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蠢货万人嫌的自我修炼by烟光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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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姣滟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对着她发呆的周匀,怎么,这是现在才觉得她好看的不得了,着了迷了?
“周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女孩的眼神像是抓住了他的小尾巴似的骄傲,周匀生气愤怒的同时也确实是心悸难耐。
“收起你这副表情!”
他生气了,所以动作有些粗鲁,一把拉起了手腕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老板娘神色忧虑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那个长官里面我收拾干净了,绝对藏不了东西。”
周匀动作十分不温柔地将她扯到了里面,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鬼王,“脱!”
宁姣滟真的惊讶了,“什么?”
周匀拿起手里的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处,“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宁姣滟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这男人前后两张面孔,他的心早就动摇了。拿着一把枪抵在一个小姑娘的头上,对他来说有些过犹不及了。
男人,你在欲盖弥彰!
还是不能太脱离人设,该害怕的时候还是要害怕的。
在他的视角,少女纤细的身躯一下子就僵硬了,然后就是微微颤抖。
记忆一下拉回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回想起来,颜色依旧鲜明,除了习惯性紧张的神经就是少女惊为天人的容貌和那脆弱惹人怜爱的姿态。
现在无尤不及。
衣衫落地,激起一些灰尘。
眼神顺着衣衫掉落的反方向慢慢扫去,手中的枪差点掉落在地,他不自觉地滚动着喉结。死死地攥住枪,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撇过脸去,挑起地上的衣服仔细检查起来。
宁姣滟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
一次比一次重,然后再屏住呼吸,循环往复。
她无意引诱周匀,只能说他是自讨苦吃。
原身本身就是在王府长大的格格,千尊玉贵的养着,内宅之中温养女子身体肌肤的方子就数皇室最有效。
她来了之后,每日吐气吸灵,身体的杂质早就排空了,她又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将自己养的珠玉般。
这样的刺激也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
水仙有时还会对着她流鼻血。
更别说那些沾了她身子的人。
周匀... ...自控力还挺强的,她按着他的命令转来转去,搜查地也挺彻底的。
最后自然什么也没有搜查到。
周匀很快就出去了。
宁姣滟独自穿好了衣裳,走之前打开了灯,地上果然有几滴血迹。
呵呵,他流鼻血了。
也真是奇了,为了谨慎都逼人这样搜身了,竟然连灯都没打开。
老板娘看着害怕懦弱,但也是善良的人,她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意思是让她洗洗脸洗洗手。
宁姣滟看着她怕是吓坏了,但还有余力来担忧她,走之前给了她两条小黄鱼。
“其实这里还挺危险的,如果想要一家人平安不如回老家去。”
宁姣滟想起了外面的顾衍,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外面。
出去一看还挺意外的,不仅顾衍还在,周匀竟然也没走。
而且他们似乎认识。
真是巧了,周匀怎么跟谁都认识,刚才死的那个老巫婆也认识他,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她大致看过周匀的过往,这人基本是个事业狂,跟女主的交集也体现在之后双方互不相识的斗智斗勇上。
他跟顾衍的联系应该是剧情里不重要的某个大人物。
剧本以男女主为主,但是也囊括不了这个世界。
这很正常。
顾衍先看到了她,宁姣滟瞪了她一眼,在他和周匀身上来回的打量,恍然大悟地眼神里将他们打成了一路的流氓无耻货色。
周匀回过头来,宁姣滟看到了他脸上残留的血迹。样子有些狼狈,看见她时眼神十分的... ...认真。
两人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彼此都认识宁姣滟,看着她上了车扬长而去,两人才继续了刚才的交流。
周匀手的里帕子是顾衍的,他的那条... ...不提也罢。
“不用送我去医院,最近天干事多,我回去多喝几口水就行了。好久不见了,暮寍还整日里胡闹吗?”
顾衍收回眼神,“还好,最近懂事多了。”
不过一句,他将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周匀身上,“倒是你,刚才那个女人... ...”
