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撩!被前任小叔娇宠成瘾by岁时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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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辞:[把齐越父亲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顾屿:[1320####721]
商砚辞走出卧室,来到走廊尽头拨电话。
齐总:“哪位?”
商砚辞言简意赅:“商砚辞。”
齐总愣了一瞬,然后语气恭敬地问道:“商总,您有何贵干?”
商砚辞把那两份证据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他:“齐总的儿子对我们夫妻二人穷追不舍,究竟意欲何为?”
齐总看见短信里的内容,瞬间慌了神,挽救道:“商总,这事我的确不知情,但您放心,既然现在知道了,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商砚辞挂断电话。
齐总气得咬牙切齿,吩咐身侧的助理:“立刻把齐越逮回家,无论用什么方法!”
助理:“是,齐总。”
半个小时后,齐越被五花大绑地绑回齐家,押着他的两名保镖,脸上各挨了一巴掌。
齐越毫不在意道:“这架势是打算弄死我,好让你的私生子进门?”
齐总走到齐越面前,抬手,“啪啪”用力扇了他几巴掌,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一天不给我惹事,你就浑身皮痒不舒服。”
“老王八,能换个新称呼吗?我都听腻了。”齐越冷笑道,“来,说说看,我又给你惹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齐总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语气不耐:“裴喻宁也是你能觊觎的?反了天了你,竟然故意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你的骨头有几两重,敢和商家明争暗斗,敢从商砚辞手里抢人?”
齐越:“商砚辞又怎么了?装什么深情款款好男人,我就不信他是真的爱裴喻宁,不过是借她上位的软蛋。”
齐总恨铁不成钢:“商砚辞要是真没手腕能把法国的希诺尔集团经营得如日中天?能一回国就让商老爷子把商玹发配去A市?商衡也被调去了港城,商家如今就是商砚辞的囊中之物,你和他争,活够了?”
齐越气愤不已,大叫道:“我就是爱裴喻宁,怎么了?”
齐总怒道:“你爱个屁,你那叫爱吗?你那叫犯贱,不管裴喻宁和商砚辞离不离婚,她都看不上你,你每天不照镜子吗?”
闻言,齐越抬腿就是一脚,踹向齐总的下身,骂道:“你要是把心思都放在公司运营上,我至于被商砚辞压制,抢不过他?”
齐总匆匆避让,虚惊一场,缓过神来,看向助理,指着齐越:“把这个狗崽子立刻送出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助理观赏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父子伦理剧,抚平了晚上加班得不爽,应道:“是,齐总。”
齐越嘴里的脏话满天飞,在齐总的眼神示意下,被保镖捂嘴带走。
商氏集团。
顾屿敲响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来:“总裁,您本硕博连读期间因为提前修够了学分,有四年是没有照片记录的。除此之外,每一年的照片都找到了。”
“好。”商砚辞拿起手机,给傅斯祺发消息,他有拍照的习惯,说不定他那儿存的有。
顾屿把照片发给商砚辞,接着汇报工作:“总裁,有个财经频道的知名人士访谈会,邀请您去参加,交流成功心得,要去吗?”
商砚辞声音平淡地拒绝:“不去,推了。”
顾屿:“是。”
齐越被强制送到英国,走哪儿保镖跟哪儿,这次换的保镖块头更大了,他的攻击力仿佛螳臂挡车,屁用没有,烦得要死。
无聊去酒吧喝酒,准备找人玩玩,就见舞台上许薇在驻唱,许薇动作一愣,显然也看见了他。
异国他乡,同病相怜的两个人,自然是要好好交流一番。
许薇工作结束,下了台,走到齐越的卡座,无视一旁站着的两名保镖,自来熟地坐下,笑道:“你这是被家里弃养,送出国了?”
齐越二话没说,往许薇脸上泼了杯酒,泼完放下酒杯,在她衣服上蹭掉指间的酒渍:“明明可以当个哑巴,你非要张嘴,显着你了?”
齐越心里不爽,让保镖滚远点儿站着,别碍眼。
两名保镖走到酒吧门口,四只眼睛,紧盯着齐越的一举一动。
许薇毫不在意,笑着拿起桌上的纸巾擦脸,这段时间她什么苦没吃过,泼酒算不得什么。
男人都是贱货,带她出国的已婚男人没多久就把她玩腻抛弃了,以致于她现在只能卖唱度日。
许薇从包里拿出烟和火机,点了根烟抽,一针见血道:“你被赶出京北,是因为裴喻宁,对吗?”
