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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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却见谢风一把抽出佩刀控制住那少年郎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呀,王爷都还没看完,怎么着就想走了?”
少年郎见状,脸色顿时完全变了,额头上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钟敏见后,并没有再费时间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手中的字画刷的一下全部打了开来,而就在字画完全展开后,众人皆不由得大吃一惊,目光死死地盯住藏在画轴最末端的那把锋利的匕首,纷纷倒抽了口气。
“果然是刺客!”谢风怒吼一声,手上的刀已然驾到了少年郎的脖子之上,在那少年做出最后反扑之前便完完全全的制服于他,不给他再有半点可趁之机。
“好一个图穷匕现!”萧明峥冷哼一声:“来人,将刺客先行带下,稍后再审!”
很快,几名侍卫便将那一脸恨意的少年郎给带了下去,而那少年在离开的最后一瞬,满眼漠然的望了钟敏一眼,那眼神看得让钟敏顿时有种怪异无比的滋味。
好吧小子,这次算你运气不好,碰上姐姐我了。钟敏暗自摇了摇头,这可怪不了她,她也不是成心要坏他的好事,只不过暂时各为其主罢了。其实这名刺客真的有些可惜了,若不是撞到她的枪口上,怕是以他如此强的心理素质与完美计划,是很容易得手的。
虽说这一幕相当的戏剧化,不过,萧明峥却并没打算让一个小小的刺客耽误整个正事,此次的确是有些让人后怕,若不是钟敏及时察觉的话,以他与刺客的距离,再加上没有防备,怕是不死也得受重伤了。
而一旁的朱县令看到此情景,顿时傻了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胆颤心惊地朝萧明峥说道:“下官保护不利,让王爷受此惊吓,还请王爷恕罪!”
其他官员见状亦纷纷跟着表罪,萧明峥挥了挥手,示意众官员不必过滤,只不过对于那朱县令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昨日那朱县令的做法已经让他对此人的秉性足够了解,而今日从百姓隐晦的言辞之中更是一清两楚,这样的父母官他自然不会再留,不过,此时也并不是解决这事的最佳时机。
“你怎知此人是刺客?”萧明峥转而问起了钟敏,说实话,这少年郎表现得太过真实,一点也无法让人将他与刺客联系到一块,而他亦聪明是很,竟然想到将行刺用的匕首藏到字画画轴末端。
而萧明峥的疑惑亦代表了其他所有的人,谢风与骆家兴等人还好,都知道钟敏的底细,不过却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察觉出异样,并能一下子肯定那匕首藏在哪里。至于其他的人更是觉得惊奇不已,顿时对这原本看上去并不太出众的女子另眼相看起来。
“回王爷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多特别的理由。”钟敏微微一笑,很是轻松地说道:“不过是直觉罢了,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
“直觉?”萧明峥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而后倒也没有再多追问什么,转而示意众人将抚民大会最后一些结尾之事一一做完。
众人听到钟敏的解释之后,皆不由得一笑了之,先前还当这女子有多么了不起的本事,却没想到竟然不过是碰运气罢了,因此都没有再过多的注意,也没有再怎么放在心上。
而骆家兴此时却与萧明峥心中的想法类似,钟敏这看似普通甚至有些不太靠谱的直觉并不是表面所听到的这般简单。
这样的直觉不单是一种对于危险的天然敏感,而且也是一种经验长期积累之后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爆发。而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便能够拥这般能力,实在是让人愈发的迷惑不解。
抚民大会结束之后,萧明峥一方面让人审讯那些被抓的刺客,另一方面对临县几名最主要的官员进行调整,不但罢免了朱县令以及其他两名蛇鼠一窝的蛀虫,而且还亲自任用了几名清廉正直的官员接手,让他们重整临县风气,为百姓多做实事。
而这两件事都与钟敏没有什么多大的切身关系,只不过因此对萧明峥的为人以及行事做风倒是更加认同了起来。不论平时这人性子如何,但总归还算是个不错的君王。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动身离开临县回府,一路上十分顺利,直到踏进沐王府亦都没有再发生过任何的事情。用谢风的话来说,这一次的外出防护自然是圆满完成。
回去后,萧明峥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再让坐了一天马车,被晃得晕晕忽忽的钟敏再当差。钟敏回屋后,收拾好衣裳正准备去好好洗洗这一身的灰尘,没想到竟有小丫环带着几个人送来了热水等沐浴的东西。
问过之后,这才知道这小丫头叫画儿,是管家派来给钟敏差谴的,如今以钟敏的身份好歹也处是个一等丫环以上的级别,因此有其他小丫头给她打下手倒并不出奇。
“敏儿姐姐一路辛苦了,奴婢特意为姐姐准备好了热水与沐浴的物品。”画儿年纪不大,看上去比钟敏现在的身子还小上一些,不过给人感觉却相当机灵。
钟敏见状,点头让人将东西抬进屋放到里屋屏风后边。画儿见钟敏并没有要她留下帮忙搓背洗澡的意思,便将刚才管家让她拿过来的东西交给了钟敏,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钟敏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叫住了画儿问道:“这是什么?”
