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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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知萧明峥却偏偏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只是微皱了下眉,抬眼朝郑如玉看了一眼后,命令道:“马上离开这里,回你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去。”
郑如玉哪里想到萧明峥竟会这般对她,当着众人的面竟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顿时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特别是在钟敏面前,她更是不想就这样败下阵来,灰溜溜地走了。
虽明知王爷的脾气,可她还是不太死心,于是心一横,朝着萧明峥撒娇解释道:“王爷,妾身是担心这贱婢有问题,所以才会先行过来询问一番,没想到竟被她给挟持住了,差点就……”
萧明峥根本就没有耐心听完郑如玉的话,于他而言,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让他重复自己的命令。
径直甩开郑如玉拉着他的手,萧明峥朝着身旁的侍从下令道:“来人,带郑妃回去,罚禁足两月,不得出门半步。传令后苑各姬妾,以此为戒,若再敢逾越,定不轻饶。”
“遵命!”声音刚落,从萧明峥身后便上来两人直接便将早就吓得一脸惨白,都半个字都不敢再吭一声的郑如玉带了下去。而那嬷嬷与喜儿见状,自然不用吩咐,赶紧跟着便退了下去。
看着眼前突然的转变,钟敏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萧明峥真够有个性,什么也没问,连话都不听完便直接罚了郑如玉,将那个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女人给打发走了。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实在是够霸气。
只不过,因为这萧明峥对美人的无情,怕是这笔烂帐又得算到她的头上了。她跟郑如玉之间的这仇可是越结越深,刚才她就是想装做看不见也没办法,郑如玉临出门口回头朝她那最具杀伤力的仇视实在是太过显眼。
“现在轮到你了。”萧明峥边说边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钟敏道:“给你三句话的机会,解释清楚刚才的一切。”
三句话?钟敏不由得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眼萧明峥那幅并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心中暗自计较了起来。这男人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是不是刚刚进来时听到她说不屑于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所以觉得没面子了?
其实她心中清楚,刚才萧明峥二话不说便处罚了郑如玉,并不是因为刚才是郑如玉在闹事,而只是他这人容不得别人抗他的命罢了。所以处罚郑如玉是肯定的,但却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于萧明峥而言,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知道钟敏到底对他有没有危害性。这一点,钟敏心中清楚,所以除非是萧明峥完全消除了对自己的戒心,否则的话,不论何时,她都不可能解除身旁的危机。但是想让一个疑心那般强烈的人消除一个又全身四处到处都有疑点的人的戒心,这又谈何容易?
想到这,钟敏倒也没有太过费心思,径直说道:“刚才的事想必王爷在外头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娘娘无故想对我用私刑,我迫于无奈便正当反抗罢了,其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信与不信王爷自已定夺。”
这种事,信的话不必一言,不信的话莫说三言,再说更多也无济于是,更何况,信与不信,对于萧明峥来说也并不重要。反正生杀大权都在他手上,讲道理那是最没有用的。
“即如此,此事暂且不提,本王问你,你到底有何资本可以如此狂傲。”对于离忧的回答,萧明峥倒没有再提太多,只是重新问起了刚才进来时所问的那个还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
第17章 应对
狂傲吗?说实话,钟敏真不觉得自己有多狂多傲。以前不论是亲友还是同事,谁都夸她是个谦逊之人,就连顶头上司也对她踏实而不骄不躁的工作作风深表满意。最多就是有些不太女人罢了,怎么到了这些人眼中,自己就成了狂傲之徒了呢?
难道非得要跟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无故找麻烦,甚至被逼到了绝路还得微笑着默默承受吗?对不起,这一点她还真做不到。
口头上称个奴唤个婢,身形上多弯两下腰行个礼什么的倒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可关键的时候还忍了再忍,那自然不是她的风格。别说是她这个拥有现代思想的灵魂,就算是个土生土长的,她就不相信会找不出几个有脾气、有骨头一些的出来。
“王爷刚才的说法似乎有些偏颇,奴婢自认为是个最为讲道理之人,对人对事均都没有任何过份之处,何来狂傲之说。”
钟敏微微一笑,一脸的直率:“若王爷觉得有的话,或许不过是因为钟敏天性使然,但心中却绝对没有半丝对于王爷以及其他人不敬的意思。蝼蚁尚且惜命,而我自不例外,生死关头、被逼之下自是会有些超乎平常的想法与做法。但却绝无并丝狂傲的意思在里头,还请王爷明鉴。”
“天性使然?”萧明峥并不赞同飞摇了摇头:“你在沐王府为婢也不止一天两天了,之前为何又不会天性使然?”
