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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by陈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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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山里的鬼,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来还有第二步, 那就是打开结界, 让堵在山中的怨气疏散出去,减轻悼青山的压力,阻止悼青山山体在巨量怨气的挤压下轰然爆炸, 危及周围。
“这事好办。”左轻白仰头看着挂着大锁、印着独眼羊图腾的结界, 结界如一个大钟罩一样罩在悼青山上空。左轻白捏了捏手指, 说了一句:“大力出奇迹!”
“你想干什么?”兰殊尔预感不妙。
金色巨剑出现在左轻白手中,左轻白双手举剑,突然助跑借力, 腾空一跃,用尽全身力量提剑往结界上那把大锁劈去。
“咚!”一声闷响,大锁因撞击火花四溅。
悼青山外的宾馆中住着剧组人员, 从宾馆的阳台往外看, 可以看见远处的悼青山。武术指导沈放站在阳台上抽烟,突然,他看到远处的夜空中居然蹦出了火花,沈放揉揉眼睛, 自言自语道:“奇怪,大半夜的哪个傻逼在山上放烟花?”
结界上的大锁被左轻白大力一劈,出现了裂纹。
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金色巨剑变得更大,她再次提起剑,冲着大锁又是一砍!
左轻白狂劈大锁七八下后,大锁居然生生被她劈开了。
兰殊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牛逼,果然大力出奇迹。
大锁从结界上落了下来。紧接着,结界渐渐出现裂痕,裂痕渐渐变大,变成了一个洞;这个洞不停地变大、再变大。
堵塞在山中的怨气从大洞散了出去,挤压着悼青山的压力逐渐消散,没有了这股压力的压迫,正在微微颤抖的山体渐渐恢复平静,悼青山稳定了下来。
结界落下,悼青山像个被憋了许久的人一样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一阵风刮过,它好像在说:“好舒服啊!一身轻松啦!”
这一瞬间,左轻白仿佛感受到了悼青山的生命力。
悼青山不是一般的山,它是有生命的。
至此,悼青山爆炸危机解除。
路回走到左轻白身边,左轻白正在揉她的手,路回抓起左轻白的手,左看右看,问:“没受伤吧?”
“没有。就是震得有点疼。”
路回握着左轻白的手,在上面哈了哈气,并揉了许久。
兰殊尔一直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左轻白,看了许久,他才终于蹦出一句:“牛逼。”
“这里搞定了,走吧,回去吧。”兰殊尔对左轻白和路回说,“去救周夙。”
三人离开悼青山,赶去陈青的小屋。然而有一个人在他们之前来到了陈青的小屋。
是金绮月。
推开大门就是客厅,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黑泥,从黑泥中长出一棵怪树。
之前兰殊尔也看到了这棵怪树,当时怪树问兰殊尔:“你有爱人吗?”
然而此时怪树见到金绮月,非但没有说话,反而开始发抖,它抖得跟筛子一样,树枝尖尖朝着金绮月的方向弯了下去,仿佛在对金绮月俯首称臣。
它在害怕,害怕金绮月。
金绮月冷冷地扫了怪树一眼。
忽然,木盒在缩小,连带着怪树也跟着变小,它们变得只有一个小摆件般大小,最后落到金绮月手心里。
金绮月变出一个透明玻璃盒子,把它们装进去,轻松地放进自己的精致小挎包里。
金绮月前往二楼,她找到周夙所在的房间,推门进去。
周夙正在打坐,听到声响后睁开眼睛,看到金绮月进来时他愣了一下,他幻想中的场景居然出现了。
金绮月还穿着颁奖典礼上的礼服,她今天的礼服由特殊的定制面料所制,走起路来裙摆波光粼粼,整个人美如下凡的仙子。
可惜,长得像仙子的不一定是仙子,还有可能是恶魔。
周夙流了很多血,但金绮月并没有像周夙幻想中的那样关心他,地上那一滩血,金绮月像是没看到似的。
金绮月永远不可能成为周夙幻想或期待的那个人,这一点,周夙何尝不知道。周夙应该停止幻想,直面现实,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周夙心底说:“万一呢,万一期待成真了呢……”
期待给人希望,期待也给人痛苦。对周夙来说,他宁愿相信希望。
周夙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疯,可他就是清醒地疯下去了,有什么办法?
