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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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意外,众人皆惊喜不已,只不过刚才除了萧明峥与宁致远以外,倒是谁也没注意到钟敏到底做了什么,只是一下子便见到那陈佳欣成了这样子了,实在是让人好奇不已。
“死丫头!你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陈佳欣脸都青了,可咬牙切齿也没用,身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麻痹,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数息之后,她这才又能够动弹起来,可刚一抬脚,一旁的侍卫早就已经抢先反应过来,几柄锋利的刀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之上,将其控制住了。
“妹子,你没事吧?”谢风见状,连忙上前想查看钟敏脖子上的伤口:“快给大哥看看,伤得重不重。”
“大哥放心,我没事。”钟敏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淡淡的刺疼依然还在,只不过却并无大碍,她转而朝萧明峥与谢风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陈佳欣暗中留下的东西,否则我们全部都得玩完。”
“臭丫头,别做梦了,你以为捉住了我就能够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吗?”陈佳欣虽被禁锢住,人不能乱动,但脾气却依旧大得很:“别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脾气那么大做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问你,等着瞧吧,一会就会让你没有半点脾气!”钟敏朝着一脸坏脾气的陈佳欣摊了摊手,很是同情地说道:“就算真改变不了也无所谓啦,反正你也跑不了,大家一起等死,倒也热闹。”
说罢,她也不再理会陈佳欣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径直上前在萧明峥耳旁低语了几句,萧明峥听罢,并没多问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钟敏见状,又朝谢风低声吩咐了两句,谢风一听,连忙亲自带了七八名侍卫朝着楼上楼下,楼里楼外急奔而去。
一旁的宁致远自是疑惑不已,而陈佳欣更是不知道钟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与此同时,却见萧明峥淡定地坐了下来,同时朝着宁致远说道:“宁相陪本王坐下喝杯热休息片刻吧,又是刀又是剑的,倒是让宁相受惊了。”
第92章 解惑
刚才的事惊吓自然谈不上,不过宁致远倒真是意外不已,一来的确对钟敏刚才朝陈佳欣做了什么而十分好奇,二来也不知道这回钟敏又悄悄跟萧明峥他们说了什么,弄得如此神秘。
原本,他还想借机看看萧明峥心中到底对钟敏有多大的不同,而后再出手救那丫头也不迟,却没想到一切全都出乎意料之外,萧明峥似乎早就料到了钟敏有此一举,而钟敏也着实让他再次完全刮目相看。
“受惊倒谈不上,不过致远还真是对敏儿刚才的事好奇不已,也不知道敏儿到底是如何做到,能让陈佳欣乖乖束手就擒?”他边说边坐了下来,目光扫过钟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与赞赏。
而听到宁致远的询问,已经被侍卫用绳索捆住压守在一旁的郑佳欣也很是不服气地看向钟敏,等着让她气愤却不解的答案。
萧明峥见状,嘴角微微往上弯了弯,朝着钟敏说道:“既然宁相好奇,你便解释一二吧。”
钟敏的小把戏,他之前却是看了个一清两楚,只是没想到她竟会随身携带那样的东西,倒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趁她不注意,用针扎了一下她的肩井穴罢了。”钟敏边说边好笑地朝那边气得不行的陈佳欣说道:“我说你也真是,还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连穴位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呢?”
