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by青莲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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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这一切不知道到底是天意还是什么,如果真是天意的话,那么这老天爷也太过残忍了吧?锦儿与秦坷本就是两个命运极苦之人,从小到大不说之前,光说进入密人组织,不知道得吃多少常人无法体会,无法想象到的苦,而如今刚刚看到一点点的希望,却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头一次,她是这般后悔自己的重生,或者对自己来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却并不是这样,至少,她是真真的占了李锦儿的生命。
当然,换一头想,也有可能就算她不重生在锦儿身上,锦儿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可是,如果万一真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使锦儿没命的话,那么,她真的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是的,李锦儿想带着一起远走高飞的正是秦坷。”见钟敏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宁致远说完这个后,便担心地问道:“敏儿,你还好吧?”
钟敏摇了摇头,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她一声叹息,缓缓说道:“我没事,只是替锦儿与秦坷感到难过罢了。你继续说吧,我现在好多了。”
不论如何,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除了替那对可怜的情侣悲伤以外,她又能如何?
见状,宁致远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钟敏面前:“喝点水吧,听归听,你也别想得太多了。”
迟疑了片刻,钟敏还是接过了宁致远递过来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两口,神情也渐渐的缓和了不少。
“李锦上儿与秦坷后来的事,你也都清楚了,倒是没有必要再多说。虽然一开始我与李锦儿只不过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不过我倒也并没有想过要骗她,在她连着几次将情报准备无误的密送到我手中时,我便已经开始差手让人替她准备了。不过后来却发现情况有变,起先倒也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直到那次借着皇上的旨意去到沐王府见到你时,这才明白,那个李锦儿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李锦儿。”
对于那种有真爱之人,宁致远向来都留有几分仁慈,也许是从小到大太少见看见这种能够打动人心的东西,所以内心亦十分的向往。虽然李锦儿与秦坷都已经不在了,可在他看来,至少他们两人至死都深爱着对方,不曾改变过,如此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钟敏再次喝了一口茶,而后这才看向宁致远道:“锦儿之后的事我的确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份应该并不仅仅只是朝庭相爷这么简单吧?”
她没有再被动的接受,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异常肯定地说道:“我想,你应该不姓宁,而应该是复姓上官,你根本就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而应该是西戎皇室成员之一。那个上官弘应该是你的什么亲人之类的,对吗?”
第237章 坦诚相告一切所有
面对钟敏的质问,宁致远丝毫也没有抵触,原本他便打算不再隐瞒,只要是她想知道的,都可以说给她听。只不过,关于他的事,的确太过复杂,一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从何处开始比较好些。
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否认钟敏的话,想了想后说道:“先前我便说过,等讲完了李锦儿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便会单独将我自己的事情说给你听。既然你现在提起了,那么我当然不会瞒你。”
说完,宁致远也替自己倒了杯茶,一连喝了几口,边喝如同边在回忆,寻找合适的切入点似的,而后这才慢慢的朝钟敏讲述了起来。
钟敏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她的情绪也不由得跟着宁致远的讲述起起伏伏。一开始,她也知道像宁致远这样的人肯定都是应该有故事的,可是等到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却发现,依旧还是不得不为之动容。
如果说,她自己的一生充满神奇与冒险的话,那么,宁致远这二十多年却更像一本苦难史,尽量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说得那般毫不在意,可是,真正听着却无法不为之感触。
与萧明峥的过往比起来,他们之间似乎有很多的相同之处,但不同的却是,宁致远似乎比萧明峥更加多一份说不出来的凄凉。最少,萧明峥毕竟还得到了母妃甚至他父皇的关爱,哪怕那种爱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面临更大的险境,而宁致远则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爱,包括他的母亲。
原来,宁致远果真并非中原之人,他的真实身份是西戎国十七皇子。西戎皇帝是个极其好色之人,后宫嫔妃足足有好几百人,而这位荒淫的皇帝子嗣多得数不胜数,光皇子便有三十几个,至于公主更是多得不得了。
