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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风水师by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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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也发现了我的出神儿,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然后,她撇了撇嘴,可能是觉得我太庸俗,看个美女就看出神儿了。
我也懒得解释,继续定定的看着。
她的那种美,很高贵,好像是带着神圣的光芒,只需要静静的站在那儿,那份威容,就都足以让一切众生臣服。
我有心想上前帮忙,但却怕污浊了那份纯净的无法言喻的美感。
宝宝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她把包包放在了箱子上,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拉着箱子。
大宝宝很聪明的立马走上前去,扶着箱子,跟着妈妈一起走向登机口。
全程她没说一句话,美好得就像一幅神秘的画卷。
小包子用胳膊拐了拐我:“你还走不走啦?”
我的神魂从仙气飘飘的画卷里抽回来,回到了俗世中。
冲她笑了笑,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我们两人虽然是同一架飞机,但座位离的比较远,而且下飞机后,会有各自不同的中介人来接机,一直到下飞机可能都不会再碰到,我跟小包子交换了联系方式。
到新加坡后,我们要换当地的手机号,所以我们互相加的是QQ。
我标记上了备注:“新加坡咖啡店小包子上海机场”。
免得以后分不清谁是谁。
飞机在跑道上,越跑越快,呼的一声,离开了地面,慢慢的升空了。

翻开了《天乙笔记》。
“道家修行,建立于虚无生万有。虚中实有的精炁神,就是生命的实相。”
“生命是一个虚相的精炁神,与实相的识血肉的复合双重结构体。”
“正觉、正念、正行......能维护、保持、提升精炁神的活力......真正进入精炁神的有质无形的境界中......”
难怪师父让我牢牢记住“道德是一体的”,原来这是一切的基础。
我如饥似渴的吸收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广播里响起了飞机即将降落的提醒。
此时是晚上九点多,我从机窗往外看了看,黑黑的夜幕下,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繁荣。
短短几个小时的航程,我还是我,我好像又不是原来的我了。
下了飞机,取了行李,给冯大叔家的姐姐打了电话。
好在国内的手机号,出国后,用国际漫游可以直接打。
她让我到T3航站楼,接机层8号大门口等她。
新加坡樟宜机场,多次被评为“全球最佳机场”,时尚魔幻,还带室内大型公园。
我现在也来不及好好的欣赏一下,就匆匆忙忙的找接头儿的地点去了。
但找谁问路呢?环顾了一下四周,黄头发,蓝眼睛,黑皮肤,各种族的人都有。
跟我一样刚来的,肯定不行。
突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人,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小个子女孩儿。
她并不像我们一样迷茫的四下环顾,而是很明确的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极速前进。
走路都带着风,嗖嗖的。
一看就是很熟悉这里的。
我马上大步地跨了过去,客气的问道:“你好美女,请问T3航站楼接机层的8号门在哪里?”
她停下了脚步,迷惑的看着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迷惑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这下轮到我迷惑了。
咱这普通话,好歹也是考过《一级甲等》的,不至于口音重到听不懂吧。
我们俩儿人,大迷惑瞪着小迷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想了一会儿,笑起来道:“Sorry,IcannotunderstandMandarin.”(对不起,我听不懂华语)
“Sorrysorry.”我马上道歉,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听不懂华语。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黄皮肤黑眼睛的,不一定都是中国人。
东南亚很多国家的人,都长的差不多。当然,这些我在当时并不知道。
我还是七打听八打听,找到了那个8号门,顺利的接上了头儿。
这是第一次见到冯姐。
白白净净,胖瘦适宜,中等个头,软软的长发,甜甜的笑着,带着一丝慵懒的气质。
一想到这将是改变我命运的贵人,我不由得心生好感,心中生出一丝自然的熟稔。
只是在寒暄的不经意间,我看见她下眼睑处,纹痕明显,还略带青黄,这让我心里暗暗一沉。
师父给的笔记里有记录过,此处为子女宫,这种面相,会影响子嗣生育,还预示着夫妻不和谐。
笑容这么灿烂的姐姐,会是这样的命运吗?
