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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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钟敏没有理会小乔的提议,而是问起了喜儿的下落。
前几次在路上醒来每次都能看到喜儿在身旁,可这一次却并没有见到,也不知道他们将喜儿如何处置的,现在到底在哪儿,有没有被为难之类的。一想起喜儿,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无故的再次连累到了这个丫头,想想也真是让她愧疚不已。喜儿若是平安无事她还稍微安心一点,若是因为她而出了什么事,那她一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
听钟敏提到了另外一个姑娘,而且还是用抓这个字眼,小乔顿时有些不太自在,不过片刻后却马上说道:“姑娘请放心,你所说的另外一人是喜儿姑娘吧,她现在也在这里,一切都安好,并不曾受到任何的委屈,不过只是安置在别的地方休息,等您见过主子后,便自然会见到喜儿姑娘的。”
“为何现在不让我见她一面,难道你们还担心我们两人在一起就能够逃出这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也太高估我了。”钟敏眉头微皱,心中显然是有些气的。
“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喜儿姑娘跟您一样,一路多有劳累,还没有缓过来,所以还是先让她静静的休息一会吧。”小乔脾气却是好得很,不论钟敏说什么都笑脸相迎,丝毫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见状,钟敏也不想再说什么,想到小乔所说的沐浴水里添加的什么香露,估计应该是特意为解她身上先前一直所下之药的解药,因此想了想便决定先行去洗个澡再说,好歹让自己恢复一下,随时都能够保持最正常的身体状况,而不是现在这般只能坐在这里动都不动怎么多动几分。
见钟敏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而同意沐浴,小乔显得很是高兴,马上命人过来扶着钟敏去沐浴。泡在水里好一会,钟敏顿时觉得全身上下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如之前那般软弱无力,而是恢复了正常,估计一会再吃点东西什么的,体力便能够完全恢复。
看来这些日子,那些带她们过来的人肯定是一直有给她们服食什么药物控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反映,如今到达了目的地,也不怕她们再有什么意外,所以这才给解药解除掉。
清洗完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衣裳都是全新的,料子也都是极贵重的,最重要的是尺寸竟十分的合身,如同量身定做似的。
钟敏任由着小乔替她收拾妥当,并且擦干头发上的水,梳理了一遍后让三千发丝自由的散放在脑后自然晒干,不再去管它。
打理好一切之后,小乔又让人送上饭菜,汤水以及粥类为主,再配上几样容易消化的小菜,估计着也是考虑到这些日子一路上钟敏的状况对肠胃的影响,所以才会准备这些。
第234章 果然是你!
钟敏见状,也不用小乔多说,自行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如今,对她来说,最主要的便是恢复体力,时刻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如此一来,有了机会才能够把握得住,自己动的力气都没有,还谈什么其他,半点用处也没用。
吃过饭后,钟敏整个人果然比之前的感觉又好上了不少,身体算是基本恢复了过来,小乔一直在一旁候着,即不过份殷勤也不会有一丝的怠慢,她总是会在钟敏有任何需要的时候主动便知晓并且润物细无声似的打理好,但却同时留给钟敏足够舒服的空间,并不曾给人以半丝的压迫感。
出乎钟敏意料之外的是,她如今的行动竟然并没有仅仅限于这间屋子,按小乔的话来说,只要不出大门,这大院里的每一个地方钟敏都可以去,并没有太多的限制,至于出这别院的话,却是小乔等人无法做主的,得等到主子来了之后才能决定。
钟敏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这是什么意思?想表明这些人其实还是很尊重她的吗?还是想说明他们的主子其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虽然是被抓来的,但却并没有当成犯人一般关押,相反还好吃好喝好侍候的供着?
这算什么一回事呀?她别过眼不去看小乔,也不再说话,躺在贵妃椅上索性闭目养神起来。这么个时候跑去屋子外头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而暂时也不给她见喜儿,倒是无谓现在浪费什么精力了。
小乔能够这般跟她说,那便说明这别院里头一定有着相当完善的防护措施,单凭她还想如上一次跟上官弘打赌一般跑出去怕是根本没有半点的可能。况且现在,就算她能跑出这个鸟笼子,又能够跑多远?
