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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降临,从零开始无限进化by茗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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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假陈语冰、假钢爵,以及假的王猛也陆续上台接连完成“洗礼”。
可是,他们本来就是镜像里的人,也要进行洗礼吗?
是因为他们是被从现实世界复制过来的,还是说这些人故意做戏给我看的。
我正低头思索着,旁边的修女忽然一把将我拉到她旁边,推搡着我向高台出走去。
“到你了,快去!”
她一边推搡着我,嘴里一边催促着。
“不是……我……”
还不待我多说什么,她就打断了我的话。
“接受了洗礼,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我有些窝火,一把甩开她的手,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在场的所有信徒,都僵硬的转过头盯着我。
想说的话被我生生咽回去。
被那两个修女拉出来时太过于仓促,我压根没来得及带任何武器,也不知道现在这个镜中世界具体是什么原理,贸然出手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
但也绝对不能上去,鬼知道接受了“洗礼”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低头思索着对策,连续pass掉好几个方案之后,觉得还是拼一拼比较合适。
就算是没有武器在身上,但大大小小的实战也经历过几次,拼命一博的话,没准能换回一线生机。
思考间,那名神父站在台上向我招了招手。
“孩子,不必害怕,神会指引你。”
我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感觉这位神父很慈祥,很温暖,让我忍不住信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步步朝着高台走去。
直到站在高台上那一刻,我忽然回过神来,虽然有些紧张,但我强行控制着表情,尽量不露出什么破绽。
那神父端详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故技重施,开始念祷告词。
紧接着他将手伸进盆里沾了一点盆中的液体,轻轻的抚上我的头顶。
我瞬间警觉起来,准备对抗可能随之而来的任何变化。
那水滴到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得冰凉刺骨,直冲脑仁。
随后我仿佛听见了阵阵虚幻的呓语,思绪也随之模糊起来。
这感觉,和我感染之后安小薇对我做手脚的时候一样。
当时头上那微凉的触感,大概就是安小薇也曾经在我头上滴过这所谓的圣水吧。
只不过现在我的脑子尚且还能保持得住一些理智。
体内那种久违的蠢蠢欲动的感觉又来了。
我暗自掐住自己的手指,咬着牙对抗着这种感觉。
神父还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念着那该死的祷告词,耳边虚幻的呓语和神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很是嘈杂。
我的脑海越来越混乱,一些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思绪不断涌现出来。
我当时是怎么扛过去的来着?
我该怎么——
就在这时,脑海中
莫名闪过一个云雷纹的图案,紧接着那些七零八碎的思绪似乎就此停止,耳朵里的嘈杂声也一下变得毫无威胁。
云雷纹……我记得这是我那把苗刀上的图案。
宋南星说,苗刀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埋藏于记忆深处的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忽然一闪而过。
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云雷纹……可是,在什么地方呢……
一些过去的片段不断涌现出来,我忽然想起来,就在我父母最后一次离开之后的半年左右,我经常都在梦见这个纹路。
它并不伴随着任何梦境产生,只是像一个凭空出现在我脑子里的一幅画一样,只要我一睡着,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醒来之后根本没记住,而且那段时间我总会耳鸣,吵的我几乎神经衰弱,因此还休学了一年。
这么想着过去的一些零碎的事,好像我的脑子一下子没有那么疼了,我得以在这阵阵呓语中保持住理智。
神父站在我旁边念念有词,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念完祷告词之后,他两指并拢,在胸前比划了几下,然后审视般的盯着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前面几个接受“洗礼”的人的反应,如果我真的被“洗礼”了,现在应该跟着念那段祷言……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我装出一副木讷的样子开口,模仿着前面的人的语气:
“唯独上主至上,唯独上主至尊。”
“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真神。”
听我开口,那神父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道:“神将会眷顾你。”
然后他挥挥手示意“洗礼”完成。
离开那个洗礼的大厅后,我仍旧还有些恍惚,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脑子像是让人搅动过一样。
不过这也让我想明白了之前一些疑惑的地方。
我当时感染的时候,安小薇对我做的事,应该就是所谓的“洗礼”,只不过当时出于一些原因没能成功。
而现在我被拉入这个镜中世界,其他队友却没被拉进来,只是被“复制”了一个影子,也从侧面说明这根本就是针对我来的。
第一次“洗礼”不成,所以把我拉进来再“洗礼”一次么?