我暗自思忖着。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并未多说。
随着车子走出机场,一路奔向提前安排好的住处,很快,我就把那一丝疑惑抛之脑后了。
新加坡不愧被称为“花园城市”,这种美,很难形容,除非你亲眼见过。
干净,艺术,原始......
它让你在美轮美奂的现代感中,还能处处看到大自然的那种纯粹狂野的生命力。
新加坡属于热带雨林气候,路边的大树高耸入云,粗壮的树干得几个人才能合抱的过来。
树上还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寄生植物,像是挂满了生命礼物的圣诞树。
老道儿说过,风水就是温度和湿度,是一切生命的必备条件。
这些植物处处透射出来的活力以及大气,无不彰显着新加坡是一块极佳的风水宝地。
这也难怪新加坡是世界著名的长寿之国,人均寿命83岁多,百岁老人比比皆是。
我以前除了上大学,基本就没出过自家的小县城。
此时感受着这发达国家璀璨的灯光,和奔放的生命力,不禁思绪澎湃,畅想着我会在这里,有一个怎样辉煌的未来。

这是我到新加坡的第一个住处,JLNRAJAH的公寓。
这是一个两居室的小公寓,冯姐跟她男友住一间,我们四个留学生共用一间。
互相之间,我们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叫孙奇瑞。”一个瘦高个儿先开口。
他看起来活泼开朗,爱笑爱闹,却又带着一丝丝的书生气。斯斯文文中,还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柔和软糯,是个妙人儿。
“鲁昌。”这个人皮肤偏暗,看起来是一个老老实实死读书的孩子,性格跟我有点儿像,不善言辞。
“杜乐。”小胖子笑着说。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在介绍自己的名字时,还能笑成那样,好像是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王三合。”我说道。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通过聊天我才知道,冯家姐姐这次一共帮我们二十多个人办理了签证。
只有我们四个人住马里士他,其他人分别住在了别的不同的地方。
我们的房间,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小到只能挤挤巴巴的放下两组上下铺。
这个小房间的月租是一万人民币,我们四个人平摊。
还没到开学时间,我们每天就是熟悉一下新加坡的生活方式,怎么坐车到学校,办理一下入学手续等等。
没事儿时,我们经常一起结伴走走逛逛。
鲁昌基本是不跟我们一起的,他说他英语差,在开学之前要在家复习一下英语。
也就是我们三个人逛。
不过我们最多也就是到靠近的地铁站——大巴窑MRT溜达一下。
一是要熟悉一下坐车的路线。
二是因为,也不认识其他地方了。
新加坡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很发达,也很平民。
我们没逛几天就发现,这里的东西,很难定义是贵,还是便宜。
两块钱(新币)可以吃顿饭,也可以买件衣服。
当然,坐趟公交出门,也得两块钱。
也就是说,出门坐个公交车的钱,都可以买件衣服了。
新加坡位于赤道,四季温度差不太多,不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夏季。
又是个岛国,湿度很大。
刚落地新加坡时,第一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冒着热气儿的包子锅里了,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空气里的水蒸气,热的呛人。
好在逛了没几天,身体就渐渐适应了这个气候。
新加坡遍地卖榴莲,杜乐很好奇,非得买一个,请我和孙奇瑞一起尝尝。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榴莲。
“怎么吃?”我问。
“这个没难度,我看他们都是直接抠出来,用手拿着吃就行。”杜乐道。
孙奇瑞不疑有他,扒开后,按着果肉,使劲儿一抠……
五根手指头都插了进去……
黄黄的,软软的,黏黏的,还臭臭的。
惨不忍睹。
“怎么看着这么恶心?”我皱着眉问。
“别挑剔了,听说榴莲是水果之王,最有营养了,快吃吧!”杜乐一边说着,一边也上手去抠了。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舔着手指,咽了下去。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新奇,着实的兴奋了好几天,感觉自己到了发达国家,见识都增长了不少。
只是,没过两天,我们就兴奋不起来了。
汇率五块多。
这意味着一万块钱RMB,在这里也就换一千多新币,还不到两千块钱。
来之前,我自己也没存下什么钱,预交的几万块钱的学费,都是跟父母要的。
又要了一万块钱的生活费,来这儿交了房租加押金,又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地铁卡,电话卡,插座转换器等等,手里的钱,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
实在不好意思再跟家里开口要钱了。