齐越嫌弃她的劣质烟味道难闻,一把夺过来摁灭:“关你屁事。”
许薇吐出嘴里的烟蒂,靠着沙发,欣赏他被戳穿后,恼羞成怒的样子,提议道:“我可以帮你,毕竟我们之前合作愉快。”
她现在只有一条烂命,报复不了任何伤害过她的人。
虽然齐越是个没脑子的贱货,但他有钱。从他的穿搭,和身边配置的保镖,就可以看出来,齐总并没有彻底抛弃他的傻儿子。
齐越冷笑道:“合作愉快?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裴喻宁照样嫁进了商家,商砚辞可比商衡有脑子。以前的你都靠不住,更何况现在跌入泥潭的你,你有什么资格帮我?”
许薇嘲讽道:“男人的劣根性长什么样,你心知肚明。难道你真的相信,商砚辞那样权势遮天,家世显赫的男人没有过红颜知己,解语花?”
齐越喝了口酒,他自然不信。国内的富家少爷都玩得飞起,更何况商砚辞在开放交流的国外。要说他一个女人都没玩过,要么他是gay,要么他有性功能障碍。
许薇打量着他的神情,乘胜追击:“你现在被保镖跟着,出不了英国,但我可以,你给我一笔钱,我去法国,替你调查商砚辞。一旦查出商砚辞私下养过情人,以裴喻宁的娇纵小性儿,势必不能忍受。只要他们离了婚,你就能重回京北,睡到裴喻宁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齐越被她这番话说得心痒难耐,他越是得不到裴喻宁,就越是想要裴喻宁。思虑片刻,他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许薇:“一千万,毕竟商砚辞可不是那么好查的。”
齐越看向她,意味深长地说:“钱我可以给你,但要是花了钱还查不到有用的信息,我就把你卖了,弥补我的损失。”
许薇给自己倒了杯酒,轻碰齐越空空如也的酒杯:“成交。”
傍晚,商砚辞工作结束,下班回家的路上,傅斯祺的旧手机修好开机,把商砚辞之前的照片标注年份,一一发来。
傅斯祺:[你要以前的旧照片干什么?]
商砚辞:[我家夫人想看看我以前的样子。]
傅斯祺:[瞧瞧这溢出屏幕的炫耀与嘚瑟。]
商砚辞:[不必嫉妒。]
傅斯祺不回了。
回到闻棠宫,商砚辞换鞋净手后,往大厅的沙发走去。
裴喻宁喝着冰镇的橘子汽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关掉手机,抬眸认真看向电视上的综艺。
商砚辞看着她手里玻璃瓶上的冰雾,走过来坐下:“宝宝,照片都找齐了。”
“好,尝尝。”裴喻宁把插了吸管的橘子汽水喂到他嘴边。
商砚辞尝了,尝的是她嘴里的橘子汽水,手掌扣着她的后颈,唇舌抵着她深吻。
裴喻宁担心被周姨看见,于是伸手推他。
商砚辞今天很懂事,一推就离开了,接着,拿过她手里的橘子汽水,全部喝掉,不懂事。
裴喻宁不高兴了,她愿意和别人分享零食,但前提是,最后一口必须是由她吃完的,不然她会产生一种根本没吃的错觉。
裴喻宁拿起手边的小兔子抱枕打他:“你讨厌,我才喝了几口!”
商砚辞温声道:“宝宝,你已经喝了大半瓶了,这个很凉,不能喝太多。”
裴喻宁不听不听,跨坐到他怀里,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他脸上。
商砚辞的手掌护着她的后腰,避免她摔倒。
咬完,商砚辞白皙的侧脸上出现一枚浅红的牙印,裴喻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姨还在闻棠宫。
商砚辞抬手摸了下侧脸的牙印轮廓,低声轻笑,调侃道:“咬人的小兔子。”
裴喻宁小声哼唧:“辞辞,我不喜欢你了。”
商砚辞嘴角微微上翘,慢条斯理道:“我不信。”
裴喻宁撅起红唇,语气娇矜:“如果你能同意我能再喝一瓶橘子汽水的话,我会超级喜欢你,不是一般喜欢的那种。”
商砚辞被她可爱到,答应得很快:“好,餐后喝。”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伸出尾指:“拉勾,骗人是小狗。”
“好。”商砚辞伸出尾指,与她拉勾。
周姨端着一盘糖醋里脊,从厨房出来:“先生,太太,晚餐做好了。”
“好。”商砚辞起身,牵着裴喻宁往餐厅走。
裴喻宁握上他的手腕,抬起来,用他的左手遮盖他脸上的牙印,命令道:“今晚就保持这个姿势用餐。”
商砚辞十分配合:“好。”
周姨放上草莓汁,离开餐厅前,不经意看到商砚辞捂脸的动作,关心问道:“先生,您怎么了?”
