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风水师by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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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因为他还没验证出效果,无功不受禄。
蔡总一再的推让,他解释道:“第一,之所以请你帮我看,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第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父白忙活,就当是讨个彩头儿。”
看蔡总确实是诚心实意的要给,我退让了一步,从红包中抽出$100,说道:“不如这样,彩头我收下,等一个月之后,你的身体确实有改善了,你再还谢礼。”
蔡总见我也是很坚持,又可以还谢礼,最终也同意了。
可能有人以为我是傻子,有钱不要。
而我想的是,等他确实受益了再还礼,那是物有所值,又另当别论。
现在这个红包,只是个面子。
不收难为他,收多了又难为我,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留了面子。
留的情面在,说不定以后还会给我介绍客户呢。
不论是因为“财布施得财富”还是因为“善念善行,天必佑之”,我以后一直没再缺过钱。
蔡总的行动力极强,没过几天,家里就改好了。
我们还约定了下周五的下午,一起去练剑指功。
老师讲的,一半靠听,一半靠猜。
我们铁男三人组的关系是越来越稳固了,为了方便聊天,我们每天上课都找能坐在一起的位置。
有一天,老师看我们好多人都是晕头晕脑的学不进去,便给我们讲了个故事打打气。
“Ihaveabrother......(中文:我有一个哥哥,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计算机技术每天都在更新,他每天都要学习。
很幸运,我学的是会计专业。为了世界经济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会计制度还是很稳固的,几十年不怎么变。学完之后,能用一辈子。
会计师随着年纪增大,经验越积累,越会受欢迎。
而我哥哥,因为担心跟不上技术进步而被行业淘汰,头发都掉光了。”老师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头顶那所剩无几的头发道,“他剩的比我的还少。姑姑鸡鸡咕咕鸡。”
下面哄堂大笑。
前面的故事没啥生僻单词,还挺简单易懂的,但最后那一句,我没听懂,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看大家笑得那么快乐,我捂着嘴轻声问纳加:“最后一句说的啥?”
英语是斯里兰卡的官方语言。
纳加的英语比我们要好一些,我每次有听不懂的都问他。
不过这一次,纳加轻蹙着眉头,慢慢的转过脖子,满脸疑惑的看向我,问道:“刚刚最后那一句……说的不是华语吗?我还想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嗯?最后一句是华语?!”我还以为是一个生僻的英文单词呢。
我俩嘀嘀咕咕在讨论到底是华语还是英语,坐在前一排的一位新加坡本地人,可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转过头给我们解释道:“那是福建话。”
纳加:??
慢慢的我才知道,要想在新加坡无障碍交流,除了华语和英语之外,马来语,印度语,泰国话,广东话和福建话,都要会一点儿。新加坡人的口头禅,是跨语言种族的。
简简单单的,也得有个七八门语言打底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来到新加坡之后,一直也没来得及上网聊聊天。这会儿一切安顿好了,我才有闲情登录了QQ看看留言。
好多同事以及大学同学,听说我在新加坡,纷纷问我怎么样。
08年,大学毕业生薪水一般也就三两千,扣掉日常花销,基本都是月光。
而在新加坡刷碗的话,也能拿个四五千,还包吃包住。
来赚钱还是可以的,但千万别拿学生证!
这是血和泪的教训!
“你现在是国际人士了,眼光开阔,有机会帮我也办过去吧!”李广留言道。
李广是我一个宿舍的,一米八五的个子,长的像李逵似的,高大魁梧。
就是嘴比我还笨,毕业时找了个机械厂的工作,也没混出个啥样儿。
“好的,有机会我帮你留意着。”我给他回复道,“不过新加坡虽然华人多,但官方语言是英语哈。”
我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儿,别期望太高。
在新加坡生活是很简单,会说普通话就行,带点儿口音都没问题。
新加坡是国际大杂烩,日常的英语里,带着咖喱味儿,带着生鱼片子味儿,带着泡菜味儿,带着冬炎味儿,都很常见。
但是官方语言是英文,如果坐办公室的话,来往的电邮、整理个文件、以及接个电话,都是纯英文的。
李广这英语水平,很难胜任。
他的水平,也就是能跟白志高比,嗯......能略强一点儿。
白志高什么水平呢?
