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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未来厄运,国家追着我喂饭by发财知柿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2

“耶!麦当当!”孩子们欢呼雀跃,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要吃什么套餐。林姨夫妇笑着领他们离开时,最小的豆豆还不忘回头喊道:“姐姐要记得来看我们画画哦!”
不一会儿,夏礼礼的手机震动起来。林
姨发来的视频里,孩子们正开心地啃着汉堡,沾满番茄酱的小脸冲着镜头傻笑。
看着屏幕上无忧无虑的笑脸,夏礼礼终于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下来。
夏礼礼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盛唐集团总裁唐鸣谦的私人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工地现状:“唐先生,现在有六名工人被困地下,其中一人失血严重。由于甲烷泄漏风险,救援队只能人工挖掘,至少还需要两小时才能打通通道。”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记得华金医院的'急救蜂鸟'机器人系统,可以在这种密闭空间实施初步救治?”
电话那头,唐鸣谦的声音沉稳有力:“你说的是我们的第三代医疗机器人,确实可以完成药品输送和远程诊断。”
背景音里传来他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我这就安排专车送过去,20分钟就能到。”
挂断电话后,夏礼礼发现方钧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这位消防队长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夏警官,你......”
他眼神中的惊讶。这个年轻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一个电话就让顶级私人医院的老板亲自调遣最新研发的医疗设备?
夏礼礼只是淡淡一笑,将手机收回口袋:“等机器人到了,可以让它先给伤员止血,扫描伤口情况。”
方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她和正在查看监控的黎启寒之间来回扫视——这对搭档,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夏礼礼挂断电话后快步走向黎启寒:“黎队,有什么发现吗?”
黎启寒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屏幕上显示着被困工人的档案资料。“和你对视的工人,”他声音低沉,“是哪一个?”
夏礼礼俯身指向屏幕:“这个,老周。”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照片上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上。资料显示:周应兴,36岁,建筑工龄17年。
“有什么异常?”黎启寒锐利的目光扫过资料。
“他的面部肌肉……”夏礼礼回忆道,“说话时几乎不动,像戴着面具。”
黎启寒立即转向杜伟峰:“刚才的视频通话有存档吗?”
“有!都自动保存了!”杜伟峰连忙调出录像。
画面中,老周僵硬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黎启寒反复播放他说话的片段,突然按下暂停键:“这不是普通的面瘫。”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周应兴的医疗记录,身份证号5...”
等待的五分钟里,监控室安静得能听见电脑风扇的嗡鸣。
夏礼礼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直到黎启寒的手机再次亮起。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

黎启寒挂断电话,脸色凝重:“阳城三院的确诊记录,渐冻症。”
他看向杜伟峰,“半个月前的事,你们知道吗?”
杜伟峰震惊地摇头:“不...不可能啊!他上周还扛着水泥上脚手架...”
夏礼礼倒吸一口冷气:“渐冻症...”
这个残酷的医学名词在空气中凝结,“确诊后平均存活期只有3到5年...”
“他是早期,所以除了面部肌肉僵硬以外,没什么其他能看出来的异常。”黎启寒声音冷静。
杜伟峰缓缓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帽边缘:“我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去年那次工伤才面瘫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次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左脸缝了十二针...“
监控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电脑主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难怪...”杜伟峰突然苦笑一声,“这半个月来,他变得特别安静。”
他的眼神飘向远处,“以前每次发工资,他都要炫耀女儿又拿了什么奖,说闺女用兼职的钱给他买了双新工装鞋...”
夏礼礼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老周家里除了女儿,还有其他亲人吗?”
杜伟峰深吸一口气:“他那道疤,让很多姑娘望而却步。”
他顿了顿,“女儿是捡来的。二十五年前,他亲戚家生了个兔唇女婴...”
“唇腭裂?”夏礼礼轻声询问,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这个医学术语背后,是多少个被遗弃的生命。
很多家庭会因为女婴的唇腭裂,担心女婴长大了之后嫁不出去,将女婴遗弃。
而且唇腭裂治疗需要数次手术修复,很多家庭都担心手术费是个无底洞。
“对,就是唇腭裂。”
杜伟峰点头,“那家人觉得治不好,又是个女娃,就...”他的声音哽了一下,“老周把孩子抱回家,取名周盼。这些年他所有的积蓄都花在给孩子做修复手术上了。”
夏礼礼垂下眼睛。渐冻症,唇腭裂——命运为何总对某些人格外残忍?
