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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扇家族使命必达by红桃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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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宇智波泉奈其实想象不到自己那无时无刻不在追求强大实力的哥哥居然会这样溺爱自己的孩子,不仅费劲心力把孩子养得健健康康安置在外不肯带回家,没让孩子上战场就算了,连血都不让她见识……这样溺爱出来的孩子能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安然活下去吗?
如果不让孩子当忍者,只是平民的话性命也难保证吧?现在他们可以护着她,等他们都死了以后呢,孩子迟早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风雨,现在的犹豫都是日后的隐患。
大哥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宇智波泉奈已经完全搞不懂了。真正珍惜自己的孩子,就该明白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哪怕让她痛苦、让她怨恨……
这些想法不过在心里转一圈,并不影响泉奈抱着对孩子好的心思先让她见见血再说。等把孩子带到斑哥身边,说清楚孩子和母亲的身份,他们再彻底讨论怎么才是真正对孩子好的教育问题吧。
宇智波泉奈颇有些初为人父的忧虑,思绪颇多。
一直跟在小叔身边端茶送水的宇智波萤完全不知道这位年轻小叔心里究竟都想了什么复杂的东西,还在感叹对方下手之干净,细长烟杆把喉咙捅了个对穿,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血液渗出,尸体干净体面,颇有些艺术感。
然后她就有幸围观了小叔叔杀人收尸处理事后痕迹的一套完整流程。
——又是学到新知识的一天呢。
这段时间宇智波萤跟在泉奈身边也不只是端茶送水,还在对方的教导下学到很多东西,或者说是泉奈毫无保留地教授了她很多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如何不用忍术或者幻术从他人嘴里套话,如何判断他人嘴中所说情报的真假,如何从纸面上分析战场局势——也不知道学习这个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用——小叔还试图教导她如何收拾打扮,如何扮演花魁,如何说话好听哄人钱财,甚至如何勾引男人。
咳咳,准确来说是如何理解男人的心思进而利用男人。
只能说,泉奈叔叔真是个全才。
现在又利用现成的教材教导她怎么杀人最干净利落……宇智波萤满脸学到了的表情,并嘴甜地开始撒娇卖乖:“哇,小叔出手好干净,连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诶!”
“小叔叔好会教人,爸爸就只知道让我自己摸索。”
而且很多时候都踩着她的忍受上限,用查克拉耗空的方式、用身体去强行记忆。
“毕竟斑哥从来都只专注提高自己的实力,甚至连族中孩子都甚少教导,当然不会知道怎么教孩子。”
宇智波泉奈抿抿嘴,不让孩子发现自己其实被哄得有点高兴,只是熟练地替他斑哥解释。
“斑哥的动作比我还干净,你没见过吗?”他抬手揉了揉小孩的齐刘海。
说起来她好像没怎么见老父亲跟人用体术对战……宇智波萤摇摇头:“我只见过爸爸用手里剑扔树桩,动作是很干净。”
不如说有些过于干净了,甚至肉眼都很难捕捉到痕迹,完全不适合儿童教育——她还是开了眼以后才能看到爸爸的攻击路径。
闻言泉奈理解地点点头,也是,毕竟大哥是在族外养的孩子,没机会让孩子见识自己战争中磨砺出的体术也是正常的事。
二人你说东我说西地达成了共识。
泉奈继续他还没结束的小课堂。
“杀人手段要因地制宜,比如穿着花魁这种不便行动的装束,或者不得不扮成女人无法肆无忌惮地出手,这时候就需要选择范围最小、杀伤力最精准、场面最干净的手段。”
这才是泉奈选择烟杆捅人的最真实原因,身上这身厚实昂贵的和服、过高的完全不实用的木屐、头顶插了满头的金饰,都在阻碍他的动作。
这种情况下,一挥手就能解决敌人的手段就是最合适的手段。
“现在假设我们要从头处理这具尸体了,如果让你来动手,你要怎么做?”
