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我见春来by遇淮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18

褚新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驼色羊毛毡大衣将身上的淡漠感冲淡了些许,整个人状态很松弛,沾着体温的围巾都留给了沈月灼戴,因此凸棱的喉结被风雪冻得有些红,本就似深情浪荡的桃花眼更显蛊惑。
莫名很欲。
沈月灼盯着他刚出神不过两秒,就听到褚新霁俯身在她耳畔道:“你现在还不够熟练,要不要,我再教你一点?”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哑意。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向霁哥讨教。”沈月灼倏地从他怀中挣脱,跟一尾锦鲤似的。
她朝吉普车的方向瞄了一眼,司机正倚在车门上点烟,低眸划拉着手机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
沈月灼灵光一现,借口道:“刚才那个应该算是求婚吧?求婚的时候接吻,可以称为浪漫。再继续的话,就不太礼貌了。”
她的网络用语总是很多,新奇的词汇时不时就冒出来。褚新霁到现在已经习惯,尽管身体里那根弦被她勾得绷紧,还是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面色恢复平静。
“暂时先放过你。”褚新霁从善如流地说。
两人沿着城堡周边走了一圈,沈月灼这才发现背后还有一座tourelles风格的小型古堡,颜色虽不够鲜亮,保存却极其完整。
褚新霁解释:“追溯到16世纪以前,这里曾是一位公爵为妻子修建的古堡,后来辗转多年,一直被苏格兰的富商精心修缮保养。建筑的文化和历史价值很直观,考虑到这点,并没有拆除。”
沈月灼不知想到什么,笑出了声,惹得褚新霁微微侧眸看她,温声问:“笑什么?”
褚新霁深知自己过分严肃,不像褚清泽和贺成屹,总能说出一些有趣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力。到底是性子活泼的小姑娘,笑起来时,明眸善睐,仿佛为这寂寥雪色增添难得的柔光。
沈月灼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打算回去后放在群里。
“本来是非常具有浪漫主义的一座梦幻风城堡,现在氛围被破坏了。”沈月灼吐槽,但这又很符合褚新霁的个性,在追逐浪漫之际,也未曾磨灭对各种文化的尊重。
褚新霁慢条斯地摩挲着她的手,语气比往常稍低,“我的确没有什么浪漫天赋。”
“霁哥,我喜欢这样的你。”沈月灼仿佛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似的,很乖地贴紧他,“浪漫构建于原则之上,而不是摧毁后获得新生。”
她遥指向两座建筑之间的空地,发挥畅想:“我们可以在这里种满玫瑰或者蔷薇,春天来临的时候,花朵连绵成片,像是一种时间的过渡,也很漂亮。”
“你看,不同时期的浪漫,也可以跨越长河。”
“月灼。”褚新霁抬睫,将她揽入怀中,“真正浪漫的是你。”
是她在这浑浊的世界,仍旧葆有不灭的少年心性,才会有这样纯粹澄澈的美好。
沈月灼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唇角高高翘起来,黏黏糊糊地拉着他的手,提议说要去城堡里边看看。
她们所站的角度,看不到吉普车,沈月灼反倒大胆起来,踮起脚去吻他的喉结。
怕这样的程度远不能过火,沈月灼还悄悄用舌尖勾了一下。
几乎是在那一刻,褚新霁眸色黯下,暂且按兵不动,犹如蛰伏在暗处的狼,嗓音极尽克制:“城堡才建好不久,内里还未装修。月灼,你最好别招我。”
装无辜这种事,沈月灼早已玩得炉火纯青。
她直勾勾撞进那双幽深的眸子,不服输地继续踮起脚吻他凸起的喉结,吻他流畅的下颌线,很轻,犹如蜻蜓点水,随着她的动作,浅淡的少女馨香溢过来,将褚新霁搅动得心猿意马。
“月灼。”他沉声最后提醒她一次,算作警告。
不过正处在兴头上的沈月灼明显未曾意识到,自己已经濒临羊入虎口的边缘,她仰起头,很招欠地应声:“我知道呀。反正我也只是随便亲一下而已。”
好在今日穿的并非西装,否则以西裤的面料,必然会十分惹眼,也有足够的威慑力,让她意识到此刻有危险。
褚新霁眸底酝着欲色,不动声色地放纵着她。
沈月灼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不免懊恼,也没了继续作死的兴致。
回到车上时,她才发现发错群了。
原本应该发在闺蜜群里的片段,不小心发在了发小群。
[孟安然:说好的去苏格兰度假,怎么还凭空变出城堡来了]
[许夏:卧槽!这就是钞能力吗!游戏里建城堡也就算了,现实里居然也建了?啊啊啊太好嗑了!我哭死!]