正因为如此,在西戎皇帝心中皇子的地位并不会太过特别,除了那几个生母十分高贵的嫔妃所出的皇子能够得到多一点的关注以外,其他的却是很少能够顾及到。特别是一些生母低微的皇子更是如此。
而宁致远则很不幸,他的生母原本不过是一个地位极其低微的宫女,只是一次他的父皇喝醉了酒才会不小心宠幸了那名宫女,而事情过去之后,皇上根本就不再记得那名宫女。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名宫女却意外怀孕了。
对于西戎皇帝来说,孩子多一个少一个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有了十几个皇子,还有更多的公主。不过,毕竟是皇室骨血,皇帝最后还是封了个最未的身份给那宫女,允许她将孩子生了下来。
孩子生下来之后,却并没有得到皇帝的关注,宁致远的生母,因此而将所有的不满与怒气都发泄到了可怜的孩子身上。
一直到五岁,宁致远也从没见过她的母亲朝他笑过一次,满眼除了恨便是怨,连个好脸色也没有给过自己的孩子。连自己的生母都这般对待自己,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头,其他的人更是从没有将这个身价卑微的宫女所出的皇子放在眼里。就连奴才都敢欺负他,瞧不起他。
后来,宁致远的生母因为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带着宁致远一把火点着了所住的地方,想要一并去死。等宫人发现的时候,宁致远的生母已经被烟给活活熏死了,而年少的宁致远却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从此以后,宁致远的命运越发的坎坷,没有任何的妃嫔愿意带养他,而他则只能由宫中的嬷嬷带着住在最为偏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成长。直到他长到十三岁,都从没有见过他的父皇一面,而当第一次正式见到自己的父皇时,却被告之,要将他隐姓埋名,更换身份,送到敌国去长期潜伏,以便以后能够打入敌国内部最高层。
宁致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会让他去当细作。他才不过十三岁,就算不受喜爱,但也是皇子啊,他读过不少的书,却还是头一回发现竟然有皇帝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棋子,当成细作。
不过,他很快却是明白了,在父皇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养到的人而已,那么多的皇子,那么多身世高贵的皇子他都顾不过来,又怎么会将他这样的身世的人当成一回事?正如那个所谓的父皇所说的话一样,能够成为他的棋子,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似乎他应该感到荣兴才对?
虽然当时他不过十三岁,可是他却明白一个道理,与其一直这般呆在皇宫里一无是处,倒不如走出去。当棋子也好,细作也罢,那又如何,在他看来,不会有任何的生活会比现在过得惨。
利用?那就被利用去吧!反正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个名份,甚至连这个名份那个所谓的父皇也没在意过,他又何必在意呢?
与其呆在宫里无所作为,倒不如走出去,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但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一定能够过上比现在要强得多的生活!不走出去他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而走出去,多少总会有一线希望!
没有多加犹豫,宁致远很快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十三岁的他早就因为所经历的种种而变得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得多。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他没有流一滴的眼泪,甚至于连头也没有回一次,反倒有了一种解脱与自由的快感。
而很快,他便被安排到了中原一家姓宁的人家,无声无息的将宁家人原本的孩子给顶了下来。那家人亦是西戎安插了好些年的细作,在中原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与关系。
因为日后他们准备让宁致远入官场,进入朝庭最高级别的地方,所以宁致远反倒是因祸得福。在这里,他受到了最好的教育,得到了最高的对待,而这几年的时间中,若不是一旁的宁姓人不时的提起,他还真不想承认自己真实的身份。
依旧没有半个人真正关心他分毫,即使物质上,表面上变得与以前完全不同,光鲜无比,他却依然不过是因为日后所要付出的代价而换来的。可是,这一切他早就已经不在意,对他来说,利用这样的机会,好好学本事,让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是真正的好处!
只有他自己强大了,日后他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等他强大到无可复加的时候,那无情无义,却又高高在上的皇帝又如何?他照样也能够与之平起平坐,甚至于可以凌驾于他之上!
他要让那些看一他的人,让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打心里冷漠无比的皇帝知道,他们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几年的时间中,他疯了一般的努力,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加快速的强大起来。他打心里抗拒自己的姓氏,上官?上官给他带来的不是荣耀,只是不堪回首的痛苦。
他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做宁致远!从他离开西戎的那一天开始,这世上便没有原本的那个可怜之人,只有一个发誓将会变得无比强大的宁致远!
