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未来厄运,国家追着我喂饭by发财知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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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礼礼和黎启寒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审讯室内杜伟峰的一举一动。
冷色调的灯光打在杜伟峰憔悴的脸上,他正激动地比划着解释什么。
“他的微表情很自然,“夏礼礼轻声道,她超清的视力如同面部扫描仪,没有错过每一个细节:“瞳孔没有异常收缩,手势和语言表达一致...不像在说谎。“
黎启寒申请的旁听通行证,夏礼礼也没放着吃灰,她上周才去东南公安大学旁听的侦查讯问技术课。
这门课程重点培养审讯技巧,包括如何通过微表情、语气变化等等,判断被询问人的心理状态。
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黎启寒双手插在黑色风衣口袋里,嘴唇微扬:“夏同学听课很认真。”
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警员罗晓小跑着过来,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黎队!周应兴的遗书鉴定结果出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补充,“是乔教授亲自做的鉴定,术后复工的第一份工作!”
黎启寒迅速接过文件,锐利的目光扫过鉴定结论。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笔迹比对显示,遗书是模仿书写。”
他立即抓起对讲机,低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入审讯室:“冷警官,遗书系伪造。问问杜伟峰,熟悉周应兴书写习惯的人有哪些?”
审讯室内,冷晓荷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杜先生,您说周应兴写字'撇短捺长',除了您,还有谁知道这个特点?”
杜伟峰挠了挠头:“这个嘛...地下被困的那几个老伙计都清楚,我们经常一起核对施工日志...”
冷晓荷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工地上其他人呢?比如这次没被困的人员?”
杜伟峰摇摇头:“除了那几个老伙计,真没谁和老周特别熟了。”
“未必需要关系好。”冷晓荷微微前倾身体,“比如负责文件审核的人,应该经常能看到工人们的签名和记录?”
杜伟峰突然坐直了身子:“你这么一说……”
他拍了下大腿,“还真有个新来的小伙子,叫易明,专门负责收发施工表格。那孩子做事特别仔细,说不定……”
单向玻璃外,黎启寒转而对罗晓道:“罗晓,立刻带施工文件审核员易明来问话。”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重点查查他和检测机构的往来记录。”
“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夏礼礼蹙眉思索,“凶手为什么要嫁祸周应兴?”
她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是因为知道周应兴身患绝症,想借机转移警方视线?”
黎启寒微微偏头,额前碎发在灯光下投下细碎阴影:“可能性很大。”
夏礼礼继续分析:“还特意安排张迎作伪证……”
她突然顿住,“这么冒险?就不怕张迎扛不住审讯供出真相?”
这句话让黎启寒眸光一凛,陷入了思考中。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纽扣,突然眼神锐利如刀:“是我们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快步走到白板前,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点在“遗书“二字上:“这份伪造的遗书,是凶手为爆炸后准备的。按照他的设想——”
“甲烷爆炸,周应兴尸骨无存,这份'遗书'就成了完美证据。”
——“一个身患绝症又急需用钱的工人,制造事故的动机很充分。”
夏礼礼接上他的思路,眼睛越来越亮,“但凶手没算到我能预知爆炸,计划被打乱了。”
黎启寒冷笑一声:“仓促之下,他只能临时让张迎作伪证。”
“甚至不惜灭口...这恰恰暴露了他的急躁。”
夏礼礼注视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线索,轻声道:“越是慌乱,破绽越多。这份遗书,反而成了他最致命的失误。”
黎启寒听着夏礼礼的分析,抬眸看向夏礼礼时,冷峻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眼神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赏。
翌日清晨。
燕南看守所灰白色的高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铁栅栏上凝结着未干的露水。
夏礼礼和黎启寒的黑色公务车碾过停车场潮湿的沥青地面,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
夏礼礼也是在多次配合警方办案后,才逐渐分清了看守所与监狱的区别。
看守所是关押未被判决的犯人以及刑期较短的已决犯的,刑期通常低于三个月。
而监狱位置更偏远,是关押已经判决的长期服刑人员的。
监控室里,值班民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十六宫格监视屏。
见到两人进来,民警立即起身:“黎队,夏警官,第七监室已经重点监控。”
他指了指右上角的画面,“张迎目前正在监室内活动。”
夏礼礼顺着指引看向屏幕——约十五平米的监室里,六张铁架床分列两侧,浅灰色的被褥叠得棱角分明。
夏礼礼歪着头,目光好奇地在监控画面上游移:“监室的厕所也会安装监控吗?”
