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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9

还好片刻后,岑黎安的手慢慢松开,重新陷入沉睡。
蒋忱御松了口气,继续为她擦拭脸颊和脖颈。
她可以不叫他的名字,但他也担心她会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在喝醉状态下思想完全放空时叫出的人的名字就是她心里真正想的人。
做完这些,他才弯腰将沙发上的他抱进了客卧了。
但并未离开,而且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却毫无睡意。
每一次岑黎安翻身或发出声音,他都会立刻抬头查看,确保她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蒋忱御的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却最终还是抵不住倦意,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岑黎安是被一阵尖锐的头痛唤醒的。
她皱着眉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她瞬间清醒。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枕间萦绕着淡淡的雪松气息,这是张双人床,但只有她一个人躺着。
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眩晕感立刻袭来。
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水和两粒解酒药,玻璃杯底凝结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
房间很宽敞,米色窗帘透进熹微晨光,照出简约的家具轮廓。
昨晚记忆碎片逐渐拼凑,餐厅、梅子酒、蒋忱御灼热的眼神...还有那个带着酒香的吻。
岑黎安猛地捂住嘴,指尖碰到自己干燥的嘴唇。
天啊,她居然...强吻了他!
窸窣的声响从右侧传来。
岑黎安这才注意到,蒋忱御正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头歪向一侧睡着了。
他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垂在额前,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岑黎安屏住呼吸。
晨光描摹着他英挺的鼻梁和下颌线,下巴上冒出的青茬让他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疏离感。
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左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宿醉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好奇心驱使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熟睡的人。
三步之遥时,雪松混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独属于蒋忱御的味道,让她想起他昨天穿着白大褂跟她打视频电话的样子。
岑黎安蹲下身,与他呼吸相闻的距离。
他的睫毛在颤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岑黎安想起昨夜他告白时暗潮汹涌的眼神,想起他扶她上车时克制的手势。
此刻他眉头微蹙,唇线紧绷,像是在梦里也保持着那份该死的自制力。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悬在他脸颊上方一寸处。
晨光穿过她的指缝,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能触碰到那片温热...
"要看多久?"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岑黎安的手僵在半空。
蒋忱御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只有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
"我..."岑黎安急退两步,却被床沿绊住脚踝。
天旋地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她整个人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蒋忱御的呼吸喷在她耳际,带着晨起的微哑,"宿醉未消还敢这么乱动?"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间,热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烧皮肤。
岑黎安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掌心却不偏不倚按在他胸膛上。
隔着衬衫,她清晰地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对、对不起!"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脸颊烧得通红,"我只是...想看看几点了..."
蒋忱御松开扶她的手,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六点二十。"他抬眼时,目光扫过她光裸的脚踝,"地上凉。"
这三个字让岑黎安触电般跳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蒋忱御站起身,衬衫后背的褶皱随着他的动作舒展。
他走到窗前拉开半边窗帘,晨光顿时倾泻而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头疼吗?"他背对着她问,声音已经恢复平日的清冷。
岑黎安这才注意到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还、还好..."
蒋忱御转身走向门口,在门框处停顿,"浴室有新牙刷,十五分钟后早餐会送到,吃点东西最好泡个澡再睡。"
说完便带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岑黎安长舒一口气,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被单上全是他的气息,让她想起昨夜那个吻。
她居然借着酒劲做了那种事,现在他一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岑黎安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冲走残存的醉意和羞耻感。
刷牙时,她注意到架子上整齐摆放的男士护肤品,薄荷味的须后水闻起来正是他身上的味道。
当她磨蹭着走出卧室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
蒋忱御换了件灰色针织衫,正在阳台接电话。
隔着玻璃门,他侧脸的轮廓在晨光中格外清晰,说话时偶尔皱起的眉头显得严肃又迷人。
"上午的学术研讨会,你让副院长主持一下,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去了……"他挂断电话转身,正好对上岑黎安来不及躲闪的视线。
"吃早餐。"他拉开椅子,声音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岑黎安小口吃着粥,偷瞄对面看报纸的人。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翻页时骨节微微凸起,昨晚这只手是用来抱她的。
"今天有流星雨。"
报纸后突然传来这句话。岑黎安勺子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蒋忱御放下报纸,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郊区天文台,晚上七点。"
他顿了顿,"如果头不疼的话,我带你去看。"
岑黎安的勺子掉进了碗里,她该不会是喝醉说了什么胡话吧!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要约她去看流星雨呢!