而他也的确不负自己的努力,原本其实便是个天资过人的人,只不过以前从没有人引以重视罢了,在皇宫那样的环境,他都能够自行识字读书,学到超乎年纪的东西,而现在更是如此。
十八岁的时候,他便中得状元,以榜首之名得到中原皇帝的器重,而这个还不算什么,通过宁家暗中关系的操作以及宁致远自身能力的出色表现,他很快便平步青云,成为了朝中年纪最轻,但官职却最为重要的丞相。
在外人看来,这一路似乎风光无比,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与辛酸到底有多少。所有的人都只会看得到夺目的一面,而那阴暗的背面却根本没有人能够代他体会。
可那又如何,比起在皇宫里头永远暗无天日,永远无法改变的日子,如今即使是再苦他也觉得值得。在替那所谓的父皇、国家做着他们要求的事情的同时,他也在一步一步的安排着自己日后的人生。
这么些年下来,他这个细作还算是十分有用的吧,做为西戎安插在这边最高级别、同时也是最厉害最出众的细作,他提供了许多最有价值的情报,让西戎在这些年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强大了起来,而他自己地位,以及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
如今,莫说别人,就算是他那所谓的父皇也对他客气了不少,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轻视。甚至于还会对他的强大有所顾忌,怕总有一天无法驾驶到他。
其实,在宁致远看来,他的父皇似乎醒悟得太晚了一些,这个时候,没有谁能够真正控制住他,除了他自己!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真正摊牌的时候罢了。而等到真正摊牌的时候,他一定会将自己这二十几年所失去的东西,一次性的拿回来,所有欠他的人通通都得老老实实的还回来,包括他的那个所谓的父皇!
时间很快了,很快了!用不了多久,谁也无法主宰他的一切,谁也无法!
第238章 原谅我的自私
平心而论,宁致远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遭遇让钟敏无法不触动,而她也最终在听完宁致远所有的叙述后将先前心中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通通的理顺了过来。
当一个人以温润的外表掩饰着心中的一切时,注定得承受住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的沉重与痛苦。除去别的其他一切不说,宁致远自然也是个可怜之人,悲惨的童年、忍辱负重的青年,似乎几十年中从没有得到过任何真正的关爱,这样的人没有被命运所打倒,而是选择勇敢坚强的去面对并且改变一切,这样的顽强亦是让人钦佩。
可是,就算如此,在钟敏在看来,个人的遭遇虽然值得同情,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会因此而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合理的,可以值得赞同的。其它的不说,毕竟立场不同,各为其主,所做之事自然也不同,没什么标准的对与错,可是他将自己抓到这里来,这一点自然便是触犯到了钟敏自己的利益与意愿。
从这一点来说,再怎么样也都是无法让她谅解,除非他能够将她放回去,只是,看这样的情况,似乎根本不可能。
“敏儿,我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我将你带到这里来,你现在一定不高兴,可是,我想告诉你,日后时间久了,你一定会改变现在的想法的。”宁致远很想去拉钟敏的手,不过却还是忍住了,继续说道:“你大可以放心,我让阿三他们把你带到我身旁,也没有旁的什么意思,并不是想利用你做什么事,或者说牵制萧明峥之类的,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旁而已,因为我……”
“好了宁致远,这些就别说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钟敏却马上适机的打断了,她并不想听宁致远最后的话,那种类似于表白的话,在她看来似乎真的有些太不可思议:“不论你抓我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如你所想一般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可以关着我,可以关我一辈子,但是,我的心却永远是自由的,永远也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也注定着不可能会有相同的活法与人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这样将我关在这里有没必要。要么如那上官弘一般,直接将我杀掉一了百了,要么,你还是将我放了吧,至少那样的话,我们还不至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见钟敏连表白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宁致远心中一阵疼痛,他苦笑着说道:“敏儿说话总是这般伤人心,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你倒是不必如此激我,杀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放你却也照样不可能。不论你现在怎么想,反正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改变心意,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旁的!”
最后两句,宁致远的语气异常坚定,而后赶在钟敏出声之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萧明峥,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不过是比我先认识你罢了!他能够给你的一切我都能够给你,他不能够给你的,我同样也能够给你!敏儿,萧明峥并不适合你,他的心太大,心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你?我与他不同,天下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重要的地方,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就我们两人,不论遇到什么事,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将你当成最重要的唯一,白头到老,永不相离!这样不好吗?”
