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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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库里南在路上稳稳的行驶,云筝的脑袋依旧有些发蒙,脑子里依旧还在循环播放着傅凌鹤那句“认领傅太太”的文案,以及微博上那两张令人脸红心跳的照片。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虽然她和傅凌鹤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么高调的公开还是第一次。
之前她确实是没想过要公布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明说,但她并不想给自己惹上额外的麻烦。
可现在她的心境好像变了,哪怕他一意孤行的公布了关系,她也没有不开心。
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下来,又是怎么被他一路抱进檀溪苑的。
傅凌鹤的手臂结实有力,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傅凌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热度。
云筝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傅凌鹤,你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羞恼。
傅凌鹤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抱着她走进别墅。
云筝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让她的大脑更加混沌。
“傅凌鹤……”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傅凌鹤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而温柔,“别动,马上到家了。”
云筝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气又羞。
她咬了咬唇,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别墅。
水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云筝被他放在岛台上,冰凉的理石台面激得她瑟缩了一下。
傅凌鹤单膝跪地打开医药箱的模样,与刚才包厢里暴戾的模样判若两人。
“别动。“他沾着碘伏的棉签在伤口处画圈,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精致的锁骨,“我给你上药,要是留疤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留疤这倒还真不至于,说难听点,就那点儿伤口,要是再晚一点上药掉愈合了。
傅凌鹤拿着棉签,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微微眯着眼,专注地盯着云筝脖颈上的红痕,棉签蘸着碘伏,一点点、一圈圈地轻轻涂抹。
碘伏触碰到伤口,带来一丝凉意,云筝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
傅凌鹤立刻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轻声问道,“疼了?”
得到云筝轻轻摇头的回应后,他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拖着云筝的小脸,掌心的温热就这么蔓延穿过她的心底。
棉签在伤口处来回移动,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保证了伤口消毒的效果,又不会让云筝感到疼。
涂抹完碘伏,他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处,才拿起一旁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为她贴上。
上完药,云筝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轻响,她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
傅凌鹤听到动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饿了?"
傅凌鹤收拢医药箱,金属搭扣发出清脆声响。
他扫过她无意识揉着胃部的手,腕表指针已指向深夜十一点。
云筝还未应声,就见男人径自走向开放式厨房。
意大利进口的岩板台面映着他挽袖口的身影,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菜谱,竟透着几分学术论文的严谨。
"800ml纯净水......"他低声念着教程,量杯刻度对准灯光的样子像在实验室配比试剂。
看着那双执掌百亿项目的手握住中式菜刀时,云筝忍不住笑出声。
刀锋悬在青葱上方三厘米,傅凌鹤转头挑眉:"笑什么?"案板上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阳春面教学视频"。
他腕骨微转,葱段竟切得均匀如量尺,虽然是第一次,但不难看出傅总是有做菜天分的。
面条入锅的刹那,香油混着猪油香气漫过中岛台。
云筝看着他将熬好的酱油汤舀进骨瓷碗,每个动作都没什么不对,但却对眼睛特友好。
不过看帅哥真的能增长寿命,那云筝肯定要长命百岁了。
“尝尝。”傅凌鹤用青瓷勺舀起一小勺汤,送到云筝口中,轻柔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云筝看着男人,乖乖张嘴将勺子中的汤喝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很鲜~”
傅凌鹤眼底闪过小得意,他转身将面捞进他调好的汤碗里,端着面走到云筝面前,将面放在她面前的岛台上。
云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第一次做”
傅凌鹤轻笑着挑了挑眉,“怎么样”
那小表情妥妥的就是一脸的求夸夸~
“第一次做就这么好吃,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以为是你偷偷请五星级大厨来做的呢!”
说着,她夹起一筷子面,递到傅凌鹤嘴边,“你也尝尝。”
傅凌鹤没有张嘴去接,而是伸手握住云筝的手,带着她将面条送进自己嘴里。
他轻轻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确实还可以。”
他看着云筝,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云筝握着筷子的手一松,差点没拿稳。
上古的男狐狸精都没这么会撩啊!
