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降临,从零开始无限进化by茗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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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安小薇的身体,但她还是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为吸收了伽利的力量,我对于空间的使用越发的熟练。
我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挥手,其实暗中扭曲了一部分空间。
不过安小薇并没有飞出去多少距离,这让我有些不满意。
毕竟才刚吸收伽利的力量不久,我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是吗?”
我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安小薇的头却埋得更低了。
她战战兢兢的道:“上……上主,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看了一眼她的模样,恐怕是真的不知道。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机会多的是。
而且,除开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毕竟不是伽利。
神灵的力量一部分来源于信仰,没有直接连通信徒能力,否则,我只需要通过与信徒建立起来的链接,就能够锁定那幕后主使。
从伽利意识体内获得的知识来看,每个神都有自己对应的尊名和祷词,普通人无法直接念诵出神灵的名讳,所以一般都会通过祷词和代替的名称来称呼神灵。
天启教派就称呼伽利为“上主”或者“吾主”。
而那句“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真神”,也是伽利的尊名之一。
虽然我并不认为伽利和“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真神”这样的字眼有什么契合的地方。
不过这种尊名多了许多导向词,但又没有直接称呼祂的名字,所以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念诵。
而我之前之所以能够直呼伽利的名字,是因为我只是在意识体里说,并没有在现实的世界直呼祂的名字。
而且我是容器体质,与祂们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契合,所以神灵的名讳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相对来说会小得多。
但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是真正的伽利,信徒们念诵的祷词、以及他们所布置的仪式,都是精准指向伽利本身的。
本质上,他们还是伽利的信徒。
想要夺走祂的信徒,就必须让他们的仪式和祷词更加精准的指向我。
这说难不难,只要改变了名讳和仪式的导向就可以。
但说简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做了许久的仪式,忽然换仪式说不过去。
即使狂信徒会无条件相信神,但不排除某些例外。
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慢慢来。
而且尊名并不能乱编,乱编会导致信徒的信仰力量没有导向,我无法获得。
得好好想一个能精准导向我,又和伽利有一定的重合,不会让这些信徒感觉到端倪的名讳和祷词。
安小薇看我闭眼托着脑袋不说话,一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我也懒得多说,直接起身离开。
安小薇下意识想跟,我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我,随后直接往祝祷室走去。
看到这些信徒就头大,眼不见为净。
安静下来后,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关于尊名和仪式的事情。
思来想去,我决定编辑一段与伽利差不多的句子来作为可以供信徒念诵的尊名。
想到这里,我随意变换出一幅虚幻的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
“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神明。”
原本伽利尊名是“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真神”,与我写下的这句仅仅相差一个字,但是导向就完全不一样了。
伽利是真神,但我可不是。
只要去掉“真”字,就可以将信仰的力量导向我,而且变化不大,信徒就算怀疑,也不会有多的想法。
更何况,我并不打算通过直接口头表达的方式让他们更换祷词。
我可以将恐惧投射变成更为温和的梦境投射,就像是老祖宗托梦那样,告诉他们我的需求。
梦境本来就有一部分虚幻的成分,而只要涉及虚幻,我就有相应的权柄。
而且这样也有助于提升一下自己的逼格,让他们觉得这就是神谕。
除了尊名,接下来就是仪式了,虽然我对神秘学了解不多,但基于从伽利那里获取到的知识,我对仪式还是有一些了解。
与伽利相关的仪式大多数会有镜子以及行星符号,而我的力量是从祂那里获取的,我自然也绕不开这两个重要的媒介。
但若是按照原来的方法只是改变步骤的话,也只是换汤不换药,最终仪式链接到的估计还是伽利本身。
有没有一种办法,能够既保留镜子和行星符号这些标志性的东西,又能有效避免信徒链接到伽利呢?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有了点子。
伽利似乎很喜欢血祭,尤其是用人类作为血祭的祭品,或者说,大部分邪神都挺喜欢血祭,但若是我把血祭的形式改掉呢?