[许夏:你们要是在这里举办婚礼,一定要给我发请帖!我就是请假三天挨我爸妈一顿打也得去!]
[AAA泽:婚礼日期定好提前说,我好预留档期]
[池止:你们说我去卖肾搞个城堡,泠泠会感动得接受我吗]
[AAA泽:@池止把这死舔狗踢出去]
[许夏:踢不了,他是群主(看戏.jpg)]
经过他们这么一提醒,沈月灼才想起来,还没商量婚礼的事。她偏过头,刚想提出来,又觉得女孩子提这个不太好,闷闷转头憋了回去。
褚新霁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几番推测,大抵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婚礼需要宴请的宾客比较多,因此只能办在京市。不少长辈的护照被单位收走了,身份不便出国,客观原因上不允许,你要是喜欢城堡,我们可以举办两次。”
褚老爷子、贺家那一派,以及沈月灼的姑姑,在没有特批的情况下,都没办法出国。毕竟是一辈子仅此一次的婚礼,当然要将尽量圆满,沈月灼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细节。
毕竟她也没想过婚礼这一茬。
反而是面面俱到的褚新霁,早就深思熟虑过。
沈月灼抿唇,扯了扯他的袖子,虚颤的气息像是撒娇,“举办两次好麻烦呀,我也好忙的。”
褚新霁以为她在闹别扭,环住她的腰和臀,将她抱在腿上。沈月灼哪里料到他会蓦然靠近,脸颊毫无预兆地贴在他胸前,强有力的心跳跃动声穿过耳畔。
“不开心了?”他捧着她的脑袋,“你只需要负责挑选好看的婚纱,选择喜欢的首饰,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作为新娘参加我们婚礼就好。至于冗杂的流程细节,我来把关。”
那双永远冷淡的桃花眸里,此刻满溢柔情。她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她怀揣着少女心事,去找褚新霁寻求问题的解决之道时,他虽然耐心,但总会恪守界限,眸光清清冷冷,绝不在她脸上过多停留。
她抬起眼时,会悄悄用余光看他千万遍。
褚新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样,还会觉得麻烦吗?”
沈月灼钻进他怀里,宣誓主权似地蹭了蹭,仰头用手指戳他,“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在国内举办婚礼就好了。到时候蜜月期,再去别处嘛。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种……”
“蜜月期。”褚新霁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嗓音也沾上了低沉的嘶哑,“自从登记结婚那天起,我们一直都在蜜月期。”
“哪有?”沈月灼纠正,“还有离婚冷静期。”
抱着她的男人蓦然溢出一丝冷笑。
“我们永远没有离婚冷静期。”
沈月灼不明白离婚冷静期五个字怎么就触及褚新霁的雷点了,那天夜里,他压着她在浴室里要得分外发狠。拖住她的腿弯,将她高高架起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晦暗而深邃,滚烫的体温像是将她融进骨血。
酒店套房有半露天似的无边泳池,旁边有错落的摆件隔档,远眺无边无际的深海,地面铺了鹅卵石,即便是在冬季,也源源不断供着暖气。
夜里没有点灯,星火点缀在海岸线边缘,海风裹挟着一点凉意席卷而来,很快便被热烫的体温浇灌。
沈月灼踩在鹅卵石地面,脊背对着他,根本站不住,足背都弓紧绷成一条直线,没有支点。
他刚提出这个想法时,沈月灼尝试着赤脚走了两圈,脚心同温热的鹅卵石相触,稍微有点酸痒,十分解压,因此她欣然同意。
后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包臀的短裙也被撕坏。尚未坚持多久,就已经招架不住,委屈兮兮地说:“脚尖好疼……”
褚新霁气息沉沉,落在她耳边,手掌罩住她,温柔地抚慰着,“受不了吗?”
她点点头,明明想说的是,鹅卵石地面硌得脚心疼。她不敢全踩实了,因此踮起一点,谁知这样,反倒使得两人相互贴紧的动作愈发深重。
激起男人骨子里的狠劲与坏劲。
于是他爱怜地拖住她腿弯,耐着性子哄骗她,为这场以她领头的挑衅从容收尾,“那我抱着你好不好?”