“前年,”杜伟峰声音里带着骄傲,“那丫头考上了首都医科大学!现在在实习,说是要当整形医生,专门给兔唇孩子做手术。”
“只是医学生实习,几乎都是自己贴钱实习,首都那地方寸土寸金……”
他的笑容又黯淡下来,“老周这些年欠的债...怕是到死都还不清了。”
监控屏幕的冷光映在三人脸上,将这一刻的沉默照得无所遁形。
方钧突然想起什么,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你们给工人买了人身意外险对吧?”
杜伟峰连忙点头:“都买齐了,最高保额的那种。”
方钧转向黎启寒,眼中闪过锐利的光:“黎队,会不会是这个周应兴...”他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又发现地下甲烷超标,就故意制造事故?用自己一条命换女儿一辈子的保障?”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愤怒,“但这混蛋居然拉上五个工友和消防员陪葬!”
夏礼礼眉头紧锁:“不对...”
她轻轻摇头,“一个会收养残疾弃婴,含辛茹苦把她培养成大学生的父亲...“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做出这种事情的概率很小。”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黎启寒。
监控室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杜伟峰。”黎启寒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像在审讯室,“老周平时为人如何?”
杜伟峰不假思索:“他是我们工地最老实的人,也很怕麻烦别人。”
说着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脏活累活永远冲在最前面。去年隔壁工地失火,他冒着浓烟把昏迷的学徒背出来,自己却...”他指了指自己的肺部,“住了半个月院。”
黎启寒的目光在甲烷报告和老周档案间来回扫视,突然伸手将两份文件并排放在一起。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伪造的签名上:“查老周,更要查这份报告。”
黎启寒声音陡然转冷,“这两件事,恐怕有不少关联。”
就在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时,夏礼礼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快速接起电话,对方专业而清晰的声音传来:“夏警官您好,我们是华京医院急救中心,医疗救援机器人及操作团队已抵达现场,随时可以展开救援。”
夏礼礼眼睛一亮,立即转向方钧:“方队长,医疗机器人到了!”
方钧迅速抓起对讲机:“B组汇报进度,医疗支援已到位!”
他声音里的急切透过电波传向地下。
对讲机里传来夹杂着金属碰撞声的回应:“报告队长,东侧通道已清理出约20厘米缝隙!”伴随着碎石滚落的声音,“机器人应该可以通过,但需要精确操控!”
方钧与夏礼礼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向出口走去。
监控室的自动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黎启寒沉思的身影隔绝在内。
远处,华京医院的白色急救车顶灯正在雨中闪烁,三名穿着印有“医疗机器人救援队”
字样制服的医护人员已经架起了操作平台。
方钧快步引领着华金医院的医疗团队来到坍塌现场。
雨水顺着安全帽檐滴落,在地面的积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技术人员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微型救援机器人送入那道狭窄的缝隙。
这台精密的机械装置灵活地穿过碎石缝隙,携带的止血绷带、药物和微型氧气瓶在摄像头照射下泛着冷光。
地下空间里,机器人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它精准地停在受伤的老孟身旁,机械臂展开医疗扫描仪,将伤口的高清影像实时传输回地面。
屏幕显示钢管在他右肩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工友们用撕开的工装布条进行的简易包扎已被鲜血浸透。
“先注射止血剂,再用抗菌敷料……”“地面上的医生紧盯着监控画面,通过麦克风指导工友操作。
机器人递出的镇痛药让老孟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氧气面罩下青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与此同时,消防队员的挖掘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

第210章 只想制造一个人的意外
随着最后一块巨石被移开,高压气囊发出沉闷的充气声,缓缓撑开变形的钢架。碎石簌簌落下,逃生通道终于扩大到足以让成人通过。
“放绳索!”方钧一声令下,三条救援绳垂入黑暗。
当第一个工人的安全帽出现在洞口时,现场爆发出激动的欢呼。
六名被困人员依次被拉上来。
受伤的老孟第一个被担架抬出来,而周应兴则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早已等候多时的急救人员立即接手,将他送往救护车。
阳城总局刑警队的警员也很快赶到现场。
黎启寒吩咐警员们去搜索工人住的宿舍。
与此同时,华金医院的医护人员迅速为六名获救工人展开全面检查。
五名工人瘫坐在救护车旁,脸上混杂着泥土和泪水,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望着天空大口呼吸,劫后余生的喜悦在他们之间无声流淌。
唯独周应兴独自坐在角落的担架上,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依旧僵硬如面具,但紧绷的肩膀和微微发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当夏礼礼和黎启寒走近时,他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攥紧了担架边缘,指节泛出青白色。
黎启寒修长的手指夹着警官证,金属徽章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冷光。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周应兴,这次坍塌事故,你参与了多少?”
