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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by半两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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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丽骂完余永丰一家子,又有些担心地说:“我看国梁国栋这回也是被气到了,这也没跟大家商量,就说要办什么榨油坊,这分明就是堵着一口气呢。这几年大家是宽裕些了,可也没到家家户户需要榨油的地步吧,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太行。”
刘婶正帮着做鸡蛋饺,一边往勺子上糊蛋液一边说:“绵绵说行呢,那肯定是能行的。我们维舟的舅爷爷和姨奶奶在港城的,前几个月吧,绵绵让她姨奶奶帮忙买了两支股票,股票你知道吗,嗐,反正是就一种能挣钱的东西,我也解释不来,哦哟,你是不知道,她姨奶奶说的,自从买进去,那股票就一直在涨价,都涨了好几倍了。”
压了压声音,刘婶又说:“我们俞主任说了,绵绵就是天生能挣钱的,叫什么投资圣手,我也不懂什么意思,我瞅着啊,就是财神爷喜欢咱们绵绵,爱叫她挣钱!”
解释不通就归到玄学,身为华国人,这一手刘婶还是很熟练的。
“你想想,你从前也腌萝卜条吧,你有想过拿出去卖吗,你卖出去过吗,没有吧,哦呦,绵绵一出手,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刘婶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我,我可从来没上过班,我这一辈子花的都是维舟他奶奶给的钱,哦哟,哪里想到哦,老了老了,倒是自己挣上钱了,这也都是亏得绵绵和你哦。”
许丽琢磨了一下,觉得刘婶说的很有道理,换了从前,她哪敢想自己腌萝卜条也能挣上钱?
想到萝卜条,许丽心里又觉得淡定了一点,她也不是不能挣钱,万一,万一榨油坊亏了,其实她也可以腌萝卜条帮儿子还债的。
不过,应该不会亏的,毕竟是绵绵说能行的。
俩人达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共识。
家里人都忙忙乱乱的,但是柳绵绵和沈维舟却非常清闲,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俩人帮不了什么忙,别帮倒忙就不错了,都把他俩往外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柳绵绵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根细竹竿做的简易钓鱼竿,然后就拽着沈维舟去池塘边钓鱼了。
余国梁他们是请了人看鱼塘的,不过他们自己肯定也是要轮流盯着的,尤其是夜里,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他们塘里有鱼,这夜里摸过来偷鱼的还真不少,只不过余国梁他们看得太牢,一直没得逞而已。
其实几天余国兴跑来捞鱼,看鱼塘的人也是发现了的,只不过人家是余国梁他们的堂兄弟,看鱼塘的人以为他是知会过余国梁他们的,所以也没当回事。
要不是余国梁他们刚好去了鱼塘,余国兴还真是差点得逞。
经过这件事,看鱼塘的人自然更谨慎了,柳绵绵他们刚一靠近,他就窜了出来,看清人,才笑着说:“是绵绵啊,这大冷天的,你们过来钓鱼啊?”
柳绵绵缩在围巾里,倒是有些佩服对方,自己裹得这么严严实实的,他还能认出来:“嗯嗯,反正也是闲着,我们找个背风的地儿。”
看鱼塘的人笑呵呵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有太阳,没有风,其实还好,不算太冷。
竿子甩出去,柳绵绵就不管了,往后一靠,正好靠进了沈维舟的怀里。沈维舟半拥着她,问:“想钓上鱼来吗?”
柳绵绵转头看他:“这还能由我选择吗?”
沈维舟笑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可以选择。”
柳绵绵左右看看,没看到人,于是干脆伸手拽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沈维舟笑了起来,在她恼羞成怒之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风有点冷,但是他的吻很烫,柳绵绵很快就没出息地软在了他的怀里,半眯着眼看着男人清俊的眉眼,良久,懒洋洋地说:“那要不咱们钓两条回去?空军回去多没面子。”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沈维舟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就笑了起来:“嗯。”他亲了下她的额头。
野外求生对沈维舟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等到天色渐沉,柳绵绵果然一无所获,沈维舟接手了钓鱼竿,没多久就弄上来两条鱼。
拎着两条鱼走在乡间小道上,身后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有一种静谧休闲的氛围。沈维舟牵着柳绵绵的手,随口问:“这两条鱼准备怎么做?”
