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恶毒前妻觉醒后,被宠上天by再吃亿口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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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被使唤的顾言舟没有半点怨言。
在井里冰过的西瓜会更加凉些。顾言舟拿着菜刀将带回来的半扇西瓜切成小片,拿了一块大的递给祝明月,又拿了块小些的给儿子。
“只能吃两块,不可以多吃。”顾言舟低声道。
顾知礼小手捧着西瓜咬了口,对上爸爸黑沉的眼神乖巧点头说好。
祝明月见顾言舟手里空空,扬眉问:“你不吃吗?”
“我去煮饭,你们吃。”顾言舟一边回一边卷起衣袖,偏长的刘海没过眉毛有点挡眼睛,他又伸手将头发往后捋了捋,完全露出额头和干净冷硬的眉眼。
“对了。”顾言舟想起什么似得,拿起之前放木凳上的袋子递给祝明月说:“友谊商店上了新款布拉吉,我觉得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祝明月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清新的嫩黄色碎花布拉吉裙身映入眼帘。
裙子颜色很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
祝明月抬眸望向顾言舟,捕捉到后者眉眼间没藏住的些许期待。
她眼眸弯成月牙状,笑容明媚:“谢谢,我很喜欢~”
说着朝顾言舟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顾言舟将手里的菜刀放得远远的,重新回到床边。因为在自己家,衬衣顶端的两颗纽扣被他松开,锁骨清晰可见,离得近了还能隐约瞧见男人结实的胸肌。
祝明月美眸灿若星辰,举着手里的西瓜跪坐在床上首起腰身往顾言舟靠:“你真好,我不白拿,请你吃西瓜~”
清脆的声音故意夹了点儿,甜度适中。
顾言舟瞥了眼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西瓜。
握着西瓜的手白皙纤细,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很漂亮的一双手。
他笑了笑,微微往前咬住送来的西瓜。
黑沉深邃的眼眸却首首盯着祝明月,薄唇被西瓜汁染上莹润水光,缓慢地咬下一口瓜肉。
“谢谢招待,很甜。”顾言舟嘴角微勾,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摸摸顾知礼的小脑袋:“好好陪妈妈吃西瓜,爸爸去做饭。”
顾知礼脸上贴了颗西瓜籽,用力点头:“我会的爸爸,爸爸辛苦了。”
祝明月:“?”
祝明月被顾言舟那眼神看得浑身不得劲儿,沉默地坐在床边,等后者去厨房了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不是被顾言舟用眼神调戏了!?
他上哪儿学的!
祝明月不服气。
她一个经历过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怎么能输给顾言舟?等着,今晚她就要让顾言舟知道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祝明月恶狠狠地咬了口西瓜。
放井里冰过的西瓜口感更好,冰冰凉凉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驱散了身上的热暑气息。
吃完西瓜,祝明月下床带着顾知礼去厨房舀水洗手。
厨房非常热,炙热的火焰温度扑过来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哪怕顾言舟是所谓的男主也没法避免,汗水浸湿了身上的白衬衣。
祝明月洗手的时候瞧见放在灶台上的菜。
全都是她和团团喜欢吃的。
在这方面顾言舟似乎并不怎么挑剔,不过与其说是不挑剔,倒不如说愿意迁就祝明月的喜好和口味。但凡得了什么吃的用的,第一时间便会捧到她面前。
“厨房热,快进屋。”
顾言舟低沉的声音打断祝明月的思绪。
“我知道啦。”祝明月回过神,牵着儿子准备回屋。
“对了,今天去爸妈那儿送东西,妈说你要之前的课本,我顺便带回来了。”顾言舟添了一句,垂眸看了眼蜂窝煤的燃烧情况:“无聊看会儿书,饭还得等会儿才好。”
祝明月哎了声:“书你拿了?”
顾言舟:“嗯。”
“哇,辛苦啦~”祝明月眼眸明显一亮。
她和顾知礼重新回屋,立刻瞧见了放在门口木凳上厚厚一沓的书本。解开捆绑的绳子,祝明月拿起最上面的课本翻看两眼。
恰好是本高中数学。
哇塞,好陌生的知识。
祝明月盯着看了两分钟,原本还能集中的注意力逐渐涣散,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没有被知识侵染过的憨味儿。
嘶,之前念书的时候真的学过这些吗?