第66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钟敏又看了看手上的瓶子,不过手掌长,纯白色,无任何花纹修饰,但一看那制作的手法却异常的精细,质感、光泽皆相当了得,不像是普通人家随便从大街上便能买得到的。
形状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比起一般装药丸的小瓷瓶要大上一起,瓶口的软木塞亦作得精致无比,画儿突然将这个给她,实在是让她看不出时头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也很难猜到。因此索性也懒得费那个力气去了。
听到钟敏的询问,画儿连忙止住脚步,转过身来一脸笑容地答道:“回敏儿姐姐话,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管家说了是给姐姐洗头时用的,画儿还以为姐姐知晓呢。”
“洗头用的?”钟敏一听,不由得将那木塞拔了开来,放到鼻子下头一闻果然清香无比,十分舒服。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突然觉得这种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又闹了闹后,这才突然想起上次帮萧明峥更衣梳头时从萧明峥头发上闻到的便是这种淡淡的清香。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得洗澡了。”她没有再多想,转而打发画儿先行出去。
画儿见状,再次笑着点了点头,直道一会等钟敏洗完之后再带人过来收拾。
等画儿走后,钟敏关好门开始沐浴,她颇为兴奋的试了一下那瓶子里的东西,果然效果相当不错。
洗完之后,头发柔顺不已,跟喝饱了水似的,很显然这应该就是萧明峥平时所专用的“洗发水”,估计着应该是王室这样的身份的人才能享用到的。
看来萧明峥这人还算挺好的吗,那天问他时,嘴巴里一副不理不踩的样,没想到竟然直接让管家送给她一些用,倒不算太过小气。
这就对吗,好歹她也是有真才实干的安保专家,对于她这样的人材,自然得好好对待,好好拢络才行。钟敏美滋滋地想着,并不觉得萧明峥赏这洗发水给她是什么恩典,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也不想想,昨天若不是她的话,这王爷指不定被伤到哪了。
第二天上午,萧明峥便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临县这几天堆积了好些事,因此自然得抓紧时间处理。而关于昨日洗发水的事,萧明峥没有提,钟敏自然也当做不知道,反正画儿也只是说是管家让送过来的,所以没必要刻意在意些什么。
在书房内无聊地站了好久,钟敏借着换茶水的功夫跑到楼下去转悠一下,磨蹭了好一会,正准备端着刚重新沏好的茶上去时,却发现骆家兴过来了。
“你来了?”钟敏见骆家兴满脸的喜色,便上前打趣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要做新郎倌了?”
