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by遇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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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演给外界看的?毕竟他才将薄家连根拔起,现在又跟闻氏交好,算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明面上让婚姻看上去美满幸福,实际上是什么样,谁知道。”
“是啊,雯雯当初追了褚新霁两年,他什么个性,大家都看在眼里,冷淡得要死,说不定两人连手都没牵过。”
“哎,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嫁给他弟弟褚清泽呢!”
沈月灼挥挥手,示意送花的店员稍等片刻。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这种在人背后嚼舌根的无聊八卦,她肯定会上前论一番。
不过现在跟在褚新霁身边,倒是学到了他平时处事的七八分皮毛。
她佯装不经意间迈着步伐施施然走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闲聊的三人身后,“没想到你们对我的婚姻这么感兴趣。”
沈月灼的出现差点把三人的魂都给吓飞了,尤其是为首的那位,轰轰烈烈追了褚新霁四年,从大学追到硕士毕业,什么招数都使尽了,也没换来褚新霁高看一眼,甚至还断了和她们家的合作。
也是因为有这个失败例子在前,褚新霁在京圈虽然高坐名媛小姐的恨嫁榜首,却无人敢沾染半分,谁也不想在这朵高岭之花这里蹉跎年华。
沈月灼之所以写那封欲盖弥彰的信,多少也是受了这件传得沸沸扬扬的谈资影响,生怕他也冷脸对她,让她成为后人哀之的前车之鉴。
听到沈月灼不咸不淡的话,众人面上浮出尴尬,由于捉摸不清她的态度,不知该怎样接话。
倒是沈月灼出面解围,“不过婚姻这种东西呢,冷暖自知,大家就不要过多臆想了。”
她这副大度的模样,同众人印象中骄纵的脾性大相径庭,引得连赵丽雯都抬眸深看她几眼,沈月灼轻飘飘接下她审视的目光,姿态从容而得体,不知不是众人的错觉,竟有了褚新霁身上威而不厉的气质。
有时候,争辩未必是最有利的证明。
众人对她刮目相看,一时间连惯有的吹捧台词也忘了说。沈月灼安排花店的店员给在场的女孩子都安排了一束花,玩到夜里九点左右,才纷纷散场。
许夏抵了抵沈月灼的手臂,打趣:“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今晚她们三个总是偷看你,一副对你有所亏欠的样子,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沈月灼:“她们揣测我的婚姻不幸福。”
许夏更疑惑了:“你怼回去了?不应该,以前你把她们几个怼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她们看你的眼神都噼里啪啦冒着火星,一副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
“以前年轻气盛,谁不是心高气傲的?现在都成熟了,当然要用成年人的解决方式。”沈月灼说。
再次听到‘成熟’这个词,孟安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收到沈月灼没什么威胁性的警告眼神,孟安然揶揄:“我现在总算懂得什么叫做夫妻相了。”
cp党许夏秒懂,“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表情也会有相似,希望我们月灼不要变成面瘫脸。”
面瘫?他哪里是面瘫了?沈月灼暗自想起来,褚新霁在外的生人勿近感的确很强,不过面对她,基本算得上是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地宠……
至于在别的方面,反差感也很强。
斯文禁欲的外表下,分明也藏着坏和狠劲。
见沈月灼脸红,掩唇低声轻咳,许夏跟孟安然也没再继续调侃。不过经她们这么一搅和,她倒是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给褚新霁发消息了,而他竟然也没有报备行程!
聊天框里,同时出现了两条消息。
[赵丽雯:今天我的小姐妹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是港媒狗仔发的博文,你要不要看看?(链接)]
[池心怡:沈月灼!!你快點嚟港島查崗啊!!你老公竟同咪嘅女人一起飲酒!]
[池心怡:(图片.jpg)呢個女人長得未同你十分之一靚,俗死啦!!]