金绮月看着窗外,说:“他们阻止了悼青山爆炸。”
“所以你让我来这一趟,就没有意义了。”周夙说。
“怎么没有意义?”金绮月说,“我让你把黑泥带过来,把你祭献给悼青山种子,助它生根发芽,长成大树,怎么没有意义?”
她对待周夙的态度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周夙幻想中的半分温柔。
幻想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惜有人明知是假,却依然沉沦。
“你想方设法让悼青山的种子长大,不就是为了让悼青山爆炸吗?这悼青山真有意思,非得确保自己有后代,才能安心自毁,否则还能硬撑一段时间,是吧?”周夙说。
金绮月冷笑,“你懂的倒挺多。”
“我猜的。”
“悼青山有自己的思想,它跟人是一样的。”金绮月慢悠悠地说。
金绮月从小挎包里拿出透明玻璃盒子,怪树被她变小装在里面。
金绮月拿给周夙看,并说:“这东西我会带走,你这一趟来,不是白来。悼青山虽然没爆炸,我想看到的灾难也没看成,但也算小有收获。”
“这东西有什么用?”周夙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金绮月说。
金绮月走到周夙面前,手掌抚上周夙的天灵盖。周夙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剧痛过去,他定眼一看,只见金绮月从他天灵盖中拔出了一条黑筋。
“我切断了你跟这棵树的共体联结,你自由了。”金绮月说。
突然,金绮月换了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嘻嘻地凑近周夙,嗲声嗲气地哄道:“别怪我利用你啦,我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下而已,但我并没有要害你性命呀,你瞧,我这不是赶过来救你了吗?我可一点都不舍得让你死呢!”
周夙只是看着她。
当左轻白、路回、兰殊尔三人赶到陈青的小屋时,金绮月已经把周夙带走了,那棵怪树也不见了。
作为一只神通鬼,金绮月所到之处不会留下鬼气,但左轻白他们依然知道是金绮月来过了,原因很简单,因为金绮月留了一张纸条给他们。
金绮月在纸条上写道,周夙她带走了,怪树她也带走了,下次见。
三人在小屋中面面相觑。

悼青山片场, 一辆外表低调价格不低调的宾利停在片场外。
路回在车里工作,他正在跟下属开一个小型视频会议,沟通工作上的一些事, 顺便等正在拍戏的左轻白。
路回开完会,关闭会议软件, 他一转头, 正好看见左轻白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左轻白笑眯眯地看着他。
路回对左轻白说:“你拍完戏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你在开会,我不想打扰你。”左轻白打开车门,大大方方地坐了进来。
左轻白道:“我不是主角, 戏份少, 拍完了就可以走了。”
“对了。”左轻白想到一件事, 问路回:“你那飞机怎么处理?”
“找人帮忙开回去。”路回说。
“我只知道汽车有代驾,没想到私人飞机也有。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路回微微一笑,他启动车辆, 说:“走, 带你兜风去。”
“好啊好啊, 悼青山景区风景可好了,随手一拍都是大片;空气也好,出了名的氧吧!”
“正好让我这个吸惯了雾霾的肺修复一下, 对吧?”路回自嘲,上次左轻白说他天天在大城市吸雾霾。
左轻白“格格”笑道:“我跟你开玩笑你也记得。”
“不敢不记得,要是我说不记得, 你动手打我, 我可不是你这位金牌捉鬼师的对手。”路回笑道。
“呸,我是那种随意打人的人吗?”