指了指他的鼻子,有些玩笑道:“你这鼻子该不会是被她打的吧?”
周匀挑眉,刀疤让他多了几分凶相,“别开玩笑,跟她没关系,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衍没有说谎,简单的把宁姣滟和易影川的事情讲了一遍,“... ...没错,我是在跟踪她。我担心她是什么人安排的,特别是那些对我们几家心怀仇恨的那些人。”
“这个女人不是善类,跟那些巧言魅惑,拜金的舞厅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我看你方才出来神色有异,不要被她迷惑了。”
“不要以为她有多么的不同,这大概是那些背后之人特意培养的伎俩。”
周匀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并未讲出来。
他知道自己存了私心的。
没想到,他未遇见她的这一个多月,她竟然已经跟别的男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找了一对假父母?
周匀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他心里升腾起来的陌生的情绪差点儿吞噬了他,“不要去跟了,你一个未来家族的继承人去跟踪一个女人像什么话?”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查,我肯定会查的清清楚楚。”
周匀都这样说了,顾衍自然是相信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周匀听完那个女人的事情脸上带了一些冷硬的严肃,一个小姑娘他这么严阵以待干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人已经走远了,他就想跟也跟不上了。
谁想跟踪她?!
顾衍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惊了一下,没有细想,然后上了车,“那就交给你了。”
宁姣滟回到了家中就是洗澡换衣服,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毕竟格格出去再回来沐浴更衣已经形成了习惯,只当她是爱干净。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抛开周匀等人物,她倒霉的遭遇实在雷同。
“水仙,今天是几号?”
“格格,怎么了,今日是七号啊。”
宁姣滟:“那我问你,上次就是我被人抓进去回来是几号。”
水仙抬头,“好像是11号吧。格格千万别再提了,不吉利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当时王爷福晋知道你... ...”
宁姣滟没有在听了,那就是上次她被挟持的日子也是七号。
七号,这不会是天道给她设置好的倒霉日吧?
按理来说,那些人跟原身一点儿交集也没有,是因为她... ...没错是因为她去了那些地方,她不是原身。
天道或许早就洞悉了她的异样,有可能是故意的。
回过神来,水仙正好说到景律鸣。
“... ...格格,今天景家递信,说是景大公子要回来了。格格您一定很高兴吧?”
呃... ...
那个尴尬男吗?
她确实应该高兴。
水仙有些疑惑,“格格,您不高兴吗?”
“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律鸣哥哥终于回来了,我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宁姣滟拨弄了一下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拿起来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晶莹的水珠滑过莹白的手臂落入水中,漾开一个浅浅的水纹。
水仙看呆了,她家格格可真的是... ...越来越好看了。
景家大公子为什么对格格不冷不热的啊,真是奇怪。她以为格格是想到了这些事情不高兴了,连忙安慰道:“格格不用担忧,景大公子可能是还没有看到您更多的好,等您真的嫁给他了,他必然会对您有所改观的。”
宁姣滟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看着她,“傻丫头,我不需要他对我改观,我只要嫁给他就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是真的相爱,没人在意。”