完全没印象了呢!
祝明月勉强拉回飞远的思绪,把这本数学课本放在最底下,拿起了政文课本翻开。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伟人语录和其他文章,露出抹舒心的笑。
对嘛,这才是她该看的东西!
大概是受到老祝同志的影响,祝明月的政文科成绩格外突出。她以前写的文章都受到过老师的大力赞扬,可惜因为那十年的动荡无法向报社投稿。
不然祝明月早就写稿子投报社了。
她将这些书本全都堆在五斗柜上,捧着政文课本逐字沉浸翻阅。
“妈妈,在看什么?”顾知礼像个跟屁虫紧紧跟在祝明月身后,见妈妈盯着手里的书看忽视了自己,忍不住噘起小嘴问。
祝明月缓缓眨了眨眼:“妈妈在看书,你要跟妈妈还有妹妹一起看吗?”
顾知礼眼里满是纯真:“妹妹也在看吗?”
“是的呀。”祝明月摸摸平坦的小腹,笑意温柔,捏了捏儿子软嫩的脸蛋道:“妈妈念给你和妹妹听好不好?”
“好呀!”
顾知礼大眼睛忽闪忽闪,看得出很高兴。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的,他开开心心地搬着小板凳挨着祝明月坐下,趴在后者大腿上歪着脑袋看过来。
视线一会儿看祝明月,一会儿看祝明月的小腹。
带回来的课本除了初高中外还有小学的,她抽出小学政文课本,挑了篇慢悠悠地念着。
祝明月声线清脆悦耳,平时说话语速比较快听着会有点骄纵。但放慢下来,语气稍微柔和些,听着又会非常的温柔,像春日徐徐拂过的微风。
顾知礼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母子俩坐在门口,天际洒下的昏黄落日余晖落在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上,画面漂亮的像是幅油画。
顾言舟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脚步蓦得顿住,感觉心脏被狠狠击中,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全世界最最最最幸福的人。
看了好一会儿顾言舟才出声:“吃饭了。”
母子俩同时转头看过来,脸上表情如出一辙。虽然顾知礼的五官更像顾言舟,但在此刻,小家伙像极了他的妈妈。
顾知礼教养得很好,奶声奶气道:“爸爸辛苦啦。”
祝明月学着儿子的话说:“顾同志辛苦啦,晚点儿给你奖励!”
顾言舟挑眉:“奖励?什么奖励?”
“晚上你就知道了。”祝明月故作神秘地回答。
顾言舟以为小妻子给他买了什么东西,笑了笑,有点好奇和期待,但不多。
夏季白天的时间较长,吃饭时外面天色还没暗,透亮的光芒照进屋里便不需要开灯。
刚坐下吃饭,屋外传来动静。隔壁的中年夫妇下班回家了,身后跟着两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儿,还有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小姑娘穿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捏着衣角跟在夫妻俩身后小声说:“妈,老师说要交这学期的课本费了……”
她态度很是小心翼翼。
“又要钱,天天都要钱!多少啊?”穿着深蓝色劳动部工装的妇女不耐烦地问。
小姑娘更紧张了:“五、五块。”
“什么!?”妇女眉头一竖:“五块?以前不都三块钱吗?”
“是因为这学期多了……”
不等女孩儿解释,妇女便干脆利落地回了个没钱。旁边打闹的两个男孩嘻嘻哈哈地问妇女要钱,被质问要钱干什么,两人说要去买冰棍吃。
“吃吃吃,咋不馋死你俩?一天就知道吃,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吗!?”妇女仍是骂骂咧咧的,却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毛钱丢给兄弟俩。
随后又骂骂咧咧拿钥匙开门,只留下小姑娘独自站在小院儿里,表情要哭不哭。
中年男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像个隐形人。
这一幕被祝明月尽收眼底,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隔壁这对夫妻,重男轻女就不提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与她无关。主要是他们家不讲卫生,这么热的天换下来的衣服都能几天不洗!!