听到萧明峥的话,钟敏暗自叹了口气,这前后自然是没得比,根本就是两个人吗。可是这最真实的原因自是不能当成理由说出口来,否则,要么萧明峥一定会认为她是在信口胡说,要么便会将她当成魔鬼给直接绑起来扔火堆里烧掉。
“这个奴婢倒不难解释,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原本奴婢只想安安稳稳的当差过日子,不论其他,但求平安。可许多事都并不能够按照自己所想而为。昨日形势危机,奴婢无意多嘴说了几句,虽真无半丝恶意,但也知道从那一刻起便已经惹来猜忌与麻烦。即使继续刻意隐忍但再想如以前那般过平静日子也是不可能了,因此才索性恢复真性情,倒也算痛快。”
这样的解释,钟敏自然知道萧明峥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但这却已经是她所能够做出的最恰当的一种解释了。
“也就是说之前那个是伪装出来的,而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你。”不论信与不信,萧明峥倒是相当一针见血的总结了钟敏刚才所解释的理由,只不过在他看来,伪装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想过什么安稳日子,而是想隐藏真实身份罢了。
“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不过奴婢却并没有任何不良居心,王爷怕是想多了。”钟敏笑笑地说着,萧明峥此时的心思倒也不难猜,虽然简单的解释与强调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不过替自己辩解两句总还是好过什么也不做的。
“既然没有不良居心,那为何回府途中要逃?”萧明峥才没有理会钟敏的笑容,他在看来,分明是这女人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才要侍机逃跑。
见萧明峥提到了逃跑的事,钟敏心里头不由得一阵郁闷,那种被人耍却还不能有半点脾气的挫败感是她从没体会过的,而现在自己偏偏栽在了眼前这个什么破王爷手上。
她逃跑一事那两个兵士向萧明峥汇报,钟敏一点也不意外,所以见状也并不抵赖,索性承认道:“奴婢是想逃跑来着,不过却并非王爷所想是因为担心暴露什么所谓的身份什么的,只是怕自己前后改变太多,再怎么样解释也无法消除王爷的疑虑,因此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离开是非之地算了。”
“这样的解释,你自己会信吗?”对于钟敏的解释,萧明峥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似乎也懒得再跟眼前这身份不明的女子浪费什么口舌,因此说罢便朝着身旁站着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骆家兴挥了挥手,随后便不再说话。
看到萧明峥的手势,骆家兴自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后,由他代替自家主子朝着钟敏说道:“回府之前,王爷已经命人去核查过你的身份。你是一年前入府的,记载的原名叫李锦儿,并非钟敏。不仅家境贫寒,而且家中也从无亲人有过从军的经历,更不可能有机会识文读书,接触军事方面的书籍。而你昨日所说之言与这一切均都不符。所以,你最好还是从实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吧,念在你昨日的功劳,只要你现在从实招来,王爷定会计往不究,宽恕于你。”
“将军以为光凭我入府的记录便能够断定我一定就有什么问题吗?”钟敏听罢,一脸平静地说道:“就算如你所说,最多也只能说明是我入府时提供的一些信息并不真实罢了,但这样的情况却也并不少见。更何况不论如何,这么久以来,我并没有做过半点对王府,对王爷不利的事,再加上昨日的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吗?”
“有没有做过对王府或者王爷不利之事,这些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最多只能说明从没有被人查觉过罢了。而昨日之事,说到底也关系到了你自己的性命安危,因此你才会出手相助。”骆家兴看了一眼萧明峥的表情后继续说道:“骆某敬佩姑娘的才智与胆识,望姑娘莫再抱有侥幸心理,尽快从实招来,省得吃那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钟敏一听,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日他们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绝对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看得出来这萧明峥是个成大事的人,因此不会有半丝多余的怜悯之心。别说是她这种毫不重要的婢女,只怕就算是他身旁最为亲近的人,一旦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也是宁可错杀,而不会放过的。
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辩解在他们面前都不足为信,而从萧明峥脸上渐渐显露出来的杀机便足以看出,自己已经是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危险的边缘,稍微一个不留神便可能丢掉小命。
“将军此言是要对钟敏动刑了?”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中则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如何应对才会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骆家兴听到钟敏的询问,正欲答应,却见萧明峥径直出声道:“你再出声时,若还是些无关紧要之言的话,那么本王马上便给你换个地方考虑问题!”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萧明峥果然绝非善类!