水仙有些疑惑,还有点儿...震惊,但是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只是以为她的格格还在因为景大公子不喜欢她而烦恼,又宽慰了几句。
换好了衣裳,宁姣滟吩咐了她一句,“以后铺子那边递的信不必拿来了。”
景律鸣要回来了,那她这几日势必要日日去景家“献殷勤”的,就等着迎接景律鸣回归的那一刻,跟他诉说思念爱慕衷肠。
她到了景家还以为会很无聊,要么就是和一群云姨招呼的一些贵妇人喝茶,要么就是被景律瑛纠缠的无法脱身。
呃... ...忘了,还有景翡翠那个新思想的娇小姐。
这孩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跟她日渐亲近了起来,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不知不觉地都觉得她可爱了几分。
宁姣滟猜测大约是江于州那个男人露出了什么马脚,景翡翠也是有几分聪明警惕的,叫她给发现了。然后回想她的警告和劝诫,觉得她的好心来,所以亲近。
女孩子性子娇娇的身上香香的,抱起来软乎乎的,她倒不厌烦她的亲近。
这个世界的剧情还是多了几分的正气的,一些家长里短的糟粕并未有多少,原剧情里男主这两兄妹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原身嫁给景律鸣之后虽然不亲近,却也是表面尊敬的。
原身本来就是旧思想,更不会主动跟谁起矛盾,就是在男主有关的事情上拈酸吃醋,刻薄小气一些。
既无矛盾,也非重要,她跟他们关系处的好一些也无妨。
没有婆媳矛盾,没有妯娌矛盾,虽然老公不爱自己,但是品行好有钱上进信仰高,还要跟她夫妻义务,金尊玉贵的养着她... ...这简直是婚嫁女子的天堂。
除了早死这一点儿,原身这丫头命还挺好的。
突然之间,想跟男主结婚的心达到了顶峰。
不过,关系太亲密了似乎也不太好,特别景律瑛这个麻烦,他跟景翡翠对她的亲近的理由那可是千差万别。
比如,现在。
他们都是结束初级中学的课程,离再次进入新的大学校园还有一段时间。可能也是因为才办过生日宴,大人们都带着自家孩子跟他们打了个照面,景家出于孩子们的未来着想,想让他们变的更加优秀。
故而,给景律瑛请了一位西洋的击剑老师,给景翡翠也请了绘画等陶冶情操的一些老师。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那她来了,自然参与其中学上一些。
上午才跟着翡翠学习了油画的绘制,还安静一些,下午到了法语教授课两兄妹凑到了一起。他俩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宁姣滟当然不承认这是因为她。
教授法语的的是个知性优雅的中年女人,可能是常来往于各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之中,很多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交头接耳这样的小事她是不会管的。
“上午你就来了,为什么没去看我?我今天上午表现得极好。”
不用看就知道景律瑛是一副哀怨又臭屁自夸的神色。
两兄妹对视一眼,景律瑛继续道:“油画课有什么好上的,跟个油漆粉刷匠似的。”
他们上课的地方是个三面玻璃墙的明亮屋子,外面就是后花园,各色的花朵妩媚地贴在玻璃墙上,被太阳照的懒洋洋的,像是睁不开眼也要看完这场闹剧的小精灵。
景翡翠美目圆睁,“景律瑛,你怎么回事啊?谁是粉刷匠?自己不懂艺术就不要撺掇宁姐姐了好不好。”
“你说我,我还说你呢,宁姐姐过去就是看你?你的剑术那么差劲,小心误伤了姐姐!”
景律瑛随手丢过去一根钢笔,“你个死丫头。”
景翡翠也不遑多让,“你这个死小子。”
“宁姐姐,你快管管他,我的衣裳都被他弄脏了~”
景翡翠还是斗不过景律瑛这个满腹墨水的,宁姣滟定睛一看,果然白色的裙摆上一片墨迹。打眼一扫,地上滚停的钢笔正是景律瑛的。
宁姣滟看了他一眼,少年张扬着眉梢,粲然一笑,轻声愉悦道:“她活该。”
谁让她总是霸着你。
景律瑛在心里默默了补上了一句。
温暖的阳光落在地板上的光影渐渐拉长,耀眼的光亮照射在少女浅青的裙摆上,上面娇艳的海棠好像要活了起来。
金律瑛趴在桌子上,慢慢支撑起上半身,看着她温柔地处理好这一切,教室里一瞬间的繁杂在他的耳中也消了音,他的眼里只有她。
宁姣滟安慰好景翡翠,将她交给了她的佣人丫头,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回头看向景律瑛,“你应该是她亲哥哥吧,哪有这样捉弄妹妹的?”
少年懒懒地垂眸,“想知道原因,过来,我告诉你。”
话音刚落他掀起眼帘,带着一些少年情动的幽深。
他这是在引诱她吗?