“好……”沈月灼咬唇应声,剩下的话化作呜咽,被他噙吻。
沈月灼总是抗拒这样悬空相拥的姿势。
濒死一般的酥麻让她既眷恋,又害怕。
她总觉得自己受不了,好似下一秒就要变成颠簸破碎,如同沁了一把烟雨般的吟呜声,再被他凶狠地吞下去。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
上当了。
不过很明显——为时已晚。
【作者有话说】
灼宝:收回偏爱,他是混蛋!
霁哥:单挑眉

两人在苏格兰度假期间, 湖心馆做了简单的改造,增加了各种透明橱窗展柜。
沈月灼提出要把双人浴缸撤掉,被褚新霁一口回绝, “浴室底下做了防水层, 给排水和热水管道都已经铺设完毕, 如果要调整,很有可能破坏防水层,到时候引起楼下住户不满,更加麻烦。”
“只是把双人浴缸改成单人浴缸而已, 应该不会吧?”她对室内装修一窍不通,尽管褚新霁说得非常专业,她仍旧对他的心思表示质疑。
毕竟这个月牙形的浴缸,曾给两人留下过脸红心跳的回忆。那时候水位留得很浅,由于浴缸有恒温功能, 他的体力又极强, 最后她腰酸到快要筋疲力尽,才被他用浴巾裹着离开。
因此看到它, 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旖旎疯狂的片段记忆。
拆掉!坚决拆掉!不能留!
褚新霁彼时正在酒柜里的瓶瓶罐罐, 闻言, 漫不经心地扫过来,男人英俊的面容神情清肃, “会。”
两人待会要回沈宅, 褚新霁下午还要去集团,因此穿得颇为正式, 领带、马甲, 严谨到一丝不苟。外套搭在前厅的架子上, 马甲将他胸前那一块勾勒得颇有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张力, 沈月灼不过才盯了一眼,脸颊就泛起热意。
“那就不换了嘛,反正我也不喜欢用浴缸。”沈月灼小碎步地挪到酒柜前,余光欣赏着他认真调整摆放顺序时的模样。她佯装贴心地问,“霁哥,需要我帮忙吗?”
酒柜里的大多是藏品级别的,装饰和收藏价值比较高。苏格兰的威士忌尤为出名,她们参加了法国奢侈品巨头公司联合苏格兰本土酿酒厂举办的稀有款拍卖会。
她们总共拍了两套,一套"Enduring Spirit"装在莱俪酒瓶中,另一套"Christmas at Hazelwood"的造型则更夸张,玻璃瓶像鸵鸟蛋,周围用金属流线型的装饰点缀,更偏向未来科技感的艺术品。
沈月灼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造型,直到拍卖师公布起拍价,三万英镑,瞬间不感兴趣。谁知褚新霁抬手,淡然拍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也是从那天起她才知道,年前他送她的那一整盒风格迥异的手链,几乎都是从各种拍卖会、秀场带回来的,专挑低调——也就是性价比低的。
难怪她当时觉得钻石的品质很高,设计也很巧妙,独独没有品牌logo,以为价格不高,才心安得地收下了礼物。
或许她最开始的预感没有错,他就是斯文败类老狐狸。
思绪一点点收回,沈月灼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线条分明的腕骨,他的掌骨生得宽大,看起来又很有力量感,掌心拖着瓶底,画面养眼到堪称赏心悦目。
闻言,褚新霁侧眸,“酒柜已经按你的要求调整好了。”
他自然地将沈月灼虚搂在怀中,低磁清寂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要是酒瓶摔碎砸伤了你,我会很心疼。”
湖心馆当初在设计时,为了追求大空间的通透感,层高将近3.3米,酒柜从瓷砖底部一直延伸到顶,柜壁嵌有暖色灯光带,看起来恢弘大气。别说是放顶层的酒了,她连中间那层都够不着。
沈月灼很吃这套,唇角弧度忍不住翘起,又怕他看出来,岔开了话题,“霁哥,这个鸵鸟蛋和圣诞节有什么关系?工匠设计师的心思我不太懂哎。”
褚新霁松泛地锢着她的腰,掌心慢悠悠地摩挲着她的腰,“也许‘鸵鸟蛋的蛋’和‘诞生的诞’同音,取了谐音。”
在沈月灼眼里,褚新霁从小就是她仰望的存在,阅历丰富,学识渊博,加上为人清冷严肃,因此她不疑有他,托腮认真地琢磨了一阵。
“这么说好像有道。”
身侧传来一声低笑,沈月灼疑惑地偏过头去,见他狭长的眸中溢出丝丝兴味,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又着了道。
“他们又不懂中文,哪来的谐音灵感?”