国内月薪才两千多块钱,扣掉日常花销,存一万块钱得省吃俭用一年多,但来这儿只能换一千多新币,太不顶事儿了。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在这儿晃悠了半个月了,之前承诺的给安排的高薪工作,却一直没动静。
我们渐渐的都有点儿慌了。
问了冯姐好几次,她一直都支支吾吾的,说不着急,先安顿好了再说。
每天都要吃饭。
钱一天天的减少。
人一天天的焦虑。
终于,在软磨硬泡了好久之后,冯姐好歹算是给我们安排了工作。
“太好了,有工作啦!”杜乐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咱今晚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还是等发了工资再庆祝吧。”我心里有点儿没底,委婉的劝阻道。
“那也好,到时候有钱了,可以去吃顿更好的!”杜乐开心的说道。
“我发工资了,先给父母寄一些回去,让他们放心。”孙奇瑞憧憬着。
我们兴奋地商量一晚上,发了工资怎么花。
第二天。
杜乐和孙奇瑞,去路边发报纸。
我和鲁昌,去火锅店刷盘子。
一个月能赚个几百块钱新币。
别说住宿费、学费,以及来之前描绘的还能给家里寄钱的美事儿了。
扣掉上下班的路费,剩下的钱连吃饭都不够。
梦要醒了,再不醒就要饿死了!
想要有钱,无非两个办法,一个是开源,一个是节流。
但对于我们这些找不到赚钱门路的人来说,节流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我们开始想各种办法省钱。
一块多钱一包的白面包,干吃可以吃好几顿,一周的早餐钱就省下来了。
午饭和晚饭,并在一起,又省了一顿饭钱。
即便这样,依旧不能保住我们兜里的几个小钢镚儿,在一天天的减少。

靠着饿肚子省钱,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眼睁睁的看着,在来之前承诺的高薪工作是落实不了了。
我们每个人都在想其他的谋生出路。
年轻人,就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我们合计着,冯姐不能给我们介绍高薪的工作,等以后我们自己混熟了,总有机会赚大钱的。
反正来之前,第一年的学费已经交完了,我们也就再挨个两三个月而已,等摸熟了这边的情况就好了。
我们靠着希望,硬扛着。
有一天晚上,我们全部人,难得的都凑在了一起。
我们屋里的四个新人,为了省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都窝在家里。
我们四个人聚一起,倒是不难。
难得的是冯姐,以及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朋友。
之前听说冯姐男朋友是富二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只是我们到了新加坡之后,一直很难见到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难得的这一天,大家都整整齐齐的,坐在客厅聊着天儿。
杜乐他们几个人都是应届毕业生,没啥社会经验,脸皮儿薄,谁也不好意思提起我们现在干的这几百块钱的工作,与之前承诺的货不对板的事儿。
我嘴笨,属于书呆子型的。他们都不说,我就更不说了。
听着大家在那儿聊着不痛不痒的口水话儿,我暗自观察。
冯姐的男朋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确实是易得祖上福荫之相。
但却是三角眼。
三角眼的人,性格固执。
此男又配上了颧骨横张,且鬓角有十字纹,这就不太妙了。
代表此人心地险恶,性格暴躁,家庭暴力严重。
我想到第一次见冯姐时,她下眼睑的纹痕,心里暗暗的替她哀叹。
冯大叔一家人,一直以为傍上了富二代,四处炫耀。
人生又岂知,在虚假繁荣的表面之下,暗藏着怎样的荆棘。
他们继续在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
我却一心想着,如何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的问题,实在没心思跟他们虚情假意的寒暄。
目前的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
脑子一动,我突然想看看其他人的运势,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破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
我不动声色的用梅花易数,给孙奇瑞和杜乐,心算了一卦。
算完之后,我暗暗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靠出卖体力,得财破局。
不同的是,孙奇瑞出卖的,是肉体的欢愉。
而杜乐靠的,是实打实的苦力。
他们具体会怎么做,我并不清楚,反正这两个方法,我都借鉴不上。
我无聊的站了起来,走回了卧室,不再听那些逼逼叨叨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在芽笼20巷。
之前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我还奇怪呢,国立大学这么小吗?连个操场都没有。
随后又释然了,新加坡不如中国万分之一大,学校小也正常。
当正式开学时,我才意识到:
这不是国立大学!
