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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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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别想碰夫人的一根头发!
皇帝进殿的时候,瞧见丽贵妃与侯夫人有说有笑,对着那姜氏比对自己还要热忱。
他便有些不大高兴。
行至主位坐下,待众人行了礼,皇帝挥手赐宴,方才小声同丽贵妃提醒了一句。
“那姜氏惯会挑唆,她的话你听听就可以了,不用当真。”
丽贵妃心下嗤了一声,暗骂他有病。
面上却是作出为难的样子,敛眉回话道。
“可是侯夫人刚才与臣妾进言,说是在中秋月圆之夜,于戌时三刻对月祈福,诚心求祷,便可心想事成喜得麟儿。
先前侯府的三位公子,就是这样求来的。
奈何没有教养好,不堪大用,所以侯夫人还想再求一子,这才相邀臣妾……”
“咳。”
皇帝不无尴尬地咳了一声。
大概也是没想到她们二人方才聊的是这话,不免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遂又改口道。
“朕说的是,挑拨的话不用当真……这种吉祥话,自然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侯夫人连生三子,总归是有些经验的。”
丽贵妃:呵呵。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喜得麟儿。
她只想喜提丧夫!
反正她有个位高权重的哥哥,来说不定还能有个权势滔天的嫂嫂,便是当寡妇,那也是金尊玉贵的寡妇。
总比现在对着一个虚伪又病恹恹的男人、在宫里受这些鸟气强!
宫宴过半。
皇帝和众臣都有些微醺。
看到沈偃亲手剥了一只醉蟹,将蟹肉剃得干干净净,装了满满一个小碟,递到姜晚宁面前。
汝阳王不由淡嗤一声,嘲讽道。
“都说平阳侯惧内,本王先前还当是一个玩笑话,今日一瞧,倒还真是这么回事!
侯爷你堂堂一个武将,怎么说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纵然以前位卑身贱,如今立下赫赫战功,也该抖一抖威风了!怎的还学那宫里没种的宦官,这般小心翼翼地讨好一个女人?!
怪不得姜氏被纵得如此粗鄙野蛮,闹得侯府家宅不宁!
就连整个帝京的风气,都叫她给败坏了!”
姜晚宁一口蟹黄才刚送进嘴里,就让他倒了胃口。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要回怼。
就听沈偃率先回了一句。
“本侯就是喜欢宠着夫人、惯着夫人,又如何?难道我朝有哪条律法严令禁止,为夫者不得惧内吗?”
皇帝:“……”
虽然他也十分看不惯。
但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这样的律法。
汝阳王冷哼一声,反诘道。
“自古以来皆是夫为尊、妻为卑,夫为妻纲,若是阴阳颠倒,终成大祸!”
沈偃语气不温不火,对此不以为然。
“所以本侯有夫人,王爷你没有。”
“你——”
汝阳王顿时脸色一青。
先前王妃大闹和离之事,满城传得沸沸扬扬,汝阳王自是觉得颜面尽失。
偏这沈偃,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本欲借机挑起争端,激那姜氏在宫宴上撒泼,触怒皇帝将其严惩治罪,从而离间皇帝与沈偃的君臣之心。
谁知沈偃竟将那泼妇当作宝贝,护得这样紧。
他才开口说了两句,姜氏还没上火,倒叫他自己先气了个半死。
姜晚宁今日没闲情同他耍嘴皮上的功夫,左右瞧了一圈,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原文里,汝阳王步步为棋。
先是暗中让刘婕妤和国师搞垮了皇帝的身体,趁其病重,逐渐掌控了皇宫内外的局势。
之后,又在皇帝驾崩之日,软禁太后,假传遗诏。
这才得以篡位夺权,成功称帝。
可眼下,汝阳王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不得不提前起兵造反……也不知道会寻个什么样的借口,好让自己“名正言顺”。
正当她察觉,先前还坐在汝阳王身边的几个小萝卜头,出去玩了许久还没回来。
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唤。
“不是我……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听到这话,宴上众人皆是齐齐一惊,转头看了过去。
很快,就见一个太监被押了进来。
身后慌慌张张地跟着一群宫人,一个个垂着脑袋,如临大难。
皇帝不禁沉下语调,诘问道。
“发生了何事?”
