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狼孩by余书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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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中作乐的想,等被狼王吞吃,说不定她这咔吃脆的幼崽版冰淇淋口感会让狼王觉得十分满意呢!
然而现在,她再度有了意识。
叶知栀的眼睛缓缓转动,起初是朦胧的一片,她甚至忍不住想,不会是又投胎了吧?
老天爷这得多偏爱她,才会让她带着记忆一而再的投胎转世?
她刚这么想着,脸上有什么轻飘飘的绒毛拂过,掠过她的鼻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这一发出声音,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动了动。
……难怪她一直觉得沉甸甸的,虽然不至于让她呼吸困难,但还挺有分量。
叶知栀的脸上一阵湿濡,被眼前的小东西舔舐着,她看见一片银白,恍惚间以为是时间重启,重新回到了她刚在狼窝里醒来的时候。
“呜——”
叶知栀听到熟悉的呼唤的低低叫声,下意识弱弱的哼唧一声。
得到回应,凑得极近的银一抬起狼头,高兴的嗷呜叫唤。
叶知栀这才看清,趴在她身上的是狼哥,是又长大了一圈的狼哥。
她既没有重新投胎,也没有回到过去,她没死,还顽强的清醒了过来。
但她这次醒来,全身暖融融的,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就连身体那无处不在的疼痛不适也在能忍受的范围,症状比之前减轻了许多。
山洞内的光线有点昏暗,隐约能听到风雪呼啸的声音,显而易见外面依旧天寒地冻,可是她的身体却是暖和的。
为什么呢?
叶知栀想不通。
她身子没动,陷在毛茸茸里的小脑袋努力转了转。
身下的“床”一起一伏的,四面八方全是毛茸茸铸成的“墙”。
她躺在狼妈和一个狼姨紧贴的柔软腹部之间,身上银一包裹着她,身侧二棕、三白和小白挤在边边角角的空隙里,柔软的尾巴搭在她身上,呼噜呼噜的睡得香。
可以说,除了鼻子上留了缝隙给她呼吸,她全身已经被毛茸茸包围了。
狼群里很多狼都挤在这个巨石窝里,原本挺大的空间,这会儿显得特别拥挤。
叶知栀的眼眶热热的。
她从未想过,狼群会为了幼崽不冻死做到这个程度。
原本牠们能各自躺自己的窝里舒服的窝冬,现在却挨挨挤挤在一块儿,叶知栀只看到一角,就知道牠们躺得并不舒服,但牠们并无烦躁不满的情绪。
叶知栀也想不到狼群会用这个方法给她取暖。
或许,这就是动物自身的生存之道吧……
自从给狼群取了名字,她就尝试接纳狼群的存在,叶知栀同狼群生活那么久之后,早就平常心对待了,她不再害怕这些同伴,打从心里认可了牠们。
叶知栀细细观察那么久,就觉得狼群之间就好像是另一个社会,牠们也会互相交流,也会打打闹闹,会做出表达情绪的各种表情动作和发出不同的声音。
而这就是狼群的语言。
叶知栀试图去分析牠们的语言,弄清牠们表达的意思,然后学以致用,以便融入狼群。
尽管如此,人类和狼的区别,叶知栀一直区分得很开。
这个时候她却想,或许有时候不用区分这么开,她应该平等的对待每一头狼,牠们不仅仅是动物,也是她的家人,朋友。
叶知栀努力伸手,想抱住趴在她身上的银狼。
两旁的幼崽似乎觉察到她的小手伸了出来,圆滚滚暖乎乎的小身板抬起一压,便将她的小手压在身下,力求不让她有一丝冷到的机会。
再度被毛茸茸层层包裹,叶知栀慢慢闭上眼,唇角微微翘起。
她活下来了。
第14章
叶知栀醒了没多久,暖融融的安逸氛围让她很快又沉睡过去。这次她睡得很安稳,再不用担心自己醒不过来。