静下心来,脑子飞快的转着,虽然还没有见到小乔嘴里的主子,可是她的心中却已然有了答案。这一次肯定不可能是上官弘那个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了,上次萧明峥来救她时,他都已经改了主意想直接要了她的命省事,这一回自然是不可能再改变主意的了。
如果真是上官弘,早就在迷香让她倒下时一刻了结她的性命了,哪里用得着费那么多周折将她掳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好吃好喝好服侍的待着,岂不是没事做?更何况以上官弘的身份并不适合总在他国久留,为了她这样的小人物,实在是不值得。
所以,想来想去,这小乔嘴里的主子是谁便一目了然了。只是钟敏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与他真的不过是萍水相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纠结,为何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费这般周折抓她。即使在他看来,自己是牵制萧明峥最好的棋子,可是难道他真的以为单凭抓住了她以此要胁就能够让萧明峥放下一切无条件投降任他们处置吗?
如果他们真的这样想的话,那只能够说明他们太过天真,若是手握重兵都无法保她的话,那么萧明峥放下一切的话只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谈保她。
不知不觉间,钟敏竟再次睡着了,身旁香炉内淡淡的檀香静气宁神,让她原本混乱不已的梦境渐渐驱于平和。
见钟敏似乎睡着了,小乔取来一方薄毯轻轻搭在钟敏身上,又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婢女暂且退下,只留她自己一人在这里看着,尽量不要打扰到了钟敏。
约莫过了小半个钟,外头的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小乔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此是到底是何人擅自进来打扰。连忙轻步往外走去,想去教训一下,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主子。
小乔心中一喜,连忙行礼准备请问,她身子已然半蹲,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却被急忙而入的宁致远给摆手制止了。
没错,进来之人正是宁致远,钟敏一点也没有料错,只不过这会已然睡着,却是没看到此刻这个在她看来从没怀过什么好意的男人如此的急迫而兴奋。
“下去吧!”宁致远无声的说着,示意小乔可以退下了。不过他目光却根本没有看向小乔,而是从进门起一直盯着贵妃椅上睡得正浓的钟敏。
小乔见状,也不敢再有任何举动,连忙领命,安静的退了下去,并且小心的将门给带了起来,站在外头候着。
宁致远挨着钟敏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来,看着那张几乎日日出现在脑海却真正好久不曾见到的面容,一时间他内心说不出有多么的喜悦。只是这般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一切便似乎变得无比的美好。
曾经,他也问过自己,费那么多的工夫,花那么大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而如今,看到她在自己身旁的一瞬间,答案却是无比的肯定,一切都值了。
他心中发出一阵微微的轻叹,带着说不出来的满足与快乐。睡梦中的钟敏不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警惕与疏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才似乎没有半点的距离,这种亲近与宁和让一切都变得格外的美好与自在。
他也清楚,或许等到钟敏醒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完全的改变,甚至她还有可以如仇敌一般仇视着自己,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她在自己身旁,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心。
很想伸手去触碰一下这个睡梦中的精灵,可那担心这样一下子便会将她给惊醒。下意识里他还是希望能够与钟敏这般宁和而亲近的多待一会,想将这样的感觉多保持久一会。
他想起了他们以前见面时的一幕幕画面,那个总是如同带着刺一般的小心提防着他的丫头,时而沉稳,时而机敏,时而疏离,时而俏皮……她似乎有着无数个侧面,又总是能够不时的让人感到不同的惊喜。
收到阿三的飞鸽传书时,他马不停蹄的便赶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够早一点见到她,如今她就在自己身旁,心情却愈发的复杂,激动过后,喜悦过后,这一会,似乎更多的则是等她醒来之后,自己将如何面对她。
她会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这一切的一切,她的反应才是自己最最担心的地方。此刻的宁致远内心深处竟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心情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正想着,椅子上的人似乎微微动了动,看上去像是要醒了似的。宁致远不由得秉住了呼吸,内心复杂而期待地看着钟敏等待着。
钟敏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她总觉得有道特别的目光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瞧,弄得她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之人的一瞬间,她如同被人从头到脚倒了一大桶冷水似的,马上清醒了过来,半丝睡意都不曾再有。
下意识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也来不及多想,钟敏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说出口,钟敏便有些泄气了,她早就料到了小乔所说的主子便是宁致远,先前小乔都说了他正在过来的路上,这会是他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果然,听到她的话,宁致远神情却如同突然放松了似的,笑着说道:“你来了,所以我便来了。”
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见钟敏一脸的防备,倒也没有马上有什么过多的举动,甚至于还主动的退后了两步,拉开了些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想让钟敏太过有压迫感。
见状,钟敏倒也不由得稍微松了口气,而后快速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一切如旧,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因此原本的那份下意识的警备倒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虽然宁致远三番四次的抓她,这一点让她很是不爽,不过客观的来说,以宁致远的为人倒应该不是那种趁人这危的小人,最少应该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的。
“果然是你,你好几次费这么大的代价将我抓来到底为了什么?”钟敏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之间似乎并没有结什么仇之类的,你为何总不放过我?”