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期盼,如同星光一般耀眼夺目,那种对未来美好幸福生活的憧憬无一不真实而迫切的表露着他的心。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然会对钟敏这般的依恋,情不知何起,却早已如野草一般疯狂的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处,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钟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宁致远说这些,可是却依然无法阻止,当一切完全挑破的时候,她无法再不去正面面对。感情这种东西她明白,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问题是,喜欢别人的同时却并不能够因为你的喜欢而去强迫别人才对。
感情不像任何东西,不能够勉强,如果可以勉强的话,又算什么感情?她承认,本质上来说,对于宁致远她打心底并不是那么讨厌,特别是在听说过他的一切之后更是如此,可是若说就能够因此而使自己爱上他的话,那也太过离谱,太过不切实际。
“宁致远,有一点你似乎弄错了。在我看来,感情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道理,也不是说你想坚持便能够达成所愿!”钟敏耐着性子劝说道:“感情这种事得讲缘分,正确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才是最最合适的感情。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见了那么几次,你能确定真的就那般喜欢我吗?就算如此,你喜欢我却不代表我也非得喜欢你才行,你刚才说到了萧明峥,说你可以给我他能给的一切,甚至还有他不能给我的其他,可是,就算如此,你觉得我就一定非得喜欢你吗?”
看着宁致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钟敏继续说道:“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感情不是什么交易,不是看谁给的东西多谁给的东西好就选谁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便不是感情,而是交易,是买卖了!以你的智商,这样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所以,我再明确的说一次,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有过男女之间的感情,甚至咱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请你不必再浪费感情、时间与精力到我的身上,因为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宁致远闷闷地说了一句,而后却不再说话。
钟敏被宁致远的这一声不明白顿时弄得有些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才好,片刻之后,宁致远似乎调整过了情绪,继续说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我这一辈子从没有有过真正喜欢的人,直到遇到了你!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无耻,可是,即使你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盼头,有意思!我才会觉得我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
“敏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宁致远显得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看了钟敏一眼转而说道:“一路上你也累了,今日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反正日后时间多得是,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说着,他有些无奈地直接起身,转身便往外走去。也许,是他太过着急了,所以他想还是应该先给钟敏一些时间与空间,让她慢慢的去接受自己才对,操之过急的话,显然并没有半丝的好处。
见状,钟敏一时也愣住了,等宁致远快走到门口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追上两步道:“等等!”
听到钟敏的话,宁致远连忙收住了脚步,转身温柔地朝她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我想问你,现在可不可以让我见喜儿?”钟敏倒也希望宁致远这个时候离开,只不过却突然想起了喜儿的事,按小乔的说法,她什么时候能够见喜儿,这是得由宁致远决定的,所以她不得不叫住他问清楚这个事情。
钟敏的提问并没有出乎宁致远的意料之外,倒也是,不是与喜儿有关,此刻她又怎么会主动的叫住他,留住他呢?
“敏儿,你就真的这么担心喜儿吗?”宁致远若有所指地说道:“不论何时何地都这般的相信她?”
“那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钟敏并没有迟疑,只不过却是有些不太明白宁致远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是吗?这样的话倒也好,看来当初我让阿三将她一并带过来倒是没有错,好歹也能够有个熟悉的人陪着你、照顾你,这样我也放心一些。”宁致远随后说道:“放心吧,一会我就让人将喜欢给你带过来,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宁致远不再等钟敏的回复,径直转身离去,门开之后,很快又关了上来,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钟敏一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
钟敏重重的舒了口气,不由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原先还担心宁致远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不应该的事来,却是没料到他自己主动的退出去了。她微微松了口气,希望宁致远一直都能够保持着君子风度才好,如此一来自己才不至于完全处于绝境。
正想着,门却再次被推了开来,而后快,小乔走了进来。
“姑娘,喜儿来了”小乔边说边退让到一旁,而后头的喜儿则很快冲到了钟敏面前,满脸的激动。
第239章 面对
见状,小乔倒也自觉得很,见钟敏与喜儿一副激动不已相见甚欢的模样,也知道这两人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因此很快便悄然而退,将屋子留给了好不容易再次见面的两人。
“喜儿,你还好吧?他们没有难为你吧?”见小乔出去了,连门都给细心的带了上来,钟敏这才拉着喜儿一并坐下,上下左右边打量边询问,生怕喜儿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不过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看上去应该是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不待喜儿答复,钟敏心中亦稍微安稳了一点,不过想来宁致远倒也不致于让属下去苛待为难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果然,听到钟敏的询问,喜儿连连摇头,反手紧紧握着钟敏手道:“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他们并没有为难我,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倒是不曾有半点的亏待。倒是你,敏儿,你没事吧,宁相没有将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钟敏边说边看着喜儿笑了笑,忽然,她脸上的笑顿时收了起来,看向喜儿的目光也变得疑惑起来:“喜儿,你怎么知道抓我们的人是宁致远?”