沈月灼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池心怡联系,只偶尔回应她关于《明日战舰》的卡池更新方向,不过两人在马场那次也算不打不相识,池心怡邀请她去港岛玩,她护照倒是办了,一直没时间去。
这下倒是有了合适的由。
回复完消息,沈月灼当即定了最近的航班,抵达时已至半夜,她找了处酒店住下,三个小时前,褚新霁发来消息。
[霁:今天没和我说晚安]
[霁: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霁:月灼,看到记得回复]
她更气了,这公事公办的语气,光看文字都觉得冷冰冰的。她干脆没回,第二天一早就跟池心怡见面,她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准备,池心怡拍拍手,礼服、首饰一应俱全。
池心怡急得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奈何她普通话不太好,语气咬牙切齿:“你老公前段时间不是买了舰游轮吗,貌似这次是来疏通各种文书申请的,打算走国际海洋线,环球旅行那种。”
“他参加应酬的时候,好多女人钟意他,最讨厌的还是最近才出名的足球宝贝,明知道对方已婚,还跟他喝酒!!”
宴会为期两天,昨晚只是个开场仪式,沈月灼今天要参加的才是重头戏。池家在港岛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搞一张邀请函不算难事,池心怡带着沈月灼进场,两位样貌足够出众,加上池心怡又是出了名的小公主,根本藏不住。
沈月灼的目光还没搜寻到褚新霁,就先被几位年轻的贵公子搭讪。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隔着衣香鬓影的人群,一眼望见了处在交际中心的男人。他今日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压住了周身的冷冽气场,更显儒雅随和,窄瘦骨劲的掌背松握住高脚杯,弦月刺青实在太过昭彰,平白添了一份清寂昳丽感。
他半垂着视线,正同身侧的中年男人交谈,周遭围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似在为他开道。
这种级别的宴会,外侧重重安保,能在正厅里带保镖的,都是不可得罪的大佬。
沈月灼没找到‘捉奸目标’,迅速移开视线,不过显然已经晚了——
褚新霁若有所察般朝她的方向投来视线。
人潮拥挤,在万千多耀眼明媚的鲜花中,他精准无误地,仅锁定了她一朵。
沈月灼心跳慢了半拍,像是被他探过来的眼神灼烧,蝴蝶蹁跹的翅膀轻折,他慢条斯地将她拢在掌心。
“王董,失陪一下。”褚新霁颔首,而后拨开人群,在沈月灼身后站定,长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朝对面稍显青涩稚嫩的少年人道,“抱歉,我太太聽唔懂粵語。”
他周身气压有些低,眉心也重重压下,将那几个年轻人吓得不轻,沈月灼故意拆台,“不懂粤语,还可以用英语交流呀,反正在港岛说英语的人也很多。”
褚新霁挑眉:“你想跟他们交流什么?”
“不敢不敢……”那人连忙摆手,蹩脚地说着带腔调的话。
谁能想到这位漂亮至极的小姐,竟然是褚先生的妻子,要是提前知晓,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会轻易搭讪。
等人灰溜溜地走了,褚新霁的视线才一寸寸扫过沈月灼的脸、修长的天鹅颈,以及锁骨之下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眉心轻折,占有性地用手掌盖住她后腰处的开衩,炙烫的体温传递至沈月灼的心底。
沈月灼以为他要问她什么时候来的,谁知他将她一路带到休息室,大门落锁的瞬间,男人猛地俯身裹住她的唇,深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一吻结束后,她脊背那处暴露的皮肤已经被他摩挲地升温失火,他垂眼看她,指骨顺着礼服的开衩轻而易举地探至她的腰窝,低沉到沙哑的嗓音扑进她耳朵,“穿这么漂亮,故意惹别人觊觎?”
不过才两天未见而已,沈月灼的身体分外敏感,经他这么一撩拨,酥了半边身子。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扬起下巴同他对视,长睫一掀,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你敢跟别人女人喝酒,还上了花边新闻,怎么就不允许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太查岗了?”
褚新霁神情松动,唇边慢慢浮上一抹笑意,“所以,褚太太是吃醋了?”