黎启寒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黑色风衣的领口随着他微微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你倒是对这种不太正经的问题格外上心。”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按规定,厕所设在角落半封闭区,不安装监控。”
黎启寒转身调整监控角度时,领口别着的警徽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部分老旧看守所可能存在设计缺陷。至于重点人员……”
他声音突然压低,“会有专人24小时盯防。”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突然切换。
张迎被两名狱警押送着进入第七监室,手铐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冷光。
夏礼礼的背脊瞬间绷直,黎启寒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喂,新来的。”斜对面一个刀疤脸突然开口,“犯什么事进来的?”
张迎头也不抬:“工地事故...”
来了,现实和夏礼礼幻觉画面中重叠了。
话音未落,监室另一端突然爆发怒吼。
两个大汉扭打在一起,撞得铁床哐当作响。
张迎本能地往后缩,却见其中一人拿着东西——是根磨得尖锐的牙刷柄。
这人朝令另一个大汉扎过去,另一个大汉闪身一躲!
张迎看着朝自己刺来的东西,惊恐的睁大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抓着牙刷柄的那个男人被两边扮成同监室犯人的便衣死死拉住,摁在了地上。
紧接着狱警鱼贯而入,控制了监室里的所有人!
刚才打架的那两个壮汉眼中闪过诧异,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但狱警已经将这两个壮汉都铐上了手铐,拉出监室。
张迎此时摸着自己的脖子,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警官大人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张迎紧紧抱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狱警,和一只大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狱警嘴角抽搐,将张迎带到了看守所的审讯室。
张迎看见坐在审讯室里的黎启寒和夏礼礼,瞳孔一缩。
“黎警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周应兴的遗书已经被鉴定为伪造的了,有人故意设计他。”黎启寒冷着脸:“张迎,有人要杀你灭口,你现在还不和我们坦白吗?”
夏礼礼声音清朗,“这一次我们发现了端倪,及时保护了你。”
“但你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夏礼礼双手交扣,第一次审讯犯人还有些小紧张:“不如现在赶紧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污蔑,我们揪出幕后真凶,这样你坐牢也能坐得安心,主动提供线索还能减刑。”
黎启寒扮演着白脸的角色:“你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幕后真凶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张迎此时早已变成惊弓之鸟,没被敲打几句,就老老实实招了。
“是……是杜伟峰的干儿子,匡成。”
“他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天天在老周面前念叨工伤赔偿能赔很多钱,也让其他工友听到周应兴询问我关于工伤赔偿的事儿。”
夏礼礼了然,这样能够加重“周应兴是为了工伤赔偿,故意制造事故”这件事的说服力。
张迎咽了一下口水:“临时支撑架也是我做的手脚。”
“就这些,真没了。”
“立刻逮捕杜伟峰的干儿子,匡成。”
黎启寒掏出手机时,黑色风衣袖口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夏礼礼托着下巴,眉头轻蹙:“不过还有一件事...”
“杜伟峰这个干儿子匡成,大学毕业没几年吧?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居然能指使人灭口张迎。”
夏礼礼如此敏锐,黎启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我估计匡家父子都逃不了干系。”
该不该说,这丫头成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阳城警局审讯室。
匡成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二十六岁,气质很阴郁,被带到警局审讯室时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意外慌张的神色。
他安静地坐在铁椅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某种节奏。
“这起坍塌事故是我策划的。”
他的声音平静,“周应兴的遗书也是我让负责收发表格的易明模仿的,我经常来工地玩儿,和易明处成了好哥们。”
夏礼礼的钢笔在纸上顿住,抬眼打量这个过分镇定的年轻人。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匡成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充满怨恨的怪笑:“因为当年我爸坐牢,就是杜伟峰举报的。”
他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他毁了我家的一切,我家的大别墅也被查封,还假惺惺装好人供我上大学。”
夏礼礼瞳孔微缩,居然是杜伟峰举报匡翔,可是杜伟峰不是说匡翔是被人陷害,背锅入狱的么?
她不自觉地看向黎启寒。
黎启寒双手撑在审讯桌上,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这一切真的都是你自己策划,你父亲匡翔并没有在这之中出力吗?”
匡成猛地抬头,眼镜链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跟我爸没关系!”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又迅速压下来,“是我记恨杜伟峰...我恨他背叛我爸……”
黎启寒修长的手指翻开桌上的档案,黑色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据我所知,你父亲匡翔六个月前已经出狱。”
他抬眸,锐利的目光如刀,“现在正就职于杜伟峰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建设,担任项目总监。”
他的指尖轻点文件上的一行数据:“巧合的是,若杜伟峰这个项目黄了,宏远正好能以最低标价接手。”
匡成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抽搐了一下,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夏礼礼敏锐地注意到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立即在记事本上写下“他在说谎”,悄悄推向黎启寒。
她推完才意识到——以黎启寒作为能够给公安大学授课的刑侦学教授,怎么可能没发现?