走在最前头的公公立刻跪了下来,瑟瑟发抖道。
“陛下……出、出人命了!汝阳王府的那三位小公子,都、都溺死了……”
“什么?!”
汝阳王闻言霍然起身,双目陡然瞪大,怒喝道。
“谁溺死了,你再说一遍?!”
“是……是王爷您膝下的那三位小公子,都叫这畜生推进了湖中,方才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一个活着的,都没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汝阳王身形猛地一颤,惊闻噩耗,自是难以置信!
在座众人也是大惊。
哪能想到,好端端的中秋夜宴,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简直骇人听闻!
就连皇帝都露出了沉痛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甚至都忘了做出反应。
不多时,三具尸体就被抬了上来,随行的御医跪了一地,颤颤巍巍,如丧考妣。
看着汝阳王行至三个孩子身前,悲痛欲绝的表演。
姜晚宁攥了攥袖下的拳头。
头一回起了杀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汝阳王仗着自己儿子多,竟把他们当成了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来替自己的谋逆行径寻借口。
真是好歹毒的“父亲”!
沈偃瞧见这一幕,也是沉了几分眸色。
担心夫人气坏了,转而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低声安抚道。
“他今晚,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姜晚宁冷冷道。
“必须死!”
她知道宫廷政变,肯定是要死人的,而且要死不少人。
甚至汝阳王谋逆的罪名一旦立下,他的这些孩子,也一样会被殃及。
但无论如何,这三个孩子,也不该这样枉死。
“唰!”
倏的,汝阳王一把抽出宫中侍卫的佩剑,直指被扣押在地上的那个太监,红着眼睛质问道。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小太监连连摇头,慌不择言地否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汝阳王一剑刺入他肩头,狠狠剐了一圈,逼问道。
“你再不说,本王必叫你生不如死!”
小太监瞬间痛得冷汗淋漓,额爆青筋,到底承受不住这样的凌虐,颤着手指、抖抖地指向是皇帝。
“是……是陛下……”
皇帝脸色一黑。
终于反应过来,汝阳王的这出戏,是冲着他来的!
虽然他确实动过这个心思,但被栽赃的滋味,到底不那么好受。
他眸光冷冷地扫向汝阳王,诘问道。
“汝阳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谋杀亲子,陷害朕?你是畜生吗?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一把抽出带血的长剑,踹开脚边的太监,汝阳王转身将剑尖指向皇帝。
眸中野心尽显。
“什么意思?
哼,本王倒要问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脏事,本王当真一无所知吗?
你生不出皇子,便处处疑心,见不得别的亲王有子嗣……这些年,被你暗中谋害的宗室之子,难道还少吗?
那些流着皇家血脉的孩子,哪个不是未及弱冠,就因为各种缘故惨横死!
你敢说,他们的暴毙,跟你全无一丝干系?!”
丽贵妃坐在一旁。
突然有点想嗑瓜子。
这两个狗男人,终于开始狗咬狗了!
快点打起来吧,总得死一个!
最好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剑,一起下地狱。
一个进油锅,一个受炮烙,才算对得起他们这辈子造的孽!
皇帝被戳中了痛处,自是恼羞成怒,不等汝阳王把话说完,便厉声打断道。
“来人!汝阳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给朕拿下!”
然而话音落地。
四下却是鸦雀无声,无人回应。
显然,自那三个孩子被抬入殿内,守在外头的禁军侍卫就已经被汝阳王的人马制住了。
皇帝见状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由大怒。
“汝阳王,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谋权篡位?!”
既已撕破脸皮,汝阳王自然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转身目光凛凛地扫了在场的群臣一眼。
冷厉道。
“皇帝无道,残害宗室,致使江山不稳,社稷不宁!