骆家兴见状,摇了摇头,笑着道:“瞎说什么,女孩子家成天没个正经样。”
“哪里是瞎说,看你最少也有二十几了吧,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方可立业,懂吗?”钟敏一副老人般语重心长地说道:“可别怪妹子我没提醒你,再不抓紧点,小心到时好姑娘都给别人娶光了。”
她早就听说骆家兴至今还末婚配,别说老婆,好像连个妾室也没有,成天跟军中那些光棍混到一起,倒是白白空着萧明峥特意赏给他的那套宅子。
“命里有里终须,命里无时莫强求呀。”骆家兴看似不在意地说着,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盯着钟敏:“行了,你还是少操心我了,有空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如果我没记错,某人好像十六了吧。”
“十六怎么了,我可不急,二十六再说吧。”钟敏呵呵一笑,自然明白骆家兴是在说她,唉,这些古人呀,哪里明白她的心思,十六岁就嫁人生子,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没办法接受的事。
见话题竟不知不觉绕到自己身上,钟敏摇了摇头,直接将歪了的楼给扶正了:“对了,今日到底有什么好事呀,瞧你这满脸红光的,说出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骆家兴听到钟敏这般说,不由得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笑着说道:“的确是好事,昨晚西戎在边境青崖口突袭,欲趁我军不备撕开口子,却被我守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不仅歼敌二千,而且还斩杀了他们的先锋大将,大大的打击了西戎的士气!”
“哦!”钟敏一听原来竟是战事方面的,一时间兴致乏乏,随口说道:“看来昨晚青崖口的守军将领马上就要发达了。”
“你这脑袋想事就是特别,打了胜仗首先想到的竟是这个。”骆家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钟敏说得倒也没错,于是便补充道:“昨晚守军将原本就是王爷十分器重之人,已经有过许多显赫的战功了,对于,他妹妹正是王爷的另一位侧妃柳氏。”
“哦!”钟敏顿时再次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萧明峥倒真是挺会拉拢人心的,娶了人家的妹子当小老婆,人家自然死心榻地的替他卖命了,看来这柳妃马上也要再次倍受隆宠了。
见时间不早了,骆家兴也不再跟钟敏闲扯,等通报之后便进了书房将这消息禀报萧明峥。萧明峥得到消息后,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其他事,没过多久,便与骆家兴一并出府去军营了。
钟敏见人都走了,估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因此她也自是不必再干活,心中高兴得很。见没什么事,便想着最好趁现在有时间时找几本关于这个世界风俗、人情、地理、常识等方面的书看看,以便离开沐王府后也不会一无所知。
不过,她清楚这墨园里的东西都是不可以随便乱动的,因此便先找到了李伯,跟他打了声招呼,询问可不可以去藏书室挑几本书借去看看。
也许是之前两个月也算是同事一场,李伯倒也好说话,问都没多问,便打开其中一间藏书室的门,让钟敏自已去挑,只不过交代钟敏莫将书给弄坏弄丢罢了。
钟敏挑好后,拿给李伯过目了一下,也算是证明自己只是找几本书看看罢了,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走的时个,李伯却突然叫住了她,一反平时不多管闲事的作风,朝钟敏说道:“日后你离开沐王府后来想去哪里?”
听到李伯的话,钟敏顿时惊讶不已,显然没有想到日后她将离开的事竟然会被萧明峥与骆家兴以外的第三人知道。
“不必惊讶,这府中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李伯淡然地说道:“你也不必担心,这只是我自己想问问,与王爷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若不想回答便不回答。”
钟敏很快从震惊之中平静了下来,她早就看出了李老伯不是简单之人,现在看来,怕是以前还是太过低估于他。他就跟这墨园一样,如同一道谜,完全让人看不明、猜不透。不过,是谜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只要他不会影响到自己便行。
“李伯,其实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天地虽大,但却并没有我一定非去之处。到时走到哪便算哪吧。”她如实地说着,在这个老人面前,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
“既然并没有真正的立脚之处,为何一定要离开呢?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以你的能力在沐王府立足绰绰有余。”李伯颇为认真地说着,这一刻,他神情柔和了不少,如果长辈对晚辈一般,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真正的关心。
钟敏不由得笑了笑,而后说道:“李伯,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我这人天性不喜欢被束缚,被制约,因此自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可贵。”
她自然知道以她现在的本事替萧明峥效力的话,自可衣食无忧,但她并不想一辈子给人做牛做马,她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粗茶淡饭却也清贫怡然。
听完钟敏地解释,李伯没有再说什么,或许对于他来说,亦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问到这些。
从墨园出来后,钟敏拿着书回住的地方,准备好好看看书,充实一下,也为日后的生活做些准备。还没走多远,却见喜儿行色匆匆的从对面走了过来。
“锦儿,锦儿!”喜儿见到钟敏,边喊边快步跑了过来。
“喜儿,出什么事了?”钟敏见状,不由得问道。到现在为止,整个沐王府的人也就只有喜儿还叫她锦儿了。
“锦儿,你快些找个地方躲躲吧,娘娘今日叫上了柳妃娘娘,还有后苑其他一些小主子聚在一起,看样子像是要专门针对你,找你麻烦。”喜儿边左看右看,边快速朝钟敏解释道:“她们派来叫你过去的人说不定一会就来了,我是趁机偷偷溜出来给你报信的,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千万别让她们找到你!”