周应兴猛地抬头,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扭曲:“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兄弟?”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正在接受治疗的工友们,“这都是跟我同吃同住好几年的兄弟啊!”
方钧一个箭步上前,粗粝的手掌一把揪住周应兴沾满泥浆的工装领口:“还狡辩?!”
他怒目圆睁,手背上青筋暴起,“支架上的螺丝全是被人为拧断的,证据确凿!”
“我真的不知道!”周应兴被勒得呼吸困难,却仍固执地摇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惶恐,“警察同志,我发誓......”
“发誓?”
方钧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一个渐冻症患者会这么巧出现在事故现场?”
他俯身逼近,“是不是想着用自己这条命,换笔赔偿金?”
周应兴如遭雷击,僵硬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全国医疗系统联网。”黎启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每个肢体动作,“你半个月前在阳城三院确诊的。”
“支架真不是我动的!”
周应兴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但紧接着,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不过...不过这次出事时,我确实...确实想过就这么死了也好...”
雨水顺着他的安全帽檐滴落,混着眼角的泪水砸在地上。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装裤上的破洞:我八年前也在工地上遇到了类似的坍塌事故,我知道这种事故程度不严重,只要消防员及时钻开条逃生通道,被困的人员都是可以被解救的。”
“我确诊之后,一直想我这个将死之人还能为女儿做些什么,留点什么。”
“但是我没本事赚大钱。”
“我听张迎说起,如果在工地上出事故死亡可以获得几十万的赔偿。”
黎启寒眼神一凛:“张迎是谁?”
“张迎?”
杜伟峰脸色骤变,“黎队,张迎就是今天操作失误的那个挖掘机司机!”
周应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深深的懊悔:“今天通道突然坍塌时,我...我以为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他粗糙的手搓着,“等消防员打通逃生通道后,我打算让工友们先走……”
雨水顺着他的安全帽边缘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他眼神空洞:“我在这工地进行地下作业的次数最多,比谁都清楚哪里的结构最脆弱。今天又下着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随身带着凿子,本想等他们都出去后,在渗水最严重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但我真的不知道地下有甲烷!更不知道用钻机钻地下会爆炸!”
他猛地抓住黎启寒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要是早知道会害死这么多人,我就是被病痛折磨死也绝不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那张因渐冻症而僵硬的脸此刻扭曲成一个痛苦的表情,浑浊的泪水顺着疤痕蜿蜒而下。
黎启寒敏锐地注意到他话中的关键:“你说'通道突然坍塌'?所以一开始的坍塌不是你计划的?”
周应兴茫然地摇头:“不是我,我原本只想制造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意外……”
就在这时,两名消防员押着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人皮肤黝黑,手上还戴着沾满机油的白手套,走路时腿脚发颤,一看就是常年开工程车的司机。
“黎队,方队,”消防员将人往前一推,“这就是操作挖掘机的司机张迎。”
夏礼礼眉头一挑,心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张迎佝偻着腰,眼神飘忽不定:“警官,我...我来自首...”
他声音发颤,“是老周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今天故意撞支架的……”
“你胡说!”周应兴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因动作太猛而踉跄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让你——”
“我有证据!”张迎突然提高音量,抖着手掏出手机,“这是老周给我的转账记录!“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笔2000元的转账。
周应兴气得浑身发抖,那张因渐冻症而僵硬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张迎!这钱明明是你昨天说你妈住院急着用钱,我才——”
他粗粝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痛心,“这是我最后的积蓄啊!你怎么可以污蔑我?”
张迎却始终不敢与周应兴对视,只是一个劲地对着警察点头哈腰:“警官,我真不知道地下有甲烷...老周只说让我轻轻碰一下,制造个小事故,他困在地下找机会寻死,给他女儿留一笔巨额赔偿金……”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两名身着制服的刑警快步走入人群。
为首的警员手持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
“黎队,”警员压低声音,“我们在周应兴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周应兴写的遗书。”
黎启寒接过证物袋,修长的手指隔着透明塑料袋展开信纸。
遗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清楚地写着周应兴因不堪病痛折磨,决定在工地制造事故假象自杀的内容。
杜伟峰凑了过来,看到遗书,脸色一变:“这是老周的笔迹,老周平时写字习惯,他因为左手受过伤,写字时总会把'撇'画得特别短,'捺'拉得特别长。”
“这不是我写的!”
