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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by好人哇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6

“裙子好看吧。”
说着,张翠兰注意到张翠花头上的头绳,“我妈没让你拿新头绳?我刚买了好几个呢。”
边说边去梳妆台翻找。
上边有个小匣子,看的出来张翠兰十分喜欢新头绳。生怕自己憋不住全戴一遍。于是只在头上绑了一条新的,其余全压在匣子最底下。
但是此时给张翠花找,她就十分大方。一共就三条,她把和红色沾边的两条全给了张翠花。
嘴里十分得意,帮张翠花畅享结婚时候的场景。
“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就穿着新裙子,带着红头花,再把你们堂屋摆上大苹果。哇塞,大家都得羡慕你!”
张翠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刚才她真的好感动,但是听完张翠兰的畅享,萎了。
难道现在的审美和以后不一样吗?
“娘,你咋和我说是个天仙似的人?”
终于逮到老娘,郑爱国赶紧说出自己的疑问,难道我的眼神有问题?
姜韵宜比他还纳闷,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儿啊,翠花那样的还不是天仙?”
看儿子还不明白,赶紧解释,“你知道她力气多大吗?一拳就能把大野猪打死。两拳就带着咱们一个县的吃上肉。”
郑爱国眼睛都瞪大了,“娘你别说话本子了。”
“呸呸呸,谁家有话本子。”
姜韵宜被打封建打怕了,心虚的四处看,等发现屋里院里都只有自家人,这才小声道:“不能搞封建,听到没有。”
话本子算哪门子的封建。
郑爱国也是一时口误,知道她娘和别人脑回路不太一样,也确实有点心理阴影。
这时候也没心思多问,叹了口气,出门了。
姜韵宜被吓了一跳,同样不想和‘要不就不说话,一说就没好听的’的大儿子唠嗑。
她往西屋子走,她二闺女在屋里不知道干啥呢,有猪肉饺子都引不出魂儿。
‘咚咚’
敲门声一响,郑冬梅就知道是她娘,除了娘没人会敲门,都是扯着嗓子喊人。要不然就是傻建军那样,直接闯进来。
坐炕上绣花的长辫子姑娘,赶紧把绣棚塞进被褥里,拍了拍,确定没痕迹。
这才应声,“娘,进来吧。”
姜韵宜打开门,慢着脚步走进来,“冬梅,干什么呢?刚才也不出去和李婶子打招呼。”
“李婶子来啦?”
郑冬梅一听是李媒婆,站起来就想出去,掩不住的迫切。
“早走了,娘都去田里和你爹说过一程子话了。”
姜韵宜叫住她,还有点吃味的嗫怪道:“听见李婶子比听见娘还高兴。”
“娘!”郑冬梅又坐回去,堵了下气,又马上自己好了。
因为刚才一直绣花,现在无所事事了,就开始悠着腿掰手指头。
和闺女说话要放松的多,不用担心时不时被噎住,姜韵宜接着刚才的话题问,“说说,你干什么呢?怎么不出去?”
“待着呗,春种刚过,田里的活又不重。”
郑冬梅并不担心,她娘没有翻找儿女东西的习惯,因此只大咧咧的随意搭茬。
姜韵宜不信,要她说,她闺女比小儿子还馋嘴、鼻子还灵,怎么会坐得住?
“有什么话不能和娘说的。”
眼睛轱辘一转,郑冬梅低着的头往上抬了抬眼睛,斜歪着瞅着老娘。
拖长声问她,“娘~我哥啥时候结婚啊?”
这话一下转移了姜韵宜的注意力,“娘也不知道啊。”
哎,要是今天结婚就好了,明天翠花就能当家。
“真说去了就让你当家啊?”
听到她妈学相亲时的场景,张翠兰惊讶极了。
嘴里饭还没咽下去,就赶紧向张翠花求证,“还有一百块的彩礼?好你个张翠花,咱俩呆了一下午,你一个有用的屁都没放出来。”
话音没落,立刻被老娘打了一巴掌,“吃饭呢!说什么屁不屁的!”
