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开局当爹娘,我有亿点强by晓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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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有人惨叫,有人惊呼,有人忙着抢救受伤的弟子,有人浑水摸鱼,报往日的仇冤,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宗主皱着的眉头就未散开过,这修仙台乃宗门庄严之地,何时这般混乱过!
令他更忧心的是前方传来威压,十数人飞落在地。
有人调笑,“哟,冷师姐的掌法又精进了。”
“你不知道,冷师姐是想找的人没找到,正在心急,想快点打完好去找人呢。”
“哎呦,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说不定他没吃那丹药,早化为枯骨了呢。”
冷月蝉气得跺脚,“大敌当前,你们胡说什么!”
宁濛扫了他们一眼,“专心应敌。”
“是。”
全老实了。
宁濛满意了,又对上玄天宗宗主,“别磨叽了,开打吧!”
宗主:……这么直白的吗?
一点开场白都没有吗?
“你这邪魔,到底是用何恶毒功法修炼,居然让你弟子各个修成元婴!”
有的甚至还不止元婴!
还有宁濛的境界他居然看不穿,真是奇怪!
玄天宗的众人大惊,怪不得区区十几人就能一层层冲破山门,打到这里,原来人家每个都如此厉害。
即使在他们玄天宗,元婴修士也得是长老,或者一峰的峰主了。
千百人中能出一个元婴修士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逍遥门各个都是元婴?
他们也了解过逍遥门的实力,有些弟子进秘境前还没筑基呢!
宁濛到底有何种功法或者宝物如此有效,一定要让她交出来!
长老们都馋的要犯红眼病了。
宁濛冷笑,“我弟子都成元婴是因为他们天赋高、资质好,怎么凭你一张嘴就断定我们是邪魔了?那我还说你们都是蠢材废物,别说修仙了,连种地都不配!”
“妖妇敢尔!”
宗主何时被人这般顶撞过,立时跃起向宁濛一掌打来,宁濛不慌不忙,举掌还击。
掌风相撞,掀起一股强大气流,众人无不闪避,有修为不够精深的玄天宗弟子直接被掀翻在地。
等气流刮过,众人急忙望去,只见宁濛和玄天宗主已经跃上半空斗法。
他们彼此有默契,若在地上相斗,双方的弟子都受不了,只能远离众人,在高空相斗。
地上的人只能扬起脖子,皱眉观望。
但见雷声滚滚,乌云密布,他们实在看不清,又不能不看,所以一群往日仙气飘飘的人也顾不得形象了,都跟二傻子似的一动不动举头望天。
玄天宗还有弟子挑衅,“哼,我宗主可是整片大陆都找不出几个的炼虚期修士,要不然我玄天宗也不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宗门,你们这些邪魔等着死吧!”
冷月蝉不耐烦,一掌把他拍出去了。
那弟子的师父气急,想动手,被周围人拦下,“且看宗主擒拿妖邪,只要宗主擒住他们的头目,剩下的喽啰不足挂齿。”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巨响,有人从云头坠落,玄天宗的人起初还得意洋洋,可等看清坠落的人时,脸色立时一变,有人歇斯底里地惊呼,“宗主!”
几位长老飞身上去,想接住宗主,结果刚一触到他,自己也被弹飞吐血!
玄天宗宗主重重跌落在地,捂着胸口,狂喷鲜血,指着优雅落地的宁濛满脸震惊,“大,大乘期!”
“什么?居然是大乘期的大能!”
众人皆惊!
若早知如此他们还打个什么劲儿,大乘期的修士要收拾他们还不易如反掌!
宁濛分明是故意折腾他们的。
“前辈,我等冒犯了,望前辈海涵!”
“大能恕罪啊,我等再也不敢了!”
若实力不如他们,那就是妖邪,若实力强过他们,那就是前辈大能,只能顶礼膜拜。
没毛病!
宁濛没理他们,先一伸手把玄天宗准备逃跑的十三长老逮过来,扔到地上,“熟人见面你不说来问个好,总想跑什么?”
“前辈认错了,我与你并不相识。”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看你原来这张脸眼熟呢。莫不是我年纪大记不清了,来,你们帮我认认吧!”
她在十三长老头上一拍,他身上瞬间褪去一层光影,露出本来面目。
逍遥门的弟子大惊,“诶,这不是宇文馥吗?他怎么在这儿?”