“银针刺穴,想不到敏儿竟然还是位武林高手,看来之前我还是太过低估敏儿了。”宁致远若有所指地说道:“竟还真将敏儿当成王爷身旁普通的婢女了。”
“银针刺穴?宁相实在是高估她了,不过是根普通的绣花针罢了。”萧明峥一听,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几分,目光看似随意的扫过钟敏,却见她亦是一副想笑不已的模样。
“绣花针?”宁致远倒是越听越糊涂了,看钟敏这性子也不像那种随身会带着绣花针做女红的女子,可萧明峥说得那般肯定,也不像是说假话,一时间更是觉得有趣起来。
钟敏没想到萧明峥眼力会如此之好,刚才那么短的功夫竟然看清她手中拿的是根普通的绣花针,再听他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便笑着朝他说道:“王爷倒是看得仔细,的确就是根普通的绣花针罢了。”
说着,她又摸出了腰际早已藏好了的那根绣花针,朝着宁致远扬了扬:“自打有次差点被人用这东西扎成刺猬后,钟敏便不知不觉的养成了随身携带一根针的习惯,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途。”
她说得倒是很随意,当着宁致远的面,自然也不好说得太破,不过边说边朝忍不住朝萧明峥看了一眼,见那家伙听到这话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增大,自然也明白他此时在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心中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宁致远听后虽并不太清楚钟敏所指的差点被人用针扎成刺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瞧着钟敏边说边不经意瞄了萧明峥一眼,又见萧明峥脸上笑意更深,倒是明白了七八分,想必这事跟萧是少不了联系的。
看到这,宁致远心中突然有些淡淡的失落感,于是便只是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倒是没有再多追问其他。
而很快,谢风便带着人重新回来了,这一回,不但手上多了两一个巴掌大类似于铁蛋的椭圆形的东西,而且身旁的侍卫还架了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店小二打扮的人过来。
看到这情形,一旁的陈佳欣震惊无比,整个人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甚至连脾气都如同瞬间被火给烧灭了一般,软了下来。
“王爷,找到了!”谢风将东西呈给萧明峥看,一脸兴奋地说道:“这回还真是得多亏了钟敏妹子,否则属下实在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天大的后果。”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怎么可以知道这些!”陈佳欣很是不甘地看向钟敏:“这是西洋最新发明的炸弹,咱们这边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一个小小婢女,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懂?还有,就算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对我的举动如此一清两楚?”
看到陈佳欣这般模样,钟敏顿时觉得心情很爽,想到自己脖子上被这坏蛋划破的地方,便直接从侍卫手上拿过刚才陈佳欣挟持、划伤她的那把匕首,走到其面前。
“想知道吗?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说着,她拿起匕首在陈佳欣脸上轻轻的比划了两下,啧啧说道:“不过我这人最记仇了,你刚才拿这匕首划伤我的脖子,你说我是不是也得回报一二呢?”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将匕首拿开!”陈佳欣边说边不由得往后缩,她心中自是害怕,这脸可永远都是女人最在意的地方,钟敏不会是想在她脸上划几道口子报复吧?
“怎么?怕了?怕我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丑八怪?真是奇怪,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瞎操心这张脸做什么?”钟敏好笑地摇了摇头:“放心吧,虽然这这人记仇,不过我没那么变态,也就是想告诉你,也顺便警告一下其他人,我钟敏可不是顺便什么人都可以拿把刀架到脖子上欺负的!”
话音刚落,却见钟敏伸手用力的捏着陈佳欣的脸蛋,狠狠的扯了几把,直到听到陈佳欣实在忍不住喊出来的声音,这才解气地松开手,回到原先自己呆的位子。
见状,一旁的众人皆不由得偷笑起来,原本还以为钟敏会趁机好好教训教训陈佳欣,却没想到这个表面看似凶狠的女人却只是如同孩子发泄一般用力的揪了两下便放过了,不过众人这回可是真看明白了钟敏这人,其实倒真是心地挺善良的,随便换成其他人,怕也没这么容易轻饶。
“原因很简单!”钟敏边拍了拍手,边解释道:“你在明知消息传递失败,没有后援的时候还能够如此有信心地坚信在你平安脱身后,我们这边依旧没有好果子吃,那便说明你一定使用了较为特殊的手段,而炸弹自然便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你所说这玩意是从西洋弄过来的最新发明,可其实也就是将火药弄了个不同形状的密封盒罢了,别说得那么神秘,见过的人多得去了,只不过是你们自己孤陋寡闻罢了。”
钟敏继续说道:“至于我们为什么能够提前知道你的各种行踪,这个就更简单了。王爷一开始便怀疑你,所以自然早就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不可能,我早就知道你们派人监视我,所以动手前一早便将人给设法摆脱了!”陈佳欣铁着一张脸,声音虽还算大,可语气却早就软了下来,似乎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二,好让自己死得瞑目罢了。
“有什么不可能,你的能力我们自然清楚,早就打算好了监视你的人会被你发觉,所以除了前边那一拔,自然还会有另外的一拔、甚至第三拔,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归不会真有完全落下的时候。”谢风倒是忍不住得意地帮钟敏补充解释了起来:“你这女人是挺聪明,可跟咱们王爷比起来,那可就差得远得去了,陪你玩了这么久,那都算是看得起你了,你还真以为你们的计划有多么完美无缺吗?”
