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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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真是啰嗦,放心吧,一会里头灯一关,王爷忙着滚床单,而我也可以安心去大觉,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钟敏一脸的坏笑,不用说都知道此时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骆家兴顿时一脸尴尬,愣了一会,这才不太自然地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姑娘家的说话一点也没遮挡,让人听到的话……”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真得进去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钟敏不想再听骆家兴的唠叨,一来她可是拿了人的好处,自然也得办点实事,二来她也的确觉得骆家兴在这事上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看萧明峥平时冷冰冰的,可再怎么样也是个正常男人呀,这人的本性哪里可能改得了,见到这样的美人兽性不发才怪。
骆家兴见状,也只好不再多嘴,微微摇了摇头,看着钟敏带着那名叫容儿的女子慢慢进去。那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只不过,以他这么多年对萧明峥的了解,这事怕不是钟敏想的那么顺利。
片刻之后,见人已经进去了,他这才朝一旁的县令看了过去,见那县令一副还想留下看看情势的样子,便出声道:“朱大人倒真是用心良苦,正好本将军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陪大人在此稍等片刻吧。”
听到骆家兴的话,县令顿时觉得很是不自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在一旁哈着腰,陪着笑。
而钟敏将那容儿带进去后,见萧明峥已经放下了公物,站起身微微活动着手脚,看上去应该是今日坐马车太久了的缘故,所以显得有些疲倦。
见钟敏进来了,正准备出声时却看到了紧跟钟敏身后而来的女子。他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钟敏,等着她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敏见状,自然明白萧明峥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启禀王爷,此女名容儿,是朱县令特意找来服侍王爷的,奴婢已经检查过了,并无任何不妥之处,王爷可放心,放心……”
说到这,钟敏顿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表达,放心享受?好像显得有些不敬。放心洞房?貌似又太直接了点。
“本王可以放心什么?”萧明峥没想到钟敏竟然自作主张,这种事都敢替他张罗,一时间脸都沉了下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钟敏一听,顿时灵光一闪,不由得呵呵一笑,略带暧昧地说道:“王爷可以放心休息了,奴婢告退。”
说罢,很是体贴地将一旁的容儿扶到萧明峥面前,而后马上转身,准备闪人。这么个时候,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她这人最是识趣,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退出去,关上屋子的那一瞬间,钟敏似乎听到了容儿柔情似水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催生男性荷尔蒙,别说是男人,连她刚才都忍不住一阵酥麻呀。
“敏儿姑娘,王爷说什么拉?”见到钟敏出来了,早就心急如火的县令连忙上前两步,一脸讨好地询问着。
钟敏得意地笑了笑,又看了看一旁一脸不可置信的骆家兴,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说道:“王爷说什么我怎么知道,等明天你自己去问容儿小姐不就行了。”
“对对对,呵呵,瞧我这脑袋,真够笨的!”县令喜出望外,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向他招手一般。
骆家兴这回还真是意外不已,他朝钟敏问道:“王爷真留下她了?”
“那当然,这事我还能骗你不成?”钟敏一副早就想到了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估计着,这会怕里头应该是春色无边吧!”
“钟敏,你能不以矜持一点!”骆家兴被钟敏的率性给弄得很不自在,真是服了她,当着几个男人的面,她一个姑娘家的竟然能这般轻松自在的谈论这些。
钟敏一听,不在意地说道:“实话实说吗,这有什么,塞个天仙一般的美人给你,是个男人都……”
“别说了、别说了!”骆家兴突然打断了钟敏的话,边说边朝钟敏身后看去,一脸好笑地说道:“你快看看,那是谁?”
第63章 出人意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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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正说得起劲,冷不丁的被骆家兴给打断,再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提醒自己看身后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她咦了一声,而后马上回头一看,却没想到竟看到刚刚才送进萧明峥屋里的那个小美人容儿梨正一脸花带泪、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这、这、这是怎么啦?”临县县令见状,一时急得不行,也顾不上与钟敏和骆家兴打招呼中,直接跑上去朝那容儿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容儿听县令这般问她,又朝一旁的钟敏与骆家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委屈无比的哼哼了两声,而后迈字小莲步,提着裙摆扭头便往外跑了出去。
县令见状,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心中却清楚自己今日这马屁算是拍空了,于是一跺脚,满是痛心的唉了一声,而后也没来不及跟其他人再打什么招呼,快步便跟着追了出去,没一会两人便都不见了。
“不会吧,王爷也真是够狠的!”钟敏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一副很是意外的表情朝着骆家兴说道:“这样的美人还入不了他的眼呀?”