“你怎么可以忽悠我!”
“我说的是,也许。”褚新霁停顿两秒,嗓音放得很轻,温柔的视线将她笼罩住,从容而镇定道,“月灼,是你没仔细听我说的话。”
“……”沈月灼自知亏,又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连文字游戏都能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见小姑娘经不起逗,褚新霁低眸妥协,“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过段时间我让人去找寻原设计工匠,让他同我们分享创作灵感,怎么样?”
沈月灼:“也不用这么麻烦,毕竟拍卖会上人家都已经解释过了……”
提起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地撞入对方的瞳眸中。那天早晨临出发前擦枪走火,沈月灼被他困在臂弯间,承受着他从鼻尖到锁骨的吻,以至于错过了大半场拍卖会。
哪怕今日想起来,仍旧不免觉得荒唐。毕竟褚新霁的时间观念历来极强,哪知在情.事上不知餍足,将风雨不动的原则打破。俯身在她耳畔哄她,要她主动索吻,最后成功坠入他的陷阱。
褚新霁心念微动,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细软的腰肢,轻轻一带,沈月灼便顺势牢牢跌入他怀中。这样的动作太过意外,以至于沙发上的几个毛绒玩偶顺势滚落,沈月灼平时可宝贝了,见状弯腰去捞。
她的腿被褚新霁钳制于双腿之间,才能勉强稳住身形,等她终于将她那些宝贝捡起来,才发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性。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逐渐下移,如有实质般触及。
并不轻佻,却足够挑逗。
沈月灼顺着他的视线低眸,脸色绯红,又羞又恼,“你往哪里看呢!”
“怎么没穿我买的那件。”褚新霁的声音沾上一丝哑,倒也还算克制,仅有指腹捏住她纤瘦蝴蝶骨上的暗扣,睨过来时,依旧温雅贵重,“不喜欢吗?”
两人前段时间逛了品牌内衣店,褚新霁本欲在贵宾室等她,沈月灼勾着他的手指,糯声让他帮忙挑选,他沉默一瞬,站起身,气质卓然的男人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以舒适度为主选定了几款。
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
沈月灼后来又挑了一件蕾丝花边的,海绵仅有花朵大小,捏在手里,若隐若现地泛出迷离绯色。
褚新霁在她结账的时候,礼貌而疏离地候在门外。毕竟先前他俯首同她说话时,旁边的导购频频偷觑他而涨红了脸。
因此他并不知道她买了这种性感的款式。
“你选的太普通了。”沈月灼从未尝试过这种风格,当初就是一时脑热,见他在面对这么多眼花缭乱的性感款式,仍旧如清风明月,就忍不住冒出各种坏心思,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现在真被他看到了,又觉得羞窘,脸颊绵延出霞光,糯着嗓小声说,“那种平平无奇的款式,我衣柜里有好多……”
感觉到落在身后的手掌转至她身上,炙烫的指腹同她的锁骨相触,像是点燃了火,沈月灼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故意勾引他似的,咬着下唇蓦然止了声。
“所以,你以为我喜欢这种款式?”褚新霁温沉地凝视着她。
“也不是……”
她咬着下唇,嗓音细细的,然而如同蚊呐般的嗓音,轻颤的长睫,一切都显得如此欲盖弥彰,没有半点说服力。
褚新霁眼神幽暗,强令自己保持君子,以免刚落地不久,又惹得娇气到不行的小姑娘委屈兮兮地说腰酸,这儿疼那儿疼的。
连续两天的禁欲,温香软玉在怀,备受折磨的也只有他。
到底还是怜惜她,又怕自己索求无度,会让她对此生出戒备,褚新霁并未点破她的心思,而是耐着性子说,“月灼,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态,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无需取悦任何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你愿意发光,就努力往上走,想平庸安稳一生也不要紧,我会永远毫无保留地爱你。”
沈月灼明白他的话中含义后,很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褚新霁担心自己的话打击了小姑娘的自信心,正欲同她深入解释,就听到她问:“那霁哥喜欢吗?”
“……”他敛起眉稍,很难昧着良心说不喜欢。
见他沉默不言,沈月灼继续大着胆子调戏他,“霁哥不让我取悦你,那我可以让霁哥取悦我吗?”