这么说吧,他的课本,除了“the”和“of”这样的字,其他的字,他基本都查字典备注上了中文翻译,密密麻麻的,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反正是看不了。
我当时就是被胡说八道父女二人组给我画的大饼忽悠了,满怀希望的来到新加坡,没过几天就幻灭了。
都是老同学,我可不希望他们重蹈我的覆辙。来挣钱没问题,就是别想的太美。
“挣钱就行。”李广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提炼了他要表达的核心思想。
这我就放心了。
来新加坡挣钱,还是挺容易的。
周五晚上约了蔡总去练功,刚好下午没课,我提前在家做好了准备。
练功前后一小时,最好不要进食。我把晚饭提前了一点。
依旧是我拿手的清水煮面条。
威嫂这天也在家,她看见我煮面的过程,忍不住开口道:“煮面,最好还是等水开了再放面条。”
“哦?这样的呀?”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威嫂看我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要不然,还是我帮你煮一次,你看看吧。”
不等我拒绝,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起手来了。
我连打下手都不会,就愣愣的站在一旁,又往后退了两步,远远的站着,以免碍手碍脚。
看着威嫂煮面时娴熟的动作,我就一个感觉,好贤惠呀……
难怪威嫂要亲自煮一遍,给我做示范。她的这碗面,颠覆了我对煮面的认知。
我煮的面,就是清水、面条、盐,最多放个白菜叶子。
而威嫂这一碗,还放了鸡蛋,放了青菜,放了西红柿,放了味极鲜。
红的,绿的,白的,黄的,配着淡淡的汤汁,冒着飘渺的仙气儿。
就像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一位小仙女,穿着五彩霓裳,出尘脱俗。
而旁边摆着的,是我刚刚煮的那一碗白白的……
不对比的话,我的面看着还行。
一对比才发现,竟然丑的都睁不开眼,惨不忍睹,难以下咽。
我都佩服我自己,之前是怎么怡然自得的吃了这么久的……
虽然我最终也没学会煮出一碗漂亮的面,但能吃上这样一碗仙气飘飘的面,心里还是无比的感动。
吃完饭没多久,蔡总就打来电话了:“三合先生,我们出发吧?”
我乐不颠儿的就下楼了。
蔡总开着车,载着我往邻里中心出发。
对于内气外放,我还是很好奇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御气成剑呀!
哪个男人没有一个英雄梦呢?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蔡总口中的吴师父。
目测他五十岁上下,身形偏瘦,中等个头,五官端正,没有很抢眼的地方,就普普通通。
普通到放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了的一个人。
我们到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吴师父正在给一位阿姨调整身体。
内气外放,是通过推动气血运行,打通经络,排出病气。
吴师父主张自修自炼,他以教为主。
除非个别体质比较差的人,如果看师父有时间的话,会请他帮忙辅助一下。
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学员,大都是老学员,跟着吴师父练了好多年的。
上课时,大家在小广场列队成圆,吴师父让我和蔡总以及其他一些比较新的人站在中间,老学员站在外围。
热身之后,半蹲,抱球,感受气感,剑指……
每一个动作都很简单,简单到令人发指。
我不禁怀疑,这样就能练出气儿来吗?
没一会儿,我就发觉我头晕恶心,站不住了。我慢慢的直起腿来,双手下垂,气沉丹田。
吴师父一直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状态,我刚一起身,他就走了过来,轻轻的说,“你先站到外围试一下,如果还晕,就蹲下休息。”
第28章 剑指站桩功(道)
我慢慢的走出了队列,试了一下还是晕,于是干脆就不练了,在场地边儿上蹲了下来看其他人练。
蔡总疑惑的看着我,但也不方便说话。等收完功,他走近了问道:“你怎么提前结束了?”