这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要是有也只能是自己嘴太贱说漏了!
勺子掉进碗里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岑黎安慌忙低头去捞,却因为动作太大,几滴粥溅到了蒋忱御的袖口上。
"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帮他擦,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她仿佛被电流击中,迅速缩回手,脸颊烧得发烫。
蒋忱御神色如常地接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袖口,"没关系。"
他抬眼看她,目光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昨晚喝了不少,现在感觉怎么样?"
岑黎安的手指绞在一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直接问"我是不是强吻了你"?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耳根就热得发烫。
"还、还好..."她声音细如蚊蚋,"就是有点头疼。"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正对上蒋忱御深邃的目光,又立刻垂下眼睑,"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蒋忱御放下纸巾,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客气,应该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小锤子敲在岑黎安心上。
她要是真不记得就好了,偏偏脑子里什么都有点印象,可以说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我……"她咬了咬下唇,"我记得我们去了餐厅,遇到了程宇骁和他未婚妻,然后我喝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事情有点模糊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被你带到这儿的。"
蒋忱御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嗯。"他简短地回应,然后站起身走向厨房,"要再来点粥吗?"
岑黎安盯着他的背影,心跳如擂鼓。
他这是什么反应?失望?庆幸?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用了,谢谢。"她轻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蒋忱御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前,肩膀的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他倒了杯温水,从药箱里取出两片解酒药,走回来放在她面前。
"吃了会好受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岑黎安接过药片,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掌心。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迅速吞下药片,掩饰自己的慌乱。
"那个..."她鼓起勇气开口,"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越矩的事儿?"
蒋忱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餐桌。
"你指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疑。
岑黎安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就是……有没有说奇怪的话,或者……"她深吸一口气,"做过分的事?"
餐厅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蒋忱御停下动作,转身面对她。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你吐了我一身。"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算过分吗?"
岑黎安瞪大了眼睛,"什么?"
她惊呼出声,眼底带着些许狐疑,"我真的只是……"
蒋忱御走近她,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骗你的。"他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你只是睡着了,没有闹,很乖。"
岑黎安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难道那个吻只是她的幻觉?
还是说……他故意不提?
"哦……"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闷闷的出声,"那就好。"
蒋忱御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过……"他声音低沉,"你确实说了些话。"
岑黎安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我说了什么?"
蒋忱御的目光深邃如海,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你说……"他故意拖长音调,"梅子酒很好喝,下次还要来。"
岑黎安眨了眨眼,看到他眼底分明有一闪而逝的失落,不过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就这样?"她忍不住追问。
蒋忱御转身走向客厅,声音从背后传来,"就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好……"岑黎安小声应道,起身走向卧室。
关上卧室门,岑黎安靠在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还残留着蒋忱御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
她走向床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洗净烘干,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
她拿起衣服,突然注意到床头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蒋忱御工整的字迹,「衣服已经洗好,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J」
这个小小的体贴举动让她的心软成一团。
她轻轻抚过那行字迹,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他的温度。
换好衣服后,岑黎安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嘴唇因为宿醉而略显干燥。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想起昨晚那个若有若无的吻。
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她是不是该给他道个歉啊!
走出卧室时,蒋忱御已经收拾妥当,站在玄关处等她。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整个人干净利落,却比平时少了几分距离感。
"准备好了?"他问道,声音温和。
岑黎安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你...昨晚没睡好吗?"
蒋忱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车钥匙,"还好。"
他简短地回答,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两人都沉默不语。
狭小的空间里,岑黎安能清晰地闻到蒋忱御身上淡淡的须后水香气,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
她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的侧脸在电梯的冷光下显得格外立体,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在克制什么。
"关于流星雨……"蒋忱御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电梯里格外清晰,"你考虑得怎么样?”