玄天宗的弟子也糊涂着呢,“这才是十三长老的真容吗?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副模样。”
冷月蝉呆呆地看着宇文馥,“馥哥,我出关之后就在找你,你怎么加入玄天宗了?”
宇文馥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蝉妹,你听我说,我有苦衷的,玄天宗到处找咱们,我也是为了自保才——呃!”
宁濛几根手指触到他额头上,他当即被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豆大的汗珠滴落,却连手指都无法动一动。
宁濛在他的脑海里随意翻找着记忆,还不知用什么术法将他的记忆随手一抛,居然人人都看得见。
然后大家就都看见他对宁濛的不认可深感屈辱,又自以为长袖善舞的跟玄天宗弟子交往,还跟他们夸耀冷月蝉的美貌,给他们出主意,告诉他们如何诳冷月蝉到无人处。
玄天宗弟子随便打赏他一粒丸药,他抱着搏一搏的想法吞下,一番洗髓的痛楚后,他成了极少有的单灵根。
玄天宗弟子们又是一阵小声议论,他们都对宇文馥的单灵根艳羡不已,因此宇文馥才能入门后修炼一日千里,甚至成了长老。
原来他的单灵根是这么来的。
后来玄天宗弟子被宁濛灭了,拜托他帮着卖灵石,他出去在鬼市转悠一圈儿,瞄上了两个玄天宗弟子,跟着他们出了鬼市,拿出灵石,说要见三长老,有要事禀告。
第139章 龙傲天的可怜岳母(8)
玄天宗弟子认出了灵石,知道三长老的侄孙和几个徒弟失踪了,正到处查找,不敢怠慢,就带他去见了三长老。
宇文馥见了三长老,说了宁濛加害玄天宗弟子的经过,当然在他嘴里,他是全然无辜的,只是被宁濛逼迫来销赃,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来揭露宁濛的真面目。
三长老当即就要出手灭了宁濛,宇文馥又说宁濛继承了宗门大能的秘宝,不知会了什么古怪本领。
三长老也怕阴沟里翻船,就跟他约定,给他做了些伤口,让他假装回去报信,必要时趁宁濛不备,偷袭宁濛。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三长老在宁濛手上如此不堪一击,宇文馥也根本没有偷袭宁濛的机会,他无奈,只能继续蛰伏。
可他想蛰伏都没机会了,宁濛带着弟子进秘境,却独独把他丢在外面。
其实宇文馥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大能的禁制,根本就是宁濛在搞鬼,她就是不想带他进秘境。
宇文馥被排除在外,心里更恨,索性想办法改变容貌,投到玄天宗门下,还爬到长老的位子上。
想看的都看完了,宁濛收回手,宇文馥“噗通”跪到地上,双手撑地,狗一样“呼哧”直喘。
“馥,馥哥,你居然出卖我们?我们有何处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害我们?!”
冷月蝉先是伤心,继而愤怒,声色俱厉!
宇文馥的诡计没得逞,全靠宁濛机警,还有实力高强。
否则他的诡计只要得逞一次,逍遥门只怕就全军覆灭了。
宁濛虽说一直不待见宇文馥,可也没将他如何,只因不看好他,就要被他如此报复嘛!
宇文馥抵赖无用,索性冷笑出声,“你当然不能明白,你出生就有父母庇佑,纵使宗门再弱,好歹还能修炼,更何况之后还有那么多好机会。可我呢,一介孤儿,还是废灵根,宁濛又对我百般打压,我若不行非常之事,哪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就说你吧,我进不去秘境,你可有努力帮我争取?还不是一颗丹药就将我打发了?你出来之后找我,到底是想跟我再续前缘,还是怕自己留下心魔,妨碍你继续修炼呢?!”
看着恍若疯魔的宇文馥,冷月蝉只觉无话可说,“多说无益,咱们之间的恩怨,还得咱们亲手了结。你若能胜了我,今日便放你走。”
宇文馥也知不能善了,与冷月蝉各出法器,斗在一处。
往日的甜蜜爱人,再度面对面时,却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真动起手来,宇文馥才叫苦不迭,他以为冷月蝉跟他一样,也不过是元婴,自己未必会输。
谁知动了手才发现,冷月蝉已经是化神修士了。
修士间每提升一个等级,实力差距犹如天堑,不是拼命就能弥补的,怪不得冷月蝉说只要宇文馥赢了就放他走,那是拿准了他不可能赢呢。
眼看冷月蝉剑风阵阵,把宇文馥逼得狼狈躲闪,头发散落,衣服也逐渐褴褛,再这样下去就能直接要饭了。
宇文馥情急,只能使出他的杀手锏,跟冷月蝉拉近距离耳语,“如今的宁濛并非你娘,你还要听她的话吗?”