我描述了一下我的状况,蔡总问:“现在能站起来吗?”
我慢慢站起来试了一下,咦,好了?
蔡总带着我走到吴师父身边,师父不等我们开口,他就笑着问我:“最近跟人怄气啦?”
“嗯?”我没反应过来。
吴师父解释道:“来的新学员,我一般会安排在队列中间,那里气感最强,容易辅助你打通全身的经络气脉。
但如果怄气了的话,在气感比较强的地方,气血运行突然加快,会头晕恶心,可以到外围,气感弱的地方慢慢适应。”
“哦……原来是这样。”
师父这么一解释,我就了然了。
刚刚一说怄气,我也没想起来。
现在想,应该是刚来新加坡时,诸事不顺,可能在不经意间堵了一口气。
但我心大,过去的事,转头就忘记了。
事儿忘记了,但气还滞在体内,滞久了,习惯了,突然通开反而不适应了。
难怪《黄帝内经》讲“百病生于气”。
人活一口气呀,气不顺则百病生。
难怪道家、佛家都注重打坐观呼吸。
因为不经意间的情绪起伏,就会导致炁滞不畅,而自己还毫无察觉。
难怪佛在《四十二章经》里说,财色之于人,如刀口舔蜜。
财色名利牵动着人的情绪起伏,干扰气血的运行,可能埋下的伤害,是致命的。
人生大部分的疾病,都是情绪所致。
此刻,我才真正理解《天乙笔记》里讲的,情志疗法。
我对着吴师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躬,不单是因为吴师父的功法简单神奇、福泽众生,更是因为师父的一番话点醒了我,让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在回家的路上,蔡先生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连的是汽车免提。
“老板,明天淡滨尼468号场地人手不够。”一个干练的女声传来。
“你先去找阿坤借两个人,今晚和明晚加班赶一下吧。同时把招聘广告在各平台也连续多发几天。”蔡先生交代道。
挂了电话,蔡先生跟我闲聊道:“新加坡太小了,哪里都缺人手。”
“为什么不请中国人呀?中国的薪水低,很多人想出国打工还找不到机会呢!”
“唉,”蔡先生叹了口气道,“我们不能随意聘请外国人,有比例限制。请6个新加坡人,才能给1个中国人的名额,我公司名额用完了。”
他接着说道,“SP名额倒是有,不过申请SP名额有学历要求。”
有学历要求?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李广,正宗的C9毕业,学历不是问题呀。
“薪水是多少?”我问。
“薪水一个月S$2000,加班额外算1.5倍。这个薪水倒不算低,但我公司是做室外舞台搭建的,本地人怕辛苦,不愿意做。有学历的外国人也不太愿意做。”
工资S$2000就是一万多的月薪,还有加班,相对于国内的两三千,那是相当的不低了。
“都有什么要求?”我问。
“我们这个工作没有技术门槛,肯吃苦就行。要男的,不恐高的。你有朋友可以介绍?”蔡先生听出了我的意思。
“嗯,我有个同学,本科毕业,就是英语不太好。家是农村的,长的身强体壮,吃苦耐劳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们这个岗位用不到太多英语,你帮我联系看看。”蔡先生欣喜的说道,“我们这个行业都挺缺人的,互相之间还有借调。要是你有合适的人,多帮我们介绍几个呀。”
看着蔡先生真诚又期待的目光,我犹如醍醐灌顶,金光一闪,思路一下子就哗啦哗啦的打开了。
我们目前拿着学生签证,打工又不合法,只能靠节食省钱。
再拖下去的话,连清水煮面条也吃不上了。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段缺钱的日子,虽然很短暂,却异常的珍贵。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想赚钱却找不到门,干瞪着眼又束手无策是多么郁闷的一件事!
尼采说过,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强大!
我心中的光,一直没有熄灭!
我当下立志:一定要帮助更多的人,找到生活的出路!