你这说的比我还多呢。
张翠兰心里吐槽,却不敢挑战权威。
“哈哈,那这可算是门好亲事了。”
姑父打圆场,笑呵呵的给张翠花夹菜夹肉,“翠花,多吃肉,今天姑父买了二两肉呢。”
被迫留下吃饭的张翠花,感受了一把超出这个时代平均水平的饭菜。
现在天黑的越来越晚了,吃完饭还有点光。
张娟正往外拿张翠花的牙刷呢,张翠花提出要回去。
“呦呵,稀奇了。”
张翠兰上完厕所回来,正好听见这句,“不想和我挤一块睡啦。”
以前有机会来县里,别说傍晚,就是干完正事才早上七八点,张翠花都得和表姐挤着睡一晚才回去。
张翠花怕自己真找不到家,走到别人家去。
要是明天回,肯定要自己走回去。表姐不知道在哪淘回一辆破自行车,今天回去,说不定有空送自己。
“我想和我娘她们商量商量去。”
张翠花装害羞装上瘾了,深觉这办法好用。
你看,只用这么一说,张娟就同意她回去了。
当然,这个大姑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和你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就是去你小姑坟上多念叨,求她托梦,都比你娘好使。”
“娘!你又说啥呢。”张翠兰拿着裙子和苹果出来,塞到张翠花怀里,帮她怼亲妈。
“知道的知道你是和人不对付,爱逞
几句嘴,不知道的以为你恨我舅妈呢。”
“你个臭丫头还敢瞪老娘了。”
张娟也觉出好像说的过了,却不愿跟小辈服软,抄起旁边的东西就想打人。
张翠兰拉起张翠花往外跑,还不忘顺走了她爹的大衣。
“走走走,咱们赶紧走。”
骑车没到半截,晃悠悠不舍得下去的太阳就没影了。什么夕阳彩云的也消失干净,只剩下一盘大月亮照着路,还怪亮的。
路上时不时一阵凉风,和中午的不一样,夜里有点刺骨的寒冷。
张翠兰的大衣拿的很有先见之明,她穿着大衣没系扣子,让张翠花钻进大衣衣摆里,躲风。
张翠花前边贴着张翠兰后背,脑后、身后是棉大衣,还挺暖和。
静寂中,‘吱哟’着破自行车的张翠兰说话了。声音轻轻的,不像张家人一贯的大嗓门,也不像在筒子楼里的嬉闹。
“翠花啊,你真想好啦。”
能想好什么呢?无非就是,是不是真准备好当后娘。但张翠兰不想说透,她怕触到张翠花的伤心处。
要不是真喜欢那个男人俊,谁想当后娘呢?
“嗯。”
张翠花无意破坏氛围,只从胸口闷哼出一声。
不然怎么办呢?她儿子在人家手里。儿子变得再小,就算要重养一次,那也是她儿子。
她能感觉出来,那就是她儿子。
‘啪!啪!啪!’
一阵鞭炮响声,接亲队伍来了。
村里人都来看,能猎到野猪的张翠花嫁了个什么人。热闹声从半黑天起,就没停过。
现在刚摸亮,远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立马更喧闹了。
小娃子们从张家窜到村口,也顾不上看那些让人流口水的大苹果了。
一溜烟的跑去迎亲。
“听说翠花姐姐嫁的人家可有钱了,你说会不会给我们糖吃?”
“想什么呢?糖那么贵,怎么会给我们吃。”
“那可说不准,就算不给糖,肯定给我们瓜子。”

被李媒婆催了几次,就松口让结婚。
紧赶慢赶,和几个儿媳妇一起缝了一床被褥,放到大木箱子里,就是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花,给你。”
临嫁前,张老娘趁着夜深,偷偷跑到张翠花屋里,塞给她一团手绢,“别嫌少,家里你大嫂当家,妈也没几个子。”
零零整整的被手绢包着,一打开满当当的,其实只有两块。
“不少了。”
张翠花没推辞回去。把手绢包好,打开木箱子,塞到被褥底下,意为压箱底。
确实不少,现在多的是出嫁时只穿一身旧衣服,半点嫁妆都没有的。
但是张家过的挺不错,又只有一个姑娘。要不是刚闹了饥荒,本来张老娘想给姑娘六块六的。
抹着眼泪,抓着张翠花的手,张老娘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叹气。
姑娘怎么就看上个带娃的。
张翠花抱住她,安抚的拍拍她后背,“我心里是愿意的。”
外边‘噼里啪啦’越来越近,里屋炕上一堆女人围着张翠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
听到动静,赶紧派个最年轻的出去,“快去看看,是不是接亲的到了。”
“不让进,不给糖不让进。”
“给糖,给糖。”
张家的小孩上蹦下窜,堵在门口,无论大人怎么抓走,都有办法再回来。
还不等屋里他们亲娘出来揍人,郑爱国先拎出一袋子糖,一人发了几颗。
如此大气的行为,瞬间引起周围的哄闹。
“这新女婿敞亮。”
“真有钱,还买糖啊。”
“听说村口还给村里孩子发了瓜子,一大把呢。”
“又有糖又有瓜子的。俺得叫俺家孩子去,这有糖发嘞。”
女人说完就走了,后边有人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嘀咕,“人家给张家孩子的,她去干吗?”