冷月蝉一凛,“你胡说什么?”
“你也不是没怀疑过吧,虽然她掩盖的极好,但怎么可能突然修炼进步这么快,又怎么会突然让秘宝认主了?她从前可是努力多年都没能做到。我得了一颗辨灵石,你可以拿去看看她是否被夺舍了。”
他作势从怀里掏出件东西,冷月蝉下意识伸手去接,只听“哎呦”一声,冷月蝉缩回手,指尖被扎了两个小口,伤口竟是黑色的,然后瞬间蔓延上来。
“哈哈哈哈!!!”
宇文馥狂笑,“你输了,中了我的毒,要是不放我走,你也得陪葬!”
“你敢伤她!”
不等宇文馥再口出狂言,宁濛已经到他身前,举起唢呐对着他重重一吹。
一股极强的灵力袭来,将宇文馥整个身躯震成一堆碎肉!
宇文馥的元婴来不及逃跑,被宁濛捏在手里,“你给我看清了,就你那点毒也想害她,你做梦吧!”
秘境里什么草药没有?
宁濛她们炼了许多丹药,这会儿宁濛的弟子们正扶着冷月蝉,给她服药呢。
宇文馥的元婴大叫,“我赢了她,你们得放我走——啊!”
宁濛直接捏爆了他,“放你是她说的,我又没说!”
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就这么被灭了!
玄天宗的人纷纷求饶,“前辈见谅,我们也是被宇文馥那恶贼蒙蔽了。”
“若没有他挑拨,我们两派本来井水不犯河水。”
“求前辈网开一面啊!”
宁濛笑笑,“网开一面啊——不可能!宇文馥那混账是说谎挑拨了,但你们不知自己的弟子是什么德行吗?你们可有查证过他的说法?”
“这个——”
宁濛,“你们根本懒得费力去查证,只因我们是个小宗门,你们完全不在意我们的死活,反正灭掉也就灭掉了!你们只在乎你们的面子不能丢,不能被任何小宗门挑衅了!”
玄天宗的人无言以对,但他们还抱着侥幸,毕竟他们是个数万人的大宗门,宁濛还能把他们都杀了嘛!
事实证明,她还真能!
宁濛倒是没让自己沾那么多血,只是废了他们所有人的修为,但以他们大多数人的年纪,没有修为撑着,直接就化为尘土了。
有入门晚的,则变成垂垂老矣的老翁,总之都回到他们真实的年纪了。
宁濛直接占了他们的地盘,就算把逍遥门发扬光大了。
后来,她跟冷月蝉谈了一次,告诉她这具身体的芯子确实换了,是原身不能对抗天道之子,求她来保护冷月蝉的。
冷月蝉若不想原身这番心血白费,就好好修炼,早日悟道,或者逍遥一世皆可。
说完之后,宁濛捏着一把汗,生怕冷月蝉想不开留下心魔。
好在冷月蝉没有,她听了若有所感,似乎触动很深,然后对西方拜了拜,又郑重对宁濛唤了声“娘”。
宁濛:……小柠檬总算没让我失望。
冷月蝉以后过得很自在,经常外出游历,也会闭关修炼,直到宁濛泛酸了,突然来了个飞升,离开了这个世界,把门主的位子丢给她。
冷月蝉:……也太突然了吧。
第140章 被诬陷的长公主(1)
“来!皇妹历尽万险,终于回到我朝,朕心甚慰,咱们一起敬她一杯!”