裴喻宁抢先替他回答:“他糖吃多了,这会儿牙疼。”
周姨沉默一瞬,爱吃糖的不是太太吗?
周姨:“那我去煮份粥。”
商砚辞:“不用麻烦,尚可。”
“是。”周姨走进厨房。
裴喻宁让商砚辞坐到靠楼梯那边的位置,这样可以避免被周姨看见:“阿砚,手可以放下来了。”
商砚辞听话地放下手掌,想起照片的事,问道:“宝宝要那些照片干吗?”
裴喻宁佯装平静,自然道:“就是想看看你。”
“嗯。”商砚辞没再追问,倒了杯草莓汁,放到她手边。
吃过晚餐,商砚辞捂着侧脸,去厨房拿橘子汽水。
裴喻宁打开手机,接上之前的话题,交代道:[卿姝姐姐,设计婚戒的事千万要保密,如果被哥哥知道了,那大家就都知道了,这样一来,就没惊喜给阿砚了。]
卿姝姐姐:[放心,不让他知道,是我们的小秘密。]
裴喻宁发了个小猫比心的表情包,关上手机。
商砚辞拿着橘子汽水走过来,插上吸管,喂到裴喻宁嘴边,轻笑道:“宝宝,喝了要超级喜欢我。”
第105章 白月光·替代品
“嗯,超级喜欢你。”裴喻宁眉眼弯弯,喝了口橘子汽水,温度大概就是在冰箱里一秒进,一秒出的程度,不具备丝毫解暑的能力。
裴喻宁不肯喝了,控诉他:“小狗!”
商砚辞温声道:“我没有骗宝宝,这就是橘子汽水。”
裴喻宁想反驳,可她当时确实说的是“橘子汽水”,而不是“冰镇的橘子汽水”。
忘加前缀了,好气!
?? ? ? ? ??
公主是不会妥协的!
裴喻宁伸手搂上商砚辞劲感有力的腰腹,仰起娇俏的小脸,眨着水光潋滟的双眸与他对视,声音甜软嗲气:“辞辞,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
商砚辞嘴角上翘:“嗯,知道宝宝最喜欢我了。”
裴喻宁循循善诱道:“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宝贝?”
商砚辞温声纠正:“是我最爱的小宝贝。”
裴喻宁踮起脚尖,亲亲他的下巴,露出小狐狸的尾巴:“那你最爱的小宝贝现在想喝冰镇的橘子汽水。”
商砚辞已经把她的性子摸透了,她这会儿愿意嗲声嗲气地哄着他,只是为了达到自己喝冰镇橘子汽水的“目的”,若是他直言拒绝,小宝贝一定会立刻“翻脸无情”地推开他,并且说一句“当你的小宝贝也不过如此”。
商砚辞声音放轻,慢条斯理地哄她:“我当然很想满足宝宝,但你每次喝了冰的,生理期的时候都会很难受,我也跟着心疼,但我毕竟不能替你承受。今晚为了让你高兴,我完全可以再拿出一瓶冰镇后的橘子汽水给你,但这样的我是自私的,因为不想你对我生气,从而让你承受了下次生理期的痛,这是很不负责的行为,我做不到。”
裴喻宁沉默片刻:“好嘛好嘛,不喝了,这个常温的橘子汽水也行。”
说完,裴喻宁拿过商砚辞手里的橘子汽水,喝了一大口。
商砚辞其实也不想看她退而求其次的样子,安慰地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宝宝,明天喝一碗姜汤的话,后天可以喝一整瓶冰镇的橘子汽水。”
裴喻宁想起生姜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抿唇,小声道:“橘子汽水也没有多想喝。”
商砚辞低声轻笑,亲亲她的额头,痛经这事还是要找医师慢慢调理,体质是一回事,中药温补又是另一回事。
他问过奶奶,前几年裴喻宁喝中药调理过,但她嫌味道太重,只喝了三个月左右,后来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中药治本,虽然疗程慢,但效果不是西药可以比的。她喜食甜的,或许可以让医师把药材熬制成带甜味的药丸,这样更能入口。
中式婚礼的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裴喻宁除了参与新娘婚服凤冠的选制,同时还在准备另一场西式婚礼。
目前西式婚礼只确定了在法国举办,国外没有算婚期吉日的说法,于是裴喻宁做主将婚期选在商砚辞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十月十七。
京北的中式婚礼宾客众多,法国的西式婚礼裴喻宁只想要家人和朋友的见证。
同时,最重要的,是让商砚辞度过一个难以忘怀的特别生日。