他眉峰微挑,从她眸中的狡黠预料出几分不怀好意,仍是主动配合道:“说说看。”
“我买了狐狸耳朵和尾巴挂件,霁哥可以戴上去吗?”
“沈月灼。”他面色微沉,声线也攀上几分冷肃,“不可以。”
只见沈月灼眼里寂寂的光倏地黯下去,抿着唇不肯他。
褚新霁凑过去吻她,她也扭着头躲开,俨然在跟他闹别扭。她的情绪变化像是让人捉摸不定的天气,上一秒还在躲着他,下一秒就主动缠上来,修长的双腿像那日在苏格兰亲密时那样,藤蔓一般勾紧他的腰腹。
“哥哥。”她扬起一张明媚的笑靥,软声唤他,“求你啦。”
撒娇也就算了,柔软的臀部像有尾巴一样在他绷紧的大腿上左右摇摆,摇曳出难缠的弧度。她的体温是同他截然相反的温凉,如同细腻白玉升温,将他一池心湖搅得异常燥热。
褚新霁将她的狐狸尾巴狠狠按住,额间青筋狂跳,勉强算作妥协,“好了,你先拿来我看看。”
只见她兴奋地穿上拖鞋钻进房间里,再出来时,手中拿着粉色的仿真狐狸耳朵,和一尾蓬松漂亮的尾巴,毛发柔顺而光泽,像是COS的道具。
她真的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褚新霁看着她摆弄,眉心轻折,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庞。
狐狸耳朵是发箍式的,很容易佩戴。沈月灼撩开他的乌发,轻松戴了上去,男人冷肃持重的温润形象,并未因狐耳而削减半分,反倒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欲。
他皱紧眉稍,将她钳制在腿上,惩罚似地咬她耳垂,将沈月灼轻而易举吻得浑身发软,薄嫩的耳垂都变得湿漉漉的。
沈月灼脸热得像是在烧,她心里清楚,褚新霁这份妥协是有限度、有前提的。
“咦,这个尾巴没有绳扣,要怎么穿戴啊?”沈月灼倒腾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该不会是给我发了残次品吧?”
褚新霁黑漆漆的眸光笼上来,将她那根狐狸尾巴挪至一旁,沉声道:“不是残次品。”
“可是它根本没办法穿戴,我要找商家论。”
胸骨上的束缚解开的那一刻,沈月灼的心也跟着啪嗒一声,开衫的纽扣被他慢条斯地解开。
她下意识收拢双臂,想遮住这令人羞窘的春色。
谁知适得其反,沈月灼‘呀’了一声,作势要去挡,那层黑色却因她着急羞臊的动作,仿若粗暴地碾过她。
褚新霁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搂在她腰际的手臂蓦然收紧,不加掩饰地向她逼近。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来,一切如此措不及防,她被这个充满情与欲的吻所蛊惑,双眸染上迷离。
男人如玉般的指腹轻掀开她的裙摆,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以吻封缄,此时却仅静默地凝视着她。
“月灼,我教你,狐尾是这么用的。”褚新霁抱着她站起身,让她赤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含住她的唇。
虽说前面做了些许准备工作,但时间太短,尚不及泛滥的地步,沈月灼浑身绷紧,眼尾因难以适应溢出了生性的眼泪。
褚新霁斯文而克制地吮咬她最敏感的耳垂,掌心锢着她的腰,温声细语道:“腿抬起来。”
狐尾根部到底不够柔软,他担心伤着她,不过按尺寸来看,远不及他,因此只要他先让她适应,也就不必担心。
沈月灼咬着‘你’字‘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褚新霁灼热的气息喷进她耳蜗,“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这么难进?”