总算不是一个来了就受难的位面了,宁濛穿到这里,只见一个穿黄袍的人冲大家举杯示意,又自称是朕。
宁濛仔细看看,嗯,不是在戏台上,看来这位是真皇帝,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来岁。
他称为皇妹的女人坐在他右手边,宁濛则坐在他左手边,看来原身地位不低。
但眼下的情形又很奇怪,一是被称为皇妹的女人看宁濛的眼神凉飕飕的,那敌意遮都遮不住。
二是这里有些简陋,席面也不见如何奢华,再看对面那位“皇妹”,形容憔悴,打扮也算不上华丽,想必原身也是如此。
这样看来,倒有些像落难皇室,宁濛借着大家举杯的机会翻看着原剧情。
原身也是公主,而且是皇后唯一所出的嫡公主,自幼备受宠爱。
可惜原身的父皇是个风雅皇帝,不爱打仗,更不喜开疆扩土,所以朝廷上下武备松弛。
可你不想作战,不代表别人也不想。
外族大燕的兵马突然长驱直入,除了原身和当今皇上宁斐,其余皇室尽落入敌手,受了无尽屈辱。
原身的父皇母后,不堪受辱,双双自尽。
原身大燕进兵之前正在郊外打猎,她的亲兵见势不好,不顾她反对,带着她一路南撤,躲过追兵!
当时兵荒马乱,各处狼烟,他们几次出生入死,终于得知皇三子宁斐在南方依仗天堑抵挡大燕骑兵。
因大燕入侵时,宁斐正在南方办差,所以躲过一劫。
南方要抵抗外敌,需要有人带领,就都聚在宁斐身边。
原身就在亲兵护卫下渡江,与宁斐汇合。
双方见面,都满腹心酸,忍不住抱头痛哭!
他们虽是兄妹,但皇家亲情本就淡薄,以前他们不过是见面问候几声,面子情而已。
只是如今劫后余生,不比以往,彼此都有一腔委屈要诉,还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义气。
这位面女子的地位没那么低,原身自幼习武,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所以他们之后就齐心协力,共抗敌兵。
宁斐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没有得力的外祖相助,众人虽然推举他,但他总有几分心虚。
原身毕竟是嫡公主,母后出自名门望族,跟那些世家都联络有亲,有她站在宁斐这边,真是如虎添翼。
后来打退敌兵,他们勉强稳住南方局势,原身带领群臣劝宁斐登基为帝。
反正父皇已经死了,生前既没有嫡子,也没指定太子,皇室也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倒不如宁斐继位,让民心安定。
宁斐推拒不过,只得继位称帝,封原身为镇国长公主,有上朝议政之权,一切看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不料,自此以后局势急转直下。
宁斐不想继续跟大燕打下去,也不思恢复河山,只想偏安一隅。
原身则誓要恢复国土,二人意见不合,争执了好几次,每次都不欢而散,那点共同抗敌的兄妹之情快消耗干净了。
宁斐又瞒着原身做了件大事,他听说同母妹妹皇八女宁梅还活着,就搜罗了大量金银珍宝给大燕送去,换宁梅回来。
原身知道后又不悦,她觉得这时给大燕送金银,与上贡无异,想让宁梅回来,可以派兵去攻打,也可以派一小队精兵去营救。
但如今隔江对峙,你送金银过去,气势上已经输了,也容易把自己这边的人心弄散。
这些话宁斐当然是不爱听的,一甩袖子着急忙慌去见宁梅了。
若说他和原身只是面子情,那他和宁梅则是确有兄妹之情。
宁斐为了迎接宁梅归来,还特意摆酒席,大宴群臣,在宴席上也封宁梅为公主。
本来按规矩,公主是要等成亲时再封的,但宁斐说如今朝廷危难,迎回个公主添添喜气。
宁梅行礼谢恩后,却突然变了脸,说即使是大喜的日子也不能容人冒认皇亲,然后就直指原身是假的。
她说原身听见大燕兵打过来,就朝皇城里冲,结果被乱箭射死,是她亲眼所见,哪里又冒出来个原身!
她还唤出来个老宫人,是和她一起从大燕回来的。
那老宫人原来在宫里一直贴身服侍原身,她也口口声声说原身是假的。
原身百口莫辩,南方这些大臣本来又对原身不甚熟悉,就半信半疑。
宁斐看大家各执一词,就下令将原身幽禁宫中,等查清楚再说。
事情到这里就没什么悬念了,据说审问了护送原身的亲兵,审出他们本是一群山贼,因为偶然见过原身,发现有个女匪长得极像原身,后来又听说原身死了,到处一片混乱,就借机冒充原身。
宁斐震怒,下令将这群冒认皇亲的悍匪当众处死!