一番话,彻底将陈佳欣打击得完全失了斗志,她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声,片刻之后这才抬头看向萧明峥道:“王爷才智,果真了得,今日之事,我败得心服口服,事已即此,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王爷下令吧!”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其处置的表情,不再说话。做她们这一行的,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即使是死也是不能供出买家的信息,因此她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只希望萧明峥能够给她一个痛快。
“想死?你当这么容易?”宁致远一脸正色地接过陈佳欣的话,而后很是郑重地朝萧明峥说道:“王爷,这玉门楼实在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依致远看,这次务必得查出那幕后买凶之人,然后再将这玉门楼给一网打尽,否则的话如何杀得住这些人的贪欲!”
“此事,本王自有定夺,宁相不必多言。”萧明峥挥了挥手,止住了宁致远的话,在他看来,不论宁致远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而听到宁致远的话,陈佳欣不屑地笑了笑,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说道:“这点相爷可就不如王爷了,我玉门楼的规矩,别说是死,就算是七十二道酷刑轮番上场,也休想从我玉门楼嘴里得到买主的任何资料。这么些年来,你可曾听说过一例泄密之事?”
“倒还算是有些职业道德,这一点让人敬佩。”钟敏一听,故意虚张声势朝陈佳欣威胁道:“不过,七十二道酷刑算什么?我可是有更厉害的法子叫你开口,你想不想试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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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钟敏的威胁,陈佳欣这回倒是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片刻之后一脸看透的表情说道:“敏儿姑娘就不必吓唬我了,若说其他人我倒还相信。至于你吗,聪明机智自是不假,不过就冲你刚才揪我那几下便看得出来,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刑讯逼供之事你是做不出来的。”
“你倒看得明白,没错,我刚才的确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钟敏见这么快便被人给识破了,很是无趣地扁了扁嘴道:“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真下不了狠心,只不过同为女人,不想轻易为难别女人罢了。况且王爷都说了对你已有定夺,我自然更是没必要多理了。”
说罢,钟敏也不再多说,径直看向萧明峥,等着他的处置,而其他人亦都将目光移向萧明峥,特别是宁致远,显然是想看清楚萧到底会如何处置陈佳欣。
陈佳欣是玉门楼的人,玉门楼是这十几年来江湖上最有名气最厉害的一个杀手组织,该组织规矩森严,且极为护短,凡是与玉门楼结仇之人不论有多大的背景都终将被灭门,莫说普通之人,就连朝庭都对其避忌三分。
如今,萧明峥若是杀了陈佳欣的话,势必更是与玉门楼结仇,日后必将终生受其追杀,不死不休。而萧明峥若是不杀陈佳欣的话,亦是于事无补,先不说玉门门一定会继续完成任务,但说两者之间的梁子照样也已经结下。
所以宁致远心中却是轻松不已,无论萧明峥是怎么处理,怕是都无法再与玉门楼洗清关系,于他都是不利的。
而萧明峥虽然沉默了片刻,但目光清明,似乎并没有任何犹豫与为难。他朝谢风挥了挥手,吩咐道:“去帮她松梆,放她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佳欣更是惊得眼睛都不会眨了,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之外,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爷所谓的一早便有了决定竟然指的是这样毫发无伤的放了这个处心积虑要害王爷的刺客,这实在是太离谱了吧?