请沈卿姝朋友制作的婚戒已经完成了,婚戒的样式是裴喻宁亲自设计的,属于商砚辞会一见钟情的款式。
至于婚礼上商砚辞穿的西装,她先请设计师绘图,然后请外公定制成品。
临近下班,裴喻宁今天的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了,无聊刷了会儿微博,正准备关上手机回家,一条热搜直冲首位——
#商砚辞回国夺权,抛弃法国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裴喻宁看着热搜,感觉心跳都停了一瞬,接着,她伸出手指,悬在词条上方,却迟迟不敢点进去。
等待片刻,裴喻宁深呼吸几次,最终点了进去,词条里的视频自动开始播放——
一个脸部打码的长发女人,手里拿着斯坦福大学的毕业证与学位证,周围是法国的建筑,她中文说得一般,下面配了字幕:“商砚辞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他有一块随身携带的,十分珍惜的怀表。有一次他怀表丢了,还在学校发了公告,说谁捡到归还给他,他就给谁一百万欧元作为谢礼。”
“我在学校的阶梯教室捡到他的怀表,看见里面有一张少女的照片。我还给他的时候问他怀表是不是很重要?他回答‘是’。当时我就觉得,怀表里的少女,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极大可能是他暗恋的女孩,所以他才拒绝了学校许多人的表白。”
“这样热烈的爱令我动容,我曾在上帝面前许愿,保佑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商砚辞背叛了这份纯洁的爱意,他怀表里的照片并不是他现在的妻子,时间久远,我依稀记得这两位女士的眉眼有些相似。”
视频到这儿播放完毕。
热评第一:[所以裴喻宁是商砚辞爱而不得的替代品?笑死,早说了他们是豪门联姻的塑料夫妻,之前磕糖的人速速过来打脸。]
司机正准备开车离开,余光看见裴喻宁戴着墨镜从集团走出来。
这都下班半个小时了,大小姐不是一向下班最积极了吗?
裴韫之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裴喻宁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裴韫之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向裴喻宁脸上的墨镜,问道:“宁宁,傍晚戴墨镜干什么?”
裴喻宁:“……晚霞刺眼。”
裴韫之伸起挡板,抬手取下墨镜,看见裴喻宁眼眶湿润,眼周染上淡淡薄红。她愣了一瞬,转而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拿着墨镜的手轻颤,裴韫之把裴喻宁抱进怀里,以往清冷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温柔轻缓:“跟哥哥说说,谁欺负我的小公主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开关,裴喻宁委屈哽咽,靠进哥哥怀里小声哭泣。
微博里听到的,看到的字句,纷纷化成尖锐的刺,缓而重地扎进她的心脏。
商砚辞的确有一块怀表,经常放在他的西装口袋,她以为那只是一块寻常的怀表,用来看时间而已。却没想到那里放了一张他暗恋白月光的照片。
就像网上那些人说的,商砚辞和她没认识几天就领证了,一是因为裴家的家世,二是因为她的眉眼像极了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他才会对她一见钟情。
一个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所以他只爱他的白月光,而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替代品。
商砚辞尾指的雾粉色“papillon”纹身,究竟是什么含义?会不会与那个白月光有关?