和他挤一块凑热闹的人,笑话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是新媳妇亲大嫂的老娘,嘻嘻,老张家现在大媳妇当家呢。”
挤眉弄眼的一番暗示,周围听见的都窃窃笑了。
嫂子当家,老娘都在嫂子手底下过,新媳妇能不舍几块糖?
一人几块发完糖,有机灵的接亲小伙子吆喝,“亮彩礼喽!”
说完,招呼人拎着那两只肥母鸡,他自己把自行车后座罩着的麻布口袋解开,亮出红布盖着的木托盘。
小伙子捧着木托盘,很有仪式感的走到郑爱国跟前。
正巧此时屋前没了小孩,只有郑爱国一个,和出来接人的婶子大姨。两方面对面,旁边插了个拖着托盘的小伙子,“爱国,揭开。”
“嚯!好大的架势,那么大一个托盘,得装了多少钱啊。”
“这家什么来头,不是说就是种地的吗?怎么比城里人还讲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新郎是军官!军官你知道吧!你看他那气势,就在屋前一站,谁也不敢过去。”
浑然不觉这个军官刚才还被小孩推嚷,不让进。只是小孩得了糖就给面子的散开了。
郑爱国也不留悬念,说让揭开,话音没落他就掀开红布。
看清楚托盘里边情况,顿时周围人都沸腾了,喧闹声传出二里地。
“哇!”
“好多钱!”
“这是娶媳妇的彩礼?这是请菩萨吧。”
只见托盘里摆着一大朵钱做的花。
一层叠一层,外边是用一块钱支棱着围了一圈,然后是一圈两块和五块交杂的,最中间的花蕊是用三张十块虚卷着拥簇在一起。
嫂子婶子们都愣住了,也没说这回事啊,这要怎么反应。
对付新女婿她们在行,对付这么有钱的女婿,她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怕怠慢了。
郑爱国等了两分钟,发现没人招呼,于是朝门口的女人堆点了点头。
说了句‘过一下’,自己挤进去了。
等捧着钱的也跟着笑嘻嘻的进去,领头出来的张大嫂这才反应过来,“哎,他怎么自个进去了。”
周围乡亲怕挤过来把钱弄撒了,万一钱丢了被冤枉偷钱。现在钱进去了,赶紧过来扎堆,扒着脖子往里望。
还有人笑话张大嫂,“你变成树桩子,人家可不就是自己进。”
“哈哈。”
“去你的。”
张大嫂赶紧招呼婶子们都进去。
可没等她们走到,郑爱国牵着张翠花出来了。
咋这么快啊。
后边跟着哭哭啼啼的张老娘,还有张大姑张娟,以及张翠兰。
张翠兰扶着舅妈,一个劲的劝她别哭了,“大好的日子,舅妈你别伤心了,过两天又回门了,离得又不远,随时能去看看。”
张翠花手里拿着一沓钱,赫然就是刚才引起惊奇的彩礼。
之前也没人和张大嫂说彩礼给多少,她还以为不给呢,毕竟是个带孩子的男人。她也就没上赶着找张老娘说彩礼怎么分。
可现在这么一大笔彩礼,咋还能让翠花带走呢!
张大嫂有心想凑过去拿回钱,嘴里再说个什么‘手里拿着容易丢,嫂子帮你收着,一会给娘’。
这钱不就全到她手里了吗。
一百块花十年也花不完哟。
给大壮扯匹布,给大妞买根头绳,俺也能买俩大肉包吃。
张大嫂心里想得美,但是她刚才愣神的功夫,现在张翠花身边早就没她待的地儿。
她一身心眼没处发挥,被人群隔离在后边,气的跳脚。
这时候她老娘回来了,扯着家里一圈大娃、小娃,吱哇乱叫,‘糖,糖糖!我要糖!’