王爷这是怎么了,举止思维总是越来越奇怪,先前对钟敏姑娘有些不太一样那还说得过去,毕竟钟敏是与他们同一个阵营的,又那般聪明可爱有本事,别说是王爷,他们这里的人个个都对她喜爱得很。
可那陈佳欣却完全是两码事了,一个从头到尾只想害王爷的人,王爷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呢?这实在是与王爷的性格处事风格完全不相符合呀。
正当众人暗自猜测不已之际,萧明峥却再次朝谢风看了一眼,虽并没有再出声说第二遍,但那眼神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谢风见状,只得强行忍下心中疑问,很是不情愿地走向那陈佳欣,亲自替她松绑放开了她。
陈佳欣摸了摸绑得有些生疼的手腕,见那些侍卫十分警惕地将她与萧明峥等人隔离开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萧明峥,不确定地问道:“王爷真打算放了我?就算你放了我,玉门楼也是不可能因此而撤消对你的追杀。”
“本王不杀你,你回去转告你们门主,今日之事,看在你们老门主昔日与本王的交情上就此了解,若日后玉门楼再敢与本王为敌,本王绝不再手软,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将玉门楼连根拔起!”
萧明峥说得极其冷漠而不容置疑,今日之言并非夸口,以沐王府的势力,就算玉门楼再庞大再隐密,他若想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若非当年受过玉门楼老门主一恩,今日他是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陈佳欣与玉门楼的。
听到萧明峥的话,陈佳欣顿时神色大变,慌乱无比,她怎么也没想到沐王竟然与老门主之间有交情,此次之事,老门主本不知情。照沐王的说话,说不定若老门主知道的话,门主怕是怎么也不敢接这档子生意。
“敢问王爷与我家老门主之间到底是何关系?”知道老门主的人并不多,自打五年前老门主主动退位给新门主后,便常年在外云游,很少再管门中之事,可陈佳欣却知道,玉门楼真正的第一人终究还是老门主。
萧明峥神情依旧冷漠,他自是不可能再告诉陈佳欣其他任何之事:“此事你不必多问,只需回去将原话带给你家门主便可,他自会去找老门主问清楚。”
说罢,萧明峥不再多言,挥手示意侍卫将陈佳欣送走,见状,陈佳欣也不再多说,抬手做了个江湖上表达谢意的手势之后,转身离开,片刻之后便不见踪迹。
而此时此刻,众人总算是看明白了过来,王爷放这陈佳欣走并不为其他,而是另有隐情,怪不得王爷说早有定论。如此一来,倒是符合王爷一向恩怨分明的秉性。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正当众人还在想着刚才一事,却忽听扑通一声响,紧接着惊慌失措的求饶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一瞧,这才发现是刚才谢风抓出来的那个店小二此时正脸色惨白,满身是汗,吓得直差没尿裤子了。
“闭嘴,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竟敢帮那恶女谋害王爷!”谢风过去朝着那店小二一脚,满脸痛恨地说道:“告诉你,这东西一点着,最先炸死的便是你自己!”