不再遭受我所经历过的煎熬!
想到我刚来的时候,冯姐一次给我们二十多个人办理了签证,每个人扣了我们两万到四万的学费不等,再加上学校给的招生提成,仅仅这一次,她就到手了百儿八十万!
我竟然还会为钱所困,迷茫这么久!
就赚合法的这一部分,那也是不少钱呀!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陷阱本身,就是一条出路!
正是因为无德之人,掌握了申请签证的路,才让我们这么多人陷入了困境!
也正是因为大德之人,没有站在更高处让大家看见,才给无德之人留下了骗人的机会!
骗子之所以能够骗到人,是因为我不足够优秀!
我要站在比骗子更高的地方,做迷雾中的灯塔,让更多的人看见,才能为走投无路的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竟然想通了这么多!
不知道是我的好运到了,还是刚刚练功,气机通畅变聪明了,反正只觉得此时此刻:智慧之光照耀着我,迷雾散开,思路通达!
我第一时间给李广发了留言,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紧接着,就开始研究新加坡的公司法。
同时,联系国内各大中介公司谈合作。
新加坡劳工签证,在国内的市场价格是四万左右。
按照法律规定,新加坡这边介绍人可以收费两个月的薪水。
如果蔡总这边成交5个人,每人给我两个月的薪水就是两万,那我10万不是瞬间就到手了吗?
这可是实打实的劳工签证啊,合法打工,薪水受法律保护!
我的困局就困在了我的学生签证上,打工不合法。一想到“合法打工”四个字,我就两眼冒金光。
新加坡是个法律很严格的国家,从工作到生活,各方各面都规定的很详细。
工作签证:打工、读书都合法。
学生签证:私立学校的打工肯定非法。公立学校的打工也不一定合法,有诸多限制。
工作签还可以换绿卡,而学生证不行。
我自己看着都眼馋了。
我得抓紧时间换一下手里的签证了。
新加坡公司法跟国内的很像,也是分个体户和有限责任公司,大差不差。
就有一条特别:对于新加坡来说,咱是外国人。
外国人开公司,必须有一位以上本地代理人担任董事,新加坡籍或绿卡持有者都可以。
没有其他苛刻的要求,所有手续都可以请代理公司代办。
新加坡被公认是创业者的天堂,不无道理。
此时,我每个毛孔都饱含着智慧,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学校教室里。
课间休息时,我正在满脑子踌躇满志的合计我的创业大计时,杜乐带着李萱来找我。
“三合,你帮帮李萱呗。”杜乐说道。
“嗯?”我看着李萱问,“你怎么啦?”
“那个……”李萱难以启齿的磨蹭半天,咬了咬牙,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三合,你能不能每天下课送我回家。”
“嗯?”我一头雾水,看看李萱,又看看杜乐,“你俩搞什么鬼?”
杜乐也是个急性子,看李萱吭哧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他张口解释道:“咱学校这里不是红灯区吗?李萱回家时经常被骚扰,她一个女生走路不方便,你们俩人顺路,你跟她一起呗。”
李萱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说话。
新加坡在芽笼有合法的红灯区。
芽笼的街道是按照数字排列的,1巷到40巷,而我们学校,刚好在中间,20巷。
红灯区内的合法从业者,有固定的店面,会定期体检,很规范。
路边也有一些无证经营的女人,站在路边拉客儿,称为流莺。
芽笼除了特殊工作者,也有一些正常经营的商家。
新加坡的法律相对来说是很严的,一般不会有人骚扰良家妇女。除非……
“他们把你当成从业工作者了?”我问李萱。
“嗯。”她声音跟蚊子似的。
“这么奇怪?人家那些女孩子不是一般都穿着透明的衣服吗?”我抬头看了看李萱,黑灰色的长衫长裤,除了手和脸,脖子露的都不多,怎么会被骚扰呢?