这么做对安小薇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对天启教派有什么好处。
我一边沉思着,一边往房间走,迎面撞上一个人。
我抬起头刚想绕开,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眸子。
安小薇!
此时她身着神职人员的衣服,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纪灵?你怎么在这?”
她的表情担忧又关切,但她眼睛潜藏的,是审视。
好好好,我这边正愁没地方找,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洗礼”结束时出现,多半是迫不及待来验证“洗礼”结果的。
我得做出点样子才行。
假设我现在已经被成功洗脑,变成了天启教派的信徒,那我不仅要表现出虔诚的样子,还要足够坦诚才行。
我一下子福至心灵,蹙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道:“我……我不知道,我头很疼。”
“我记得我是在……化工厂里,然后穿过化工厂内部的一个暗门和走廊就到这里了。”
为了演技逼真些,我甚至忍住不去打量她的声色,把手臂上的眼睛也合上隐入皮肤。
安小薇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然后,我忽然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我记得我是要调查什么东西来着!”
天启教派既然能通过镜子将我拉到这里,说明安小薇也知道我已经加入异常调查局,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说真话。
只需要隐去关键的部分即可。
安小薇看着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几秒后,她才笑着拍拍我的肩,柔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大概是之前被感染了,所以现实和幻觉分不清。”
我继续装出一副戒备又想要相信的表情看着她。
似乎是以为我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她像以前一样熟络的挽着我的胳膊无奈笑道: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担心你发现我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才想急着让你留下,毕竟灾难发生后,你是我的第一个好朋友。”
我维持着将信将疑的表情道:“没骗我?”
“真的!”
我妥协的叹了口气,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再信你一次。”
安小薇一下子开心起来,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走,我带你去逛逛教堂的其他地方。”
我顿时苦着一张脸,摇摇头:“不想去,我现在脑子还是蒙蒙的。”
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刚刚洗礼的时候,好像听到神谕了。”

听到我这么说,安小薇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疑惑的重复了一句:“神谕?”
我做出一副费解的表情:“我不确定,因为这很不对劲。”
我作出一副思考的表情皱着眉头继续道:“但……我的确是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的感觉,这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甚至……完全相悖。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
听到这里,安小薇放下心来,温和的笑着安慰道:“这是正常情况,所有人都这样,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我赌对了。
安小薇知道我觉醒过,也知道我加入了异常调查局,所以在她看来被洗脑的之后我还能下意识察觉不对才是正常的。
所以我赌了一把,说出我的真实感受,坦白我心有疑惑,但在洗礼的影响下我仍旧选择相信她。
安小薇也的确放下心来,带着我回到我的房间,在我即将关门的时候,安小薇忽然把住我的门,盯着我笑道:
“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了,对吗?”
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却只能硬着头皮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道:“你是指哪些方面?”
下一秒,安小薇的神色恢复如常,摇摇头道:
“跟你开玩笑的,早点休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还在试探……
如果我一直没有问题,就会暴露我压根没被洗脑的事实。
但如果我问的问题不符合她的预期,或者问的太过逾越,也会暴露我没被洗脑。
真是处处是陷阱啊。
我不知道所谓的“洗礼”究竟会让人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只能尽量保持住自己的平静,问了一个无关痛痒,但作为初来乍到的信徒一定会问的问题。
“除了每天礼拜外,我还需要做什么来供奉上主呢?”
安小薇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有无能的神才会仰仗信徒的献礼。”
这是什么意思?天启教派大费周章的把我拉进来,总不可能是为了在末日构筑一个信仰的乌托邦。
况且如果真的想构筑这样一个乌托邦,把所有人拉进来不是更加有效率吗?
猜不透她的目的,我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这倒不错,我梦寐以求的躺平生活终于在末日之后实现了。”
安小薇也是被我逗得噗嗤一笑,我却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只见她点点头道:“是啊,不上班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说完,她以不打扰我休息为由,准备离开。
她转身了一瞬,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我似笑非笑道:
“对了纪灵,你刚刚……忘记和我行二指礼了哦。”
我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假装不解道:“是因为我还是下级吗?”
