——”
基拉认真地说:“我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今年再遇到穆迪,我会听从你的决定的。”
斯内普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因为口不择言而失去对方了,但是基拉似乎总是很包容,不,不应该说是包容,而是能够更加冷静地剥去语言的外衣,去阐述背后的本质。
他知道自己在有些情况下会变得无比偏激,可基拉却总是能够稳定地安抚住自己,仿佛很多事儿都无足轻重一般。
就像是在大海中迷失的轮船看见远处孤岛上的灯塔永远长明。
他松了一口气,跟对方道别。
甚至在门被关上的时候,还突然想起来,某个黏人精死乞白赖要来的晚安吻,好像刚刚被忘了。
下一秒的斯内普当即觉得在意这种事的自己大概是真的昏头了。
基拉微笑着离开地窖,走向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念出口令,进入石墙,从桌上拿走明天要提交的论文作业,最后进入寝室,将门关上......
她趔趄着往前走了几步,手脚、口唇甚至全身都在发麻,狼狈地扑到桌子上,把一堆东西打翻在地。
明明在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胸闷头晕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为什么本能够无畏的勇气足以冲破南墙,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迫不得已而像是全身都困在流沙、泥潭中,根本无法去改变?
这个狗屎的世界为什么到处都是那么多的迫不得已啊!
基拉眼前一片晕眩,大颗大颗的泪珠无意识地从眼角掉落,她摸不到那些备用的过呼吸时的牛皮纸袋在哪,只能选择强行用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口鼻。
焦虑的情绪让她的身体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来放松和缓解。
可就算能够减缓呼吸的频率,却也无法减缓心中那种焦虑的想法拼命地涌动而出。
好恶心。
这个世界好恶心,好想逃走。
基拉把随便抓到的一个东西变成垃圾桶,对着里面使劲干呕着,苍白的脸涕泗横流,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
凭什么就这样要把我推走啊?
凭什么你的世界里要顾忌的人那么多啊?
凭什么莉莉波特都死了还能留下那么多的枷锁啊?
基拉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她忍不住抓挠着那头金棕色的长发。
明明抱着喜欢就好慢慢来却又计较那么多,我真卑劣又恶心。
可难道连我都不行吗......这么想也太自恋了吧......连莉莉波特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但是我又不是那种立场说不定......
我这样的疯子怎么可能追求到爱呢。
没有意义的,都没有意义。
基拉弓着背,好像身体里有无数支离破碎的东西想要冲出去,她想大喊大叫、想发泄、想击打什么,但不行也不能,有玻璃罩把她堵塞住了。
明明已经尽可能地去做到自己的最好了,然后才发现爱不爱、有多爱这种事原来根本不归我管啊,原本决定权根本不在我手上。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种样子啊?
没有人会理解我。
完全的......堵住了。
基拉并不想认为去地窖办公室一起用餐是种煎熬。
但对于最近的她来说,可能一定程度上确实是。
因为她其实对于吃饭的菜品比较无所谓,更注重的其实是陪着吃饭的人。
“能够连续好几天地在用餐时候享受安静,”斯内普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在慢吞吞切小羊排的基拉,“你最近是突发奇想地要保持起某种难能可贵的品格了吗?”
......他看出来了......他觉得我不对劲......不......不行......
如果所维持的正常人的模样在斯内普面前彻底崩塌的话,基拉清楚她这辈子跟斯内普就是完蛋的状态。
就像那天对话时说的那样,在莫名其妙的自尊这方面,她其实有着更加变本加厉的性格。
基拉坚决不允许自己表现出崩塌、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一旦......她每次看见对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垮塌的那一幕,好恐怖,完全只想逃走。
绝对——不行!
“才不是啦,”基拉用最正常、最符合以往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最近太忙了。”
“教授们布置的作业虽然不算多,但是课后我不是都还在忙着翻看一些书,好准备即将到来的第二个项目内容嘛,几乎是一下课就冲向图书馆和寝室了。”
并不是,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分享的趣事以及分享的欲望,她忙完那些必须要做的事就已经够累的了。
她笑眯眯地把自己这边的甜点推过去:“这道慕斯味道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
斯内普挑剔地取了一小块:“你想好用什么方式在水下存活一小时了吗?”