“谁说我与你之间有仇了?即便许多想法见解或者立场不太一样,但是我与你之间却是并没有半丝恩怨的。”宁致远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优雅,微笑着看着钟敏接着说道:“至于为何要将你抓来这个问题却是相当复杂,一句两句倒也说不清楚。或者,你也别这般想,虽然请你过来手法上有些不太好,倒是我却真没有任何难为你、伤害你的意思,所以用抓似乎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吧?”
“这还不妥当?是的,你是没有伤害我的性命,可是你违背我的意愿,擅自让人设局将我弄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这不是抓难不成是请?”钟敏语带嘲讽:“宁致远,咱们之间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谁都别来这些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一次性全说出来吧,省得费时费力的,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第235章 心照不宣
钟敏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宁致远的意料之外,心底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成见的确不小。
没错,虽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让人将她给带到了这里来,可是若是经过允许的话,她还会来吗?只怕自己是半丝机会不曾有不说,反倒还会赔上其他的。
可是,他并不怪她,毕竟换成任何人处在这样的时候都会如此反应过激的,可明知如此心中还是有种方不出来的失落,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他在意的人而已。
“敏儿,咱们之间也算是有些交情吧,何必一见面便弄得这般不愉快呢?”宁致远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因为此事心中不满,不过,事情已然至此,咱们何不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呢?这样的话对你对我想必都会好得多。”
宁致远的话让钟敏不得不接受一个这样的现实,没错,现在她都已经被他所控制了,即便再生气,再发火又如何,半点用处也没有,反倒还让自己一肚子的不爽。
白了一眼宁致远,钟敏自行坐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却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见状,宁致远微微一笑,心情倒是不由得好了许多。他在钟敏身旁不远的地方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如同猜透了钟敏的心思一般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有许多问题想问。想问什么便问吧,现在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如实告诉你,可好?”
宁致远的话如同带着保证似的,又有那么几分诚恳,看上去分明是在向她低头。钟敏顿时有点心软,以宁致远的身份想来也很少这般低头吧。他说得对,即使他们之间想法、立场都不一样,但是本质上来说两人之间却是没有任何个人恩怨的,更何况,从头到尾,不论宁致远做些什么那也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不单是为了他,更是为了维护他所代表的那一个集团的利益。
她可以不赞同,但是却并没有权利要求人家这样做或者那样做,更没有资格让人家按照她的想法而改变。何况,不论他做什么,却也真的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甚至于还不曾一次的直接或者间接的救过她。
想到这些,钟敏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不少,又想着宁致远刚才所说的话,不论她想知道什么都会如实告诉她,一时间心中倒是有了些主次。
她还真有许多问题想要弄清楚,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上一次,许多的事情也是时候应该统统问个清楚做个了结了。
她并不怀疑宁致远所说的,因此微微顿了顿,侧目看向了宁致远,心中很想问他关于秦坷的事。可是迟疑了一会,她最终还是没有问。
这么久以来,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秦坷原本并不应该死,即使是宁致远派出了年不岳,最终的目的也并非是要秦坷的命,而只是要抓她罢了。秦坷若不是为了护她,怎么可能会选择与年不岳同归于尽?本质上来说,秦坷的死应该付最大责任的人不是宁致远,而是自己。
“秦坷的死,我一直无法完全释怀,虽然他是为了我而死,可是若不是因为你,他又何需与年不岳同归于尽从而护我周全?”钟敏神情严肃,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宁致远,原本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只是没有共同的想法、立场罢了,可是秦坷的死让我无法不去恨你,当然,也许更应该恨的是我自己!”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如果说以前对宁致远只不过是下意识的提防的话,秦坷一事之后,她对宁致远更多了一份抗拒与敌视,内心亦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释怀。
听到钟敏的话,宁致远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钟敏平静下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与秦坷有关。他知道真正的李锦儿对秦坷的感情有多深,却是没想到如今的钟敏竟然也会对秦坷这般的在意。