周应兴猛地扑上前,却被警员拦住。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
黎启寒平静地将遗书收回证物袋:“笔记鉴定科会给出答案。”
他转向两名警员,“先把周应兴和张迎、工地负责人杜伟峰带回局里分开审讯。”
待警员将三人带走后,夏礼礼快步靠近黎启寒,压低声音道:“黎队,这事有蹊跷。”
黎启寒微微挑眉,黑色风衣衬着他下颌硬朗凌厉:“说。”
夏礼礼轻声道:“又是转账记录,又是遗书,这些证据未免太明显了,简直像是生怕我们查不到周应兴头上……”
“你分析的没错。”黎启寒微微颔首,低沉的嗓音带着专业的冷静:“在犯罪心理学中,这叫做'过度证据效应'(Over-evidencedEffect)。”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证物袋,“当证据呈现得过于完整、过于符合逻辑时,往往意味着有人在刻意构建犯罪现场。”
夏礼礼眼睛一亮:“所以周应兴很可能是被栽赃的?”
“大概率是。”
黎启寒的目光扫过远处被押上警车的周应兴,“现在带他回局里,与其说是调查……”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不如说是保护。”
夏礼礼恍然点头,随即又蹙起秀眉:“可我们现在连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没摸到……”
“刑侦工作的常态就是如此。”
黎启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引导的意味,“不会像你平时超能力办案那样总能速战速决。”
他瞥了眼夏礼礼微微鼓起的脸颊,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耐心点。”
黎启寒指尖捻着一颗彩色包装的糖果放进她掌心,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
“好猎人最懂等待的价值,小夏警官。”
低沉成熟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
黎启寒话音未落便转身走向他的路虎揽胜,修长的身影裹在黑色风衣里,衣摆随着步伐猎猎翻飞,在暮色中划出锋利的剪影。
夏礼礼怔怔地看着掌心里印着小熊图案的软糖——这是最近孩子们最爱吃的款式。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她小跑着追上黎启寒:“黎队,你根本不是路过对吧!”
“我就是路过。”男人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语气恢复平时那般冷。
夏礼礼晃了晃手里的糖果,糖纸发出窸窣的声响:“那这个怎么解释?”
她故意拖长音调,“咱们不太擅长和小孩相处的黎队长,车上居然会备着这种哄孩子的糖果?”
黎启寒系安全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他修长的手指在金属扣上轻轻一按,发出“咔嗒”的轻响。
“别人送的。”他目视前方,语气很是平淡,“放车上很久了,我不爱吃。”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如送人。”
车窗缓缓上升,他侧脸线条在逆光中格外分明。“上车。”
黎启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多说一句,就不载你回局里了。”
夏礼礼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夏礼礼拉开车门的瞬间,空调的凉风裹挟着淡淡的冷杉香扑面而来。
她的余光捕捉到副驾驶座上一个细节——印着卡通图案的糖果袋正随着气流轻轻摇曳,包装袋的折痕崭新,封口处还留着明显的撕痕,显然是刚拆封不久。
看着黎启寒脸上那副“再多说一个字就下车”的冷酷表情,夏礼礼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调侃咽了回去,只是悄悄将那颗小熊软糖放进了口袋。
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下,张迎局促地坐在铁椅上,沾满机油的手指不停绞动着安全帽的系带。
黎启寒修长的身影倚在审讯桌边,黑色风衣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张迎,”黎启寒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确定没人指使你诬陷周应兴?”
“警官,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瞎说啊!”
张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油光。
他眼神飘忽,就是不敢与黎启寒对视,“老周确实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今天……哎,我不是都说过一遍了吗?”
黎启寒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审讯桌上,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张迎:“那你告诉我,”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地下甲烷浓度超标的事,你知不知情?”