“找我麻烦?找我什么麻烦?”钟敏一听,不由得笑着说道:“这些女人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见钟敏此刻还笑得出来,喜儿急得不行,也顾不上好不好听,一跺脚说道:“你还不知道,这几天府中关于你的传言都快飞到天上去了,现在后苑那些个主个个都将你当成勾引王爷、迷惑王爷的狐狸精,当成她们最大的争宠敌手了!”
听到喜儿担心的解释,钟敏不急反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争宠?情敌?亏那群女人想得出来,这得闲成什么样,无聊成什么样才会吃饱饭没事干成天盯着她不放呀?她实在是替这群女人感到悲哀,换成是她的话,这样的日子怕早就无聊得疯掉了。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回娘娘可比以前聪明多了,没看到她专门挑了王爷不在的时候,还将其他人也拉了进去,明显就是已经想好了退路,你先躲躲再说吧。”喜儿见钟敏这个时候还笑,只当她不信,或者不明白此次的严重性,因此只得说得再明白一些。
钟敏止住了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往哪里躲?既然她是有意针对,这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她爱干吗就干吗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倒是看她能将我怎么样。”
喜儿见钟敏果真没当成一回事,不由得摇了摇头,叹着声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就算她再没理,可她是主子,咱们是奴婢,就算你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她若有心算计你,还怕找不到由头?更何况,法不责众,到时她若挑唆其他人一并针对你,王爷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警告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呀!”
“行啦喜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的好意我也记在心里。不过你放心,郑妃她们奈何不了我的。”钟敏反过来满是笑意地安慰着喜儿:“你快些回去吧,一会若是让人看见你给我通风报信,反倒是连累到你了。”
喜儿本还想劝说一二,可见钟敏如此自信淡定,再加上她偷跑出来也好一会了,因此只得不再多说,点了点头,让钟敏自己多小心,而后便匆匆离开。
钟敏看着喜儿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郑如玉还真是死性不改,一天到晚尽想着如何找她麻烦,巴不得早些致她于死地,实在是太可恶了。
好呀,既然这回郑如玉想挑事,想唆使其他的人一并来找碴的话,那她就让这蠢女人好好栽个跟头。
不久之后,果然有侍卫找了过来,说是奉命请她过去一趟。钟敏倒也没为难那侍卫,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情况,而后便跟着一起过去。
郑如玉住的院子,钟敏还是头一次过去,此刻正屋内早就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满脸愤恨的表情望着从容而入的钟敏。
钟敏不慌不忙的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前方首位上坐着两个衣着华美的女人,而下方两侧则坐了不下十人、长得各有千秋的年轻女子。这首位之上的一个自然是这个院子的主人郑如玉,而另一个的话应该便是府内另外一位侧妃柳氏了。
柳氏显然长得并不如郑如玉好看,只不过肤质白皙、有种吹弹可破的美感,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比郑如玉温婉得多,没有那种不可一世与咄咄逼人的气势。
见钟敏正看向自己,那柳氏倒是颇为好脾气的朝她笑了笑,全然与其他女人脸上的神情不同,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一般。
钟敏见状亦回了一个笑,不论这柳氏此时的笑是真是假,既然人家先行主动示好,她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钟敏给各位娘娘请安。”回完柳氏的笑后,钟敏便朝众人微微屈了屈膝,象征性的行了个礼,而后朝郑如玉说道:“不知郑妃娘娘今日唤钟敏前来有何吩咐?”