“嗯,有很多,泡头咒、人体变形、魔药......”基拉低头假装在很专心地分尸盘里的食物,“但还在思考美观度,以及有可能遭遇的水下战斗。”
她托着腮说:“目前比较倾向于一款喝了能在水里自由呼吸和行动的魔药。”
斯内普微微挑眉:“什么魔药,你该不会在寝室里偷偷熬制吧,还是说你忘了自己厚脸皮的技巧足以从我的魔药炼制间里分走一席之地。”
他当然说不出那种可以来我这边的话,除非是这种小小的暗示。
基拉把一块过大的羊肉强行咽下,防止被对方发现自己下意识咀嚼停止的突兀。
“当然不会,我下单让别人熬制了。”
斯内普的心情有一瞬间的不渝,他紧紧地抿起唇。
但他说不出为什么不让我帮你熬魔药的话,最后只是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你更相信其他人的魔药水平,也许我该夸一句你非常有自知之明。”
基拉抬头看他,无奈地微笑了一下:“听我说完啦,小美人鱼魔药,具有能够让人鱼变成人、人变成人鱼的效果,代价是药效持续期间会失去声音,不过水里本来就不能够说话,所以不算缺点。”
“但是它熬煮的时间必须是在晚上和月光下,白天就要关火放置。”
“西弗勒斯,我知道没人能够比你做得更好,但是你觉得我会让你把宝贵的休息时间拿去做这个吗?”
哪怕这个理由还让她有了一种可以合法逃避的庆幸。
斯内普愉快地为自己又取了一小份慕斯,他平日里会觉得有点甜的慕斯今天倒是尝起来不错。
他假惺惺地说:“既然你自己有着充足的决断,那想必也不需要一位老教授的指点了。”
基拉抬头看他:“你是说腮囊草吗,我刚刚看见你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催货纸条了。”
斯内普的神情大概是扭曲了一下,他干巴巴地说:“因为之前那份丢了,我怀疑是某个学生——某个同样需要去水下活动的学生——偷的。”
金棕色头发的少女拿起餐巾擦着嘴角。
如果是往常,她会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人互相把对方当作嫌疑犯,说不定会吐槽一下为什么不怀疑之前搜查过他办公室的穆迪是假公济私。
但是现在,基拉只想避开波特和假穆迪这两个话题。
“那可太过分了。”基拉说完,又有点狐疑自己会不会显得有点敷衍,于是补充道,“以后多换几个口令试试看,或者要份赔偿。”
找波特要赔偿向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斯内普嘀咕着:“劳你关心,但我很怀疑,连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都记不住,你是否还能够记住那频繁更换的口令。”
“那是因为我没有珍贵到不能够失去的心爱东西。”
基拉一本正经地说:“最有可能的是我必须得抱着睡觉的小熊抱枕。”
她对个人物品都无所谓啊,还向来崇尚断舍离,时不时就自己扔一批来清空东西太多的房间。
反倒是上辈子有过一个认识的朋友,喜欢攒着各种老旧物品,并把那认作是回忆。
基拉并不这么想。
会被忘掉的回忆就说明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会被筛选丢掉的物品也同样如此。
而且基拉还很清楚第二个项目的真相,就是勇士们去水里拯救他们最心爱的宝贝(人)。
她有点想逃避这个问题。
假使火焰杯是足够神奇的魔法物品,能够告诉其他人勇士心中最珍爱的人的名字,可要是万一......
不是斯内普,甚至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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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果断地把某个恐怖故事踢出自己的脑海,因为那代表着某种她不敢细思的东西。
斯内普却在这个周末接到一个来自邓布利多的魔药熬制任务。
一款喝了能够让人陷入沉睡但是却能够在水中生存的魔药。
他呆了一秒,然后惊恐地意识到,在他跟基拉分析金蛋解谜那天,那只黏人精开的“听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玩笑似乎真的要变成真的了!