说着,左轻白打开路回车上的广播,“听个广播吧。”左轻白说。
广播中, 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悼青山独眼人部落遗址的发掘工作正在进行,为什么深山中会存在这样一个奇异的部落,这个部落有着多么独特的文化,它又是怎么突然消失的?种种谜团等待解开……”
“陈青博士用三十年的时间驻守悼青山,研究悼青山文明,他留下的巨作《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是研究独眼人部落文明最重要的钥匙。然而,陈青博士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所有人都非常焦心,希望有知情人士能够提供线索,尽快找到陈博士……”
听到这里,左轻白眼神一黯,道:“我们没法向警局解释陈青博士变成了一颗种子,种子长成了树,只好让所有人以为他失踪了。”
那天晚上去陈青家找周夙的路上兰殊尔把原委告诉了左轻白和路回,虽然匪夷所思,但大家都相信了。
“金绮月让陈青等了三十年,只是想让寄生在陈青身上的悼青山种子有足够的时间长大,直至把陈青吞噬。她根本不会再见他,她骗了他三十年。”左轻白道。
路回一边开车一边说:“可在这三十年里,陈青写出了《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这是一部传世著作,为研究独眼人文明做出了很大贡献,他的三十年是有价值的。”
说到独眼人,左轻白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独眼人的数学水平和天文水平非常先进,社会却一直停滞不前,他们怎么就不走出来看看?”
“因为太相信自己的认知了吧。”路回说,“他们害怕外面的世界,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对此深信不疑。”
左轻白想了想,道:“但怎么能不怕呢?在悼青山殉情并变成情鬼的都是两只眼睛的人,独眼人在山里看到的两只眼的玩意都是鬼,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两只眼的都不是好东西,而山外的人都有两只眼睛,他们怎能不害怕?”
“人的固有思维是很难被打破的,就好比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深信不疑地认为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路回道。
左轻白摇头晃脑地笑道:“所以遇到我是颠覆你的世界观了?”
“不,是推开一扇门,来到了新的世界。”
车子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继续行驶,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芳草和树木的清香。
“对了。”路回问:“独眼人部落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们有独特的驱鬼手段,应该不是被山里的鬼害死的吧?”
“不是。”左轻白道。“他们是被自己害死的。”
“为什么?”
“陈青的《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中破译了独眼人的文字,破译之后就能看懂古墓里石碑的内容,石碑上记载,曾出现了连续三年的天灾和干旱,导致悼青山里没有食物收成,大家快饿死了,长老们就要求奴隶们把自己的身体奉献出来给他们食用。”
“人吃人?这么野蛮?”
“就是因为太野蛮和太不公平,有一半的奴隶反抗了,但另一半奴隶依然忠心于长老,两拨人打了起来,最后全部同归于尽。”
“如果他们走出森林看看,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可他们就是不敢出来,他们恐惧外界,这事无解。”左轻白说。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左轻白问路回:“你哥怎么样了?”
“我跟他通过电话。”路回说,“他已经回到家了,他说他很好。”
“被金绮月伤害过一次,他分手了没有?”
“没有。”
左轻白无可奈何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有些担心。”路回说,“你对金绮月撒的那个谎,还能瞒多久?毕竟金绮月很聪明。”
左轻白骗金绮月自己是鬼村小若的转世,金绮月信了,但她能信多久?