柳绵绵笑得像是偷了鱼的猫儿:“当然是做成咸鱼啦!”
“你一条,我一条,做一对快乐的咸鱼。”
沈维舟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无条件赞同:“行,回去就让妈把鱼腌起来。”既然是一对咸鱼,那就腌起来带回家好好保存。
不久后,得知女婿要千里迢迢带两条咸鱼回去的许丽:“……”

第59章 有一点礼貌但不多
余家因为又把婚宴推迟了而深感内疚,所以这回婚宴办得特别热闹,菜色准备得尤其丰盛。
除了自家厨房,还临时在院子里搭了灶台,一大早开始,灶上的火就没有熄过,诱人的炖肉香味持续不断地攻击着大家的嗅觉。余欢欢和余岁岁也不出去玩了,俩人搬了小板凳,就坐在离灶台不远的地方,死死盯着直冒热气的锅。
余欢欢:“可真香啊!”
余岁岁点点头,口水流了出来:“想吃。”
还有两个小萝卜头是许丽娘家侄子的孩子,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他们旁边,热切地盯着热气蒸腾的锅,羡慕地说:“欢欢,你们家真好,有这么多肉吃,我要是你爸爸的孩子就好了。”
由于太无用而沦落到只能和小孩子一样坐在那儿看热闹的柳绵绵噗嗤笑了出来,调戏那小孩:“你干嘛给欢欢爸爸当小孩,他自己都有俩小孩了,你给国栋叔叔当孩子不好吗,他还没有小孩。”
那小孩眼睛一亮,认真点头:“小姑你说的对哎,国栋叔叔没有孩子。”
柳绵绵循循善诱:“那你回头问问他?”
那小孩想了想,突然话锋一转,问:“小姑你也没有孩子,我能不能当你的孩子,我爸说现在家里最有钱的就是小姑,跟着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柳绵绵:“……”
没等她开口,坐一旁看报纸的沈维舟突然扭头看向那小孩,严肃道:“除了自己的孩子,你小姑不要其他孩子。”
那孩子被沈维舟严肃的表情吓到,顿时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不要就不要,你这么凶,小姑也不会要你的!”
沈维舟:“……”
柳绵绵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从兜里掏了几个硬币,给几个小孩每人分了一个,说:“行了,你们自己藏着,别给你们爸妈,回头自己去小卖部买吃的。”
几个小孩顿时欢呼起来,那小孩也破涕为笑,扭头和另外几个叽叽喳喳地讨论起什么时候去小卖部、以及去小卖部买什么了。
除了这几个小孩,其实余家的院门口还趴着一排小屁孩,都流着口水,一脸向往地看着院子里的大锅。
“许奶奶说小孩儿也能上桌,回头我可得多吃一点。”
“我也会多吃一点,我吃得比你还多,我要把一锅的肉全部吃完。”
“我才吃的多,我要把所有东西都吃完,吃成超级无敌大胖子。”
小孩子的胜负欲也是很强的。
不过这年头对老百姓来说吃真的是头等大事,就说这些孩子吧,其实现在也还没放假,照理他们都是要上学的,但是因为要吃席,所以家长就给他们请了假。
这时候吃席可是比上学还要重要的事情。
难得能大吃一顿的机会,家长们可不会让自家孩子错过,多吃一块肉,没准就能多长一点个子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新娘子被迎回来了,趴在门槛上小孩子一骨碌都爬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跑去接新娘子,很快门外就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这是接新娘子得到喜糖了。
余欢欢他们自然也早跑出去了,只有余岁岁,坐在凳子上动作笨拙地往下溜,裤子还被凳子上的钉子勾住了,半天扒拉不开,给小家伙都急坏了。
柳绵绵围观他扒拉半天,才偷笑着过去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往他罩衫前面的小兜兜里塞了几块糖:“你就别去了,一会儿被人撞到踩到,来,小姑给你糖,保准比他们的还甜。”
顺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小家伙立马眉开眼笑,抱着小姑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了过去,小家伙扭头一看,怼上沈维舟面无表情的脸,呆愣几秒,嘴角一瘪,哇地就哭了。
柳绵绵笑得直不起腰,沈维舟可真是小孩杀手,甭管哪个小孩,看见他就没有不瘪嘴的。
沈维舟无奈,只能把余岁岁放回板凳上:“坐着吃糖,别乱跑。”也别缠着你小姑。
几句话工夫,新娘子进门了,被一群人簇拥着,轰地一下就去了婚房。