安小薇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不,在天启教派,人人平等,只不过我们遇到所有人都要行二指礼的。”
“你不熟悉,没关系,慢慢来就好,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安小薇合上门,真正离开了。
关上门之后,我总算能卸下伪装,暂时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刚刚应该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虽然我并不认为安小薇会就此作罢,但缩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小薇的确不在外面后,我再次打开门走了出去。
与其在房间里苟着,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能不能从信徒嘴里套出点话。
只有足够了解这里,才能尽可能的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
走出房间,我状似随意的在有人来往的地方逛了逛,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来来往往的信徒见了我之后都会十分恭敬的行礼,不同于之前的那种礼貌,而是
类似信徒与神父间的尊敬。
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很快,我便搞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除了这些信徒对我态度的转变外,他们本身的行为也略微有所不同。
刚到这里时,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一些底层信徒行为非常机械,有时候他们的行为甚至还会略微延迟,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一样。
譬如我的那几个假队友。
但现在,这里的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我忽然有个猜测,也许这个镜中世界的信徒本身并不多,有些人的确是虚假的,比如“宋南星”那种。
还有一部分是安小薇这种,本身就是天启教派的信徒。
而之所以异常调查局出动了很多次都没能剿灭这个教派,是因为之前剿灭的那些都只不过是外围势力,而真正的中心就在这个镜中世界。
还有一种就是像我这样被以奇诡的方式拉进来的人,我并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和我一样。
所以我才会感觉到那些底层信徒像是NPC,如果那批人都是和我的假队友一样复制过来的话,倒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现在就连这部分人,也变得更加鲜活起来,大概是安小薇那批人做了什么手脚。
思考间,一个信徒上前叫住我:“圣子大人,神使大人请您傍晚时一同去聆听唱诗班。”
听到这个称呼,我的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
“圣子?”
“是的,您是我们的圣子大人。”
有些汗流浃背了真的。
这天启教派的人真是癫得不行啊,这么尴尬的称呼都想得出来。
但神使又是谁,安小薇?
我面上维持着原来的表情,点点头道:“好的,傍晚的时候还请劳烦您带我过去。”
我装模作样的与那位信徒相互行了二指礼后,继续在信徒们平时活动的地方逛了几圈,但一直没能找到能打听消息的机会。
就这么生生等到了傍晚唱诗班的合唱时间。
那名信徒似乎找了很久微微喘息着如期来到我面前,将我带到唱诗班合唱的场地。
依旧是我刚来到这里时的那个礼拜堂,不断的有信徒从外面走进来,但却没有一般集会应有的嘈杂,所有人都缄默着。
仅剩下脚步声和衣袍摩擦的声音。

第49章 晚宴
抬头看了一眼不断涌入的信徒们,数量不少,虽说所有的信徒都经过所谓的“洗礼”以保证信徒的服从性,但毕竟我就是一个没被洗脑的例子。
在这些人中,会不会有和我一样被拉进来且没有被成功洗脑的漏网之鱼?
很快,唱诗班已经排排站好,开始合唱。
“唯独上主至上,唯独上主至尊——”
“全能又全爱,至圣至节的真神。”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真的感觉到一种圣洁又宁静的感觉。
歌曲的旋律敲击着我的心神,声声碎碎,似乎想要将我脑海里的其他思绪驱赶出去。
真的麻了,还有完没完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搞明白了一件事,不止“洗礼”,看来这圣歌也具有一定的洗脑功能。
在“洗礼”中没有被影响的人,在听完圣歌后,将会被再次洗脑,相当于双重保障了。
而这样的洗脑,恐怕远不止两次。
我定了定神,偷偷打量着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竟然无一例外的露出一副虔诚的表情。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他的面容被白袍遮住了半边,只露出下半张脸,但我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而且,虽然他表现的与其他人无二,但他微微蜷着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别人或许没注意——即使注意了,也不一定会想到什么。
但我的感官有一定的提升,很多细微的动作我都能看的很清楚,而且,我大学时为了能多考一些证,曾经看过一些心理学相关的知识。
根据我那点浅薄的心理学知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局促。
嗯……可以先试探一下他。
待唱诗班合唱结束后,信徒们纷纷从出口离开。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弧度完全一致的笑容,和他们那量产的信仰与愉悦。