夏礼礼耳尖微微发热,觉得自己此举多余。
然而黎启寒扫了眼纸条,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观察力有进步。”
声音依旧清冷,却让夏礼礼的耳根更烫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黎启寒肯定她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黎启寒转而看向匡成,慢条斯理地合上档案:“没关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你不开口,监室里'意外'斗殴的那两位,总会有人开口。”
匡成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到镜框边缘。
审讯室的白炽灯将这一幕照得无所遁形。
嫌疑洗脱,周应兴终于重获自由。
他站在警局门口,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释放证明,眼眶泛红:“谢谢两位警官还我清白……”
周应兴声音哽咽了一下,“我这条命不值钱,但不能背着害死工友的罪名走!”
夏礼礼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红。
黎启寒拍了拍周应兴的肩膀:“这是我们警方职责所在。”
他声音沉稳,“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
夏礼礼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烫金名片:“周师傅,这个给您。”
周应兴疑惑地接过,布满老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名片上凸起的烫金字:“这是...?”
“听说您女儿想当整形医生?给天生兔唇的孩子做修复手术?”夏礼礼眉眼弯弯,“这是华金医院'济世基金'的联系方式。”
她看了眼身旁的黎启寒,“我们核实过了,您女儿成绩优异,完全符合资助条件。”
周应兴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夏礼礼竟然从他那张因为疾病而僵硬的脸上看出了高兴喜悦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名片放进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盼盼...盼盼知道了一定高兴...”
夏礼礼寒微微颔首:“让她直接联系基金会,会有华金医院这边会有专人对接。”
“华、华金医院?”周应兴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稳那张烫金名片,这个在东南地区赫赫有名的顶级私立医院,他只在电视新闻里见过。
他这才发现手中的名片上是华金医院4个大字。
夏礼礼轻轻点头:“通过基金会的培训考核后,你女儿可以直接签约成为华金医院的医生。”
她看着眼前这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周应兴突然双膝一软就要跪下,被夏礼礼眼疾手快地扶住。
周应兴红着眼眶:“夏警官,您不但还我清白,还给我女儿一次这么好的培训工作机会。”
他哽咽得说不下去,粗糙的手背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那些关于华金医院的传闻——优渥的薪资、完善的福利,在他脑海中闪过。
夏礼礼用力托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跪下:“我只是牵个线,是你女儿自己足够优秀。”
她注意到周应兴工装袖口磨破的线头,心头一酸。
周应兴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将名片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胸的口袋:“这下...这下我走也走得安心了。”
“别这么说,”夏礼礼声音轻得像叹息,“剩下的日子,多陪陪你女儿吧。”
周应兴重重地点头,转身时背似乎挺直了许多。
他攥着那张名片,像是攥住了女儿的未来,脚步轻快地融入了晨光中。
黎启寒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黑色风衣被晨风吹起凌厉的弧度。
他垂眸看着夏礼礼,声音依旧带着惯常的冷峻:“咱们小夏总倒是挺热心的。”
夏礼礼仰起脸,阳光在她清亮的眸子里跳跃:“能帮一把帮一把。”
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现在这些人脉都是预知能力带来的。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自然该回馈社会。”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老话说得好,达则兼济天下嘛。”
黎启寒的指尖在风衣口袋里微微蜷缩。
他本该如常地移开视线,却在这一刻莫名驻足。
晨光穿透夏礼礼扬起的发丝,在警局灰白的墙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第215章 捡到小猫
两天后,警方通过追踪监狱斗殴案两名犯人家属的银行流水,发现每人账户都收到了三十万元的异常转账。
随着调查深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这起甲烷爆炸案正是匡氏父子精心策划的阴谋,工地负责人杜伟峰终获清白。
当夏礼礼问及当年举报真相时,杜伟峰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他苦笑着摇头:“匡翔确实是我举报入狱的。”
杜伟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说什么被人陷害...不过是给当年的孩子一个善意的谎言,也给老搭档留最后一点体面。”
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溅出几滴褐色的茶水。
杜伟峰眼中闪过一丝痛心的怒意:“那是个公益小学项目,匡翔主张偷工减料吃回扣,拿得比谁都狠!”
他声音突然哽咽,“那是给孩子们读书的地方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夏礼礼闻言一怔:“那你还收养匡翔的儿子......”