“啊……”喜儿一听,顿时面色有些难看,声音竟突然全卡到了喉咙之中,片刻之后这才有些不太自在的笑了笑道:“我,我是听送我过来的人说的,还有,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宁相了,所以,所以我一着急,便直接将猜测的给这般说出来了。”
喜儿的话倒也解释得通,不过钟敏此时心底却还是有些怀疑。说心里话,她也并不想怀疑什么,可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这次她被抓的过程实在是有些蹊跷,若非是有内贼相助的话,阿三等人根本不可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从牧州顺利的送到这个鬼地方来。
这里具体是哪里她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什么鬼山庄别院之类的又有什么用?连这里具体的地名都无从得知。不过依她猜测这个地方肯定不在京城,而且应该离京城不算太远,否则的话,宁致远也不可能能够这么快的赶过来。
“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钟敏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好好跟喜儿谈一谈,如今这里也就只有她与喜儿两人,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喜儿一听,顿时心中更是一阵紧张,不由得口齿都有结含糊了起来。
“对了,那个领我过来的人说,日后便让我留在你身旁服侍你,我想估计是宁相担心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适应,所以才会同意让我过来陪你的。”喜儿有意的将先前钟敏的话题给移了开来,似乎并不想再继续,也不想钟敏再多问什么似的。
可是越是这样,钟敏心里头便越是怀疑,自打喜儿进门的一瞬间,她便觉得喜儿整个人有些不太对劲,而她问话之后,喜儿更是表现得让人无法不去怀疑什么。她并不想将喜儿往一些不应该去的方向想,可是,此时此刻却真的没有办法不多想。特别是刚才宁致远走时所说的话,说是当初让人将喜儿一并带来什么的倒是正确的之类,更是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喜儿,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我想好好跟你谈一谈。”钟敏下了决心,不再犹豫,直接说道:“喜儿,你不觉得咱们被抓并且被阿三他们直接带到这里来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特别了一些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一场提前便设定好的预谋?而在这场预谋中,是不是有个人什么我们身旁的人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若是没在那个人的话,阿三他们绝对不可能这般顺利的抓到我们,并且将我们送到这里来!喜儿,这一切,我心里的确疑惑不已,你有什么想法呢?”
问完后,钟敏便定定地盯着喜儿的眼睛一言不发,而喜儿听到这些话后,神色顿时慌乱了不少,她吱吱唔唔的半天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连直视钟敏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下,钟敏心中顿时又是凉了一大截,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在心中漫延开来。不过,她却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一切没有完全证实之前,在喜儿自己没有承认之前,她还抱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不过是误会,不过是自己判断失误罢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敏儿!你,你别问我这些了好不好?”喜儿好半天这才看向钟敏,神情间很是为难:“敏儿,你也知道,我这人笨得很,这些事情凭我又怎么能够想得清楚呢?”
“是吗?既然你想不清楚,那我来帮你想想如何?”钟敏叹了口气,忍着心不理喜儿的请求,继续说道:“喜儿,那天我原本并没打算要出府,是你提的意见说出去转转,对吗?”
“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出卖了你,故意与阿三他们里应外合将来害你?”喜儿似乎有些生气,甩开了钟敏的手道:“原以为你是真心将我当成朋友,却没想到背地里你竟这般想我,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便是将这些不好的全推到我身上!”
喜儿显得很是激动,也不知道是真的难过还是因为慌乱,所以才会这般强烈的反映。
见状,钟敏只得继续说道:“你先别急着不高兴,还是听我说完吧。原本只要是出门,楚儿与湘儿都一定会跟着我,可是那天却巧得很,楚儿被支去帮管家的忙去了,一时分不开身,而一向身体好得很的湘儿则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身体不舒服。”
“当然,如果说这一切都真的只是凑巧的话,那也还说得过去,可是接下来出府后的一切则更是无法让人不去多想。”钟敏看着喜儿越来越没有血色地脸继续说道:“那家茶楼也是你提议进去的,原本那附近有好几间,没有你的指引的话,我们并不一定会进那间。而进去之后,那个店小二的却莫名其妙的那般不小心,洒了茶水、又洒了莲子羹到我的身上,因此便顺其自然的才有了进茶楼后院的屋子去换衣裳的合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