依旧保留血祭仪式的步骤,但要求把血液替换成动物血或者怪物血,这样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去捕杀怪物。
想了想,我又果断放弃了用怪物血进行血祭仪式的方案,万一他们为了图方便,把普通人圈养起来,强行改造成怪物,那结果就与我所希望的相悖了。
而且传达的方法同样也需要隐晦一些,不能直接说。
我仔细推敲了一会儿刚刚的想法,发现果然还是使用梦境最为合适。
敲定了方案后,我当即一挥手,那虚幻的纸笔便如同灰烬般消散在空中。
随后我闭上眼,试着将恐惧投射转化为梦境投射。
随着我能力的发动,整座教堂瞬间荡漾开一层无形的波。
因为我现在用的力量就是伽利的本源力量,所以在我发动能力的时候,这些信徒都是能够感知到的。
做完这一切后,我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不得不说,天启教派的生活质量还真不赖,一点没有末日物资匮乏的感觉。
不多时,祝祷室外就逐渐沸腾起来。
所有人已经获取到了梦境投射的信息。
此时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迫不及待想见到我。
我抬了下手指,门自动打开。
抬眼便见到神父和安小薇匆忙赶来,在眼神即将触及到我的眼睛时,他们又收视线压低了头颅。
事实上,我现在的样子与我平时一般无二,异化的特征都是藏起来的,一是我的确不那么喜欢那副大蜘蛛的模样,二是正常人的样子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精神伤害。
这群人本来就够癫了,再癫一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他们不敢看我,只是因为出于对神的本能畏惧。
“刚刚我等已经接收到您的神谕,之前是我们的疏忽,今后的仪式一定会按您的意志进行改进!”
我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们。
毕竟要有神的逼格,该有的架子还是得有。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到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窥探这里。
我微微眯眼,打开了其中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没有具体的视觉,但却能够感知到其他的异常波动,类似雷达。
仅仅几秒钟,我便锁定了几个地方。
我微微皱眉,对换了一下空间,将自己移动到山体外面。
在这座山不同的位置,还真让我发现了几个人。
只不过……他们穿着调查局的制服,上面是“坚守之眼”的标志。
我打了个响指,利用虚幻权柄替换掉了整个山体,创造了一个镜像的山体代替教堂放在那里。
随后我回到山体内的教堂之中。
调查局会注意到这里我并不意外,毕竟之前我搞出不小的动静就是为了引起调查局的注意好与外界取得联系。
但现在情况不同。
现在的我身份是天启教派的所供奉的上主,即使我的队友信我,总部却不一定相信,我的身份一定会引来调查局的深究,到时候做什么都不方便。
暂时脱离调查局反而会最大限度的提升我的自由度,能动性也就更强。
将教堂隐藏起来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最后通过那只可以探查一切的眼睛看了曾经的同事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调查局或许曾经是我的庇护所,但我却不能真的永远依赖他们。
真正的敌人不是那些变异的怪物,而是邪神。
这是调查局没办法抗衡的存在,回去只会徒增伤亡。
就让天启教派在我手中永远消失吧……
有了我的能力庇护,调查局自然没能找到这里,信徒们在目睹了我的威能之后,越发觉得我就是能带领他们走神灵。
之前我有利用伽利残余的精神往源头探查,伽利在神降失败后并没有直接死掉,而是躲到星空深处陷入沉睡。
也是,虽然是邪神,但好歹也是神,没那么容易死。
趁着伽利现在被我吞噬掉一部分意识陷入沉睡,得赶紧把天启教派整个铲除。
不过我之前屏蔽掉调查局的探查的行为,已经深深折服了这些信徒,再加上这段时间我总是故意不小心显露出一部分“神迹”,短短几天,信徒们的信仰就已经被完全转移到我这里来了。
那么,是时候行动了。
我打开手
掌,一片小小的星云出现在我的手中。
这是信徒们信仰之力。
由于他们的信仰现在已经完全指向我了,所以我能自然而然的链接到每一位信徒。
很快,我便找出了那只一直藏在暗处小老鼠。
我放大了那粒如微尘般的星光,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莫君凡。
天启教派的主教。
虽然有些吃惊,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只有一种淡淡的被戏耍的怒意。
我当即想要直接降下神罚让他当场失控。
但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一个个的报复效率太低。