山洞内光线昏暗,被狼王挖开的洞口没多久就已冰封上。山洞很大,狼群并不担心久了会觉得呼吸困难,更何况牠们本能会隔段时间把洞口挖开一个小口子通风。
此时山洞很安静,就连好动的幼崽们都很懂事的乖乖趴在叶知栀身上当肉毯子。
充当肉墙的其他狼亦是一动不动的跪伏着,狼头抵在另一头狼身上闭着眼睛休憩。
唯有银狼,估摸着时间要给幼崽喂奶了,会小心翼翼调整姿势,用前爪把幼崽拨到自己的腹部下,粮袋对着她,同时不忘把其她幼崽弄过来,生怕她冷着。
幼崽又昏睡了半个月,但这次昏睡,不会再让银狼担忧得闭不上眼,牠能感觉到,幼崽的呼吸一天平稳过一天。
幼崽的喝奶量也慢慢增加,身体的异常症状在消退。
这一切皆意味着,幼崽正在好转,牠不会再次失去牠的崽了。
这天银狼再次给叶知栀喂奶。
熟悉的奶腥味窜入鼻翼,她下意识张开小嘴一把叼住,努力嘬了嘬。
温热的奶香从喉咙入胃,小小的肚子一吸一吸的慢慢鼓起。
叶知栀吸着奶的时候,浓密且弯翘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仿佛睡足了觉,她这次终于清醒了过来,大脑还没开始转动,她的小手主动搭在粮袋上,吸得更用力了。
叶知栀的确还饿着,于是用力嘬奶,咕噜咕噜的努力喝,喝到肚子鼓胀,已经到了喉咙,她才停下,仰头望向一直垂头看着她的银狼。
叶知栀咧开嘴,重新恢复明亮的大眼睛弯成漂亮月牙儿,她发出自冬季以来的第一声奶奶的呼声——
“嗷呜——”虽然不是中气十足,但音调清亮,奶呼呼的,甜甜的,仿佛甜进心里。
银狼金色的瞳孔仿佛氤氲了一层水汽,牠垂下头,舔了舔幼崽的头顶,再舔舔消瘦的小脸颊。
叶知栀努力抬起头主动回蹭。
“呜——”
银狼低低的回应。
“嗷嗷——”趴在叶知栀身边的银一不甘寂寞,嗷嗷叫出声,凸显存在感。
叶知栀扭头,蹭蹭银一努力昂起凑过来的脑袋,低低的“嗷”一声。
其他幼崽见状,也嗷嗷出声。
一时之间,山洞的平静被打破,热热闹闹的响起幼崽们片刻不停的叫唤声。
周围的狼群纵容的看着这群活泼的幼崽,丰富的表情像是在微笑。
叶知栀为数不多的精力很快就被耗尽断电,她没多久就沉眠入睡,幼崽们见状纷纷消音。
牠们都知道同伴的脆弱,在狼群的教导下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同伴,为此牠们压抑住幼崽的天性,当一个安静不动的小崽子。
当然牠们也是有回报的,牠们也分食到了狼王带回来的果子,那是能让牠们变得更加强壮的好东西。
这一切叶知栀是不知道的。
这个冬季的前半段,叶知栀一开始就冷得灵魂都在发抖,浑身难受得来回折磨。后来彻底昏迷过去,基本是无意识的在沉睡,不像初来乍到时生病的那段时间那般,基本上浑浑噩噩的,还时常觉得很难受。
这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慢慢变好转。
叶知栀不知道自己这次睡了多久,但严寒和病痛给她带来的后遗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以前每次醒来,她都会有一种虚弱的感觉,哪怕精神起来,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是那种表面看起来很好,实际内里千疮百孔的感觉。
叶知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这次就好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在逐渐身体好转的同时,所有的负面状态都在消失。
此时叶知栀想不通,就以为是自己得到保暖的缘故。
身体暖和了,她就不会被活活冻死。而生病,她能熬过第一次就能熬过第二次。
至于后遗症,或许是她的体质在适应环境的缘故?