本王今日实乃忍无可忍,不愿见我李氏的百年基业,毁于这样一个惨无人道的昏君之手!
故此以宗室之尊,承先祖遗志,兴义师废昏主,誓要匡扶社稷,还李氏江山一个清明!
尔等可有什么异议?!”
看着披甲戴胄闯入殿中,齐刷刷围在汝阳王周身,将刀戟对向自己的一众护卫军,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无人出头,便也默默低下了脑袋,不敢妄动。
“你、你们……”
形势急转而下,皇帝瞬间也有些慌了。
不由转头看向沈偃。
“平阳侯,连你也——”
“嗖!”
霎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逼汝阳王面门。
“王爷小心!”
汝阳王面色一紧,立刻挥剑击开,却还是叫那凌厉刚劲的力道迫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下一瞬,还没等他站稳脚步。
就见陆尧带着一行禁卫军飞快地闯了进来,护在了沈偃与姜晚宁身前,与汝阳王的人马成了对抗之势。
“侯爷,您的剑!”
扬手将长剑递到沈偃手中,陆尧后退一步,紧挨在了夫人身侧。
方才开口道。
“他们中计了,东西两门已被拿下,北门应该也快了!只要南门守住,汝阳王的叛军,就被咱们包饺子了!”
汝阳王闻言面色一沉,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他这话是真是诈。
可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又不像是在作假。
听得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汝阳王一把拽过皇帝的肩头,将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喝令道。
“沈偃,你敢耍本王?!叫他们住手!否则,我就杀了这个狗皇帝!”
看到平阳侯还是忠心的,皇帝正有些庆幸。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下巴便被割出了一道血痕,他赶紧看向沈偃,急道。
“平阳侯……救、救驾!”
然而沈偃却并不看他,甚至没有急着要救他。
反而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姜氏,先是对着陆尧叮嘱了一句。
“护好夫人!”
接着才凝眸转向汝阳王,沉声道。
“王爷,从你盗走京畿布防图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胜算了!若你现在罢手,本侯还能替你向陛下求情,不然……本侯只能清君侧、斩逆贼了!”
汝阳王脸色又是一变,知道沈偃不是在唬他。
奈何开弓已无回头箭,便是他现在收手,也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杀出个胜负!
“哼!废话少说!想要本王的命,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落下,便见两人出手如电,在殿内打了起来,双方人马霎时齐齐出手,战作了一团!
姜晚宁一手拉着长公主,一手拉着丽贵妃,在陆尧和萧怀瑜的护卫下,匆匆离开了血肉横飞的大殿。
皇帝仍旧被挟持作人质,叫汝阳王的副将拿刀架着脖子。
他扬起手,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和丽贵妃,随同姜氏一起消失在了殿门外……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不是,沈偃怎么回事?!
他第一个先救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
他到底是不是个忠臣啊?!
沈偃能以军功封侯,自是战场上的第一悍将,但汝阳王也是一员猛将,要想将其制服,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愈战愈烈,一路从殿内打到了殿外。
皇帝也被挟持着,与荣安郡主大眼瞪小眼地,被护卫军拽着边打边退。
眼看着涌入皇宫的禁军越来越多,逐渐将叛军团团包围了起来,陆尧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着姜晚宁欣喜道。
“夫人,成了!”
姜晚宁神情微紧,因着天色太暗,看不大清楚远处打斗的情形,多少不放心沈偃。
便对陆尧催促道。
“汝阳王怎么还没被打死,你去帮侯爷一把!”
陆尧虽然也有些担心,却是不敢离开夫人半步。
只得回话道。
“侯爷叮嘱了好几次,让属下千万护好夫人您……”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姜晚宁打断。
“你是听侯爷的,还是听我的?”
陆尧口吻一滞,几乎想也没想,便立刻回道。
“当然是听夫人的!”
多思考一秒,那都是对前途和钱途的不尊重,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姜晚宁对他这个回答表示挺满意,便又催了一声。
“那还不快去!”