云筝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撩死……
第152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傅凌鹤伸手握住云筝软乎乎的小手,眸子中含笑,“傅太太这是好吃到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真这么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就是了。”
云筝看着傅凌鹤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内心OS:眉眼盈盈一笑间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愣神间傅凌鹤已经拿过了她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小筷子面送到了云筝嘴边。
“张嘴,我喂你。”他喉结滚动,声音像是浸在松烟墨里的玉。
云筝的思绪被男人的声音拉回笼,赶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傅凌鹤却执意将筷子往前送了送,面条几乎要碰到她的唇。
他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却又藏着几分期待。
"张嘴。"他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哄诱,"还是说,傅太太更喜欢我用别的方式喂你?"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云筝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傅凌鹤另一只手扣住了后颈。
他的掌心温热,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际,带来一阵酥麻。
"我...我自己来..."她的声音细若蚊吟依旧嘴硬,却在对上傅凌鹤那双含笑的眸子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面条入口的瞬间,她听见傅凌鹤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随手抽了张餐桌上的纸巾,动作轻柔的帮云筝擦去嘴角的汤汁。
这碗面喂完,云筝的三魂七魄都只剩一魂一魄了!
酒吧的灯光昏黄迷离,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周聿深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往口中灌着威士忌,眼神涣散地盯着手机屏幕。
傅凌鹤那条微博刺眼地挂在热搜第一,照片里云筝被他搂在怀里,脖颈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周聿深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玻璃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再来一杯。"他哑着嗓子对酒保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酒保犹豫了一下,"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了..."
"我说再来一杯,你没听见吗!"周聿深猛地拍了下吧台,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格外刺耳。
酒保无奈地又给他倒了一杯,“先生您的酒!”
周聿深仰头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怒火。
霓虹灯管在威士忌杯底折射出扭曲的光斑,周聿深盯着手机屏幕的目光突然凝固。
舞池边穿着香槟色缎面裙的女孩侧过脸笑时,眼尾上挑的弧度与云筝有三分相似。
"云……筝……"他踉跄着撑住吧台,水晶杯里的冰块发出细碎的哀鸣。
酒精裹挟着记忆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攥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周聿深将人抵在卡座角落,龙舌兰的气息喷在女孩惊恐的脸上,"你明明答应过要嫁给我的,为什么要食言?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筝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女孩的高跟鞋狠狠碾在他脚背上,"你神经病啊!"
疼痛让周聿深恍惚了一瞬,紧接着就被拽着后领掀翻在地。
后脑撞上大理石柱的闷响里,他好像看见了云筝十八岁时的模样,扎着马尾在辩论赛场上大杀四方。
她那么自信明媚,不管在哪儿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老子的女人也敢碰?"皮靴碾上他撑地的手掌,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周聿深疼得闷哼出声,却仍倔强地抬眼,死死盯着眼前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在他醉酒的视线里渐渐与记忆中的云筝重叠,让他的心底涌起一股疯狂的冲动。
“云筝,你别走……”他喃喃着,声音里满是哀求,双手胡乱地挥舞,试图抓住那虚幻的影子。
周聿深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握,却只触到冰冷的空气。
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唯有那个穿着香槟色裙子的身影在晃动,像极了记忆中的云筝。
"云筝...别走..."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浓重的醉意和绝望。
下一秒,一记重拳又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周聿深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威士忌的灼烧感从喉咙涌上来。
他想要呕吐,却又被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你他妈找死!"女孩的男朋友怒吼着,又是一拳砸在他的颧骨上。
周聿深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铁锤击中,耳膜嗡嗡作响。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高脚椅,玻璃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我不是...我认错人了..."他试图解释,但酒精让他的舌头打结,声音含糊不清。
"认错人?"对方冷笑一声,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你他妈刚才摸我女朋友的时候怎么不说认错人了?"
周聿深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磕在碎玻璃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西装裤。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仍固执地抬头,目光涣散地寻找那个身影。
"云筝..."他喃喃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重拳,这次直接打在他的鼻梁上。
周聿深感觉鼻腔一热,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最后还是酒吧保安赶到,才将暴怒的男人拉开。
周聿深瘫软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他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还装着他当初给云筝定制的求婚戒指。
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跟她求婚,他就因为那点不值钱的面子,跟云筝分手了……
天鹅绒首饰盒已经被压得变形,但他仍能感觉到戒指上刻着的名字缩写。
"周总!"林特助冲进酒吧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家总裁那价值不菲的西装沾满酒渍和血迹,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人蜷缩在玻璃渣里,手里紧紧攥着破碎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傅凌鹤那条刺眼的微博。
林特助蹲下身,试图扶起周聿深,"周总,我们去医院..."
"不去..."周聿深挣扎着推开特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要...我要去找云筝..."
他踉跄着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
"周总!"林特助追上去,却被周聿深推开。
"别管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让我...让我去找她..."