柳绵绵看了眼坐在板凳上瘪嘴吃糖的余岁岁,又看了眼欢笑声不断的新房方向,沈维舟侧头看她一眼,说:“你想去看热闹就去吧,我看着孩子。”
他们也不是完全没任务,家里人都忙着,小孩儿就归他们看了,尤其余岁岁还小,人一多容易磕着碰着。
余岁岁抬头向柳绵绵看过来,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满的都是不想小姑走,柳绵绵往他小衣兜里又放了几块糖,挥挥手,一转身就跑了。
留下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余岁岁瘪瘪嘴。
沈维舟尽量柔和了神色,嘴上说的却是:“糖也不能多吃。”
余岁岁想哭,可左右看看,没看到任何熟悉的人,瘪瘪嘴,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沈维舟暗暗舒了一口气。
婚宴的桌子就摆在余家院子外面的空地上,直接点说,其实就是外面的路上,一长溜,十几桌。
就像许丽给孩子们承诺的,不管大人小孩,都上桌。这在十里八乡都是少有的,毕竟他们这边不少村子,女人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小孩自然也是。
许丽可不管。
国梁结婚的时候,家里经济不宽裕,彩礼钱都是拼拼凑凑起来的,还打了一点饥荒,国栋结婚,他们老两口倒是攒了一点钱,但是其实也不算宽裕,更不可能大操大办。
可谁让他们挣钱了呢?
虽然鱼才卖了一茬,花生也才卖了一小部分,可鱼塘、山地的租金,还有前期的一些钱,像是鱼苗饲料什么的,都是老幺出的钱,所以他们是没有外债的。家里商量了以后,就决定把这回挣的钱先给国栋娶亲,后面卖的钱,到时候再还给老幺。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事,许丽自己也挣钱了。
萝卜干的销量真的挺不错的,尤其知青菜场那边,都积累了一批固定客户了。这东西又不贵,吃完了不少人都会回购,然后口碑慢慢积累起来以后,买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加上腌萝卜干的成本很低,所以这笔钱差不多就等于是净赚了。
有钱自然底气足,许丽安排娶亲事宜的时候,就没打算抠抠搜搜。
喜宴开席,一溜桌子排过去还挺壮观的。今天最开心的就是小孩子了,刚从新房里领了一大把糖果,这边又呼啦啦爬上了桌子,翘着脑袋一看,哇,好多肉,还有鱼……吸溜。
柳绵绵和沈维舟被安排在了主桌,同桌的还有村里的几个长辈、女方的几个亲戚。
柳绵绵早饿了,一看桌上人坐满了,于是笑着说了声“大家别客气多吃点儿”,就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这种柴火灶上慢炖出来的红烧肉,真是谁吃谁知道,那叫一个软糯,那叫一个香!
留下村姓余的里面辈分最高的余兆祥,年纪倒是和余永诚差不多,只不过他比余永诚还高了一辈儿,自觉算得上德高望重的他,原本还想代表余家人说两句,没想到被柳绵绵给截胡了,直接被剥夺了发言机会。
他脸色顿时黑了,坐那儿半天没动弹。
结果一抬眼,就发现不管是姓余的几个,还是女方那几个,在柳绵绵话音落下的瞬间,就都二话不说地操起筷子冲向了那盘红烧肉。
别看现在大家条件比七十年代时好了不少,可大多数人也就是能混个温饱罢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机会可不多的,有机会吃喝,谁还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吃都来不及了!
余兆祥抻了一会儿,发现压根没人理他,闻着满桌的菜香,只好拿了筷子去抢红烧肉。
是的,抢。
别看一盘肉份量挺足,可一桌子人呢,每人打底能吃到一块,再想多吃就得靠眼疾手快了。
就余兆祥愣神的工夫,其他人已经一块肉下肚,开始往第二块进攻了。余兆祥慢了一步,加上端着长辈的架子,没好意思太过分,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看中的大块好肉被人夹走,最后只抢到了一块小小的、瘦不拉几的肉。
余兆祥:“……”
气得差点把肉扔了,不过没舍得,还是吃了。吃了以后越想越生气,扭头看见欢快吃鱼的柳绵绵,就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他啪地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咱们在这里大鱼大肉的,想想国兴,还被关在派出所里,杨大姐和永丰家的,在家以泪洗面,我这饭真是一点都吃不下去。”
柳绵绵:“?”