左轻白把头转向窗外,说:“金绮月很聪明,不好骗。”
“所以我担心你,我怕她识破谎言后会暴怒。”
左轻白继续道:“她在别的事上不好骗,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未必有那么聪明。一个人想要死后成鬼,首先要有执念,鬼村就是金绮月的执念,也是软肋,人在软肋面前做不到多么理智,鬼也一样。”左轻白说。
左轻白忽然把头转向路回,笑眯眯地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识吗?”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我的软肋呀。”左轻白摇头晃脑,满脸笑容。
路回转头看了左轻白一眼,只见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左轻白整个人都在发光。
路回突然很想接吻。
接吻就接吧。于是路回把车停在路边,左轻白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他就已经吻了上来。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有温柔的爱意,也有宣示主权的侵略性。
吻完,两人见路边有个台阶,台阶上立着路标,路标指示从这往上走有一个观景台。这个观景台在社交媒体上小有名气,据说很出片,来悼青山游玩的人都要来打卡。
两人走上了台阶。
台阶很高很高,两人不知爬了多久,才到达网红观景台。
观景台视野很好,悼青山周围的七个镇尽收眼底,从高处望去,房屋小小一个,跟蚂蚁似的。
左轻白拉了拉路回的手,指着前方,激动道:“看,这是你救下的地方。”
“我?”路回微愣。
“是啊。悼青山一旦爆炸,威力跟八级地震差不多,那是一场大灾难,它周边的七个镇以及七个镇里的居民将无一幸免。阻止悼青山爆炸,你是出了力的。”左轻白说。
路回把双手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忽然心情大好。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捉鬼师这份工作了。”路回笑着说,“因为真的会有一种自豪感。”
两人肩并肩站在观景台上眺望风景,安静地呆了一会后,路回用好奇的语气对左轻白说:“你说,这座悼青山为什么这么神奇?怨气太多了它会不堪压力爆炸,它还有种子,会繁衍后代,像个活的一样。”
“谁知道呢。”左轻白道,“只能解释为万物有灵。
“原来也有捉鬼师小姐解答不了的问题?那我再问一个,第一对进入悼青山殉情的情侣,会是什么人呢?”
“这我哪知道?”
就在左轻白被路回的瞎问难住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这个我知道。”
两人转过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背的小老头站在他们身后。
小老头横眉竖目,看起来脾气不是太好。

第115章 匪夷所思的一幕
小老头缓缓说道:“很久很久以前, 有两个孤儿,一男一女,相互扶持着长大, 长大后,男孩和女孩心意相通, 两人私定了终身, 虽然生活清贫艰苦,但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心是快乐的。一次偶然的机会, 两人来到这里定居, 那时候还没有悼青山, 那时候的悼青山只是随意落在地上的一颗种子。”
左轻白问:“没有悼青山,那也没有悼青山里的独眼人咯?”
小老头点点头,“是的。”
左轻白道:“那年代可太久远了。”
小老头继续往下说:“两人在种子附近的地方建了房屋, 他们很相爱, 过得很甜蜜。小情侣本来过得好好的, 然而地主老爷的小儿子看上了美丽的姑娘,把她抢回府上,强迫她结婚。她的情郎一路追到府上, 被地主老爷拦住,地主老爷很客气,请他参观了一圈自己的府邸。府邸非常奢华, 情郎看呆了, 地主老爷对他说,那姑娘如果跟他在一起,每天只能过饭都吃不饱的生活,姑娘长得那么美, 怎么能被他喂得面黄肌瘦的呢?姑娘只有留下来,才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如果他爱姑娘,就不应该让姑娘跟着他一起受苦。”
“劝完男的之后,地主老爷又去劝女的。姑娘正宁死不屈,地主老爷就对她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举荐一人去官府当差,这个差事前途无量,如果姑娘安安心心留在府上成亲,他就把这个机会给姑娘的情郎。地主老爷对姑娘说,她那位情郎他见过,仪表堂堂,非常优秀,这么好的一个男儿怎么能天天只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呢,没有出路的!”
“再后来,情郎想让姑娘过上更好的生活,在地主老爷的劝说下给姑娘写了一封诀别信,写完之后他就在家自尽了。”
小老头说到这里,左轻白“啊”的一声出声,“怎么这么惨啊?”
一旁的路回说:“他们也没进悼青山啊。”
小老头瞥了两人两眼,愤怒地一人给个脑瓜崩,骂骂咧咧道:“我还没说完!”