“早跟你说过别自作主张,王爷不是这样的人。”骆家兴一脸无奈地看着钟敏道:“你别看王府后苑那么多女人,可都是各怀心思的人想方设法送进来的,能用女色给王爷下套,这样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
“强,真强!果真是成大事的人。”钟敏听罢,更是感慨不已,看来这萧明峥的意志力与定力都不是一般的强,一个男人若是能够不受女色所惑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等于少了一个天大的弱点。
看到钟敏的反应,骆家兴正欲开口,却见原本守在萧明峥门口的侍从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敏儿姑娘,王爷让你马上进去。”那侍从直接走到钟敏面前传着话,让钟敏赶紧进去。
钟敏一听,不由得朝一旁的骆家兴看去,一幅忐忑不安的神情。看样子,她这回算是自作聪明了,也不知道萧明峥这会叫她进去会不会迁怒于她。
“看着我做什么,早就提醒过你,你不听我有什么办法。”骆家兴没好气的白了钟敏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我先走了,省得看着某人倒霉。”
说罢,他学着钟敏的样,略表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见骆家兴竟真这般没义气的扔下她跑了,钟敏只得微叹一声,而后也没再多逗留,抬步往屋里头方向而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反正她刚才也没做多么错或者过份的事,不过是好心好意替他送了个美人进去罢了,又没强迫他一定得做什么。他没半点损失,也没受到任何危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将她怎么的,大不了被他训两句,日后不再多这种事就得了。
打定主意后,钟敏倒是安心多了,没事人一般走了进去。快速憋了一眼屋里头的那主,见其神色一如往常,便上前问道:“王爷,您找我有何吩咐?”
萧明峥抬眼看了钟敏一眼,沉默片刻之后,径直出声说道:“你刚才收了人家多少银票?”
一听银票二字,钟敏心中猛的一怔,停顿几秒后,干笑着说道:“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好端端的我收人家银票做什么。”
“以你的为人,没有好处哪里会这么好心替人管这种闲事。”萧明峥白了钟敏一眼,一脸肯定地说道:“你还是老实拿出来吧。”在他还没有完全翻脸之前。
话一说完,萧明峥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这种事若是换到以前,他早就下令将人给拉出去打也好杀也罢了,没想到现在竟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跟钟敏说这么多,实在是让他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
不过,也许是钟敏现在特殊的身份,而他还需要她的专长,所以才会与一般奴才有所区别对待吧。转念一想,萧明峥倒是稍微踏实了一些,而后继续盯着钟敏的一举一动,甚至于连她脸上每一个最细微的小表情也没放过,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这次会如何收场。
萧明峥的直接表态让钟敏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绝顶聪明,真是什么事也别想瞒过他的眼睛。原本还想着来个一举两得,现在看来倒是鸡飞蛋打,什么没落下还惹了一身的腥了。
既然这主都如此明说了,若她还继续否认的话,那也太不知趣了。钟敏见状,索性也不再犹豫,将刚才从朱县令那里得来的两张银票拿了出来,上前两步递给萧明峥道:“其实我是真觉得那容儿不错所以才……至于银票是人家后来给的,不拿不是白不拿吗?”
先前的话她还说得挺理直气壮的,不过看到萧明峥那样瞪着她瞧的神情,不由得心头一虚,越说越小声了。
萧明峥伸手接过那银票,瞄了一眼后便径直放到一旁的几案上。这个死女人还真是够大胆,什么样的钱都敢拿,二百两银票便敢将他这堂堂王爷给卖掉。
“你很缺银子吗?竟敢为了二百两替本王擅作主张!”他黑着一张脸,想不到在这女人心中,他就值两百两,一时间是从所没有过的怒火。
钟敏见状,心知不论如何,自己擅作主张的确不对,而且也犯了萧明峥的大忌,顿时也觉得理亏,因此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不再为自己争辩。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平时你不是挺会说的吗?”见钟敏不出声,一幅随你处置的样子,萧明峥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想到这女人竟然为了这么点银子,那般毫不在意的将他随便塞给别的女人,他心中说不出来的别扭。
见萧明峥今日似乎真是被她给惹火了,钟敏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做那样的蠢事了,萧明峥是什么人呀?她总是一得意就忘形,看到银票头发晕,连骆家兴之前叮嘱过的关于萧明峥的几点忌讳都给抛到脑门外十万八千里去了。
她的确是缺银子呀,现在在沐王府干活又没给她开过工钱,日后等她远走高飞时身上银子自然越多越好,她不想办法攒点,哪里会有呀。不过,这样的话,这么个时候自然不敢再说,再说这些的话,那岂不是成心跟萧明峥对着干,给自己找麻烦吗?