“之前有人跟在我身后走,一直问我价格,我不转头也不搭腔,他们跟一两条街也就不跟了。”李萱气哼哼的说道,“但昨天那个男的,都跟我走到我家门口了还跟着。我只能跟他解释说,我不是站那儿赚钱的。
没想到他还发火了,问我不赚钱在芽笼瞎溜达什么?浪费他时间!
这大热天儿的,我都穿成这样儿了,差点儿连脸都包起来了,还能赖上我,都什么眼神儿这是!”李萱又生气又无奈,委屈的都快哭了。
“可能有人就喜欢你这种风格的。”我笑道。
“什么风格?”她抬眼望着我。
“欲拒还迎风格的。”我憋着笑。
李萱气的装模作样的要来掐我。
杜乐也笑得哈哈的。
他一边笑,一边还批评我道:“三合,你变坏了哈!”
“不是,你看你俩这事儿整的,扭扭捏捏了半天,让我每天送一个美女回家。”我看着杜乐笑道,“我刚刚还以为你这是要给我牵红线儿呢!”
杜乐也有点儿反应过来了,哈哈的笑着:“我是真不顺路,要不然轮不到你送。”
李萱又气又羞的说不出话来。
“行,我顺不顺路都可以送的。”我弯弯嘴角,挑着眉,看着杜乐说道。
“嗯?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儿?”杜乐挠挠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感觉你好像是在拐着弯骂我呢?”
“哎呦我的天!杜乐,你都这么聪明啦!拐着弯的意思你也能听出来啦?”我夸张的喊道。
杜乐翻着他的大双眼皮子,斜着眼瞅我。
闹了一会儿,我给他们俩讲我的创业大计。
第31章 万事俱备
我把工作签证和学生签证的利弊对比,以及新加坡公司法的分析结果等等,都跟他俩说了一遍。
“咱现在就差个新加坡的合伙人,就可以开干啦!”我兴奋的说道,“以后,不但咱自己不用愁钱,还能帮助其他人赚更多的钱,你们感觉棒不棒?”
“听着是挺好的,但是咱也不认识新加坡人呀?”杜乐拄着下巴沉思道。
“新加坡人我倒是认识几个,就是不太适合合作。”我也沉思着。
“又能帮助他人,又能帮助自己,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李萱看着我问道,“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合伙人?”
“嗯……我想这个公司就咱们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就行。新加坡的董事,最好只是挂名分钱,不要参与管理。”
“我有个表姐是拿绿卡的,她性格跟我差不多,有自己的工作,如果是挂名的话,可以大家见面聊聊看看。”李萱推荐道。
这是个好主意,都是中国人,思维模式差不多,又沾亲带故的,大家一起合作也放心。我心里合计着。
有道是自助者天助,这不就万事俱备了嘛!
“嗯……”杜乐犹犹豫豫的道,“咱这才来几天啊就开公司,能行吗?”
“你觉得不行的原因是?”李萱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李萱是个脚踏实地的人,有想法,有魄力,思维清晰,逻辑缜密。
我们俩一起看着杜乐。
杜乐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主打就是一个不自信:“咱们老老实实找个兼职干几天得了,开公司太吓人了。”
“兼职不合法呀,被抓到怎么办?”我蹙着眉头问他。
“那就被遣送回去呗,反正老师讲什么我也听不懂,肯定是毕不了业的。我回去之前,把被骗的钱赚回来还给我妈就行。”杜乐低着头嘟囔着。
我跟李萱对视了一眼,怒其不争,但我们很默契的都保持了沉默,没有劝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有人想向上,有人想躺平,这就是阴阳之道。
安静了一会儿,杜乐突然抬起头问我:“三合,你记不记得咱们原来住的地方,旁边有个灵隐寺?”
“灵隐寺?”我在脑海里搜索着。
一般寺庙的前后是不住人的,但新加坡是个很奇妙的国家,寸土寸金,又尊重各种信仰,所以很多住宅区里,都有庙宇禅堂。
单说芽笼这几条街,举目所见,寺庙、禅室、道观、教堂、印度庙、马来庙等场所,可能就有二十家不止。
信仰满地。
“隔壁好像是有个神叨叨的地方。”我回忆着,“没太注意名字,你说的是那个地方吗?”