杜伟峰摇摇头:“那孩子成绩那么好,却过得那么苦......”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看着他孤苦无依,我实在狠不下心。大人的过错,不该让孩子来承担。”
夏礼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再理智的判断也抵不过那一瞬间的恻隐之心。
“我把他当亲儿子养了这么多年......”杜伟峰突然攥紧了手中的公文包,指节发白,“他怎么能......为了报复我,连无辜工人的性命都不顾......”
“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老周这么一个可怜人身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警局休息室。
夏礼礼站在警局门口,看着杜伟峰离去的背影。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天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工程老板,此刻步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工地爆炸案就此告一段落。
夏礼礼两周后也收到了阳城警局的“厄运事件预防奖金”30万!
这小半年,林林总总的案件攒下来,夏礼礼的银行卡账户,剔除日常开支外,已经有三百余万。
夏礼礼每天时不时就看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心里偷着乐。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夏礼礼父母的快递驿站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装修。
崭新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夏临天和常悦站在驿站门口,眼中闪烁着中年人特有的沉稳与期待。
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创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快递驿站,却承载着两人的希望。
驿站内,向泉正带着三个孩子忙前忙后,打扫驿站卫生,准备迎接开业。
这三个小家伙已经把夏礼礼当成了偶像。
最大的孩子踮着脚擦玻璃,中间的孩子认真地摆放货架,最小的乐乐举着抹布,奶声奶气地说:“夏姐姐,这里有我们就行!你去玩儿吧~”
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夏礼礼忍俊不禁。
她环顾四周,突然灵机一动:“这里可以放一排长桌,既能当作业区,又能让顾客拆快递。”
话音未落,就看见父亲和向泉合力搬进来一台崭新的烤肠机。
夏礼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台银光闪闪的机器,承载着她小时候的终极梦想——无限量供应的烤肠!
常悦一边擦拭机器,一边笑着说:“再配个饮料柜,这样取快递的邻居们就能顺便买点小零食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夏礼礼眨着眼睛。
话还没说完,母亲常悦就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表现这么优秀,妈妈奖励你终身免费烤肠卡。”
那语气,仿佛她还是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
常悦笑着转向向泉的三个孩子:“你们也能无限量吃烤肠哦~”
三个孩子却齐齐摇头。老大婷婷挺直腰板,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常阿姨,你们创业不容易,我们要给你们省钱。”
老二潇潇也认真点头:“姨姨,你们能给爸爸这么好的工作,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向泉连忙摆手:“常老板,以后孩子们吃烤肠就从我工资里扣。”
“这么见外干什么?”夏临天爽朗地笑道,“免费烤肠可是咱们驿站的员工福利!”
说话间,常悦已经用新烤肠机烤好了第一批香肠。
金黄的肠衣在烤盘上滋滋作响,诱人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驿站。
“今天都别客气,”常悦将烤肠分给大家,又开了几罐汽水:“就当是开业前的庆祝。”
夏礼礼接过烤肠,一口咬下去,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肉香在口中迸发。
正当她陶醉在这熟悉又怀念的味道中时,快递驿站后门突然传来孩子们惊喜的叫声。
“哇!快来看!”
“是只小奶猫!”
“它耳朵上好像有虫子……”
乐乐跑到夏礼礼身边,踮着脚尖,小手拽着夏礼礼的衣角摇晃:“姐姐姐姐,小猫咪能吃烤肠吗?”
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夏礼礼蹲下身,视线穿过快递驿站的后门。
这是一条仅容行人和自行车通过的幽静小巷,青石板路面上,一只不足两个月大的狸花猫正颤颤巍巍地走着。
小猫的左耳缺了一角,周围围着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烤肠太油腻了,小猫咪不能吃哦。”夏礼礼轻声解释。
三个孩子已经七手八脚地赶走了苍蝇,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护住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我们可以给它冲羊奶粉!”潇潇兴奋地说。
乐乐已经掏出自己的小手帕,轻轻擦拭着小猫脏兮兮的毛发。
夏礼礼仔细检查着小猫的状况:“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它驱虫。”
她指着小猫耳朵上的黑色斑点,“这些可能是寄生虫,会要了它的命的。”
婷婷眼睛一亮,拉着夏礼礼的衣袖:“姐姐,前面五百米就有一家宠物诊所!”
三个孩子齐刷刷地摸起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和叮当作响的硬币。
“我们有医药费!”潇潇骄傲地展示着掌心的零钱。
乐乐补充道:“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去捡废品卖钱!”