泉奈提出问题,耐心地引导她作答。
宇智波萤思考片刻,亮出自己的写轮眼,观察尸体体内的经络,伸手指指:“把烟杆取出,封住脖颈处这两处穴位,血液就不会迸溅出来了。”
小叔的处理手段她根本没看清楚,只看到对方一挥手就把尸体扔了出去。
“嗯,想法很不错。”
泉奈还算满意,虽然萤见过的死人不够多,但起码心性并不软弱,面对尸体也不会有畏惧或者回避的心态,而且观察力足够细致,孺子可教。
“如果你对人体了解再多一点,就知道尸体内的人血在什么时候会基本凝固,到时候处理创口就简单得多了。”
宇智波泉奈将自己的经验娓娓道来:“或者了解什么手段能够加速血液凝固,处理起来更加游刃有余……”
为了教孩子,他甚至不惜把那具惨死的尸体带回来这样那样重新演示一遍。
原本干净的尸体因此染上过多更多被摧折过的痕迹,艺术感消失殆尽,看起来被折磨地够呛。

扮演花魁的第三天,作为目标的那个大名之子终于上钩了。
战国时代还没有形成后来大国鼎立的局面,日后会被大国占据的大片领土如今还是四分五裂的模样,大名们就是为了占领更多的领土、为了获得更多城池,才会雇佣忍者进行征伐割据。
宇智波泉奈这次出现在花街的目标就是雇佣千手那方的大名之子,虽然只是次子,但对方知道的情报并不少,甚至很多时候都是这位次子负责出面联系忍者。
——以贵族的傲慢来说,说不定他们以为大名和大名的继承人出面还太抬举这些忍者呢。
忍者只配和继承人之外的贵族联系,主公要保持身份的高贵和优雅,不能纡尊降贵去和干脏活的忍者联系,大名、尤其是大国的大名更会潜移默化搞这些令人厌恶的潜规则。
把贵族的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
宇智波泉奈对贵族的傲慢倒没什么想法,他有自己的骄傲,并不把贵族和贵族的小视放在眼中。
在他眼里,贵族十个有九个都是一群满脑肥肠的酒囊饭袋,大多数废物除了在意吃穿用度就只知道享乐挥霍,逛起花街这种销金窟更是驾车就熟、轻车熟路。
所以假扮花魁来套取情报这个任务,基本在那个大名之子看到自己外貌那一刻就成功了。
泉奈手持折扇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暴露在外的一双眼睛眼梢微挑,朱红的眼尾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媚意,仿佛被泪水浸过,秋水盈盈、眼波流转,只是漫不经心从对方身上流连而过,余光便清晰看到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露出和其他人一般无二的垂涎。
“学会了吗萤?”他被扇子遮住的嘴唇开合,说出和上半张脸的婉转妩媚完全不同的话,余光带着严肃的教学意味示意自己的小侄女。
按照小叔教导她的话……
“女性的身份又是固然会造成不便,但只要利用得好完全可以将目标耍得团团转。”
“萤,我就是要让你成为耍人的那个。”
“好好看着我,好好学习吧,萤。”
宇智波萤眨巴眨巴自己和妩媚完全挂不上钩的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我觉得这些课程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小叔。”
“要想长成能一眼就让男人上钩的外貌,还要差不多十年吧?”她仰头思考一会,得出结论后自己肯定地点点头,“我才过七岁生日没多久呢。”
而且她能不能长成小叔那样也是两说呀,感觉自己跟爸爸更像一些,以老父亲的外貌可以做到一眼就钓到目标上钩吗?
……不,以老父亲的眼神,大概可以一眼让目标跪倒地上瑟瑟发抖。
“你还不到八岁?”宇智波泉奈震惊。
“对呀。”宇智波萤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泉奈。
七岁的小孩,教她利用男人确实还早了点。本以为这孩子看起来有八九岁了,那么教习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算太早——忍者死得早,按照族内习俗大多数在十岁上下就开始相看对象,初潮以后可以生子就差不多可以结婚——女性忍者会推迟结婚的年龄,但也不会太晚。
不过七岁说这些确实有些太早了……
不自觉就开始揠苗助长的宇智波泉奈清醒过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稍感尴尬,清清嗓子:“咳,是我不好,之前忘记问你的年纪。”只是以惯常的经验判断了小孩的年纪。
不过……泉奈再次感慨:斑哥肯定是费心养这个孩子了,居然比同年龄的人个子高出这么多,精气神看起来也好很多。
“既然这样,接下来的事你看看就好。”
他缓缓收回扇子,一举一动都如同一位完美的贵女,嘴角微勾,眼微低垂:“看……我是如何执行任务的。”
花魁的身份需要有相配套的待遇。
比方说客人倘若不在茶屋花够足量的钱,就根本没资格和花魁进行任何交流。花销达到一定金额后才有资格和花魁见上一面,但花魁本人若不想进行下一次见面,哪怕给再多钱也是徒劳。只有花魁点过头,见过一次、二次、直到第三次,才能真正成为花魁的相好之一。
这些钱自然不可能都属于花魁,不如说花魁拿到的才是少数,其他大多都分给了茶屋和花魁身边的许多人。
忍者的耐心总是很充足,至少需要有在森林中隐藏一天不被人发现的耐心才算拿得出手,宇智波泉奈在忍耐方面要强过族中无数人。
他宛如熟练的猎人狩猎,一开始只是慢慢吊着自己的猎物,让对方在等待中焦急、怀疑、失魂落魄,乃至生气愤怒,然后他才会及时给予一点点小小的回馈,让对方满足,又心有不足……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泉奈已经可以趁对方处在酒酣耳热之际旁敲侧击,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了。
“哦?接下来又是数月见不到您的时光吗?”