“一会就吃糖,吃一堆糖。”
凑到闺女跟前,“新女婿呢?”
“娘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还把侄子们全带来了。”
张大嫂没好气,要帮忙的时候不在,现在事成定局出来凑热闹。
张翠花不知道张大嫂半路夭折的小九九,她现在处在一种有些尴尬的情况。
“抱上去,抱上去。”
周围人起哄让郑爱国抱她上自行车,跟着来接亲的三三两两扶住车子,还有人想把她推到郑爱国怀里,被她侧身躲开。
旁边高大的男人伸手护住,不让别人推到她,声音呆气里带着点磁性。
“翠花,俺
抱你上去?”
“害什么臊,翠花,让他抱,就不信他敢把你摔了。”
张翠兰把舅妈推给老娘,过来帮张翠花镇场子,站在一边瞪着接亲小伙子,不让他们靠近。
‘喔~’
一阵拔高的起哄声中,张翠花被抱上自行车,郑爱国长腿从后边一悠,上了车。
多达六辆自行车的豪华自行车车队,朝着老张家开去。
‘哒’‘哒哒’
土路难走,时不时有个坎坎坷坷,郑爱国还不注意,直接骑过去。
坐在铁杠子上,本来就硌得慌,现在还被颠的屁股疼。
张翠花忍了又忍,发现郑爱国就是个呆瓜,忍不住爆发了,“你眼长来出气的?看不见前边有坑?”
郑爱国被骂蒙了,然后,‘哒’,又是一个颠簸。
“你下来,我骑。”
张翠花拎着裙子准备下车,指挥郑爱国靠边停。
郑爱国倒是不觉得被媳妇带着有什么丢脸。就是,这结婚的日子,哪有让新媳妇自己骑车的。
“穿裙子不好骑车。”
理是这么个理,而且郑爱国保证不再颠到她。张翠花勉强相信。
郑爱国眼神好,动作敏捷,之后果然一次都没颠到她。
他们骑得是最新的一辆自行车,而且郑爱国力气大,所以一骑绝尘的在最前边领队,落了后边一里地。
后边接亲团不知道前边小风波,还在苦哈哈的骑呢。尤其是拉着大木头箱子的那个,腿都快蹬断了。
“多实在的木箱子,肯定是好木头,怪重的。”
“哈哈。”
注意到前边郑爱国时不时转个弯,过一会绕个远,有人纳闷的问旁边人。
“爱国干啥呢,咋一拐一拐的?”
“高兴呗,娶新媳妇了,搁你,你不高兴?”
“也是啊,哈哈哈。”
新时代连拜天地都不用,在亲朋乡邻的见证下,对着**鞠了个躬,便算是办完婚礼了。
谁家都不富裕,没有结婚酒席这么个说法。
关系一般的同村拎着两颗菜,关系好的邻居拿三俩鸡蛋,凑在老张家喝碗茶叶沫泡的水。热闹热闹就算完了,没有留在主人家吃饭的。
“别送了,别送了。出门就是,两步路还送!”
最后一个邻居往外走,被送出门,催促姜韵宜赶紧回去,“快去收拾收拾吧。”
“哎,你慢走。”姜韵宜喜气洋洋的,迈着小碎步就回去了。
心里一个劲美。翠花进家门了,肩头担子能放下了。
结果还没进屋门就傻眼了,里边吵嚷的跟菜市场似的。
先是小儿子,“凭什么就给我三颗糖,二姐就有五颗!”
然后是大儿子,“闭嘴。”
二闺女毫不留情的揭露事实,“少的俩狗吃了。”
“你说谁是狗!”
“谁承认就是谁。”
“你!你!给我!”
“好你个郑建军!你敢抢我的糖!”
姜韵宜杵在门口不敢进去,听完了吵架,接着听里边打闹。
再等会儿,等大明回来一块进去。大明送村长出门怎么还不回来,别是把人送到家了吧。
不等姜韵宜继续纠结,里边两声惨叫,打断吵闹争斗。
然后是张翠花的声音,“接着打啊,怎么不打了?”
姜韵宜眼睛一亮,急忙进屋。

张翠花一手叉腰,一手拿鞋底,皱着眉盯着两人,“挺能耐啊,为了两块糖就打起来了。”
“关我什么事,是他抢我糖!”
“我糖少了!”
“你糖少了就抢我的?那等我吃光了我的糖抢你的行不行?”