那个信徒也在我身后随着人流往外挪步,我故意放慢了些脚步,待他走到我附近后,我不着痕迹的移到他身边,拦住他的去路。
“您好。”
那男子愣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向我行了一礼,然后便急着要走。
“等等。”我抓了一下他的手腕,很明显感觉到他紧张了一下。
很可疑啊……
我盯着面前的人,想看出些端倪,但他的脸一直隐藏在白袍之下,这里人多耳杂的,我也不好直接将他兜帽掀开。
见他仍旧不说话,我放缓了语气,尽可能谦和的对他道:“哦,我初来乍到,对这里有许多不熟悉,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也顺便熟悉一下教堂的情况。”
男子点点头,指了指信徒离开的方向,哑着嗓子开口道:“抱歉,圣子大人,我现在要去祷告。”
说罢,他再次向我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去。
这人有点问题,得像个办法再次接触他才行。
不过现在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加阻拦,只好让他离开。
不过,总感觉这人声音也很耳熟。
一转头,大老远就看到安小薇正朝着我走来,暂且压下心中的想法,我再次扬起那机械又标准的微笑,远远的朝她点头致意。
她一路走到我跟前,与我行了二指礼后,关切地问道:“这两天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还算不错,不过……为什么大家都那样叫我。”
虽然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安小薇和她那些神职人员搞出来的幺蛾子,但还是得象征性的问一问。
安小薇却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道:“你本来就是圣子呀。”
看来再仔细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我只好点点头道:“也行,听起来感觉还挺不错的。”
安小薇不置可否,转而问起另一件事:“纪灵,明天一起参加晚宴吧。”
不过教堂也还搞晚宴吗?我暗自腹诽,但面上维持着原来的表情点头:“好的,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普通的聚餐而已。”
我自然是不信的,不知道她又憋着什么坏水。
但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点头。
入夜,我仍旧惦记着白天那名男子,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也许找到他,就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带着这样的问题思考着,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我本想再找机会去寻找一下那个男信徒,却怎么也找不到。
就这么一直耗到了傍晚,安小薇在教堂的花园中找到我,叫我一起去晚宴。
我一路被她领到一处有些昏暗的房间内,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放着各式餐点。
房间的墙上,只有几盏烛台,怪不得那么暗。
说是晚宴,但我进门的时候就数在心里数了一下,整个房间里加上我,也只有13个人而已。
安小薇见我过来,招呼我到她旁边坐下。
在场的人全都身着白袍,不同于其他信徒,他们的白袍更加华丽一些,料子似乎也更好,看样子应该都是教会的核心成员。
坐在中间的是那天那个给别人“洗礼”的神父。
神父简单的与众人寒暄了几句,然后众人开始整齐划一的就餐。
所有人都保持着缄默,气氛压抑到极致。
就在这时,位于中央的神父开口了。
“我们由衷的感谢上主赐予我们的一切,即使……我们中有人并不虔诚。”
话音刚落,其余几个神职人员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我如坐针毡,这老登,还在试我。
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继续为难我,只是各自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的吃完了晚餐。
晚餐结束后,我匆匆回到房间,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了。
经过这些天的周旋,我本以为我可以有
可乘之机取得他们的信任,但事实证明,这帮神棍谨慎得不得了,再这样拖下去,迟早会被他们真的洗脑成功。
冷水顺着脸颊滴落,我的思绪也清晰了一些。
得赶紧找到突破口!
这么想着,我一直在房间中待到后半夜,确认我这一层楼的人都睡下后,开门偷偷摸出去。

第50章 祭品
拿上刀,打开门,外面是死一片的寂静,烛光摇曳,我看见我的影子随着烛光不断变换,这样的氛围下我不免有些紧张。
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中像极了心跳,我一边走,一边用手臂上的眼睛一步步寻找着整个空间中的任何一个异常的点。
每离开一个回廊,就会来到一个新的回廊或房间,我有种错觉,这个教堂大得不得了,似乎没有边际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人,从我第一天准备从小门逃走,却到达教堂大厅的情况来看,整个镜中空间是完全不合常理的。
也就是说,我感觉我走了很远,实际上我可能一直在一片虚无的空间打转罢了。
所以去到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除了我之外的脚步声。
我瞬间警觉起来,手下意识按住腰间的苗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十多秒的时间,便已经到达我身后,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几乎同一时间,我抓住那只手,准备攻击。
“嘘!”