上次她问的时候,商砚辞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转移话题,问她想纹什么,最终话题翻过,她没再追问。
裴喻宁现在思绪很乱,有两只蝴蝶在她脑袋里“嗡嗡嗡”地争吵。
一只蝴蝶说:“去找商砚辞问清楚,你自己胡思乱想有什么用?他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为什么要相信别人的只言片语,而不去相信他的心。”
另一只蝴蝶说:“万一商砚辞真的有白月光呢?难道要像个怨妇一样,和他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吗?大小姐都是有尊严的,男人而已,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
西装的布料被浸润,裴韫之感受到妹妹眼泪的温度,一开始是热的,渐渐变成凉的。她哭得很伤心,她已经很久没哭得这么伤心了。
裴韫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小时候哄她睡觉:“连哥哥都不告诉吗?宁宁不是答应过哥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不能对彼此有任何秘密。”
裴喻宁委委屈屈,带着哭腔问他:“哥哥,裴家会永远是我的家吗?”
裴韫之:“当然,哥哥也永远是宁宁的哥哥,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二者的正确性。”
裴喻宁搂着他的腰,像幼鸟回归鸟妈妈的温暖怀抱:“哥哥。”
裴韫之温柔地哄她:“哥哥在这儿,不哭了,乖。”
裴喻宁发泄过后,心里暂时好受了点儿。
裴韫之见她停了哭泣,暂时忍着不去问她原因,避免她想起来后接着再哭。
到家后,裴韫之把手里的墨镜递给她,裴喻宁戴上墨镜下车,拿出手机,给商砚辞发微信:[我今晚回家住。]
走进大厅,一家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人说话。
裴喻宁猜想到他们其中有人看了热搜,但她现在太累了,不想应付任何人的只言片语。唯一想的,就是泡澡后躺到床上休息。她沉默地上楼,走进卧室。
裴聿宸见卧室房门关上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冷脸骂道:“我今天非抽死那个姓商的,不要脸的老男人!”
裴老爷子沉声道:“坐下。”
二叔二婶用力把裴聿宸拉住,摁着他坐下来。
这事儿是裴聿宸先发现的,微博已经被裴家撤下来了,正在调查是谁做的。
裴老爷子把保存的视频递给裴韫之:“韫之,你看看这个。”
裴韫之双手接过,点开视频。
听见外国佬的蹩脚中国话,裴聿宸抬手捂起耳朵,一脸“烦死了”的神情,路过的狗都会被他无辜踹上两脚,看见商砚辞,那更是会往死里踹的程度。
裴韫之看完视频,沉默稍许,缓声道:“不管视频里说得是真是假,这都是宁宁和砚辞两个人的事。我们暂时不便插手,我打电话让砚辞过来,这件事今天说清楚。”
主观来讲,裴韫之并不相信视频里的一字半句。
许涵那件事,裴家只有裴韫之知道实情。商砚辞作为一个晚辈,整束长辈的内务一旦传了出去,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反而会引来旁人的猜忌,认为他之所以设计赶走许涵,是想让裴喻宁分到更多裴家的产业。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隐瞒此事,只当它是个“意外的巧合”。
商砚辞的确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也的确有一块怀表经常随身携带。有人造了风,就势必会起浪。宁宁和家里人被视频暂时蒙蔽了双眼,实属正常。
裴聿宸一脸不爽:“如果视频里说的都是真的呢?”
裴韫之淡声道:“明天是工作日,如果视频属实,我会亲自带宁宁去民政局,和商砚辞办理离婚手续。以后裴商两家,永不往来。”
听了这话,众人都不再说什么了。
裴聿宸站起来。
裴老夫人看向他,问道:“干什么去?”
裴聿宸往厨房走:“给宁宁洗草莓。”
裴韫之走到落地窗边,给商砚辞打电话。
商砚辞接通电话:“大哥。”
裴韫之:“在哪儿?”
商砚辞:“开车来御华名苑的路上。”
裴韫之问道:“怀表戴了吗?”