从哪里学来的姿态。
宁姣滟偏偏反着来,“我不过去了,上着课呢?尊师重道懂不懂。”
少女脸上带着笑,转身之际漾开的裙摆像是拂动了他的心。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他看着两人之间隔着的桌子,意气突起,他径直站了起来。
站起来时,桌椅响动,一时老师和宁姣滟都看向了他。
在少女疑惑的眼神中,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了,扬声解释了一句:“老师,那边太阳照进来,我看不太清。”
老师认同了他的话,继续上课了。
宁姣滟才不信,转过头去看着黑板,老师也正面对黑板写着一连串的法文。
就在这一刻,耳畔处贴过来一温热湿润的呼吸,听完这人说的内容她耳尖一热。
宁姣滟转过脸去,装作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是个男孩子,我跟翡翠妹妹喜欢的东西相似的更多。”
“不过,你都多大了,这也要争?”
景律瑛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虽然知道她理解的不对,但是心里还是甜甜的。
他眼神坦然,“当然要争,我会吃醋的。”
宁姣滟扯扯嘴角,“你,最好不是说谎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看在你现在还算乖的份上,我明日去当你击剑课的观众,行吧?”
景律瑛以为她又要说看在大哥的份上,没想到... ...乖?
心脏仿佛被羽毛轻抚,但嘴上还是习惯性的反驳,“说我乖好奇怪,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狗了?”
语气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宁姣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缓声道:“你可以拒绝啊。”
谁懂,少女清软的嗓音带着一些随意的不在乎的钩子,景律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应,“我为什么要拒绝,你一定要来!”
瞧瞧,小狗急了。
宁姣滟矜持的点点头,“嗯,我会去的。”
别看他面上风平浪静的,其实心里要乐开了花。
但是第二天并没有能欣赏小狗狗的英姿了,不是她故意爽约,因为不可抗力因素,他自己连课也没上。
因为,她和景家一家人一大早就去了火车站。
接景律鸣去了。
他提前回来了。
人影攒动,火车头蒸腾的白气在清爽的早晨还是比较明显的,宁姣滟看着就想笑,觉得这跟景律瑛现在的心情挺像的。
景翡翠挽着她的手臂探头探脑地往人群里看去,数她眼尖声音大,“看,是大哥!”
两个男家丁听了她的声音,立马迎上去接过景律鸣手里的行李。
景律鸣背着晨光朝他们走来,他个子高大约有一米八九的样子,穿着棕色的风衣,在人群里有种鹤立鸡群的独特气质。
宁姣滟立即上线原身人设,期待、钦慕、热烈的、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那抹身影。人影渐渐靠近,光影卸去,宁姣滟差点儿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可能...肿了一点儿。
应该的,坐了那么久的车,大早上的确实应该是个样子。
但是,真的很好笑啊。
景翡翠已经在笑了,“大哥你的脸,你这也太难看了吧!哈哈哈!”
忍不了了,宁姣滟转过脸去肩膀不停的抖动,捂着嘴不让别人听到她的笑声。
【小8,给我兑换一瓶眼泪自来喷雾!】
云姨:“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大哥舟车劳顿的,嘲笑你大哥,没礼貌!”
结果一直盯着宁姣滟的景律瑛竟然开口帮了她,“妈,你别说翡翠了,就连... ...宁姐姐不也是——”
死小子!
然后,宁姣滟转过身来,小脸儿上布满了泪痕,漂亮的双眸被泪水浸染着,好像两枚沁透的黑水晶。
看着就惹人怜爱。
景律瑛话音戛然而止,他刚才看到她在笑他还以为他看错了,现在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一时间怀疑起了自己,“这... ...”
宁姣滟:“律鸣哥哥这段时间定然是受苦了,长途跋涉的,赶快回家吧。我给律鸣哥哥炖了清心去火的汤羹,这时候水仙也该送去景府了。”
好家伙!
“阿瑛你别乱指姣姣,看看人家多贴心想的多周到。姣姣,快别哭了,擦擦眼泪我们回家!”