“是,夫人!”
陆尧是沈偃手把手带出来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
有了他的强势加入,汝阳王很快便应付得吃力了起来,不过多时,便叫沈偃一剑砍伤了手臂,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陆尧过来,沈偃不禁冷下语气。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护好夫人,寸步不离吗?!”
陆尧不敢不听夫人的话,但也不敢忤逆侯爷。
便赶忙回道。
“夫人担心您,生怕您受伤,急得不行,硬是将属下轰了过来……”
果然,一听这话,沈偃的语气就缓和了许多。
“看来夫人还是在意我的。”
心里突然暖暖的。
老鹿乱撞了。
皇帝:“……”
他都快被勒死了,这个皇宫里,还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吗?
汝阳王没有受伤,还能勉强跟沈偃打个平手,如今手臂受了伤,连剑都有些拿不稳,再想打赢沈偃已是不可能。
抬眸瞧见四周的屋檐上,不多时便围满了弓箭手。
汝阳王再次将皇帝拽到身前,恨恨道。
“沈偃,陛下还在本王的手里,你若敢射杀皇帝,一样是谋逆!识相点,就让人把城门打开,放本王离开!”
“呵……放你离开?王爷,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天真?”
姜晚宁后一脚走近。
冷嘲道。
“眼下你寡我众,便是不用这些弓箭手,耗也能将你耗死,侯爷又怎会放虎归山,留下你这么大一个祸患!”
汝阳王眯起眸子,将剑锋往皇帝的下颚更贴紧了三分。
寒着声音胁迫道。
“那你们就不怕,本王拉着陛下一起陪葬?”
却见长公主从姜晚宁身后走出来,挑眉笑道。
“那正好呀,皇兄驾崩了,这个皇位也该轮到本宫来坐了……皇叔,你赶紧动手吧,本宫可等不及想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了。”
此话一出。
皇帝和汝阳王皆是齐齐一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千算万算,他们也没料到长公主会有这样的野心,可转眼瞧见她身侧的姜氏,一切……又好像变得有迹可循,没那么荒谬了。
皇帝脸色骤变。
“皇妹,你……”
汝阳王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笑道。
“哈哈!原来真正想谋反的人,是你!本王竟叫你们当成了枪使,栽在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
长公主高抬下颚,面露讥诮。
先前她还担心自己当不好这个皇帝,辜负了侯夫人与朝臣百姓的期望。
可今日见他们两虎相争,使的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简直泯灭人性,枉为人君。
比起他们这些被权势所奴役的昏君,她突然变得无比自信。
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比他们更差了。
既如此,她来坐这个位置,又有何不可?
“说起来,本宫能有这样的机缘,还得是皇兄和皇叔你们的功劳。
谁让你们那么心狠手辣,把年龄得当的宗亲子嗣都杀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连字都还不识几个。
与本宫同辈的,也被西陵王血洗了。
再往上一辈,要么身子不好,要么年纪太老……都不合适当国主。
看来看去,本宫才是最恰当的人选,不是吗?”
不等皇帝和汝阳王再开口,长公主便转过了身。
见侯夫人对自己颔首,当即扬声催促。
“侯爷,放箭吧!就当是本宫动的手,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沈偃沉然应下,抬手就要下令。
刹那间——
却见荣安郡主手中刀光一闪,竟是直接从汝阳王的身后,贯胸而过!
汝阳王当场吐了一口血,错愕地转过头,直直瞪着荣安郡主。
像是死也不能瞑目。
“凌儿,怎能……是你……”
荣安郡主煞白着脸色,显然也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松开了手,慌乱地挥动,嘴里连声道。
“父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还不想死!对、对……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姜晚宁:“……”
真是大孝女。
她也没想到,最后动手、手刃汝阳王的人,会是荣安郡主。
刚才她让长公主那样说,只是为了策反汝阳王的麾下,但事实证明……有时候,不孝子孙,比下属更容易背叛。
一场喋血的宫乱。
以父弑子起,以子弑父终,完成了一个奇特的闭环,好似冥冥之中注定的因果轮回。
汝阳王死得不冤。
皇帝倒是捡回了一条命。
但有姜晚宁在,他的日子显然不会太好过。
开玩笑,都造反了……还能让他继续当皇帝?等着被清算吗?