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夏礼礼心头一暖。
她轻轻揉了揉婷婷的发顶:“不用凑钱啦。我们找个纸箱,先送小猫去宠物医院吧。”
三个孩子很快找来一个结实的纸箱,还细心地垫上了几层软布。
夏礼礼戴上吃炸鸡剩下的一次性手套,按照网上学来的方法,先让小猫嗅了嗅手套的气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托起它瘦小的身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只小狸花出奇地温顺。
也许是刚才孩子们帮它赶走苍蝇的善意让它放下了戒心,此刻它安静地蜷缩在纸箱里,仰着小脑袋,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夏礼礼。
夏礼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原本担心流浪猫会有攻击性,没想到这只小狸花如此通人性。
她低头凝视着纸箱里的小家伙,那双澄澈的猫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就在这一人一猫四目相对的瞬间,夏礼礼刚要移开视线起身,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开始扭曲模糊——
当眼前视觉变得模糊起来的那一瞬间,夏礼礼整个人都傻了!
难道和要倒霉的小动物对视,她眼前也能够出现厄运画面??
幻觉片段涌入夏礼礼的脑海,主镜头还真是聚焦在这只小狸花猫身上的。
幻觉画面正是晚上,这只小狸花猫在快递驿站后面这条小巷捉老鼠。
它身子灵巧地在小巷里蹦跶穿梭。
忽然,昏暗狭窄的小巷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现在小巷。
他提着一个行李箱,神色匆匆,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念叨:“让你看不起我,让你看不起我。”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小巷里的狸花猫,就在他路过狸花猫的时候,小狸花忽然嗅了嗅行李箱,“喵”了一声。
这声猫叫给这提着行李箱的男人吓得一激灵,行李箱拉杆一瞬间没拉稳,行李箱“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特么的!吓老子一跳!”男人破口大骂,随后又立刻噤声。
他环顾四周,随后恶狠狠地看着狸花猫。
男人一把揪起了狸花猫的后颈,最后将这只小猫用力摔在墙上。
小狸花一下子就没了气息,尸体滑落在墙角。
“该死的小畜生。”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重新拾起地上的行李箱拉杆,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幻觉最后一幕是早晨,向泉的三个孩子在快递站后门发现了狸花猫的尸体。
孩子们哭着将小猫的尸体收进纸箱。
巷子墙面上残留着狸花猫被摔在墙上后滑落的血迹,小猫尸身下也有一滩鲜红的血。
尸体不远处的青石板路面还散落着几滴血渍。
夏礼礼敏锐地发现,墙上的血迹呈鲜红色,而地上的血迹颜色暗红且更为粘稠,两者明显不同。
幻觉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夏礼礼身旁,三个孩子已经凑到她面前。
老大婷婷的黑葡萄大眼睛忽闪忽闪:“夏姐姐,你怎么抱着小猫不动呀,是不是被这只小猫可爱到呆住了?”
夏礼礼看着纸箱里正在用爪子抓挠纸板的小狸花,脸上挤出个笑容:“对啊,小猫太可爱了。”
她抱着纸箱站起来,活动活动自己蹲酸了的膝盖:“走,我们带小猫驱虫去~”
十分钟后,三人到达了宠物诊所。
兽医是个年轻小姐姐,看起来只比夏礼礼大个几岁。
婷婷小心翼翼的问:“医生姐姐你好,能给这只流浪小猫做个健康检查,帮它驱虫吗?”
兽医小姐姐见三个孩子抱着小奶猫过来,还从口袋里掏出各种零钱堆在展台桌上,被这群孩子可爱到了。
夏礼礼笑着填了台上的就诊登记表,她环顾了一下诊所,右侧角落售卖的宠物用品:“我结账就可以,再给这只小猫拿包羊奶粉、食盆吧和幼猫猫粮吧~”
兽医小姐姐点头:“好。”
其他信息夏礼礼都填完了,看着宠物姓名那一栏,她转头问三个孩子:“咱们给这只狸花猫取个啥名字呀?”
三个孩子叽叽喳喳讨论,最后选定了“小虎”这个名字,因为这只狸花猫额头上的花纹特别像老虎头上的王字。
兽医抱着做完检查的小狸花从诊室走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检查结果很不错,这小家伙比看起来要健康得多。”
她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家伙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主要问题就是耳朵里有耳螨,已经给它做了清洁和驱虫。”
兽医说着,展示了一下用药后的耳朵,“体内驱虫也做完了,等两周后它应该满两个月了,记得再来做体外驱虫。或者你自己上网买体外驱虫的药~”