今天换了身绀色主调的细绣丝绸和服的花魁低下头来,借助斟酒的动作遮掩自己的情绪。但那长而秀丽的眉毛一低,在对方巧妙可以看到的角度便有无限忧愁从漂亮的眉眼之中流露出来,仿佛在为见不到对方而心生难过,难过到想要遮掩却无从掩起……
“如今战乱纷纷,不知何时妾身这条命便会消散在乱世之中,即便这样您也不愿在如此短暂不堪的生命中多来见我吗?”
被朱红胭脂点成的眼尾仿佛真的因为伤心泛起红意,连眼睛都开始盈起一汪秋水,注视着大名之子的眼神我见犹怜。
被当做英雄注视的大名之子一个激灵,酒意熏到转不动的大脑都空白了,不自觉给出承诺:“在下一定会来见你的,岛原太夫!下个月,不,最晚下下个月,一定会来的,太夫一定要等着在下啊!”
也就是说对方以为最晚下下个月就会腾出空余吗?宇智波泉奈将这个时间记在心里,“下个月吗?妾身一定会等着您的,就在这里等着您的回归……殿下到时也会上战场吗?那妾身就在此祝君武运昌隆了。”
“哈哈,好说好说!”
酒杯在对话交谈中,被无数次填满又被无数次饮下……
“任务现在就算结束了吗?”
深夜,花魁的寝室中。花纹繁复秾丽秀美的屏风旁边撑起数套华美奢侈的和服,空气中燃着贵族才能享受的香料,室内的许多摆设连落魄点的贵族都不一定摆得起,如今也不过是给花魁撑场面的玩意罢了。
工艺精致的宫灯燃着蜡烛,宇智波萤穿着红色小袖和服,行动却不那么规矩地盘膝而坐,两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脸颊,咕噜咕噜转的大眼睛盯着在室内收拾东西的泉奈,跟随他的动作视线移动。
后者正在收拾自己和小侄女这段时间做任务留下的痕迹,顺带把一直藏在隔壁衣橱的真花魁和真侍女秃捞出来,只待待会把这段时间的记忆给她们填进去。
“任务基本算是做完了,现在在做的扫尾工作也算任务的一部分。”
宇智波泉奈动作干净利落地扫除所有他们两人用过的东西,“用过的东西都好说,最重要的就是记忆。其他人的记忆只需要轻轻模糊就好,只有这两个人,要凭空捏造出一段记忆给她们塞进去,就是这次扫尾工作最重要的一环。”
他说的是一直被藏起来的花魁和秃两个人。
要给她们把这段时间大概发生的事情塞进去,还不能让人产生怀疑,没有点耐心是做不成类似收尾的,反而会留下破绽被人发现。
“捏造记忆啊!”
宇智波萤眼睛一亮,这不是就到了她的舒适区了吗?小孩举起手,积极表现自己:“我来帮小叔哇,我可擅长这个了,连爸爸都要把这种工作专门交给我呢!”
……捏造记忆搪塞下人是吧?
这见不得人的父女俩,难道每次见面都要偷偷摸摸,还要动用任务的收尾手段去让见过他们见面的人记忆模糊吗?