“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她暗自叹息,识时务者为俊杰,做人吗,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该低头屈身时便低个头吧:“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了……”
“还有下一次?”萧明峥没好气地打断了钟敏的认错,不过语气虽然并不好,但听到钟敏跟他道歉时,心中的气倒也不经意的消了不少。
“不,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此类的事发生了。”钟敏连忙纠正了过来,而后放柔语速,继续说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原谅我这一回吧。”
看到钟敏一脸的请求,萧明峥沉默了片刻,倒也不想再说她什么了。片刻之后,他朝站在那一脸倒霉样的钟敏说道:“明日你还有事要忙,先退下吧。”
“多谢王爷。”钟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桌面上那两张银票,一时间又有些不甘心,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王爷,这两张银票……”
萧明峥见钟敏竟死性不改,这个时候还想要那两张银票,一时间脸色再次拉了下来,很是嫌弃地盯着她瞧,却并不做声。
钟敏犹豫了片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过二百两,对王爷来说连根头发丝都不算,没什么作用,但对我来说可是日后离开赖以生存的资本呀。”
听到钟敏说这些,萧明峥脸色更是黑得厉害,他冷哼一声,朝着钟敏说道:“看来,刚才本王倒是太过仁慈了。”
见状,钟敏心知情况不妙,倒也不敢再打那两百两银票的主意了,赶紧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出去了,现在就出去。”
说着,她也不等萧明峥再出声,逃命似的退了出来,先保住安全再说,银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因此而再惹上其他麻烦的话,倒是亏大了。
出了门外,钟敏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敢情忙活了半天,好处都成了萧明峥的了,真是赔了银子又受惊。她很少吃这样的哑巴亏,这次算是栽在萧明峥手里了。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日后要是有机会,她一定得让这破王爷连本带利的将她的银子给吐出来。最好是走之前狠狠地敲他一笔,反正这哑巴亏可不能白吃了。
钟敏边想边往自己临时住的屋子走去,还没走近,远远的便看到屋前的围栏旁似乎站着个人。门口两旁虽然挂着两个灯笼,可暗黄的灯光在黑夜之中根本就没多大的作用,加上离得远,所以压根就看不清到底是谁在那呆着。
走近一瞧,这才看清楚竟然是骆家兴。
钟敏见状,大步走上台阶,站在骆家兴面前后说道:“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跑我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等你回来,关心一下吗。”骆家兴听钟敏这语气不善的,便堆着笑脸说道:“怎么,又被王爷罚抄书了?”
“你刚才不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吗,怎么这会倒如此好心起来,不会是想来看热闹的吧?”钟敏听骆家兴又提到了抄书的事,扁了扁嘴道:“还朋友呢,一点也不讲义气,完事了才跑过来看热闹,整个一损友。”
见钟敏这般说,骆家兴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可是真心关心你来着,哪会有看热闹的想法。至于刚才,那王爷就叫你进去,我跟着一起不反倒添乱吗?”
见骆家兴似乎有点急了,钟敏也不挤兑他了,摇了摇头道:“算了,跟你开玩笑呢。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真的?”听钟敏说没什么事,骆家兴这才放心不少,笑着说道:“那就好,我估计着王爷也会以大局为重,毕竟明日你还有正事办,应该不会这个时候为了杂事而罚你。”
“他凭什么罚我,我现在又不是他的奴婢。”钟敏一听,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我也是一片好心,只不过人家当成驴肝肺罢了,倒是可惜了那二百两到手的银票了。”
“银票?”听到钟敏的话,骆家兴顿时反问了一声,而后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说道:“难道你收了那朱县令的银票?”