钟敏知道萧明所说并非吓唬,或许于他而言,此时能够在这里跟她说这么久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若非昨日自己也算是于他有功,怕是早就直接被带去刑讯逼供了。能得到些有利的情报便得到,得不到便直接处死她,根本就不会这么费事。
在这样的人面前,似乎除了直接招认以外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问题是,钟敏实在是无法道出实情,这无异于自杀,想是这会功夫,萧明峥一定是认为她是什么人派来沐王府的卧底之类的,可不论怎样,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承认什么,坦白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钟敏只觉得空气压抑得让人快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甚至隐隐可以感觉到大冷的天自己额头上竟然在微微冒着冷汗。她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但事实上,身体潜意识里早就已经对那种潜伏的危险做出了敏锐的反应。
脑海之中,不经意的浮现出一幕幕毒刑拷打的画面,纵使心理素质再好,她也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她是个有信仰的人,更不是什么胆小怕死之人,可是所谓的坚强不屈那是得分具体的情况呀。
若是以前任何人想从她嘴里套出她职责所守的各种机密,那么再怎么毒刑拷打也无法让她低头,但现在,像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与承受实在是太不值得。
可倒霉的却是,即使她想招,却也不能招,这叫什么事呀!钟敏心中不禁更是苦闷,一时半会真是不知应该如何做才能够得已自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钟敏仍旧站在那里没有轻易开口,而萧明峥虽然没有出声催促,但是却明显等得已经快到了他的最后耐心底线。
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格外沉闷的手指叩击桌面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放在此时此地,却显得那般的让人惊骇。
一下,两下……萧明峥看似无意地敲击着,目光扫过钟敏,下达着自己最后的通牒。钟敏终于抬眼,视线移向萧明峥那叩动的指尖,她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此时的思维却变得异常的活跃,如同所有的潜能都在这一刻被迫集中爆发了出来一般,一股惊人的定力化成异样的光芒不经意的从她的眼神中折射了出来。
三下、四下、五下……萧明峥瞬间也察觉到了钟敏目光之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更为异样的光芒,这一点倒是让他吃惊不小。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在他如此强势的压力下竟还能这般冷静,钟敏独特的处事方法实在是让他很是意外。
不过,他却并没有表露出半丝情绪,而是继续着敲击着桌面,六下、七下、……他突然有种预感,不出十下,眼前的女子定然会有出乎他意料的表现。
八下、九下……叩击声分毫不差的响起,而就在萧明峥手指再次抬起,准备敲下第十下之际,钟敏如同解脱了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断说道:“王爷不必让别人再因我而受累了,奴婢如您所愿,一切从实招来便是。”
此话一出,萧明峥却仍应敲出了最后一下,然后才若有所指地说道:“果然不出十下,希望你的答案不会令本王失望。”
一旁的骆家兴见状,也不由得看向钟敏,似乎对于钟敏识时务的招认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他却并没有出声,只是继续在一旁静观着。
钟敏见状,微微一笑,一脸从容地朝萧明峥说道:“王爷,事实上,奴婢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并不太清楚。三天前,奴婢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而昏迷了近四个时辰,醒来后便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为此还被郑妃娘娘责骂,虽然不至于如娘娘所骂一般摔傻了,但的确对以前的事丝毫都没有印象,因此这前后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与变化。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让人去找郑妃娘娘还有娘娘身旁的另一婢女喜儿求证。”
“当然,或许王爷会说即使是失去了记忆,但最多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不至于连性情、见解、懂的东西也都完全改变。这些奴婢也承认,不过自己却也无法解释。”
她一脸认真地说道:“正因为奴婢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坦白说,并不清楚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否做过任何对王爷与沐王府不利的事。但奴婢可以保证,不论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还有以后,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有损沐王府,于王爷不利的事来。”
“王爷若还是不愿相信,那么奴婢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不过王爷昨日曾说过,只要能助你顺利脱困,定当嘉奖。奴婢知道王爷向来一言九鼎,也知道王爷赏罚分明,因此斗胆求王爷看在昨日一事上,不论如何处置都请给奴婢一个痛快。”
她顿了顿,笑了笑如同豁出去了似的,一口气继续说道:“奴婢是个俗人,虽怕死,但是更怕半生不死,生不如死。自知不论如何也无法提供半点有任何价值的供词出来,所以还请王爷信守承诺,即使是宁可错杀,最少还是赏奴婢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好一个宁可错杀,你倒是颇为了解本王的心思。”萧明峥略带嘲讽地笑了笑,不过即使是这样的笑却又马上一闪而逝,转而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并不是多么高明的伎俩。”
“王爷想多了,于我而言,刚才所言不过是最无奈,而亦是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之道,但凡有一丝生机,我想任何人都会珍惜生命,奴婢亦从没有否认过自己求生的欲望。”
钟敏径直说道:“如果王爷能够开恩,给奴婢一条生路的话,奴婢自是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更加尽忠于王爷,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反叛之事。”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萧明峥突然站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是到了要下最后的通告、决定钟敏的命运的时候。
“不凭什么,奴婢小命本就掌握在王爷手中,不论奴婢说什么,都无法左右王爷的想法,所以只得坦然接受,顺其自然。”钟敏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实在是不想再做多言。
说罢,她闭上了嘴,一副不愿再多说半句的样子,连目光都移到了其他的地方,等着最后的发落。
第19章 急转直下
萧明峥见状,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再次微微打量了钟敏一眼,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的确,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轻易相信钟敏所说之言,但是他却有种非常奇怪的想法,总觉得此事或者远非现在所能够想象得到的这般简单。
不过,他也并没有停顿多久,片刻之后,便侧目朝骆家兴看了一眼,微微做了个手势后道:“给她换个地方,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说罢,不等骆家兴回应,萧明峥起身便带着其他人大步离开,如同一阵风一般快速消失不见了。
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骆家兴与钟敏两人,连门外原本看守的侍卫也一并被撤走了。钟敏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朝着骆家兴道:“麻烦骆将军一会给个痛快,走吧!”