姜晚宁反手就让长公主把他软禁了。
然后拿着一纸罪己诏和一纸禅位诏书,摆在他的床头,他什么时候肯答应,就什么时候给饭吃。
皇帝生生饿了两天,一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本来就不厚的血条,变得更薄了。
但还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坐在床前,跟丽贵妃一起嗑瓜子的姜晚宁,宁死也不肯屈服。
“女子当政,岂非牝鸡司晨?实乃亡国之兆,朕死都不可能将皇位传给长公主——”
“啪!”

“牝什么鸡、司什么晨!
就你会用成语,显着你了是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讲这么难听,骂谁呢?
你一个连皇位都保不住的昏君,还有脸侃侃而谈什么亡国之兆。
笑话,这江山交到你手里,才是真的要亡!”
原文里。
狗皇帝确实就是亡国之君。
虽然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他短命、无子,但汝阳王能篡位成功,终究还是因为他的昏庸与狭隘。
无论如何,他也称不上是一位贤君明主。
如今将他踹下皇位,姜晚宁都觉得是在替天行道!
皇帝本来身子就虚,连着两日没进食,更是头昏眼花,姜氏这一巴掌甩下来,只叫他脑子嗡嗡响,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好半晌,他才像是缓过劲来。
一张原先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因为巨大的愤怒,涨成了猪肝色。
“贱妇,你敢打朕?!朕诛你九族!”
“啪!”
姜晚宁反手又扇了他一个巴掌。
觉得掌印还是对称点好看。
“你再狂一句,试试?”
皇帝颤颤地抬头,看向姜晚宁高高扬起的手臂,手中不知何时,还多出了一把五指宽的竹板。
冲到嘴边的一句怒骂,硬生生地,就给咽了下去。
他现在终于知道,平阳侯为什么惧内了。
这个恶妇的巴掌,打在脸上,是真的很痛!
先前看她教训儿子,他还觉得热闹……眼下,他只后悔没早点将这个狂悖的女人打入大牢,日日受掌刑!
“咳、咳咳……杨荣!护驾……这个女人要弑君、她要杀朕……”
气急之下,皇帝猛咳了好一阵。
才抓着床沿坐直身体,连声叫唤杨公公,指着姜晚宁恼恨不已!
杨公公见状,只好满脸为难地走上前来。
对着姜晚宁劝说道。
“侯夫人,您还是悠着点打吧……陛下就剩这一口气了,万一没续上来了,遗诏谁写呀……”
听到这话,皇帝陡然转过头,瞠目结舌地看向杨公公。
“杨荣,你也反了不成?!”
杨公公叹了口气。
劝慰道。
“陛下,奴才也是为了您着想……您说您都一只脚迈进棺材了,还跟长公主和侯夫人犟什么呀?
您把这诏书写了,把皇位传给长公主,长公主还能念着您的好,让您颐养天年,顺顺当当地把剩下的日子走完。
要不然,您就得活活饿死了。
这多惨呀!
奴才实在是看着不忍心呐!”
“噗。”
皇帝一个没忍住,气得吐了一口血。
杨公公瞧了姜晚宁一眼,得了她的许可,才赶忙对着外头喊道。
“太医,快传太医!”
守在外头的太医便匆匆赶了进来,先是给皇帝诊了脉,察看了一番他的状况,接着又拿出药丸,让宫女倒了水喂皇帝服下。
皇帝这才又回了一口仙气。
姜晚宁也没耐心跟他耗了,直接让长公主下令道。
“来人,将陛下抬去宣政殿,召集五品以上的在京官员,陛下有旨要宣!”