“当然,你以为我真闲得无聊?”钟敏见说漏了嘴,倒也懒得再隐瞒,一脸可惜地说道:“可惜啊,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倒是让你家王爷白白占了个便宜。”
骆家兴更是无语,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这丫头此刻还这般理气气壮。她竟敢得利用职务之便收取贿赂替那人大开方便之门,这可是王爷最忌讳之事,这一次没有被狠狠重罚,真的是天大的运气了。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他无奈地说道:“先别说其他,单论你今日所做之事便已经坏了王爷的忌讳,王爷只让你交出银票那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别说你现在还在沐王府,就算真的已经自由了,王爷要想处罚你,你又能如何?我要是你早就去烧高香,谢菩萨保佑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可抱怨的。”
“那倒也是。”听完骆家兴的话,钟敏颇为没劲地摇了摇头,感慨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呀!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早些睡觉才最实际。晚了,你也快去回去休息吧。”
骆家兴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等钟敏回屋后,这才转身回去。此刻,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钟敏的那种微妙的情感变化,而同时亦发现有这种微妙变化的人并不仅仅只有他。
第二天一早,忙完其他的事情之后,钟敏便与谢风先行去到了城中特意为萧明峥此次抚民而临时搭建的露天会场。
迟一些,萧明峥便先亲自现身,在这里与百姓面对面的交流,聆听百姓的各种意见与声音,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安抚百姓情绪,令其更加服顺,这样很是利于加强封地的管理,对统治者来说十分有利,因此各地封王每年都会对其下所管辖的郡县轮流亲临。
此时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不过广场上的空地已经聚焦了不少的百姓,还有更多的人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看上去相当热闹。
钟敏早已让人将四周各处制高点全都控制起来,又让之前由她亲自训练过的三十名侍卫换成百姓的装束悄悄混于人群,按她所教的方法,查找疑似目标。
“小六,告诉兄弟们,如同发现可疑目标,不要马上行动,以免惊动其他目标。”钟敏朝身旁的人说道:“一会看我手势,统一行动。”
“是!”那人听后,马上转身离开,按钟敏吩咐的先行去布置。
“你觉得今日刺客人数大概会有多少?”一旁的骆家兴边若无其事的打量着人群,边朝钟敏询问道。
钟敏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好说,大规模的肯定不会有,因为城中有临县的地方军队把守。不过小股人马肯定会有的,而且要是没猜错的话,最少包括三个方面的势力。”
“这也看得出来?”骆家兴一脸兴趣地看向钟敏,不知道钟敏从哪里得出会有三方面暗杀势力的结论。
“不是现在看出来的,是从以往王爷受暗杀的那些案件中总结出来的。”钟敏边说边扫过下边的人群,继续说道:“这样倒更好,最少说明目前还没出现那种令我们完全没办法的绝顶杀手。”
顺着钟敏的视线瞧去,骆家兴看到便装的侍卫果然已经锁定住了大概五个目标,而他们按钟敏所说,并没有马上动手,而其他人则继续搜索,不想漏掉任何一个危险目标。
离正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广场上的百姓已经基本上到得差不多了。钟敏细细的审视了一遍下头的人群,而后再次叫来了小六,朝他说道:“看到大概第三排那个穿灰色布衣的老人没有?”
“看到了,怎么啦?”小六边点头边问道:“这么个老人家应该不是刺客吧?”
“这人最多不过四十,是易过容的,去提醒一下他们别漏掉了。”钟敏微微一笑:“好吧,我们马上就要收网了。”
小六一听,连忙再次领命而去,而一旁的骆家兴则很是奇怪地问道:“你如何知道那人不过四十?他表现得很自然,眼神也符合老人的年纪。”
“能够随时隐藏自己的眼神,这人比起其他那几个倒是高明了不少。不过除了眼神以外,还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说谎的。”钟敏边说边看似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看他脖子上的皮肤就行了,一般易容之人很少会留意到这里的。”
“原来如此!”骆家兴恍然大悟,不过却也不敢多去看那老人,那人离他们比较近,过多的关注,容易引起察觉。
“收拾一下,我们也是时候站得更近看热闹了。”钟敏边说边将一旁的红灯笼给取了下来,而后转身离开。
骆家兴见状,知道那是钟敏所说的统一动手的暗号,这便说明危险目标已经全部被锁定,接下来就看那些人如何清场了。
等他们下到场所正前方入口时,潜入人群的侍卫已经悄然无声的将那几个目标带走,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的百姓,而其他的人员则照常保持高度的警惕,按原计划进行布防。他们心中清楚,钟敏说得很对,危险随时都可能重新扑来,而他们并不可以因此而放松警惕。
很快,萧明峥便在官员以及贴身护卫的陪同下正式出现,底下众百姓见状,全都齐齐跪下高呼千岁,钟敏此刻已经规矩地站到了萧明峥身旁,行驶着贴身婢女的职责,站在这个角度一目了解的掌控着整个安保全局。
与百姓见面交流的萧明峥虽然因为性格原因依旧显得并不太热情,不过言辞倒是颇为真诚,看上去也比平时随和得多。看得出来,萧明峥是真的很看重些次的抚民,并没有将其当成一场做秀。他认真的听取着每一个百姓的话,并让随从一一记下,一些比较急迫的问题亦会当场做出批复,尽可能多的解决一些老百姓所关注的问题。
而对于萧明峥的态度,众百姓显然也很是满意,在他们看来,君王可以如此认真的对待他们这些百姓,这便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惠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过程都相当的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突发状况。按理说,这样的状态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说明之前一切的布防与安排都是十分有效,可不知怎么回事,钟敏的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没有任何的理由,但却越来越明显。钟敏心中清楚肯定还有哪里漏掉了什么,一会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她的预感向来特别准备,正如她的老师所说,对于安保专家来说,这种对危险毫无道理的感应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是十分珍贵的。
可是,这种预感并没有在任何的依据,因此她无法让其他人提前准备什么,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整个百姓提问结束之后,按惯例,在官员的带领下,一名白衣少年郎代表临县所有学子要上前为萧明峥献上一副亲笔字画。一来表达众学子对王爷的敬意,二来也含有王爷对本地学子殷切关爱之意。
这样的仪式不由得让钟敏想起了现代社会那些领导视查时的情景,说来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那少年郎不光长得好看,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听说的确有些真才实学。他被特许站到了萧明峥面前,一脸自豪的将自己漂亮的作品慢慢展开,那神情显然以此为荣。
钟敏伸长脖子看了两眼,感觉的确不错,虽然她并不内行,不过从萧明峥很是赞许的眼神之中便能够看得出来。
画慢慢的展开了一半,钟敏正准备细看两眼,忽然脑中嗡的一响,预感瞬间爆发,而她的目光即刻便在那少年郞紧握住的没完全打开的画轴末端定了下来。
“等一下!”