“小人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店小二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美人是想让他当替死鬼,顿时后悔得连魂都快没了。
萧明峥见状,什么也没说,又是挥了挥手,而很快,便有侍卫上前将那个吵死人的店小二给拖了下去。
钟敏虽不知那些侍卫到底会如何处置那店小二,不过想来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再想到刚才的陈佳欣,倒是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
“敏儿想什么呢,怎么一幅如此神情?”宁致远倒是对钟敏关注得紧,这会的功夫竟然连钟敏如此细微的神情举动也注意到了。
他的话很快便让众人关注的视线再次聚集到了钟敏身上,见状,钟敏笑着解释道:“多谢相爷关心,钟敏不过是在庆幸罢了。”
“庆幸?敏儿庆幸什么?”宁致远一听,更是一脸兴趣地追问着,而其他人亦显然好奇得紧,一并等着钟敏的回答。
钟敏见状,挑了挑眉,再次习惯性地摊了摊手:“我是庆幸自己刚才英明的手下留情了,幸好只是揪了那郑佳欣几下,如果真划花她的脸了,日后万一再落到她手中岂不是麻烦大了?”
众人一听,纷纷不由得笑了起来,钟敏这话显然只是句玩笑话,不过换种思路一想,倒也不假,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钟敏所说,日后若不幸真有那么一天栽到对方手中,虽然这梁子还是结了,可好歹多少也算是给自己剩了不少的余地。
天色已晚,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众人也没有再久聚,起身各自回房,明日一早还得继续起程赶路。
钟敏“尽职尽责”的侍候萧明峥回到房中,见没什么事了正准备自行出去,却被萧明峥给叫住了。
“王爷还有事吗?”此时屋子里也就她与他两人,钟敏只当萧明峥是想让她帮忙洗漱之类的,因此便说道:“是否现在便需要洗漱更衣?”
“你过来。”萧明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钟敏走近一些。
钟敏心中纳闷,不过却也没有再多问,转身朝萧明峥那边走近了几步,一脸询问的表情瞧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见钟敏还离自己两三步的距离,萧明峥也没再说什么,自己上前几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说道:“抬起头来。”
对于萧明峥突然的靠近,钟敏顿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防备,那样近的距离让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她正想往后退,拉开些再出声,可萧明峥却如同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不动声色地补充道:“看看你的伤口而已。”
钟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有点想多了,她连忙笑了笑,配合地抬起头道:“多谢王爷关心,不过真没什么事,不过擦破了点皮罢了。”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脖子伤痕处传来一阵清凉之感,下意识地想低头避开,却听萧明峥四平八稳地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钟敏心中一动,一种异样的情绪瞬间让她很是不自在。她本想马上退后,不让萧明峥再替她上药,可当目光落到萧明峥那张平静淡然、一副仅仅只是上药罢了的表情盯着她时,顿时又犹豫了起来,甚至于连刚才萧明峥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以我自称,而非本王都没有留意到。
让他上药吧,堂堂王爷做这种事,这举动也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可不让他上吧,万一人家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那岂不是反倒显得自己太过胡思乱想了?
一时间,钟敏是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进退两难。
现在的萧明峥愈发的让她不安起来,虽然他并没有明着说什么,表示什么,可时不时的那种眼神与说话的态度总是与之前大有不同。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更加熟悉的原因,可她毕竟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岂会真的一点也查觉不到男女之间的那点微妙的变化呢?