她觉得这么小的自己喝凉水都不拉肚子,和她平时多锻炼且身体在适应环境有关。
生病、饥饿、寒冷,她都
熬了过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开始变强了。
叶知栀仿佛能听到外面更清晰的声音。
刚下雪那会儿,她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但现在,她凝神仔细听,不仅能听到还在簌簌下着的雪声,还能听到山洞外什么东西断裂的咔嚓声。
她的听力好像发育得更好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时她只顾着瑟瑟发抖,无暇关注外面,才觉得区别很大。
叶知栀感觉时间还没过去很久,她觉得还没有刚来时昏睡的时间长,但实际上还更长,整个冬季的三分之二时间都睡过去了。
刚好婴幼儿的睡眠比较多,她觉得这样也挺好,时间都睡过去了,就不会让她觉得每天都很漫长。
之前天气不冷的时候还能活动活动,可以在窝里练习翻身蹬腿,甚至可以趴在狼哥的背上到下面走动,探索探索整个山洞。现在只能躺在毛茸茸窝里,还不能动弹得太厉害。
因为她身上没有保暖的厚衣服,也没有狼的厚毛发,她无时无刻不需要狼群给她保暖。
自她醒过来后,能保暖能吃饱能睡好,身体就恢复得很快。
最近她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干躺着的日子很无聊。
她和幼崽们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不能放开玩耍,为了小命,她也只能安安分分躺着,不能再受寒,更何况还有狼妈在一旁盯着她们。
就连一贯爱招惹幼崽的刀疤此时也不敢造次。
狼妈许是多次体验到了差点失去她的滋味,她将叶知栀看管得更严,眼睛基本不离叶知栀,幼崽们蛄蛹着玩耍的时候,看到她有一丝漏风的可能,就立即将幼崽推过去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或许还自责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及时看出幼崽的情况,导致幼崽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的缘故。
为了不让狼妈太过忧心,叶知栀躺得很乖巧,哪怕日子过得很枯燥,她也觉得很美好。
还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随着身体越来越健康,她清醒着的时间更长了,哪怕一天睡十八个小时,也还有六个小时是醒着的,这期间她除了扭动下小身板,连位置都挪不了,她的眼睛最远只能盯着上方的洞顶看。
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之前看远处还是模糊一片,现在连洞顶的形状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知栀甚至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她开始猜想,为什么狼群这样能给她保暖?她思来想去觉得和人群拥挤时,周围环境温度会升高,散热比较慢的原理差不多。
更何况每一头狼,身上的毛发都像是一张张厚实的毯子,而且还会自动恒温。
狼群可真是太聪明了,知道有这个法子给她保暖。
叶知栀努力左右张望,挨挨挤挤的围成圈圈的‘肉墙’吸引她的注意力。
前面也曾说过,叶知栀和成年狼的接触并不多,她被狼哥背下来玩的时候,狼群都外出狩猎了,这还是她如此近距离接触狼群。
她将自己给牠们取的名字一一对应,然后忍不住乐,她能区分每一头狼了。
不过——
叶知栀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再三数清整个狼群,发现狼王不在。
由始至终,叶知栀一直没看到狼王。
似乎她沉睡前看到的狼王给她取暖是错觉。
是错觉吧?
叶知栀不确定的想道。狼王可是知道她不是狼崽的,那么凶残可怕的狼王怎么可能会来给她取暖呢?不可能的,她绝对是冻糊涂了。
不知道狼王在哪儿,叶知栀莫名的想瞅上一眼。但她的视线被狼群挡着,因此看不到狼王独自一狼卧在相隔不远的斜坡上,也看不到狼王身上那一身狰狞的伤。
见不到狼王,叶知栀也没继续纠结,她继续观察狼群,然后她发现,狼群的肚子都不鼓胀,应该很多天没进食了。
狼群储存了多少食物叶知栀心里是有数的,算上最后那一趟的猎物,省着点吃那些食物足以支撑狼群至少三个月。
而现在,叶知栀注意到狼群的肚子瘪了好几天,却没有去进食的迹象。
叶知栀推测,食物应该已经吃完了,就算还有,也不多了。
这也意味着已经过去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叶知栀算了算自己清醒的时间……她还挺能睡。
话说回来,这也说明,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啊!
叶知栀思及此,忍不住心生喜悦,她知道,只要冬天过去,她的生存几率就有百分之九十九!
而狼群也很快能解决食物危机。
她无比期待春天的到来。
叶知栀怀抱美好期望睡了一觉,甚至还做着美美的梦,然而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美梦破碎,她蓦地惊醒。
“啊嗷嗷——”
怎么了?地震了?