商砚辞:“戴了。”
裴韫之:“到家门口的时候给我发条消息,现在安心开车。”
商砚辞大致猜到一些,低声道:“好。”
裴韫之回到沙发上坐着,看见裴聿宸端着一碗洗好的草莓上楼。
裴聿宸把草莓放到门口,给裴喻宁发微信:[小公主,甜甜的草莓放在门口的挂袋里,一会儿记得拿。]
裴聿宸一边下楼,一边给调查的人发消息,询问进度。
他只给家里的长辈们看了视频,宁宁回家的时候戴着墨镜,一看就知道哭过了,说明她不止看了视频,还切切实实地看了视频下的恶评,这会儿指不定多伤心。
商砚辞到了主宅门口,下车后给裴韫之发微信:[大哥,我到了。]
裴韫之:[等我出来。]
商砚辞:[好。]
裴韫之起身往外走,推开门,看见车边站着的商砚辞,他把视频递给他看。
商砚辞看了个开头,心中了然一切,手指点上视频暂停,把口袋里的怀表拿出来,打开,面向裴韫之。
裴韫之垂眸看向怀表,里面是裴喻宁十五岁生日拍下的照片,他问道:“你怎么有宁宁的这张照片?”
商砚辞:“我想先上去看看她。”
裴韫之:“好。”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哄裴喻宁才是最重要的事。
商砚辞走进大厅,看向众人:“视频里的事,我稍后会向诸位长辈解释清楚。”
说完,商砚辞抬脚往楼上卧室走。
裴韫之给众人喂了颗定心丸:“怀表里是宁宁的照片。”
商砚辞端起门口透明挂袋里的草莓,推开房门走进去。
浴室里的灯亮着,他走到沙发边,把草莓和暖宫滋养的药丸放到桌面上。
妗妗从猫窝里爬出来,走到商砚辞面前“喵喵”叫。
商砚辞弯腰伸手,把它抱进怀里,熟练地梳理它的毛发,揉捏它的下巴。
裴喻宁从浴室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炸毛了:“不许你碰我的小猫!”
商砚辞停下让她生气的动作,把妗妗放到沙发上,不再碰它。
妗妗哼哼唧唧地叫,毛茸茸的小猫脑袋去蹭商砚辞的手指。
裴喻宁:“妗妗,你这只臭小猫!”
妗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小主人的情绪,不再蹭商砚辞,利落地跳下沙发,跑到裴喻宁脚边,用蓬松的尾巴去缠她的脚踝,小夹子音“喵喵”叫。
裴喻宁弯腰,捏了下它的耳朵:“臭小猫。”
商砚辞走过来,裴喻宁转身要走,被他温柔且强制地半搂进怀里,他打开怀表,递到她眼前,温声道:“抱歉,宝宝,之前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误会,是我的错。”
裴喻宁明明还在生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怀表里的照片,那是她十五岁的生日照,面容青涩稚嫩,穿着雾粉色的芭蕾舞裙,裙摆上点缀栩栩如生的蝴蝶。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声音低醇缱绻,越过时间与山海,化成一阵清风,吹到她耳边:“我的确有一位暗恋了五年的白月光,我现在成了她的丈夫。她叫裴喻宁,是我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暗恋,第一次深爱,并一直深爱的女孩。”
商砚辞暗恋她?五年?
雾粉色裙摆上的蝴蝶。
商砚辞尾指上的雾粉色“papillon”纹身。
裴喻宁抬眸看向他,伸手抚向他的尾指轻点三下,小声问道:“这个纹身和我有关吗?”
“嗯。”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坦然直言,“我单方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照片上的雾粉色芭蕾舞裙,像蝴蝶仙子降临凡尘。”
裴喻宁问道:“五年前,在我生日的时候,你就见过我了?”
商砚辞温声道:“你生日是在春天的三月二十一,我见你是在深秋的十一月十九。准确来说,我见到的,是你十五岁的生日照片。”
裴喻宁继续问道:“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商砚辞斟酌片刻,垂眸注视着她,缓声道:“五年前,我去疗养院看望一位长辈。在那里,我遇见了姜悯知。”
闻言,裴喻宁眼睫颤颤。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腰侧,亲亲她薄红的眼皮,温声询问:“宝宝,去沙发上抱着聊,好吗?”
裴喻宁点头。
商砚辞把她抱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天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悯知……割腕了。我给她做了急救措施,随后医生赶来,将她送去抢救。那时,她坐的秋千上,放的是怀表里的这张照片。”
裴喻宁沉默片刻,轻声问道:“她……为什么会割腕?”
商砚辞:“姜悯知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抑郁症和焦虑症。”
裴喻宁的声音颤了下:“怎么会?”
商砚辞有些不忍心说下去,可裴喻宁有知道实情的权利,他必须把主动权完完全全地交给她自己,不论好坏,他都没有资格替她做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