小老头继续往下说:“男人自杀的地方在悼青山种子附近,他的血从屋子里流出来,流入泥土,滋养种子。于是,男人的血肉变成悼青山种子的养分,悼青山种子得以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另一边,姑娘想让情郎有更好的前途,同意成亲。成亲后不久姑娘打听到去官府当差的人已经到达当差地,但那个人不是她的情郎,而是地主老爷安排的另一个人。这时候姑娘才知道情郎已经去世。于是,在一个雨夜,姑娘逃出地主家的府邸,逃回她与她情郎的家,她本想找到她情郎的遗体,但遗体不见了,早就被大树当成养分吸食干净了。”
“姑娘没找到情郎的遗体,却发现屋外多出来一棵绿莹莹的怪树。怪树居然张口说话了,它对姑娘说:‘你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每天都能吃饱,穿的衣服都没有补丁?如果现在过得好的话,你就忘了我,好好过吧!’姑娘认为怪树就是她情郎所化,在树下’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她哭了一整个晚上,眼泪滋养怪树,怪树变得更大,并在周围生出跟它一样的小树。天亮后,姑娘在树下自尽了。姑娘的血肉成为了周围怪树的养分,怪树们疯狂生长,越来越多,最后,树成林,林成山,悼青山原始森林就这么形成了。”
小老头说完,左轻白和路回面面相觑。左轻白叹了口气,说:“难怪总觉得悼青山人里人气的。”
她刚说完,小老头就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小老头的手法极快,就连左轻白这种练家子都躲不过。
小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还没说完!你又插.我话!”
左轻白不跟老人家计较,无奈道:“您还没说完啊?这个故事怎么这么长?好好好,您继续。”
小老头往下说:“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在周围传开了,两人的爱情感动了很多人,悼青山也因此跟爱情扯上了关系,那些苦命鸳鸯才会选择来悼青山殉情,悼青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殉情山。进入悼青山殉情的第一对情侣是对亲兄妹,牵着他们的孩子。”
“什么玩意?”左轻白三观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亲兄妹怎么能生孩子?”
“就是不能,所以才殉情。”小老头白了左轻白一眼,“有对亲兄妹相爱了,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这事太过违背人伦,他们被世人所不容,受人白眼,被人辱骂殴打,绝望之下,他们选择进入悼青山自我了结。”
“然后呢?”路回问。
“大的死了,一对小婴儿反而活下来了。”
“怎么可能?谁喂他们?”左轻白道。
“山里的动物。”小老头说。
左轻白和路回再次面面相觑。
“像不像童话里的情节?”左轻白对路回说。
路回一点头,“像。但是童话情节发生在现实中,就显得好恐怖啊。”
小老头道:“那对龙凤胎婴儿又生了孩子,这就是独眼人的祖先。”
“啊?”左轻白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龙凤胎怎么能生孩子?近亲生的孩子畸形概率很大的,再加上他们父母也是近亲,畸形的概率就更大了!”
这是常识,所有人都懂的常识。
小老头瞥了左轻白一眼,暴躁地说:“你以为独眼人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笨!”
“因为近亲生育导致畸形,再加上他们一代一代层层筛选?”路回道。
小老头眼睛微眯,点了点头。
路回又说道:“两个孩子从小被动物养大,没有接触过外面的文明,所以一切从头开始,他们独立创造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文明,包括文字、数学、天文,渐渐发展成了后面的独眼人文明。”
小老头眼睛全眯上了,再次点了点头。
左轻白和路回又一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价。
突然,左轻白想到一件事,她问小老头:“这些故事,连研究独眼人文明这么久的陈青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小老头“蹭”的一下睁眼,怒道:“要你管?”
左轻白下意识地往前一步,用胳膊把路回护在身后,警觉地说:“你不是人吧?或者说,不是普通人。”
小老头不说话,左轻白又道:“你身上没有鬼气,应该不是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老头邪邪地一笑,突然他原地起跳,跳得老高,他跳出了观景台的栏杆,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头朝下落了下去。下面起码有几百米,正常人这么跳下去不得粉身碎骨?
左轻白和路回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老头在下落过程中变成了一只狐狸,狐狸“嗖”的一下在半空中消失了。
左轻白脱口而出道:“狐狸神!”