此时她的心情真的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字词来形容,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让她几乎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好好发泄此时的情绪。可是,她知道再怎么样也只是徒劳,如同自己刚才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结局一样。
但,她的心里真的相当的不甘,难道这莫名其妙的穿越重生,老天爷为的就是让她跑这里来尝试一下严刑拷打,受罪再死一次吗?若是再死一次能够回到现代,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那还好,可问题是,有没有这么幸运呢?这该死的穿越,这倒霉的重生,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非得受这样的虐待?
看到钟敏此时复杂而低迷的情绪,骆家兴顿时愣了一下,随继倒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带着钟敏往外走。
钟敏跟在骆家兴后头不停的走着,也不知道那王府牢房到底是在哪时,不过看这样子,倒像是就在王府之中。又走了一小会,钟敏觉得越来越不对劝,不由得朝在前头带路的骆家兴问道:“骆将军,这王府牢房到底设在哪里呀?”
“到了就知道了。”骆家兴并没有停,也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钟敏见状,也不好再问,只得跟在后头,继续走着,心中却愈发的迷惑起来。又走了一会,两人终于到了王府内一处普通小院里停了下来。
“骆将军,这里就是牢房吗?”钟敏惊讶不已,难道这沐王府当真如此特别,就连牢记也跟别的地方不同吗?看这品位,再怎么样也不像呀。
“谁说要带你去牢房?”骆家兴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得朝着钟敏笑了起来:“从头到尾可没有谁说要带你去牢房呀!”
“啊?”钟敏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那王爷刚才……”
“王爷只是说给你换个地方,是你自己想歪了。”骆家兴摇了摇头,一脸笑意地说道:“放心吧,王爷一言九鼎,昨日即说过会嘉奖于你,不论如何都不会失信,否则的话如何统率三军。之前吗,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毕竟……”
“毕竟我身上的确有太多可疑之处,对吗?”钟敏接过话说着,拍了拍胸膛随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此时竟然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想想都有些后悔。
骆家兴见钟敏此时的神情,不由得笑道:“原本还真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却没想到你也会有后怕的时候。”
“那是自然,谁又真的不怕死呢?”钟敏呵呵一笑:“又暂时捡回一条命,倒是可喜可贺。”
听到钟敏的话,骆家兴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随后颇为认真地说道:“这个暂时倒是用得不错,日后若想保命,千万不可有任何不应该的举止,否则的话王爷是不可能再给你任何机会。”
“钟敏明白,谢谢骆将军的提醒。”见状,钟敏也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对了,骆将军,那您带我到这来做什么?”
骆家兴并有马上回答,而是朝着屋子里头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便有两名四十来岁的婆子走了出来,见到院子中的骆家兴与钟敏两人后,连忙快步过来,朝着骆家兴行礼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给你们送了个人过来,日后唤她钟敏便可,三天时间,从头开始重新教导她王府规矩与礼仪,王爷有旨,务必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婢女!”骆家兴径直朝那两名婆子吩咐道:“三天后,将其送到墨园当差,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两名婆子齐声回答,随后偷偷抬眼看了钟敏一眼,却发现此女竟十分眼熟,好像是郑妃娘娘身旁服侍的婢女,不过这会功夫两人自是不敢多问。
见钟敏的事已经安排好了,骆家兴转而看向钟敏最后朝她说道:“有什么不懂的问她们就行了,另外有句话算是我个人的忠告,看在你昨日也算是帮过我的份上,免费赠送于你。”
“什么话?”钟敏自是猜不到,索性便直接出声反问。
骆家兴再次笑了笑,俊郎的五官看上去更是显得精致,他颇有深意地说道:“女人吗,最好还是笨一点好,要不然便过索性将你的聪明发挥到极致,这样的话,或许日后你的路会好走许多。”
说完,骆家兴也不理钟敏是否明白,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敏望着骆家兴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刚才他所说的那句话,不过一时半会倒的确无法猜测骆家兴为何要特意给她这样的忠告。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
正想着,突然耳旁传来带笑的声音:“哎哟,我说这不是郑娘娘身旁的锦儿吗?怎么几天不见就改头换面了,不但改叫什么钟敏,而且还要高升到墨园去当差了?”