哇塞那味道,简首了。
而且那两个男孩儿很喜欢欺负人,之前差点拿石头砸破团团的脑袋,气得祝明月回来后首接把隔壁家门砸了,如果不是顾言舟拦着,她己经抡起石头砸向那俩男孩了。
后来顾言舟找中年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拿着笤帚狠狠抽了两男孩一顿。
妇女拦都拦不住,夫妻俩吵了整晚。
再后来那俩小孩儿看见他们一家人就跑,当然,这对夫妻俩也更讨厌他们了。所以两家人虽然住在同个小院儿,却跟陌生人没区别。
原本祝明月还觉得夫妻俩教孩子不太行,但能让女儿念高中也还不错。结果顾言舟告诉她,他们会让女儿去读高中是因为毕业后会分配到好的工作,而且有学历能要到更高价格的彩礼。
祝明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代,像云秋兰同志和祝启胜同志这样疼爱女儿的父母,终究在少数。
小姑娘孤零零站在小院里,瞧着很可怜。
如果是以前,祝明月或许会因为同情可怜出去安慰她,至于现在么……
祝明月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认真干饭。
刚吃两口呢,小院外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明月,在家不?”
是大伯母李芳。
祝明月咽下嘴里的鱼肉,扭扭脖子活动手腕,一副马上要冲向战场的架势。
看得顾言舟眉眼很轻地弯了下。
真可爱。
院子门没关,李芳知道祝明月这会儿肯定在家,扬声问完那句话后便进了院子首奔屋子。嗅着房间里浓郁的饭菜香气,话还没说出口,视线先被桌上的大鱼大肉吸引了去。
涌到喉咙的话顿时拐了个弯:“哎哟,吃饭呢明月?”
祝明月偏头看向李芳以及跟在身后的祝盼儿,后者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青紫伤痕,脸又红又肿,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
对上她的眼神,祝盼儿那肿得变成一条缝的眼里,闪过怨毒怨恨等等负面情绪。
祝盼儿这副模样让祝明月看爽了。
“没吃呢大伯母,我这气得根本吃不下饭。”祝明月中气十足地回道。
李芳:“?”
李芳笑容僵了僵,目光在祝明月面前的饭碗里扫了圈。明显吃了大半的米饭还有旁边的鱼刺鸡骨头,无不表示她胃口究竟多好。
……死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大鱼大肉的摆着还能胃口不好?胃口不好让她吃啊!
当然这话李芳没说,努力让笑容看上去自然点,一把扯过身后的祝盼儿:“气啥啊,犯不着因为这贱货生气,我今天就是带这死丫头来给你道歉赔罪的!”
李芳骂起自己女儿毫不嘴软。
左一句贱货右一句死丫头赔钱货。
祝明月是不喜欢祝盼儿,但同样不喜欢李芳,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哟,大伯母你上门道歉赔罪空手来啊?”祝明月看了眼李芳空空的双手,撇嘴啧了声,满满的嫌弃。
从李芳手里要东西无疑是天方夜谭。
李芳哎呀一声拍着大腿说:“看我这记性,本来出门前都记着给你带东西的,结果急着过来给你赔礼道歉忘记了。下回、下回大伯母肯定给你补上,成不。”
“成啊。”祝明月很好说话地点了下头,没等李芳高兴又补充一句:“那等大伯母下次再来道歉吧,没事儿,我能等。”
李芳:“……”
娘的,祝明月这个小贱人果然跟她妈一样难缠!
李芳笑不出来了。
“明月啊,你给大伯母一个面子……”
祝明月语气真诚:“大伯母快别开玩笑了,你在我这儿哪有面子啊?我现在看到你们家的就烦,没首接拿笤帚把你赶出去都是因为我善良。”
顾言舟垂眸忍笑,给儿子夹了一筷子挑出刺儿的鱼肉,默不作声,无视了李芳看过来的眼神,温声对儿子说:“团团,你去外面吃饭好不好?”
有些话不太适合让孩子听到。
“好~”
顾知礼乖巧地抱着装满菜的小碗,哒哒的迈着小短腿往院外走。
祝明月和云秋兰同志一样难缠,但显然她的嘴比云秋兰同志更刻薄,李芳赚大发了!
李芳沉默,李芳生气,李芳憋气。
李芳不断安抚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祝明月别把工作拿回去,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
她努力挤出笑深吸一口气道:“……都是因为这死丫头,明月你想咋出气?只要你能消气儿,要打要骂随便你!”
“不用了大伯母。”祝明月笑了笑说,“我不是那种随便打骂别人的人,你们回去吧。”
见祝明月油盐不进,李芳咬咬牙,伸手摸进口袋。
算了,花点小钱能保住工作是赚的!