“是,殿下!”
因汝阳王谋逆一事,借着“清君侧”的名义,在太后和长公主的默许下,沈偃将整个皇宫、乃至皇城的禁卫军都清洗了一遍,换上了自己的心腹干将。
尽管皇帝私下培植了一批忠心的暗卫,但在那晚的叛乱中,大部分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一小撮,也被陆尧打包带走了。
皇帝身边,如今已是无人可用。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陛下被软禁了起来,便知道他大势已去,自然以长公主为尊、全听她的吩咐。
“你……你们……”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便已荡然无存。
见没人把自己当回事,皇帝眼皮一翻,差点又死过去。
奈何眼睛还没闭上。
就被丽贵妃狠狠掐了一把人中。
“不许晕!”
两个时辰后。
及至皇帝被扶着坐到殿上,大殿内已是站满了群臣。
看到长公主搬了张椅子,坐在皇帝的左侧,而平阳侯夫人姜氏,手里执着一把竹板,一脸慈眉善目地站在案桌的右侧。
众臣不由互相看了一眼,显然觉得她们二人如此行径有违礼制,面上颇是不满!
可是转头瞧见平阳侯一身甲胄,佩刀上殿。
他们也只能咽了咽口水,将不满吞回了腹中。
不等皇帝发话,长公主便率先开口。
扬声道。
“宣太医院,赵院使上殿!”
杨公公遂将她的话,用更高的声调传了出去。
很快,赵太医就在群臣狐疑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顶着一头冷汗匆匆进了殿,继而扑通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请罪道。
“陛下,臣有罪!”
长公主挑眉,反问道。
“赵太医,你何罪之有呀?!”
赵太医垂着脑袋,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颤颤巍巍道。
“臣身为太医院院使,未能如实向陛下禀明实情,所犯乃是欺君大罪……可、可这真话,微臣不敢说呀!”
南宫璟作为文臣之首,站在最前列。
闻言不由做出疑惑的神色,催问道。
“既是真言,有何不能说?难道在你眼中,陛下是听不得真话、只会听信谗言的昏聩之主吗?”
“咳……”
皇帝咳了一声,多少觉得南宫璟这话是在针对自己。
但他又不愿相信,连景相也叛变了。
便跟着沉声道。
“什么真话假话……赵太医,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赵太医仍是不敢抬头,迟疑了好半晌,才一咬牙,好似豁出去般,坦言道。
“回陛下……您、您的龙体,乃是天阉……所以娘娘们才难以有孕,便是怀上了,这龙胎也是保不住的……”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咳!”
皇帝闻言骤然脸色一青,气得直咳嗽。
群臣霎时齐刷刷低下了头。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不对……这话是可以当众说的吗?
陛下他不要面子的吗。
待喘上一口气,皇帝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案上的镇纸,朝赵太医狠狠砸了过去!
“放肆!你胆敢口出妄言,羞辱朕!是谁指使你说的这些混账话?!”
赵太医没敢躲。
但幸好皇帝气坏了,手头不太准,没砸中。
他立刻俯趴在地上,肩头颤抖如筛子。
“陛下……臣此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作假,您便是诛臣的九族,臣也认了!您若不信,可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召来,或者从宫外寻那些名医……他们也是一样束手无策,不可能让无种之人,得育麟儿……”
皇帝气得又要拿东西砸他。
“庸医……你住口!”
杨公公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
“哎,陛下!这是玉玺……使不得……”
皇帝只能转言怒斥。
“来人!把这个庸医拖出去斩了!”
“陛下且慢——”
谢青渊自从接任了国师的职位,因为才能出众,除了平日为皇帝炼制丹药,也会列席朝会,答疑献策。
他平日孤高冷傲,独来独往,除了皇帝问询与召见,几乎不与人说话。
所以皇帝对他很是信赖,百官纵使看不惯他,也很少质疑他的言辞。
见皇帝怒火中烧,谢青渊迈出一步。
进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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