景律鸣看着倒是没有多大表现,只说了一句“回家吧”便上了车。
他们父子三人坐一辆车,她们“母女”三人坐一辆车,一路上云姨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安慰她。看着她这副样子,云姨心里别提多欣慰了。
她给她儿子挑了一个好媳妇啊。
就是这小子,见着自己未婚妻一句贴心的话都不说,唉~结了婚就知道姣姣的好了。
景翡翠挽着她的胳膊,乖乖地贴着她,“宁姐姐哭什么,大哥也不是受了什么大苦,坐个车而已。还给大哥煲汤... ...那宁姐姐,有我的份儿吗?”
阴阳怪气的幽怨,这语气能跟景律瑛有得一拼了。
“自然有你的份儿。还是你最喜欢的芙蓉鸭汤呢?”
景翡翠一下子就欢快了起来,“宁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宁姣滟笑笑,她当然不止给景律鸣煲了汤,是所有景家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一回去就能喝到。
爱屋及乌的贤妻良母舔狗人设,就问——还有谁?!
本来她计划着借着送汤的机会搏一搏男主的一波好感,顺便施一施“小别胜新欢”的小法术,用狐妖姐姐的香让其误以为对她产生欲念,然后顺理成章地吃一口男主酿酿饭。
可现在,她看着他这张脸真的下不去嘴。
“律鸣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想姣姣吗?”
景律鸣喝着少女送来的汤,书房里只有勺子轻碰碗壁的声音。宁姣滟看着他的脸,觉得这就是她现在碰壁的声音。
“律鸣哥哥,你说话啊?”
终于停了,他抬头了。
... ...
“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不愿让你伤心,但是我也不想说谎。我在英国很忙,到处跑到处学习,没有时间去想这里的事情。”
宁姣滟轻轻挑眉,他这么直接的不解风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意料之中的好笑。
少女忘了回应,盯着他眉毛紧蹙之后又舒展,然后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样看着,景律鸣以为她是失落了,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要觉得失落伤心,我谁也没想。”
真是个钢铁般的男人啊~
少女眉眼重新恢复了神采,“不是,我没有失落,我只是心疼律鸣哥哥。想不想不打紧的,律鸣哥哥只要知道姣姣是一直在想你的,就好了。”
第175章 世界四:正妻和外室?情动初现端倪
景律鸣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少女眼神真挚满是恋慕,认真且专注地看着他。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位妻子也不错。
在热烈爱意下,促使她自己犯下了错误。
可那也是错。
而且,他是被算计了。
答应娶她已经是成全两家人的情谊了,他虽然不会待她很好,但是也绝对不会亏待她。
情感上不敢说,但金钱上绝对不会委屈了她。
心头方才因为少女爱意真挚的诉说的悸动,也因此消失了。
宁姣滟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动容,但是又很快消失变得虚无。
宁姣滟知道因为什么,她本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贴合人设,对他也没有真感情。
无所谓的。
他会做一个“好”丈夫的,而她也会做一个“好妻子”,整日甜言蜜语地爱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景律鸣轻咳了两声,“其实你也不必日日想我,你应该多读一些书,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婚期将近……只怕婚后我也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你这些话不要与我多次说,否则,失望的只会是你。”
宁姣滟抬眸,日日想他?
她什么时候说日日想他了,他自己脑补的吧。
想的还挺美。
不过这话讲的是真直白啊。
她得表现出些许的失措和伤心,然后再盯着他的眼睛善解人意地说:“律鸣哥哥我明白的,男人志在四方,不可能总是待在家里与妻子在一处。”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不会……不会经常缠着你的,也不会……日日想你……”
“我会跟阿瑛翡翠他们好好相处,照顾好公婆,我会替你好好的孝敬他们,你就放心吧。”
景律鸣听完这句话眉头蹙了蹙,眼神严肃了几分,含着一些孺子难教也的麻烦,“我娶你也不是尽叫你在这些事情上费心的。”
“照顾尊敬当然没错,但不必过于沉浸。你应该多读书多看报,跟上时代的思想步伐。”
“我的妻子,是需要进步的。”
少女像是一尊釉白的观音像,呆愣着看着他。
景律鸣摇了摇头,“你之前上学的时候,不是学的挺好的吗?不理解?”