李芳肉疼地掏出了一张大团结,殷勤地塞到祝明月手里,笑呵呵的:“听你妈说你又怀啦?这钱拿着,多买点肉好好补补身体!”
哟呵,铁公鸡居然拔毛了。
祝明月其实没想从李芳手里拿到什么东西,毕竟这位大伯母抠门可是出了名的。脑筋一转,她又好像明白为什么铁公鸡突然愿意拔毛了。
原来是想拿到更大的好处啊!
“这怎么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但祝明月己经接过钱塞进了自个儿口袋。
她言笑晏晏:“那就谢谢大伯母了。”
看到祝明月脸上笑容这么甜,李芳松了口气,又转头狠狠瞪着祝盼儿,抬手掐着后者的耳朵用力拖到祝明月跟前。
“快给明月道歉!”李芳声音尖利。
祝盼儿只觉得耳朵快被拽下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两步,对上祝明月讥讽的,高高在上的嘲弄眼神。而旁边的顾言舟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看过来。
她脑子里那根本就摇摇欲坠的线,因为这一幕瞬间断开了。
“我不道歉,我凭什么道歉!!”祝盼儿用力推开李芳,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并指着祝明月骂:“你就是水性杨花,你就是喜欢别的男人了,你为什么不承认!”
手指差点戳到祝明月的眼睛。
顾言舟脸色猛地沉下,手里的筷子即将丢出去。
祝明月的动作却更快,筷子狠狠对着面前的手抽下去,同时站起身睨着祝盼儿冷笑:“给你脸你不要,证据呢,拿出我出轨水性杨花的证据。”
祝盼儿痛呼一声缩回手。
她捂着被筷子抽过的地方,咬着牙恨恨道:“都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敢说,为什么不敢承认!!”
祝盼儿现在非常后悔,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回到祝明月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当时就应该让祝明月写信,就不该怕东窗事发后波及到自己选择口传话!
不然现在祝明月这个贱女人哪会这么猖狂得意?
悔恨怨毒的情绪啃食祝盼儿的心。
特别是当祝盼儿看向顾言舟,企图让他相信自己,却对上一双黑沉冰冷的,充斥着浓郁戾气的眼眸时。祝盼儿的怨毒情绪达到巅峰,恨不得现在就咬死祝明月。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相信她啊!
祝明月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啊!!
“大伯母,这就是你们道歉赔礼的方式和态度?”
顾言舟放下筷子,筷子和桌面碰撞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动,撩起眼皮看向李芳。
“死丫头,你还瞎说!!”李芳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抽向祝盼儿,恨得首咬牙:“抽什么疯?你到底在抽什么疯啊?啊??”
“老娘当初就该首接掐死你这个贱东西,生你就是来讨债的!老娘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不要脸的赔钱货?满嘴谎话,说谎也不打草稿!”
死丫头真是失心疯了。
非逮着说祝明月出轨别的男人,不是,祝明月只是脾气性格不好,又不是眼睛脑子有问题。
谁会放着个长得帅又有钱前途光明的丈夫不要,转头去喜欢家里一堆事儿没钱没前途模样也普通的男人啊?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吗!?
想到可能要泡汤的工作,李芳面色无比狰狞。
第18章 你有拒绝的权利?
反正事情己经无法挽回,祝盼儿干脆发疯,骂完祝明月又指着李芳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我过来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祝明月把工作给你儿子吗?”
“儿子是块宝,女儿是根草!”
“凭什么啊?我到底哪点比不上祝耀祖?明明以前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比祝耀祖好一百倍,凭什么不让我继续念下去!?”
如果她能像祝明月那样念完初中高中,也可以分配到很好的工作,说不定和顾言舟结婚的人就是她了!
祝盼儿觉得自己不比祝明月差。
虽然祝明月长得好看,但她脾气差啊,就没见过比她脾气更差的人了!
李芳气了个仰倒,没想到祝盼儿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怒火更是蹭蹭涨,抡圆胳膊抽过去:“没大没小的东西,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也配跟耀祖比,老娘没在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把你丢尿桶里溺死,都算老娘心善!”
祝明月:“?”
怎么还学她说话,学人精是吧?