“吃醋是重点吗!”沈月灼别开脸,不让他碰,“重点是我要听你解释。”
“八卦新闻阿泽发给我看了,这种传播不实消息的媒体自然会封杀,还有那位炒作的模特,以后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褚新霁摩挲着她腰窝处的细腻肌肤,冷沉寡淡的声音缓声道:“她来敬酒,我没有她。至于让人借位拍到这种照片,是我的问题。”
今夜,整个港岛的名流都在外面等着他,而传闻中斯文矜落的掌权人却在休息间,温声细语地哄着吃醋的妻子。
他牵着她的手落在心脏的位置,蓬勃跃动的节奏仿佛火焰燃烧。
“月灼,你老公身心如一,今生唯你一人。”
沈月灼当然明白,她只不过是找了个空降港岛的借口,以缓解分别的思念。她压下上扬的唇角,故作不满地反问,“口说无凭,你总得证明吧?”
褚新霁指腹覆上她的唇,玩味道:“比如,这种证明方式?”
沈月灼面色一红,骄矜地说:“不可以。”
褚新霁摘下金丝框眼镜叠起来,将人往怀里贴得更紧了些,棕栗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轮廓。
“既然如此,我只能选择——”
他俯下身来,缱绻的目光同她平视,“让月灼亲自检查。六次,够证明我的清白吗?”
【作者有话说】
上篇点菜的宝:FunTane
本篇点菜的宝:全甜
不好意思来晚了,带崽崽会放最后一章,因为想多写小情侣的粘糊日常,大家还有想看的可以继续留言呀!暗示←
◎抖什么?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的话——◎
握住腰际的那双手仿佛燃起了火, 沈月灼下意识伸出手抵在褚新霁的胸膛上,将他工整如新的衬衫揉出一丝褶皱,“谁知道你的极限是几次,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所以, 月灼是在怪我没有在你面前展现过极限?”
别说极限了, 平日里她都有些难以招架。褚新霁平时有在做定期的力量训练,属于典型的西装暴徒,体力和精力都极其旺盛,也就是他总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冷淡性子, 才造成了外界以及她对他的误会。
她不由得想起他从京市离开的前一晚,耳根微红,“木桶还看短板呢,我的承受能力有限,这种事情应该优先迁就我。”
“也是。”褚新霁从善如流地说, “毕竟你这么娇气, 就算不进去,也能高——”
吓得沈月灼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生怕他把那个词说完整。他垂下眼睫, 深幽的目光笼住她, 并未有所动作。
男人高挺的鼻梁两侧有淡淡的压痕,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近在咫尺, 即便他正一手虚搂着她的腰, 神情也依旧端持贵重,没有半分戏谑的意味。
沈月灼不明白, 他是怎么做到, 一本正经地说出让她面红耳热的话。
感受到掌心下的薄唇轻启, 轻含住她的指尖, 沈月灼的心也像是被狐狸尾巴挠了一下,痒酥酥的,她如同被烫到般收回手。
“……不许说那次的事。”她凶巴巴地勒令,脸都快红成了熟透的虾。
褚新霁倒也并不着急,眉心微蹙,状似冥想,故意问她:“哪次?”
沈月灼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指家里的东西用完了,你不让我进去,只在外面磨那次?”
褚新霁见她偏过头咬着唇不肯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与她轻抵着额头,缓声哄道:“那次不怪你,是我作弊。”
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上当了,杏眸里闪过疑惑,不解地仰头望着他。褚新霁本就是俯身而立,居高而下的角度睨过去,一览无余,喉结难耐地轻滚,克制着没有吻下去。
沈月灼手指勾着他,似是在将信将疑地等他解释。
褚新霁在那一刻觉察出了自己罪恶,但在看到她懵懂纯澈的表情时,的确很难抑制住疯狂下坠的欲念,想更深更重地欺负她,或许欺负狠一点也不要紧。
他捉住她作乱胡乱挠着他掌心的葱白指尖,尽管心里在想着浮浪的事,面上仍然坦然而温和。“或许当时你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在揉它。”
沈月灼登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旖旎的片段浮现在眼前,难怪他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还要盖住,她那时被撞得思绪涣散,哪有精力分心观察他粗粝的指腹究竟掠过了哪些地带。
身体的仿佛在回味潮热的情潮,禁锢在后腰的温度仿佛沿着静脉缓慢流动。
就因为他一句话。
双腿不受控制般踩入虚空,险些让她崴到脚。
沈月灼又羞又窘,怕他看出她腿软,又因他呼出来的气息而紊乱了心跳。她低埋着头,声音也变得不像自己,涨红着脸问他:“难道你平时就没有作弊吗?”