不,等等,你这只油腻腻的老蝙蝠先别想这种事,难道就这么确定会是你吗?
斯内普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一顿:想想她的兄长,还有她的父母,以及德拉科甚至格兰芬多的小女巫——
“好的,我知道了。”魔药课教授的身体自动回答道,虽然灵魂还在跟内心互相争吵。
邓布利多正将他的十指搭在一起,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让斯内普知晓这近似于观察与思索。
“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校长,”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邓布利多不为所动,反倒是用他那对蓝眼睛望着斯内普,白胡子里藏着一抹浅淡的微笑:“恰巧相反,西弗勒斯,我反倒还在期待你想问点什么呢。”
斯内普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然后又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那张办公桌上。
“我并没有什么想问的。”
邓布利多静静地注视着斯内普,作为一个老年人,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尤其是当他的魔药教授从来不曾如此沉默过。
黑袍巫师只是站在那里,身躯僵硬,抱着自己的胳膊,仿佛要向所有人展现他能有多么的安静。
邓布利多的目光从桌上的空白相框划过,他慢吞吞地突然开口说道:“你在害怕什么呢?”
斯内普瞬间就把目光投注过来了,他冷冰冰地一口否定:“我没有!”
“第二个项目中,”邓布利多却自顾自地说起来,“勇士最心爱的宝贝人选是由火焰杯决定的,好在它会顺序提供几个名字,作为一个神奇的魔法物品,我们并不应该对它的答案存在任何质疑。”
“西弗勒斯,对于你的名字出现在上面,我也许有点惊讶,但并不觉得意外。”
斯内普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嗫嚅了几下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邓布利多却话风一转:“说起来,哈利的宝贝是西里斯,他前些天还在跟我说希望能够再次到现场观看哈利的比赛呢,不过这个结果应该不会让他觉得可惜,这可是哈利期盼已久的亲情呢。”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
原来邓布利多是以为基拉对他就像是哈利对西里斯那样,是尊敬、仰慕的亲情。
但他这口气显然松得太早了。
邓布利多紧接着就笑眯眯的望着他说:“不过,我想你跟基拉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吧。”
斯内普迅速意识到靠装傻是不可能骗过邓布利多的。
“我不知道校长什么时候对这种事这么关心了,我一直在完成你交代的工作,”他尖锐地说,“更何况我根本不会喝下魔药去黑湖里做傻乎乎的人质来供所有人取乐。”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他:“西弗勒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他把那个空白相框按倒在桌面上,然后靠到自己的椅背上,转回视线对斯内普说:“我很高兴你能够走出过去的伤痛,而这个拉住你的人是基拉,即便有点惊讶,但我也能够向你担保,她会是个对爱、对伴侣非常纯粹的人。”
斯内普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他。
大概是有点搞不懂邓布利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担保。
他是知道基拉以前还挺喜欢这个爱吃糖果的白胡子老校长的,但是后来因为波特一年级学院杯那件事,基拉不是还生气来着吗?
邓布利多解释道:“她以前在我这里学习过如何施展守护神咒,我们在课堂里探讨过一些有关爱、守护的内容,她是个对爱很执着的人,就像你一样。”
然而斯内普的脸却一点一点地白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几乎是用虚弱的声音在说:“我不知道。”
黑袍巫师抽出魔杖,念动咒语,一只轻盈美丽的牝鹿从他的杖尖跃出,绕着校长办公室转了一圈后,用温柔的目光望了望它的主人,然后慢慢踱步回到魔杖里去了。
斯内普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黑眼睛里还有挥之不去的痛楚。
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慢慢的,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擦,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道:“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吗?”