“敏儿,对不起,关于秦坷的死,我只能说非常抱歉。”宁致远倒也不回避这个问题:“先前,我并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可是对于他的死,我也不并不想说与我无关,你说得对,毕竟年不岳是我所派出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只希望你能够打开这个心结,不要再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想,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不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钟敏因为这件事而过多的自责,如果真要恨,真要怪的话,一切就让他来承担吧,反正在钟敏心中他的形象本就不怎么样,多加一笔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宁致远的话,钟敏微微皱了皱眉,却是不愿再提这个,怪自己也好,怪到宁致远身上也罢,一切似乎都没半点的作用了,对于已死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算了,说这些又能如何,不论怎样,我也无法完全对自己释然,而对你,亦是如此。”钟敏没有再看宁致远:“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论你准备了哪些方式,我们之间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共同之处,永远也不可能再有达成共同立场的机会。”
宁致远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他苦笑一声道:“没想到,秦坷对于你来说竟如此重要,早知道,我是一定不会派年不岳去的。可是敏儿,你并不是李锦儿,为何秦坷也会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
他的话一出,钟敏顿时惊诧不已,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宁致远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并不是李锦儿?”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那日秦坷死时,她说出事实的时候,并没有宁致远的人在身旁,按理说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可是如今,他却如此面不改色,如此镇定的说着,如同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似的,实是是让她无法不震惊。
“你本就不是李锦儿,你只是钟敏而已,这一点,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宁致远目光闪亮,说到这个终于有种可以揭开真相一般的兴奋:“萧明峥之所以一直没有断定,那是因为他并不了解真正的李锦儿,秦坷之所以也一直没有认出,其实不过是因为心中并不情愿承认罢了,而我与他们都不相同,既熟悉真正的李锦儿,同时也很乐意承认并接受你是钟敏这个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要对我说这些?”钟敏神情凝重,盯着宁致远警惕异常:“你到底想做什么?”
“敏儿,你不必紧张,不论如何,请相信一点,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宁致远保证着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如何成了李锦儿,可是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是你,只是真正的钟敏,而并非李锦儿。”
见钟敏一脸的不相信他的表情,宁致远倒也不在意,继续解释道:“虽然你的相貌与身体都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依就跟以前的李锦儿一模一样,但是骨子里的灵魂却截然不同。失忆?在我看来,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内心最本质的东西。更何况,你还会了许多原本李锦儿不会的东西,甚至于完全的放下了她先前对秦坷的那种致死不渝、可以为秦坷付出一切的痴情。”
“你没有亲眼见过李锦儿对秦坷的痴情,见过的话你便会明白,那样的感情,哪怕是忘记了一切,甚至不认识自己,却也不可能将那个刻在了骨子里的人给忘记。哪怕一时间真忘记了,但心底深处那种莫名的牵挂也不可能动摇。”
宁致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你却完全不是,你不但对秦坷没有半丝的男女之情,甚至还爱上了其他的男人,哪怕是最后秦坷为你而死,也不过是让你心中无比的愧疚罢了。那样根本就不是爱,只不过是一种对秦坷无私付出的感激与自责罢了。敏儿,我说得对吗?”
事到如今,听到这些,钟敏还有什么好不承认地呢,她想了想,自嘲地说道:“看来,你倒是将一切都看得真真的。没错,我不是李锦儿,从头到尾我都只是钟敏,从那次李锦儿跟着萧明峥一并去梁王那里摔晕醒来之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了李锦儿,只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钟敏!”
“秦坷死前,我告诉了他一切,可是却依然无法弥补这么久以来我对他的欺骗。但我并不是李锦儿,所以我无法像李锦儿一样去爱着秦坷,我只是我,只是钟敏!”
她盯着宁致远一字一句地说道:“在钟敏的意识之中,任何人都无法勉强违背我的意愿,萧明峥如此、秦坷如此,而你亦是如此!所以,即便你知道这些又如何?于我而言,本就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你别以为知道这个就等于有了我的把柄与软肋!”