她看向余兆祥,真心诚意说:“您老既然吃不下,要不就先回去?我看隔壁桌挺挤的,正好让他们挪一个过来。”
余兆祥差点没被气死:“你这是在赶我走?”
柳绵绵:“……这不是您自己说吃不下,我琢磨着吃不下还坐着,不是耽误您时间吗?”
余兆祥怒道:“你不要装模作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婚宴,亲叔叔也罢了,亲奶奶也没到场,这还像话吗?因为几条鱼,就把亲兄弟送去坐班房,你们家不能挣了点钱,就这么自私自利,六亲不认。这样下去,谁还敢跟你们家来往?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你们这样不给国兴一家留活路,以为你们以后就能好了?”
柳绵绵懂了,这是倚老卖老找茬来了呢。
她筷子没停,边吃边说:“我爸去叫过很多次了,他们不过来,我们总不能把他们绑过来吧?还有,余国兴会被抓走,是因为他偷鱼还投毒,他自己做错事受到惩罚,关我们家什么事情?难不成我家乖乖让他投毒,最好吃了毒鱼死光光,才算对得起他?”
一位余姓长辈嘶地一声,忍不住说:“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女方的几个亲戚则是满脸的惊奇,一副又想吃瓜,又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的样子。
柳绵绵一指余兆祥:“大喜的日子,他搞这么一出是想干嘛呢,要不想吃就赶紧回去歇着,不然回头我二哥过来,怕是真得揍人。”
余兆祥一向端着长辈架子训人训惯了,还是头一回被小辈这样反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你还有一点礼貌吗?!”
柳绵绵嘀咕:“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抬头笑眯眯说:“我有一点礼貌,但是不多,比如有人找茬的时候,我就没有。”
余兆祥成功被气走。
柳绵绵笑眯眯又说了一句“大家别客气多吃点”,然后就面不改色地继续吃了起来。
沈维舟一直很淡定,慢条斯理地往柳绵绵碗里夹菜。
余兆祥这种水平的,跟沈文山那一家子段位天差地别,他媳妇儿连沈文山那一家子都是轻松收拾,收拾余兆祥简简单单。
其他人就没有沈维舟这么淡定了。余姓几个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看看桌上丰盛的菜色,终究舍不得走,干笑着埋头继续苦吃。
至于女方那几个,也是对视几眼后,冲林山梅的哥哥林山根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这才继续风卷残云。
这么好的席面不吃,那才是傻子。
除了这个小插曲,婚宴上倒是再没什么事。想也是,一般人都忙着吃吃喝喝呢,哪有心思搞什么幺蛾子,就是平时跟许丽不怎么对付的几个婶子,都是挥舞着筷子埋头苦吃,压根没有挑事的欲望。
这老余家是真不一样了啊,这席面做的,怎么就这么阔气?