听到这话,钟敏马上回过神来,略带好奇地问道:“嬷嬷,墨园是什么地方呀?”
“不会吧?你怎么连墨园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呢?”那嬷嬷一脸不信的说着:“别告诉我你是摔坏脑子不记得事了。”
听到这话,钟敏顿时不由得笑了起来,招牌式的摊了摊手,颇为无奈地说道:“嬷嬷还真是说对了,前几天我摔了一跤,昏迷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两名嬷嬷一听,顿时有些傻了眼,相视过后,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20章 习规矩
不论是真失忆也好,还是假失忆也罢,对于这两名婆子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们所要做的便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将钟敏给重新调教好,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婢女便行了。
原本这两人认为这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可真正开始后便发现她们真是大错特错了。看来这钟敏还真是失忆了,否则的话不会白痴到连见到主子后如何行礼都弄不清楚。
不但如此,两名婆子还悲剧的发现,钟敏不但不知道如何区分各项行礼的基本要求,而且竟连一些最为基本的自称以及其他的尊称、敬称什么也都分不清楚,原以为三天时间根本用不了,现在看来,怕是还得抓紧些功夫才行,省得到时没能按要求完成任务,她们可是得跟着受罚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会些什么?”高个婆子早就被钟敏的“愚蠢”给气得火冒丈,要不是看在钟敏日后是去墨园那边当差的,只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钟敏见状,心中倒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怪这两个婆子脾气不好,若是她来当训导,碰到一个像自己这样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的人怕是更加没好气。
“两位嬷嬷受累了,我也不是故意给两位添麻烦,实在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请两位嬷嬷多担带。”钟敏一脸歉意的说着,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这两个婆子,自己仅仅也只有知道要以奴婢自称这么低级的水平而已了。
“算了,原本骆将军也就是要咱们从头教起,就当教个刚入府的小娃吧。”矮个子的婆子见钟敏态度还算不错,便出面打了个圆场。再怎么说这丫头日后也是去墨园当差的,无畏多结下绊子。
那高个子婆子见状,也只好顺了顺气,没再多说什么。见钟敏还算受教,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教习,虽然麻烦了一些,累了一些,不过跟失责受罚的风险相比,自是算不得什么。
好在钟敏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人却很聪明,什么东西教上一遍便学会了,而一些特别的规矩、礼仪什么的则也是一点就会,一说就能背下。如此一来,倒是让两个婆子宽了不少的心。
第二天,花了半天的时间,钟敏便记住了沐王府各个院落的名字,以及一些重要些的主子们起居的情况等等。王府各院落虽多,好在真正的主子也没几个,因此记起来倒也不难。
除了萧明峥自己以外,这府中便只有郑妃与别外一名姓柳的侧妃,其他姬妾均都没有特别的地位,不过是以小主相称罢了。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墨园到底是什么地方。
严格说来,那墨园并不是什么居住的园子,而是萧明峥专用的书屋。园子由一座单独的二层小楼与一大片竹林围建而成,据说萧明峥不喜花草,唯独好竹,因此那里除了竹子以外,也就别无其他的花木。
对于沐王府的这些布局什么的,钟敏一点也没有偷懒,而且还相当用心,连那些个边边角角,甚至于两个婆子都不太愿意提的一些角落都牢记于心。这不仅仅是因为职业习惯,而且日后若是想再找机会逃出沐王府的话,这些常识可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对于她来说,细节决定成败,因此除了在脑子里面记住以外,下午的时候,她还以认路方便日后当差为由,积极的让两名婆子带她去府中各处转转,熟悉一下府中地形。
毕竟以后这样光明正大、全面踩点的机会可不多,以她的风格,自然是不会白白浪费的。等熟悉地形之后,只要再想办法摸清王府的保卫布置,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侍机想办法避开眼线,逃出王府。
在钟敏看来,不论如何,唯有离开这种是非之地,她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