未免太夸张了。
宇智波泉奈有些迟疑,情感上他自然相信斑哥的判断,觉得萤说不定真的是个收尾的好苗子,格外擅长这部分工作。但从理智出发,现在的斑哥已经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冷酷无情、只是偶尔会有铁汉柔情的斑哥了,而是个会无条件溺爱女儿的笨蛋父亲,这样的人对于自己女儿的判断真的值得信任吗?
宇智波萤看出了小叔的犹豫,自告奋勇:“那我先给泉奈叔叔展示一下好了!”
然后她熟练的处理手段就收获了宇智波泉奈惊艳的注视。
难得被大人如此正视,宇智波萤轻易就被哄着将两人份的记忆都处理好首尾,还被套话一样问了很多问题。
什么这种手段是怎么练出来的啦,是天生就擅长操控那么细的查克拉吗,都处理过什么任务啦,几岁开始的啊……宇智波萤简直被问到两眼转圈。
“这样的天赋被放在外面实在太浪费了!”
宇智波泉奈如今已经无法继续对斑哥的意思视而不见,萤明明就这么有天赋,明明能成为族中优秀的战力,作为斑哥的副手,他不能任由斑哥把人放在外面浪费人才。
“回去之后我要和大哥说清楚!”小叔一拍桌子下定决心。
宇智波萤两眼茫然:“?”什么?

第27章
完美完成自己的任务,并在收尾小能手的帮助下将一切任务痕迹尽数扫除,宇智波泉奈此次任务堪称满载而归。
除了脑子里满载着接下来的战争情报,还附带了一个天赋上佳、已经长大的活蹦乱跳的大侄女。
在没和宇智波斑通气之前, 泉奈谨慎地没有让族地的任何人发现自己带了个小女孩回来,更没让人发现这个小女孩十有八九是宇智波族长在外面养大的孩子。
当然,关于孩子的事他有一箩筐的话要和大哥抱怨,还有孩子的身份问题也需要确认, 以防万一血脉检测也要做一下,泉奈心里挤满了接下来关于小孩的安排, 但依旧先遵照斑哥不想孩子被族人发现的意愿, 在他回来之前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平静无波。
至于无波的表面下是否暗潮起伏,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当然,泉奈也的确没想到——当事人之一宇智波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宇智波泉奈作为族长的副手,为了帮助自己那个脑袋里大部分时间都想着如何提升实力的斑哥管理家族,他在族中会负责一些发布任务的庶务。
所以,在自己不得不扮演花魁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未免自己在亲人面前出糗,宇智波族长本人被他打发去执行了一个为期几天的任务, 同时他还利用职权便利,把一些好事胆大的族人都安排出去,就为了避免有人看到自己装花魁的样子。
这些打算被宇智波萤的骤然出现彻底打散,泉奈如今的注意力也已经完全不在那件事上, 只是焦急地等待大哥的回归。
宇智波斑的任务确实花了几天时间,正好在泉奈他们回家后的第二天也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宇智波族长背着硕大的宇智波火焰团扇、手持镰刀赶回家来,正打算好好洗个澡,晚上和弟弟喝两杯放松一下,坐在家中等待他的却是正襟危坐、在他房间里严阵以待的弟弟。
“泉奈?”
脱下身上沾了血和灰的长袍,宇智波斑放好自己的武器,询问明显在等待自己的弟弟:“是有什么事吗,怎么坐在这里等我?”
在家等他回来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事,只是怎么这次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谴责?
奇怪,他没有做什么让泉奈不满的事吧?
“斑哥……你……”话到嘴边,泉奈反而有些欲言又止,于是咽下原本打算质问出来的话,转而道:“你先去洗个澡吧,出来之后我们再细说。”
看来真的是很严肃的事了。
宇智波斑点点头,只以为是族里又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事需要泉奈进行转达。
族里惯常是这样的,因为作为族长的宇智波斑威势渐盛又唯我独尊,根本不是个会听人话的,所以一旦有什么需要传达给宇智波斑的话总会通过作为弟弟的泉奈转述。
毕竟泉奈相对来说好说话一些。
转达的话……该不会又是什么结婚生孩子的事吧?