至于原身,念她是女人,只要自裁就好。
说完,就忙不迭派人勒死了原身。
虽然朝臣们还有非议,但原身已经死了,也找不到证据说她就是真的,只能闭嘴忍下。
原身化为灵体,怨气冲天,因为她看到了事情经过。
原来宁梅在宫里时就妒忌她,宁斐和宁梅的母妃出身贫寒,只是生的貌美,年轻时得宠过几年,容貌衰败就失宠了,所以宁斐和宁梅过得很差,宫里有些体面的奴才都敢给他们脸色看。
而原身作为唯一的嫡公主,与宁梅天差地别,宁梅就想不通,为何同样是皇女,她就什么都比不上原身。
就连大燕打过来,原身都可以被护着逃走,而她就要落入敌手,饱受凌辱,尤其她听说原身不赞同宁斐用金银换她回来,更觉得原身过分至极。
你在这里安享富贵,我就活该沦落敌营嘛!
于是,一个歹毒的念头出现了,宁斐去看她时,她就对宁斐说,干脆就说原身是假的,杀了她,省的她在朝中指手画脚。
宁斐犹豫了,这毕竟不是小事,现存皇族只有他们三人,原身之前又出力不少,也没犯什么大错,他有些不忍心。
宁梅更生气了,怎么连宁斐都向着原身了!
第141章 被诬陷的长公主(2)
于是,她干脆来了个狠的,收买那个老宫人,让她出面作证,当着群臣的面指认原身是假冒的。
逼得宁斐不得不做选择,要么是原身冒认皇亲,要么是宁梅陷害皇姐。
两者相较,宁斐当然选宁梅了。
而且,宁梅还巴巴跑去劝他,“兄长初登皇位,正是立威之时,你得让那些朝臣们知道,凡事你都乾纲独断,你说她是公主她就是公主,你说她不是公主,她就不是公主。若能如此,谁还敢反对你!”
宁斐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于是,原身和她的亲卫们就冤死了,而且死后还要背着恶匪假冒公主的骂名。
原身希望澄清污名,不许宁斐和宁梅的诡计得逞,还希望任务者收复河山,大燕逐水草而居,根本不懂如何治理中原,在他们治下百姓生灵涂炭。
宁濛,“说了半天,小柠檬呢?这个位面谁是需要我保护的小柠檬?”
小白,“原身说了,天下百姓就是小柠檬。”
宁濛,“……她高兴就好,那开始吧。”
她神游天外的时候,宁梅的戏已经开始了,义正词严的指责宁濛是假公主。
可不管她说的多慷慨激昂,老宫人多痛心疾首,宁濛都没什么反应,弄得宁梅心虚的都快演不下去了。
大姐,我骂你是假公主呢,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你不接戏我怎么往下演啊!
宁斐也纳闷,他起初对宁梅的说辞吃惊,有点怪宁梅自作主张,可后来宁濛的反应更怪,一声不吭不说,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难道宁濛早有准备了?
“大皇妹,他们这番说辞,你就没什么辩解的?”
宁濛一指对面,“陛下还是看看她吧。”
只见那个老宫人突然翻了白眼,抽搐的直吐沫子。
“传太医,快给她传太医!”
宁梅疾呼,可不能让老宫人这就死了。
不等她话音落地,老宫人突然精神了,胳膊抡圆了给她一耳光!
宁梅都傻了,捂着脸问,“你打的是我吗?”
老宫人怒目圆睁,出口竟是男人的动静,“孽障,朕明明告诉你们,将来不管谁手里有了兵,都要匡复江山社稷,你为何不将朕的遗旨传给新皇?”
“你,你疯了?竟敢冒充父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拿下!”
宁梅一声令下,御林军急忙上前,没想到那老宫人突然擒住宁梅,拔下簪子指着她咽喉,“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结果了这孽障!”
“别,你们都别动!”
宁斐担心宁梅安危,赶紧喝止御林军,宁梅也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皇兄,快救我!”
宁斐示意她别怕,又对老宫人说,“朕可以赦你无罪,你快放开梅儿!”
老宫人目中似有泪光,“你十岁那年随朕围猎,为追鹿一人深入林中,结果鹿没追到,自己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急得放声大哭。引起朕的注意,过去找到了你。你说想猎鹿讨朕欢心,让大家看看你能打到猎物。朕正好猎了一只鹿,就送给你,回去对众臣说是你猎到的。”
宁斐大惊,“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这是他和老皇帝唯一一次独处,十岁皇子能单独猎鹿实在难得,所以那次围猎他大出风头,是他少年时少有的风光记忆。
这些老宫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老皇帝后来跟皇后说了,老宫人听到的?