倒不如用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想到这里,我计上心头。
当晚,我就通过梦境传达了旨意。
我随便找了个由头:纪灵作为凡人的躯体实在是太弱了,不足以承受神明的力量,所以我需要一场盛大的祭祀来获得能量,强化这具肉身,以便能更好的和这位凡人融合,并且要求所有的据点都要同时做这项仪式。
得到了梦境神谕的信徒们不疑有他,匆匆准备起来,宰杀了各个据点养殖的用于食物的鸡鸭牛羊等动物,打算寻个好日子进行血祭。
不得不说,天启教派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梦境神谕才降下没几天,各个据点就已经布置好了仪式。
而我也乐见其成。
我的计划很简单,在仪式当天,通过神与信徒的链接,直接对他们进行强行污染,然后一网打尽。
而这一切也如我的预期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很快,便到了祭祀的日子。
我开辟了一条镜子通道,让所有据点的信徒都聚集到这里,诺大的教堂几乎要装不下这么多信徒。
无奈之下,我只好撑开了一片足够宽阔的镜像空间,将他们都带到镜子里。
而仪式的祭场,也被我带进镜中。
我身着绣着金边的圣洁白袍,变成了异化后六眼六臂的模样,徐徐走上高台,透过半透明的纱,我看见底下的人群无一不露出虔诚的表情。
然而我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我再次念诵出了伽利的那句话。
“我是深渊,我的救赎。我是光明,我是黑暗。我是微尘,我是宇宙!我是……伽利……”
每次念这段话我都感觉极其不自然,就好像在介绍别人一样。
随着我的话语,匍匐在地上的信徒们开始叩拜,并且行二指礼。
做完基本的礼仪后,所有人开始低头祷告,一开始这声音零散且细碎,但或许是氛围到位了,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他们的话语逐渐汇聚成一个统一的声音。
“唯独上主至上,唯独上主至尊。”
“全能又全爱,至圣至洁的神明。”
信仰的力量逐渐汇聚。
由于这些信仰都是指向我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涌入我的身体,仿佛我现在是真正的神。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些犹豫。
留下他们,天启教派的势力就能为我所用,而且我可以长久的享用这份力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
而一旦将这些信徒毁灭,信仰的力量将不复存在,我什么都得不到。
我睁开了所有的眼睛,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头上的六只眼,加上手臂上的六只眼借助着此刻汇聚的信仰力量创造出了一个庞大而又真实的幻境。
而在这些幻境中,信徒的身份变成了那些血祭的祭品。
在幻境中,他们被我创造出来的虚幻信徒抓捕、诱骗、虐杀、然后分别填埋在树林中,山洞里,沼泽内……
这些画面不断的在他们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在这样恐怖的幻境中,台下的信徒们面露恐惧而扭曲的神色,有的甚至已经出现了变异失控的征兆。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于是我张口念出了一串来自比远古更远古的语言。
这是神灵才掌握的语言,光是听到就会对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通过仪式,这些语言的效果几乎翻倍。
台下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而我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
在这一片炼狱一样的场景中,有信徒不甘心的挣扎着发问: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微微一笑,用所有人都能够听懂的语言告诉他们:
“因为我不是你们的神……”
就算我是伽利,伽利也不见得会有多重视这些信徒。
这是直到我吞噬了伽利的那一部分意识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神,是这个世界上最冷漠的存在。
我的视线移到莫君凡的位置,刚好他也在看我,而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从他的嘴型,我也大致知道了他说的内容。
“是你……”
我向他回以微笑,微微点头。
虽然曾经也算是并肩作战过,但此刻我却没有什么情绪或者愧疚。
这也算是他作茧自缚。
说实话,自从我知道了神降的真相后,我就很讨厌“容器”这样的字眼。
一群莫名其妙的神,为了莫名其妙的目的强行规划别人的人生,还要强行占据别人的身体。
一想到这些,每每到了深夜,我就恨得牙痒痒。
不是想拿我做神降容器吗?