“没有。”褚新霁眸色黯了黯,“你实在是太经不起折腾了,我担心你,所以平时都尽力避开它。最多。”
他并非刻意停顿,而是说及此,声线不由自主地沾着浓稠的哑,“也就是碾顶着里面那朵花而已。”
网上都说,女性的身体构造极为巧妙,能够绽放欢愉的花,一朵绽放在墙外,另一朵则深藏于暗处,极难探索。
沈月灼忽然懊悔自己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科普,竟然能秒懂他指代的花。
休息间的大门被礼貌扣响,内线的电话响起,褚新霁只淡淡回:“好。”
他没打算再继续吻她,毕竟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他,让赵檐待为交涉,总归有些违背礼数。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非但没有聊慰相思的作用,反倒将躁意勾了出来。
“不提这个了。”褚新霁转移话题,“还没问你,这套礼服,是你自己选的吗?”
“是池心怡的,她衣柜里从来没穿过的晚礼服不多,只有这个比较适合我。”见他归于平静,沈月灼如释重负,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好看吗?”
褚新霁撩起眼皮看向沈月灼,眸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暮山紫色调的鱼尾长裙,款式更偏向于法式浪漫,柔润的布料仿佛点缀着熠熠碎光,腰身下摆的不规则V型褶皱一路延伸至足踝,修长的双腿在迈动中若隐若现。
加上蝴蝶骨和后腰处的点缀,窈窕动人的身形曲线展露无遗。
难怪她刚才不过才踏入宴会厅几分钟,就吸引了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搭讪,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观望觊觎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褚新霁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漂亮。”他严谨地纠正程度词,从不吝啬评价,尽管私心并不期望她打扮得如此美丽,“雪紫色显白,很衬你。”
尽管沈月灼对此早已预期,不过在听到他的夸赞时,心里仍旧甜滋滋的。“那当然,我天生丽质。”
只见身前的人慢条斯地脱下西服,沾着余温的外套就这么披在了沈月灼的肩上,她仰起头觑他,正对上褚新霁充斥着掠夺性的眼神。
视线交汇,褚新霁并未有丝毫被她窥破的慌乱。如玉般的指尖沿着她纤薄的肩胛骨逐渐下移,将垂落的袖管往她胸前拢了拢,“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那几位领导交涉一下。”
他看了眼腕表显示的时间,“我会尽快结束。要跟我过去吗?”
沈月灼本身就是来宣誓主权的,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她从不怯场,欣然答应,“好呀!”
厚重的大门被侍者自两侧拉开,躬身为她们引路。
褚新霁掌心朝上,沈月灼挽住他的手臂。而他伫立不动,就这么看着她,面容英俊出尘,沈月灼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可能需要你饮一点香槟。”
沈月灼莞尔:“我酒量很好的。”
褚新霁倾身贴近她,意有所指:“别喝太多。”
宴会厅里的迷离光线从门边洒落进来,空气中漂浮的碎金随着舒缓的音乐跳跃,羊毛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有着明晰的交界线。沈月灼可以选择在休息室安静等他,但她也想同他并肩而立,如果他愿意依赖她,她也会不留余力地替他分担一部分风雨。
尽管她知道,永远如一座高山般为她荡平前路的人,是他。
万一,他也会有偶尔疲惫的时刻,她愿意做他的港湾。
沈月灼笑着答:“放心好了。”
跟在褚新霁身边,沈月灼全程昂首,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刚开始介绍时,还有人以为她是他带来历练的亲戚家妹妹,褚新霁眼底浮着清浅的笑意,用醇厚温磁的嗓音解释:“唔系妹妹,系我太太。(不是妹妹,是我太太。)”
褚新霁说粤语时的音色也分外好听,男人宽肩窄腰,侧颜轮廓如锋利刀鞘,眼神却温柔地像是要将她溺毙。
对方淡淡一笑,“褚总和沈小姐嘅感情真系羨煞旁人。”
沈月灼用流利标准的英文回应,站在他身侧,并不逊色半分。池心怡遥隔着钢琴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到昔日冰冷到不近人情的男人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果然,没有人天生冷淡,只是没有遇到他肯为之而弯腰的那个人罢了。
一整晚的交际下来,沈月灼的香槟饮得并不算多,有些微的微醺悬浮感,她靠在褚新霁肩上,看维多利亚港的纸醉金迷从车窗里晃过,对副驾位上的赵檐道:“赵特助,今晚辛苦你了。”
赵檐还以为她已经醉了,受宠若惊道:“沈小姐,这是我分内的工作,您言重了。”
她想起之前总是威胁赵檐给她褚新霁行程表的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说:“之前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还没向你道歉……”
搭在腰际的骨掌缓缓收紧,沈月灼肩侧的西服滑落,身体不受控地往褚新霁的方向倾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打断,下意识回眸。
水面浮光掠影的斑斓光影在褚新霁幽暗的瞳孔里闪过,他沉吟片刻,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给赵特助惹了什么麻烦?”