老宫人神色一肃,“我真是你父皇,你非要不信,我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我可以下遗旨,将皇位传给你,但你不许议和,定要复我河山。还有,这贱人隐瞒遗旨,谋害皇姐,定要处罚!”
她突然抢过身边御林军的宝剑,一剑齐腕斩断宁梅的右手!
宁梅先觉得右腕一阵发凉,然后才是剧痛,她愣愣地看着自己露着白骨、鲜血喷涌的手腕,尖叫出声,重重晕去!
老宫人冷哼一声,对宁斐说,“宁濛到底是不是假冒的,你心里有数,切莫做欺天之事!这贱奴胆敢欺主,我这就要了她的性命!”
她放开宁梅,一头撞到柱子上,脑|浆迸裂而亡!
虽是战乱,但宁斐从未冲锋陷阵,还没见过这么惨烈的场面,吓得几欲晕去,又强忍住干呕。
宁濛暗笑,这就受不住了?
还有好戏看呢!
宁斐惊魂未定,急忙让人救治宁梅,再把死去的老宫人抬走,突然看到满朝文武都直挺挺的坐在那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御林军还知道护驾呢,这帮人莫非是死了不成?
难道他们果然认为他只是不受宠的庶出皇子,就看不起他嘛!
“众位爱卿,热闹已经看完了,你们该散了!”
宁斐扬起煞白的脸嘲讽群臣,但奇怪的是,群臣还是一动不动。
他觉出不对了,“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李尚书?王将军?你们倒是回答朕一声啊!”
“咣当!”
“哗啦!”
群臣倒是回应他了,不过是齐刷刷站起,不少人碰翻了桌椅碗筷,但无人在意。
他们都转身面向宁斐,直勾勾走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陛下出征,复我山河!”
“请陛下尊先皇遗命,救百姓于水火!”
“山河涂炭,民不聊生,陛下岂能偏安一隅,坐视不理!”
宁斐,“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护驾!快护驾!”
宁濛:……你破音了。
其实不用他喊,御林军也挡在他身前了,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御林军手上的兵器也微微发颤。
这场面他们都没见过,说是百官想造反吧,倒也不像。
不少大臣都白发苍苍了,难道他们还想亲自动手弑君吗?
而且弑君亮刀子就行了,也不用一起喊话呀,还喊的这么整齐!
这倒像是……一起中邪了!
朝臣越逼越近了,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重臣,若是死了伤了,回头朝廷追究他们怎么办?
皇上也没下令杀了这些朝臣啊!
御林军被朝臣们逼得步步后退,圈子越来越小。
宁斐还在懵逼,宁濛一扯他,“陛下别愣着了,快下旨出征安抚群臣吧!”
“这是何等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先答应再说,难道还要把满朝文武都杀了吗?如此乱世,陛下不要江山了不成!”
第142章 被诬陷的长公主(3)
文武官员都被大燕杀的七零八落,前一阵他们天天都在江边等,今日游过来个尚书,明日划过来个侍郎,到现在六部官员都凑不齐呢。
就算开科举选拔官员也没这么快啊,要治理天下总不能没有大臣,光靠个光杆皇帝啊!
而且他们跟大燕隔江对峙,人心正不稳,哪能把朝臣都杀了,那他这龙椅也别坐了。
但天子一言九鼎,话也是不能随便说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宁斐死死瞪着那些朝臣,眼看他们越来越近,最前面的朝臣喉头就要迎上御林军的剑尖了,可他们却似无知无觉,只是直勾勾地朝宁斐走来,张嘴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不知是不是宁斐的错觉,他仿佛看见朝臣眼里闪过诡异的光,好像就算被剑尖刺穿咽喉,死的也不一定是朝臣。
他心脏像被只大手握住,猛地一颤,“朕答应众位爱卿所请,不日出兵收复河山!其实朕本就是要与燕贼死战到底的,只是,只是什么来着,哦对,兵马粮草尚未筹足,才让众位爱卿误会了。朕意已决,这就出兵讨贼!”
对,就是这样,他才不是被群臣胁迫的呢!
他话音落地,朝臣们突然都闭上眼睛,失了力气,跌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