羡慕嫉妒恨但狂吃。

第60章 餐厅可能开不下去了?……
余国栋婚宴后,柳绵绵又多留了一天,和他们商量搞榨油坊的事情。开榨油坊也简单,只要资金到位、设备到位,乡里同意,很快就能开起来。
留下村是个大村,离乡里不算太远,处在西面不少村子往乡里走的必经之路上。
村里原先有个老地主,用剥削佃农挣下的钱在路口修了一座大宅子,建国后,老地主见形势不妙,拖家带口地跑了,那座宅子也就归了村里所有。
可惜这座宅子离村子有点远,孤零零地杵在路边,村里也想不好拿来做什么,就堆了些杂物。前些年“运动”的时候,倒是有红小兵在里面嚯嚯了一阵子,把房子都嚯嚯得乱七八糟了,连墙都倒了一部分。
柳绵绵有原主的记忆,琢磨开榨油坊的时候就看上了这里,和余国梁他们一商量,大家都觉得合适。这地方刚好在路边,交通方便,而且房子因为被嚯嚯得不成样,住人不太行的,所以要是租的话,应该也花不了几个钱。
就是需要修补一下。
想修补起来住人难,修补起来开个作坊,其实简单的。
然后就是乡里那边,余国梁因为买化肥和种花生的事情,跟乡里关系处得很好。而且这半年,他自己搞种养殖,也知道各项政策的重要性,经常主动跑乡里了解政策,因为柳绵绵之前就提过办榨油坊的想法,他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的,所以审批什么的,他是有信心能办下来的。
再就是宣传了。
乡里也有榨油坊,不过那个榨油坊的设备非常老旧,还经常坏,乡里也没钱置换新的,只能修修补补的用,所以每个月只营业半个月。就这,榨出来的油质量也非常一般。
这也是柳绵绵提议开榨油坊的原因之一。
明显有市场有需求,但是乡里各方面建设都需要钱,资金有限,顾不上这个“小事情”。
确实,单看眼前,群众的榨油需求并没有那么强烈,乡里那个榨油坊也还能凑合干。
但是,随着新品种花生的出现,前进乡数量庞大的、原先大多被闲置了的山地,会逐渐都种上花生。不用太久,就明年吧,全乡花生的种植面积和产量就会大幅度增长。
到时候花生会成为前进乡的重要经济作物,老百姓会背着花生排着队来榨油。
当然,前提是他们得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有个榨油坊。
开起来之前就常规宣传一下,开业以后可以搞几个活动,这个到时候再细说。
剩下就是资金和设备了,这个就更没问题了。
柳绵绵一项一项地梳理,原本感觉很难的事情,到了她嘴里,立马就变得轻松无比。
刚嫁进来的林山梅目瞪口呆,悄悄扯扯余国栋的袖子:“你妹这么能干的啊?”
她之前就见过原主两回,一回是来家里吃饭,一回是在乡里偶遇,基本没怎么说过话,只听余国栋说自家妹子脾气大,可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这么厉害的姑娘,脾气大一点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余国栋挠挠脑袋,想说老幺从前好像没这么厉害,但是又不太确定,毕竟从前家里没钱,说不准是原来的环境限制了老幺呢?
于是只能含糊说:“是挺厉害的。”
林山梅顿时两眼放光,悄悄说:“咱们可得听你妹的,我觉得啊,跟着她以后咱们没准也能挣大钱。”
她和余国栋其实也处了挺久了,这年头像他们这样,处了这么久才结婚的,其实是很少很少的。也是她家里思想太古板,老觉得她不能越过前头的哥哥去,不好听,怕她哥更难找对象。
不过,林山梅觉得自己等待了这么久,其实也没白等。
原先余家条件一般般,他们要是结婚早,余家不可能给她那么多彩礼,更不可能办那么多桌酒席的。
她虽然结婚晚,但是余家因为又推辞了婚宴,所以给她加了彩礼,至于酒席,不管是出于补偿她,还是趁机在村里博个面子,总归最后得益的人是她。
之前她一直没结婚,他们村里还有些闲言碎语,但是婚宴结束以后,相信村里很快就会传开了,她的婚礼可是很体面了。
更不要说,现在余家有鱼塘,有山地,接下来还要办榨油坊。
虽说她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她和余国栋是偶然认识自由恋爱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但是谁又会不喜欢婆家有钱呢?能过好日子,自然是不想过穷日子的。
这一回,就是余永诚和许丽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孩子们有想法,他们尽全力去支持就是了。
当然,夜里没其他人的时候,老两口也会有些恍惚,这一下子养鱼一下子开榨油坊的,就像乡里围墙上画的那些标语,这真要齐心协力奔小康了?
王志远倒是念念不忘养猪大业,正好刘婶老两口这几天也在,王志远不知怎么的,说服了刘婶他们,老两口答应拿出积蓄来投资他搞养猪场。除了刘婶两口子,他也找柳绵绵和沈维舟了,他自己的积蓄加上爹妈给的肯定也不够嘛。
他说自己早都看好了地方,就留下村后山前面的那片荒地,而且也旁敲侧击地跟村支书打听过了,租金不贵的。
柳绵绵看着他黢黑皮肤露出一口大白牙,觉得他有这样的毅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当然,年前是来不及了。
而且养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王叔说自己有战友在国营养猪场工作,准备安排王志远过去给人当个学徒,先把技术给学会了。
商量好了,柳绵绵他们就回南城了,王志远继续留在前进乡,毕竟鱼塘他也是投了钱的,年前得和余国栋他们一起先把鱼卖了。
柳绵绵他们一回到南城,隔壁邻居就过来说,西餐厅那边连着两天都过来找人,请她回来了,就去一趟西餐厅。柳绵绵给了邻居一把从乡下带回来的干笋,谢过对方。
进门后才和沈维舟嘀咕:“也不知道什么事?”