叶知栀下意识惊慌的叫几声。
觉察到幼崽的不安,银狼垂下头舔了舔她的脑袋进行安抚。
叶知栀慌忙睁开眼,扭头看了看,才发现不是地震,而是狼群在动。
叶知栀和其他幼崽一同卧在银狼身上,而一直给她们充当床垫的狼姨站起来走出狼圈。
下一刻,另一头母狼走了进来,卧在狼姨刚才的位置上。
牠们在进行交接。
而接着,狼群围成的“肉墙”也发生变动。
刀疤叔叔走了出去,“缺口”瞬间被堵上。
叶知栀猜不出来牠们出去是做什么,她的视线被阻挡住。
不过很快,叶知栀就知道了。
离开一段时间的刀疤和母狼回来了,牠们嘴里叼着一块块生肉。
母狼把嘴里的肉甩到银狼面前,银狼身子不动,低下头就吃到了肉。
刀疤也将嘴里的肉放到其他狼面前。
牠们往返几次,衔来一块块冻得硬邦邦的生肉,每一头狼都吃到了。
一开始叶知栀不理解,狼群为什么不出去哪怕轮流出去吃,但看狼一动不动的,叶知栀很快就懂了牠们的行为含义。
牠们是为了让她保暖。
在叶知栀昏睡期间,狼群一直是这样做的。
牠们知道频繁动弹会带来冷风,而频繁外出会带来寒冷,怕身上的寒意会带给脆弱的幼崽,所以狼群分工合作,大部分狼寸步不离,负责给幼崽取暖,再分几头狼出来,把食物送到牠们身边,尽量让牠们减少频繁离开石窝带来冷空气的可能。
至于是怎么分工的,狼群并不能说完全寸步不离,牠们也需要解决生理问题,所以到了要吃食的时候,就看哪头狼需要出来解决生理问题了。
也正是狼群如此谨慎,让叶知栀成功渡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叶知栀只看一会儿就看出来了,她的眼睛泛红,鼻子泛酸,狼群怎么这么好啊!为了她这个崽,付出太多了!
然后叶知栀就注意到,每头狼只吃了不到三斤的肉,这个肉量,连一只幼崽都喂不饱,更别说成年狼了,可见牠们的食物已经十分匮乏,可能这是最后一顿。
果然,刀疤叔叔和狼姨送完肉,并未回来当毛墙,而是准备出洞。
叶知栀听到了狼凿开洞口冰块的声音,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狼王带着两头狼出去了。
狼王的伤休养了两个多月,身上的伤疤皆已结痂,已经不影响牠参与狩猎。
洞口破了个洞后,叶知栀更能听清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风变小了,也没有下雪的声音。很安静。
冬天,真的快过去了。
但,叶知栀还会再面临一个挑战。
积雪融化的时候,还会再降温一波。
叶知栀对此十分有信心,前面这么难她都一一坚持过来了,还怕一个小小的降温?
果然,当狼外出得越来越频繁,当越来越多的狼从身边离开,围在最外层的成年狼铸成的肉墙已经解散,叶知栀也没再感觉到冷,而气候还在继续回暖。
虽然此刻她身边依然不离七八头狼,三头老狼四头幼崽和狼妈都还窝在她身边,但她已经忍不住兴奋的嚎一声。
她,叶知栀,回来了!
枝头上的冰晶在阳光折射下闪
烁着钻石般细碎光芒,它们慢慢融化,变成透明水珠“滴答”着坠落,融入地下,湿润泥土。
地面的冰堆咔嚓分裂,滑向低洼处,汇成小溪,挟裹未融化完全的冰块流入水涧。
被封印了一个冬季的山川林木,仿佛被美颜了一般,拭去了浮尘,颜色更加鲜亮。
冰冻了四个多月的森林迎来万物复苏。
窝冬的动物纷纷出来觅食,川流溪边,随处可见动物的身影。
饿了一个冬天的猎食者趴伏在隐蔽处,无声挑选猎物。
狼群亦在其中,牠们站在下风口,利用山石枝木隐匿着身形,而牠们盯着的位置,一群麋鹿正淌在溪水边,悠然走动。
很快,狼群盯上游离在边缘的一头麋鹿。
那头麋鹿无知无觉,快活的蹦跳几下,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好奇的低头瞅瞅,就在此刻,狼王瞅准时机,瞬间冲了上去,其他狼迅速从不同方向紧追而至……
在狼群为食物奔波的时候,山洞里的留守狼亦十分热闹。
闷了整个冬季的幼崽们此时都非常兴奋,牠们嗷嗷叫着在平地上跑来跑去,互相扑腾抓挠。
幼崽们又长大了一圈,虽然还有些幼态,但体型已经长成小小少年狼。
反倒是叶知栀,虽然每天狼奶不停,但她还是瘦了很多,小手细了一圈,脸颊和爪子也没什么肉。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和难民没什么两样了。
可能和难民唯一的区别,就是皮肤底色比较白,虽然现在有点营养不良的暗黄。
当然了,作为天天被狼妈从头到脚舔舐的幼崽,她身上除了狼的口水,还是挺干净的,没什么污垢。
现在瘦瘦小小没关系,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膨胀起来。
叶知栀抱着粮袋猛狼吞吃,嗷呜嗷呜喝得很凶。
她吃着奶的时候,耳朵竖起听着幼崽们的动静,心里蠢蠢欲动,她也想下去玩!