“嗯嗯!”杜乐点点他的大胖头道,“我之前去过,感觉还挺灵的。反正你也信这些,咱们一起去测一测吧!”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李萱。
“去就去呗,我还没见过这种的,一起去看看呀?”李萱又把询问的眼神儿抛回给我。
“行,那就去见识一下。现在?”我问。
“好呀好呀!”杜乐高兴的说,“刚好他们今天有活动。”
“今天有活动?”李萱看看杜乐,又看看我。
我摇摇头。
我之前也没去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会儿杜乐找到了他的主场了,侃侃而谈:“灵隐寺是每天都开门的,平时大家可以进去上上香。后堂可以拜祭祖先。
每周只有一天,可以问事儿。会有义工过来。”
我们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灵隐寺方向去。
走到门口时,就能看到屋里屋外都是人,确实很热闹。
之前路过的时候,从来也没遇见过这么多人。
一个原因是我比较宅,没事不出门溜达。
二个原因是,我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
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规矩,我们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站着看。
一位义工大姐看出了我们的拘谨,她走上前轻声问道:“你们是来上香的,还是来问事儿的?”
“问事儿。”我答道。
“那你来这边排队。”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前面已经有好几组人等在那边了。
道了谢,我们走到了队伍的后面。
另一位义工大姐给我们发了一个号码,交代道:“一会儿等老师叫号就行。”
我们规规矩矩的站在队伍里,四处张望。
来的人里,大部分看起来都是做生意的,这个场合更像是个聚会,大家在一起聊聊合作上的一些事。
问事儿的人占小部分。
“师父来了。”不知是谁轻轻喊了一句,瞬间大家就都停了下来。
师父没有跟大家寒暄,径直走到佛像前上香,开始祭拜仪式。
我这才注意到,灵隐寺里祭拜的是济公。
香烟袅袅,四下寂静,气氛一下子就庄严肃穆起来。
不一会儿,看见有人抬了一个圆形的大笸箩放在神像偏右侧的位置,里面放着沙子。
三个人围着笸箩。
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开始后我才发现,他们采用的是扶鸾。
请神灵附体,代表神明写出文字,传达神明的指引。
围着笸箩的三个人,一位是正鸾,一位是副鸾,一位是唱生。
正鸾手持鸾笔,副鸾扶鸾笔尾端,两位一起在笸箩里的沙子上写写画画。
每写一个字,唱生就要大声念出来,同时要把笸箩里的沙子摊平,以备写下一个字。
旁边坐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负责诵读问题,另一个人一个是负责誊抄记录的,记录完,还负责解签。
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这次合作开公司行不行。
给我的答案也很简单,就是:胸有大志,天不借力。
前面四个字我能理解,“天不借力”我看不明白。
我疑惑的看向师父:“请问,天不借力的意思是?”
师父扶了扶眼镜说道,“天代表上面,也代表政府,就是说,你做的这个事儿,政府层面不支持?”
“嗯?政府不支持?法律我都了解过了,手续上没问题呀?”
师父对我的质疑看起来不太满意,不客气的说道:“神明就是这么说的,天不借力就是上面有阻力的意思。下一位……”
我跟杜乐和李萱对视了一眼,一起往寺外走。
“你看吧,我就说老老实实干点儿兼职得了,别想那么大。”杜乐嘟囔着说道。
“这不科学呀?政府方面肯定没问题的呀。”我一边说一边想,还有没有可能在法律层面有哪个没考虑到的地方?
百思不得其解。
李萱善解人意的说道:“也不着急这两天,咱们再反复想想,考虑周全了再约我姐谈谈。”
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答案,让我想到了在上海机场,老道教我掐指神算时算出来“赤口”的情况。
很像,都是非常的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