自从投资的生意越来越多,柳绵绵感觉自己偶尔动动脑子、巡视巡视,其实也挺忙的,再说,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身上没几块钱的柳绵绵了,就想把西餐厅的工作给辞了。
不过柳绵绵去找陈经理辞职的时候,陈经理没同意,反而用他那口听着有些幽默的港普,推心置腹地劝说她。
如果只是因为觉得工作时间太长,那减少工作时间就可以了嘛,就这样离开,那些为了听她弹琴跨越整个城区千里迢迢跑来芷江路吃饭的人、那些每周准时准点过来就为了点一首的曲子的人,那些她的忠实粉丝,该多么的伤心。
柳绵绵倒是不觉得,人家在餐厅吃饭听不见她弹琴有什么可伤心的,但是她被陈经理说的减少工作时间打动了,最后俩人协商下来,柳绵绵只工作晚间的两小时,工资减半,点曲费照常。
柳绵绵不上岗或是请假的时段,由那位金老师顶上,金老师也没时间的时候,陈经理表示,那就开天窗好了啦。
其实偶尔去西餐厅上上班,柳绵绵还挺乐意的,相当于带薪练琴了,还能顺带听听港城的八卦。
这几天去乡下,她跟餐厅请了假的。
金老师的孩子身体不好,似乎是需要不少医疗费,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她是很乐意多上班的,只不过她自己工作也忙,还得照顾孩子,所以也不是都能抽得出时间过来兼职。
但是既然陈经理能那么轻松地说出开天窗的话,应该不至于因为没人弹琴而三番两次地让人来找她吧?
心里疑惑,柳绵绵稍作洗漱休整后,就去了西餐厅。
还没到饭点,餐厅里大家正在做准备工作,收银阿琳看到柳绵绵,第一句话就是:“咱们这个餐厅可能要开不下去了。”
柳绵绵震惊地看着她,回忆了下餐厅的上座率,迟疑道:“不会吧,上座率那么高,利润也不薄,咱们餐厅应该挺挣钱的啊!”
有句话叫哪个时代都不缺有钱人,何况改开已经这么多年,不少最先搏击风浪的“弄潮儿”,都已经富得流油了,所以别看他们餐厅费用不低,但是他们的西餐正宗呀,生意是真的挺不错的。
接下去的几十年,华国的有钱人只会越来越多,餐厅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阿琳左右看看,拽着柳绵绵去角落里说话:“咱们餐厅生意是好,但是咱们老板要回港城了,陈经理说了,一家餐厅,又不是一个厂子,老板不可能自己走了,还把店留着,他说他也要跟着老板回港城了。”
“不都说林二小姐喜欢住南城,怎么突然要回去?”柳绵绵蹙眉问。
阿琳能当收银,那必须是陈经理的心腹,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她压着声音说:“林大老板查出患了癌症,他在港城有四房太太、十一个子女,咱们老板说是说二小姐,其实是三房太太生的老二,现在港城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她肯定得赶紧回去的。”
阿琳更加压低了声音:“我听陈经理说的,因为老板喜欢住南城,林大老板觉得她是个不忘本的人,把内地的一些大项目都交给她负责,像是芷江大桥,她就是林氏这边的对接人。偏偏她运气不好,这边事业正干得如火如荼,那边林大老板竟然查出了癌症。那她守着内地这些项目有什么用?肯定得赶紧回去病床前尽孝的啊!”
阿琳眨眨眼,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
柳绵绵:“……”
所以,陈经理几次三番让人去找她,难道是就为了告诉她餐厅开不下去,她要被解雇了?
这个问题阿琳也答不上来,她只知道其实是林二小姐想见柳绵绵。
柳绵绵深深看了她一眼,心说其实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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