"流星雨?"岑黎安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可能去不了。"
电梯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蒋忱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岑黎安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把什么话咽了回去。
"没关系。"他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随口一提。"
岑黎安咬着下唇,目光落在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上。
她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但那些话卡在喉咙里,像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上一个约她去看流星雨的男人已经爽约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在醉酒时把这个难堪的往事告诉了蒋忱御,让他误会。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门开的瞬间,岑黎安几乎是逃也似地跨了出去,却在门口绊了一下。
蒋忱御的手稳稳扶住她的肘部,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心跳加速。
"小心。"他说,然后很快松开手,仿佛那触碰只是出于礼貌。
阳光从大堂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岑黎安盯着地上那个与自己的影子若即若离的修长轮廓,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其实……"她犹豫着开口,"我不是不喜欢流星雨……"
蒋忱御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转身。"岑黎安,"
他声音很轻,但却给足了她安全感,"你不需要解释。"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她心上。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早就看穿了她所有的防备和恐惧。
地下车库有些冷,岑黎安不自觉地抱紧双臂。
蒋忱御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习惯照顾她,"穿上吧,你宿醉还未消散。"
衣服上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岑黎安把脸埋进衣领,偷偷深吸一口气。
昨晚的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那个吻是真的发生过吗?还是酒精制造的幻觉?
她明明是很笃定的,可蒋忱御却一直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在想什么?"蒋忱御打开副驾驶的门,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没什么!"岑黎安慌忙钻进车里,差点撞到车门框。
她系安全带的手微微发抖,扣了三次才扣上。
蒋忱御坐进驾驶座,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
密闭的空间里,岑黎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前方,侧脸线条紧绷。
"昨晚……"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真的不记得了?"
岑黎安的手指绞在一起,骨节发白,"我……记得一些片段。"
她声音发颤,"我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蒋忱御转过头,目光深邃得让她无处可逃。
他缓缓靠近,岑黎安屏住呼吸,后背紧贴座椅。
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却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
"你只是说了些醉话。"他最终说道,重新坐直身体,"系好安全带。"
车子驶出车库,阳光刺得岑黎安眯起眼。

车子驶入岑家所在的别墅区时,岑黎安正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线,却照不进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到了。"蒋忱御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听到他的声音,岑黎安这才惊觉车子已经停在了自家别墅前。
她抬头望向那栋熟悉的建筑,莫名有种不想下车的冲动。
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这份冲动!
"嗯,谢谢。"她解开安全带,指尖在车门上停留了一瞬下了车。
蒋忱御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像是犹豫自己要说些什么。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岑黎安推开车门,初夏的风带着花香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下车,却听见身后传来蒋忱御低沉的声音。
"安安~。"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回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条。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
"流星雨……"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果你改变主意还想去看的话,随时可以给我发消息,我一直都有时间。"
岑黎安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看着蒋忱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的侧脸轮廓,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竟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我……不去了。"岑黎安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听得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嗯,好。"他声音平静,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她脸上,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询问,"那我明天晚点约你去吃饭,可以吗。"
岑黎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车门把手,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
她应该转身离开了,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
“明天再说吧,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微信联系。”
岑黎安说出那句话时,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在风里。
她刻意避开蒋忱御的目光,指尖在车门把手上收紧又松开,像是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
那话音未落,她分明看见男人眼底的光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好,那我等你消息。"
冬日的风突然变得粘稠起来,裹挟着庭院里新开的玫瑰香气,沉甸甸地压在她胸口。
岑黎安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高跟鞋踩在鹅卵石小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直到听见身后汽车引擎重新启动的声音,她才敢放慢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跑回去说"好"。
岑家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管家陈叔站在玄关处,手里捧着一个烫金的请柬。
"小姐,这是程家那边给您送来的请柬。"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岑黎安接过请柬时,指尖触到了上面凸起的烫金花纹。
这份请柬沉甸甸的,像是承载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重量。
"交给妈妈吧。"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但当她抬眼看向管家时,发现对方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夫人的请柬程夫人早上就亲自送来了。"陈叔斟酌着词句,"小姐这份……也要交给夫人保管吗?"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岑黎安的心尖上。
是啊,程家一向周到,怎么会忘记给母亲送请柬呢?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了,我自己收着就好。"
上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岑黎安推开卧室门,将请柬随手放在梳妆台上。
镜子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和那封烫金的请柬形成鲜明对比。
窗外,蒋忱御的车早已离开,只余下一片空荡荡的车道。
她刚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蒋忱御"三个字跳动着,像是一个温柔的召唤。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岑黎安点开消息,看到一行字,【头要是还疼的话,记得再吃两颗解酒药,那个药没有副作用。】。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加急促。
打开门,母亲正站在门外。
岑妈妈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发髻挽得一丝不苟,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上楼?"岑妈妈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目光却越过女儿的肩膀,落在梳妆台上那封请柬上。
岑黎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手机,震动已经停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您,就想着回楼上休息会儿。"她低声解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我那么大个人坐在那儿,你是真把我当空气了?"岑母轻哼一声,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叫了你好几声,你理都不理,魂儿都被谁勾走了?"