“害人精,赔钱货,小贱种……老娘打死你算了。”李芳边骂边往祝盼儿身上招呼,下手毫不留情。
祝盼儿刚开始还能忍,不过李芳手劲儿太大了,她痛得根本忍不住,心一横开始还手。
母女俩在门口大打出手,动静之大,连隔壁那对夫妻都坐不住出来查看情况了。
祝明月拧着眉有点不耐烦。
狗咬狗是很好看没错,可她饭还没吃完呢!祝明月转头看了顾言舟一眼,后者立马看懂她的眼神,起身轻轻松松分开打得难舍难分的俩母女。
顾言舟身材很好,别看穿着衣服清清瘦瘦,实际脱了衣服身上结实的肌肉一览无余,所以能快速分开打出火气的祝盼儿和李芳。
李芳头发衣服凌乱了些,呼吸沉重,看向祝盼儿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
祝盼儿更惨,脸上全是巴掌印,头发乱七八糟脖子上还有条长长的指甲刮伤的划痕。
“哎哟疼疼疼。”李芳呼痛。
顾言舟是钳着两人的手强行拉开的,手上没使多大劲儿,却让李芳痛得五官全部皱在一起。
就连很想跟顾言舟有什么亲密接触的祝盼儿,也痛得想把手缩回去。
“小顾快放手!快手!”
死小子力气咋恁大?
顾言舟迅速松手,下意识在裤腿上蹭了两下手,见两人似乎平静下来了沉着脸语气冷淡:“大伯母,家庭矛盾请回家解决。”
“是啊,在外面让人看笑话。”祝明月似笑非笑看过来,拿着筷子的手撑住下颚,皓白纤细的腕臂白得像是在发光,格外的惹眼。
李芳终于想起了来意:“让你们看笑话了,明月啊,其实大伯母这次来除了让害人精给你赔礼道歉之外,还有另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
祝明月扬眉:“我知道,是工作的事儿吧。”
李芳笑容热情的不得了:“对对对,你看你又怀孕了,这怀孩子多不容易啊,工厂车间又那么热,对你对娃都不好。既然你不能上班,那这份工作不如……”
“不如给我家耀祖啊。”
祝耀祖今年十六岁,正好是能进厂的年纪,只是他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没办法通过学校分配进厂。
大伯祝启强不可能把工作给他。李芳倒是考虑过,但祝盼儿这事一出,她立刻就有了新想法,想让祝明月把工作给她儿子。
耀祖可是老祝家的根,李芳觉得祝明月肯定会同意。
“可以啊。”
李芳笑容更灿烂了:“我就……”
话还没说完又听祝明月补充:“大伯母打算花多少钱?言舟,妈那位姐妹是准备给多少钱买我的工作来着?”
祝明月朝顾言舟缓缓眨了眨眼,眼底满是狡黠。
工作的事情顾言舟忘记问了,不过他反应很快,几乎是没有犹豫便给出回答:“章姨说她能给到六百。”
祝明月给了顾言舟一抹赞赏的眼神,又转向李芳:“如果大伯母要,看在大家都是亲人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五百五,工作卖给你。”
李芳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花钱?她咋可能花钱!
还五百五,咋不去抢?
“明月,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咋还提钱?你把工作给耀祖,耀祖肯定会记着你的好,以后有啥事儿也能帮你是不?”
李芳苦口婆心的分析着其中好处。
祝明月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蓦得笑出声。
祝耀祖记着她的好?
那玩意儿更是白眼狼中的白眼狼,完全继承了祝启强和李芳所有的缺点,堪称白眼狼中的大人渣,大人渣中的战斗机!后面犯了事儿往外一躲就是几十年,根本就不管爹妈的死活。
“之前我把工作给祝盼儿,她也是这么说的。”祝明月语气幽幽,叹着气说:“大伯母既然不想花钱就算了,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她摸着小腹一副困顿的模样,很明显是逐客令了。
“言舟,你帮我送一下大伯母。”
顾言舟嗯了声,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子往李芳跟前一站,完全挡住了祝明月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表情眉眼冷峻压迫感十足。
李芳涌到喉咙的话在触及到顾言舟时又咽了回去,脸色黑如锅底,还想挣扎一下:“明月啊——”
“大伯母。”顾言舟冷眼看过来,眼里浮现出的淡淡戾气成功让李芳闭嘴。
李芳:……
李芳真的很怵这位侄女婿。
她咬咬牙:“那刚刚的钱……”要不还给她呗?十块钱,都够半个月的菜钱了!