单刀直入吧,她并不擅长跟人耍心眼,也不喜欢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费时间周旋,因此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破题便是。
“哟,几日不见,敏儿倒是越发的出息了,瞧这架子多大呀,一眼看去哪里像个奴婢,这不知道的还真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郑如玉阴阴地笑着,这一回倒并没有再如以前一般上来便直接发飙,而是学会拐弯抹角的骂人、冷嘲热讽起来了。
听到郑如玉的话,底下的人自然开始不甘寂寞的附和起来,钟敏只觉得下头的人全数花枝招展的,谁是谁的倒也懒得看清楚。只是耳朵里不时的传来那些女人挖苦、嘲讽、漫骂的声音。
“是呀,人家毕竟是王爷身旁的贴身侍女,自然是高人一等了,瞧瞧刚才这行礼的姿式,不知道的倒还以为是我们委屈她做什么事了。”
“的确是高人一等,不过可惜呀,再高也就是个奴婢,顶多就是能飞上枝头吗?”
“飞不起来的,麻雀就是麻雀,不是那凤凰命!”
“唉哟,你们可别乱说话,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小心人家回去后在主子面前一通乱咬!”
“呸,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东西,咱们再怎么样也是王爷的姬妾,难道还怕条狗不成,这传出去也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正当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起劲而郑如玉也看得起劲的时候,钟敏突然毫不在意地笑着打断道:“各位娘娘说得真好、真热闹,让钟敏不由得怀念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来。”
“是吗,什么趣事呀?”郑如玉一脸的轻视,心中暗道,等着吧钟敏,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钟敏习惯性地摊了摊手,听上去满是真诚地说道:“实在是太有熟悉感了,刚才的一幕仿佛让我看到了街道巷口那些七姑八婆每天没事扯闲话打发日子的情景。”
“好你个贱婢,竟敢拐弯抹角的骂我们,如此嚣张,实在是无法无天了!”听到钟敏的话,底下一名女子马上便拍案而起,气愤地指责起钟敏的罪行来了:“你以下犯上,恶奴欺主,实在是罪不可恕!”
“这位娘娘说笑了,钟敏什么都没说,跟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比起来,可是一个脏字也没有,实在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骂人的话了。”钟敏不等其他人出声响应支援那女子,便径直接过话道:“难不成你们觉得七姑八婆扯闲话一定是说些不好的话,亦或者你们也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不雅?”
“你……”钟敏的反驳顿时让那女子语塞起来,半天说着一个你字却没有下文。
其他人见状,自然想出声声援,不过很可惜,钟敏再次抢在某位小美人开口之前,轻松地朝郑如玉说道:“郑妃娘娘,如果您今日叫钟敏过来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那么恕钟敏不能奉陪了。毕竟钟敏是奴婢,得当差,不比你们这些主子有空闲,王爷今日吩咐的事都还没做完呢。”
“急什么,反正王爷现在也不在,迟点又怕什么?”郑如玉可不会让钟敏这么轻松的走,如今她也学聪明了,对付这样的人没必要亲自动手,只要让府里头所有的女人都恨她的话,那么自然就不必再为她操心了。
“好了,姐妹们都坐下吧,别为了些不必要的东西失了颜面。”郑如玉转而又朝底下那几位已经有些面红耳赤的女人说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今日大伙可是在我这,还是给我这当姐姐的一点脸面吧。”
那几人一听,这才朝着钟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不过那目光中的恨意却更加强烈,显然被郑如玉的话给故意激到了。
“敏儿,今日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前几天王爷在外头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虽然都是王爷的家眷,关心不假,但却不想为这点小事而影响王爷办大事,所以今日才会叫你过来。”郑如玉一副女主人的姿式,如同示威,亦如同宣告领土所有权一般。