岑黎安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她垂下眼睫,看见母亲手腕上那只祖
传的翡翠镯子正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岑妈妈走进房间,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她在床边坐下,优雅地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刚才是不是蒋医生送你回来的?怎么不叫他进来坐坐?"
"他还有事,直接走了。"岑黎安无意识地捏了捏衣角,布料在她指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岑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话锋一转:"你们俩最近……进展到哪一步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岑黎安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声音忽远忽近。
岑妈妈突然笑出声来,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瞧你紧张的,妈妈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哈。"
岑黎安看着母亲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耳朵瞬间红透,"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好好好,普通朋友。"岑母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忽然话锋一转,"对了,程家送来的请柬你拿到了吧?"
岑黎安指尖一颤,梳妆台上那抹烫金在余光里刺得她眼眶发酸,"嗯。"
"宇骁这孩子动作倒是快。"岑母轻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听你程伯母说,之所以这么急着办订婚宴,就是因为女方好像怀孕两个月了,再不办怕显怀……"
“妈,您刚才说什么?”岑黎安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裙摆,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你说他未婚妻怀孕了”
她没想到岑妈妈会突然提程宇骁,更没想到她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
“对呀,两个月了,你程伯母早上来送请柬的时候跟我说的,不会有错。”岑妈妈轻声道。
岑黎安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程宇骁出差三个月,人家未婚妻怀孕两个月。
"所以是奉子成婚?"岑黎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玻璃碎裂般的尖锐。
她伸手去够梳妆台上的请柬,指尖却在半空中剧烈颤抖,碰倒了香水瓶。
柑橘调的香气在空气中炸开,甜得令人作呕。
请柬上烫金的"程宇骁"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得她眼眶生疼。
“虽然是奉子成婚,不过你岑伯母说那俩孩子感情挺不错的。”
岑妈妈瞥了女儿一眼,意有所指,"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动作可真是快,阿骁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一转眼都要为人父母了。
她伸手拍了拍岑黎安的肩,语重心长的道,“你和他同岁,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看蒋医生就挺不错的,人又帅,又贴心,对你也不错,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岑黎安听到母亲提起蒋忱御,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妈,我和蒋忱御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岑妈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低头整理着袖口,小声嘀咕道:"反正迟早是……"
"您说什么?"岑黎安没听清。
"没什么!"岑妈妈立刻扬起笑脸,话题一转,"重点是程家的订婚宴,你必须得去。"
岑妈妈优雅地站起身,指尖轻轻拂过梳妆台边缘,"咱们家和程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是不去,外人该说闲话了。"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更何况程夫人亲自来送请柬,这份面子总要给的。"
岑黎安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岑家和程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生意上的往来又密切,她确实不能不去。
豪门就是这样,虽然过着优渥的生活,但很多都身不由己的。
"我知道了,会去的。"她轻声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请柬边缘。
岑妈妈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要带上门的一刻,她突然又回过头,"对了,你顺便问问蒋医生,程家有没有邀请他?"
"妈!"岑黎安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要是他也去,你们正好一起。"岑妈妈假装没看见女儿的窘迫,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这种场合有个伴总归方便些。"
门轻轻合上,岑黎安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窗外的风声渐止,房间里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拿起手机,蒋忱御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句"头要是还疼的话,记得把解酒药吃了再睡"上。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对话框:【你到家了吗?】
发完这条消息,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手机扔到一边。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几秒,指尖轻轻划过屏幕。
【没什么,那等你到家再说吧。】她回复道,又补充了一句:【开车注意安全。】
消息发出去后,岑黎安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蒋忱御开车时专注的侧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的样子。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到了。】简单的两个字,后面跟着一个可可爱爱的emoji小表情包。
岑黎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上扬,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她回复道:「檀溪苑还是你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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