那人捂住我的嘴,做了个噤声手势,我这才看清来者是谁。
是那天的那个男信徒,他压低了嗓子将我带到一个房间,随后,将自己的兜帽向后摘下。
是莫君凡!
怪不得我总感觉那么熟悉,不过更多的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怎么是你?”我低声问道。
“我和江望追查你和小薇的行踪,一路追查到这里来的。”
“那江望呢?”
“江望……可能已经被洗脑了。”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中一沉,不过现在还不是管这些的时候,顾不得吃惊,我又继续开口:
“你那天……”
莫君凡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自顾自的答道:“唱诗班合唱那天我就看见你了,但那时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被影响,所以只能装做不认识你。”
情理之中的回答,我轻叹一口气道:“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莫君凡点点头打开门示意我跟上他,回头对我道:“我带你出去。”
说着,我们二人一前一后,于昏暗的教堂中前行。
莫君凡对这里很熟悉,带我七拐八拐了几下之后,来到一个有些破旧六边形的大厅。
大厅的顶很高,我的正前方有几级台阶,台阶后面的墙上立着三块巨大的镜子,将整个场地反射其中,而在中间那面镜子前,还有一个半米高的石台。
莫君凡指了指台阶上的镜子,回头对我道:“就是这里——圣子大人。”
随后他回头对我露出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与那些被洗脑的信徒一般无二。
紧接着,他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一些,露出虔诚而痴迷的神色似乎在向神明祷告,又像是在跟谁说:
“神使大人,我完成了我的使命!”
与此同时,大厅顶上的灯光忽然亮起,宛如舞台剧的聚光灯,照亮了我的后方。
安小薇站在那里,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神圣得就像一尊天使雕塑。
我看到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用嘴型无声的开口: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四周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身着白袍的信徒,一时间,空旷的大厅被填满了人。
我忽然想起昨天的晚宴,圣人向众信徒揭露“背叛者”的存在——最后的晚餐。
寒从脚下起,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从四肢末梢一点点凝固起来。
什么是“四面楚歌”啊?
但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乱。
安小薇站在原地,继续翕动着嘴唇。
我周围的信徒们忽然骚动起来,在我身边来来往往。
人群拥挤,如浪潮般地裹挟着每一个人,一位信徒随着人浪在我面前站定。
他空洞的眼睛直接对上我,带着那机械而标准的微笑,略微有些僵硬的开口:
“迷途的羔羊被蒙蔽了双眼,罪人终究会堕入无间地狱。”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瘟疫在人群中蔓延,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齐刷刷地向我投来目光,嘴唇蠕动着、开合着。
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她是神明的载体,却迷失在迷雾之下,令人唏嘘……”
“好在,她终究来到了这里,她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话音落定,所有人一同扬起嘴角,露出机械而又甜腻的笑容。
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六边形的大厅,声声回荡,如浪潮一般。
我冷眼看着站在大厅尽头处的安小薇,她搞出这样的阵仗并没有任何作用。
她只是在向我示威而已。
不过也多亏了她给我看的这场“表演”,让我抓住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神明的载体……
这就是她把我拉进来的动机了,因为我就是他们口中的“神明载体”。
从昨天的晚宴上神父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在筹谋了。
他们想搞这么一出借此让我自乱阵脚,在他们的预期里,我一定会因为害怕自己“背叛者”的身份暴露而采取一定的行动。
所以,我将计就计,直接在半夜采取行动。
反正,他们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正好就着这次机会,摸清楚他们到底想干嘛。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人在慌乱害怕时,会下意识相信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在遇到“莫君凡”时,我就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
因为我亲眼目睹了“宋南星”他们被洗脑,所以我一定不会相信他们几个。
江望和我的关系比起我和莫君凡更加熟络些,所以如果我得知江望也被洗脑时一定会更加害怕。
于是“莫君凡”就成为了最佳的诱饵,我和莫君凡也曾一同作战过,所以他出现时,我一定会下意识选择相信。
届时,他们就可以想办法把我“诱骗”到这间大厅。
从进了这间大厅开始,我就打量了一下整个大厅的布局,什么都没有,就前面台阶上的一个石台。
即使我对宗教不懂,也隐约猜出了这个地方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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