周聿深推开酒吧的门,寒风扑面而来。
他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就像他永远也触不到的云筝。
他摸出那枚订婚戒指,内侧刻着的"Z&Y"已经被血迹模糊。
周聿深苦笑着,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直到指节发白。
"云筝..."他喃喃着,声音消散在夜色中。
第153章 只有变强大了,云小姐才能回到你身边
周聿深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吧,林特助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在身后跟着。
直到那道的身影倒在了地上,林特助才快步跑上前去,“周总……,周总,你醒醒。”
林助理看着醉晕在路上的周聿深,心急如焚,赶忙叫来了救护车,将他送往附近的医院。
一路上,周聿深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云筝的名字,那模样让林助理看着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对周聿深进行了检查和包扎。
他脸上的淤青、鼻梁的骨折,还有膝盖和手掌上被碎玻璃划伤的伤口,都触目惊心。
林助理在一旁看着医生忙碌,心里不禁感慨,自家总裁平日里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的境地,都是因为云小姐。
他当初就说他家总裁有追妻火葬场的架势,现在果然是应验了!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都是他自己作的!
消毒水味儿刺激鼻腔,昏睡中的周聿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林特助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聿深这一昏迷就是好几个小时,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床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云...云筝..."周聿深突然挣扎起来,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
林助理连忙按住他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却听见破碎的字句从染血的绷带下渗出,"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林助理的手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患者有轻微脑震荡,左手指骨骨裂。"护士换药时压低声音,"最麻烦的是膝盖的玻璃碴,有些碎得太深,这两天最好不要下床。"
周聿深直勾勾盯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突然神经质地摸索西装内袋。
直到摸到那个变形的小盒子,喉间才溢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
林助理看见他攥着戒指往无名指上套,染血的"Z&Y"字母卡在肿胀的指节,进退不得。
“周总……”林助理小心的把他包扎好的那只手轻轻放在床上,连忙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吧。”
周聿深用右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干涩的喉咙才稍微舒服了些。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在酒吧的混乱场景,还有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画面。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满是痛苦。
“我怎么会在医院?”周聿深声音沙哑地问道。
“周总,您昨晚在酒吧喝醉了,还被人打了,伤的很严重,我就带您来医院了。”林助理如实说道。
周聿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有多荒唐。
他想起自己看到傅凌鹤和云筝的官宣微博时,那种愤怒和嫉妒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不甘心,他和云筝曾经那么相爱,怎么能让傅凌鹤就这样轻易地把她夺走。
“周总,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云小姐已经结婚了,您就放下吧。”林助理看着周聿深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劝道。
“放下?我怎么可能放下?”周聿深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偏执,“我和云筝在一起那么多年,那些回忆怎么能说忘就忘?是我不好,是我当初太混蛋,才会把她弄丢了。”
林助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周聿深对云筝的感情很深,只是当初两人因为一些误会分手了。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
既然云小姐已经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他也不希望看到他家总裁还一个人留在那段感情中。
"总裁,今早股市开盘,周氏的股价已经跌到了最低点,市值蒸发近百亿。"林助理终是没忍住,把平板电脑递过去,"董事会要求您..."
"她在哪?"周聿深突然打断他,被酒精灼伤的嗓子像砂纸磨过青石板,"云筝现在在哪?
林助理沉默着调出热搜页面给周聿深。
云小姐现在都已经结婚了,那自然是跟傅总在一起
周聿深再看清热搜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
他的手背针头崩开,血珠溅在屏幕上,正好模糊了云筝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周聿深双拳紧握,目光依旧涣散。
"还有..."林助理顿了顿,"前几天周董去云家讨要说法,要云家注资,云家让董事长转让了周氏30%的股份给他们。"
"啪"的一声,周聿深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他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你说什么?"
"云家说,如果不转让股份,就不给公司注资。董事长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倒下,就签了股权转让书。"
林助理硬着头皮继续道,"现在董事会已经炸锅了,几位大股东要求您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周聿深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刺耳:"30%的股份?云家这是要趁火打劫。"
"周总,"林助理上前一步,"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您想想,如果周氏真的倒了,您拿什么跟傅凌鹤争?"
"争?"周聿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云筝已经嫁给他了,我还争什么?"
"可您甘心吗?"林助理突然提高声音,"甘心就这么看云小姐嫁给别人?"
周聿深的手指猛地攥紧,绷带渗出血迹。
"您还记得云小姐最喜欢什么吗?"林助理压低声音,"她最喜欢看您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可现在呢?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配得上她?"
"闭嘴!"周聿深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监控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难道我说错了吗?"林助理不退反进,"您要是真想追回云小姐,就该振作起来。让云小姐看看谁才是真正配得上她的人!"