但是现在洞里的温度还有些寒凉,银狼还卧在窝里给幼崽取暖,为此一直没有参与狩猎。
如今狼妈将幼崽看得紧,在气温没有完全升上来之前,叶知栀是别想有机会下去和幼崽玩耍了,哪怕在窝里,也没有叶知栀翻身锻炼的机会。
她被狼妈圈在了怀里。
不过叶知栀并不放弃,哪怕整个崽被镇压,她时不时要找到机会伸展下小手小脚。
她能感觉到,自己小手的抓握更有力度了。
银狼看着这个异常活泼的幼崽,表情无奈,但牠又很喜欢幼崽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她小小玩闹,不然,牠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叶知栀知道银狼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的小身板被狼妈的毛发体温包裹着,一直都是暖乎乎的,连带的就算小手小脚伸出去,也没感觉到冷,更别说她伸展手脚的时候,是用小包被裹着的。
她肯定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要是就这么倒在了倒春寒,那她前面的罪白挨了。
狼群这些天早出晚归,频繁出去狩猎,带回来很多猎物,一个冬季干瘪下去的肚子再次饱满起来,看着更加健壮了,连带幼崽也又长了一圈。
而叶知栀每天努力喝奶,健康作息,瞅准时机锻炼,效果也很显著,具体表现为整个崽重新变得白白嫩嫩了,身上也开始挂上点婴儿肥,不再瘦成皮包骨,虽然还没有胖乎乎,但那精致又萌哒哒的五官,说是婴儿界的颜值扛把子也不为过。
山洞的温度总体还是比外面的高,在外面还是十来度的冰凉气候时,山洞内已经维持到二十多度。
这是幼崽能接受的适宜温度。
因此银狼总算离开窝,和狼群一起去狩猎。
虽然因为春天猎物充足,狼群除了前几天频繁狩猎补充冬天掉的膘外,后面就两三天出去一次狩猎。
但对于叶知栀来说,她终于解放了!
她在草窝里不停的翻身,不停的翻翻翻,完了两只小手撑起来,小短腿配合一蹬一蹬,然后她发现,她手脚的力气可以支撑她爬起来了!
叶知栀爬了两步,学会新技能,双眼顿时亮晶晶。
她又“进化”了!
现在她会爬了,那离会走路还远吗!
不容易啊!她来到狼窝的这么多个月,不是在生病的路上就是在养病的路上,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了,幸好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
有时候她都佩服自己,生命力比野草还顽强。
现在,她终于长大一点了!
她记得自己出生在五月份,不冷不热的季节。
她渡过了一个冬季,如今天气回暖,春天来临,也就意味着她快满一岁了!
叶知栀爬得更有劲了。
虽然一开始这个技能还不熟练,手脚没找到最佳配合方式,但没多久,她就熟练爬行了,爬得飞快。
她兴奋得嗷嗷直叫。
在下面玩闹的银一,听到叶知栀高昂的嗷嗷声,好奇的跑上来,歪头看向她,仿佛在疑问。
于是叶知栀给银一展示自己的新技能,在窝里迅速爬了一段,然后扭头看牠,小表情飞扬——
康,我会爬鸟!
银一的兽瞳微微睁大,十分惊喜,牠看看狼妹的四肢,高兴的嗷呜几声。
狼妹不残废了,她能走路了!虽然姿势有点怪,但她能走路了!