可我偏要寻一条出路。
此刻莫君凡已经变异得不成样子了,没过多久,他就彻底瘫成就一滩脓血。
而此刻的教堂早就没有了那些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是一地各异的怪物尸体、内脏、以及血液……
望着这一地的狼藉,我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就这么结束了……
我垂下眼帘,打了一个响指,整个虚幻的祭场消失在虚无之中,连同着那些本该是真实的残骸,也随着幻境化为灰烬。
这也是虚幻的权柄之一,进入了镜中虚幻世界的东西,若是死物,则可以被我变成虚幻的东西。
我召出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回到了原本的教堂。
它看起来依旧洁白神圣且富丽堂皇,只不过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人气。
我回到自己常待的祝祷室,将自己锁在房间中。
倒不是因为惆怅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只不过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刚刚我有留意过莫君凡,他的能力和江望似乎有些类似,都是血肉相关的。
但我吞噬了伽利的能力之后,并没有获得血肉相关的能力,看样子,莫君凡的感染并不是来自伽利,至少可以说,不全是来自伽利。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之前江望说他是在教堂的废墟中初次感染的。
如果感染他的不是伽利,那就说明,他当时去的那个教堂还有别的存在。
而且能通过污染源来感染人类的,多半也是一个邪神级别的存在。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江望去的那个教堂废墟和我现在所在的教堂并不完全算是同一个。
他去的是一个教堂只是天启教派弄出来的障眼法。
只不过,什么样的存在会让伽利都那么忌讳,要弄一个障眼法的教堂来混淆视听。
是“周天”吗?我在脑海里搜索着继承到的知识,但却没有更为详细的内容。
但从目前掌握的知识来说,大概率不是所谓的“周天”。
虽然我不理解,但凭借着过去的了解和伽利的意识感觉来看,“周天”应当不是什么邪神或者活物,更像是某种概念。
而“周天”作为概念应该是不会拥有污染源的。
但很明显,伽利忌惮的这位,祂也拥有污染源。
既然不是“周天”,那就大概率就是个伽利位格差不多的邪神了。
刚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名字——无眠胎母。
这也是从伽利的思维中获取到的内容。
紧接着,更多的信息浮现在脑子里。
“无眠胎母,名为拉。不眠不休繁育子嗣……”
紧接着,脑海里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我看不真切,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很敢看。
脑海里的信息告诉我,这又是一个邪神。
伽利还没有彻底解决就又蹦出一个胎母,没完没了的。
我微微皱眉,顿时感觉有些无力,即使现在我比以前强得多,但却有
种压力比以前也大很多的感觉。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现在也有自保之力。
吸收伽利的神力后,我算是清楚了一些事情。
邪神居住的地方和地球是有一道界限壁垒的。
而那些神想要降临到地球上只有两种方法。
第一种就是破开界限壁垒,从居住的地方穿越过来。
第二种就是神降仪式,将自己的力量和意识降临到神降容器中。
这两种方式的不同就是,破开界限壁垒需要邪神实力强大,这样才能破开壁垒。
而神降仪式则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就行了。
但是神降仪式有个很大的弊端。
因为人类的肉体终究是脆弱的,容器的体质承受不了强大的神力,所以邪神都只能传送一部分的神力,然后再不停的强化容器体质,慢慢的把实力给传送过来。
思考了一会儿,我忽然意识到一个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连我吞噬了伽利的神力这件事,也是伽利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锻炼我的体质?
可哪怕体质提升再怎么高,还是只能传送八成的神力。
尽管弊端那么多,但是绝大部分的神似乎都更偏向于用这种方式。
仅仅是界限壁垒实在太难打破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一声。
现在的我疑心重得就像是一个被整蛊多次的倒霉蛋,每一件事情我都担心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惊天阴谋。
叹了口气,我揉揉太阳穴,再次召唤出纸笔。
每当我没有思路的时候,总是喜欢画一些思维导图,这有助于我整理思路,还可以察觉到一些被我忽略的点。
我一边思考,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词语。
伽利、拉、暗月……
这是我已知的几个邪神。
“伽利”掌握着虚幻相关的权柄,被我吸收了一部分神力之后,陷入了沉睡。
“暗月”就是天南市那个红白双月,目前暂时不知道祂掌管着什么样的权柄。
我微微回忆了一下那些新进来的知识。
“暗月,维斯珀……掌管黑暗与阴影……”
我轻轻念出脑子里相关的内容。
好吧……怪不得范不求能把那些冤魂变成雾灵。
而此刻我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看监控时,那些尸体在半夜莫名其妙消失了。
恐怕也是阴影的权柄。
神灵权柄与普通人类因为变异进化而解锁出来的能力不同,权柄相当于是神灵掌握着在某个领域的绝对力量,有了权柄便可以衍生出无数的技能。
但通过变异获得的能力则是神灵们溢出的力量转化出来的副产品,具体演化成什么样的能力得看污染源是来自哪位邪神,以及被感染者的主观能动性。
江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的能力就是改变血肉状态,但是他利用自己的创造力,将自己的血肉变换成不同的武器,供他在不同的情景使用,大大增强了适用性和灵活性。
而这个叫做“拉”的无眠胎母……莫非是掌管生育的?