病房里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良久,周聿深缓缓抬起头,眼底的颓废渐渐被某种锋利的光芒取代:"把公司最近的项目资料拿来。"
"是!"林助理松了口气,连忙递上平板。
周聿深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目光逐渐变得锐利,"通知董事会,下午三点在集团召开股东会议。"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周聿深缠着绷带的手上,那枚染血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周聿深伸手轻轻摩挲着戒指上的血渍,眸子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下午三点,周氏集团的顶楼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周聿深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几位董事的面孔冷峻而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周总,公司现在的状况您也清楚,股价暴跌,市值蒸发近百亿,云家又趁机拿走了30%的股份。您作为公司的掌舵人,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一位年长的董事率先发难,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
周聿深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背脊。
他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各位董事,公司目前的困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请相信,我会尽全力扭转局面。”
“扭转局面?”另一位董事冷笑一声,“周总,您说得轻巧。周董已经给云家转让了30%的股份,他们随时可能对公司的决策进行干预。您觉得我们还能相信您的能力吗?”
周聿深的手指微微收紧,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他直视着他们语气沉稳,“云家的股份我会想办法拿回来。至于公司的股价,我已经有了应对方案。”
“应对方案?”一位中年董事嗤之以鼻,“周总,您不会是打算用空话来搪塞我们吧?公司现在需要的不是空谈,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林助理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他看着周聿深,心中既担忧又焦急。
他知道,这些董事们早已对周聿深失去了耐心,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暗中谋划,想要将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周聿深的目光淡淡的朝他们扫过,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各位,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大可以现在就提出罢免议案。但在此之前,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公司的股价没有回升,云家的股份没有拿回来,我会主动辞去总裁一职。”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董事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周聿深会如此干脆地给出承诺。
片刻后,那位年长的董事缓缓开口,“好,周总,我们就给您一个月的时间。但请您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一个月后情况没有好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会议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周聿深也起身在林特助的搀扶下回了许久没有来的办公室。
他坐在自己熟悉的老板椅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对话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周总,您真的能在一个月内扭转局面?”林助理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周聿深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没有退路了。云家既然敢趁火打劫,那我就让他们知道,周氏不是那么好吞的。”
林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
周聿深现在面对的不仅是公司内部的压力,还有外部的重重危机。
云家的介入,以及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都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周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林助理问道。
“云家不是答应给公司注资了吗?查一下资金有没有到位了。”
周聿深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果资金已经到账,那就尽快联系我们在海外的合作伙伴,启动新项目的谈判。只要新项目能够顺利落地,股价自然会回升。”
林助理迅速记下,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跟着周聿深,他很清楚自家总裁的能力。
即便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够保持冷静,迅速制定出应对策略。
“还有,”周聿深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感觉集团这次的危机很大一部分是人为因素干预,你有时间暗中调查一下傅凌鹤。”
周聿深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血渍在阳光下泛着暗红,“我怀疑这件事情跟傅凌鹤脱不了干系。”
周聿深没有在商场上得罪过什么人,怕是真得罪过什么人,他们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而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要把周氏逼上死路的。
可整个京城有这个能力,又跟周聿深有过节的,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傅凌鹤了。
林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周总。”
周聿深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染血的戒指,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背水一战。
无论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云筝,他都必须振作起来。
林助理离开后,周聿深打开电脑,调出公司近几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他紧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从这些繁杂的数据中找出那根能解开困局的线头。
他这一看就是三个小时,虽然依旧还是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周聿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正准备再仔细梳理一遍数据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林助理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凝重。
“周总。”林助理的声音里透着不安,“我刚刚查到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在暗中大量收购周氏的散股,但背后的人具体是谁还没有查到。”
周聿深闻言,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几分。
他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思片刻后开口:“看来,这背后的人布局深远,来势汹汹啊。云家那边的资金到账情况如何?”
“还在查,银行那边似乎也遇到了一些阻碍,进度比预想中慢了一些,不过应该也就是这两天到账。”林助理如实汇报。
周聿深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继续催,务必尽快落实。”
傅凌鹤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往云筝的房间走去。
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傅凌鹤的脚步声被完全吞没。
他轻轻推开云筝的房门走了进去,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银白。
云筝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角。
傅凌鹤在她的床边落了座,轻轻拍着她的后备安抚,目光落在她颈间贴着创可贴的位置。
傅凌鹤伸手想要触碰,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了,他担心自己会把她弄醒。
柔和的月光洒在云筝恬静的小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柔,她不安稳睫毛轻轻颤了颤。
傅凌鹤收回手,轻轻替她掖好被角,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傅凌鹤静静地在床边伫立了片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他的目光始终未曾从云筝的脸上移开。
傅凌鹤站在床边,看着云筝不安的睡颜,喉结轻轻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