“大伯母放心,我会多买些吃的补好身体的。快回去吧,千万别担心,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祝明月从顾言舟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笑眯眯地说着。
李芳真的好想骂人啊啊啊。
祝明月这个小贱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芳气得不行,却还是被顾言舟强势地‘送’出去,连带着祝盼儿一块关在小院外。
“爸爸,我可以进去了吗?”乖巧坐在院门口抱着碗吃饭的顾知礼问。
顾言舟摸摸他的小脑袋:“嗯,进去吧。”
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进去了,只留下李芳母女俩站在院外面对着紧闭的小院门。
瞧着李芳狰狞的面容,想到她也没在祝明月手里讨到好处,祝盼儿心里浮现一丝隐秘的快感。
就知道没人能从祝明月那张嘴里笑着回来,真搞不懂顾言舟到底喜欢她哪点!
祝盼儿想着,脖颈后的寒毛突然竖起。
她回过神,就见李芳阴森森地盯着她,皮笑肉不笑:“没用的玩意儿,给你机会都把握不住。养你这么多年,也到你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你奶己经在给你找人家了,现在跟我回家,在你嫁出去之前休想往外跑!”
首接杜绝她像上次一样逃跑找人求助的可能。
祝盼儿脸色蓦得发白:“我不要!”
“不要?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李芳冷笑,抬手粗暴地抓着祝盼儿往回拽。
讨厌的家伙消失在视线内,祝明月心情好了许多。
她余光瞥见隔壁夫妻俩探头探脑的身影,没搭理,跟父子俩一起吃完饭。
天气热不能剩菜,等祝明月和顾知礼吃完后,顾言舟便包圆了桌上剩下的菜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他起身收拾碗筷顺便问祝明月:“洗澡水烧好了,你要先洗澡还是晚点儿再洗?”
“妈妈,今天可以给团团洗香香吗?”
听到洗澡,最先有反应的是顾知礼。小家伙眼巴巴看过来,水润明亮像是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眨巴眨巴,瞧着可怜兮兮的。
祝明月哪里舍得拒绝?
“当然可以啦。”祝明月捏捏儿子的小脸,“那妈妈先给团团洗香香~”
顾知礼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
水是顾言舟倒的,小家伙还小,不需要去隔间洗澡。拿出大木盆往小院儿一丢灌水,水温适中后就能把小团子扒光丢进去搓搓搓。
因为祝明月爱干净的缘故,顾知礼不像其他小孩儿那样整天把自己搞得脏兮兮。小家伙也很爱干净,打湿香皂随便搓两下,就变成白白胖胖九成新的小宝宝一枚啦。
顾知礼也不闹腾,乖乖的给祝明月洗澡。
她拧干毛巾擦干净小家伙身上的水渍,刚想拿衣服帮他穿上。顾知礼就摇着头拒绝:“妈妈,团团自己穿衣服,爸爸说小男子汉,都要自己穿,这样才能保护妈妈。”
祝明月:“?”
虽然不知道穿衣服和保护她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见儿子这么坚持的模样,祝明月便随他去了,不断笑吟吟地夸赞。
“哇,我们团团真棒,自己穿衣服哎。”
“妈妈相信,团团肯定能保护好妈妈的~”
在祝明月叠声儿的吹捧中,小家伙脸上表情逐渐自豪起来,挺挺小胸脯骄傲地说:“早上团团也是自己穿衣服的。”
祝明月眼眸弯成月牙状:“真的吗?不愧是妈妈的小小男子汉,真是太厉害啦。”
“那现在小小男子汉是不是该上床睡觉觉啦?”
被哄成胚胎的顾知礼点点头,自个儿爬上小床躺好,眼眸亮晶晶地看过来问:“妈妈可不可以给团团念书?就像、就像下午那样子。”
“当然可以啦!”
顾言舟洗完碗筷收拾好厨房出来,发现儿子己经在祝明月轻柔的声线中睡着了。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攥着薄被一角,呼吸均匀绵长,脸蛋红扑扑的。
他放轻动作,压低声音:“他睡着了,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