叶知栀不知道银一的想法,她开心得咔咔直笑,继续快速爬爬爬。
银一摇着尾巴追上去,牠看看身旁的狼妹,小小的圆圆的一团,扭着小身板跑得很慢,牠蠢蠢欲动,忍不住飞扑过去,呜呜叫着想和狼妹玩扑咬游戏。
叶知栀猝不及防就被扑倒,惊诧的嗷呜一声。
下一刻白嫩的手臂上多了几道红痕。
幼崽玩闹起来不知轻重,叶知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扑咬几次,连额头也有种刺刺的疼。
虽说幼崽的爪子和牙齿都还很稚嫩,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威胁也不低。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狼崽。
人类幼崽很脆弱的。
她很怀疑狼崽子把她当玩具扑咬了。
为了小命着想,叶知栀得想办法让狼崽子明白她拒绝如此玩闹。
“嗷呜……嗷呜……”
叶知栀模仿起银一被狼妈拍打时觉得委屈向狼王发出的嗷呜叫声,这应该是疼痛委屈控诉的的意思。
果然叶知栀叫了一会儿,银一就停下动作,圆溜溜的金瞳看着她。
叶知栀叫得更加可怜兮兮了,还扬起自己渗血丝的手臂给牠看。
银一看到了狼妹身上牠划出来的伤口,爪子缩了缩,垂下耳朵心虚的呜声。
牠低下头,伸出舌头给她手上的红痕舔了舔,似乎在表达歉意。
“嗷呜~”叶知栀看牠领悟了自己表达的意思,开心极了,发出奶奶的撒娇的嗷呜声。
叶知栀很喜欢和狼哥玩,当然前提是自己不受伤。
她嗷呜一通,然后继续狼哥玩耍。
在那之后,银一记住了自己的秃毛妹很脆弱,单是玩闹就容易受伤,但玩闹是幼崽的天性,银一偶尔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扑咬,但爪子和牙齿都会下意识收敛不少。叶知栀便很少再受伤,自然也更有兴趣跟着玩闹了。
等到了下午银狼回来,叶知栀又兴奋的给狼妈展示自己新会的技能。
她神气的昂起小脑袋,目光炯炯的看向狼妈,嗲嗲的嗷呜叫出声,看!我好腻害!
银狼垂头,舔着叶知栀身上红红紫紫的小伤口,认得出来是幼狼弄出来的。
但看幼狼趴在一旁折起耳朵夹起尾巴心虚愧疚的样子,再看跟前神采飞扬的小崽子,牠到底没做什么,只是舔舔叶知栀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叶知栀熟练掌握爬行技能后,一个小小的草窝已经不足以她发挥。
她爬下窝,往巨石下继续爬。
粗粝的泥石硌手脚,叶知栀爬两下就感觉到痛,她坐起来低头一看,就一会儿两只膝盖和手掌就红了一圈。
但这不能成为她奔向更广阔天地的阻碍。
叶知栀想了想,召唤来银一,让牠驮自己下去。
叶知栀再度观察周围,幼崽经常玩耍的地方十分平整,可能是在地上摩擦多了,并没有多少碎石。
而这也是她看上的可以供她爬行的地方。
叶知栀从银一背上滑下来,趴在地上,爬了两下试试手感,虽然没有窝里的柔软,但挺不错。
于是她在这里爬来爬去,幼崽在旁边扑咬抓挠
,时不时叶知栀也加入其中。
叶知栀在平地里爬了两天,挺宽敞的平地已经被她全部淌过。她现在已经不满足,平地对她来说又成了小小地盘,她,向往更加广阔的天地。
叶知栀把目光转向洞口处。
她蠢蠢欲动,只觉得那里有着巨大的诱惑,仿佛她曾经的二次元男神站在那朝她招手:来呀,快活啊!
……话说她男神是谁来着?叶知栀歪歪头,想了一会儿发现记忆模糊,算了,这不重要。
她眼眸晶亮的望着洞口方向,双手撑起,正要向前爬。
等等!叶知栀警惕的左右张望。
今天整个平地只有她一个崽,幼崽们都不在,牠们天还没亮就跟着狼群出去狩猎了。
幼狼们已经早已到了狩猎的年纪,今天将在成年狼的看顾下完成独立狩猎。
也就是说,山洞里只有三头老狼和她。
不过牠们并未在旁边看着她,而是在各自窝里卧趴着,叶知栀从自己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分散的三个窝里那闭着眼休憩的狼头。
叶知栀盯着看了一会,发现牠们都没有睁开眼睛时刻盯着她。或许这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牠们可能都以为对方会看顾她这只幼崽,结果谁都没有看顾。
叶知栀尝试往洞口方向爬两米,然后抬头看看牠们的反应。
发现牠们没有动静,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
叶知栀又爬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停下,谨慎的左右张望。
很好,牠们果然没有注意到她。
叶知栀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