这时,一只巨大的鹦鹉从左轻白和路回头上飞过,跟着狐狸神俯冲了下去,是狐狸神身边的那只鹦鹉!
左轻白和路回双手紧紧相握,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梦中, 周夙回到了金绮月把他从陈青家带回来的那天。
金绮月把他带回公寓,摔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 周夙身上一痛, 还没反应过来,金绮月就已经凑近了。
周夙背部着地躺在地上,金绮月坐在周夙身上, 金绮月就着这种亲昵的姿势, 捏着周夙的下巴, 吻上了周夙的唇。
周夙眼睛瞪大,心脏砰砰直跳。
他贪恋金绮月的靠近,可金绮月注定不会靠近他太久。
金绮月给周夙渡了一口气, 然后周夙身上的伤就迅速愈合了, 愈合之后, 金绮月放开周夙,毫不留恋地站了起来。
周夙也站了起来,看着金绮月。
“谢谢。”周夙说。
金绮月转头看向周夙, 突然她换了副笑眯眯的表情,哄道:“我对你已经非常好了,我从不在乎别人的性命, 而你除外, 所以你是特别的,你要感恩,知道吗?”
周夙点头。
金绮月走到周夙跟前,她明明比周夙矮, 却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金绮月问周夙:“还气我利用你吗?”
周夙摇头,说:“我哪敢生气?”
在金绮月面前周夙是不敢生气的,无论金绮月做出多么离谱的事,周夙都不生气。不生气的次数多了,人就不知道该如何生气了。
金绮月满意地点点头。
金绮月伸了个懒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那棵怪树能助我修炼,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
说着,金绮月往外走去。
“绮月。”周夙突然在后面叫住了金绮月,周夙问她:“我真的是特别的吗?”
金绮月转头看他,歪着脑袋,没说话。
“是特别的玩具,还是特别的人?”周夙问。
金绮月捂嘴娇笑道:“嘻嘻,你这问题问得好没意义,在我眼里人和玩具是一样的。”
周夙又问:“那你在世上活了这么久,有没有一个对你来说比较特别的……角色呢?”
周夙期待着,期待能从金绮月口中听到“舒瑾安”的名字,也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但金绮月只是摇了摇头,冷淡地说:“没有。”
金绮月走了。
到这为止,都是现实发生过的事,但后面的场景就都是周夙的想象了。
幻想交织的梦里,金绮月走后不久,突然给周夙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金绮月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金绮月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想了许久,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久,或许……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是谁?”
“就是你呀。”
“你又骗我。”
“我不骗你。你要是不信,就来湖滨路,我亲口告诉你,我在湖边等你。”金绮月笑道。
周夙跑了出去。湖滨路不远,他一路狂奔,跑到湖边,果然看到了金绮月的背影。
隔着大老远,金绮月就察觉到周夙来了,金绮月转头,笑吟吟地看着周夙。
周夙走到了她身边。
微风吹起金绮月的碎发,金绮月望着远方,仿佛有些哀伤。金绮月幽幽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不喜欢害人,我不想再害人了,我累了。如果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可以放弃做鬼,做回一个正常人,安稳过一生。”
金绮月转头看周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说:“我掌握了一种秘法,能让鬼变回人,那棵怪树就是辅助。我愿意变回人,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愿意!”周夙毫不犹豫地说,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周夙看着金绮月,不知怎的有些心疼,周夙坚定地说:“别说陪,只要能让你变回人,哪怕让我死,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她凑近周夙,与周夙离得很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两人呼吸缠绕,金绮月暧昧地说:“傻子,你死了,谁陪我?”
周夙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走,心脏重重地一跳。
这一跳,周夙从梦中醒了过来。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射进房间,天亮了。
周夙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呆坐了一会,像在打坐。
刚才的梦确实是美梦,但冷静下来后,周夙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发生。且不说世上根本没有从鬼变人之法,就算有,金绮月是个有野心的女鬼,怎么可能主动做回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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