“我没吃,它就是少了,肯定是你偷拿了!”
“你没吃,那我说狗吃了,你急什么急?”
“闭嘴!”竟然还敢吵起来,张翠花一人一个鞋底,武力镇压。
然后问郑冬梅,“你看见他自己偷吃了?”
郑冬梅捂着屁股不说话,翻着白眼瞥张翠花,嘴撅的能挂油壶。
却在视线触及张翠花手里皮鞋时,不情不愿嘟囔出声,“他向来是这样,自己吃了冤枉别人,然后喊娘再给他。”
“郑建军就是个大馋货,这次肯定也是这样。”
郑建军抻脖子瞪眼,眼看要大闹,被张翠花眼疾手快的给了一鞋底。
“嗷!”
太不讲理了,我还没喊呢。
揉着屁股,郑建军心里愤愤不平,却老实了,不敢再闹。
张翠花不耐烦给他们的鸡毛蒜皮官司当包青天,这种小事搞不清缘由,一起罚就对了。
穿上鞋,随意瞅了瞅家里的几处要做的活计,挑出个最轻的。
对郑冬梅说道:“那就是你没看见,没看见不构成证词,随便冤枉人,还打架。去把喝了茶的碗刷了。”
张翠花话说的霸道,手上又没了武器,郑冬梅顿时不服气了。这个新嫂子刚过门就这么横,那以后不得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凭什么!我不去!”
“这不是和你商量。”拿起旁边鸡毛掸子,舞的虎虎生威,实力告诉郑冬梅,不用等以后,现在她就是在作威作福。
“去不去?”
“去,我去还不行吗。”看到鸡毛掸子,郑冬梅一下就没了合理抗争的想法。
这新嫂子怎么和娘不一样,也忒不讲理了。
讲理的姜韵宜在旁边看的乐呵,心里窃喜有人帮她管事。
还得是翠花出马啊,不然她要被纠缠好久。
郑建军以为没他什么事了,还在那笑话郑冬梅,顺便拍张翠花马屁,“哈哈哈,嫂子威武,去刷碗吧你,略略略。”
“哼!”
扁着嘴委屈,却不敢说,郑冬梅被气得含着泪光出去了。
“嗷!嘶,”措不及防后背挨了一下,郑建军满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亲爱的嫂子,“怎么又打我?”
张翠花本想意思意思的问一下郑建军‘是不是真的少了糖’,然后再找个理由罚人干活。看见他这嘚瑟样就冒火,下意识抽了一下。
此时被用小眼神瞅着也不心虚,直接指了指院子角的猪圈,“去刷猪圈。”
本来为了齐心合力搞生产,禁制私人饲养家畜,也不许大片开采自留地。
但是饥荒把人们饿怕了。努力把坎过去,缓过来点的人们就赶紧寻找生存法门。有的开荒地增加自留地面积,有的养鸡养鸭,有条件的再买几头小猪仔。
怕把人逼急了,村里镇上对这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集体耕种,就任由他们养。
郑家就养着两头小猪仔呢,被姜韵宜喂得肥嘟嘟的,哼哼唧唧在地上耙草吃,时不时翻出点草根。拱着鼻子吃了,然后继续翻。
猪圈!郑冬梅刷碗他刷猪圈!这合理吗?明明他才是丢糖的那个!
怂唧唧的躲远些,离开武器攻击范围,郑建军才敢据理力争,“那,那我刷了你就不打我了?”
“你先刷。”
“好吧。”
郑冬梅泪花一直打转,坐在井边打水刷碗,有好多碗,足足几十个。
用完了水,她又要从井里再打一桶。好可怜,好苦。
‘哼嗯~’吸着鼻涕哽咽了一声。
郑冬梅正要将新打的水倒了一些进木盆里,就看到郑建军从堂屋出来。
这小子肯定会过来耀武扬威。郑冬梅做好反击的准备了,也不吸鼻涕也不含眼泪,憋着气准备骂架。
可郑建军从她旁边目不斜视的经过,直接奔猪圈去了。轰出猪仔,拿了把硬毛刷子,开始刷猪圈。
‘噗!’
一个泄气,郑冬梅没憋出笑,冒出个鼻涕泡。
郑建军愤怒了,大喊一声:“笑屁啊!”