整个人泡进浴桶里的宇智波斑放松全身的肌肉和神经,懒洋洋地想着:自从千手柱间的孩子平安长成后,族里的老人们快急疯了,唯恐宇智波在下一任族长的事上落后一步。
要不是柱间的孩子没有他本人那么有天赋,才能平平,族里那些老人就不只是催催而已……怕不是顶着族长的黑脸也要面对面直接抗议了。
自家弟弟还在外面等着,宇智波斑这个澡并没有泡太久,只把头发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火属性查克拉一蒸就恢复了往日的干净清爽。
穿着深蓝色族服的男人从浴室出来,仿佛连那头长发都被热气蒸得没有那么炸刺一般,放松的模样比白日少几分深沉犀利,比战场上少几分尖锐杀气,但依旧气势犹盛。靠在和室障子门前席地而坐的样子仿佛吃饱后假寐的狮子,袖着手,带着懒懒的气势。
不愧是大哥,强大到不讲道理,连放松时候的气势都这么强,也难怪连自家族人都不敢靠近他和他对话……恐怕才接近就被那股外放的锐利气场刺到浑身发抖了。
宇智波泉奈原本跪坐在房间中间,看到斑哥坐在门边他也挪到了靠近门的位置,注视着他哥的背影在内心崇拜地夸赞一句,然后才想到他坐在这里要和大哥谈的正事——对了,是萤的事——想到这心里那股盲目的崇拜顿时就打了个折扣,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没错,斑哥强是强,但在孩子的事上还是有些考虑欠妥。不信任族人就算了,怎么会连他也不信任?
和室外的木质缘廊摆着放了酒的托盘,宇智波泉奈给他们俩都倒了一杯酒,递了一杯给他哥,决定还是先委婉一句,等他哥主动坦白:“斑哥……你有没有什么事想
跟我说的? ”
好弟弟泉奈在大哥泡澡期间一直在思考怎么措辞,现在总算能开口了。
“?”冷不丁被这么问的宇智波斑思考片刻,不理解泉奈的问题从何而来。
“说什么?”宇智波斑问。最近除了任务的事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斑哥……”
好心没得到回报的宇智波泉奈再次谴责地看一眼他哥,然后他咳嗽一声,示意躲在房间隔壁的小姑娘出来。
宇智波萤这两天可无聊坏了,自从来到这里后小叔一直在强调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她心里也隐约知道自己现在似乎不适合被太多人看到,于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据说是爸爸的卧室里,等着自己一鸣惊人的机会。
现在她终于等来了,小叔说的可以露面的暗号!宇智波萤激动又期待地拉开手边的门,从隔壁卧室悄咪咪探出头,将自己继承了宇智波斑十成十的容貌显露出来。
她眨巴着那双和斑如出一辙的大眼睛,看向年轻许多的老父亲,许久未见亲爹的思念之情溢出,她猝不及防地扑上去,钻进对方怀中,像自己还是小孩时候那样大声撒娇:“爸爸,我好想你!”
算上一个人在家呆的那一段时间,再加上和小叔待在一起的几天,她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见爸爸了!
宇智波斑:“……?”
嗯? !
突然被一颗和自己同色系的小炮弹袭击,他没有躲开,因为那短暂的一瞬足够宇智波斑看清楚小孩的脸,但也正因为看清楚了他才更加震惊……
显然,这是一张跟自己十分相像的脸。宇智波斑捏着怀里小孩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甚至下意识打开万花筒去观察眼前这张脸。
略显桀骜的黑发被编成淑女的小发辫,在齐刘海的加持下显得万分乖巧。瓷白的肌肤,莹润的黑色眼睛形状跟他每天透过水面看到的如出一辙,双眼皮、卧蚕、鼻梁、嘴唇,乃至脸部骨骼走向,写轮眼加持下的视力足够他把小孩的脸刻在脑海里,一寸一寸临摹那张脸上的五官,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跟他长得确实很像。
然而就算再像……
“你是哪来的?”宇智波斑毫不留情把怀里的小崽子拎起来,凶巴巴地问。
——他有没有孩子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宇智波斑可以确信,自己从来没在族外乱搞过,族内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绝不会有血脉外流,还是这么大的孩子。
那眼前这跟自己十分相像的小崽子就很可疑了。
见宇智波斑这副表现,宇智波斑泉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震惊地看一眼被拎起来的小孩,失声问道:“斑哥,萤不是你的孩子?!”