“......一直这样。”
“这很正常,”邓布利多慢慢地说,“西弗勒斯,正如我刚才提到过守护神咒不仅与爱、还与守护等多种正向情感有关,如果你挥动魔杖念出咒语,却没有出现守护神,这才是我需要担心的大事呢。”
但现在,他知道这位年轻的魔药课教授依旧有着让后者站在正义这方的守护之心,这分明是件好事。
斯内普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安慰好转多少,他像一团快要散去的乌云,只是极轻极慢地说:“我不知道。”
邓布利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给对方一点平缓情绪的沉默时间,自己则是又将刚刚按倒的空白相框再次立起来,平静地凝望着。
在几分钟前,面对邓布利多有可能到来的猜忌时,斯内普认为这是个难关。
然而现在,当邓布利多向他展现了那种陌生的体贴时,斯内普却恐惧地恨不得勒令他回到几分钟前,就好像面对着冰冷的猜忌,他就能够顺水推舟地去习惯性地扮演一个冷酷无情的双面间谍。
再也不用面对这种问题。
斯内普泄气似的问道:“基、迪戈里的那个人选,真的是......”我吗?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了闪。
“是。”他说,“这对于你来说,难道很难接受吗?”
斯内普紧紧闭了闭眼睛,他咬着牙说:“不,邓布利多,你难道不明白吗?”
邓布利多身体微微前倾,以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不管是卡卡洛夫,还是我,亦或是那些老朋友们,我们都发现那东西越来越明显了,”斯内普语速飞快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到了我要回那边去的那一天,这种事只会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邓布利多冷静地回答:“我并不这么认为。”
“鉴于你在这方面的能力是我见到过最优秀的人,你把秘密都保管得很好,西弗勒斯,我信任你。”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明显的痛楚:“正因如此——邓布利多——正因如此,所以你不能、我不能——”
他抓着桌子的手绷紧,脸上带着些许乞求。
邓布利多无比理性地将一切纳于眼底:“我恐怕要驳回你的意见,火焰杯是有契约的。”
“而且我想,这是个好机会,西弗勒斯,漫长的深情向来令人感动,”他轻轻地说,“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但同样不应当抗拒爱的召唤。”
“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们彼此相爱而怪罪你吗?”
斯内普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里有某一刻对邓布利多产生了一点怨恨。
到现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展现白巫师对爱的伟大教诲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给出一个不如人意的选择呢,邓布利多。”他压抑着那些汹涌翻滚的情绪,茫然而无措地问道。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斯内普的眼中是那样的冷酷。
面对黑袍巫师的质疑,邓布利多只是平静地说:“我并不怎么觉得,西弗勒斯,也许你没意识到的是,我所说的并非我给予你的选择,而是你正在走的路。”
邓布利多的话如同一句叩问,狠狠地砸在斯内普的心中。
这段关系慢慢发展成现在这样,难道真的就只是基拉的一意孤行,而没有他的半分纵容在里面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呢,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问道:“难道你是在害怕基拉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吗?”
“她虽然是斯莱特林,天赋出众,实力强大,不得不说在第一个项目中使用的大型水牢让我都觉得惊艳,但是她并非纯血主义者,对麻瓜界有着平和的心态,还有着很多格兰芬多朋友,我不认为她会走向我们的对立面。”
斯内普冷笑道:“我也是斯莱特林,我也曾有过格兰芬多的朋友,可是邓布利多,你曾经也不曾对我有过半分期望吧?还是说你就喜欢那种傻乎乎的热情开朗性格?”
可问题是,基拉在相处过程中偶尔展露出来的真实面,并不是邓布利多所真正偏爱的格兰芬多风格啊!
邓布利多并不为这话生气,在很多事的处理上他有着不得不做的理由。
他没理睬斯内普的发言,只继续说:“而且我相信弗雷德、乔治、赫敏都能够对基拉产生正向的引导作用,更重要的是,她爱的人是你,西弗勒斯,爱是最强大的力量——”
斯内普用力地把手拍向桌子,他双手撑着桌面,上身前倾,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极具攻击性的姿态却说着无比卑微的话。
“为什么,邓布利多,你就不能允许有人什么都不做地活下去吗?”