就在那少年郎即将展开后半部分作品之际,钟敏突然出声,并且快速上前毫不客气地抓住了那少年握住画轴的手。
她的举止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间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包括那名少年郎,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是微妙,但此时王爷不出声的话,却并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先开口说什么。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让这位姑娘先将手松开吧。”少年郎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等钟敏再次出声,便马上朝萧明峥说道:“学生是读书人,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有辱斯文。”
“公子怕什么,我是女的都不担心,你就别想太多了。”钟敏抢下了少年郎的话,见他似乎一脸气愤的想要再次辩驳,却偏不给他机会,转而朝萧明峥说道:“王爷,奴婢近来潜心于书画,见这公子才华了得,没多想便不由自主的上前来了。虽是唐突了这位公子,不过却也是一片求教之心,还请王爷见谅。”
钟敏根本不是什么胡闹而没有分寸之人,特别是这样的场合更是不可能乱来。萧明峥见钟敏突然有如此举动,再听她说这些,一时间心里马上有了底,估计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即是有心求教,本王自然不会怪罪。”他没有多说,甚至主动替钟敏避开了刚才那少年郎的质问,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同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其他人见王爷如此态度,不但没有怪罪这突然冲上来全然没有规矩的女子,而且言语之中甚至颇有坦护之意,一时间更是不敢出声,只是静观其变,以见后续。
“王爷,她一直抓着学生的手不放,这太于礼不合了吧……”那少年郎见状,边说边用力挣扎想摆脱钟敏的束缚,却没想到一个女人力气竟大得惊人,除非自己松开画轴,否则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摆脱。
钟敏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打断少年郎的话道:“心中本无物,何处惹尘埃,公子太过拘泥世俗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谢风使了个眼色,而后继续朝那少年郎道:“公子受累了,还是让我来替你展示你的得意之作吧。”
她边说边再次加大手中的力度,欲让那少年郎松开握住末端画轴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早已经握住了末端画轴的另一侧。
“我不累,能够为王爷亲自展示是我的荣兴,你快些放手!”少年郎自然不情愿,一脸的不高兴外加鄙视朝着钟敏说道:“看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他边说边使劲握住那画轴,半点放手的打算也没有,神色之中尽是不耐,明显对钟敏突然冲出来搞破坏相当不满,哪怕王爷已经说了那么一句偏向的话,但他显然没打算顺从这个女人。
钟敏听到这话,坏坏地一笑,随后突然出其不意的松开禁锢少年的手,不过在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原本伸开的手再次朝那少年郎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劈了过去。
“啊!”少年一个吃痛,下意识的伸开了手缩了回去,而就在松手的那一瞬间,钟敏却已经将那副字画完全夺了过来掌握到自己手中。
“还给我!”少年见状,顾不得痛疼,马上便想冲上前去抢回那幅画。
只不过,他才刚刚准备迈步,却一下子被突然上前的谢风给拦了下来,瞬间便将他与钟敏等人给隔了开来。
“这位公子消消气,大男人的跟个姑娘家较什么劲呀!”谢风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将那少年郎往后逼退了几步,进一步的拉开了那少年与萧明峥等人的距离。
钟敏见状,很是满意的朝谢风点了点头,而后拿起手中那副字画朝一旁的萧明峥说道:“王爷,就让我代那公子继续为您展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