赵檐汗流浃背,一时间摸不准后座的两人,到底哪个醉了。
沈月灼没意识到今晚的褚新霁醋劲格外大,毕竟她吃醋也就是短时间的事,误会解开后,很快就将它抛之脑后,殊不知,自她言笑晏晏成为人群的焦点时起,他就时刻警惕着周围的男人觊觎的视线。
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低沉着气压,难以纾解。
沈月灼:“很多啊,比如总是从他那里打探你的消息。”
褚新霁低敛的眉心舒展开来,“是我嘱咐他给你的。你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赵檐也顺势撇清关系,“沈小姐,的确是这样。”
沈月灼心头怦然一跳,懵然过后,后知后觉地翘起唇角,“你故意放饵食来勾我?”
褚新霁并不避讳,眉骨微抬,轻嗤:“就你那怂气的性格,要钓也不好好钓,碰个壁就成了缩头乌龟,我不添把柴火,恐怕你现在还停留在原地,我们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没有血缘之亲的兄妹了。”
沈月灼越想越觉得不解,究竟是谁中了谁的圈套啊?
她抿住唇,一双手都被他虚拢在掌心,清幽沉冽的雪松香气逐步侵蚀着她的思绪,赵檐和司机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屏住呼吸,假装没听见两位的讨论。
在她怔然思考的间隙,褚新霁侧过身,男人冷邃深刻的眉眼在光影中逐渐靠近,阿斯顿马丁驶入海底隧道的那瞬,温热的吻碾上她的唇瓣。
动作极轻,是同他风格截然不同的柔缓。薄唇慢悠悠在她的唇珠上停留,吮吸挪动着,像在品味一道精致的餐前甜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翼,沈月灼睫羽轻掀,心跳倏地绷紧成弦。
脚踝被他握住,极其柔情地安抚着,她在这个静谧到无声的吻中丢盔弃甲。
褚新霁本想借着这个吻缓解压抑了一晚的浮戾,谁知他仍旧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拖住她的臀,将她抱在了腿上,仰头含住她的唇,挺括的胸肌用力地贴紧她的脊背。
“别闹出动静,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接吻。”
沈月灼透白的身躯因为这句话而染上薄红,很乖地配合着。
然而这个吻越来越失控,褚新霁松开她,平复着稍显粗重凌乱的呼吸。沈月灼望向飞流而逝的景色,明知抵在臀下的是什么,却半点都不敢挪动,心跳在这份沉寂中乱了节奏。
回到酒店,褚新霁单臂抱起因接了吻而羞臊不安到装睡的小姑娘,嘱咐赵檐:“明天记得提前安排好游轮的下水仪式。”
以往赵檐都是保持目光平视,这是对待老板的基本尊重,这次却把头低到了尘埃里,掩唇轻咳:“好的,褚总。”
等两人背影逐渐消失,赵檐才忍不住浮出笑意。这还是他印象中的褚总吗?