宁姣滟当然不是不理解,男主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他是真的希望原身进步,也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妻子是一名进步女性。
可能,这才是男主无法爱上原身的真正关节。
三观虽正,但还是只是站在自己角度上去要求原身。
话里说的可以轻放一放,可还不是需要她两面都要顾上。
又要贤妻良母又要进步思想女青年,这要累死谁啊?
“我大概是理解的,律鸣哥哥还是喜欢学问高的女子。”
景律鸣叹了口气,“你怎么三句不离喜欢?”
“重要的不是我喜不喜欢,关键是你怎么想,你喜不喜欢。”
宁姣滟豁然笑得明媚,“我知道了,律鸣哥哥是想让姣姣做自己喜欢的事,对不对?”
“可是,在姣姣看来,律鸣哥哥的心意也很重要啊。毕竟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未来的天。”
罢了罢了,她虽然是理解的,但理解的还是有偏差。
景律鸣不太想说了,只是又提了一句,“以夫为天的时代已经过时了,不用用如此……态度对我。”
“这汤也喝了,你……你辛苦了,回家去吧。”
还懂得说句辛苦了,逐客令进步不小。
“律鸣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若是不高兴我改了就是了,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我会多读书多看报的。”
少女神色有些着急,嘴唇嫣红紧抿着,当即竖起手掌来,“律鸣哥哥我发誓!”
景律鸣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好了,我没有不高兴,你不要这样。”
少女固执地看着他,檀口微张,重复着:“你就是不高兴了,你就是不高兴了……”
景律鸣惊讶中有些无奈,此女爱他已经爱到如此地步了。
也不但因为此,也是受旧时思想荼毒太深。
景律鸣觉得自己态度确实冰冷,对一个小姑娘还是应当有些怜惜之心的。
当下还是舒缓了眉头,用正常平和的声音道:“我真的没有不高兴,你应该相信我不是吗?”
他还以彼之矛攻击己盾。
那她当然不能不相信他了。
舔狗深情姿态摆的够足了,他这张水肿的脸她还不想多看。
“我相信律鸣哥哥没有骗我,只是……我已经让人跟家里说,在这里吃午饭了,律鸣哥哥能不能别让我走了?”
少女钦慕期待的目光看的他心绪一阵紊乱,言语之中的软糯祈求像是掐在了他的耳根上。
景律鸣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他发觉到掌间的柔腻,像是吓到了猛的松开了手。
宁姣滟没料到他会突然放开手,手臂落下正正磕在了桌沿。
她吃痛地收回手,倒忘记了装柔弱没有喊出来。
当然,这钢铁般的男人也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状。
算了,差不多了。
她还是去找一找她的人夫感正人君子疏解一下在这里碰到的霉运。
“那个……既然如此,我还是走吧。律鸣哥哥,我们下回再见。”
不等景律鸣反应过来,倩影已经不见了。
他方才也不知怎么了,有些紧张,不知怎么好就没有开口,忘记回应她了。
吃个饭而已,不用他应允也是可以的。
景律鸣看了会儿书,还是觉得不妥。
唤来佣人,“去前厅看看,若是遇见宁小姐,留她吃饭。”
顺便叫其将这已经空了的汤盅端了下去。
谁知,到了饭点儿那佣人也没有过来跟他说一声情况,他便以为是留住了人。既然成功留住了人,跟不跟他说一声也无所谓。
其实,这时候宁姣滟早就临时突击去了林青禾那里。
男人打开门温柔的眼眸里盛满了惊喜,“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宁姣滟双手抵着着他的胸膛,与其一起推了进去,她勾脚顺势将门关上,“我不能来吗,我想某人了自然就情不自禁地跑过来了,怎么?”
宁姣滟环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你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