第236章 为他们心疼
望着钟敏那一脸说不出来的坚定,宁致远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不论自己如何做都无法一下子改变钟敏心中已然成形的想法,所以他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只需不停的努力便可,总有一天,他相信真心可以融化一切阻碍。
他微微笑了笑,虽明知最后这一句钟敏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却依旧半丝不好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如同自由自语般地说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放心吧,除了放你离开,其他的,我都不会勉强于你。”
见钟敏略微眨了眨眼却并没有再出声,宁致远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道:“敏儿,咱们不如说点别的吧,我想,对于真正的李锦儿,你应该是好奇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认识李锦儿,在此之前又到底与她有过什么样的关联?这些,我想你以前应该都想过吧?毕竟我在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注与熟悉,以你的心智,不可能不会想这些的。”
宁致远的话成功的挑起了钟敏的注意力,她不得不承认,一早她便对李锦儿与宁致远之间的关系很是奇怪,不明白这样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会有接触的机会,可是宁致远越是这般说,她倒反倒越不好问,也越是不能够表现出太大的好奇。
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稍微看了宁致远一眼,而后便将目光给移了开来,钟敏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起变得这般别扭了起来。
见状,宁致远倒是没有再多问,而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起来:“李锦儿原本是朝庭密人组织的一名杀手,这个身份你也是清楚的,可是她本性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做杀手的人。我想,她进入密人组织的这些年若不是秦坷一直暗中护着的话,只怕早就没命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在那种丑陋冷漠的环境中挣扎时,能够有那样的人对她好,所以她才会爱得那般痴迷。”
钟敏不由得被宁致远的话给吸引住了,她没有想到宁致远会这般平静的讲述着李锦儿的事,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他,静静的听着下面的话。
“李锦儿内心其实真的挺善良挺单纯的,她一点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总想着能够脱离密人组织,可是,那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当她接到任务将要被派往牧州去监视萧明峥的时候,我便去找了她。”
宁致远说到这,稍微停了停,笑着说道:“你以前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去找她吧?只不过现在,想来你已经心中有些底了。当初阿三去找你的时候,你便明白了李锦儿不单单是朝庭派到沐王府的细作,而且还有别外一层身份,为另外一个被阿三等人称作公子的人同时担任双层间谍。没错,我便是他们嘴里所说的公子,至于为何我会这样做,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等解答完李锦儿的事之后,如果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再单独说一说我的事情,可好?”
钟敏见宁致远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倒是不再装作毫不在意,无声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其实,许多事情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心中也渐渐的有了些底,只不过还有许多隐蔽在表层之下的真相却并不是靠简单的猜测便能够猜测出来的。
如今,她不过是个待遇比其人要好的囚徒罢了,在这漫长而不知道刑期的囚徒日子里,若是能够趁机弄明白一切倒也是个顺势之事,至少日后都不会再为这些而多去费脑细胞,迟迟放在心中,无法完全释怀。而宁致远愿意将一切替她解答的话,她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左右不过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以宁致远的性格,这么个时候倒应该是没有必要说什么假话,毕竟她也没及动问及,若是说假话的话,他还不如直接闭口不提来。
见钟敏点了点头,宁致远便继续往下说道:“我让李锦儿去牧州当细作的同时,也替我做事,并且一旦有什么最新消息都得先密报于我这边,而我则愿意答应她提出的任何条件。起先,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回去考虑一下。但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只不过不知道她将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三天之后,她终于再次来找我,并且果真答应了我的要求。其实,我心中也明白,以她密人的身份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因为一旦发现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甚至于死无葬身之地都算是最轻的。”
“所以我十分好奇她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交换我的条件。而最后她犹豫了再三这才说出一个让我亦觉得颇为动容的要求。那就是等她完成我给她的任务,从牧州回来后我必须确保她和另外一个人能够顺利的离开京城,送她们去到一个不会被朝庭密人组织所发现的地方,永远的让她们摆脱以前的那种生活。”
听到这里,钟敏不由得脱口问道:“锦儿所说的要带着一起走的人就是秦坷吗?”
她的心不由得一阵疼痛,为了李锦儿,亦为了秦坷,这对苦难的情侣。以前,她只知道秦坷对李锦儿是何等的痴情,却是没想到李锦儿亦不会少分毫。一个女人,肯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只是想暗自替自己与所爱之人谋一个安定的未来,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并没不一定值得多大的歌颂,可是稍微站在锦儿这种处境与立场上来看,便能够知道这是下了多大决心与勇气,没有超乎寻常的爱的信念的支持,是很难去做的。
只可惜,天意弄人,李锦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突然而忘,甚至还来不及看最爱的人一眼,来不及告诉秦坷这个隐藏在她心中最美好、最期盼的未来。
她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与悲凉,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在李锦儿的身上的话,锦儿是不是就有可能不会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锦儿与秦坷是不是便有机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