我读的也不是研究生!
专业也不是我的原来的专业!
来之前收的一年的学费,也没给交齐,只交了四个月!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但面临着吃饭的问题,住宿费的问题,我还要准备几个月后的学费!!!!!
学校不对!
专业不对!
学历不对!
学费不对!
工作不对!
更重要的是,此时我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
而新加坡法律,只允许政府学校的学生做兼职!
私立学校的学生做兼职,违法!抓到后,会被遣送回国!
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刷碗,赚的那几百块钱,还不合法,还要冒着随时被遣送回国的风险!
哎哟我去,政府不允许打工的话,我们啥出路也不用想了。
来之前还计划着每个月赚的钱,花不完的能给家里寄点儿,补贴一下家里。
现在不但不能往回家寄钱,还要靠家里一万一万的往这边打生活费。
都是工薪家庭,总不能为了我读这个破私立学校,常年的举债度日吧。
一点儿留活路儿都不给留了这是!
曾经幻想中的辉煌未来,在此刻,彻底破灭。

钱,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不能跟家里要钱,又不能合法打工,承诺的学费也没给交,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不过,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总会有办法的,我天真的想。
我先跟冯大叔联系,打算把学费的问题先解决了。
学费是个大头儿。
“冯大叔,我是三合呀。”电话接通后,我好声好气儿的跟大叔沟通着。
“三合呀,真是好个孩子,到了那边还想着大叔呢,到那边都挺好的哈?”大叔跟之前一样,说起话儿来,热情洋溢的。
强忍着对高昂的国际话费的心疼,寒暄了一段时间后,我把话转到了主题上:“大叔,我们在这边都适应的挺好的,马上就开学了。就是来之前,我们不是交了一年的学费吗?”
我一理工男,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啥就直来直往的说出来了。
大叔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是呀,放心吧,学费都给你们交好了。”
“可是,学校说我们只交了四个月的学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嗳,放心放心,都交了的。好好上学就行。”冯大叔中气十足的保证着。
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了。
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他冲我大声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的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
一边没脸皮!
一边厚脸皮!
实在是让人无语。
给私立学校招生,学校本来就会给中间人招生费的提成的。
拿了钱,还继续贪得无厌的来克扣我们的学费,简直是天理难容!
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没有,维权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跟他们要回学费的话,我至少还有个留在新加坡的机会。
否则,钱要不回来,留在新加坡博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我想起在上海机场转机时,师父教我的掐指神算。
当时算出来的是“赤口”。
我当时在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服气儿。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一切都是提前注定好的。
我的傲慢之心,在慢慢的臣服。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论。
不然听天由命呗,还那么努力精进的修行个P。
老话儿说,“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信则枉”。
就是说,该努力努力,该放下放下。
大概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这会儿意识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儿的病:时不时的,喜欢扯出马克思的大旗。
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回到现实中。
眼下,要怎么办?