宇智波斑这才明白泉奈回来后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原来是觉得他瞒着他在外面养了孩子。
宇智波斑有些无奈地给弟弟解释:“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在外面,这都有八九岁了……她的名字是萤?”
十年前他正是满脑子都想着变强、再变强的年纪,怎么可能有时间、有兴致搞那些花花肠子。宇智波斑再度打量一眼手里这个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小孩,萤,宇智波萤,这个名字倒也还不错,如果他真的有个女儿就叫这个名字好了——不,现在的问题是问清楚这小孩究竟哪来的。
显然,宇智波泉奈也在想这个问题,他看着被拎起来的小孩,先回答了大哥的问题:“她说自己叫萤,不过她才过七岁生日没多久,没那么大。”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的话。
泉奈有些气闷地垂下眼睛说:“没想到居然被骗了……可是她有写轮眼,长得又这么像大哥,我还以为……”
他还真的以为是斑哥的孩子,哪怕还不习惯也以长辈的身份掏心掏肺教了那么多,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自诩洞察人心的自己反过来被一个小孩骗了……
“那她是大哥被人取了血液或者什么制造出来的孩子吗?”宇智波泉奈再度脑洞大开,逻辑自成闭环:“不会是扉间那家伙吧,他就喜欢研究些有的没的,用大哥的血造出一个孩子来攻击我们,或者从内部打入……”
泉奈被自己全自动联想但完全合情合理的想象完美说服,并果断把锅甩给了宿敌,得出一如既往的结论:“该死的千手!”
宇智波斑依旧盯着怀里的孩子,看她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心虚,哼笑一声,慢悠悠地说:“我倒觉得这孩子有不同的看法。”
宇智波泉奈也看过来。
被两双猎食动物的眼睛锁定的宇智波萤浑身一僵,几乎连头毛都要炸起,她眨两下眼,水盈盈的光立刻出现在那双大眼睛里,小姑娘抬手用和服袖子挡住嘴巴,泫然若泣道:“我没有骗爸爸和小叔啊,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孩,爸爸你们不相信我吗?”
说完还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动作优雅,言辞婉转,眼泪划过脸颊的弧度堪称完美。
宇智波泉奈:“……”有点眼熟。
不确定,再看一眼。
……这不是那天他演贵族时假哭的夸张版吗?
泉奈一时有种被恶作剧戏耍模仿的恼怒感,涨红了脸一把拽住小孩尤带婴儿肥的脸蛋恐吓:“不许装了,哭得一点都不像!”
被捏住脸蛋子的宇智波萤还在含含糊糊地认真反驳:“可是我的动作明明跟小叔一模一样……”
她可是开了写轮眼的,眼力已经不是过去的她可以比的了!刚才那一套连环动作无论袖口捂着脸的角度还是哭出来的节奏分明都和泉奈小叔那天晚上一个样子!
宇智波斑微妙地看一眼弟弟,心想难怪泉奈不肯让族人——尤其是他——看到他执行任务时的样子,原来女装任务的时候自家弟弟是这样哀婉忧戚的模样吗?
被拎在半空的宇智波萤手脚活跃地蛄蛹着,贼头贼脑地给老父亲飞了个眼神:“爸爸,我可以用写轮眼给你回放那天晚上看到的花魁道中哦~我知道你想看的!”你都自己承认过了!
“什么——”
原本端坐在蒲团上的宇智波泉奈再也绷不住理智冷静的面容,情急地一手撑在榻榻米上,差点瞪出写轮眼,也不知道该去瞪想看他笑话的自家大哥,还是面前这个胆大包天居然敢拿他的糗事当条件贿赂大哥的小崽子。最终他也只是恼怒地斥责一声:“萤!”
这小东西怎么回事,原以为是个没什么心眼老实巴交的小孩,没想到只是表面看起来老实,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
一边是自己想看的弟弟的窘迫回忆,一边是即将恼羞成怒的弟弟的自尊心……并没有选择困难的宇智波斑也一时陷入两难之中。
他真的不能全都要吗?
话题差点被彻底转移走,陷入莫名修罗场的宇智波斑很快重新整装,跳过容易让自己翻车的选择问题,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小孩身上:“你还没交代自己的来历呢,小鬼,别一口一个爸爸的叫。”
他像拎什么点心一样揪着小孩的腰带晃了两晃,垂眼盯着对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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