他默不作声就是避免被二姐取笑,连水都没去井边打。结果他都如此低调了,竟然还要被嘲笑。
亲眼看到随着张翠花的命令,俩孩子跟鹌鹑似的扎脖往外走,不敢再言语半声。姜韵宜十分稀奇,细长眉毛舒展,双眼发光。
乐呵呵凑过去恭维张翠花,“翠花,还是你能耐。娘说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听。”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便宜婆婆在外边呆了多久。
张翠花抽了下嘴角,瞥她一眼。
姜韵宜雷达直响,机敏的注意到气氛不对,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环顾四周,无意中看到鸡毛掸子,这
个以往只用来弹灰,现在威力巨大的东西。
干笑两声,赶紧往外跑,“翠花,娘去把碗分分,有好些是借的。冬梅这孩子肯定不知道哪个是咱家的。”
张翠花往凳子上一坐,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傻愣愣看着她的郑爱国。“装木桩子呢?这里可没兔子给你守株待兔。”
翘起二郎腿,指挥道:“去给我洗个苹果。”
郑爱国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知道,笨嘴拙舌的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的去洗苹果。
这就是他媳妇吗?咋这么蛮横,相亲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不对,她一直这样。森林盯着她看的时候,她还骂森林眼睛想不想要。
堂屋只剩张翠花自个,只见她反拿鸡毛掸子,用木棍那端敲手。
半分钟后,“兔崽子出来吧。”
无人应声,更没人出来。
张翠花继续,“等着我把你踹出来?”
郑森林躲在屋里,隔着一张布帘偷偷观察外边,看着这个牛逼轰轰的后娘一下一下的敲手,只觉得敲在他心上。
不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是我拿的二叔的糖。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会知道。她肯定在诓我。
虽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但郑森林呼吸发紧,眼珠子乱转。不出去,更不敢离开。
从知道郑爱国要相亲,郑森林就一直闹,可是一向顺着他,或者说顺着所有人的奶奶一反常态。
就是要给他找后娘,谁说都不行。还非得找这个据说能打死野猪的凶悍女人。
郑森林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被爹从山上树林子捡的,没血缘没亲娘,该听话懂事。
可无论谁劝,他都不要后娘,谁知道这个后娘什么时候把他轰出去?
心里想着,郑森林屏住呼吸,悄悄从门帘缝往外看,准备看看后娘还在不在。却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
怎么回事?天黑了?阴天要下雨?
“好看不?”
隔着帘子,声音传来,然后一根手指头从他偷窥的破洞戳过来。
“啊!”郑森林觉得要不是他躲得快,这手指头得戳到他眼。
可却看到那手指头比他抽的还快,明显只是吓一吓他。
“还偷窥?学犯罪分子呢,还要回犯罪现场查看办案进度?”
张翠花一把掀开布门帘,居高临下看这个现在只有五岁的小崽子。
看到张翠花进来,郑森林心虚的开始结巴,“谁,谁犯罪,你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知道,哼哼,还学借刀杀人那套,你还差得远呐。”
拿手里鸡毛掸子木杆敲了敲小孩脑瓜,张翠花不给他撒谎的机会,命令道:“现在,去割猪草,割不满一筐别回来。”
“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
郑森林还想嘴硬。
他的嘴能硬过亲妈?
在张翠花连抽带打的情况下,小孩也抹着眼泪跑了,路过草棚,还不忘拿镰刀和背篓。
郑建军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张翠花连森林都打,也才第一天啊,森林才五岁啊。
看看手下还没被刷干净的猪圈,顿时不敢继续跟郑冬梅拌嘴,赶紧刷。万一嫂子出来检查,他没刷干净,岂不是又要挨打?
郑冬梅这时候觉得她娘有先见之明了,早早的跑出去还碗,离开这个变成地狱的地方。
看看郑建军,看看堂屋啃苹果的嫂子。郑冬梅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不看傻建军的笑话了,出去避一避吧。
作为唯一在家还幸免于难的人,郑爱国啃着半拉苹果思考问题。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但是他思考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话滚到喉咙,他都能憋回去。
可哪怕他再能憋,这句话也憋不回去了。
“你在干啥啊?”
郑爱国半夜上厕所,看到墙角有个人影,还有个小火堆。凑近看,发现是今天新娶的媳妇。
媳妇在对着一个牌位烧纸!
“没长眼?”
张翠花瞥了他一眼,手上不慢,继续往火堆里扔纸张。
就是看清了才更要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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