“我很抱歉。”
邓布利多望着面前仿佛快要破碎的黑袍巫师,带着点极其轻微的悲伤说:“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们只能够在命运之下去尽力做到最好。”
“西弗勒斯,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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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花了整个周末溜出学校的基拉,先是忙着去检查日记本里德尔的状态,更换八眼巨蛛牌生命力电池——不得不提一句八眼巨蛛真的是繁殖力惊人,要不是她一直记得遮掩面容,就要成为海格最厌恶的偷猎者了。
但说真的,八眼巨蛛生活在学校边上的禁林里......
该说幸好这个世界叫哈利波特而不是虫族之哈利波特么。
然后又顺道去翻倒巷把订单给签收了。
最后带着[小美人鱼]这副魔药回学校。
基拉倒是有留意到接下来几天的时候,斯内普在用餐的过程中似乎也变沉默了很久,有时候抬头能看见他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
这个周末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想。
不过最近状态依旧持续性不好,提不起精神,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基拉猜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事,顶多可能跟火焰杯人选有关?
哦不,这方面的猜测让基拉也不得不主动做起缩头乌龟,想等第二个项目结束后再说。
2月24日,第二个项目正式开始。
去年十一月围着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黑湖边上,已经是座无虚席。
基拉在看台上面见到了罗恩,她猜测大概是布莱克成为哈利的宝贝吧。
然而她扫了一圈,竟然没有找见斯内普。
“斯内普真的是她第二个项目的宝贝”和“因为宝贝不是自己所以斯内普生气地不来看比赛”这两个想法中,基拉觉得前者占据了更多的可能性。
她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所担忧的问题像是被解决了大半。
但不到黑湖下面看见人质之前,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裁判席在水边另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克劳奇先生依旧没来,还是由珀西代替,卡卡洛夫臭着一张脸,邓布利多则是在看见基拉的时候,饶有趣味地笑了笑。
......唔,这个反应,那个可能性更大了呢。
勇士们也正站在这里集合等待,基拉的边上站着芙蓉和克鲁姆,哈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等到比赛快开始的时候,才看见哈利匆匆地从城堡的方向跑过来。
使用了“声音洪亮”的卢多巴格曼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略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挺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事件,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基拉没有关注其他勇士在做什么,因为她可忙着呢。
先迅速地把鞋袜脱了,然后走进湖里,在差不多到齐胸高的水位时,把捡来的树叶变成了一大块巨石,然后坐了上去。
她喝下了[小美人鱼]魔药。
伴随着喉咙间的一阵灼烧感,基拉感觉到身体中的大量魔力在向下方汇集。
她没有傻等着,而是先迅速地——
把自己的胖次给用四分五裂后将布料随手隐蔽地塞进衣兜里。
等到魔药完整发挥作用后,基拉才相当坦然地脱下了校袍,随手变成一个绳圈套在手上。
感谢保暖咒的存在,二月底穿比基尼在湖边也不会冷。
当然,基拉没有穿比基尼,而是一件短款的抹胸,在水里有可能要迎来战斗的时候,布料还是多一点比较有安全感。
观众们看得很清楚,坐在巨石上的基拉像是喝了一瓶魔药,然后很快地将外袍给脱了下来。
金棕色的长发波浪式地披在身后,却无法完全遮盖住那白皙、有力的背部线条。
更令人吃惊的是,基拉腰部以下竟然变成了一条粗壮有力的海蓝色鱼尾,宝石般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但没有人会怀疑那条鱼尾是否哦能够有力地击打每一个靠近的敌人。
魔法界也有着类似小美人鱼的传说,更何况魔法界还确实存在真的人鱼,哪怕真实人鱼要丑得多,但在画像上往往以极其美观的形象进行留念和美好想像。
比如级长盥洗室里的那个画像。
在斯莱特林领头的欢呼声中,基拉向前纵身一跃,迷人的鱼尾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携带而出的水珠折射出小小的彩虹,她很快消失在了暗黑色的湖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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