到了顶层套房,沈月灼趁着褚新霁解开腕表的间隙,飞快将他锁在浴室外面,谁承想,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她刚抹上泡沫,原本的磨砂玻璃隔断竟然逐渐变得透明。
注意到这点微妙的变化时,她正低垂着眸,晚礼服不便穿常规内衣,所以用的是胸贴,很方便,也能够维系美丽。
不过先前和褚新霁在玄关处时,他稍微有些过火,留下了轻重不一的吻痕。
沈月灼没想到先前还尚显斯文的人,怎么转瞬就变得如此强势。
让她羞于启齿的同时,心底的痒意更甚。
她忍着羞,缠着指尖往下探,触及到不同于温热水流的滑腻时,更加懊恼。
也就是在此时,她若有所察般转过身,正对上一双黑熠的深眸。
褚新霁站在软席前,身后是仿英国女王卧室里的那款挂钟,厚重的白色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阖紧,他单手松执起六角棱杯,马甲将他劲猛的腰腹收紧勾勒,更显肩宽腿长。
同她视线相撞,他仰头,将那杯冰水一饮而尽,滚动的喉结性张力十足。
沈月灼小声地尖叫着,见他饮完了那杯水,姿态依旧松弛。她不确定地往透明玻璃般挪动,褚新霁眉心轻折,出声提醒:“小心点,别摔倒了。”
“霁哥,这个浴室……应该是单面可视吧?”
褚新霁扬了下眉,视线顺着她曲线柔美的腰身下落,咽了下嗓,“不是。”
沈月灼脑中空白一瞬,听到他耐心解释:“这是电致变色玻璃,通过控制调节电压大小来调整透明度。”
褚新霁修长骨感的手把玩着遥控器,向她展示,玻璃瞬间变回雾面,又转回透明状态,沈月灼一时间不知道该遮哪里,她欲盖弥彰般转过身,“你什么时候按的开关……”
回答她的,唯余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等她找到浴巾包裹住满园春色时,褚新霁已经推开门踏入了她自以为安全的领地。
见她差点擦滑,长臂稳稳揽住她的腰,俯身去吻她的锁骨,“在你揉这里的时候。”
潮湿的热意将两人团团笼罩住,沈月灼双手都被钳制住,指尖掌控在那面会变色的玻璃上,被搅得腿部发酸,止不住地颤。
腰身被绵密的泡沫覆盖,不盈一握,也比往日更加细嫩、柔滑,褚新霁握不住,只好将用掌心拖住她身前,再重重地压上去。
毫无阻力,彼此接纳。
褚新霁吮咬着她的耳垂,指腹捏住她,“我吻你这里,就这么有感觉吗?”
他肆无忌惮地玩弄着那朵花,动作也显得浮浪,没多久便将她翻过来,“还是,你太想我了,所以今天才格外容易动情?嗯?”
沈月灼眼尾涣散着雾气,被他轮番投掷的发问撞懵了思绪,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他似乎并不执着于答案,一双寒潭深目犹如繁星挂缀,“我吃醋了,你不打算哄哄我?”
“我都不认识他们……你干嘛吃醋……呜……”
褚新霁故意提了点速,“你上次故意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喝酒,连喝三杯,结果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沈月灼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会翻旧账,尤其还是这种陈年旧事,气得咬他喉结,谁知却换来愈发过分的惩罚。
她不受控地往前一栽,又被他曲起的骨掌拖住。
“轻点——”
“哄好了就轻点。”
她哪里知道怎么哄他,侧过头去吻他的唇。
求饶之际,沈月灼用散落的音节骂他混蛋,仿佛置身于消音后的破碎虚空。
褚新霁往常都会怜惜她,这次却并未停下,锢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收紧,故意咬她耳垂,“抖什么?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的话——”
“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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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娱乐圈]》by朕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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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观众都觉得他们不会对对方产生任何兴趣。
谁知节目过半,荒岛结组。
男二实力卖惨求姐姐选他一次,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男二结组时——
这位桀骜不驯的大魔王终于气急,竟在大庭广众下摸出钻戒,问:
“结婚吗?”
“和我。”
所有cp粉都炸了!
这对毫无交集的cp,顿时火遍全网。
无人知晓,时玥在高中时代就暗恋过喻星炀,彼时她是隔壁班默默无闻的女同学,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而喻星炀却是生在云端的天之骄子,宛如夜空中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