第94章 暧昧
而现在,一个小小的划伤,萧明峥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二话不说便亲自给她上药,哪怕这里并没有第三人,哪怕他一脸的正经,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一般,但总归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容易让她胡思乱想了。
正当钟敏犹豫不决之际,萧明峥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两天伤口处最好别碰水,这药每隔六个时辰擦一次,应该不会留疤的。”
他边说边将手中的小药瓶盖好递给钟敏,钟敏略微有些恍惚,但很快便恢复正常,顺手接过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胡思乱想之际,什么都已经弄好了。
“有劳王爷。”她装做什么事也没有一般说道:“其实真不过一点小伤,就算不上药也应该不会发炎留疤之类的,倒是让王爷费心了。”
听到钟敏的话,萧明峥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怎么在意这些,不过总归是女孩子,万一留下什么疤痕,等哪天你突然转性重视起这些来,那我岂不成罪人了。”
萧明峥的话语气很是柔和,还带着并不掩饰的笑意,完全与平日那个冷清不大有表情的沐王爷相差甚远,再加上两人挨得那么近,一时间钟敏更是不自在起来。
萧明峥一直用这么柔和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她实在是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王爷言重了,就算真有疤痕,又不是在脸上,没那么严重的。”
萧明峥还是头一次看到钟敏如此不自在的样子,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他也不出声,只是继续那般瞧着她瞧,想看看再这样瞧下去,她还会有哪些平日里甚难见到的另一面。
见萧明峥即不说话,还仍旧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钟敏当下更是别扭得慌,也不知道今日萧明峥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好端端的跟变了个人似的,看得让她不由得有些渗得慌。
“王爷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应该没什么脏东西吧?”她暗自吸了口气,收起了些心神,不想自己显得太过狼狈:“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王爷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装做镇定无比的样子朝萧明峥笑了笑,而后径直转身抬步往外走。
萧明峥见状,倒也没有再留她。望着钟敏的背影,他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扬得更高,而就在钟敏即将拉开门之际,这才出声说道:“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可再随意冒险。倘若是个绝顶高手的话,你的胜算根本不大。”
听到这话,钟敏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回头朝萧明峥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竟看到那目光之中满是关心与坦然。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说点什么,迟疑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随继便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钟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发起呆来,好一会,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恢复了正常。
估计着萧明峥一定是完全信任了她的能力,所以才会对她稍微不同一点,毕竟她这样的安保专家无论身处何方,不论在什么样的时空,那都是十分吃香抢手的。做为一个有头脑、有眼光的老板,为了让她这样有才干的人更加忠心效力,更好保护他的安全,自然也是得对她稍微好一些。
没错,就是这样的,钟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得通,同时也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不论是真是假都好,反正这人有时候还真是需要自欺欺人,如此一来,她的心倒是又安定了不少,也不再胡思乱想,匆匆洗漱了一番后,倒床便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再次见到萧明峥时,钟敏如同昨日根本什么事也没曾有过一般,一如之前般自然大方,毫无半点的别扭与不自在。也许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于她来说,每过一天便意味着离自由又迈进了一步,她的生活永远充满了希望与阳光,因此自然没什么值得让她纠结太久。
而萧明峥亦没有再表现出什么过多的关注来,众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冷冷清清,寡言少语的沐王爷。
两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京城,沿途再没有见过玉门楼的人,当然其他别有居心的亦没有挑这个时候露头,正如钟敏所料一般,真正的危险应该是从京城开始。
果不其然,还没进城便遇到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也不知道是真涉及所有进京贺寿的王公权贵还是单单只针对沐王府,萧明峥的人马在城门口便被守城的将领给挡了下来,说是皇上有旨,因为此次入京贺寿的人员众多,为避免京城过于拥堵,所以进京的王公大臣都不得带随行兵马进城,最多只准二十人以内的近侍小队随行。
如此一来,沐王府的整个外防人员绝大部分都无法跟着进京随身保护,这无形中更加增加了留在京城这些时日的危险性。
见状,谢风自是十分不满,若不是钟敏拦着,言词之中怕早就与守城官兵起了冲突,终究这是皇帝圣旨,若是因此而起争端,自然于沐王府更是不利。
萧明峥倒是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如同一早便料想到似的,见谢风如此沉不住气,还不轻不重的训了一句,而后才让他去重新安排一下进城人员,以及安顿剩下的百余人。
“王爷,皇上这般安排也是因为此次贺寿的外臣实在太多,若是不稍微限制一下,怕是京城之内各项消费需求都得陡然剧增,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到百姓的正常生活。”见状宁致远朝萧明峥说道:“王爷深明大义,以身作则,实在是百官的榜样百姓的福气。”
“宁相过奖,本王不过是听君令、尽本分罢了。”萧明峥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没有做太多回应。
皇帝下这样的旨意其目的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这样的鸿门宴他也不是一回两回赴了,因此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