张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油滑的模样:“甲烷?啥甲烷?我就是个开挖掘机的,哪懂这些……”
接下来的审讯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无论黎启寒如何变换问话方式,张迎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就是反复念叨那套准备好的说辞。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张迎不断擦拭汗水的“沙沙”声在回荡。
黎启寒忽而勾唇,拿起审讯室桌上的电话:“先把张迎带下去休息。”
张迎被两名警员架着胳膊带出审讯室,手铐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
夏礼礼正在走廊等消息,见张迎被警员架着出来,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张迎那双浑浊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刹那间,夏礼礼的视野像被泼了墨般模糊,又是厄运画面出现前的先兆。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
厄运画面涌入脑海。
幻觉画面中,张迎被带到了集体监室。

幻觉画面中,张迎被关进集体监室,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他环顾四周——十几个面容阴郁的男人或坐或躺,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金属的锈味。
他找了个角落蹲下,低头开始机械地抠着指甲缝里的机油。
“喂,新来的。”斜对面一个刀疤脸突然开口,“犯什么事进来的?”
张迎头也不抬:“工地事故...”
话音未落,监室另一端突然爆发怒吼。两个大汉扭打在一起,撞得铁床哐当作响。
张迎本能地往后缩,却见其中一人拿着东西——是根磨得尖锐的牙刷柄。
这人朝令另一个大汉扎过去,却没有想到那大汉闪身一躲,牙刷柄扎进了张迎的脖颈。
“都住手!”狱警的呵斥从走廊传来。
但已经晚了。
张迎瞪大眼睛,甚至来不及抬手——尖锐的塑料已经刺穿颈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溅在灰白墙面上。
张迎捂着脖子踉跄后退,指缝间溢出的鲜血在水泥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
他张着嘴想呼救,却只吐出几个血泡。
监室里瞬间炸开锅,犯人们拍打着铁栅栏大喊“死人了!”
当狱警冲进来时,张迎已经倒在血泊中。
他的眼睛还圆睁着,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惨白灯光,仿佛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这场斗殴会要了自己的命。
等视线恢复,张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怎么了,突然呆在原地。”
身后传来黎启寒的声音。
夏礼礼回头。
黎启寒看见她脸上的惊恐慌张,眉头顿时紧蹙:“又遇见厄运当事人了?”
夏礼礼点头:“有人想置张迎于死地!”
她赶紧把预知到的关于张迎的厄运画面告诉黎启寒。
黎启寒追问:“你说的集体监室长什么样?”
夏礼礼描述了一下:“十来个人,看着挤挤的……”
“那就不是我们局的临时羁押室,应该是看守所。”黎启寒语气笃定。
看守所通常不和警局的总局或者分局在一块。
警局只关押临时被传唤或者拘留的嫌疑人,一般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特殊情况会延长到四十八小时。
超过拘留期限的必须被移送至看守所。
像张迎这样故意破坏财物,但是还没被判决的嫌疑人或者被告人,一般要送去看守所。
黎启寒立刻拨打电话:“张迎什么时候被送去看守所?”
“具体是关在哪里?”
“这样你安排两个人……”
黎启寒挂了电话,对上夏礼礼好奇又担忧的眼神,“我提前安排了两个便衣去张迎的监室。”
“接下来就等对方露出马脚了。”
此时,另一间审讯室里。
冷晓荷手中的钢笔在记录本上轻轻一顿,抬眸问道:“杜先生,你们工地和信诚检测机构合作多久了?“
杜伟峰搓了搓手指:“差不多三年了。当时我可是仔细考察过的,”
他语气笃定,“这家机构很正规,是我干儿子介绍的。”
“干儿子?”冷晓荷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称谓,笔尖在纸上悬停。
“对,是我挚友匡翔的儿子。”
杜伟峰脸上浮现慈爱的神色,“他爹出事那年,孩子才上高中。我看他孤苦伶仃的,就认作干儿子,供他读完大学。”
他语气突然骄傲起来,“这孩子现在可有出息了,在检测机构都当上部门主管了。”
沙沙的书写声在询问室里格外清晰。冷晓荷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他父亲当年出了什么事?”
杜伟峰叹了口气:“老匡承包的工程被人做了手脚,材料以次充好出了事故,最后...”
他声音低了下去,“他替人背了黑锅,判了七年。他老婆走得早,我看孩子可怜...”
“您干儿子现在住哪里?”冷晓荷突然话锋一转。
杜伟峰表情一滞,眉头渐渐皱起:“冷警官,你们该不会怀疑...”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那孩子对我比亲爹还孝顺!他有什么理由害我?”
冷晓荷合上记录本,平静地注视着他:“杜先生,警方办案必须排除个人情感。数据显示,近70%的刑事案件都是熟人所为。”
她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尤其是...最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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