这样的神情看到钟敏眼中却显得格外可笑。家眷?虽然对萧明峥不算完全了解,不过从这些日子来看,那个性冷的王爷似乎并没有将这后苑中的一干姬妾放在心上。别说是妾氏还有连妾氏都算不上的那些女人,对于一个成大事的男人来说,就算是日后他的正妻怕也重不到哪里去吧。
“原来娘娘为的就是这事。”钟敏自然没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好吧,既然这女人想煽风点火,让她成为所有人忌恨、打压的对象,那么她又怎么能够让这女人如愿呢。郑如玉想是准备了许多阴险的后招,看来她最好还是先下手为强,转守为攻方为上策。
想到这,她转而笑笑地说道:“前几天钟敏随王爷一并去临县抚民,一路上都十分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之事。王爷在临县办完公事之后,也没有再去别的什么地方游玩,而是直接带人回来。说起来,临县那边倒也算是湖光山色,风景怡人,王爷原本是打算四处转转的,不过……”
“不过什么?”郑如玉见钟敏停了下来,一脸的可惜,便不由得问道:“如实说来便可。”
钟敏见状,微微叹了口气,只得继续说道:“王爷说身旁连个知心人都没有,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原本那朱县令倒是替王爷找了个绝色女子陪王爷去游玩,但王爷却断然拒绝了,说那女子容颜再美也比不上府中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
第68章 连环妙计
钟敏的再次停顿顿时让所有的人心里都痒得慌,她们迫不及待的希望知道王爷嘴里所说的那个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所有的人都并不信任钟敏,可是钟敏毕竟时时伴在王爷身旁,自然比她们所有的人都更有机会探听到王爷的心思,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那小小婢女也不敢拿着王爷的事胡说八道,因此在坐的人此时均都一脸关注的盯着钟敏,等着她的下文。
可好一会,却不见那死丫头再开口,反倒一幅有所顾忌的样子在那里犹豫不决着,见状郑如玉倒是最先忍不住,朝着钟敏脱口而道:“王爷所说的人到底是谁,你倒是快说呀!”
“这……”钟敏见状,故意吱吱唔唔的,一幅担心的样子,就是半天半天不公布答案。
急了吗?这样就沉不住气,果真不是个聪明人。她在心底替郑如玉感慨不已,也就是萧明峥并不太重女色,而且也没有将什么时间放到后苑这些女人身上,否则的话,一旦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争宠斗争,这郑如玉怕早就被人给整死了都不知道。
“有什么为难的,只管照实说,又不是让你透露什么机密之言!”郑如玉皱着柳眉,一脸的不耐烦。而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察觉,原本自己手中的主动权已经渐渐被钟敏给悄然无声的夺了过去,而她被人牵着鼻子在走都全然不知。
钟敏听到郑如玉再次出声,这才装做犹豫地点了点头,而后似有意似无意的抬眼看向一旁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柳氏,满脸笑意地说道:“钟敏自打失忆后,还是头一回见到柳妃娘娘,今日一见,果然正如王爷所说一般,温婉动人、善良贤淑。钟敏性子粗,日后若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的,还请柳妃娘娘多多担带。”
她说得极其亲切,甚至于还主动加入了一点讨好与奉承的味道进去,而最后一句话显然更是将柳氏日后有可能得到的对待与所处的地位抬得很高。自然,从她故意等两位侧妃的态度来说,一眼便能让人看出端倪。
众人一听,顿时都很是失望,虽然明明知道王爷所指的人不是自己,可真正听到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失落,不过柳氏平时倒还真算是温婉良善,待人处事可比郑妃强得多了,因此其他人虽有些失落妒忌却也并没有太大的恨意。
只不过,郑如玉此时可不比其他的那些没有名份的姬妾那么好的心态。听到柳氏名字的一瞬间,她的两眼都快冒出火来了,一直以来她都十分讨厌柳氏的做作与虚假,认为那样相貌平凡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做。
而现在,钟敏竟然说王爷心中最肯定最喜欢的人是柳氏而不是她,这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一时间除了对钟敏不满以外,对柳氏的妒恨更是如日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