“还没戴……”她颤着嗓,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指着茶几抽屉的位置,杏眸半阖,“你快出去。”
褚新霁本想即刻离开,谁知竟然高估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对上她蒙着雾气的眸子,喉骨难耐地滚动。
“再等等,就磨一会。”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隽磁地刮过耳畔,宛若在呢喃情话,唯有幽暗的眸子仿佛藏匿着欲壑难填,沈月灼听得身子全酥了。
谁知他竟然真的守信,退出去的那一刻,沈月灼迷蒙的双眸中闪过疑惑,心脏也跟着莫名失落,她偏过眸去看他。四目交接,她带着一点哀怨的眼神,勾得褚新霁喉咙发紧。
“别急。”
沈月灼眼瞳微微睁大,待看到他将狐尾根部抹上一片水色时,脸颊浮上酡红。而那抹晶莹,自然取之于她。
下一秒,他温和而耐心地引导着她,看着她寸寸吞入,直到漂亮蓬松的狐狸尾巴垂在她修长白皙的腿边。
环在腰际的手松开,没了支点,沈月灼不得不站稳脚跟,异样的感觉攀至全身,等她抬眼时,他已经退至离她几步的距离,狐耳发箍也不知何时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像一只真正魅惑人心的狐狸,娇艳的面庞犹如荼蘼盛开。
褚新霁长身玉立站在对面,“月灼,过来。”
沈月灼一步也不敢挪动,偏偏身体异常酥软,她求助般地望向对侧衣冠楚楚的人,豆大的泪珠凝在眼眶,可怜兮兮地朝他伸出双臂。
她似是说不出话来,纤细的足踝犹如蹁跹蝴蝶般轻晃,蓬松的粉白色的狐尾也随之摇曳,浑然天成。
比喝醉酒时的媚态还要娇憨。
褚新霁:“要我抱?”
她咬着软唇点头,大脑也雾蒙蒙的,生怕自己摇摇欲坠。
男人步伐迈动的细微声响,宛若鼓点般震着沈月灼的耳膜,让她连耳尖都跟着发麻。
“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褚新霁终于靠近,扶稳她的腰,掌心抚上那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很奇怪的是,她竟然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仿若这条狐尾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样的认知让沈月灼更加耳热,眼巴巴地唤他,“不买了,以后都不买了,霁哥能不能帮我拿出去……”
褚新霁将留在她身体里的狐尾后撤,再一击到底补上去,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我的忍耐力没你想得那么好。”
这句话似是警告,也像是为自己束上锁扣,“不要在这方面试探我的坏,就这样你已经招架不住了,以后真让这尾巴进了——”
他难以抑制地停顿,“后面,你又要怎么办?”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
更深的劣根性,无需再挖掘。他怕自己坠入更深的黑渊,到时候真伤了她。
沈月灼哪里能想到,原来狐尾是这么用的,难怪店家反复提醒适可而止。她顿时羞得面色通红,倔强地佯装不懂,“明明是你思想龌龊,人家就是尾巴而已……”
“哪有狐狸尾巴垂在双腿之间的。”褚新霁深晦的视线一寸寸掠过她白玉凝脂的皮肤,“你再仔细想想。”
沈月灼嗔恼,“不许说!”
“我接受不了……”
“这儿都这么娇气。”褚新霁微微发力,惹得她娇声轻呼,指甲嵌入他宽硕的脊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别处自然更甚。”
沈月灼被他的话逗得面红耳赤,作势要气鼓鼓地来咬他,狐耳发箍掉落,褚新霁将她压在沙发边缘。
见她警惕而狐疑地盯着他,他哑然失笑。
“放心,我舍不得。”

◎六次,够证明我的清白吗?◎
沈月灼这几天都很忙, 要负责挑选婚纱,设计稿件她看了几版,在两款之间踟蹰不定, 褚新霁表示, “可以先把成衣做出来,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的婚纱照可以多拍几套。”
他教给她的第N课,就是不做选择,这么一想, 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烦恼都迎刃而解。
“把犹豫的时间省下来,你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时间成本也是一种试错成本。”
沈月灼觉得挺有意思,又开始着手寻找婚纱照拍摄场地,让许夏和孟安然把关,几人还是约在POP, 这次多了些凑热闹的八卦朋友。
包厢里挺热闹, 沈月灼刚一出现,便被几道殷切的目光注视着, 她扫一眼, 想起来这是孟安然结交的塑料姐妹花, 属于生意上有所往来,见面显得熟稔, 还能时不时凑一起参加各种秀场, 但要说深交,一句知心话都谈不上。
她同众人打完招呼, 敷衍地回应着, 多半都是来打探消息的。许夏跟孟安然在跟池止玩桥牌, 朝她投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没插手这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沈月灼借口说去拿定好的花,离开了包厢。
“不是吧?沈月灼真和褚新霁结婚了?看褚新霁那高调的架势,把人捧在手心里宠,一点也不像他。”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快穿:老祖宗  快穿:开局当  醉卧关山by香  修仙就是抢钱  宠后—— by  七零之好好种  福运三岁小郡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