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一会儿,我又写下几个字。
“壁垒”、“神降”。
为什么各大邪神都更倾向于选择神降呢……
就算是壁垒破不开,如果这些邪神联手的话,恐怕即使破不开,也是会有动静的。
但事实证明这些邪神压根就没有考虑破开壁垒。
要么是懒,要么……地球根本不是祂们的目标。
但如果真的是懒的话,神降不也很麻烦吗?怎么想都觉得是后者。
既然地球不是祂们的目标,那就只有……
想到这里,我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容器”。
当然,我并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能让这些邪神都对我有所青睐。
顶多就是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使得这些邪神对我有所图谋。
特殊的点……
很快,我想到了摩尔斯电码。
要说特殊的话,也就这个了,还有就是云雷纹。
似云雷纹能调动起来我本身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不是靠着任何感染或者其他邪神那里薅来的。
不过在吸收伽利意识后,我也清楚了一件事。
那些神恐怕很快就会有各种动作了。
我想,我得回调查局一趟。
反正现在天启教派也已经完美解决了,回去刚刚好。
这样重要的事情,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我起身进入镜子里的世界。
片刻后,新岩市某个服装店中的一面试衣镜忽然显现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形就是我,虽然我没有瞬移的能力,但是我可以跳跃于各种各种的镜面之中。
这也是虚幻权柄的一部分,先将自身虚幻化,进入镜子里,再投射到真实的世界,投射的瞬间恢复真实的状态就可以了。
通过这项能力,我可以瞬间来到别处。
可惜我只是吸收了一部分神力,所以我只能瞬间来到距离我五公里左右的地方。
而如果拥有完整的神力,那我可以瞬间穿越到一光年以外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发出了一道无奈的叹息。
“哎,看来伽利还是远远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强大啊。”
伽利都这么强了,那其他神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一会,我便来到了调查局。
穿过那个废弃的厂房,我一路来到通往地底的入口,只不过,此刻的调查局大门紧锁着。
由于我的身份卡被安小薇他们给搜走了,所以我只好在门口按下了呼叫器。
可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我微微皱眉。
不对劲……
又摁了几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想了想,我干脆直接利用镜子跳跃到我自己的房间里。
之前没有直接跳跃回调查局是怕吓到他们,我还没想到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件事……
可此刻的调查局里边居然空无一人。
但是室内却并不像天南市一样乱糟糟的。
按理来说,调查局的人不会随意离开调查局的。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者是总部下令了。
为了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我来到了局里的监控室。
可监控室里边的监控录像,却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心中的困惑更深了。
没了监控录像的话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能去档案室找找了。
于是我又赶到了档案室。虽然没有权限卡,但好在还可以刷脸进入。
然而我看到却是档案室里边空荡荡的柜子,我的眉头深深皱起。
今日闲来无事,勾栏听曲
怎么回事?
我利用能力快速的感知了一圈,发现整个调查局基地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别说人了,连收容物都没有了……
抱着疑惑的心情,我试着启动调查局里的紧急系统联络一下总部。
再怎么着,总部也肯定知道真相。
但我呼叫了十几次,总部那边也没有任何音信。
这下好了,我好像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了。
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的失落,想要联系上总部,有无数种方法。
只要我制造出异常事件,总部一定会锁定我。
只不过到时候免不了被盘查一番,估计还会被严密监控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我犹豫了一下。
况且,我今后要面对的,恐怕都是像伽利那样强得变态的存在,就算回去调查局,恐怕也只会拖累他们。
踌躇了一会儿,我决定暂时放弃联
络调查局。
眼下最大的敌人还是伽利,虽然祂目前暂时陷入了沉睡,但保不齐什么时候会醒来。
一旦伽利再次苏醒,祂一定会再次找上我的麻烦。
我得在祂苏醒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可是,做准备谈何容易,我就算目前再怎么强,也仅仅是吸收了祂的一部分神力,收拾收拾普通的异常单位还好,想要凭借这点力量对抗邪神,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了。
妈的,要不求饶吧……
我的脑子里有一瞬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很快又被我浇灭了。
若是求饶的话,等待我的恐怕只有一个结局——被邪神夺舍。
倒不如反抗一下,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就算失败,死的时候也不至于太丢人。
不过,就算是要反抗,但我此刻其实并没有具体的头绪。
凡人之躯要怎样去比肩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