师父说过,要时刻记着“道德”二字。
道生德养,道德是一切的基础。
不讲道理,没有德行,违背天道,势必会受到因果的轮回,自食恶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远离无德之人,免得她们遭天谴时,靠的太近,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搬,离她们越远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网找房子。
在网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铁站附近,有个单间出租,还是个别墅。
一个房间的房租,换算成人民币,每个月是2500,可以住三个人,离学校还更近,路费也能省不少。
我问杜乐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之所以问杜乐,是因为他人很实在,还请我吃过榴莲。
有好事儿,我还是先想着他。
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搬去那边儿的话,房租能省下一大半。
杜乐说,他要去问问孙奇瑞怎么想的。
我只好把那天看的卦象以及面相等情况,一一说跟他说了一遍:孙奇瑞有自己的去处,不用我们担心。
杜乐这个憨憨,非得不信,非得去问问孙奇瑞。
我也只能由他去了。
第二天,杜乐傻着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跟我道:“被你算准啦!”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我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杜乐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孙奇瑞交了个美国女朋友,有钱人,住咱斜对面的公寓。他要靠着女朋友近,不要搬家。”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了:“咱们这才来新加坡几天呀,这也太厉害了?怎么搭上的呀?”
杜乐坏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还是他也不知道。
孙奇瑞是专科毕业的,他的英语水平,大概就是会说个“hello,bye,yes,no,sorry,thankyou”,大概就这水平。
再厉害点儿的话,可能还会说个“goodmorning”或“howareyou”。
这还真不是我埋汰他。
即便是我,考过了四六级的人,那点儿水平也只是限于笔试。
听力和口语,那是一塌糊涂。
想用纯英文日常交流,我们肯定都是做不到的。
再说了,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呐,就算搞定一个没有语言障碍的普通姑娘,也不容易呀。
何况还是个有钱人!
何况还是个讲英文的!
孙奇瑞,他到底是如何跨越了这层层障碍的?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的好奇心,被拔高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向他取取经。
倒不是我也想走这条路。
纯粹就是为了满足我这纳了闷儿的快要爆炸的求知欲。

结果毕业那年,学校被收购了。
也就是说,他读的那所大学,在给杜乐的毕业证儿上盖完章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那所学校本来就没啥名气,被合并后,更是消失的干净彻底。
在网上搜索的话,一丁点儿的相关内容都搜不出来。
这就导致了他的毕业证,比假的看起来更像是假的。
念了几年的大学,最后念了个不存在……
我经常被他匪夷所思的智商和运气,搞得哭笑不得。
在搬家这件事情上,因为孙奇瑞不搬,杜乐又跟他的家里人合谋商洽了好久。
最终的决定是:不搬。
他闪烁着精明的大眼睛,苦口婆心的劝我:“冯姐毕竟在新加坡这么多年,有根基。你也别搬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呀。”
我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给他:“她骗我们可以高薪打工,又骗了我们的学费,又给我们算的比市场价格高出好几倍的房租。
一个没良心的骗子,她熟不熟新加坡,能有个屁用呀?”
杜乐这个憨憨,毫不动摇的认为有大腿可以抱,坚决不搬。
我翻白眼儿翻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用。
最终,我自己一个人,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了。
幸好刚来新加坡没多久,东西并不多,一个箱子就搬完了。
杜乐留下来倒也有个好处,就是见证了我那天预测的每一件事情,陆续的发生。
我在巴耶利巴租的房子,是个联排别墅。
新加坡的房子,跟国内的概念有些不太一样,大概能分为三种类别。
一种是组屋,称为HDB,类似于咱国内的单元楼。地契99年。
面积有大有小,一般都有电梯。
储藏室具有防空洞的功能。
这种房子属于政府补贴房。
只要有工作,公积金就够支付贷款的。
哪怕两口子都是洗碗工,也够了。
保证了人人有房住。
第二种是私人公寓。地契为99年,999年或永久。
这种公寓,跟咱国内所谓的公寓有很大的不同。
咱们把40年产权,一间间跟小鸽子窝似的房子称为公寓。
而新加坡的私人公寓,指的是高档住宅,一般都带有露天游泳池等豪华健身设施的。
买得起这种的,一般是大公司的高管或自己当老板的人。
第三种是有地房产,一般是指别墅。分为联排别墅,半独立洋房,以及独立洋房等。
能买得这种的,要么是富一代,要么是富二代。
第二种人和第三种人,在当时的我们眼里,那是妥妥的有钱人。
是难以跨越的阶层。
是高不可攀的巅峰。
是辈子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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